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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这样的事你也能做,何必劳烦别人

第69章 这样的事你也能做,何必劳烦别人
李牧首无可辩驳,他做的没有分毫错,甚至可以说是好极了。
“这样的事你也能做,何必劳烦别人”李牧首咬牙说罢,低头便咬吻上他艳红的唇。
程幼反应过来,嫌恶地将人推开,皱着眉大声道“李牧首!放开我!你疯了?!”
李牧首被他眼中的抗拒刺痛,冷冽的脸上满是煞气,弯腰猛得将他抱坐在书桌上,程幼不敢下,又因为李牧首的钳制怒不可竭,随手抓了东西就往他身上砸。
院中的宫人听到殿内的动静,心惊胆战,眼睛盯着鞋尖头垂得更深。
李牧首沉默不语地一把将他的双手缚住压在头顶,低头吻着他被迫仰起的细白的脖颈。
程幼怕他真胡来,知道挣扎不过,就软声软气地哭着求和,可李牧首却根本不顾及他的哭闹,决意让他长记性,一手护着他的肚子,一手扯开衣领,下一刻却突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别人的痕迹。
拨开程幼衣领的手一顿,霎时李牧首周身的气息恐怖骇人。
程幼见他盯着自己的锁骨,惊觉般地想起锁骨处曾被齐煜川刻意留下的吻痕,登时吓的一身冷汗,屏息看着李牧首黑漆漆的眼睛不敢言语。
“是谁”李牧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
程幼撞进他没有温度的眸色中,吓得浑身发抖,不自觉屏住呼吸压低哭声。
李牧首用指腹揩净他脸上的泪,垂眸盯着那点深色暧昧的皮肉,那锐利如刀的眼神似乎像要将那片皮肉活生生从他身上剜掉一样。
“不说?为什么不说?”
夹着冷意的话落在程幼的耳边,像空中猎猎作响鞭子让他惊惶不安。
“没有……”他哭着摇头,手一点一点拽着李牧首的衣袖,像求饶似的。
李牧首低头轻轻亲着他颤颤巍巍的睫毛,低声道“没有哭什么”
“嗯”
“确定不告诉我”李牧首望着他含着泪的眼睛一字一句沉声问。
程幼心跳如雷,不肯说一个字,生怕李牧首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察觉齐煜川的存在,只是用含着水的眼睛戚戚泠泠地望着他。
李牧首了然,心里底也越发阴鸷冰冷,缚着程幼的手慢慢松开,改为扶捏着他细白的后颈,迫使其将脖子压向自己,而后俯身狠狠吻着、撕咬着那印着他人痕迹的皮肉。
程幼疼得弓着腰,用手拼命推身上人,可这毫无威胁的反抗只是使李牧首更加无所顾忌地控制、逼压,而他最终只能被迫接受他凶狠没有丝毫温情的吻。
“疼、好疼、放开我!”
“李牧首……”
程幼哭着控诉却被李牧首置若不闻,推搡中,书案上的折子散落在地上,一旁的凳子也被他伸脚踹倒,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疼?”
“他弄的时候疼吗?”李牧首看着程幼满是泪水的,难以克制的怒火如沙漠的卷风拼命肆虐,几乎要摧毁他的神志。
他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程幼身上属于别人的痕迹完完全全抹去。
是他的,程幼是他的……
“为什么不说,还是你喜欢?”李牧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突然一字一句厉声问。
程幼只觉得李牧首疯了,趁其不备随手抓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就往他头上砸,慌乱中从钳制中脱身,跌跌撞撞就往门口逃,但手还没碰到门栓就又被满脸是血的李牧首扣住手猛得转过身,然后嘭得一下摁在门上。
血从李牧首的额头顺着脸颊,滴落,程幼惊恐地看着面容森寒的他,突然连躲都挪不动脚。
“害怕我……”李牧首看着他不自觉睁大的眼睛低声陈述,明明还是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但程幼却觉得他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逼近疑惑般地问。
“我、我……”程幼看着他额头涓涌不断的血,结结巴巴地小声道“你别这样……”
“我害怕……”
说着程幼没忍住,黑白分明的眼里就又溢满脸泪,将落未落,憋着声音喊“陛下……”
“你还喜欢我吗?”李牧首嘴角微微含笑问,努力将情绪放得平缓,却不知道这样更骇人恐怖。
“喜欢陛下……”程幼手抚着一阵一阵疼痛的肚子,仰起挂着泪水的脸极近怯弱回答。
“不对”李牧首摇了摇头,纠正道“是李牧首……”
“喜欢你……”程幼抬头亲着李牧首的唇,乖顺地回答,显然早被吓破了胆。
听到他的回答,李牧首眼里的暴戾之气稍稍散,只是瞥见他锁骨处的咬痕,心中的杀意便一寸一寸沸腾。
“既然喜欢就要从一而终,身上不能有别人的痕迹,只能有我的知道吗”
“知道吗?幼幼……”
“知、知道……”程幼连连点头,抖着声音答。
李牧首眼尾微弯,冷冽的眼眸却寒湛湛的,像笑了一下,又像没有笑,片刻突然伸手摸了摸程幼冰凉的小脸,动作温柔而偏爱。
程幼警惕害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直到李牧首弯腰将他抱到床上,拨开他的衣领,将自己私印印在他那寸皮肉上,程幼才隐隐约约知道他要做什么。
雪白的皮肉上印着李牧首的红色印章,有一种诡异的严谨暧昧,如同一件物品被打上了主人的标记,程幼蜷着腿往床里躲,对李牧首从心底升起深入骨髓的惧意。
李牧首拿出刺青所用的银针和颜料,整齐地放在几案,看着躲在床里的程幼,面容冷矜地将人抱在怀里,程幼一动不敢动,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剥开露出肩膀,用颜料细致地描绘着印章的图文。
笔尖微凉突然点落,程幼瑟缩一抖,便晕染了色,李牧首不厌其烦地擦掉又重描,直到完整地将印章的图案描绘出,收笔。
“闭上眼,不会疼……”说着李牧首伸手将程幼黑白分明的眼睛捂上。
许久,程幼只觉肩膀细细密密得疼,最后疼得眼泪止不流,才开始掰李牧首捂着他眼的手。
“忍一忍,还有一点……”李牧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声安抚。
“不……”程幼哭着摇头,推开李牧首拿着针的手,扭头向门外喊桃曳。
殿外所有宫人低头,听着屋里传出的断断续续哭声,皆是敛声屏气。
而桃曳也被侍卫拦在殿外,不得靠近半步。
等程幼哭声渐缓,李牧首伸手又要将人捞进怀里,可程幼一见他伸手,便背过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牧首单膝跪在床边把眼都哭肿了的程幼捞进怀里,然后将人分开腿环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
肩处又传来刺痛,程幼张嘴咬住李牧首的脖子,只是没什么力气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和水渍。
李牧首落下最后一针,程幼忽然觉得下/体像撕开了一样疼,相较之下连肩膀处火辣辣的疼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程幼摸了摸肚子,瞬间手脚冰凉,要生了……
“叫太医……”他抓着李牧首衣领蜷缩着身子惊恐地喊。
李牧首低头看见他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迟疑片刻。
程幼见他不动,又急又疼,抱着肚子断断续续说要生了。
要生了……
李牧首脸色一凝,摸了摸程幼额头,才发现疼得他额头全是冷汗。
他僵硬地将程幼放躺在床上,扬声唤曹公公传太医。
门外曹公公一听到李牧首的吩咐便立派侍卫快去请太医,转身又坡着脚忙不迭地走到殿门口,正要进殿伺候,李牧首却突然把门打开了。
曹公公看着李牧首血喇喇的额头差点魂都吓没了。
“圣上,您这……”
“程幼要生了……”李牧首打断他的话,目无聚点一字一句道,说罢又转身去寝内。
片刻,太医全部都聚在伏庸殿外听候差遣,曹公公也有条不紊地安排人手,而本是最沉着的李牧首此刻却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目无焦距地看着人来人往。
消息传到长慈宫,太后带着宫人匆匆向伏庸殿赶来,路上听了容熙姑姑说了李牧首所作所为一言不发,直到见了李牧首,二话不说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殿内外的宫女太监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敛声屏气,一时偌大的伏庸殿只有程幼忍痛的哭喊。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他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骨肉?”
“难道他不是你的枕边人?”
“好歹他也别人家金尊玉贵养着嫡子,你是要把人作践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太后看着面容冷淡的李牧首,厉声质问,根本不忍听屋里程幼凄厉的哀哭声。
李牧首的半边脸浮起掌印,他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太后,面无波澜像是失去反应的能力,半晌,随手拿了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像是自语一样道“他和孩子不会有任何事……”
说罢将沾着血的帕子扔在地上便推门进了产房。
程幼躺在床上,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数位太医跪在屏后静候差遣,只是两个产婆熟练有序地进行催产。
李牧首走近,产婆要行礼,他皱着眉摆了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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