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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赵掌柜诧异道:“这烤鱼那么受欢迎的?”

第105章
赵掌柜诧异道:“这烤鱼那么受欢迎的?”
季老先生:“嗯,先头咱店里是人满为患,位置都不够坐……”
正说着,小二从后厨端着烤鱼出来了,他噔噔上了二楼,那烤鱼热腾腾,热气袅袅,一路飘香。
赵掌柜闻着那味儿,精神就是猛的一颤,接着嘴里不由分泌出口水。
这就是那啥的烤鱼?怎么能香成这样?
季老先生继续道:“上个月咱店里生意好,不过如今这烤鱼被云来客栈学了去,咱们这烤鱼,最低价是一两二十八文,要是加菜,那价还能更高些,可云来客栈卖的便宜,才几百来文,好多客人都往他们那边走了。”
“云来客栈?”赵掌柜微微眯起眼,哼了一声不高兴道:“又是这个邹老货,那客栈真真是克咱们。”
季老先生看着他,片刻后试探道:“赵老哥,你可知道这云来客栈的东家是谁吗?”
赵掌柜摇头:“不知,我从未见过。”
“上次白小子去查了,说,说是姑爷开的。”季老先生道。
“……你说什么?”赵掌柜几乎不敢置信,声音都高了起来:“你说云来客栈是沈正阳开的?确定吗?”
“确定。”季老先生严肃点头:“这事儿是白小子亲自去衙门问的,错不了。”
赵掌柜一掌重重的拍到柜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额角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
“好啊,好啊,这沈正阳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他以为这沈正阳是两月前才开始不做人的,没想到,人是十年前开始就已经不做人了。
平阳镇小,客源有限。
赵家已经在平阳镇开了家客栈,沈家明晓得了,还跑来开店,开了也就罢,还同福来客栈开在同一条街上,不仅如此,规格、模式,皆是仿着他们福来客栈,这明摆了就是想同赵家抢客人。
要是外人开的,那也就算,毕竟没谁规定,整个平阳镇只能赵家开,这开门做生意,无可非厚,可沈家和赵家是姻亲啊……
这沈正阳明显是不做人了!
季老先生一看他这吃惊又恼怒不已的样,就晓得这事儿恐怕少爷也不晓得了。
两家乃亲家,沈正阳作何的隐瞒?难道也是晓得这般不道德?
可季老先生想了想,又觉不太可能。
他问道:“那如今该咋办?”
要不要再想法子把客人再抢回来?
赵掌柜气糊涂了:“有法子吗?”
季老先生:“白小子说他有。”
“啥法子?”赵掌柜急急的问。
季老先生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掌柜:“……”
赵掌柜神色有些不虞:“既是有法子,那你们咋的不弄,还让人白白抢我们的客人。”
季老先生心里那个苦啊:“那是姑爷开的,我们哪里敢乱动。”
他就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可别说啥姑爷了。”赵掌柜脸色很不好,他揉着眉心,坐到了凳子上,深深叹了口气才道:
“咱少爷和他合离了,那沈正阳,他娘的,真真不是个东西,那就是个缺了个大德的混账玩意儿。”
他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季老先生同他共事十来年,少见他这般,赵掌柜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样,肚量大得很,即使碰上挑事且难缠的客人,他气着了,最多也就嘀咕两句。
季老先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般气,但这会儿人在怒头上,他是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白子慕同裘老板吹了半天牛,这才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季老先生在算账,一见他,便道:“赵老哥在后院歇息,你要是得空了,去见他一下,他有话想同你说。”
白子慕眼珠子转悠一圈,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赵掌柜大概是很累,正躺床上假寐,听见开门的动静,这才坐了起来。
他眼里满是斑杂的血丝,先头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衣裳也邹邹巴巴。
白子慕瞧他这样,要不是对方上了年纪,没什么颜色,他都怀疑昨儿赵掌柜是不是赶夜路时,被人拦路打劫,然后将他拖进了小树林,对着他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过了。
“忙完了?”赵掌柜问。
屋里没放炭盆,有些冷,白子慕拉过被子披到身上,这才点点头。
“云来客栈的事,我都听你季伯说了,你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把咱们的客人再抢回来吗?”赵掌柜问。
白子慕眨眨眼,凑过去疑惑的小声道:“那是沈家的,咱也要干他们吗?”
“少爷已经合离了。”赵掌柜声音疲惫的说。
“啊?合离了?”白子慕瞬间秒懂。
哎呀呀!!
难怪云来客栈突然搞这么一出呢!原来是想整他们。
这自古以来,合离后的夫妻反目成仇、水火不容的事情,那是多了去了。
可听说云来客栈是十年前就开了的,如此,沈家这是从来都没把赵家放眼里啊!
沈正阳这人,宠妾灭妻不算,还搞这么一套,堪称人间渣渣。
而他这老板,也当真是可怜,嫁了个薄情郎也就罢,结果好了,想合个离,还被前夫哥整得差点‘家破人亡’,当真是人家实惨。
还好这会儿人没来,不然来了,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去宽慰人家。
哎!白子慕摇头叹气,觉得他这老板大概是上辈子在人家坟头撒过尿,所以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白子慕暗暗感叹了一番,才挠挠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云来客栈如今就是走的低价亲民路线,我们不推新菜品,只把价格稍微降一点……”
那么客人自然就回来了。
云来客栈如果还想抢客,只两条路可走。
要么继续降低价格,要么推出独有的新菜式。
可新菜式不是说想推就推,要是没点本事,琢磨的新菜式不新颖,味道不好,那就吸引不到客人。
而且,这新菜式里头若不含‘独门手艺’或‘独门配方’,那么推出来不过半天,估计对家立马就能学了去。
如此,便也称不上是‘独有的新菜式’。
所以一般想推出新菜式,都比较困难。
要是云来客栈有那本事能推出新菜式,也不会学着他们福来客栈做烤鱼了。
云来客栈如果继续降低价格,那么他们也跟降。
但他们烤鱼味道正宗,即使比云来客栈多个三四百文,那么想来大多数人还是宁可来他们客栈的。
如果云来客栈没有足够的资金做支持,亏本生意只要做那么几天,那么想来不久就可以安心的关门了。
但听说沈家也是做生意的,要是对方想死磕,那就有点困难了。
想把对方彻底整关门,那么只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把他们的客人全抢了。
如此,怕是还要推出新菜试。
这是想搞降价,还是想既降价又推新菜式,取决于到底是想怎么干对方了。
是往死里干呢!还是说……
赵掌柜想都不想:“干死他们。”
白子慕有点为难,他是个打工仔,要听老板的话,赵掌柜算起来,只勉强算他上司:“这事要不要问过老板啊?你能决定吗?”
赵掌柜一拍桌子,怒得眉头倒竖:“能,赵沈两家已经闹开了,他们已经逼得我们赵家关了好几家铺子了,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
白子慕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济世堂的事儿,也是沈家搞的鬼?”
赵掌柜也不管他是怎么懂的,闻言只点了点头:“嗯!”
家丑不可外扬。
合离的事本就不太光彩,合离了,还被夫家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事儿,更是不光彩,传出去,怕是要惹人非议和笑话。
不懂内情的,怕是还要嘲讽他们少爷傻。
因此赵掌柜也不愿多说。
白子慕也没多问,先头季老先生同他说过了,为什么合离,他都懂得不能再懂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多嘴一问。
赵掌柜这两个月一直跟着赵云澜处理府城那边的生意,连抽转了这么些时候,到底是有些筋疲力尽,吩咐完事儿,他便想躺着歇歇,可明明身心俱惫,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上不来油下去,郁结于心,让他整个人似乎都要炸了一般。
沈家实在是过分。
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他们赵家底下六家铺子便被对方打压得关了门。
如今虽说只六家,可再这么下去,怕是就不止六家了。
食铺倒还好,只要做的好,没那么轻易关门。可像医馆这些,那就不得行了。
即使里头问诊的大夫医术再高超,但没有药材,那也是白瞎。
……
十月初六那天,赵云澜忙完公务,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府城。
一进城门,他没回沈家,而是直接让王二路驱车回赵家,他实在是太想他的孩子了,将近一个来月没见着孩子,他是想得几欲发狂。
他这哥儿不同旁的孩子,平日也就同自己亲近些,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瘦了。
他是又担心,又难掩高兴,想念和喜悦交柔掺杂,让他神思不属,原本平古无波的心脏,也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
刚进门,丫鬟见了他便激动的跑后院去通报,赵富民一听说他回来了,也高兴,赶忙迎了出来。
“回来了。”见他有些疲倦,想来是回来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赵富民心疼得要命,扭头吩咐一旁的丫鬟,让她去备些热水,再吩咐厨房做些菜。
赵云澜见他一个人出来,又往他身后看,没看见沈鸟鸟,心情不由有些黯然,眉眼微拧:“这些不急,父亲,鸟鸟呢?”
他这话一出来,赵富民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心里莫名不由打了个突。
他家哥儿这话什么意思???他怔愣了一会儿:“我还想问你呢!”
赵云澜思维都凝固了片刻:“问我?”
赵富民道:“你不在这几天,鸟鸟想你想得紧,饭都吃不下,我心疼,便让人将他送去找你,怎么了?你没见着人吗?”
赵云澜心脏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勉强笑了一下:“父亲,您不要同我开玩笑,我真想他了。他在哪儿呢?在屋里陪着爹爹吗?那我去找他。”
找个毛线!!
赵云澜不是个爱开玩笑的,生平性子温雅,说一是一,也向来有分寸,绝不会拿这种事儿来闹着玩。
赵富民最是懂他。
因此这会儿赵云澜话刚落,赵富民一个呼吸没上来,两眼一翻,直挺挺的便朝后面倒了下去。
赵云澜瞳孔一缩:“父亲?”
赵府一阵兵荒马乱。
赵云澜叫管家去喊大夫,心头有股不详的预感,让他几乎坐立难安,吩咐完了事儿,他便急切的问府里的丫鬟刚他父亲那话什么意思。
丫鬟说老爷确实是让黄姐姐和李大哥送小少爷去找您了。
李大哥和黄姐姐,是当初负责送沈鸟鸟出行的下人。
可赵云澜压根就没见着沈鸟鸟,连着那黄丫鬟和那小厮也是连根毛都没见着。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心里全是冒汗,喉咙干哑起来。
他带着一丝奢望,抓着那丫鬟的手臂,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勉强着维持淡定,沉声道:“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丫鬟胳膊被抓得生疼,可她不敢去看赵云澜的脸色——赵云澜脸都白透了,一副好像天要塌了的样子。
他希望丫鬟可以告诉他,是今儿刚去的。
此时此刻,丫鬟哪里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她低着头,胆颤道:“上个月月中的时候,他……他们就去了。”
赵云澜闻言,全身的血液仿佛顷刻之间都冻住了,全身发寒又头昏目眩。
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惊雷炸过,他腿一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刹那间抽掉了一番,多日来的疲惫与担忧,在这一刻也系数涌了上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身子不由晃了晃。
丫鬟见他踉跄着要跌倒,赶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少爷?”
赵云澜瞬间红了眼眶,掌心里全是黏腻的冷汗,他想站起身,但双腿软得不像话,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嘶哑得厉害,他不想去相信:“……你,你方才说什么?”
那丫鬟又重复了一遍。
上个月月中去的。
府城到平阳镇不过一天路程,即使晚间出发,那么隔天也该到了。
可……可他没见着孩子。
那负责送行的丫鬟和小厮也没有回来。
赵富民先头没有多想,当初赵云澜走的时候,就带了王二路三人,这几个一个是跑腿的,两个则是管账的,都是汉子,要跟着他去铺子里巡视,也不会照顾孩子。
赵富民见丫鬟和小厮没有回来,只以为是赵云澜让他们留下来照看孩子,可能是忙,就忘了来信同他说,而且,这也算小事儿,说不说的,其实也无所谓,因此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赵家如今就剩赵云澜一个孩子,赵云澜又是个哥儿,临到三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沈鸟鸟在沈家不得宠,沈正阳不看重他,但赵家却是看重的,那是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
他丢了,回去不说少爷如何,首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的便是老爷。
那丫鬟和小厮发现沈鸟鸟不见的时候,那是慌得一批,心都跳到了喉咙口,慌慌张张在街上寻了半天都找不见人后,他们原是想着去福来客栈同着赵云澜说。
可后头想了想,又实在害怕,他们在赵家干了这么些年,赵云澜有多疼爱沈鸟鸟,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沈鸟鸟,可以说是赵云澜的命。即使他有些问题,同着旁的孩子都不一样,可赵云澜对他依旧是护得紧。
若是同他说了,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赵云澜的怒火。
最后想了想,他们想去衙门报官。
可刚都衙门口,那守值的衙役问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说家里的孩子不见了。
不见了?近些年平阳镇上没出现过什么人贩子,先头也无人报过官,人贩子作案的话,一般在同一个地方,不会只柺一个。
那么想来应该不是被拐了,这会儿估计是孩子跑哪玩去了。
这么想,那衙役便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自己找去,如今衙门忙着呢!豪哥都没找到,哪里还有空帮他们找孩子。
报官无用,那该咋的整?
那丫鬟和小厮急得脑子一片空白,脚底生寒,直直的往脑袋上涌,两人浑浑噩噩的,不死心,隔天又在镇上找了一圈。
平阳镇治安好,街上天天的有孩子跑来跑去的玩。
因此……
“孩子?找什么孩子?”
“一个哥儿,四岁,穿着一身浅色衣裳。”
“那我可见得多了,谁知道你要找哪个?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有那好心的被问了,还提醒:“孩子不见了?那还是报官吧!”
“就是,你们两自个找,能找得个啥,镇上这么大的,而且昨天就不见了,还找啥找,昨天赶集日啊!没准的被人牵走了都说不定,你们在这里找,能找得个啥子。”
这话不无道理。
赶集日,人鱼混杂的,没准的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将孩子抱走了也不一定。
这种事儿并不是不可能发生,毕竟有些人,生不出孩子,或者是住大山里,怕着家里孩子以后不好讨媳妇儿,所以见着他们家小少爷一个人,便起了贼心,铤而走险将他拐走了。
要真如此,该去哪里找?平阳镇下头那么多个村子。即使他们找过去,人家听了风水,把孩子藏起来,那么他们也是找不着的。
那丫鬟和小厮找也找不见,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当初都怪你。”那小厮害怕得厉害,不由埋怨起来:“当初要不是你非囔着去逛,小少爷也不至于丢了。”
那丫鬟不高兴:“怪我?咋的就怪我了?我咋的知道小少爷会突然乱跑了?他以前一坐就能坐一天,从来不会乱跑的,这下完了,李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回去吗?”
那小厮不说话,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但绝对不能回去。
回去的话……
先头纪嬷嬷苛待小少爷,只如此,她就被重新发卖了。
听管家说,老爷和交代过他,让他去吩咐牙行的人,让他们好好‘照顾照顾’她。
怎么照顾?
那肯定是往死里照顾了。
他们如今弄丢了小少爷,罪责比得纪嬷嬷厉害,如果回去,那想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老爷和少爷还不晓得这事儿,他们还可以逃。
小厮觉得虽然卖身契在赵富民手上,可只要他们逃得远远的,寻个偏僻之地,以后不进城,想来应该是没事儿。
可那丫鬟想得多。
进城要盘查户籍,确实是不进城了就没事儿。
可不是说不进城就行,他们想躲,可能躲哪里去呢?要是躲到外头,在村里落户,需不需要再办户籍?
不办户籍,村长敢让他们留村里?就算糊弄过去,遇上一个好心的村长,能收留他们,可寻常交税啥的,那怎么办?只要住村里,那税是逃也逃不掉。
如果躲镇上,租人院子住,那也不得行。家奴一旦私自逃跑,主人家会立即报官,官府会下悬赏通告,下命抓人。
赵家一旦发现这事儿,定是也会报到官府去,到时像着豪哥那样,那么躲城里,跟靶子有什么区别?
而且住镇上,人头税也是用交的。
大周不比现代,网络时代,各地信息能很快互通,要是赵家报了官,平阳镇县令在本地管辖区域内寻不到他们,也会书信一份,送到外头各地衙门去进行备案。
只要他们没有户籍,一经发现,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立马就会被押回衙门进行盘查,一经发现是逃奴,那么等待他们的,不是重新发卖,而是直接砍头。
正因如此,寻常家奴都不会私自逃跑。
如今只能趁着赵家还不晓得这事儿,跑外头去,只要离开赵家势力范围,赵家还能有那本事像皇上一样,全国通缉他们吗?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躲山里。
山民无地无屋,不用交税,可山民日子最是不好过。
但如今回去就是死,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早死晚死,傻子都知道选后头。
那丫鬟和小厮便逃了。
不见人回来,赵富民以为孩子已经到了赵云澜身边,而赵云澜则以为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
如今……
赵云澜被这噩耗打得措手不及,实在难以接受,加上连日操劳,一下子便病倒了。
赵富民清醒过后,立马派了府里所有的下人出去找,又让人去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