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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第43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其中还有一身着绸缎, 眼睛却用黑布遮住了一只的汉子,见他瞧着那人,心情极好的赵珩良在他耳侧道, “那就是赌坊的头儿,肖大哥。”

姚彦其实也猜到了。

更让姚彦惊讶的来给他们贺喜的人,大多数都是赵珩良在外的朋友,其中守门汉子也来了, 还有那胖乎乎的刘员外, 以及好几个看着十分威严的人。

“瞧瞧,刘员外都来了。”

“赵大郎真是出息, 瞧瞧人家认识多少贵人啊!”

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在地里刨食的都是贵人。

“那些人是来贺喜的还是看热闹的?”

快到家门口时, 姚彦看了眼站在路边的一群又一群人, 低声问道。

赵珩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是给我们贺喜的!”

姚彦抿嘴一笑, 他本就俊美, 加上人又白皙,穿上这红服更是艳丽了几分,瞧得赵珩良呼吸加快, 更别提那旁人了。

得知赵珩良娶了个男夫,这远近好些人都过来凑热闹,在他们看来,这男夫只有两种情况,第一, 两个穷得娶不上媳妇,只能将就着过日子在一块儿的;第二,便是那些有钱人能娶个好男夫。

此时见姚彦笑, 看热闹的那些人有些明白赵珩良为啥要娶对方了。

“这搁在我身上,也顶不住啊。”

“呸,就你那损样儿,人家还看不上呢!”

“滚滚滚,说得好像你特好看似的。”

由于赵家门前是山路,到了周家旁边,姚彦和赵珩良便下了马,于成才牵着挂了红花的大马高声报喜,“新人到!”

这接连好几声,加上那些热心人传话,很快赵家那边的宾客便听见了,一身新衣的赵婆子和赵老头连忙坐在堂屋正位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春蝉则是和龙凤胎站在院门口眼巴巴的等着。

“新人跨门,万事顺!”

赵珩良牵着姚彦跨进赵家院门。

“吉时到!行礼!”

整个堂屋都是人。

“一拜天地!”

赵珩良与姚彦并肩而站,朝向院门方向跪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向正位的二老跪下磕头。

“夫夫对拜!”

赵珩良与姚彦面对面站着,拱手向对方行礼。

期间赵珩良因为站得太近,还碰到了姚彦的头,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礼成!新人敬酒咯!”

洞房自然放在了晚上。

镖局那些兄弟猛给赵珩良灌酒,赵珩良来者不拒,还是于大舅让于家兄弟上去顶顶酒,晚上还得洞房呢。

“彦弟,”赵珩良醉了五六分,他抱着姚彦不撒手,一个劲儿的叫着,姚彦空出手用房里准备的水盆给赵珩良擦了擦手和脸。

“还有这,”赵珩良在姚彦离手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下……

翌日清晨,赵老头和于家兄弟将借来的凳子桌椅一一还了回去,春蝉和龙凤胎好奇的站在新房门口。

“咋还不起呢?”

龙凤胎老大双手叉腰瞧着那门。

“去去去,”于大舅赶紧把几个孩子带走。

姚彦和赵珩良压根就没合眼,听着门口的动静,姚彦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在赵珩良身上掐了一把。

赵珩良顺势抱住他蹭了蹭,“彦弟,你真软。”

软你妈!

姚彦一脚踢过去,却被某人趁机抱住,要不是姚彦咬牙切齿的表示再过分,这几天就让某人打地铺,某人还会再来一发。

早饭是赵婆子做的。

姚彦和赵珩良面前的是清粥,他们则是吃昨儿的剩菜。

这倒不是刻薄新人,毕竟夫夫初次还是得多注意。

顶着长辈和于家兄弟各种意味的目光,姚彦红着脸不敢抬头。

倒是赵珩良脸皮极厚,一会儿彦弟你再来碗粥,一会儿彦弟你再吃口小菜。

叫姚彦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吃过早饭,于大舅便带着于家兄弟还有龙凤胎告辞。

赵婆子和赵珩良准备了一条猪大腿,还有五斤五花肉,以及一些瓜果糖皮让于大舅带回去。

送走于大舅他们后,赵婆子便赶走要帮忙的姚彦,让他回屋休息去,姚彦确实不怎么舒服,便没客气,可刚进门,赵珩良便挤了进来!

“出去!”

姚彦把人往外推。

赵珩良连忙举起手,“我啥也不做!就抱着你睡觉。”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姚彦半点不信赵珩良的话,刚要把人推出去,赵婆子阴森森的声音也传来了,“大郎,精力那么旺盛,把后院柴劈了,别扰彦儿休息。”

赵珩良:……真是亲娘。

婚后的日子对姚彦和赵珩良来说非常甜蜜,即便姚彦觉得某人太狗,但是在他的几番征讨下,也换回了一些“和平。”

成了亲,也得干正事,赵珩良和姚彦去镇上看铺子,准备开小饭馆。

到底是做生意,位置不说,姚彦想找个带小院的,这样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的地方,镇子离村虽说不是很远,可开饭馆到底累人,隔三差五回村还成,要是天天往回赶,确实费精力。

可即便是镇子上,找铺子也费神,这不瞧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

天逐渐冷了,这天赵珩良让姚彦在家,他去镇子上,回来时正巧遇见村里一混子,那混子和赵珩良天生不对付,得知赵珩良娶男夫时,他便觉得这被家人从小比到大的赵珩良,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哟,赵大郎,现在不去镖局了?”

“关你屁事。”

赵珩良拉着马,面无表情的从对方身前走过。

见此,那混子讥笑道,“神气啥?还不是找了个不下蛋的公鸡。”

赵珩良直接把人给揍了。

混子媳妇找上门哭诉时,赵珩良去割草喂马了,姚彦正在院子里剁猪草,他也没听混子媳妇的一面之词。

“我家大郎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揍人,你最好好好问问你家那口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姚彦将刀上的草屑慢慢擦掉,接着看向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两银子的混子媳妇。

“就是,大哥不是不讲理的人,”春蝉正乖巧的坐在旁边喝药呢,此时也在维护赵珩良。

这药是调理她身子的。

“哎哟你们还别欺负人!我家男人现在还下不了床呢!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啪!

姚彦手里的刀钉在了混子媳妇脚边,吓得混子媳妇瘫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这人吧,不喜欢惹事,”姚彦上前将刀拔了出来,眼眸微冷的看着她,“你和你男人平日里偷鸡摸狗就算了,现在还学会讹人了?”

“这样吧,我随你去看看他,要是真如你说下不了床,我就给他请大夫,”姚彦手里的刀光微闪,看得混子媳妇浑身颤抖,“要是他活蹦乱跳的,我就如你所愿,让他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如何?”

“没、没事儿,他们就是闹着玩儿的,我男人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家里还有事,我得走了,我得走了。”

混子媳妇几乎是连滚带爬跑掉的。

赵珩良虽然揍了人,可到底没下死手,给了对方两拳,踢了几脚,皮都没破。

等他回来从春蝉那得知这事儿后,立马将拳头捏得咔咔向。

“行了,你不是说看上一铺子了吗?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索性下午没事儿,姚彦和赵珩良将春蝉带上,一起去了镇上。

春蝉喜滋滋的跟着他们跑。

“这带院子的铺子就数这套宽敞,也临街,但是这价钱就高了。”

带他们去看院子的汉子道。

这院子虽然旧了些,可前面的铺子就有两间屋子,后院有一不大不小的灶房,一个放杂物的小偏屋,还有两间小屋子,可以住人。

前主人走时还有些桌子凳子都在,也算是白送的。

“怎么卖?”

姚彦问。

“八十两,”汉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价钱公道,搁在别处,这个价钱买不下的,就说西街那铺子,后面的院子虽然比这大,可前面的铺子就那么一间,做杂货铺还成,要想做其他的,就显小了。”

姚彦与赵珩良对视一眼,赵珩良上前,“你瞧这,”他指着后院偏房的位置,“房顶得重修,不然下雨准漏。”

“还有这,”赵珩良又指向灶房那边,“没有井,我们又是做饭馆生意的,打水就成问题,若是请人打井,那至少也得花上些银子,还有这边,这,还有这……”

随着赵珩良找出来的毛病,那汉子都觉得这价钱有些高了。

他无奈道,“最少也得七十两。”

“六十六两,”姚彦笑道,“六六大顺,讨个吉利。”

“六十八两,”汉子咬牙。

成交。

两日后,办好一切契的姚彦与赵珩良看着面前的铺子,露出笑。

“得找人打井,后院所有房顶都得重拾一遍,还有马棚,以后拉东西也方便。”

赵珩良一一记下,两口子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这般早出晚归的,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被询问的赵婆子也不揽着,“我们在镇上盘了个铺子,做吃食,到时候大家伙儿捧捧场。”

做的是正经生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大郎不去县城了?”

“我和他爹年纪大了,离家近点好,”赵婆子笑道。

一时间有说赵大郎孝顺的,也有说赵大郎傻的,夫夫二人都没时间理会。

一个月后,铺子焕然一新。

而这天也越发冷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打了霜。

赵婆子和赵老头看完铺子后,也高兴得很,“咱啥时候做生意?”

“明儿就做,”姚彦看着铺子里的十张桌椅,他要卖汤锅子。

汤料也是姚彦精心制出来的。

蔬菜从家里拉过来,汤锅分三种,一种全素汤,一种羊肉汤,还有一种是肉汤。

可以打包带走,也可以留在这吃。

铺子名为“味取名饭馆。”

在铺子外面挂了张帆,上面写了这秋冬卖的汤锅。

这天晚上姚彦和赵珩良住在铺子里,春蝉也在。

“小妹也不能跟着咱们在这铺子里待着,”临睡前,姚彦说起春蝉的事儿,“肖大嫂那边不是收女学子吗?送小妹去识字如何?”

赌坊肖大哥的夫人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赵珩良说,肖大哥那眼睛就是为了救肖大嫂伤了的,典型的英雄救美,又抱得美人归,还有了三个孩子。

肖大嫂也是镇上唯一的女夫子,不过为了安全,肖大哥特意给肖大嫂在家门对面置了一个小院子,为的就是方便肖大嫂教人。

“我倒是没意见,”赵珩良抓着姚彦的手摆弄着,“明儿问问小妹,爹娘那边肯定没意见。”

结果第二天早上准备食材和汤底太忙,午饭时肖大哥夫妇带了不少弟兄来捧场,引得镇上人好奇不已,加上那飘香好几里的汤味儿,傍晚除了中午吃了还想吃的人外也增加了不少生客。

“我带走。”

“我也带走!”

家中有老人孩子的,都会选择打包回去,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得热闹不说,还能自己往里面多煮一些菜,如果加点水,还能多吃一顿。

这个打包姚彦他们也不用费什么包装,因为这个时候的打包,大多数都是自己拿碗或者盆过来。

一天下来,即使是赵珩良也觉得有些累了。

“得请人。”算完账的姚彦累并快乐道。

春蝉上前给他和赵珩良揉肩,赵婆子和赵老头傍晚的时候被赵珩良送回去了,明儿一早赵老头还会带着新鲜的蔬菜过来。

“请!”赵珩良才舍不得姚彦这么累呢。

为了来回方便,姚彦他们招了两个镇上的人,大的十九,叫柱子,小的十六,叫强子。

都是勤快能干的。

一天下来,姚彦和赵珩良明显感觉自己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姚彦干脆成了收账的。

汤锅很快在镇上出了名,刘员外也来了好几次,后来发现自己去了后,好些人不敢进铺子,便也让下人用食盒打包回府上吃。

瞧着店里的生意那么红火,赵家老两口也整日笑呵呵的。

而姚彦瞧着蹦蹦跳跳的春蝉,这才想起那天说的事儿,他将想法对老两口一说,果然没有反对,甚至赵婆子还说银子她出。

姚彦和赵珩良自然不差那点银子,再说春蝉又那么惹人疼,春蝉得知自己要跟着女夫子识字时,先是惊讶,后而高兴,于是这事儿便定下了。

春蝉每日吃了早饭便去肖大嫂那边,因为只隔了一条街,春蝉去了两次后,便不让赵珩良送了。

“这味道不对,”酒楼这边的厨子做了好几次出来给掌柜的尝,可味道就是比姚彦那里的味道差些。

“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厨子愁着脸。

掌柜的也叹了口气,“罢了,等春夏的时候,汤锅也没多少人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