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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蒋小一都收拾完了,才喊了几个小家伙去睡觉。

第63章
蒋小一都收拾完了,才喊了几个小家伙去睡觉。
知道蒋小二和蒋小三的威力,蒋小一怕沈鸟鸟睡不着,问他要不要跟自己睡?
沈鸟鸟摇头:“鸟鸟想跟哥哥们一起睡。”
蒋小一:“行,那大哥给你们铺床。”
“谢谢大哥。”
被子有些旧了,但好在宽,三个小家伙一起盖着到也够,不过还得再去买些棉絮回来,重新做几床,不然这被子用了十几年了,这会盖着根本就不暖,不做的话今年冬天怕是又要挨冻了。
上次白子慕卖辣条赚的银子,大多都交给蒋小一了,他只拿了一百文在身上。
前儿带蒋小二去针灸,又抓了点药,花了一百多文,如今剩的也没多少。
棉花贵,一斤都要一百多文,他们这儿冬天冷,一床被子,最少的都得需要四五斤棉花,因此村里人,一床棉被都是一用就是几十年,即使不暖和了,也舍不得丢,一般都会重新摘了做衣裳,或者是再往里头塞些稻草、芦花或是柳絮,然后再凑合着盖盖。
不过这些东西不保暖,以前冬天蒋小一都是会在被子上头再铺一层稻草,然后再把所有的衣裳都铺在上头,可即使如此,晚上依旧是冷得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过今年他有夫君了,这会他手里的银子虽是不多,可等夫君发了工钱,他就再去买些棉花回来,等到冬日,就冷不着了。
蒋小一美滋滋。
蒋小二和蒋小三喜欢这个弟弟,以前喜欢熊熊,他们就让熊熊睡中间,今儿他们也让沈鸟鸟睡中间了。
沈鸟鸟捏着被子,往左边扭头看看蒋小二,又往右边扭头看看蒋小三,高兴得够呛。
以前睡觉他都害怕,后来赵云澜陪他睡,可他能左边挨着赵云澜,右边却是挨不着人,他都不敢翻身,生怕翻了,右边有东西突然窜出来咬他屁股。
他也有大哥和二哥,还有姐姐,不过他们不喜欢,每次见了他就哼的一声扭开头,更不用说会陪他一起睡。
这会儿他终于也有哥哥愿意和他睡了,实在是太好了。
蒋小三睡觉爱踢被子,自冷后,蒋小一每天夜里都会起来看一下。
今儿也起了,他点了油灯,轻轻开门进到屋里,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旁,三个小家伙猪崽子一样,挨在一起,蒋小三呼噜依旧震天响,蒋小二也照旧的咳,而沈鸟鸟,睡得香喷喷,
小脸儿还红扑扑。
蒋小一瞬间对他起了敬意。
这小子,也是个能的,这样竟也睡得着,着实是厉害了些。
村里没有秘密。
隔天村里人就都知道了,蒋家领养了个小哥儿。
一大早吃过早饭,蒋小一就领着三个小家伙去菜地干活。
沈鸟鸟生面孔,跟着蒋小二和蒋小三在草丛里抓蛐蛐喂鸭子,大家见了自是会问。
蒋小三蹦蹦跳跳的:“这是小三的弟弟呀,婶婶,小三也有弟弟了哦。”
“哪里来的弟弟?”
“是二哥和小三带回来的。”
大家不信,去问蒋小一,他娘的还真是。
大房的听到消息,也找了过来,沈鸟鸟和蒋小三回家拿背篓,在院子里没见着,昨儿在后院倒猪草,忘了拿出来。
蒋小三便去后院找,沈鸟鸟则是跑厨房里喝水,出来时见院子里站了几个陌生人,又见他们看着自己,满院人,也就蒋父他熟一点。
昨晚白子慕和蒋小二、蒋小三‘围攻’他,他都要被抓了,‘走投无路’之下,他跑进堂屋,蒋父让他躲到箩筐里,后来蒋小三进堂屋找,问蒋父见到人没有。
蒋父还骗蒋小三说没见到人。
这个伯伯帮过他,于是沈鸟鸟立马的躲到蒋父背后。
他以前见了人就怕,后头好了一些,现在若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他已经不怕了,但若是那陌生人一直盯着他看,他就会有些害怕。
这会儿蒋小三跑后院找背篓去了,满院子的人他就对蒋父熟一些,这会蒋父抱着他,只觉他软软的,跟着蒋小一小时候一个样,又见他一副很依赖自己的样子,不像着昨儿那么怕了,便笑了笑,指着大伯娘给他看,声音温软:
“鸟鸟不怕,这个是大伯娘,这个是大伯,这个是二伯,这是二伯娘,来,跟伯伯伯娘们打声招呼。”
沈鸟鸟怯怯的,压根不敢看人,把脸埋到了蒋父怀里。
蒋父耐心十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鸟鸟不怕。”
沈鸟鸟动了动,想偷偷瞄一下大伯娘他们,可刚一看,视线却同大伯娘对了个正着,他又立马的把脸埋起来。
眼睛圆圆的,睫毛又长,小嘴儿水汪汪,是个十足可爱的小哥儿,同着小二小三一样,大伯娘和二伯娘只一眼,立马就喜欢上了。
大伯娘笑起来:“他叫鸟鸟啊?”
“嗯,叫沈鸟鸟。”蒋父说。
“哪儿人?”大伯问。
蒋父轻轻摸着沈鸟鸟的脸,说:“不知道,但是个可怜的,他有些怕人。”
蒋父没细说,但大房几人都知道了。
这年头,哥儿、姑娘不受宠,有些爹娘不做人,孩子养到一半,要是家里实在是穷,便当畜生一样,拿去卖给那人牙子,这孩子听说是捡回来的。
人牙子收的都是已经会干活了的,起码要六/七岁往上走,沈鸟鸟小,怕是人牙行不要,他家里人又不愿意再继续养着,就把他给丢弃了。
如今白子慕在客栈里头当掌柜,一月好几两银子,再多个孩子倒也养得起。
而且……
蒋小二和蒋小三说是他们捡回来的,可白子慕要是不同意,这孩子也不会在这里。
大房便不多说了。
大伯娘和二伯娘哄了沈鸟鸟几句,沈鸟鸟依旧是怕。
“弟弟,我们走吧!”蒋小三背着背篓出来了。
大伯娘喊他:“小三。”
“哎呀,伯娘,你们怎么来了?”蒋小三跑过去,大伯娘接住他,在他小脸上亲了亲,沈鸟鸟偷偷摸摸暼了一眼。
大伯娘再朝他笑:“鸟鸟,过来,给伯娘看看你。”
沈鸟鸟稍显害怕,却又充满期待,抬头看蒋父,蒋父摸摸他滑嫩嫩的小脸儿,鼓励道:“去,给伯娘好好看看你。”
蒋小三不懂他怕什么,过去拍了他一下:“弟弟听话,给伯娘看一下你,伯娘家有红薯吃哦,哥夫说了,害羞多,不好,要打光棍的,昨天哥夫都教育你了,你又忘了吗?”
对哦。
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
沈鸟鸟又朝大房几人看,见他们都笑着,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鼓着勇气从蒋父怀里下来,慢慢的朝他们过去。
到了近前,大房几人仔细看他,然后哎呦一声,夸他长得好。
蒋父他娘以前是个好看的,能在楼里给人弹曲,不仅要琴艺高超,其相貌自是也不能差,蒋父连着蒋小一三兄弟都像她,模样自是也不差,蒋小二和蒋小三大眼睛小酒窝,要不是瘦得过分,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
沈鸟鸟粉雕玉琢,丝毫不比蒋小二和蒋小三差,加上是个小哥儿,更是软萌,大伯娘和二伯娘瞧着心都要化了。
先头地里洒了些萝卜种,如今已经可以移植了,这是种着留过年吃的,因此种得晚了些。
这会蒋小一和蒋小二正在拔萝卜苗,蒋小三带着沈鸟鸟来了。
沈鸟鸟一到地里就抱住蒋小一的腿:“大哥。”
他脸儿有些红,双眼还亮晶晶的,蒋小一蹲下来:“怎么了?”
沈鸟鸟摸着头,羞羞道:“刚刚两个伯娘亲鸟鸟了。”
蒋小一听懂了,这孩子是来求夸的,他当场夸了沈鸟鸟两句,说他好样的,胆子大了,伯娘才爱爱他。
沈鸟鸟羞羞的低下了头,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他似乎懂了。
以前父亲不喜欢他,说他胆小如鼠,唯唯诺诺,没有气度,不像他们沈家的孩子。
哥夫说,要吃软饭,就得不要脸,就得话多多,高冷男神整天散冷气,一不小心就会冻死自己,他不想死。
而且大哥刚也说了,胆子大大,才会有人爱。
他想有人爱。
要人爱,就得多说话。
沈鸟鸟到底是孩子心性,记吃不记打,这半年赵云澜一直陪着他,他情况本就好转了很多。
之前一天就说那么两三句,倒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赵云澜忙,多数时候就丫鬟陪着他,那丫鬟以前没照顾过他,同他也不熟,而且下人跟主子,自是不可能处得跟朋友一样。
丫鬟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平日也就‘小少爷,你饿了吗?’、‘小少爷,你要睡了吗?’、‘小少爷,你起了吗?要吃东西吗?觉得热吗?’。
这些话,沈鸟鸟多数时候只点个头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开口,话自然就少了些,久了,渐渐的他也不爱说。
可如今不说不行。
不说没有肉吃,也吃不上软饭,也没有人爱爱。
三个小家伙很是勤快,还帮着蒋小一拔萝卜苗,可蒋小三和沈鸟鸟不得行,拔出来了的萝卜苗都是断了根的。
萝卜苗慢慢拔,才能连着根一起拔出来,这样的移植后才能活,蒋小二有耐心,这活儿能干,蒋小三和沈鸟鸟就是纯属的帮倒忙。
蒋小一心疼他的萝卜苗,萝卜种子贵,他先头就买了六文钱,只种了这么一小块,糟蹋一棵都让他心疼。
蒋小一养蒋小二和蒋小三这么多年,也晓得了,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孩子们能想着帮忙,这是好事儿,若是因为嫌着他们不会做,就让他们干坐着,以后孩子就懒了,于是给了他们三根棒棒糖,让他们去歇息,等会帮忙锄锄地。
三个小萝卜头坐在田埂上,摇晃着脚丫子,舔着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
蒋父远远的瞧见这一幕,心头宽慰,走近后他喊了蒋小一一声。
“父亲,你怎么来了。”
蒋父叹了声:“刚你叔婶婶来了,说你小叔早上那会儿走了,让你过去帮忙。”
“啊!”蒋小一怔了会儿。
这事有些突然,这个叔公家的小叔自几年前开始身子就不太好了,这些年一直瘫在床上,前几天二伯娘还寻过来,说她去叔公家看望过了,瞧着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没想到……
蒋父道:“这边活儿我来干,你去镇上瞅瞅,买些布,然后再去你叔公家帮帮忙。”
小山村这边有习俗,长辈不能去参加晚辈的葬礼,特别是汉子,说是怕人去了,那边没伴,把人勾走。
蒋父虽是和小叔同辈,但年长几岁,刚大伯走时,说了这事儿,让他别过去。
今儿早上人刚走,叔公那边已经通知完人了,大家晓得后都来会吊唁,但主家的不能让人白来,寻常都会做些饭菜招待。
蒋小一回家洗了手,拿了银钱就往镇上去,像他们这种有关系的,多是送些白布,一些纸钱,再几套纸衣裳。
蒋小一买完了,回家就去叔公家帮忙。
叔公家挤满了人,小叔还在屋里没被抬出来。
人死后不过半小时,身体就硬了,先头叔婶婶一直抱着小叔哭,怎么拉都拉不走,这会儿小叔身子僵硬,蒋大牛几人给他擦洗换衣,换了好半天才勉强给他套上。
蒋森*晚*整*理小一和张大丫在后厨帮忙,直到晚上才回来。
白子慕下工回来,路过叔公家外头,看见门口挂着白布,回来一问:“村里有人去世了?”
蒋小一点点头:“嗯!是小叔。”
“啊!”这还是亲戚啊!蒋小一问他明儿忙不忙,白子慕看着他:“要干嘛吗?”
“叔公想让你跟着大哥去镇上采买些东西。”蒋小一说。
村里人不识字,平时买点小东西到也勉强算得清,可一旦买得多了,杂了,价格又不一样,就很容易搞混了算不清。
现代人肚里有墨,买的东西多了,都还得依靠计算器,更不用说书都没读过的村里人了。
要是没个厉害的帮着,这种时候,最是容易被人糊弄了占便宜。
以前这种事儿都是村长带着人去,可村长是长辈,这事儿自是不能忙活了。
叔公便让蒋大牛和蒋大树来帮忙,可蒋大牛几人没经验,就会埋头苦干,中午帮着招待客人就已经手忙脚乱,后头想了想,他还是厚着脸皮,喊住了蒋小一,让他回去问问白子慕,看看能不能请一天假,回来帮个忙。
白子慕挠挠头:“这事儿我也不会啊!”
他就会吃席。
蒋小一道:“叔公就是想让你去帮着采买些东西,算账你会吗?”
“肯定会啊!”白子慕拧着眉头:“但该买些什么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蒋小一想了想:“我们可以去问村长爷爷。”
“行吧。”
“那你能请假吗?”福来客栈什么情况,白子慕没满着蒋小一,如今赵掌柜走了,店里能主事的就白子慕和季老先生两人,怕是会忙。
白子慕无所谓的摆摆手,语气狂得很:“我现在是老大了,老大想请就请。”
蒋小一看着他:“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白子慕道:“你知道什么是老板吗?”
蒋小一摇摇头。
“老板就是像我这样了,想请假就请假,想旷工就旷工,自己逍遥自在,让员工累死累活。”
蒋小一:“……”
看见两人商量完了,蒋小三立马扑过来:“哥夫,我们一起来玩吧,小三想和你玩。”
“小二也想。”
“鸟鸟先。”
“去去去。”他天天上工,都没功夫和小男朋友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哪里还有时间玩,白子慕赶他们:
“我都是个大人了,大人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大人就是要成熟稳重,我再和你们这些小屁孩玩,那多有损我的档次啊,所以你们自己玩去。”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几个孩子乐得不行,一直在笑。
白子慕额角青筋直跳:“你们笑什么?”
“哥夫,你这话太搞笑了。”蒋小二说。
沈鸟鸟点头:“就是啊。”
白子慕:“……”
白子慕抄起一旁的扫帚,将几个小家伙追得嗷嗷叫。
蒋小一在一旁看得直笑。
隔天早上,白子慕去了趟福来客栈,叫来季老先生,让他看今儿多看顾些,又叫来阿瓜,纪大正,唐小贵。
店里一共十三个小二,二楼和三楼都是四人,大堂则是五个。
阿瓜性子憨厚,做了一楼的小组长。
纪大正机灵,是二楼的小组长。
而唐小贵稳重,是三楼组长。
福来客栈主要做的是饭食和住宿生意,村里人穷,不干活的时候,大多都是一天两顿,镇上则是不同,天天三顿,一顿不落,可大家多是在外头吃的包子或是粉面,少有人一大早就吃饭的。
福来客栈里头也做早食生意,不过不咋的好,因此早上不忙,但也不能不管,又怕没人压阵,底下人便偷奸耍滑,白子慕为多睡会儿懒觉,便提拔了三人,自己不在的时候,就让他们看管着。
原先白子慕开了晨会,选拔组长时,大家也不晓得组长是个啥子玩意儿,见阿瓜几人被拎出来,还觉无所谓。
后头一听,就不得了了。
组长可以管人,他们月例本来同着大家一样,都是一月五百文,可组长不一样,组长一月六百文。
大家伙立马就羡慕起来了,连着阿瓜几人都晕乎乎的。
唐小贵按压住心头的高兴劲:“掌柜,不知这组长是?”
白子慕道:“组长就是管人的,以后二楼归你管理,小左你们几个跑二楼的,寻常要是碰上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就同唐小贵说,要是小贵你也解决不了,再来寻我,其他楼也是如此。”
这话一出来,又不得了,大家伙立马羡慕的看向阿瓜三人。
原本大家都是一样,二楼三楼的可能得到的赏钱多一些,但除此之外,大家没有任何的不同,都是平起平坐。
但如今,阿瓜几人身份地位却是比他们高了一级。
白子慕继续道:“其余人月例则降为一月四百五十文。”
这话一出,除了阿瓜之外的几人立马就不得劲儿了。
凭什么降他们工钱?是不是想吃‘回扣’。
本来见着阿瓜几人升了工钱,又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小头头,大家都觉有些不是滋味,心里酸得紧,这会儿一听,更是不服气。
咋的要降工钱?他们又没做错啥子。
见大家伙脸色不好,白子慕冷冷笑了一声:“不高兴了?不高兴也得给我憋着,要是不乐意干,那就出门左转。”
“白掌柜,为啥的要降我们工钱?”有人忍不住问。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制度要调整了,白子慕到底是做了几年副总,管人自是有一套。
拿着死工资,大家做事就缺乏干劲,一得了空儿就偷懒,有时客人来了,那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当然,这是寻常人,要是那些大老爷,他们自是不敢如此,可进门便是客,‘踩高捧低’像什么样子。
“四百五十文是基础工钱,要是做得好,表现勤快,那自是有奖金的。”白子慕淡淡的道。
大家顿时来了劲儿。
“掌柜,啥是奖金啊?”
“这奖金有多少?”
“这奖金多少,自是要看你们自个表现了,要是少请假,不旷工,服务态度非常好,能让客人满意,那这奖金,百来文甚至几百文的,都不是问题。”
见着大家眼睛又亮了,呼吸粗重,白子慕又道:
“不过要是谁对着客人态度恶劣,爱偷懒耍滑,别说奖金,基本工钱我都要给你们扣。”
这好好干就能有奖金拿,不再是像之前一样,少干多干都是拿五百文,这会儿,大家是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小二们积极又勤快,阿瓜几人在客栈里头做了几年,寻常小事儿都能处理好,收钱又有季老先生,白子慕想做甩手掌柜,那也是能的。
这会儿嘱咐一通,又在客栈里顺走一支笔,两张纸,白子慕这才晃悠悠的往家赶。
早上蒋小一过来帮忙,叔公问他白子慕能来帮忙吗?见着蒋小一点头,叔公舒了口气。
白子慕直径去了村长家,白事村长组织过不少,该买些啥他再是熟悉不过了。
不过他还是叫了叔公来,像灵堂布置用品,一些贡品、香、蜡烛、白纸,这些价格基本都是固定的,也没什么格式选,要得多了甚至还能便宜些。
但白布、棺材这些,用的木料不同,价格自是也不同,有那贵的,也有那便宜的,不是自家的事儿,村长自是做不得主,买便宜了没准的人不乐意——是不是对着他家儿子有意见,不然咋的去给他买个棺材,尽挑便宜的买?想寒碜谁?买贵了,人估计又要多想。
这些事儿就得问问叔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