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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段行玙有些无奈,不止有一个人说过他的面相和心性不一了。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嘛~

“我看你是看上了人家家里会做你爱吃的桃花酥。”

蔡羽钧不否认有这一层,段行玙也低下头笑了起来。

只不过段行玙和谢时玦确实是不一样的。

段行玙是面冷心热,而谢时玦这人,面上不想理你就是真的不想理你。蔡羽钧刚进太学的时候也曾经“错看”了谢时玦,觉得他长得好看,也是想与他亲近的,后来嘛…热脸贴冷屁股,蔡小公子也是有脾气的。

谢时玦这人也是幼稚得很,非但不理他,还故意捉弄他,一来二去,蔡羽钧对他是既讨厌又害怕。

☆、先斩后奏

蔡羽钧看了看楼知昧,又看了看段行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是这样的,本来呢,我和他也是坐在前后的位置,不过我在前面他在后面。我想要坐在最后一排嘛,干啥都方便点,”他指了指楼知昧,“所以他就跟夫子说被我挡住了,夫子就将我俩的位子调换了一下咯,就是这么简单。”

“……”怎么看楼知昧都比蔡羽钧高上一截吧……

楼知昧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法子可行,“九皇子是要比你高一些。”

“对,你跟掌正夫子说一下就成。最好现在就过去,然后立马回去把桌子搬好,咱来个先斩后奏。”

几人于是风风火火地去往正信阁找掌正夫子说明缘由,期间大多都是楼知昧负责说,蔡羽钧负责添油加醋,段行玙只偶尔点两下头。这理由是为着听课,夫子倒也挑不出错处来,于是就同意了。

蔡羽钧于是拉着段行玙回去搬桌子,他倒是比段行玙本人还积极。

“愣着干什么啊?快搬啊,等会儿他回来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段行玙有些犹豫,他本是随着性子的人,可不知为何,一碰到谢时玦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不还是等他回来吧,随意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

“哎呀,又不碰他旁的东西,只把两张桌子的位置换一下就是。”蔡羽钧却是个实打实的做事情不考虑后果的人,凡事先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知昧不是说他在跟你示好吗?那他肯定不会把你怎么着啊。他要是跟你生气,不来烦你了,不正好吗?”

“净说瞎话。”楼知昧斥道,“不过,行玙,现在搬了没事的,夫子都同意了,他也不能说什么,虽说他是皇子,可在这国子监里和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只是学子。”

段行玙虽觉得蔡羽钧的想法跟小孩儿似的,说的话却又不无道理,他倒希望谢时玦就此离他远远的。

搬完桌子,段行玙把盒子放回谢时玦桌上,随后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了。

段行玙是听到蔡羽钧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夫子让小玙跟你换位子了,我们才搬了你的桌子的。”蔡羽钧故意说得大声,以显理直气壮。

楼知昧也附和道,“对。”

谢时玦却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明白,明白段行玙这是厌恶他,不想看他的意思,他拿起桌上的盒子,连同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一本书一起扔了出窗外。

屋子里的人都被这动静惊到了,一时间却也不敢说话,都面面相觑。

邱宏铮刚从外面走进来,“你做什么啊?午膳都不用跑去藏书阁找什么一阶算术通论,拿回来又……”

“闭嘴!”谢时玦厉声打断他。他似乎很生气,段行玙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动。

段行玙有些迷茫,不清楚他缘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谢时玦却没有看他一眼,直接摔门而出。

“莫名其妙。”邱宏铮被吼了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回到位子上,才发现段行玙在他后面。他本来只是随意一扫,却发现他眼角微红,似乎是因为刚睡醒,他的眼皮往下阖,一片浓荫垂落,在白皙的眼下扫出一片阴影。

他原本该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咕哝了一声,“娘们儿唧唧的。”

段行玙没听到,或者是无暇去听。

短暂的寂静后,周围又恢复了嘈杂,蔡羽钧小声道,“诶,你们说他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没有得到段行玙和楼知昧的回应,蔡羽钧继续道,“我说他中午怎么没去用膳呢,原来是去藏书阁了呀。”

段行玙忽然想到,“一阶算术通论,那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夫子推荐给我的书。”蔡羽钧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你没来之前上过一段时间课了嘛,然后进行了一次学考,我算术得了丁等,夫子就让我看这本书,说是能让我走进算术大门。”

蔡羽钧挠了挠头,“可惜上次去藏书阁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早知道问问他放在哪了。”

楼知昧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段行玙,“补充说明,九皇子的算术是甲等。换言之,这本书对他没什么用。”

段行玙看向他,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

“喂,你们说够了没?”邱宏铮一拍桌子,凑在段行玙桌边的蔡羽钧被吓了一跳。

他怕九皇子,却不怕邱宏铮,也早就看不惯他了,“这还不是上课时间,我们为什么不能说话?这儿是太学,要撒泼回你的将军府去。”

“你!”邱宏铮正想骂他一顿,转身却撞上段行玙平静无波的双眸,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一样,立马转而看向蔡羽钧,“要说滚远点说,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

下午的课谢时玦都没有来上,放学的时候,段行玙边收拾东西边等阿茅过来,等他磨磨蹭蹭地收拾完,阿茅还没来。

段行玙正想出去外面等算了,一个小身影才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公……公子,你等久了吧。”小人儿不敢看他,好似有些心虚,手一直背在身后。

“手里拿着什么?”

阿茅抬起头看他,把身后的东西放到前面给段行玙看,几乎要哭出来了,“公子,对不起,我知道公子不愿要,可是……可是九皇子要我拿的,他是皇子,我不敢……”

他手上拿着三支毛笔和一本书。

“他人呢?”

阿茅摇摇头。

“盒子呢?”

“公子是说那个上面有几条小鱼儿的盒子吗?刚刚九皇子拿着的,好像摔坏了。”

段行玙皱眉,有小鱼儿吗?他没注意看。他示意阿茅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又随手翻开那本算术通论扫了几眼,拿起来递给阿茅。

阿茅接过,试探性地问道,“扔掉?”

“什么?”

“九皇子说,如果公子还是不愿意要,就让我扔了,可是我不敢扔…”

“……”段行玙无言,“带回府。”

段行玙将几支毛笔拿起来摸了下,是软硬不同的毫,他将它们挂在毛笔架上。

段行玙这个人是典型的人家待你好一分,就要还人家三分的,先前一心想要远离谢时玦,或许是错的?

段行玙这人虽然学习不好,但是极重朋友义气,如今想着那人或许确实是真的想与自己交好的,先前倒是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他与主角交好,又和反派做朋友,或许并不冲突?

更何况,八年前已对他妥协过一次了,他早该知道自己是抵抗不了的。

段行玙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准备开饭了,他跟着母亲一齐往正屋去。

坐在大夫人身边的正是段行玙的大哥段行钦,也是段侯爷的嫡长子。

“老爷,夫人,小玙回来之后妾身让他洗漱先一番再来迎接他大哥,这才来迟了。”秦氏先向侯爷和大夫人赵氏行了个礼,段行玙也跟着行礼。

赵氏在人前总是一副明事理的模样,又因着儿子回来,很是开心,“无妨无妨,妹妹,小玙,快坐下吧。”

秦氏落座,和大夫人一左一右坐在侯爷身边,段行玙则先恭敬地向家人行礼,“爹、夫人、三姨娘、四姨娘好。”

最后他面先段行钦,拱手作揖,“大哥。”

“嗯。”段行钦只是应了一声。

他们关系并不好,段行玙也不在意他对自己态度如何,只是为了不让人抓到错处,而连累母亲,面上功夫还得做到位,他在段行旭身边坐下。

段侯有四房夫人,大夫人赵氏只生了段行钦一个儿子,二夫人秦氏也只有段行玙一个儿子,三夫人钱氏生了两个女儿,四夫人孙氏儿女双全,有段行旭和一个女儿。

段行钦是嫡长子,心气高些,和一众弟弟妹妹并不亲近。

悦朝的尊卑倒不那么分明,嫡庶只是一个名头,实际上差别是不大的,因此那些个夫人也没强迫着自己的孩子们去讨好谁,都只随着他们自己的性子去。

只是面上还是要忌惮大夫人几分。

今日的主角是段行钦,段行玙也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顾埋头吃饭,可那人似乎不打算让他安宁。

“行玙,你如今进了国子监,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贪玩了,那些学子都是朝廷重臣的公子,你可不能得罪人。”段行钦倒是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段行玙只是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大哥说的是。”

大夫人也顺势说道,“此次皇上派钦儿去乾州,路上也结识了不少公子。”大夫人说到“皇上”儿子时还特意提高了声调,她看向段行玙,“小玙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这点可得跟你大哥多学学。”

段行玙只想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回复机器,“是。”

大夫人又看向秦氏,“妹妹你也是,小玙如今已经十五了,也得学习些人情世故,你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一直纵容啊。”

“姐姐说的是,原是我这个做娘的不会说话,行玙的性子随了我。”

☆、心仪女子

段行玙瞧见他娘只是微微笑着看向他,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犹豫了一会儿,“娘,明日有两位好友要过来,想吃娘做的桃花酥。”

秦氏虽气质恬淡,但一双柳叶眼生得极为妩媚,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那敢情好啊,娘明日多做点。”

“哦?”赵氏有些讶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段行玙本无意说出来,只是大夫人嘲讽他娘的意味这么明显,他也不能眼看着娘受欺负而忍气吞声,“左丞之子蔡羽钧,右丞之子楼知昧。”

赵氏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

段侯则是有些惊讶,“都是这两天在学里结识的?”

“嗯。”段行玙也是这几日才回京,自然是刚刚结识的。

段侯点头,他对这个儿子向来是疼爱的,此刻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赏,“左丞和右丞都是心怀百姓的人,想来他们的孩子也是好的,明日便留他们在府上用膳。”

段侯跟他爸爸一点都不像,经常绷着一张脸,很严肃,段行玙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说话也文绉绉了起来,“只是好友小聚,无需太费功夫。”

秦氏也说,“是啊,他们几个小孩儿跟我们一块儿用膳定是不自在的,这样,我明日让厨房做几个好菜,留他们在梧桐苑里用膳就是。既不失了礼数,也不叫他们不自在。”

段侯握了握秦氏的手,“还是你想得周到。”

*

“公子,蔡公子和楼公子来了!”阿茅跑了进来。

段行玙没想到两人一早就跑来了,他正在用早膳。

“小玙!我们来了~”

相比起蔡羽钧的兴奋,楼知昧就淡定多了,从他的眼中还能看出来一丝困倦。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娘还没开始做桃花酥呢。”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为了桃花酥才来的。”蔡羽钧说着,眼睛却不住往段行玙的饭桌上瞧。

“还说呢,这馋猫,我还没睡醒呢,就让他给拉起来了。”

“用过早膳了吗?”

蔡羽钧等的就是这一句,“没吃饱!”

“婉儿,加两副碗筷来。”

丫鬟很快拿了餐具上来,蔡羽钧不客气地开吃了,楼知昧也饿得不行了。

“嗯~这粥可太香!”

“这是用鸡汤熬的,喜欢就多喝点。”

蔡羽钧狼吞虎咽,也不用调羹了,一手端碗喝粥,另一手用筷子夹肉吃,“嗯!这虾仁也好吃!”

相比之下,楼知昧便矜持多了,他有些无奈,“慢点吃。”

“唔……好辣。”

蔡羽钧张着嘴吐着舌头,此刻小舌头都辣得红了。

楼知昧立马放下筷子,捧着他的脸紧张地查看。

“你不能吃辣吗?”段行玙一惊,立马倒了一杯茶给他,“喝点茶。”

蔡羽钧灌了一杯茶,才好些了,“嗯,我吃不了辣的,唔,现在没事了。”

他偷偷瞄了楼知昧一眼,安抚道,“我没事啦。”

段行玙松了口气,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有了定论,想来这两位就是小说里的两位男主了。

说来也奇怪,他原以为他会受不了两个男的腻腻歪歪,此时见到却并不觉得不自然,没有想象中的嫌弃。

他暗自摇了摇头,心想眼见为实,偏见实在要不得。感情与真心,从来就不应该设限。

“你们家的早膳真精致,太好吃了!”蔡羽钧饱餐了一顿,摸着肚子,很是满足。

段行玙微微一笑,“一应都是我娘做的。”

“哇!”

“真的很好吃!”

两人皆是赞口不绝。

“这会儿应该在做糕点了,要去看看吗?”

“好!”小孩儿总是乐意凑热闹的。

蔡羽钧到大人面前还是消停了些的,两人礼貌地喊了声二夫人,接着就在旁边看起了这些新鲜玩意儿。段行玙则动手做了起来。

“哇~桃花酥,芙蓉糕,藕粉桂花糕,栗子饼~都是我喜欢的。小玙,你真幸福啊,有一个这么好的娘,会做这么多好吃的。”蔡羽钧很是羡慕。

段行玙和秦氏听了均是一笑。

“不像我,我娘很早就去世了,姨娘们又都有自己的孩子。”蔡羽钧说着就委屈起来了。

楼知昧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你别难过啊,我以后多陪你来行玙家吃就是了。”

“好孩子,过来。”秦氏朝蔡羽钧招招手,后者委委屈屈地挪了过去,便被塞了一口软软的糯米糕。

“好吃吗?”秦氏看着蔡羽钧脸颊鼓鼓的,很是可爱,又因着他是娃娃脸,看着比段行玙还小些,心里很是喜爱。

“嗯!”蔡羽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以后就常来这儿吃糕点。”

蔡羽钧看着秦氏,突然眼眶就红了起来,“夫人,小玙长得跟你真像,可是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娘,我看着觉得亲切。”

这小可怜眼泪一掉,秦氏心都要疼死了,“乖乖,可不要再哭了,你觉得我亲切,我看着你也欢喜得紧,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干娘可好?”

蔡羽钧自然很是乐意,“干娘!”他抹了抹眼泪,又看向段行玙,“小玙,你以后可要叫我哥哥了!”

“……”段行玙面无表情。虽然也挺心疼他的,也乐意娘认他为干儿子,但是…叫哥哥嘛,不可能。

糕点都做好了,秦氏凡事亲力亲为,正在装盘,蔡羽钧和楼知昧则在一旁偷吃。

段行玙拿了个食盒来,往里面装着糕点。

“小玙,你这是装起来作甚?”秦氏疑惑道。

“嗯……”段行玙低着头,仔细挑选着糕点,本来想自己亲手做的,可是看起来不太好看,他皱着眉,还是挑了母亲做的,每一样都挑了几块看起来好看的,“送人。”

“嗯?”蔡羽钧凑了过来,很是好奇,“还要挑的?小玙是不是要送给心仪的女子?”

段行玙瞪大了双眼,“不是!”

这反应有点大,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氏倒开心得很,笑眯眯地问道,“小玙真的有心仪的女子了?那敢情好啊。”

段行玙无奈,“没有。”他给了蔡羽钧一个白眼,“去去去,别胡说。”

“就是,别胡说。”楼知昧拍了一下蔡羽钧的脑袋。谁说一定是女子了?

段行玙装好糕点便提着食盒出了厨房,蔡羽钧想跟上去凑热闹,却被楼知昧拉住了。

另一边,段行玙找到了阿茅,将食盒递给他,“你去找阿勤哥哥,让他驾马车带你去九皇子府上,给九皇子,与他说多谢他送我毛笔和书。”

今日的午餐是秦氏精心准备的,一来有客人来,二来段行玙去太学之后基本上午膳都是在学里吃的,秦氏也少下厨了。

除了糕点之外还有一些正菜。荤有红烧鲫鱼、白斩鸡、魔芋烧鸭、糖醋排骨、清炖蟹粉狮子头,素有白灼金针菇、香辣土豆丝、红烧茄子,看得蔡羽钧口水直流。

“哇!”蔡羽钧眼睛都亮了,激动得搓手,“我可以吃了吗?”

段行玙见他这副模样,和楼知昧相视一笑,“吃吧。”

蔡羽钧的筷子直奔烧鸭和排骨,大快朵颐了起来,楼知昧夹了一大块鱼肉到自己面前的空盘子里,仔细地把鱼骨一根一根挑干净了,再把鱼肉倒进蔡羽钧碗里。

段行玙看着他的举动,表情都快绷不住了,怎么那么想笑。

抹去了心中的偏见后,他觉得这两人互动还蛮有意思的。

而且蔡羽钧似乎是习以为常的,看起来楼知昧应该常做这样的事。

挑完鱼骨,楼知昧又对蔡羽钧一直没有碰的白斩鸡动手了。为了更加入味,秦氏把葱花油淋在了鸡肉上,楼知昧此时就是在把葱花都挑出来。还是与方才一样的动作,他很熟练地挑完,又熟练地放到蔡羽钧前面。

段行玙一直看着他俩。好像有点懂为什么以前的腐女同桌那么喜欢嗑CP了。

“干什么?”楼知昧问。

“没事。”

楼知昧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你也不吃葱?”

“没。”段行玙摇摇头,“你继续。”

饭吃到一半,阿茅就跑回来了,只是食盒还在他手上。

阿茅有些着急,“公子,九皇子进宫了,他府里的人说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啊?”蔡羽钧被呛了一下,“你是送去给那个人的?”

“啧。”这是在楼知昧意料之中的,他看着阿茅,“那你说了是你家公子送的没?”

“我说了公子的名字,他们就把我轰出来了!”阿茅是既委屈又愤怒!

“噗…”楼知昧耸耸肩,“不应该啊…”

“小玙,我说你啊,就是太单纯了,我都说了他就是爱捉弄人嘛,你还不信,以后要听哥哥的话!”蔡羽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得,他不要正好,给我带回去吃。”

段行玙脸色却不太好,他原本就想送九皇子点什么,以感谢他送的毛笔和书,又想着他应当不缺什么,于是想送些糕点就罢了,如此一来这人情倒是还未还清。还得另想旁的。

只是再一次见到谢时玦,他也没提起糕点的事,一如往常进入致知堂,只是发现今天大家并没有要安静下来晨读的意思,都格外兴奋。

他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撑着头发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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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之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段行玙知道谢时玦是在跟他说话。

“你还穿白色啊?”

段行玙没有回答,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谢时玦为什么这么问了,也知道了大家那么兴奋的原因。

今日不用晨读,因为要到马场练习骑马。

而白色很容易弄脏,段行玙看了下四周,大家都默契地穿着深色的衣服,除了他。他撇了撇嘴。

他原先不知道今日要骑马,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国子监占地面积极广,还有专门的骑射场地,供学子们练习。

到达马场的时候,学子们已经两两组好队,牵着马各自去练习了。

蔡羽钧和楼知昧是一队的,此时和段行玙一起站在教马术的先生旁边。

致知堂原先有三十五个学子,骑马都是两人练习,原先多出来的一个人就是谢时玦。倒也不是没人愿意和他组队,而是因为他精于骑射,不愿和别人一起练习,嫌麻烦。

先生关怀道,“段行玙,听你父亲说,你未曾学过马术?”

“是。”段行玙坦言,他确实从未骑过马。

从前在许都,倒也有先生想教他,只是他母亲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学,怕他贪玩,再出什么差池。

“既如此,跟九皇子一块儿练习如何?也可让他教你。”

段行玙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好啊。”谢时玦不知从哪冒出来了,站在段行玙后面,“我来教他。”

段行玙看向蔡羽钧和楼知昧,眼神里似乎有求救的意味。

“考试的内容也是需要两人配合的…所以…”蔡羽钧也没有办法。而且他们俩谁都不想和谢时玦一组。

看到谢时玦过来了,楼知昧也道,“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蔡羽钧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小玙,你好好学,我们也去练习了。”

“……”两人牵着马飞快地离开了,留下一脸无语的段行玙和——嬉皮笑脸的谢时玦。

“先生,要不我一个人练吧?”

“不可,我没办法一直看着你,这太危险了,况且一个人考试的难度是要大大提高的。”

谢时玦在一旁道,“你怕我?还是怕自己学不会?放心,我不会嫌你笨的。”

段行玙睨了他一眼,“哦,我是怕你嫉妒我学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