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知道浦晟煜打什麽主意,都不让他痛快的死,再想想宫外的翠儿和文之幼,有段时间没见了。易不凡干脆在床上打滚,把香桃刚收拾整齐的床弄乱。浦晟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易不凡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长吁短叹。看到易不凡发愁的样子,浦晟煜忍不住发笑,这个小东西太有意思了。
“凡儿,朕要立你为後,以後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後宫可任你为所欲为,还有什麽不开心的?”浦晟煜的带著些许调笑的问易不凡,易不凡抬起头瞅他一眼,说:“让我胡作非为?那你的妃子都归我吗?不过我对你的那些妃子没什麽兴趣,也不知道你怎麽看上的。”
易不凡故意歪曲浦晟煜话中的含义,浦晟煜拉下脸对易不凡说:“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了,竟然还有工夫想女人!”
不想女人难道他还要去想男人不成,男人!易不凡望著渐渐逼近的浦晟煜,心扑扑的乱跳,不是这个意思吧,一定不是。可惜事非所愿,浦晟煜很干脆的扒下易不凡的衣服,抚弄他的身体。易不凡居然没有任何反感,大概是以前看张老爷和文之幼俩太多的亲密所为,完全把他的观念给扭曲了。
此时此刻易不凡想到的竟然是那日在浦晟瑞府上,冰岚那妖媚的神情,一副满足的模样。他在胡思乱想,浦晟煜已经侵进了他的下体,将他的双腿掰开一点一点的挪移至某个部位。浦晟煜手摩擦他身体时候带来的异样感觉让易不凡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溢出来的时候,易不凡的脸红了,为了掩饰尴尬,虚张声势的对浦晟煜说:“你的技术要是不过关,我立刻把你踢下床!”
“你……你就只知道计较我的技术好坏吗?”浦晟煜挺吃惊的,这小东西不应该拼命反抗,然後再臭骂自己一顿骂?就好像某次他想跟这小东西欢爱的时候,被骂个狗血淋头,然後小东西自顾自的睡了。浦晟煜绝对有那麽点被虐倾向,轻松到手不好吗,他却觉得太轻松了,没意思。
“我计较别的有用吗?其实我很计较为什麽是你压我,而不是我压你。但是,你会让我压你吗??我又压的动你吗!!”易不凡从来就没当浦晟煜是好人,对於浦晟煜找他欢爱,他就两种想法,一,浦晟煜对男人有兴趣,恰好他在身边,二,浦晟煜耍他玩。
易不凡非常的合作,浦晟煜倒是有点扫兴,不过,他还在坚持,不管怎麽样,先吃了再说。抓起易不凡的两条腿将易不凡的身体抬起,然後对准某个地方,狠狠的来了那麽一下。如他所愿,易不凡堪比杀猪的叫声响遍景丰殿。
“你TM的会不会做,不会做你就给我滚下来!!”真够痛的,为什麽冰岚却是一脸的享受!!易不凡恨恨的把浦晟煜踹开,浦晟煜这下可乐了,他要的就是这效果。欺身上前,把易不凡按在床上,前戏也不做,继续准备攻克刚才进攻失败的地方。
这回,易不凡绝对不妥协,顺从,有谁神经到顺从一个想要强暴自己的人!!浦晟煜一手摁著易不凡的双手,另一只手和易不凡的双腿做搏斗,易不凡很不老实的乱踢乱踹,嘴里也没好听话给浦晟煜,从浦晟煜是个混蛋开始,一直到昏君,然後连浦晟瑞骂上,说是有个变态的弟弟哥哥也好不到哪去!!
浦晟煜不仅不生气还乐在其中,只是为了要易不凡的身体的话,他早就点易不凡穴道了。再说论身手,易不凡比不过他,之所以能挣扎到现在,完全是他的兴趣。他就喜欢看易不凡张牙舞爪的炸毛,太意思了。
可惜易不凡的体力太差,挣扎了一会就没劲了,干脆挤出两滴泪可怜兮兮的对浦晟煜说:“我们打个商量吧,你别来强的,也别那麽直接。不如这样,我主动,主动让你上……”
他到底倒了几辈子霉,人家要强暴他,他还得主动自己伺候人家。但是,他真不想屁股开花,太痛苦了。浦晟煜如同逗小猫一般逗了易不凡半天,觉得也差不多了,结果易不凡要把自己送给他吃,何乐而不为,点头答应说:“好,你确信你能将朕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吗?”
“能,能。”你舒服了我不舒服!!易不凡俩眼冒火,恨的,可又不得不点头。浦晟煜总算松开他的手,倒一点不怕他跑,易不凡从床上爬起来,然後对浦晟煜说:“你躺下,我伺候您!!”
他唯一看过的春宫就只有冰岚对付浦晟瑞得那一招,他没的选择。浦晟煜平静的躺在床上,易不凡委屈呀,委屈也没用,俩腿分开坐在浦晟煜身上,将某样东西朝自己的身下放去。咦,怎麽塞不进去?记得冰岚放的就很轻松嘛。他也不想想冰岚那时候体内还有浦晟瑞刚发泄过的东西,起润滑作用,而他,从未经过情事,最少,没和男人做过……
(第一部) 0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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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大殿上,以宗尚书为首的几十位朝臣不懈的上书劝导浦晟煜不要立男後。宗尚书义正言辞的侃侃而言,对浦晟煜说:“皇上,臣等以为帝後者需品德贤良,能母仪天下之人。臣认为皇上需慎重考虑,切不可失了国体。”
“请皇上三思。”呼啦啦跪下一大群,还有一部分站著没跪,为首的自然是项老丞相,再一部分则是观风的。浦晟煜瞅著下面的那群人,漫不经心的问宗尚书说:“爱卿此言何意?朕不记得朕要立後。”
宗尚书和满殿的文武大臣都傻了,头天确实从宫里传出消息说浦晟煜准备立个男宠为後的,还抱著那个男宠在御花园里溜达了一圈。跪在宗尚书身後的人悄悄拉下宗尚书的後衣襟,意思是问他怎麽办。宗尚书一时也犯了糊涂,对浦晟煜说:“皇上您昨天不是明明说要立那个男宠为後吗?”
“咦,朕的闺房私话宗爱卿都清楚,难道爱卿有通天之眼?”浦晟煜一副吃惊的神态问宗尚书,宗尚书冷汗顿时渗透里衣,皇上这是什麽意思!明明就在他面前说的,怎麽如今就变成了闺房私话。满朝文武也震撼了,这和得到的消息不一样,不过,他们的消息来源其实就是听这位宗尚书说的。一堆人全看著宗尚书,心想这人怎麽傻成这样,在朝堂上说出皇上的私房话,不明著找死。
萧书羽和燕柳文俩站在那儿看好戏,一听这话就知道浦晟煜准备把这位宗尚书给清了。大难临头的宗尚书也察觉出危机,本来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人人自危,生怕浦晟煜找他们麻烦,他可好,自己送上门了。他慌忙想要申辩,无意看到不远处站著的项老丞相,他可算抓到救命稻草了。
“皇上,您金口玉言,哪怕是闺房私话也不能乱说的,何况当时项老丞相在场。”宗尚书这话一说出来就後悔了,金口玉言,那不明摆著浦晟煜立那个易不凡为後嘛。浦晟煜看了宗尚书,说:“朕还真忘了,本来觉得立男後有些不妥,不过既然爱卿都说了,朕也不好改口,那就立吧。”
“皇上,万万不可。”绕了一圈又绕回主题,宗尚书冲著浦晟煜猛磕头。浦晟煜不耐烦的瞅他一眼,说:“爱卿究竟想要朕怎麽做,原本只是朕的一句闺房戏言,可爱卿却说朕金口玉言不能悔改。但是朕同意了,爱卿又要阻止朕!难道这朝上朝下都由你们说了算吗!!”
“微臣不敢,臣只是为大局著想,望皇上切不可因戏言失了国体。”宗尚书慌忙磕头,浦晟煜冲他冷笑说:“宗爱卿,朕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老眼昏花,现在连耳朵都不管用了,不如早点高老返乡吧。”
宗尚书现年才四十有九,半百都没过,竟然需要高老。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明白,皇上这是故意的。宗尚书这人虽然挺让浦晟煜厌恶的,可是却抓不到此人什麽过多的作恶证据。因为此人做事小心翼翼,步步谨慎,不太聪明,也过於古板,可他不做台过分的事。至少浦晟煜找不出证据了,也明知道此人留不得,却不能乱加个罪名。
“臣,臣,臣一心为国,在朝二十余载,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臣不敢说臣完全无错,可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皇上……”宗尚书可不甘心就怎麽给罢官了。他是没犯过大错,他的错都有人顶著呢。再加上他女儿是浦晟煜比较宠爱的妃子,哼哼,不用他贪,自然有人送礼给他。他看中什麽,不用自己动手,巴结他的人就善解人意的送过去。
“宗大人,您还是赶紧回府收拾东西吧。”燕柳文幸灾乐祸的对宗尚书说:“皇上在宫里说点私房话您都能知道,下官真的很好奇您究竟怎麽知道的,莫不是说其实连皇宫里都有您的门生不成?”
燕柳文的话让宗尚书清醒了,这是浦晟煜给他下的套让他钻,再看看现年已经五十有七的项老丞相。老丞相根本就不看他,跪倒在浦晟煜面前,说:“皇上,臣昨日碰见一人,欲认其为子,臣看那孩子知书达理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时心动,起了念头,可後来才知道原来是借住皇宫中的易不凡易公子。”
“还望皇上成全老臣,老臣丧女,膝下再无孝敬,臣真怕臣老迈之後,无人照料……”项老丞相相当会演戏,此时哭的是老泪纵横,凄苦万分。浦晟煜点头说:“难得老丞相对不凡一见如故,自当不会阻止。”
“不如选个良辰吉日让他拜你为父吧,丞相你还依旧是朕的泰山。”浦晟煜这一句话算是昭告众臣,那位易不凡是他的妃子,至於皇後这个位置嘛,他不说,绝对没人敢提。现在谁敢跑上去问浦晟煜,问他是不是准备立男後,绝对是找死!当不了浦晟煜本来没打算立,被他们这麽一问,立了!那朝中有女儿在宫中的人家,就彻底没指望了。
宗尚书一件这状况,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乖乖的递上辞呈,告老。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他也明白浦晟煜是拿他开刀,他手下的那夥人估计已经碍了浦晟煜的眼了。最聪明的做法便是辞官远去,可他女儿还在皇宫里。当然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如果他女儿有手段讨浦晟煜得欢心,他就还有机会。如果浦晟煜就是宠那个易不凡,怕是他女儿在宫中无法安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易不凡一定要除!!宗尚书打定主意,必然是要做点动作。在景丰殿睡的舒坦的易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他头天被浦晟煜给折腾死了!!想起来都是恨得,浦晟煜真不是好东西!!
在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把浦晟煜的某样东西顺利的放入体内时,浦晟煜递给他早准备好的润滑药,然後,他很悲惨的送上去让人家吃个够……说起来,浦晟煜估计没少研究,要不,技术杂就那麽好,害的他惨叫了一夜,被折腾一夜,还觉得很爽……
易不凡懒洋洋的趴在浦晟煜的那张象牙雕刻红木做底的龙床上,这张床之前就只有浦晟煜一个人躺,自从易不凡来後,变成了易不凡的专用床。首先,床很大,其次,睡在这张床上没人敢乱叫他起床,然後,这张床睡的很舒服。
如今易不凡更是名正言顺的睡在这张床上,未来的“国母”大人,谁敢对他说三道四。後宫里早就留言乱飞了,连香桃这个丫头都有不少人前来巴结。香桃终於又扬眉吐气,抬头了。她祈祷这次她主子千万别再没事就自己了断性命了,没了主子就意味著她又要回到冷宫看人眼色,这一升一降,香桃的小心脏受不了。
香桃应付完前来找易不凡探口风的宫人,甚至还有几个美人、嫔妃。香桃都用一句话来打发,易公子今日身体有恙,皇上说了需要安静修养,请勿打扰。皇上说了,这几个字就够分量,那些嫔妃听到之後眼睛都红了,她们几时有过这种殊荣!
身体有恙!哼,谁不知道是被“疼爱”过的!!!能疼爱的大中午都没起来,足以见得有多麽的“过度”!!那些妃子美人那个能不嫉妒,她们就算受宠的时候,浦晟煜也是敷衍了事,清清冷冷的对待。这位易公子一出现,就完全不同。
宫里以前也没少过男人呀,怎麽就没见过她们家皇上去宠幸,比如说那位路雪茗路公子,认为自己有几分手段和姿色,痴缠浦晟煜,结果还不是被一杯毒酒赐死的。啊,听说第一次没死成,最後是撞墙死的。还真够邪门的,喝毒酒多好呀,非得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破破烂烂才死。
後宫始终都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好一点的,是皇上赐死,这好歹还有个名分,有个原因。私底下被弄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说不定随便找块地一挖,就能挖出几块白骨呢,至於真假,天知道。
易不凡一直睡到下午,浦晟煜回寝宫,他还在没黑没白的睡。趴在床上歪著脑袋,隐约还能看到嘴角有口水,眼睛上蒙了块布,免得太阳光刺眼。浦晟煜盯著易不凡的睡颜看了半天,他也觉得挺古怪的,怎麽自己就看上这种人呢。
想想易不凡头天的表现,太有意思了,认命的妥协,却一脸的计较。虽然是主动,却看不到半分的放荡,反倒像是在研究身体构造一般,俩男人的身体构造有什麽不同?即便他之後的诸多挑逗,迫使易不凡哀求妥协,尽量敞开身体接纳他。易不凡的表情却依然平静,丝毫没有沈溺其中的感觉。而是,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即便也曾发出过因为身体满足,不自觉的泄出的呻吟声。
浦晟煜觉得他对易不凡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却还不够完全放在心中。弯下腰,伸出手狠狠的捏把易不凡的脸,吃痛的易不凡在睡梦中反应飞快的甩了浦晟煜一巴掌,可惜被躲开了,一个翻身,继续睡。
“还不起来吗?不怕朕立你为後,那你可就是本朝的第一位男後了。”浦晟煜笑著对易不凡说,他也不管易不凡是否能听见,不过他很清楚易不凡绝对没心当什麽男後。用易不凡的话来,那是觉得自己死的太慢,才没事找事!别人谁都能怕死,唯有易不凡不用,对易不凡来说,死,真是解脱……
浦晟煜怎麽可能会让易不凡轻易就死,这次他可等了好几个月才等到易不凡送上门,如果死了,他不知道还得等多久。立後,他不过是拿易不凡坐文章而已,他也没打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创先例。毕竟他觉得易不凡还不值得他如此做。
独自坐在床边,浦晟煜觉得挺无聊的,不死心的去捏易不凡的鼻子,拿出一副不把易不凡弄醒就不罢休的架势。他那手多有力道,一只按著易不凡的身体,一只去捏鼻子。易不凡打了两下,没打开,只能睁开眼睛看谁这麽讨厌敢打扰他睡觉!!
“你有病呀!睡个觉你都来骚扰我!!”易不凡抓住浦晟煜的胳膊,就势用牙狠狠的咬上去,浦晟煜忙一甩胳膊,躲开。对易不凡说:“你什麽时候变成属狗的了,我还是觉得你当猫的时候挺可爱的。”
抓了他几个爪印子还叫可爱,易不凡给他个白眼,想爬起身。可是,身下某处一直在叫嚣著,痛呀,痛呀,连腰都不好使唤。没好气的瞪著浦晟煜说:“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如此嚣张的神情看在浦晟煜的眼里却很有趣,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更别说如今他还是一朝天子。浦晟煜很干脆的掀开盖在易不凡身上的杯子,看到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的那具身体,斑斑点点足表露出头天他的“恶行”。
浦晟煜笑著在易不凡身上摸两把,吃吃嫩豆腐。易不凡此人很想得开,并不矫揉造作,也不闪避,反正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来,没必要装。对浦晟煜说:“看够了没,摸够了没,我要起床穿衣吃饭!”
“来人,服侍易公子更衣。”浦晟煜可没兴趣服侍人,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旁人。早在门口等候的香桃捧著准备好的衣物走进来,身後还跟著几名宫女,小太监,端著盆子、梳子、镜子等。易不凡也大方,根本就不怕人看,更不在乎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偷偷打量他身体上的印记。
对他来说,这身体或许很快就又换了,到时候,谁还知道他是谁呀。他想换,估计目前不会太容易,香桃奉上精心准备好的饭菜後,他一边吃著,一边听浦晟煜说。浦晟煜说什麽?自然是说拜项老丞相为父的那件事了。
“哼,你弄死人家一个女儿,现在拿我来替补,这样人家就不追究了吗!”易不凡冷笑,他还是那位项娘娘的时候,可是被浦晟煜给逼死的。咬舌自尽呀,他苏醒後难受了很多天的。浦晟煜对易不凡的冷眼装作没看见,说:“错,朕是为你好,你怎麽不说是你自己自绝,害的老丞相唯一的血脉消失,朕还背上了骂名。”
莫名其妙的逼死一位没犯什麽错的娘娘,他那时候的压力也不小,这帐是不是要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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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吓我,我根本就不会把舌头咬断的!”易不凡愤愤不平的诉冤,香桃在旁边默默的听这两位讲话,幸亏其他的宫女太监都被她给打发走了,要不,听这话不得吓死。同样知道内情的福公公,脑袋就没朝易不凡和浦晟煜俩看,装作打量屋内摆设的模样,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看什麽呀。
“你的意思是说朕不好?朕不该绑了你却没把你的嘴巴堵住,然後害的你一个不小心就把舌头咬断了。”浦晟煜挺有闲情雅致的,跟易不凡乱侃。最後被说得无可奈何的易不凡只能遵从浦晟煜的意思,前往项老丞相府,认亲,顺便还带上香桃一个。
浦晟煜特意让福公公给易不凡配备了一辆既奢华,又不太凸显特殊的马车。还派了几名平常就侍候易不凡的宫女和太监以及十几名护卫一同去,这架势,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浦晟煜对易不凡的宠爱。而浦晟煜到底报著什麽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易不凡对项府还是挺生的,他也不过在项君华闺房待了三天而已。由於易不凡是浦晟煜指定给项老丞相当义子的,项家上下,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公子,多少还是带点畏惧,万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可就是得罪皇帝。也有轻视易不凡的,不就是一个小倌,哼,有什麽资格跑到相府嚣张。
这可真冤枉易不凡了,照他的意思,带上香桃探望下项老丞相和老夫人就成了。跟在他身後杂七杂八的小太监,小宫女不是他自己要求带的,他没事摆什麽架子呀,在皇宫里他还不带那麽多人跑呢,太拘束,太麻烦。
“恩,你,你不是宋家的大公子吗,怎麽改了名字?”项老夫人看到易不凡觉得面善,她和宋展睿的母亲那是换手帕的交情,几年前还经常窜门。自从宋老爷去世,她换手帕的妹妹也跟著去世後,就再无宋展睿的消息。易不凡哪能想到居然有人知道这身体的正主,他自大进了皇宫就把名字改回来了,谁知道现在就有麻烦了。
“我……”易不凡吃不准这位老夫人和宋展睿的关系,万一是熟人可怎麽办。香桃一看这架势,连忙招呼那些宫女太监,还有项府的下人在外面候著,只留下她自己和一直在老夫人身前侍候的丫头。易不凡歪著脑袋,编故呀,编什麽呢?易不凡面色暗淡的对项老夫人和老丞相说:“您二老难道看不出我如今的处境吗,我哪还有脸用父母所赐的姓名,不给他们蒙羞便是好的。”
其实易不凡真不觉得给男人压有什麽问题,但是一进相府,就看到那些下人鄙视的目光。他也挺生气的,两个男人在一起,肯定要有一个是被压,要不,根本做不成嘛。为什麽被压的那个就要被人嘲弄和鄙视呢!!这个世道真不公平!!!
“哎,我听闻宋府出事,忙派人打听,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这四年来我和相爷没少花心思找你,却一直没有音信。你,你怎麽就到宫里了。”老夫人抓著易不凡的手不放,其实早先的时候她还准备把她那个宝贝闺女定给宋展睿,可惜宋家一出事,她和老丞相都不好插手。只能暗中寻找宋展睿,几年寻觅下来都怀疑宋展睿已经被害死了。
宋家的事老丞相不想管就因为宋展睿他爹不做好事,老丞相自诩为清官,不跟那种奸诈小人一路。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没有任何办法,可谁知道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老夫人哭的是满脸泪痕,想著她那位换手帕的姐妹,命苦。念叨著宋展睿的命薄,好好的一名男子,竟然被……
“哎,你别哭了,我看皇上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们保展睿,我们认他为义子,至少会让他有个靠山。”老丞相受不了自己家夫人哭哭啼啼的,对易不凡说:“你不想恢复原本的姓名,也罢,但是就怕有心之人结果生事。”
“你最好还是跟皇上说明,让他心里有个底,别等外人挖出来给你难堪。”老丞相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宋展睿,如果当初他要伸出援手,宋展睿,不,目前的易不凡哪会落得当男宠的份。想当年他还是很欣赏宋展睿的才华的,就可惜有了那麽爹,间接的被毁了。
“恩,他知道。”易不凡点头回答。浦晟煜当然知道了,他连易不凡是附身的事都知道,哪还会不清楚如今的宋展睿早已换人。老丞相听这话才算安心,又和易不凡聊聊如今的状况,问问易不凡到底怎麽进的皇宫。易不凡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他总不能说其实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只是说无意被福公公带入皇宫,碰到了浦晟煜,起先并无太多瓜葛,只是,慢慢的就变质了。至於老丞相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老丞相并不追问,明知道就是假的,福公公怎麽可能没事带个未净身的人进皇宫呀。
老夫人对易不凡,那是打心里喜欢,她自己的女儿没了。如今多出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也是自小看大的,绝对比一般人亲切。结果易不凡这一夜没回皇宫,在项府住下了。第二天项老夫人非要易不凡陪他去寺庙拜佛,难得装次好儿子的易不凡很顺从的答应了,能出去走走总比在皇宫闷著强。
香桃也很久没有离开过皇宫,对久违的繁华闹市更是兴奋。易不凡虽然到这个世界上时间也不短,但是还真没有好好的逛过,尤其那银子随便花,身边还有伺候的人。拜完佛,易不凡在项府算是扎根了,一住半个月,还顺便跑去找文之幼和翠儿。
香桃和翠儿两个丫头年龄相仿,很能凑到一起去,文之幼却没有和翠儿住在一起。易不凡问起来的时候,翠儿支支吾吾,最後才知道,跟张老爷跑了。当初文之幼被送到永安王府的时候,张老爷没少花钱送礼,就为了救回文之幼,让他少受点苦。
等易不凡把文之幼带出王府,张老爷找大夫,出补品,钱跟不是钱一样往外舍,只图文之幼身体能好。文之幼本来就对张老爷有感情,现在就更放不下了。就干脆搬过去跟张老爷一起住,这地方毕竟是别人家,要看人冷眼。像文之幼这样曾当过男宠的人,绝对不好翻身的,哪怕他当初是被逼无奈。却不会有人同情,更何况他现在还和张老爷纠缠一起,只能让人说他下作!
易不凡无意看到翠儿谈论起文之幼时候的那种尴尬的表情,心里觉得挺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男宠怎麽了,男宠就不是人了吗!!说起男宠,好像永安王府还有一个。
浦晟煜没派人去接易不凡,易不凡也没个自觉,对他来说,住哪儿都一样。反正都有人管饭,管住,而且项府住著比皇宫舒服。他在皇宫的时候,也就只能在景丰殿还有御花园逛逛。项府这边不仅有花园,有他住的地方,多走几步路就能出门去街上逛。
不仅能闲逛,能花银子买东西,还可以去窜门。易不凡越混越精神,简直就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早就忘了浦晟煜是谁了。说实在的,皇宫有什麽好的,除了人还是人。睡觉的时候要被人看著,没睡起来的时候还要被人盯著,连吃饭上茅厕都有人跟著。
哪有项府自得,虽然说偶尔有些下人会背後说他的闲话,但是这样的人皇宫里多了。皇宫里的那堆人不仅说闲话,哼,还找事呢!易不凡是越来越觉得项府好了,老夫人拿他就跟亲儿子一样,老丞相也挺喜欢他的。就连老丞相的门人弟子,没事都跑到项府逛逛,恭喜下自己的恩师喜获一子。还有认识不认识的大小官员也都前来拜访,送礼。
谁知道这个天什麽时候变成什麽样子,能巴结的就先巴结著吧。一时间项老丞相府邸是门庭若市,可惜那些人都见不到易不凡,易不凡早出晚归,到处晃荡。没事闯到永安王府找冰岚玩,把浦晟瑞气的只能在每次易不凡走後就去找浦晟煜告状。叫他家皇兄好好看管自己的所有物,别没事乱教人!!
这些日子下来浦晟瑞觉得冰岚还不错,也愈发疼爱,冰岚的温顺,冰岚的体贴都是他所喜爱的。可是易不凡一来,冰岚对床事就变了个态度,心心念著如何折腾他。就算他以前很喜欢某种调调,但是用在他身上……偶尔一两次还成,天天都这麽样,他好歹是王爷,威严何在!!
易不凡祸害的可不止浦晟瑞,还有那位张老爷和文之幼。张老爷变卖家产准备在承安落脚,因为才开始,根基不稳,为了生意的缘故还要经常宴请各位达官老爷,富商名流。这首去的地方便是花街柳巷,次次回家都沾一身香脂酒臭味。
文之幼面上虽然不表现,可是,可是心里绝对不舒服。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尤其他被浦晟瑞糟践过後,总觉得对不起张老爷。这麽一副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如今还带著病残。文之幼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心里委屈却从不同张老爷说。家里的下人根本就不拿他当主子看待,虽不至於少吃少喝,可光看脸色也够了。
文之幼的身体一直没见好转,张老爷急归急,可除了找大夫医治也没别的办法。他为了生计还得出去应酬,没有了钱财他如何为文之幼看病养身,又拿什麽给文之幼丰足的物质生活。经过文之幼这次劫难,张老爷彻底明白钱和权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他都要占一样,否则,再出事,他拿什麽来保全。
张老爷玩命的开展他的事业,文之幼独守闺房,那个哀怨。让前来探望的易不凡於心不忍,钱和权?钱,他有,他想起来浦晟煜赐给他的那一大堆宝物,张老爷不是开铺子嘛,不如让张老爷卖了换点钱花吧。报著如此心态的易不凡,回宫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浦晟煜一听到易不凡回宫的消息,国事也不管了,把前来跟他商讨的燕柳文和萧书羽俩一丢,朝景丰殿进发。那俩闲人真是够闲的,紧随其後准备趁浦晟煜和易不凡述说衷情的时候闹腾闹腾。可这三人到了景丰殿,啊,这难道被打劫了。
景丰殿乱的够呛,易不凡正招呼著人般东西,只要他觉得值钱的东西都带上。扯下笼罩在大殿上的纱缦,打成一个个包袱,扔在地上。浦晟煜看著被洗劫一空的景丰殿,还有那个半天就是没看他一眼的易不凡,纠结了半天,忍无可忍,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啊,你来了。”易不凡总算是扭头看眼浦晟煜,那些宫女太监都慌忙停手,怎麽说还是浦晟煜最大,纷纷跪拜。易不凡喜滋滋的抱著一个翡翠花瓶跑到浦晟煜面前,说:“我准备把这些东西都卖了,你不是赏给我了嘛,我要把这些全换成钱,然後开酒楼,开商行。”
易不凡挺兴奋的,他想做的事多了,没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因为没钱,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如今,钱不再是难题了。浦晟煜的脸彻底黑了,他,他堂堂一国之主居然需要变卖家产让小情人去经商!!!
“你,开商行,开酒楼做什麽?难道缺你吃,缺你穿了?”浦晟煜的耐性还是不错的,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询问易不凡。易不凡这个人呀,属於人来疯,一听浦晟煜问他,也不管浦晟煜的话里是否还有别的意思,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构想。
他的想法到不复杂,经过他这半个月的考察,他发现这里的人娱乐太少。街上是有杂耍卖艺的,可那些人不够受尊重,哪像他所在的社会,艺人,那是被追捧的。易不凡打算将技艺高超的艺术人才集中起来,开个连锁酒楼,供应娱乐项目。这样既然保证那些人的人身安全,收入也稳定了,他还赚钱呢。
再个就是他心心念叨的,小倌……他要把男宠这个形象彻底冲那些无聊的人士心目改变。男宠怎麽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凭什麽就要被糟蹋!易不凡的要求不高,只是提高下国民基本素质,丰富人民文化娱乐。所以,最先一定要有钱,商行和酒楼是来钱最快的地方。
他觉得以他脑袋里的东西,加上强大的後盾,充足的钱财,他一定会成为经商奇才,改变社会发展的奇葩。易不凡越说越兴奋,只要他能想到的,曾经在书里电视上看到的,毫无逻辑的全说出来。萧书羽和燕柳文俩听的一蒙一蒙的,也很好奇。
“小凡,我出黄金一万两,入东如何?”萧书羽很亲切的跟易不凡勾肩搭背,之前易不凡就见过他和燕柳文两面,还都在永安王府,这俩是去看热闹的。燕柳文也被说得有些动心,管他可靠不可靠,反正有大头撑著,他们亏不了,对易不凡说:“我也出黄金一万两,算我个东。”
“好呀,好呀,我们过年分红!”易不凡很开心,其实,他光是有个大计划,详细的东西什麽都没想呢。所以他也不可能知道後面的路难走不难走。浦晟煜对易不凡笑笑,说:“朕,只出封条,你开什麽,朕封什麽!”
浦晟煜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易不凡彻底傻眼了,这什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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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谁最大?连易不凡都清楚的知道,是浦晟煜。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浦晟煜,那比衣食父母还重要。既然如此重要,那就巴结吧。但是,他到底哪儿得罪浦晟煜了???
“他……你们家皇上难道到了更年期了??”易不凡困惑的问燕柳文和萧书羽,这俩人对更年期这个名词不大能理解,知学好问的等待易不凡解惑。易不凡自己晃晃脑袋说:“也不对,他看著也没多大,还不到三十,更年期太早了。可他为什麽说要给我封条呢?我赚钱不好吗??”
赚钱是好,问题是看怎麽赚,拿谁的钱来赚。易不凡抱著一个装满金银玉器的包袱,想了想,先出去当了算了。萧书羽好心的提醒他说:“小凡,宫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卖掉的,就算有人想买,也要估量下自己的斤两。”
尤其浦晟煜赏给易不凡的那些都是绝世奇珍,谁敢买,不想活了。萧书羽这一句话把易不凡说明白了,他想起来什麽叫御赐,记得小时候就听说过,谁谁谁家有件哪朝哪代什麽皇帝赐的什麽东西,那可是传家宝。其实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饭碗,但是价值就不一样了。
深刻反省自己过失的易不凡很老实的让宫女太监们把寝殿复原,装好的东西再摆放回去。易不凡自己趴在贵妃榻上思考,为什麽浦晟煜会生气。只是因为他要卖了宫里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