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儿也跟着附和:“对,还有一个叫倚翠的。”
依红怒道:“你们竟还拦着我?我是来帮你们主子的,再不把这门踹开,怕是你们主子就要遭遇不测了。”
春儿冷啍道:“你可真好笑,我们在外面守了半天了,主子只是在里面为子存娘娘祷告。我看你进去了,我们主子才会遭遇不则吧!”
冬儿却是个有脑子的,问道:“你这话说的可有根据?”
就在冬儿问出这话的时候,里面啪的传来一阵打碎茶杯的声音。
依红再也不等了,直接飞起一脚踹开门,就看到里面有一名男子正抱着萧蓉,欲行不轨之事。
见有人进来了,他竟然也没急,却一脸高兴的说道:“又来了三名漂亮的小娘子,你们等着,等我和萧姑娘快活完了,再来宠幸你们三个。”
依红冷笑一声,说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她又是飞起一脚,踹向了那登徒浪子的脸,当即把人给踢飞了出去。
冬儿和春儿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萧窜,却见萧蓉已经人事不省了,这可吓坏了两个小丫头。
这边依红却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那贼人,并从怀里拿也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依红啪的扇了那男人一巴掌,问道:“说,是谁让你做这件事的?”
那人摇着头,哼唧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人每次都是让中间人传话,那中间人每次都不一样。让我做什么,给我多少钱,都是中间人带的话。我当时手头上正缺钱,见他给得多,也就答应了。我……我不是有意要□□她,是中间人说事成之后给我纹银一百两,这样的话我就能还清所有赌债了。”
依红呸了一声,她最看不起赌徒了,当年她的亲生父亲就是因为嗜赌,要把她卖进青楼还赌债。
如果不是五姑娘军里的褚将军路过,买走了她们这一批的小姑娘,她们可就要身陷火海了。
依红气不过,又抽了那赌徒好几巴掌,抽的啪啪作响。
转头又看到晕过去的萧蓉,便从怀里掏了一粒药丸出来,对她的两个丫头道:“她这是中了迷药,这药丸能解,以水服下。”
冬儿赶紧接过药丸,给自家主子服了药,萧蓉才悠悠转醒。
萧蓉问:“我……我这是怎么了?你是……苏皓云的人?”
冬儿立刻解释道:“主子,是她救了您,刚刚那个蔡公子迷晕了你……”
后面的话不用说萧蓉也知道了,她当即起身,又给了姓蔡的好几个耳光,怒声道:“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勾当!”
冬儿提醒道:“主子,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您能想到是谁吗?”
萧蓉不是很懂,有谁对她这么大的仇怨,竟然找人暗算自己。
旁边依红给出了解释:“叶夫人想想,如果你出了这样的事,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而又有谁,会是这件事情的即得利益者呢?”
萧蓉瞬间就明白了,沉声骂道:“是秦婉兮那个贱妇!她……她竟敢这样对我!”
依红没再多说什么,自家夫人能出手相助,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她们后院的事,那就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好了。
便对萧蓉道:“夫人如果没事了,我便带这个登徒浪子去复命了。”
萧蓉这回倒是十分领情,她转头对依红道:“替我谢谢苏夫人的好意,她能有这样的胸襟,萧蓉感激不尽。想必在叶府时,苏夫人肯定也见识过这样的招数吧?”
依红只道:“叶夫人自己体悟便好,夫人叮嘱过,只救人,不插手别人后宅之事。”
说着依红拽着那歹人,又从后门离开了。
直到依红走远了,萧蓉才冷哼了一声:“秦婉兮那个贱妇,竟然在我身上搞小动作,今我我……”
萧蓉想了想,吩咐春儿和冬儿道:“你们两个,依然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门。”
春儿和冬儿点头,依言去了外面,将门重新虚掩住。
萧蓉刚和衣躺在了榻上,并盖上了自己的外袍。
想了想,又拿了个枕头放在了自己身边。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想试探一下,老爷对她的爱是不是真如他口上所说的那样。
很快,她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是秦婉兮和叶承泽到了。
春儿和冬儿得了吩咐,见他们到了,便拦在了前面道:“夫人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进去,老爷,姨娘,您二位要不稍等一下?”
叶承泽看了一眼虚掩的门,缓缓点了点头道:“也好,反正她已经做了那么久的法事,不差这一会儿。”
秦婉兮却道:“这……不太好吧?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夫人待在这阴暗潮湿的破庙里,对她身子也不好。我看还是……把人叫出来吧?”
说着她就要去推门,却又被春儿给拦了下来,并指责道:“秦姨娘是几个意思?夫人的事,也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了?你推门事小,耽误了夫人的大事是大!万一这法事不成,你可是要赔一个孩子给夫人的。”
秦婉兮见被两个丫头阻拦着,担心拖的时间长了错过了最佳时机,便把心一横,说道:“耽误了夫人的大事?哦,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呢?该不会是……这房间里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人吧?”
春儿上前去和她理论:“秦姨娘什么意思?我们夫人来求子祈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姨娘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
秦婉兮冷笑道:“你们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背着老爷,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祈福?我说话自是会负责,早就听说大夫人与一男子过从甚密,此时又躲在房里不出来,怕不是正与那男子打得火热吧!”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因为她半路上收到了男子托中间人送的口信,说是人已经到了子存娘娘庙。
秦婉兮看向叶承泽,叶承泽的眉心果然皱了起来。
不是他不相信萧蓉,实在是萧蓉有前科,当初她就是这样和自己在庄子里私会的。
难不成,如今她又把眼光放到别人身上了?
这样想着,叶承泽一把推开春儿,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秦婉兮一眼就看到了榻上躺着的两个人,开口嚷嚷道:“老爷你看,可不正是有个奸夫?”
叶承泽上前,一把掀开了萧蓉的被子,萧蓉佯装受到惊吓,抱着怀里的枕头躲到了床角,花容失色道:“什么人?老爷?怎么会是你?冬儿春儿,你们怎么守门的?我不是说了,老爷来了让他等一会儿吗?怎么,老爷如今就这么不耐烦,连多等我一会儿都不行了?”
第 90 章
叶承泽瞪了秦婉兮一眼,上前扶住萧蓉的胳膊哄道:“夫人息怒,我也只是关心则乱,谁让我心里在意夫人呢?”
“关心则乱?”萧蓉冷哼一声:“我看是老爷听信了小人谗言吧?”
叶承泽赶忙否认道:“那怎么可能?夫人在这寺庙之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我正想你想的心慌。夫人赶快让春儿冬儿收拾收拾,天色已经不早了。”
萧蓉看了一眼秦婉兮,便见秦婉兮脸色满是落魄,显然是算盘落空的失望。
当即萧蓉就明白了,这件事肯定是秦婉兮这个贱妇做的。
她恨恨的想,如果当初我还是公主,哪会顾忌着手上没有证据,直接就会让人把她发卖了。
可她如今已经不是公主身份,只是叶承泽的嫡妻,哪怕是发卖一个有子嗣的妾室,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发落。
这次的事秦婉兮更是做的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但萧蓉又忍不住生出了别的想法,她觉得秦婉兮做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想必从前也没少做过吧?
她再一想,苏氏嫁入叶家十年才得了一胎,而秦氏却第一年便生下了儿子。
即使后面因为她生产伤了身子,才没再怀孕,可她也是很快便怀上了的。
叶承泽先后两任妻子,看着也不是那面黄肌瘦不能生的,甚至她现在才只有十九岁,想怀孕还不是件简单的事,为何成婚半年多了,这半年里几乎每日都在为要孩子努力,如今却仍然不得心愿,却把身子熬成这样。
开了窍的萧蓉不做则矣,一做就打算做个干净明白,彻底把这叶府给收拾立整了。
难得的,萧蓉没有作夭,只是缓缓点了点头,对叶承泽道:“这几日我身子伐累,夫君便去秦姨娘房里吧!我找高僧算过,下个月初七是好日子,夫君来我房里,这次我们一定能一举得男。”
叶承泽没多想,只是应承着:“好,都听夫人的。”
这几天叶斐然没再关注叶家的瓜线,因为天气凉了,他整个崽也变的懒洋洋的。
倒是四皇子最近来的勤,经常和他二哥同进同出。
为此叶斐然还没少吐槽过:【你不是逸亲王的护卫统领吗?怎么看着跟四皇子的贴身护卫似的?】
四皇子被封了个锦亲王,王府设在了苏府附近,倒是方便了他们常来常往。
出宫立府的四皇子高兴坏了,他从未有过的自由时光正式开启了,每天几乎都要往苏府跑一趟,再跟着苏予汐去演武场。
如果是从前,余贵妃早就焦急的张罗着求皇上给四皇子谋职位了,如今她非但不着急,还叮嘱四皇子:“多放松放松,多玩儿玩儿,多见识见识外面的风土人情。母妃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你就替母妃多看看。”
反而皇后挺着急的,多次找皇上举荐四皇子监国,还让敬国公府这边给皇帝施压,让皇帝早立太子。
叶斐然回忆着原著里的瓜线,区区一年的时间,苏府倒了,苏老太妃殁子,苏予澜沦落为穷教书匠,洛亲王每天在他的学堂前喝的酩酊大醉。
后面还有一件大事,叶斐然心想,这一世瓜线不一样了,那件事还会发生吗?
叶斐然手上捏着一块点心发呆,被六皇子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叶斐然惊呆了,看着那块点心表情一变再变,终于,心声里嚷嚷道:【啊啊啊,这这这,你竟然咬我的点心!咬一口也就算了,还咬这么大一口!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的份上,今天高低得给你哭一场!】
这下六皇子相信了,崽崽确实会因为一碗鱼肉面生气。
但六皇子不知道的是,木头老头何止了吃了自己一碗鱼肉面,而是把他精心养了十几年的锦鲤杀了做成了鱼肉面!
那可是言灵子的宠物,他说养得再大些,就可以拿来当坐骑了。
因为他看到别人年画上画的娃娃都是拿锦鲤当坐骑,别的娃娃能有,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
木头老头给他解释了很多遍,锦鲤就算养一百年,也是不可能养成坐骑的。
再说他养了十几只又胖又蠢的鱼,怎么就不能给师父吃一只了!
总而言之,这爷俩就是前世的冤家,一见面总得吵一架。
六皇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裹着油纸的糖饼放到了他手上:“这个还给你,可以了吧?”
叶斐然的心情瞬间高兴了起来,捏着糖饼啃了起来。
一岁的崽崽已经有了八颗牙,吃起东西来一点都不方便,却一点都不耽误他吃。
这几天六皇子也没闲着,他让苏予汐端掉了北辽埋在这边的一个暗桩,还悄悄把敬国公私挖的一个银矿给冒了头。
最近敬国公府忙的团团转,都是在为这件事的后续擦屁股。
叶斐然还天真的觉得是苏府背后的那个贵人在帮忙,喜滋滋的碎碎念:【有那位小贵人在,我就可以躺平混吃当小少爷喽!】
每天吃吃瓜看看戏,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服了。
他这几天在关注柳家那条线,柳杏林由于工作尽职尽责,被升了品,把那个从字去掉了。
但是柳悬壶却闯了个大祸,在看守重要嫌犯的时候喝酒渎职,让嫌犯跑了。
柳杏林勒令他辞官在家休息,不想读书也可以,只要待在家里面避思过就可以了。
就这柳悬壶都不干,悄悄翻墙出去和他那些狐朋狗党鬼混。
倒是太子太傅两口子最近和柳家处的关系挺好,三人经常聚到一堆喝酒。
迟镜洲泡了一个多月的温泉,身子果然好了很多,最近入秋降温,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咳的不能自控。
再吃着柳杏林给他开的药,竟能每日出去散散步走走了,可高兴坏了赵昱。
翰林院一直想让迟镜洲去参与修书,如今他身子大好,如果年后仍然能维持,翰林院的差事也能领了。
眼看着未来一片大好,赵昱就带着迟镜洲带着大礼来柳家道谢。
却恰好遇到柳杏林正在教训弟弟,迟镜洲和赵昱也是没想到,这柳大人平日里看上去温文随和,拿鞭子抽起弟弟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抽上去就是一片红痕,不破皮不流血,更不会伤筋动骨。
但听柳悬壶那动静就知道,肯定疼的不得了。
迟镜洲和赵昱还未进门就听到院子里嗷嗷的叫唤声,连带着柳杏林的质问声一并传来:“你说你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柳悬壶:“啊啊啊呜呜呜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回真的知错了。”
柳杏林:“好,那你且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柳悬壶:“我……我不该不听哥哥的话,偷偷翻墙出去喝花酒赌钱狎妓。”
柳杏林听着更生气了,鞭子啪啪的照着柳悬壶的光背上用力抽着:“你……你个小王八羔子!看我今日不把你的腿打断!柳家家规是怎么说的?你来京城不到半年,竟连吃喝嫖赌全都学了去!还有,你当值之时去闲逛,让那作奸犯科的贼人跑了!你吃着皇粮拿着饷银,就是这么败坏百姓对朝廷的口碑的吗?我本就不同意你去领这个差事,如今你仗着你姐姐的威风,在外面作威作福不说,还犯了这么大的错!犯了错不说,还不知悔改!我看你也别活着了,今日我就送你去见我柳氏列祖列宗!”
柳悬壶吓傻了,当即跪到哥哥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喊道:“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哥!姐姐,姐姐快来救我啊啊啊!”
他这一嗓子没喊来姐姐,倒是喊来了两个男人。
赵昱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迟镜洲朝柳悬壶拱了拱手,轻声道:“似乎……我们俩来的不是时候?”
柳杏林瞬间泄了气,把手里的鞭子一扔,叹气道:“让二位见笑了,在下正在教训不争气的弟弟。近日他连连闯祸,柳某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把家法搬出来。”
赵昱和迟镜洲也有几分故意的意思,要是他俩不打算管别人的家事,刚刚在院子外面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走了。
他是怕柳杏林一生气,再真失手把这个弟弟给打死了。
虽然依着赵昱的脾气,要是有个这样的弟弟,估计早打死了。
迟镜洲向来是个脾气好的,他上前道:“弟弟还是要慢慢教的,可能他初来京城还不太适应,柳大人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如一起来尝尝这京城赫赫有名的梨花白,三年一开窖,今日恰巧被我们赶上了。”
有客到,柳杏林自然要好好招呼着,便吩咐管家:“把这个不孝逆弟给我关进祠堂里闭门思过!没想明白就别出来!也不许给他饭菜!”
说完又转向迟镜洲和赵昱,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这边请,花椒,白芷,备上好的酒菜。”
迟镜洲很喜欢柳家人取名字的风格,说道:“柳杏林,柳悬壶,听说柳贵人乳名半夏。今日又听到了花椒和白芷,看来柳大人府上的名字都和医药有关啊?”
柳杏林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是,柳家不设家仆,只有弟子。哪怕是买来的,只要入了柳家,便是柳家医术的传人。家主也必须要赐名,且必须与医药相关。”
这边柳杏林招呼着迟镜洲和赵昱入了席,那边柳悬壶已经翻窗逃了。
他必须得想办法见一见姐姐,否则这次他肯定要死在哥哥手上。
姐姐他向来疼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于是他发了疯般的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第 91 章
此时的皇宫尚未下钥,可是也不是他随便一个九品芝麻小官说进去便能进去的。
柳悬壶急的在宫门前打转转,要不是他身上有官职,守宫门的侍卫能把他抓走关起来。
他忍着后背的疼痛,焦急的朝宫门口的护卫求救:“我是柳贵人的弟弟,上次来过的,我还是坐着骄子进去的!两位大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见见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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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吧!”
护卫无奈道:“小柳大人,别说您是柳贵人的亲弟弟,就算您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也得有入宫的腰牌才能进去。您手上什么都没有,这让咱们怎么通融?我看您还是先去内务府递牌子,最多三日,那边就会给带上话的。”
柳悬壶急了:“还要等三日?那岂不是要被我哥给……”
他了解自家大哥的脾气,这次是真生气了。
而且他闯这么大的祸,他大哥是肯定不会再让他出去做官了。
他好不容易在京城挣来的面子,这下不就全毁了?
不行,这个官他不能辞,必须得让姐姐给他想想办法才行。
饭后叶斐然正无聊发呆,听到新瓜线提示后,当即兴高采烈的躺到床上吃起了瓜。
六皇子铺了宣纸,正在画窗外那一树秋海棠,正挂了一树红彤彤的海棠果,被霜一打,煞是好看。
入冬了,叶斐然穿了厚棉衣,被褥也换上了软缎蚕丝被,他和六皇子的房间被布置的十分温馨雅致。
京城冬天不会太冷,所以并未生碳盆,这个时间段也还并不到大降温的时候。
叶斐然托腮吃着瓜,心声里还给六皇子现场直播着:【柳悬壶去宫里找他二姐了,也不想想,他一个九品小官,怎么可能进得去宫门啊!】
【咦?那不是洛亲王吗?他好像……要把他带进?】
如叶斐然所说的那样,洛亲王的马车远远的停在了宫门口,见到不远处的柳悬壶后便差人把他叫了过来。
柳悬壶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开始还不肯过去,侍卫赶忙提醒道:“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洛亲王,小柳大人您千万别怠慢了。”
柳悬壶当即快步跑了过去,给洛亲王行了个礼:“拜见王爷。”
洛亲王掀了掀车帘,朝柳悬壶抬了抬下巴道:“呶,你要见的人,你自己和他说吧!”
马车里的另一个人正是苏予澜,他远远便看到了柳悬壶,因为柳大人刚来京城的时候经常带着弟弟去苏家,这便认识了。
他问柳悬壶:“小柳大人这么晚了,是要入宫?”
柳悬壶也认出了这位苏大人,便点头道:“可不是,侍卫不让进呢。宫里的规矩可真是多,我只是入宫见自己的亲姐姐,连这都要等上三天。”
苏予澜道:“宫里不比外面,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小柳大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柳悬壶惊度道:“这么严重?那……我……我刚刚……”
苏予澜摆了摆手,转头对洛亲王道:“不如你好心把他带进去,看他这么着急,肯定是找柳贵人有要事。”
柳悬壶的眼睛亮了亮,问道:“王爷可以把我带进去吗?那真是太好了,多谢王爷!”
苏予澜有些无语,心想看柳大人知书达礼的,为什么这个弟弟看上去什么都不懂?
这可是皇宫,他眼前的可是亲王,他就这么无礼,换个人恐怕就要治他的罪了。
不过洛亲王自然知道苏予澜的用意,便点头招呼道:“那边的小哥,让他进去吧!皇上怪罪下来,就说是我带他进来的。劳烦小哥带他去储秀宫柳贵人住处。”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王爷。”
关了轿帘,洛亲王问苏予澜:“满意了吧?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帮他吗?”
苏予澜想了想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柳贵人有些奇怪?”
洛亲王不住苏府,当然不知道叶斐然心声里那些对柳贵人的怀疑。
而且后帝的后宫之事,他这个做小叔子的也不好插手,只道:“哦,哪里奇怪了?”
苏予澜道:“说不上来,但是既然柳悬壶今天过来了,不如我们就暗中派人观察一下,柳氏兄妹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吧!”
洛亲王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件小事,我差人盯一下便是。只是我帮了你这次,你要怎么谢我?”
苏予澜无语道:“王爷,你怎么这样?不过是件小事,还图回报的?”
洛亲王打了扇子,闲闲倚在车窗上道:“你这叫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管喽!”
苏予澜:“……好好好,今晚回去,我们俩一起围炉煮茶。近日我新学了个铁丝网烤肉的方子,王爷不妨也过来尝尝。”
其实就是叶斐然心声里逼逼的芭比Q,他自己没吃上,倒是周围的人全吃上了。
他还纳闷最近怎么总是闻到烤肉的香味儿,敢情是大家躲着他偷吃烤肉呢。
洛亲王满意了,收了扇子道:“这还差不多,今晚我就不回王府了。”
苏予澜有些迟疑的问道:“不回王府?不回王府……你住哪儿?”
洛亲王见他那局促的模样有些想笑,说道:“哟哟哟,怎么,就这么怕我占你的床吗?不回王府,我就不能住苏家客房吗?再说了,苏家可是我的本家,我怎么就住不得了?”
苏予澜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觉得,你扔老太妃一个人在家,是不是不太好?”
洛亲王道:“那怎么会呢,你姑奶奶还巴不得我多出来转转,免得在她面前讨嫌。”
苏予澜耳尖微红,突然想到了上次他俩同睡一榻时的尴尬,他睡觉向来没个正形,万一又压到了什么不该压的东西……
苏予澜大喊一声:“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洛亲王皱眉:“不行?什么不行?”
苏予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当即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我是说你大冬天的扇什么扇子,不怕冷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能感冒了。”
这借口找的着实有些牵强,洛亲王没有拆穿他,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在不停的挠啊挠啊挠。
但是却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他知道还不是时候,总要等到他真正明白了,真正有这个意思了,他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于是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吩咐马夫:“进宫吧!皇兄怕是等着急了。”
皇帝这个时候召见他们,其实是有件重要的事让他们去办。
大宁皇帝迎娶南诏公主这件事,一时间在两国之间被传为一桩美谈。
虽然大宁皇帝答应了南诏公主所提出的要求,却没办法亲自上南诏提亲。
于是他派自己的亲弟弟和鸿胪寺少卿苏予澜一起,代表自己去南诏国下聘。
这于大宁来说,倒也算合理数,南诏那边也同意了,就只等着洛亲王和苏予澜跑一趟了。
苏予澜和洛亲王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发现绯玉公主竟然也在。
看来外面的闲话传的也不错,皇上和绯玉公主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但即使如此,皇帝的精神状态却比之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清理干净了,也没再让辅政大臣帮忙。
事实证明,谈恋爱不会耽误学习,失恋才会。
皇帝见他们来了,当即招呼他们道:“来了?不必多礼了,快快赐坐。”
大太监端了两把凳子过来,洛亲王和苏予澜一人一把坐下。
皇帝还拉着绯玉公主的手,绯玉公主也大大方方,朝他们缓缓一揖,却并未回避。
他们要谈的不是国事,不仅是私事,还是他们的婚事,所以绯玉公主也一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储秀宫里,柳悬壶也被小太监带了过来,并叮嘱:“最多只能待一盏茶的时间,必须要在宫门下钥前出去,否则可就坏了宫里的规矩了。”
柳悬壶点头,连声道:“公公放心吧!我和长姐说几句话就出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交到了小太监的手上。
这个使银子的手法,一看就知道已经用习惯了。
柳悬壶进了储秀宫,却一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嘶吼声,吓的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两名宫女劝慰的声音传来:“娘娘您别哭了,您再哭小皇子他也回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