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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这时,小O从草坪的方向过来,家里住下两只新成员后,上将府广阔的停机场成了它们的游乐园,螣蛇宝宝本就是个人来疯的性格,有了新玩伴简直要上天,一会儿不看着连草皮都能给掀掉一层。

  偏偏家里两位主人财大气粗,任它们玩儿,小O扒拉着算盘,为这个月多出来的维修清理费叹气。

  它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管家了。

  “什么事?”左越问道。

  小O先把这个月的维修清单汇报完毕,然后提了一下星网上关于他和薛鸣炒得沸沸扬扬的“干哭”梗和家族印记梗。

  左越颇有兴趣地笑笑:“他自己说的我把他干哭了?”

  隐隐有些得意怎么回事?

  重点也跟着主人歪了的小O顺着他的思路汇报:“拒爆料虫说,是的,亲口承认。”

  左越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他的感觉没错,薛鸣喜欢激烈一点的x生活,以后会尽量满足他的。

  “但是,您的账号私信上又出现了很多攻击雌主的言论。”小O继续说,他没有私虫账号,唯一一个对公的首次发动态就是为了替薛鸣打官司,谁知那次表态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许多他的粉丝开始恶意揣测薛鸣,甚至私信他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左越私下里动过一次怒,让星网把这些账号和言论全都撤了,但仍有不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恐遏制太过起反效果,对薛鸣不利,便让小O实时监测着,将舆论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谁知这八卦一出,虽整体舆论向好,但某些激进分子又如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星网首页一片群魔乱舞。

  薛鸣对此不在意,左越却不能不管。

  正在他思考怎么彻底断绝这些诋毁薛鸣的言论时,左越的通讯终端接进一条新消息,来自他的雄父,已经卸任多年的四大军团总元帅,左毅。

  消息简洁明了,是左毅一以贯之的命令作风。

  “带上他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是左越的唇软还是棉花糖软呢?

  下午六点二更,爱你们呀么么哒~

  ps:“柠檬树上柠檬果”来源于某站的中文原创梗曲《你今天恰柠檬了吗》,后来逐渐演化成饭圈的常用语。

  ☆、第 36 章

  左越蹙了蹙眉, 面无表情将信息拖进了垃圾箱。

  过了十来分钟, 左父等不到回信, 直接拨了通讯电话,提示音断了又响,左越轻叹口气,还是点了连接。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刚接通就迎来劈头盖脸一句质问,左越偏了偏头, 将通讯器声量调小后才开口,语气生疏:“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听话过?”

  后者一噎,干脆单刀直入道:“你那个匹配的雌夫,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星网铺天盖地都是你们的消息么, 你就非要什么事都跟我作对?”

  左父从小教他低调、安分守已, 偏偏这个最优秀的雄子什么事都和他反着来, 瞒着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军校, 次次表现优异,军功更是豁了命去挣,从来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后来左越有了单独的居室, 就和他更疏远了。

  “如果追求想要的东西也算与您作对, 那就当是吧。”左越懒得争辩,父子多年矛盾已成沉疴, 并非三言两语能和好。

  那头窒了一窒,接着听见缓慢地吐息声,左父终于退后一步,用尚算平稳的声音说:“那只叫薛鸣的雌子, 带他来见我。”

  他既已让步,左越也不再针锋相对,只是语气仍旧谈不上熟稔:“他马上要去皇宫任职,现在恐怕不行。”

  “皇宫?”左父重复这两个字眼,接着陷入沉默,左越再想开口时那边已经挂断了通讯。

  左父的想法他总是捉摸不透。

  他关掉通讯,这才察觉薛鸣早就从工具室出来,静静地站在客厅的对角,不知听了多少。

  “过来。”他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薛鸣大步走近,蹲下.身平视他的脸,神情难得带上几分紧张。

  “其实我可以有空的。”

  正式入职在三天后,应该足够去雄父家了,再说左父毕竟是家长,还未见面就甩他这么大个脸,薛鸣觉得过意不去。

  左越捏捏他的后颈:“我和他关系不好,去了只怕会让你受气。”

  薛鸣摇头:“不去于礼不合。”

  说起来他和左越领结婚证这么久,的确没拜访过他的亲人,虽然虫族的亲缘关系浅淡,幼虫成年后与父辈来往得少,但在薛鸣的观念里父母命不敢辞,长辈还是要尊重的。

  因着他的坚持,左越最终还是点了头。

  雄父对他并不友好,薛鸣在左越与他的对话中感受得很清楚,以至于吃晚餐时都心不在焉,差点让汤碗烫了手。

  左越接过,让他去餐桌上等着。

  这时门铃响起,薛鸣正无所事事,便走过去开门,看清来人后愣了愣。

  面前的雄虫和左越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过五官要更锋利些,目光深邃如海,因年岁增长而生出的法令纹令他更显严厉。

  薛鸣下意识挺腰并膝,利索地站了个军姿:“雄父好。”

  左父目光扫过他,无甚表情地“嗯”了一声。

  薛鸣让开身体,将他迎进,正好听到左越从厨房传来的喊声:“薛鸣,汤的盐会不会淡了?”

  左父面色一沉,不等薛鸣反应就大步往厨房走去,在门口撞上端着汤出来的左越。

  薛鸣呼吸一屏,心脏狠狠往上提了提。

  在虫族的家庭结构里,雄虫不沾手任何家务事,至于厨房,那是进都不可能进的。

  让雄夫进出厨房,甚至动手烹饪,是属于雌虫的严重失职。

  这一幕对左父的冲击可想而知有多大。

  左越对雄父的气息不算熟悉,经小O提醒才知道,他越过横在门前的左父将汤碗端上餐桌,这才不急不忙喊了声:“雄父。”

  气氛陷入凝滞。

  薛鸣目光在默然对立的两父子中间扫过,绷了绷唇没说话,去厨房取了三双碗筷回来。

  左越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神情淡淡:“雄父不如一起用餐?”

  后者脸色比他更冷,兴许觉得现在不是发作的好时机,便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径自拖开椅子坐下。

  薛鸣还要去盛饭,被左越暗自拉着坐下,让小O去盛。

  左父余光瞥见,额角青筋跳了跳。

  因为暂时清闲的缘故,薛鸣做的菜比较丰盛,看着倒不至于寒酸。

  左父夹了一□□炒节胸蜈蚣肉,停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新学的?”

  左越天资聪颖,又喜欢钻研,虽然雄虫学习烹饪很丢脸,但他这个雄子从小就喜欢拧着来,做得出这种事。

  左越:“不是,薛鸣做的,肉也是他打的。”

  左父脸色缓和了些,转头目光落在薛鸣身上:“你就是薛鸣?”

  他身上有股肃杀的气质,那是经历无数战场锤炼出来的,薛鸣下意识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回答:“是。”

  不像见雄父,倒有点军礼阅兵见首长的即视感。

  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而过,薛鸣目不斜视,放在裤子上的手心悄悄起了汗。

  只有左越在舀汤,汤匙在碗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先吃饭吧。”他将盛好的汤放在薛鸣面前,说。

  薛鸣便当真喝起汤来。

  相比雄父,当然是雄夫的话比较重要。

  见到这一幕左父正要开口,突然面前也放下一碗汤,左越收回手:“您也先吃饭。”

  滚到嗓子眼的斥责硬生生被堵回去,左父瞪了他一眼,奈何左越现在眼盲,并没接收到他眼中的恼怒,径自低头喝汤。

  左父只得把气压下,品尝雄子破天荒给他盛的汤。

  饭毕父子去了书房,薛鸣把餐桌清理了,洗碗的工作交给小O,自己则开了灶上的火,将最后一段蛇蜕放进瓦罐里,小火慢慢煎水。

  等待的间隙他翻出看到一半的复健手册,逐字逐句地学习。

  左越的腿痛感明显,但无法动弹,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大张旗鼓找医生,他便让小O下载了一些关于复健的权威资料,自己摸索着给他锻炼。

  左右蛇蜕煎水喝完了,左越身体里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薛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放。

  最初跟他回家时压根没想过左越的腿可能会好,现在有希望就是好事。

  小瓦罐“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打扫完卫生的小O走进来,电子屏上滚出一只萌萌哒的迷你机器虫,活灵活现地挠了挠脑袋,看上去欲言又止。

  相处这么久,薛鸣知道面前这只不能用一般管家型机器虫看待,便主动开口道:“什么事?”

  电子屏上闪出一堆缠绕成团的绳线,足可见其纠结。

  它与左越一直处于精神连接状态,所以在书房不小心听到一个对薛鸣不太友好的消息。

  “虽然您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上将先生可能要纳雌侍了。”

  薛鸣一愣:“雄父说的?”

  小O点头:“争吵很激烈,上将先生的雄父认为您不能胜任雌夫的职责,想替他再纳一位温柔勤快的雌侍照顾他。”

  温柔?勤快?

  他虽不善言语了些,但自认没有比他对左越更上心的了,他和左越小日子过得挺好,左父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薛鸣心头的火一拱一拱,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关了火,走到书房时恰好看到门从里面打开,左父走了出来,面带寒霜。

  他抬眼头碾了薛鸣一眼,隐约带上了十足的恶意:“你挺有本事。”

  薛鸣莫名,但不妨碍他还在生气,没了面对他的忐忑心情,便只剩漠然。

  他侧立一旁,等左父过去。

  谁知左毅走到他身边时突然顿住,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离开他。”

  薛鸣内心巨震,却硬生生压住,一点情绪都没透出来。

  左父见他没有反应,心下恼怒无处可发,只得冷哼一声离开。

  关门声响起,薛鸣才轻轻吐了口气,推门去找左越。

  书房的灯亮得刺目,左越背对他坐在窗边,薛鸣一眼看过去,入目所及竟然是一片血红。

  “你怎么了?”他疾跑过去,单膝跪地托起左越受伤的小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被剜去一块肉。

  如果没记错,这个位置之前纹着左氏家族的荆棘族徽。

  左越冲他笑了笑,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反倒安抚地摸了摸薛鸣的侧脸,说:“别害怕,我不会纳雌妾。”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晚啦,给小天使们鞠个躬,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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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薛鸣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起身赶着找来毛巾, 将左越小臂上不断蜿蜒而下的鲜血拭净, 又打开小型治疗舱将他受伤的手臂放进去,没一会伤口就被消毒清洗,喷上一层薄薄的药雾。

  期间两人都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薛鸣操作治疗舱时产生的提示音。

  左越收回被处理完成的手, 耳边响起治疗舱被阖上的声音, 接着薛鸣将之提起离开。

  全程没说一句话。

  左越苦恼地撑撑额头,神色无奈。

  他就知道要生气。

  薛鸣生气的直接后果是当晚没进卧室,左越没滋没味在床上等了半晌, 还是穿了鞋出来,在薛鸣的操作间外逡巡不去。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薛鸣又在做什么,面对薄薄的门板, 左越难得带上了几分犹豫。

  亲手剜去家族徽记不光是因为纳妾之事,还有他与左父多年的不和, 怪不到薛鸣头上。

  若是他的雌夫因此内疚, 那就本末倒置了。

  左越敲门的手抬了又放下, 屋前屋后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的灶台上找到已经煎好的蛇蜕水,他捧了那只已经变凉的瓦罐,像终于找到借口般坐在操作间门口:“薛鸣, 我的药冷了。”

  里面的声音果然一停,接着门被打开,手里的瓦罐被接过去, 薛鸣重新开火将药热上,后背抵在光滑的墙壁上深呼吸。

  轮椅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身边停下,左越探了手去勾他的指尖。

  薛鸣动了动,没挣脱,不过也没看他。

  “还在生气?”薛鸣的手指不算柔软,骨节分明指腹带茧,左越却从他的指根捏到指腹,力度不大不小,麻麻酥酥地感觉传来,薛鸣剩下那半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越惯会用这种方式服软。

  薛鸣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自家雄夫受伤的手臂上。

  谁家雄夫谁家疼,薛鸣现在恨不得驾着飞行器出去拦住左毅干上一架。

  “喝药吧。”他说。

  气氛终于缓了些,左越暗地松了口气,莫名觉得自家雌夫生起气来不亚于面对一次大型战役,甚至比那紧张多了。

  暖融融的家住过一段时间,就不再习惯回到冷冰冰的生活。

  温情攻击最为致命,捧着碗喝药的左越心想。

  薛鸣低落的心情已经散得差不多,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膝盖,语气带上几分希冀:“有感觉吗?”

  “有。”左越闭了闭眼,药力裹挟着血液开始冲击麻木的筋脉,他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纤毫毕现。

  很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薛鸣目光一眨不眨,每次服完药左越都是这个反应,但过后依旧不能动,这已经是最后一付了,应该要起点不同的效果才对。

  过了十分钟,药效散去,左越的腿依旧不能动。

  薛鸣失望地收回目光,嘴里还不忘安慰雄虫:“没事,或许要再等等。”

  左越低头垂眼,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

  应当也是失落的。

  奈何薛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幸好左越自我恢复的能力很快,不到一分钟就拉了薛鸣的手,唇角扬起几分勉强的笑:“我们去睡觉。”

  薛鸣心被揪了揪,哪里还记得起生气那码事,跟着他上了床。

  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两人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清晨薛鸣准备起床做早餐,左越依旧是规矩的睡姿,双手合十叠放在小腹上,昨晚受伤的小臂已经结了淡褐色的痂。

  轻轻起床的薛鸣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俯身在他光影流转的眼尾印了印。

  好不了也没关系,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他无声开关门出去,不多时厨房传来轻声的响动。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停机坪外的螣蛇卷着大白鹅的小窝,和它的小伙伴还在酣睡,小O才从休眠中苏醒,正指挥扫地机器人开始新一天的卫生打扫,所有窗户和防护罩被打开,晨曦裹着清爽微凉的风照进来,薛鸣深深吸了口气。

  太舒服了。

  他将粥熬上,包子蒸上,竟当真搬了把睡椅躺在客厅落地窗外,一边等早餐熟一边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昨晚他把耳钉上刻着的荆棘徽印磨去了,左越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要。

  坚决与自家雄夫站在同一战线毫不动摇。

  “砰……啪……”卧室突然传来几声重物坠地的声响,薛鸣眼一睁,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进卧室。

  “怎么——”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一响,薛鸣往前奔的势头止住,待看清面前情形后嗓子眼霎时被堵住,眼前竟然开始弥漫水汽。

  眼前的雄虫背对他而立,双腿笔直修长,沿着裤线往上绷出有力的弧度,此时正循着声音迈步而来。

  走得近了才发现,左越竟然比他都要高一点,平时坐着轮椅不显,现在薛鸣平视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他把目光往上移了移,停留在左越垂着的双睫上,眼中有晶亮的液体在闪动。

  “真的,好了吗?”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开口。

  左越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薛鸣抓住,又问了一遍。

  “真的。”左越回答完突然踉跄几下,差点直接倒了下去,幸亏扶住了墙壁。

  薛鸣心跟着一提,神色焦急:“怎么回事,我找小O来看看。”

  说完按住耳钉就要呼叫小O,被左越抬手关掉了。

  “不用,就是有些腿软。”左越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按在薛鸣耳珠上,不轻不重开了个玩笑:“可能只是太久没使用了,需要上点油。”

  刚才他从床上起来,一如既往操纵空轮椅行驶到床边,谁知僵硬的膝盖突然跳了一下,接着麻痛感传遍整个双腿,左越惊奇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不过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麻痒疼痛,双腿仿佛生了锈的发条,接连几次摔倒在地,在听到薛鸣从外奔来的脚步声时才再次站起,硬生生以不算难看的姿势撑到雌夫看到。

  他想将这份喜悦率先与薛鸣分享。

  可惜坚持不过三秒,薛鸣还是给他推来了轮椅,让逞强的上将先生暂且歇一歇。

  左越坐上轮椅时还不太高兴,觉得自己现在能立即跑马拉松。

  薛鸣善解人意地没戳破他膨胀的自信,唇角绷了又绷,最终还是抿出些微的笑意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天薛鸣和左越哪都没去,光顾着研究怎么做复健了。

  至于对外,他们达成了意见一致,那就是装弱。

  敌人还未完全浮出水面,现在任何利好左越的消息都可能导致它们计划变动,不如维持原样,以不变应万变。

  左越的腿一天比一天复原起来,薛鸣也去皇宫入了职,以那天的情形,他以为至少会将他安排到艾拉身边,这样也好有机会试试左越给他的核心能源针。

  这东西是从核心能源矿石里抽取而成,每一百公斤仅能提炼出一小支的剂量,能源矿石本就是军部管制物品,只有远在星系边缘的一个资源星球上有,每年定额开采,金贵得很。

  但没想到薛鸣被安排的是巡守虫后寝宫的活。

  现下这位虫皇拥有的雌虫众多,生下的皇子少说也有二十七八个,却偏偏最宠爱晚年生的艾拉,艾拉的雌父也一跃而成虫后,只不过英年早逝,后位还没坐稳就因病去世了。

  虫后寝宫也空置许多年,常年人迹罕至。

  和薛鸣一道值守的兵士早就混成了老油条,这会不知摸到哪里躲懒去了,薛鸣百无聊赖地围着寝宫转圈,脑海中却在思索怎么接近艾拉。

  距离艾拉被入侵已经过去半个月,不能再拖了。

  寝宫四周十分安静,杂草长到腰深,很多此前用来行走观赏的小径被掩埋,薛鸣走得慢,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隐在草丛中的侧门,上面的门把手光滑锃亮,一点都不像风吹日晒后的模样。

  他拨开野草,果然看到一条小路直通侧门。

  这里经常有人光顾?

  怕贸然闯进会打草惊蛇,薛鸣留了心思,此后巡守时每天都路过这里,果然让他发现了不一样。

  门把手上挂着的吉祥物时而向内,时而向外,并且向内的时间远远要少于向外,也就是说吉祥物对内时,很可能在向知情者传递一个信息。

  里面有人。

  于是某天晚上,薛鸣特地多逗留了一会,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循着小径来到废弃的侧门前,用小O压箱底的解码神器打开了门上的密码锁。

  里面传来不甚真切的说话声。

  作者有话要说:  “薛鸣,我的药冷了。”

  “薛鸣,还在生气吗?”

  “薛鸣,我腿软。”

  请问左上将宁是薛鸣牌复读机吗,啊哈~

  ps:高估了手速的本咕咕忏悔,以后二更还是不定时了,早晚随缘吧,爱泥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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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小曦 5瓶;爱糖的小猪、沐樰、sto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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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

  薛鸣收敛气息, 先在门口探了探。

  面前是一条不算宽敞的通道,向前延伸, 消失在黑暗里。

  确认通道内没人后他才闪进去, 动作像猫儿一般轻, 顺便带上门。

  说话声影影绰绰, 像隔了几层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