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木兰……”
徐鹿鸣哪里经得起如此直白的撩拨,姜辛夷一吻过来,他便搂住他,用力地吻了回去。
屋里有孩子,两人不便回屋,只能在浴室这儿将就。
天热,两人皮肤贴着皮肤不仅不冷,还因暧昧氤氲出的潮气,使屋里的气温骤然攀高一些。
太久没做,起初两轮,姜辛夷精神得很,时常拿话问徐鹿鸣,是不是不会做了,怎么跟没吃饭似的,要不要他来动。
刺激得徐鹿鸣忍不住抱起他。
姜辛夷终于闭嘴,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无力地靠在徐鹿鸣肩头,牙齿发颤地咬他肩膀,示意他,不要这样。
徐鹿鸣年轻气盛,日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能看不能吃地憋了一年,这会子刚进入状态,哪听得进去姜辛夷的话。
姜辛夷开始踹,开始抓,开始挠。从前顾及着徐鹿鸣比他小,即使再受不住也只是挺腰抓床单,从不往徐鹿鸣身上招呼。
在这里,他没有落脚地,能依靠的只有徐鹿鸣,徐鹿鸣还不听话,他只能往徐鹿鸣身上招呼,以期待他能够停下来。
他不知晓,这样对于刚进入状态来说的徐鹿鸣更刺激,更有征服欲、凌虐欲。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姜辛夷吃够了撩拨人的苦处,徐鹿鸣还精神得很,他哽咽着求饶:“徐鹿鸣,二胎都要怀上了。”
“没事儿,养得起。”徐鹿鸣咬住姜辛夷的脖颈,如一匹经过漫长狩猎的狼终于咬住他的猎物,兴奋到要将他给一点一点地拆吞入腹。
“……”
西北,徐善学最近发现苏羡安很不对劲。不仅不来纠缠他了,还一看见他就躲。
从前徐善学去哪儿他都跟着,如今有徐善学的地方就不会有他。
徐善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里微微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孤男寡哥儿的,老混在一起,很容易引人说闲话。
直到这天,他处理完公务,还没到下值时间,苏敏中突然向他问道:“善学,你知晓县里哪些青年学问尚可,人品端正吗?”
徐善学不明所以:“大人这是要?”
“别紧张。”苏敏中怕徐善学误会,笑着给他解释道,“这不是安安年岁已到,该给他物色人家了,在西北这一年,我忙着处理政务,也没好好观察过县里的青年才俊,这不找你问问,看看你的建议。”
经过翟家退婚一事,苏敏中知晓,人都太擅长伪装,他觉得好,旁人未必觉得。
这次给安安说亲,他得从多方面入手,不要再重蹈上次的覆辙。
徐善学心里一怔,怪不得苏羡安最近老躲着自己,原来他要议亲了。
也是,他与自己不一样。身为县令家的哥儿,一点大家哥儿的架子都没有,对百姓和下人都很和煦,性子好、长得也好,家世也好。
这样好的人别说被退一次婚,就算退三次、五次,也会有许多人中意的。
徐善学压制住心里不该有的落寞,勉强向苏敏中推荐了几个人,一路失魂地回到住处。
一向不饮酒的他,今儿破天荒地从徐鹿鸣托人给他带的一堆物什中取出一壶酒,默默地饮着。
脑子里闪过与苏羡安认识的一幕幕,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他的人品、家世、才情、样貌哪点配得上人家。
可等他彻底醉倒在桌上,他忽然想起,他中秀才那年,院试第一,连他老师都说,他很有天赋,考上进士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是军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闭上了眼睛,人生哪有这么多如果。
苏宅后院,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敏中把徐善学提的几个人给苏羡安说了说:“这几个人是徐师爷提的,他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对这里的人有一定的了解,既然他说这几个人不错,你试着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他推荐的?”苏羡安别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听这些人是徐善学推荐的,心里堵了口气闷闷的。
苏敏中不明所以:“是啊,你跟他玩得不是很好吗?”
县衙里经常传两人互送东西,他也没当回事,觉得他家安安这样做定然是报答徐家的救命之恩。
“爹,我喜欢他。”从小被苏敏中宠得直来直去的苏羡安不懂拐弯抹角,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好跟亲爹难以启齿的。
“这……”苏敏中被自家哥儿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他忙夹了口菜压压惊,问,“那人家喜欢你吗?”
苏羡安摇头:“不知道。”
苏敏中摸了摸苏羡安失落的脑袋,对于苏羡安喜欢上徐善学也不觉意外,衙门同处一年多,徐善学的为人和聪明才干他看在眼里。
这种成熟稳重,踏实能干的学子比起京城一群整天无所事事的官宦子弟好上太多。
加上两家有救命之恩,两人同为退婚之人……
苏敏中粗粗一算,两人之间的羁绊居然如此之深。
他问苏羡安:“你不是想找个人重新杀回京城吗?徐善学的军户身份可不行。”
“就是这样才烦。”苏羡安趴在桌子上,饭都不想吃了。
如果没有翟家那事儿就好了,他过他的日子,管别人怎么想呢。
苏敏中揉了揉他脑袋,继续道:“安安,爹早就想跟你说了,过日子不是意气用事,你用未来夫婿去与翟家争个高低,你觉得你未来的夫婿,心里会舒坦吗?”
苏羡安心里一怔。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若是掺杂太多意气用事和利益纠葛,就算目的达到,这辈子会开心快乐吗?”
说到底,苏敏中还是希望苏羡安幸福,翟家只是他人生路上一颗很小的绊脚石,不是他一辈子都要去挪开的大山。
“可是翟家……”
苏敏中笑:“这不是还有爹吗,爹是被贬官又不是罢免,现在陛下龙体大好,爹以前能在众多官员中官拜三品,你还怕爹杀不回去?”
“对哦。”苏羡安一下想开地拍了拍脑袋,他爹这当着官呢,他不指望他爹,竟然想找个官都没当上的青年才俊,这不是路走窄了嘛!
“吃饭。”苏敏中见苏羡安笑了,心里也舒坦了,敲了敲他饭碗,不能为了情爱连饭都不吃了。
“嘿嘿,谢谢爹!”心结解开,苏羡安端起碗,吃得飞快,这几天为这事儿他都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饿死他了。
翌日,徐善学从宿醉中醒来,告诉自己今天是新的一天,昨日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就该埋死在昨日,永远都不要见天日的好。
洗漱完毕,一打开房门。
打扮得格外精致的苏羡安站在他门前,朝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徐师爷,早!”
徐善学啪地一下把房门关上,再重新打开。
竟然不是幻觉!!!
“……”
西南,经过大半年的康复训练,三皇子终于能不用扶平衡杠,走完训练的全程路段。
一旁的凌霄等下属,瞧见能够走路的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多少年了,主子有多少年没这样正常地行走过了。
如今,他总算是能站起来了!
三皇子能够行走后,脸上也展露出多年没有展露过的笑颜。
他看着梨院又快要成熟的梨子,想起姜辛夷这一年多以来对他的辛苦治疗,连孕期都没间断过,问凌霄:“我们还没付过诊金,你说该给他怎样的诊费比较好。”
这两年,凌霄等人在西南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处理了一批九皇子的暗卫,徐鹿鸣在这儿开的两个日进斗金的作坊,他们看在眼里,也暗中敲打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凌霄想起当初去请姜辛夷的场景:“姜大夫不缺钱,诊金还是要送在人心坎上才比较有诚意。”
三皇子让其他随从给他取来一把弓,残废多年,他的臂力渐长,如今能够重新走路,六艺也要重新捡起。
他一箭射中靶心,心情不错地问:“依你之见,姜大夫心坎上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凌霄道:“自然是他的夫君和孩子了。”
姜辛夷来梨园跟三皇子聊天,三句话不离他的夫君和孩子,在他心里这两人比权势钱财的地位高。
“罢了。”三皇子也想起姜辛夷的夫君吹来,也想不通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爱权势钱财之人,对凌霄扬了扬下巴,“去磨墨吧,我要给父皇请奏一封。”
“嗳!”凌霄忙不迭地去书房给三皇子准备好笔墨纸砚。
他脸上扬起掩饰不住的笑容,他的主子除了是皇子,还是太子啊。这么多年,陛下都没有废太子,那是因为陛下还在等,等他家主子重新振作起来。
如今主子愿意给陛下上奏,正是给陛下上报他振作起来了,也是叫外人知晓,他的主子要回来了。
三皇子一封奏折进京,使得朝堂又喧闹了好些日子。
因为三皇子在信上说,西北军户,民生多艰,将士们在外征战,他的家人却要在家担惊受怕,委实不妥,请求陛下放开军户世袭、不能科举等限制。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挖九皇子墙角,九皇子党坚决反对。
九皇子更是气得在府邸肆意打砸:“好好好,父皇大好,也是叫他这个残废看到了希望,都能跟我叫板了!”
想到皇帝病重,太子残废,他监国风光那些年,再看如今,是个人都能上来踩他两脚,九皇子面容扭曲,怎就没让这两人都死了呢。
都死了,天下就是他的了!
“……”
朝廷的波澜,波及不到西南。
七月,姜辛夷就将徐鹿鸣要的药膏做了出来,取名紫金生肌膏。
有南方药材的大量供应,药坊的工人赶工一个月,做出一万盒来,送去了军营。
有徐鹿鸣这一年在西南大肆“敛财”,西北军这一年的日子很好过。
新衣服新鞋子置办了好几套,营帐也换上了一批新的。
柴草、木炭这些更是不缺。
养得大家现在一有西南来的车队,就要去看看徐鹿鸣这次又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发现是不能吃不能喝的药膏,大家都不免有些失望。
这药膏是要入库的,东西再好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来。
谁知,今年入秋,好些年没有动过的金兵,今年又组织了两千骑兵南下抢劫。
马将军带人去围剿,有些来不及送回军营医治的将士,随手糊了把药膏在伤口上,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鲜血,原本挺不到回营的重伤将士,也挺了过来。
军营一片哗然。
“这是保命的神药啊!”
“有这药,不就是几个蛮夷,怕他个球,老子去干!”
“就是,以前打仗,受了伤只能在战场上等死,现在老子自己就能治,怕个球!”
大家都吵嚷着要这药膏,马将军从中看到打胜仗的契机,承诺,谁的军营能斩杀一百金兵,就赐五百盒药膏。
药膏就一万盒,为了抢药膏,军营里的人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看到金兵就扑上去围剿。
这两千金兵是金人派出来抢夺粮食的,他们的国师夜观天象,发现今年金国入冬的日子不会好过。
早做打算。
先抢一波秋粮,不仅能肥他们的粮仓,还能引起楚国动荡。
这样入冬,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楚人也不会对他们打歪主意。
岂料,以前看到他们跟老鼠看见耗子似的楚人,这次居然有胆子跟他们硬碰硬。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何况这是在大楚境内。在军营将士们的亢奋下,以前怎么也捉不住的金人,这次没过多久就叫将士们给全歼了。
金人军帐气红了眼。
楚人军帐欢欣鼓舞。
马将军更是喜得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这还是他们西北军营自创立以来,第一次大获全胜。
这些金人狡猾得很,抢了粮食就跑,以前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怕死,怎么都斗不过。
如今这一年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能保命的药膏,一个个都勇猛了起来。
原本不怎么把采买营当回事的马将军,这次单独把采买营拎出来行了赏:“过去这一年,采买营屡立奇功,如今我们能大获全胜也是托了采买营的功劳,我提议将采买营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
底下的将军没有一人反对,这一年,他们受了采买营太多好处,只是升采买营的官儿,又升不到他们头上来,没什么好反对的。
谭星渊是知晓徐鹿鸣的,趁马将军在兴头上,还主动道:“我听说,这药膏还有过去一年营里的花销都是那徐鹿鸣这位副指挥使在外挣来的,将军提了采买营,可不能把真正的功臣给忘了。”
挺长时间过去,马将军都已经不认得徐鹿鸣了,只是感觉名字好耳熟,听谭星渊这么一说,随口道:“既然这人能力如此之强,我看也别让他当个小小的指挥使了,直接调去营里做将官岂不更好。”
“将军英明!”谭星渊和其他将军赞同地点头。徐鹿鸣只是当个指挥使,他们手底下将士的日子都好过,若是再当了将官,那不得更好过?
就这样,徐鹿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跳三级,成为采买营的将官。将官原本是六品官,但是因为马将军把整个采买营的官职提了一级,就由六品官变成了五品。
邓文滨接到消息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揉了又揉眼睛:“娘耶,这官儿也升得太快了,这才多久,就爬我头上去了!”
他没有嫉妒,这一年徐鹿鸣如何办事儿的,他全看在眼里,要他去办徐鹿鸣办的这些事儿,他绝对办不到。
还挺高兴:“现在将官也是自己人,以后军营里的日子更好过了。”
得知徐鹿鸣升为将官的曾桐和从良平两人也高兴,老大升得快,意味他们升职也快。
两人放出信鸽,把这个好消息传回西南。
“……”
“爹……爹……绵绵跟着我叫,爹……”
徐鹿鸣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对着绵绵叫爹呢。
孩子八九个月了,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孩子还没先给他叫上,他先给孩子叫上了。
姜辛夷笑得乐不可支,信鸽骤然飞至窗沿,他随手取下,扫了眼,把徐鹿鸣叫了过去:“别叫了,你升迁了,徐大将官!”
“什么将官?”徐鹿鸣扔下埋头玩七巧板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肯张嘴叫爹的绵绵凑过去看。
看完纸条上的消息,由于不在军营里,徐鹿鸣一点升职的喜悦感都没有,拿着纸条左看右看:“真升职了?他们没有蒙骗我吧?”
“这种事,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姜辛夷笑笑。
徐鹿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兴奋地抱着姜辛夷一个劲地猛亲:“谢谢老婆。”
多亏了姜辛夷的药膏才让他又更进一步。
“别感谢了,快给大哥写信,告知他这个好消息吧。”姜辛夷笑着把亲得自己一脸口水的徐鹿鸣赶走。
他可没忘记上次徐鹿鸣在浴室把他干晕的事儿,大腿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哦,对对对!”徐鹿鸣想起信上说马将军给采买营提了职的事来,欢天喜地地去给大哥写信。
他现在是五品官,可以给家里脱籍了,只要大哥拿着他的军籍到衙门,衙门就会把他的家人重新转为农籍。
由于太兴奋,徐鹿鸣都没让人带信,直接用信鸽把消息传回家里,让家里再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大哥。
一想到大哥脱了籍,就能重新科考,徐鹿鸣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激动。
瞧见低头教绵绵玩华容道的姜辛夷,不顾绵绵还在边上,直接拦腰把他抱起:“木兰,我好开心啊。”
身体骤然腾空,姜辛夷吓了一大跳,赶紧道:“看出来你很高兴了,快放我下去。”
“不要。”徐鹿鸣孩子气起来,我还想多抱你一会儿。
“咯咯咯咯——”不知道两个爹在玩什么的绵绵,见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笑了起来。
姜辛夷羞耻感爆棚,拿脚踹了踹他:“赶紧把我放下去!”
“好吧。”徐鹿鸣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姜辛夷。
“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姜辛夷一下来,捏了捏徐鹿鸣的腰,“你不该当采买官,你就该去打仗。”
“也行。”徐鹿鸣歪头想了想,“打仗好像升得更快。”
“算了,我就这么一说。”姜辛夷立马住嘴,刀剑无眼,太容易受伤。
他揽着徐鹿鸣的腰,主动亲他:“你这样陪着我和绵绵很好。”
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幸福快乐的事了。
赵二娘他们得知徐鹿鸣升职的事,也很高兴,晚上整治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给他庆祝。
闻听徐鹿鸣升职,钱贵等人也带着礼上门,晚上吃饭的时候与姜苏木曹俊虎起哄,轮流敬酒:“恭喜老大。”
徐鹿鸣来者不拒:“同喜,同喜。”他升职,也就意味着军营里的所有弟兄们也升了。
“呜——”屋里一桌子人,都在喝酒,能吃辅食的绵绵小朋友也有了自己的座位,此刻她坐在婴儿椅上,好奇地看着他爹喝酒。
手指指着酒杯,意思很明确,她也要。
正喂她吃蛋的姜辛夷朝她摇摇头:“不可以,小孩子不能喝酒。”
“呜哇——”绵绵气呼呼地扬起下巴,表示不服气。
姜辛夷无奈去扯徐鹿鸣:“你闺女要喝酒,你看着办吧。”
“不喝了,不喝了。”徐鹿鸣立马把酒杯一放,做父母的要言传身教,他这样在绵绵跟前喝酒,万一以后绵绵有样学样,也变成个小酒鬼怎么办。
“好吧。”大家喝到兴头上,还意犹未尽呢,不过见徐鹿鸣顾及孩子,也跟着放下了酒杯。
徐鹿鸣接了姜辛夷的班去喂绵绵,跟她说:“爹爹不喝了,绵绵也别惦记了。”
“不——”绵绵吐了个音。
徐鹿鸣无奈取了姜紫芙喝的橘子汁过来,当着她面倒进酒杯里:“爹爹喝的是这个,绵绵只能尝一点点哦。”
“嗯!”绵绵开心地点了点头。
徐鹿鸣拿筷子蘸了一点喂给她,绵绵抿着唇尝了尝,没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后头再见徐鹿鸣喝酒,也不在意了。
“老大,升了将官,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啊。”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起哄,大家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徐鹿鸣早有计划,这会儿也不瞒着他们:“打算让军营里的将士们都能领上俸禄。”
他自己就是做军卒的,很能明白,自己在军营里当兵,只能看着父母在家受苦的滋味。
若是每个军卒都能领上一份俸禄,回家孝敬父母,这才当得起,他当初给邓文滨许下的,他要当西北财神爷的名头。
钱贵等人没想到徐鹿鸣心里还藏着这样一个景愿,心里震惊的同时,嘴上一个劲地说:“老大,跟着你真不白混!”
别的那些官儿都图完成差遣完事儿,只有徐鹿鸣认认真真带着他们一点点地在改善军营。
送走钱贵等人,姜辛夷都已经把绵绵哄睡了,他去浴室洗漱出来,脱了衣裳上床,姜辛夷放下正在看的书,凑过来搂住他,调笑道:“要不要我再给你庆祝一下。”
徐鹿鸣反手将他压住,笑道:“木兰,你真的又菜又爱玩。”
明明就不行,每次都逗他。
“食也性也。”姜辛夷却不这么觉得,捏着他的下巴道,“我这是真性情,是你太厉害了。”
“谢谢老婆夸奖。”徐鹿鸣在姜姜辛夷颈窝里蹭了蹭,什么也没做地抱着他躺下,“今天喝酒了,等过年吧,过年我们去泡温泉。”
谢遇春跟他说隔壁县有个温泉庄子,只接待官员,很是清静,姜辛夷应该会喜欢的。
“好啊。”姜辛夷觉得徐鹿鸣有进步,居然都知晓玩场景了。
只是这顿温泉澡到底还是没有泡成,没几天,姜辛夷接到一纸调令,调他去京城做医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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