第26章
“突然觉得你很诱人,便亲了。”玉凉蘅敷衍道。
“鬼才信你。”玉凉蘅越是如此,朝黎越是笃定他脖子上的黑纹绝对有问题,直接抬手拉开了他的衣领。
这一次,玉凉蘅并没阻止他。
拉开衣领的一瞬间,除了那光滑白皙的皮肤,朝黎什么也没看到。
“黑纹呢?”朝黎问他。
玉凉蘅:“什么黑纹?”
“你别跟我装傻,我都看见了。”朝黎道。
玉凉蘅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乖,别问了,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朝黎:“不问也行,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玉凉蘅:“问。”
朝黎:“这种形状的黑纹,世间除了你,还有谁有?”
玉凉蘅不知他为何问这个,便也没多想,如实道:“只有本君。”
朝黎拳头微微攥紧,盯着玉凉蘅看了许久,声音略哑道:“知道了。”
“你不是困了吗,不问你了,这黑纹我也就当没看见,回去休息吧。”朝黎转身朝城门走去。
玉凉蘅看着朝黎的背影,不太明白为何朝黎的态度转变会如此大。
但得到玉凉蘅方才的答案之后,朝黎上辈子积存的怨气消了不少。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玉凉蘅上辈子一次都没来幽界看过他,但……如果那种形状的黑纹只有他有的话,那就说明,玉凉蘅其实是来过的。
因为上辈子在痴迷乡,九死一生时,突然出现救他的那名黑衣人的脖颈上便生着这样的黑纹。
可如果是他,为什么不露面呢?
回去的一路上,朝黎都在想这个问题,没搭理玉凉蘅。
他这么安静,玉凉蘅走在他旁边,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回客栈之后,素来高傲不可一世的玉仙君有点虚,他跟在朝黎身后,一边看着朝黎脱衣服,一边道:“生气了?”
朝黎扭头茫然道:“没有啊。”
玉凉蘅:“那你怎么不跟本君说话?”
朝黎一脸莫名其妙道:“说什么?”
玉凉蘅:“随便说什么都行。”
只要别沉默……
朝黎张了张口,还是放弃道:“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玉凉蘅皱眉冷声道:“你我现在难道已经沦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朝黎:“?”
这都哪儿跟哪儿,刚才出去那一趟,该不会这人也被魇着了吧?要么就是被困傻了?
“睡觉吧。”朝黎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然后爬上床,正准备睡觉,却被玉凉蘅直接拉着两条腿给拉了回去,“你干嘛啊?”
朝黎震惊的看着身后一脸阴沉的玉凉蘅。
玉凉蘅冷声道:“本君现在不能跟你坦白,是本君的错,本君认。”
朝黎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没怪你,你其实态度不用这么良好。”
跟犯病似得,我有点怕~
玉凉蘅皱眉:“本君理应受罚。”
朝黎摆摆手:“我原谅你了,免罚。”
玉凉蘅:“可本君无法原谅自己。”
朝黎有点受不了了:“所以你到底想干嘛,一句话说完行不行?”
“行。”玉凉蘅一脸严肃道,“本君对不起你,所以本君决定自罚。”
朝黎:“怎么自罚?”
玉凉蘅一本正经:“给你口。”
朝黎:“啥?”
玉凉蘅说的那三个字比惊雷还惊雷,直接在朝黎脑子里轰的一下,炸了。
说什么自罚,搞的多委屈似得,他妈不就是自己 又忍不住了吗!
“我拒绝。”朝黎裹紧被子,直接缩到了墙角。
玉凉蘅上床:“本君已经决定了,你拒绝没用。”
……
经过这一晚,朝黎才意识到跟玉凉蘅根本没法讲道理,因为不管你说什么,都是他有理,若是不服,那就威胁,威胁还不行,那就硬上。
反正没他摆不平的坎,过不去的弯。
不愧是先天第一神,一上了床,禽兽都不如。
这还只是蹭蹭不进去,朝黎实在不敢想象,等自己痊愈的那天,到底能不能完完整整的活过一晚。
第二天一早,玉凉蘅的嗓子有些沙哑,朝黎的嗓子基本全哑了,喉咙里像是吞了火炭一样,喝口水都难受。
这时候,俩人的体力差距就出来了。
玉凉蘅帮朝黎清洗完后,朝黎恹恹的躺在床上:“玉凉蘅,我好累啊~~~”
玉凉蘅:“那你今日就别出去了。”
朝黎:“可城南和城北那几座庙还没去看,还有那么多人家中未调查,你一个人行吗?”
“自然可以。”玉凉蘅穿好衣服,在朝黎头上吻了一下,“我已吩咐过伙计,会按时给你将饭菜送来,你就在屋子里安心歇着,旁的有本君去做。”
“那你万事小心。”虽然玉凉蘅很厉害,但朝黎还是担心,毕竟这次逃犯的实力他也清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玉凉蘅应完,便出门了。
但他并没立刻去庙中查探,而是先去找了贺雄,和那个……朱公子。
三人在小巷中一碰面,早被贺雄洗过脑的朱公子便腿软道:“玉兄,我知道你跟朝黎的关系,你放心,我现在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当年只是我年少无知,才对朝黎说一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玉凉蘅一句话没说,朱公子便怂成了一团。
贺雄不知道玉凉蘅一向都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瞧见玉凉蘅一脸冷气,以为他还在生气,连忙道:“玉公子,我来此之前已经教训过他了,他是真的知错了!”
朱公子也捧哏道:“是是是,贺雄已经教训过我了!您要是还不解气,也可以亲自小小的教训我一顿,不过别打脸……”
他可不想跟贺雄一样,被打成猪头。
玉凉蘅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再抢话,就把你们胳膊拧掉。”
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活泼!
朱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错了,您说。”
玉凉蘅蔑然看了两人一眼,冷冷道:“我要办一件事,手里缺人。”
朱公子连忙道:“我啥都缺,就是不缺人和钱!玉公子想要多少,尽管说!”
“我有钱的很。”玉凉蘅不屑道,“我需要你们派人去查探城中所有寺庙近日新出家的僧人数目,以及其出家的原因,并且要分别到他们家中,询问一下他们出家前可曾出现过什么异常,以及可曾得到一尊头戴斗笠的纯金佛像。一天的时间,够吗?”
贺雄立刻拍胸脯道:“公子放心,一天足够了!”
玉凉蘅:“如果可以,动静闹的越大越好,尽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过别伤人。黄昏,我在庆丰客栈等你们消息。”
说完,玉凉蘅便转身走了。
贺雄跟这个朱公子,虽然纨绔了些,但做起这种事还算麻利。
上午刚过,整座源陵城的人全都知道城中有人中邪出家之事,下午便真成了满城风雨,甚至还将搜刮来的失心佛佛像全部装车,拉去了庆丰客栈。
至于玉凉蘅,虽然将城中之事分派给了贺雄和朱公子,但他自己也并未闲着,而是到了城外林子里查探了一番,黄昏时,刚好回来。
他回来时,朝黎已经坐在客栈大堂等他了。
“一日之内,全城百姓都知道了有人中邪出家之事,是你干的吧?”朝黎托着脸,挑眉道。
“不错。反正最后都是要碰面的,与其暗中调查浪费时间,不如一开始就闹大些,直接把人给逼出来。”玉凉蘅看着朝黎,话锋陡然一转,沉声道,“嗓子还疼吗?”
“……”朝黎正在喝水,闻言直接一口呛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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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朝黎摸着喉结,飞快岔开话题, “不过你如此闹, 就不怕打草惊蛇, 他们听见风声先跑了?”
玉凉蘅:“若只是失心佛,必然会跑, 但若是邃月当真也在此, 本君笃定他不会跑。”
朝黎不解:“为何?”
玉凉蘅:“邃月此人, 灵力深不可测,若真是他,哪怕不修养,也能将六界搅个天翻地覆。他根本没理由跑。”
朝黎:“他那么厉害?”
玉凉蘅:“传闻是这样的, 而且照他的实力, 其实完全可以避开遥天镜的追踪。但遥天镜依旧追到了他的踪迹, 这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故意暴露的。”
朝黎:“他傻吗,若是自己暴露,就不怕六界合伙来抓他?”
玉凉蘅喝了口茶, 冷笑:“他应该打的就是引起六界注意的注意。本君若是猜得不错, 他应该是想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但这个人具体是谁,本君便猜不出来了。”
两人饭没吃完, 贺雄和朱公子便带着消息赶了过来。
“公子吩咐的事,我们二人已全部办妥,这是今日所寻到的情报,望公子过目。”贺雄十分狗腿的把册子递了上来。
朝黎看着两人这忙着点头哈腰的姿势, 有点懵:“玉凉蘅,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玉凉蘅说话,朱公子便摆出一副正道栋梁的姿态,一本正经道:“玉公子初来乍到,对我们源陵城不太熟,行事也不太方便,我们二人自然要出力帮一下的。”
朝黎嘴角一抽:“我就说,单凭玉凉蘅一人,根本不可能一天之内将动静闹这么大。”
除非是直接把源陵城给炸了……
“原来是你们背后搞鬼。”朝黎目光转向贺雄和朱公子。
贺雄连忙道:“朝黎公子此言差矣,这怎么叫搞鬼呢,这叫互帮互助。”
朝黎挑眉:“互帮互助?他帮你们什么了?”
“这……”贺雄尴尬的挠挠头,一时说不上来,便用手肘捣着朱公子,“你说,玉公子帮我们什么了?”
朱公子纠结了半天,才道:“玉公子帮我们洗涤了心灵,让我们知道,我们先前做的都是错的,我们二人如今能改邪归正,全是他的功劳,如此大恩,说是单纯的帮忙都有些轻视了。”
洗涤心灵?朝黎看着贺雄还肿的老高的脸,确定不是对你们的肉|体做了点什么?
这打的,若不是朝黎还记得他的声音,险些都忍不住他是谁!
不过,既然他俩没啥意见,朝黎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知道:“那便多谢二位了。”
贺雄连忙摇手:“不用谢,以后朝黎公子若是遇上什么难事,我贺某人能办得到的,尽管开口,我贺某人必当义不容辞。”
朱公子也连连附和。
朝黎尴尬的笑了声。玉凉蘅冷冷道:“你们若是没什么事,便走吧,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吃饭。”
“成,这就走,您吃好喝好。”贺雄赔完笑,便拉着朱公子跑了。
出门之后,朱公子伸了个懒腰,狐疑的对贺雄道:“你有没有发现,做完好事,心里的感觉跟之前都不太一样?”
贺雄挠挠头:“本少爷也有同感,今天按照玉公子的吩咐,给那些儿子出家,高堂不得赡养的人家送米粮时,他们感激都给本少爷跪下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吓死本少爷了。”
朱公子感慨道:“我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真他妈得劲儿!”
……
朱公子和贺雄走后,朝黎托着脸,问玉凉蘅:“你把人家给打了?”
玉凉蘅冷漠道:“没有。”
朝黎:“那贺雄脸上是怎么回事?”
玉凉蘅漠然道:“他自己脸朝下摔了一跤,关本君什么事。”
“你就装吧,一看就是你打的。”朝黎吃了口菜,“其实,他俩虽然色了点,纨绔了点,心肠也还行,不算特别善恶不分的人。”
玉凉蘅幽幽看着他:“本君不喜欢你当着本君的面夸别的男人。”
“当我没说。”朝黎失笑道,“不过你现在把事情闹这么大,我想我们也不用做什么了,静静呆着,等人家找上门便可了吧?”
玉凉蘅颔首:“自然,按照邃月的性子,他今晚应该就忍不住了。”
便如玉凉蘅所说,晚上,两人被一阵不知来源的木鱼声从睡梦中叫醒。
两人穿好衣服,便循着木鱼声追了出去。
“玉凉蘅,你看天上。”朝黎指着头顶道。
今夜无月,亦无风,只有几点疏星挂空,黑色的云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样,不停朝源陵城上空聚拢,且云层缝隙中,都透着金色的光芒,场面十分诡异。
玉凉蘅皱眉:“看着天色,仿佛是要下雨。”
朝黎:“可最近源陵城天气如此干燥,并非多雨时节。”
玉凉蘅:“不是普通的雨。”
朝黎皱眉:“那是什么雨?”
“待会儿就知道了,继续向前吧。”玉凉蘅道。
两人继续追着木鱼声向前,追出城后,又进了远郊的一处林子,正是先前破庙所在的那片林子。
一路追到了破庙遗址处,木鱼声才突然消失。
而此刻,远处人高的草丛突然无风而动,玉凉蘅拂手化出草叶剑,冷声道:“何人在此?”
话音刚落,四野便传来一阵十分诡异的笑声,笑声中不断夹杂着低吟的佛语。
紧接着,两人脚下突然升起一个金色的法阵,不及两人退出去,便将其带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原本他们正在林子中,此刻,两人已经到了一处高不见顶的洞窟中。
洞窟中供奉了数不清的佛像金身,但他们除了是光头外,神色,还有气质,都不像是佛。
“玉凉蘅,你看那个!”朝黎指着西北角第二层的一个佛像,道,“那个不就是赵姑娘的相公么。”
玉凉蘅顺势望去,发现那尊佛像竟然真的跟那位突然出家的赵姑娘的相公长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朝黎发现这里好多尊佛像都跟他们先前见过的僧人一样。
朝黎:“该不会所有突然出家的人,都被供在了这里吧?”
玉凉蘅:“有可能。”
便在此时,远处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个阵法,从中走出一名头戴斗笠,身穿袈裟,颈间挂着一串佛珠的人。
“是失心佛。”朝黎脸色一阴,小声对玉凉蘅道。
“是你?”没等朝黎主动开口,失心佛便和蔼笑问。
朝黎皱眉:“你记得我?”
失心佛指着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道:“贫僧这双眼睛的主人,自然记得。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朝黎:“前日将我引到破庙的人,也是你?”
失心佛并没打算隐瞒:“不错,偶然瞧见你时,发现你同贫僧眼睛的主人相貌竟然如此相似,故而心生好奇,便想将你引出来,一探究竟,不曾想,你竟然就是他。”
朝黎:“那你今日引我们来此处,又是为何?”
失心佛:“不为何,只是单纯按照魔佛的吩咐将你们引来而已。”
朝黎:“那魔佛呢?”
“还在忙,稍后便会过来。”失心佛目光落在朝黎身边的玉凉蘅身上,“贫僧观施主身边这位周身仙气充盈,不知是哪路神?”
朝黎正要回答,玉凉蘅打断道:“你说,如果无尘那老秃驴知道他当年连老脸都不要,力保的佛门四大战力之一,其实是魔佛的人,会作何感想?”
“那是他自己蠢,不关贫僧的事。”失心佛念了声阿弥陀佛,“不要岔开话题,这位白衣施主,你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阴邪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若本座猜的不错,这位便是如今的先天第一神,玉凉蘅玉仙君吧。”
刹那间,金光夺目,玉凉蘅伸手捂住朝黎的眼睛,将其护在了自己怀中。
待金光褪去,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佛窟之中。
那人一头白发,身上穿着一身袈裟纹理的宽袖长袍,手中握着一柄宽剑,面容棱角分明,锋锐中带着股硬朗的俊俏气。
他一出现,失心佛便冲他做了个佛礼,退至一边。
朝黎:“……”
这人该不会就是魔佛邃月吧,可和尚不是都光头么,他头发挺茂盛的啊!
“二位好,本座名叫邃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邃月弯眼一笑,露出了那对儿跟他称号极其格格不入的小虎牙。
玉凉蘅被他的笑尴尬的嘴角一抽:“你真是邃月?”
邃月眨了眨大眼睛:“是啊。且我若不是,难不成这个斗笠大叔是?”
朝黎悄悄拽着玉凉蘅的衣袖,小声道:“说实话,我觉得失心佛比他更像魔佛。”
玉凉蘅看了他一眼:“本君也这么觉得。”
邃月笑道:“二位不用怀疑了,我真的是邃月,要不要给你们表演一下?”
玉凉蘅冷声道:“怎么表演?”
“你们等一下啊。”邃月说着,整个人突然消失了。
紧接着,耀眼的金光再次从头顶压下,一道黑色的背影缓缓降落,悠远又充满邪气的声音幽幽传来:“金光耀世,佛法无疆。”
身影缓缓落地,转身之际,邃月执剑横挥,一道金色剑光扇形甩出,直接打在佛窟的巨石之上,轰——的一声,将其炸了个粉碎。
因为石头崩的太厉害,粉末飞溅老远,邃月拍拍溅到自己脸上的石头粉末,笑道:“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失心佛面部毫无波动的别过脸,挠了挠鼻翼。
玉凉蘅:“……”
朝黎:“……”
这也行?素闻魔佛邃月手段十足,狠辣无比,这怎么咋看咋是个逗逼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背锅侠蓝无衣,恋爱脑小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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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黎忍不住问:“你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吗?”
邃月点头:“是啊,怎么了?”
朝黎摇头:“没怎么, 只是觉得有些新鲜。”
“此地的佛像是怎么回事?”玉凉蘅懒得跟他废话, 道。
邃月挑眉:“这个二位方才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这是我的家,用无尘那狗东西的话说, 应该叫老巢, 里面摆放的每一尊佛像所对应的, 都是源陵城中的一位和尚。”
玉凉蘅:“你意欲何为?”
邃月脸上的傻笑突然一凛,眼角露出一丝凶光:“不何为,只是想闹点事情。”
“子时一到,所有在此处留有金像的人, 都会爆体而亡。”邃月伸手绞着鬓角的一缕头发, 仿佛十分激动的样子, “不止如此,整座源陵城,也会迎来一场千年难得一遇的壮观景象, 金光耀世, 佛法无疆。”
话音刚落, 草叶剑便抵在了他颈间。
玉凉蘅:“你想屠城?”
邃月丝毫不紧张,笑道:“屠什么城啊, 方才不是说了,本座只是单纯想闹点事情。”
失心佛见玉凉蘅对邃月拔剑,佛杖直指朝黎:“贫僧不管你是什么,若是你敢对魔佛动手, 贫僧立刻杀了他。”
没等玉凉蘅说话,邃月突然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失心佛,你何时这么关心本座了?”
尾音落下的一瞬间,邃月眼神露出了赤|裸|裸的杀意。
朝黎:“?”
这什么情况?他怎么觉得邃月跟失心佛的关系并不像是老大跟小弟的关系?
失心佛笑道:“魔佛想多了,贫僧一直都很关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