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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营帐外停满装着棉服的车队。

第65章

营帐外停满装着棉服的车队。
邓文滨走到近前,随意拿起一件棉服捏了捏,里头的棉花鼓鼓囊囊,一看便知用料结实,棉服的长度还到脚踝,穿上肯定暖和。

他拿着衣裳吃惊地问:“这些都是你们徐大人弄出来的。”

曾桐压都压不住嘴脸的得意:“是,我们徐大人说了,有了夏天的军服,冬天的棉服也不能少。”

这事儿在徐鹿鸣拿钱出去的时候就想好了。西北军太累太苦,一年到头关在这军营里,没有俸禄,不能给家里帮忙,还倒给家里增添负担。一件衣裳穿烂缝缝补补几十次都不愿意丢掉。

冬天,家里穷的,要把一年四季的衣裳全穿身上,才能抵御西北的风寒。

他想有件军大衣就好了。

白天当衣裳穿,晚上当被子盖,穿旧了还能拿回家把里面的棉花拆出来给家里孩子做几件衣裳。

曾桐从岭南带回来的钱一到,徐鹿鸣立马联系西南的布庄掌柜,让他们全力赶制他想要的军大衣。

大楚的棉花产地主要集中在南方一带,西南种棉花的也不少,棉花的价格并不昂贵,一斤六十文。

徐鹿鸣要的军大衣,一件三斤棉花,加上手工费、布料费,每件他给三百文。不要绣花,不要其他花里胡哨,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厚实结实。

西南的布庄掌柜抢着干这活。

甚至还有好些偏远县城的布庄掌柜,主动来长丰县找徐鹿鸣面谈。

徐鹿鸣要做四十万件军服,几个布庄怎么够,自然是带着这些掌柜一起发财。

在西南已经有不少人把徐鹿鸣财神爷的名声打了出去。

邓文滨不知这些事,他挨个检查,见每件衣裳都这般厚实,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们徐大人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挣到如此多钱的!”

四十万件棉服不是个小数目,何况还是如此厚实的棉服,邓文滨粗粗一算,就得十几万两。

他想不出徐鹿鸣是如何用五千两赚出来的。

“这个嘛。”曾桐摸了摸鼻子,“我们老大不让说。”

财帛动人心。

药皂一夜风靡大楚,叫军营里的其他人知晓,保不齐就有来摘桃子的,徐鹿鸣可不想把自己的财路拱手让人。

“行行行,我不问了。”邓文滨见状立马闭了嘴。作为上峰只需要知晓他的下属有能力即可,至于这个能力是什么,完全不用知晓。

徐鹿鸣又给他长了一次面子,邓文滨不可能不显摆,他满面春风地拿了两件军服往营帐内一带:“你们不是好奇我们采买营今年的利禄是什么吗?就是这个棉服。有没有骄傲自满?够不够有新意?”

其他指挥使早在邓文滨出营帐的时候,也跟着出去了。这会儿见到邓文滨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一个个气歪脸。

有人不服:“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徐鹿鸣嘛,有本事你不靠他试试。”

邓文滨压根不接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们也搞个徐鹿鸣出来啊,我保证不说一句酸话。”

其他指挥使脸色气得铁青,他们倒是想要个徐鹿鸣,奈何他们下属里找不出这么出色的。

当初为何就没看出来这个徐鹿鸣是个有本事的呢?早知今日,先前说什么也不会让邓文滨抢了先。

这些指挥使们早忘了,徐鹿鸣可是他们之前联手打压想要赶出军资库的人。

军大衣抵达军营,最高兴的不是邓文滨,而是军营里的将士们。

他们拿着上峰发下来厚实如被子般的棉服,激动到热泪盈眶:“来军营三四年了,唯独今年的日子最好过,吃得饱,也穿得暖。”

“还是徐指挥使惦记着我们这些军卒,不用我们开口就知晓我们需要什么,换成其他指挥使,能给我们口吃的我们就偷着乐吧。”

“自从徐指挥使进了采买营,我们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还是徐指挥使有本事。”

军营里到处充斥着采买营好的言论,邓文滨也不小气,到了年底该发给将士们的利禄一样都没少。

过年,将士们穿上暖和的军大衣,手上提着猪肉回家,家里见自家孩子在军营里没吃苦,年底还能给家里带些回来,个个喜笑颜开:“这才对嘛,要是军营年年都这样,我们如何舍不得家里孩子去当兵。”

今年将士们的气色比起往年好了许多,军营里也不再那般苦哈哈,到了年底竟然还有棉服发。

年末,马将军召集大家吃饭的时候,把采买营夸了又夸:“今年的采买营终于像个采买营了,好好干,改明儿你们干得更好,给营里的弟兄们升迁、脱籍都不是事儿。”

“是!”邓文滨被夸得红光满面,心内也激荡不已,后勤没有军功,升迁难如登天,如今他才来采买营多久,不仅升了指挥使,还叫上峰给记住了。

以后的升迁之路必定顺遂。

想到这一切都是徐鹿鸣带给他的,回到家,他还让他媳妇做了条抱被:“他孩子估计要出生了,我这个穷指挥使也给他置办不上太好的礼,你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

“……”

西南,徐鹿鸣这两个月可谓是春风得意得紧,各路商人都上赶着来巴结他。

卫所里的银子每天如流水一般进来,再如流水一般出去。

他算账算得脑子都是麻木的。

姜辛夷看他这么辛苦,总算是把他准备了好久的姜苏木从县衙找出来,让他去跟着徐鹿鸣干。

“真的啊!”姜苏木高兴疯了,他本就有意进西北军,这两个月见徐鹿鸣月月给钱贵他们发十几两的银子,眼馋得不行。

他在县衙当文吏,一个月撑死也就三五百文,这还是碰到来办事的百姓有眼力见儿,硬塞进来的贿赂,大家分了才有这么多。

去了徐鹿鸣的卫所,离家近不说,俸禄一下翻十倍,谁不愿意。

姜辛夷摆手:“真的快去吧。”

姜苏木在县衙这一年真没白干,对各类账本上手起来非常之快,加之他还有姜辛夷教的表格算账法。一到卫所,很快便把卫所里堆积的账本给清算完毕。

徐鹿鸣也总算知晓,这几个月,他们作坊里共生产了将近五十万块皂,其中,高档皂五万块,中档十万皂块,底档皂三十五万块。

抛去成本,路费,人工,以及一些商人砍掉的利润,总盈利二十五万两,再除去给西北军做棉服的十五万两,他手中还剩下十万两。

这其中挣钱的大头都是高档皂,因为它贵,就算是他们半价卖给商人,依旧能赚的盆满钵满。

而中底档的皂,只够勉强维持这么多皂的成本、运转。

徐鹿鸣庆幸,幸好姜辛夷给他谋划了三档皂,不然他会儿就算是赚钱,赚的也只够辛苦钱。

姜苏木也感叹:“还是富人的钱好赚。”仅仅五万块皂,就支起了五十万块皂的利润总和。

徐鹿鸣想了想明年的规划:“过了年,我们找药材商人重新把高档皂的配方改改,另外剩下的钱也别留着,继续找布庄掌柜做鞋子。”

有了衣裳,怎么能少得了鞋子。

“好嘞。”姜苏木把徐鹿鸣安排的事记下,方便他接下来好记账。

另一边,姜辛夷也没闲着,有徐鹿鸣给的钱,他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给孩子买了不少衣服鞋子,还有做工精美的婴儿床不说。剩下的,他还投资了付今夕的药膳堂。

按照付今夕的想法,他刚开始做还不知道做成什么样子,开个小小的店铺就好。

姜辛夷却鼓励他要敢做敢想:“大楚自开国以来,人口凋敝,这些年朝廷一直鼓励生育,奈何人口就是上不去,这都是因为女子、哥儿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你这个药膳能改善他们的体质,从而使自家多子多福,肯定有不少人来光顾的。”

果然,铺子一开业,人家知晓占了五个门面的铺子,卖得是让女子、哥儿赠强身体,从而好孕的药膳,有那心思多的婆婆,都不用别人催,主动地就来店里给儿媳妇、儿夫郎买。

付今夕的药膳兼容了药性与口味,不仅仅是药膳,也是一道美味佳肴,一时间长丰县的婆媳关系都融洽了许多。

当然也有心疼媳妇夫郎的男人去买,就是少。徐鹿鸣就是付今夕铺子的最大支持者,每天下值回家,就去提一罐姜辛夷爱吃的口味,防止姜辛夷跟付今夕过多的接触。

误会都解除了,徐鹿鸣还是这么小心眼,姜辛夷好笑不已。

但他又很吃这套,只得跟付今夕说,让他留意客人们的口味与反馈,好方便他撰写《孕夫手册》,便跟着徐鹿鸣回家了。

路上,姜辛夷跟徐鹿鸣说:“小鹿,你说把小虎也安排进卫所怎样?”

最近,姜辛夷把姜苏木安排到卫所,曹俊虎的情绪很低落了,别人还没发现,但怀了孕,心思极为敏感的姜辛夷一下就发现了。

“好啊。”徐鹿鸣一口应下,对他来说,卫所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区别。

姜辛夷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又道:“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你不能答应得这么轻松,今天你能安排一个两个的亲戚进去,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找上门来让你安排。”

徐鹿鸣明白姜辛夷的意思。

他这是在西南,钱贵等人的亲戚离得远,找不上门来,卫所里现在看着还挺平静。

但他这样把亲戚一个两个的往卫所安排,保不齐就有那心思多的。

安排了一个,能不安排两个?

拒绝,倒是也行,但他这个老大没带好头,底下的人难免会不服气,时常一长,军心就散了。

徐鹿鸣虚心请教:“那我该怎么安排。”

姜辛夷想了想:“小虎看上去五大三粗,心思却细腻,不会冲动做事,这样,你先别一进去就给他安排职位,让他先给大家打杂干起。”

老大的妹夫都得先干打杂的,以后谁想进卫所都按这个标准来。

“听你的。”徐鹿鸣牵着姜辛夷的手,心里得意。这样好的老婆怎么就叫他给娶到了。

两人正往家赶,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二哥!二嫂!”

徐鹿鸣和姜辛夷转头,瞧见坐在骡车上,裹得厚厚的徐凯南,两人都很惊喜:“小南,你怎么来了?”

“……”

“大爹让我来看看二嫂,我也想来跟你说,我想到要做什么了。”

张禄回西南的时候,不仅带上了许多人给徐鹿鸣送的礼,还把徐凯南也给一起捎上了。

徐凯南第一次来西南,身上裹得厚厚的,可还是被西南的湿冷给冻得不轻,不住地吸鼻子。

“做什么?”徐鹿鸣把徐凯南和张禄往姜家引。

有徐鹿鸣空间里储存的煤炭,姜家一入冬就用上了炭火,怕姜辛夷冷,他还用铁做了个火炉子,上头接一根放在屋外的管子,这样就不用担心煤气中毒了。

进到屋里,徐凯南身上总算是有些暖意了,不好意思地跟徐鹿鸣说:“二哥,我想做生意,我想像张禄哥那样天南地北地走。”

这一年,张禄每个月都要给西南送蔬菜肉类,偶尔也给徐家捎带些东西,徐凯南都跟张禄混熟了。

听他讲行商路上的趣事,心驰神往,想到徐鹿鸣走时找他谈过的话,他终于确定好了以后自己要做什么。

“行啊。”徐鹿鸣一听徐凯南只是想做生意,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做生意可比进军营自由多了,而且多出来走走,总比他窝在西北有见识。

徐凯南真心实意:“谢谢哥!”

要没有这个二哥,他现在多半都进军营了。在家待的这一年,没有哥哥们在背后帮衬,他就是家里的支柱,逐渐明白他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家里两个孩子都进军营,一旦发生战事,他俩有个好歹,他们全家都没活下去的希望了。

姜大年和赵二娘得知徐凯南来了西南,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徐鹿鸣的家人,虽然只是一个小辈,心里也紧张得不行。

一会儿沏壶茶出来:“小南,你喝茶。”

一会儿端些橘子出来:“小南,你吃橘子,来了这儿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别跟我们客气。”

“哎,好,叔叔婶子你们也坐,别忙活了。”徐凯南第一次被人这么客气地招待,满身都不自在。

倒是姜苏木跟徐凯南一个年纪,得知对方也读过书后,两人很有话题聊。没多久就聊到一块去了。

气氛这才没那么尴尬。

姜辛夷去屋里换了套暖和的衣裳出来,用灵泉给徐凯南弄了杯舒鼻的药。

“谢谢二嫂。”徐凯南喝了药,身上舒服了很多,问姜辛夷,“二嫂,小侄女有没有闹你,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没有,乖得很,很像你哥。”姜辛夷摇摇头,特别有兴致地跟徐鹿鸣说:“今儿家里人多,我们吃锅子吧,热热闹闹的。”

“好啊。”徐鹿鸣没有拒绝,去库房取了食材出来,见徐凯南还从西北带了些家里得面粉来,也取了些出来,搓成面条放在桌边,待会儿谁饿了,谁下到锅里。

等徐鹿鸣弄好,徐凯南见炉子边围了一圈吃食,食指大动道:“二哥,这也太丰盛了。”

“这才哪到哪儿。”徐鹿鸣笑。

这一年张禄没少给他收罗物什,徐鹿鸣空间里牛羊都快成群了。相应的空间越来越难升级。

徐鹿鸣估计后头可能得去收集矿产才会升级,他现在又不是很急迫需要那么大的空间,对这事儿一点都不上心。

“吃羊肉,羊肉可好吃了。”

“吃这个海蜇,配着碗底的料,那才叫有滋味。”

“尝尝我们西南的折耳根,折耳根配锅子,绝配!”

徐凯南第一次来姜家,坐在炉子边特别局促,也不敢夹菜吃。

姜家人见状,每个人都往他碗里夹菜,没多久就把他的碗就摞得高高的,

他也顾不得害羞了,一个劲地埋头猛吃:“吃着呢,吃着呢。”

前面的海蜇、羊肉这些还好,吃到后面的折耳根,他面色一苦。

好难吃。好想吐。

但一桌子人都看着他,他眼睛一闭,也不嚼了,直接咽了下去。

那一副悲壮的样子,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吃不惯别勉强。”徐鹿鸣把他碗里的折耳根挑到自己碗里,“来了这里就当是回家,不要不好意思。”

“嗯!”徐凯南点头。

通过吃锅子,他算是看出来了,姜家人都和善得很。

后面几天跟大家混熟了,也就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

“……”

腊月二十,朝廷封印。

县衙所有人都下值回了家。

“棉布、虾干、频果,我的天,怎么这么多东西。”姜辛夷一放假,被赵二娘抓壮丁,抓去清点库房。

这一年,徐鹿鸣住在姜家,空间里的东西一溢出来,他就往库房放些。

赵二娘平时不管这些事,过年了,要给乡里的亲戚送礼,也要把一些放久了不能吃的东西清出来先吃掉,这才想着清理库房。

这一点,库房里的东西不仅没少,还越来越多,愁死她了。

“让小荷带一些回去。”姜辛夷给她出主意,“她这一年忙县衙的事都没怎么回过曹家,不拿重礼,曹家面子上不好看。”

“是这理。”赵二娘立马取了一堆东西放在一边。

“这太多了!”姜慕荷瞧着赵二娘给她东西,连忙推辞。

姜辛夷:“拿着吧,不拿这些东西放到不能吃了,也是浪费。”

姜慕荷这才应下:“谢谢哥。”

赵二娘还是愁:“还剩很多啊。”

“剩下的,我列个单子。”姜辛夷拿来纸笔,“回头,让爹取出来,给这些人送去。”

徐鹿鸣在西南治所,认识了不少人,有些商人就是本地人,这些人也不能厚此薄彼,都送一份礼去,总是没错的。

“这样好。”赵二娘一听送礼是帮徐鹿鸣笼络人脉,把姜大年姜苏木他们叫过来一块帮忙。

随着礼送出去,姜家库房越来越空,赵二娘心里舒坦了,正想跟徐鹿鸣说,叫他以后别在库房放这么多东西了。

谁知,到了腊月二十八、二十九,那些收到礼的商人开始回礼,怕徐鹿鸣明年不给他们生意做,这些商人回的都是重礼。

姜家库房不清没空,还满了出来,只得把旁边的屋子也清出来做库房。

姜苏木一整个年都在帮赵二娘整理礼单。

自知自己办了件蠢事的姜辛夷躲在屋里不出去了。

由于预产期就是这几天,姜大年怕生在路上,今年过年姜家没有去走亲戚,年前就把年礼给亲戚们送了去,表示过年就不来了。

生孩子是一件大事,何况这还是姜家最出息的一个孩子,大家都表示很理解。

“没事儿,娘没有怪罪你。”徐鹿鸣时不时出门帮姜辛夷打探一下消息,他觉得这都不是事儿。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姜辛夷是人又不是神,怎么不会做错事呢,何况还是一件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我就是有点尴尬,我缓缓情绪好了。”姜辛夷枕在罗汉榻上看书,脸上染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这几天,只要一有人来家里送礼,他就尴尬得不行。

徐鹿鸣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很有烟火气的味道,脱了鞋子也上到罗汉榻上,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用手指帮他梳着。

听说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缓解压力和焦虑。

姜辛夷舒服地享受了会儿,随手拿了本书给他:“你要不要也看会儿书,给女儿做做胎教。”

徐鹿鸣没听过胎教要从当爹的学起,他把姜辛夷的手推回去,直白道:“我不想看书。”

姜辛夷看得书都太高深了,什么《金刚金》《道德经》他看都看不懂,而且他怀疑孩子也看不懂。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问了出来:“这么高深,孩子能看懂吗?”

“不知道。”姜辛夷也不清楚,“以前听别人说,孩子随妈,妈妈在怀孕的时候多看书,也会促进孩子大脑发育,我看得越高深,孩子以后越聪明。”

“有道理。”徐鹿鸣点头。

姜辛夷这么聪明,怀孕的时候又看了这么多书,他们的女儿以后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

到这时,徐鹿鸣才有几分当爹的真实感来,与姜辛夷商议:“孩子小名我们要取吗?”

姜辛夷想了想:“叫绵绵吧。”

徐鹿鸣好奇:“为什么要叫绵绵。”

姜辛夷忽然笑了一下,傲娇道:“不告诉你。”

“好,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徐鹿鸣看着他笑。

刚开始认识姜辛夷的时候,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冷空气,一靠近他,都能被冻十里。

还爱写一些恨意绵绵的诗。

现在他越来越爱笑,越来越有人的味道,那些恨啊痛啊的诗,再也不写了,就算写,也是给他写一些情诗。

徐鹿鸣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鲜活的姜辛夷。

姜辛夷看着书,被徐鹿鸣灼热的视线看得心里一阵荡漾,他抬手把徐鹿鸣的眼睛捂住:“想了?”

徐鹿鸣脸一红:“我没想。”

“真没有想?”姜辛夷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奇,“你不憋吗?”

孕后期,姜辛夷有几次受激素影响,想得不行,都坐徐鹿鸣身上了,他都没反应。

姜辛夷怀疑他是圣人。

徐鹿鸣想到那几次,姜辛夷半褪衣衫坐在自己腰上,肚子微挺的模样,脸红到都快滴血了。

他道:“等你生了就知道了。”

姜辛夷立马说:“我要生了。”

徐鹿鸣笑:“别闹。”

“真的,徐鹿鸣。”姜辛夷把手拿下来,淡定地指着自己的裤子道,“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