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夏林涛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蒋家那两个矮矮的小娃头一个最爱坐大门口盯着路人看,一个最爱搁院子里爬树和啃竹子,然后每天中午他们都会跑屋里去,他们进门没一会儿,那屋里便会窜出两只小熊子。
第328章
夏林涛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蒋家那两个矮矮的小娃头一个最爱坐大门口盯着路人看,一个最爱搁院子里爬树和啃竹子,然后每天中午他们都会跑屋里去,他们进门没一会儿,那屋里便会窜出两只小熊子。
两个娃儿,又正好的两只小熊。
这是巧合??
他是有点毛骨悚然,原先是想进屋查探一番,可却差点被那白书生发现,后头人去了尚府,见同一时辰那两娃儿又窜屋里去,等两只小熊离开,他才摸进去,却发现屋里压根没什么娃。
不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见那两个孩子进来了,可人呢?
钻耗子洞里去了?
也不能,屋里没有耗子洞。
夏林涛当时腿都软了,差点晕在那屋里头。
之后他又去了范家,问范老婆子会画画不?
范老婆子是商户出身,琴棋书画算不上精通,却也是学过的。
夏林涛让她画下来带回宫。
周初落一看画上的两只小熊猫,脑子便一片空白,刚刚平息了一点的心跳再次沸腾起来,其速度甚至比之前还上升了一个等级。
这东西……他见过。
马公公也瞥了一眼,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心都跳漏了一拍,他浑身颤栗,声音哆嗦:“皇上,这,这……”
那东西头上那两只耳朵和那鸡蛋大的白毛尾巴和小殿下的是一模一样,还有那黑眼圈,简直是像。
这会儿说这几人没有关联,怕是鬼来了都不信。
“皇上。”夏林涛又说:“属下觉得那白书生不简单。”干他这一行的,最会潜伏,对杀气也最是敏感。
可那天他并未泄露任何气息,且还是在隔壁范家进行的暗查,但那人却警惕得厉害,脚步一顿,一跃就上了屋顶,当时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就被发现了。
马公公气脑子混混沌沌:“皇上,我们要不要?”
周初落知道他什么意思,心绪稍微平复下来,摇头道:“不可。”
要是这人真的与国师和他儿子有所关联,那么手段一定也不俗,要是打草惊蛇,没准那一家子立马就能从京城悄无声息的‘离开’。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
他看向夏林涛,目光如炬,语气沉沉:“今日之事,绝不可泄露出去半个字。”
夏林涛晓得事情轻重,也知道若是泄露出去,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周初落挥了挥手,以前想不太明白,不敢确定,觉得不可能又匪夷所思的事儿,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白子慕生的那两个娃儿,其实压根就不是人。
人就没有不长牙的。
而且,侏儒症的人群,小时候都还会长一些,可按夏林涛调查的情报来看,那两个娃儿这些年可是半点都不长。
同他的皇儿一模一样。
这还能是人吗?
明显已经不是了。
夏林涛说,蒋家那两个娃儿有个特别喜欢爬树和啃生笋,他的皇儿也喜欢……
红娘却好像都晓得。
她为什么会知道?
她为什么性格、品性和那死太监那么像?
只有国师,才有那本事从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且……
“皇上,属下远距离观察过那个一直蹲门口的哥儿。”夏林涛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那哥儿似乎……似乎是个好色份子。”
周初落:“……”
“皇上,虽然此言荒谬,但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夏林涛说的慎重:“那小娃娃虽然小小年纪,还还是个哥儿娃娃,可属下发现,一旦路过的是哥儿和姑娘,那小娃娃便目不转睛,笑得灿烂开心,要是汉子他便……”
说到这儿他卡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怕如实交代,皇上嫌粗鄙,便想润色一番。
周初落听出来了。
就是汉子经过,那小娃娃便仿佛虱子上身,不是挠屁股,就是挠耳朵,反正是看都不看人一眼,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小小年纪,便这般作态,这般色易熏心,像极了当初连清秀小太监从跟旁经过都要扫几眼的国师。
白子慕和白子豪绝对有关,这两估摸着是出自一门,如此,他的皇儿才会像着那白子慕。
他当初明明失身与那死太监,可生的孩子却和国师有着同一头发白,而且当初他遇险,救他的那个东西,应该是国师,还有祭祖遇险那次……
国师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出手救他。
因为他是那死太监,因为他怀的是他的种,所以他才会出手,才会对他儿子的喜好那般清楚,因为他们都是同类人,不然正常人,绝不可能想到给几个月大的孩子吃生笋,也不会知道他皇儿喜欢爬树,只有这般,一切才解释得清。
可以及说是救他,倒不如说是救他肚子里的皇儿。
周初落的心脏仿佛被一记重拳猛然击中。
咔的一声,拉回了马公公的神智。
“皇上?”马公公不晓得皇上想到了啥,突然就炸了,脸色极为难看,手中茶杯更是被捏得四分五分,茶渍溅落一地。
“皇上,您要不要紧?您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无事。”周初落声音淡淡,不愿多说。
白子慕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人查了个底朝天。
殿试通常紧随会试之后,寻常不足一个月,白子慕正忙着准备呢!压根就没心思想旁的。
会试虽是还没出结果,不过刚考完,尚老便把他和傅君豪叫了过去,问他们答得如何。
白子慕和傅君豪一说,尚老就知道他们稳了,让他们抓紧时间准备殿试。
距离做官只差这一脚,要是失败,那便要重等三年,白子慕是丝毫不敢马虎,前所未有的勤奋。
放榜时,不出所料,白子慕确实是在榜上。
蒋小一兴冲冲的跑去买了十斤虾,打算晚上庆祝一下,摊主看他一边挑着虾,一边笑嘎嘎的,就知道这人怕是碰上什么喜事儿了,殷勤推荐说:“这位夫郎,买这个吧!这个好。”
“大钳蟹啊?”蒋小一压抑住嘴边的笑容,说:“这个确实是好,可我这种穷人吃不起,就这个吧!”
那商贩:“……”
穷你还挑了一篮子?这大虾也没比大钳蟹便宜到哪里去,再看他腰间鼓囊囊的荷包,有点想打他。
晚上吃了一顿好的,吃完白子慕又立马窜屋里温习。
他这个样,让蒋小一也跟着紧张起来,平日怕老六和小六搁家里会打扰到他,还严肃告诫他们,不准跑后院玩。
老六和小六说他们都乖了,知道了。
蒋小一还是不太放心,可他要出摊,如今快三月,没之前那般冷了,可也没暖到哪里去,先头大雪直落,街上行人也不算得多,如今是络绎不绝,生意也越发的好了,但估摸着也就能好这一个月。
四月热起来后,热食肯定就没先前那么好卖了,蒋小一想趁机大赚一笔,赵云澜盘算过,平洲那边大大小小的铺子,一个月能赚两万多两,五个月就是十万多两,到时候寄过来欠牙行的银子就能还清了。
欠债不好受,等还清了银子,再努力几月,就可以盘下客栈了,然后钱财滚滚来,倒是便算是彻底在京城安定下来。
大家一想心就热,压根就不愿呆家里歇,浑身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劲。
他们要忙,真把孩子带去了也没时间看,他只得叮嘱李菜花和星哥儿,多盯着这两一点。
李菜花嗯了声,心想老六小六乖得没边,哪里用盯啊!
蒋小一出摊去了,忙了一早,晌午回来拿海蛎子,发现老六正蹲在门口看美人,怀里抱着个头大碗,一边扒饭一边张望,看见他回来还挺高兴,笑得很开心,跑过去一手牵他说:“爹爹你回来了?星叔叔刚做好饭,还热乎乎呢,爹爹你快去吃。”
蒋小一看他:“你没去打扰你父亲吧?”
老六摇头:“那哪能,老六可懂事了。”父亲这是准备考大官,考了大官他就是官少爷了,以后泡妞容易,他咋的可能会去打扰。
“你弟呢?”蒋小一问。
老六小手往屋里指,说:“弟弟在后院爬树呢!”
“又爬树了?”
小六最近有点好动,前几天他见蒋小一忙,想搭把手,跟着去出摊,蒋小一没让,晚上和白子慕嘟囔了一句,说孩子有心了,可是太小了,那个头,人放个屁他们都闻不着,跟着去出摊也不能做什么,想收拾碗筷他们都没桌子高,还不如在家刷海蛎子。
这话不知道怎么被小六听见了,这孩子这几天刷完海蛎子就蹿后院去爬树,然后倒挂在上头,说拉筋动骨,打好基础,以后做个一米九的男子汉,白子慕说不急,先不用练,如今家里经济紧张,吃的都买不起,练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小六认认真真,说他有预感,马上就能吃饱‘饭’了。
白子慕说他去做个梦可能比较实在一点。
他练得起劲,有时晚上蒋小一叫他他都不愿下来,还是白子慕找了棍子,他才猴急猴急的蹿下来。
蒋小一有些莫可奈何,说道:“后院那榕树要被你弟爬秃噜皮了。”
老六叹息一声:“这也没法子啊!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开始交/配的季节……哎呦,爹爹你打老六干啥呀?”
“那是你弟,不是畜生啊。”蒋小一说,小六才多大,啥都不懂,这完犊子就这么说他。
老六屁股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可小嘴还是叭叭叭:“是我弟可也是动物啊!”
蒋小一:“……”
他感觉有些心累,暂时不想再看见这糟心的大儿子了:“你继续吃饭,继续猥琐吧!别说话了。”
“好,老六最听话了。”老六又抱着碗蹲了回去。
周初落和马公公到达梧桐巷的时候,果不其然在蒋家门口发现了那个小哥儿,小小的一坨。
一看见老六,周初落和马公公即使有过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
“皇上,这孩子和国师真是像啊!”
周初落低低嗯了一声。
除了脸上的酒窝和那张小嘴,确实是像。
看着那张小脸,周初落心里莫名有些异样,还没等他过去,那娃儿不知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看了过来,而后眼睛瞬间瞪大了。
周初落见他小小个,可跑起来却异常迅速,只见那娃儿匆匆忙忙抱着碗蹿到了屋里,风一样。
他正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将人吓着了,可没一会他又见娃儿蹿了出来,这会儿没再抱着碗,那头发……他不知道这么极短的时间内那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可方才那孩子头上小揪揪东倒西歪,现在那头发油光水亮。
然后那孩子一手撑在墙上,身子倾斜,两只小短腿交叉站立,笑得灿烂天真,左眼一闭一睁,对着他电了个眼。
周初落:“……”
马公公:“……”
老六小心肝噗通噗通跳,浑身沸腾。
他从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哥儿,这人五官凌厉,气质出众,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
勾搭美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老六朝着周初落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朝天挥挥手:“嗨,美人。”
周初落:“……”
马公公:“……”
周初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这会儿还是难以自抑,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眼角差点抽搐,他咳了一声,正想往老六那边过去,蒋小一撸着袖子从大门冲了出来。
他左右张望,很快锁定了目标。
周初落就见他拎鸡崽一样,把那孩子拎起来,然后啪啪就是两下。
“我怎么说的,不许朝人吹口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蒋小一打了老六一顿,才看向目瞪口呆,轮廓英俊利落又一身矜贵的周初落。
他不由顿了一下。
这人委实是出众,差点赛过他夫君了。
以前搁村里,白子慕是他见过最俊俏的汉子,那会儿他觉得是自己没去过外头,见识有限,所以才觉得夫君帅呆了。
可到了平洲,还是夫君最帅。
到了京城,美男子确实是多了点,可还是夫君最好看。
如今……
这人有点亮眼啊!
不过他是有夫之夫,看两眼就得了,看多了不得行。
他朝人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家里孩子调皮了。”
周初落摇摇头,想说没事,不要这么打孩子,可话来不及说,就见那哥儿似乎怕他又反悔,立马抱着孩子往屋里跑。
然后……
“夫君,你快来呀,我们老六真的完蛋了。”
“爹爹,你胡说啥呀。老六完蛋啥?”
“你之前只朝人哥儿姑娘吹口哨,可如今你连汉子都不放过了,这不是完犊子是什么?”蒋小一一脸的不开心。
“什么汉子?那明明是个超级正点的大哥儿。”
“他是哥儿?”
“那肯定啊!”
“你没驴你爹?”
“哎呦,爹啊!老六可是诚实的小朋友,骗你干啥。”
蒋小一大吃一惊:“那人是个哥儿?我的天,我都不敢相信我年纪轻轻,就眼花成这个程度了,不不不,也可能是刚才我没认真看。”
然后周初落就见那门口做贼似的探出了两个脑袋,一看见他,又咻的缩了回去。
“没看错啊!是个很俊俏的汉子啊!”
“啥汉子,是哥儿啊爹爹。”
“明明是汉子。”
“是哥儿了,老六看了这么多年的美人,不可能看错的,爹爹,你这是在质疑老六。”
周初落:“……”
马公公:“……”
马公公压着声:“皇上,我们还要……”
“先回宫吧!”周初落揉了揉眉心,道:“朕大概还需要再准备准备。”今儿他已经心梗太多次了。
还是先回宫。
三月二十六,殿试如约而至。
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听规,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最后颁发策题。
殿试在金銮殿上考,霎时由皇上坐上首,百官立左右,考生坐中央,这时候,说白了,考的便是心理素质。
因为不用进考舍,所以搜身松散了些,不用像府试、乡试那般,得脱光了让人检查,毕竟应该没谁敢搁金銮殿上作弊。
但毕竟是进宫,这身还是得搜,不过主要就是搜是否带有利器和暗剑。
白子慕被一御林军摸了两下,就被放行了,他和其他书生穿着宫里统一发放的服装,前头带路的是个小太监。
白子慕原以为直接去金銮殿,结果那小太监领着他们冬拐西柺,后头在一院子里停了下来。
一老太监开始讲宫规。
不可直视龙颜,不可探头交耳……
那老太监说了大半个时辰,白子慕听得双目无神。
这他娘的,要不是老二还在,他都怀疑他不是来考试而是进宫当太监的。
考完就走了,还念叨这么多干啥?谁敢搁宫里乱尿尿啊?
这不是说了等同于没说?
竟然还瞎操这个心。
不过,不可探头探脑,但没说不能眼珠子乱转。
白子慕偷偷朝四周瞄了一眼,好家伙,周边都是带刀的御林军,四十几个把他们这帮人团团围了起来。
白子慕都有点火大了。
这什么阵仗?不懂的还以为他们是劳改犯呢!再一看前头,王俨然和傅君豪、楼宇杰三人白着一张脸,全是紧张的。
白子慕微微摇了摇头。
这三心理素质不得行啊!太容易紧张了,男人,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过这三表现得还行,隔壁那两书生,那腿抖得他都看见残影了,看见个管事的太监就紧张成这样,要是见了皇上,还不得当场尿裤子?
老太监规矩讲完,御林军‘护送’考生前往金銮殿。
什么是中式建筑的压迫感?以前人曾说,法式可显你财力通天,但中式可显你权利之巅。
白子慕随意扫了眼,金銮殿是辉煌宽敞,前头龙椅高高立于上首,周遭显得十分贵重豪华,无形之中无端给人一种压迫,让人丝毫不敢嚣张张狂。
金銮殿上摆好了桌子,倒不是寻常用的高脚桌,那桌子很矮,就八十多厘米高,匹配的凳子也矮一些。
金銮殿周边站着百官,还有负责防护的御林军,气氛庄重而肃穆,有两考生见着这阵仗,两眼一闭,身子软乎乎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白子慕都震惊了,一旁的御林军却好像见惯不怪,一御林军两指并拢朝前一指,四个御林军出来,将那两个考生抬了出去。
白子慕啧了声,可惜了,这两人要是醒来,怕是要捶胸顿足。
这有啥嘛!还能紧张得晕过去,简直了。
考生们按照会试排名而入座。
因为会试又考了个倒数,不出意外,白子慕坐在了最后头。
前头那一行,都是翘楚坐的,能靠近天子,坐皇上下首,越是和皇上离得近,越有机会得到青睐。
白子慕伸着脖子朝前头看了一眼,刹那就被上头那龙椅给闪到眼了。
金灿灿的。
我滴个乖乖。
白子慕眼都给瞪大了,这龙椅……竟然是真金做的,难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钱的味道,这要是能顺走那可就发大财了啊!
顺不走,要是能坐一会儿,那这事能吹一辈子。
这想法一冒出来,白子慕便觉冲动又上头,有些蠢蠢欲动。
可一想到他活了三百多个年头,黄金椅都没坐过,这皇上应该只三十,如此年轻就能天天的搁龙椅上坐,顿时心里酸溜溜的。
自白子慕进了金銮殿,马公公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
这人当真是一副好相貌,面容俊美无涛,让人一眼难忘,真人比画卷上还要出色三分,和小殿下也是真的很像啊,小殿下第一次瞧见这龙椅时,那眼珠子也是转溜溜的。
卷子发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不过殿试不用考三天,只一题,半个下午就能写完了。
白子慕写了片刻,就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起初他也没在意,毕竟他长了一张可以吃软饭的脸,引人注意是正常的,以前没少被人注视,这会儿殿上这么多官爷,这帮人没事可做,东张西望注意到他不足为奇。
可不对啊!
这视线有点火辣辣,白子慕一抬头,瞬间和周初落那掩在冕旒下的,堪称冷峻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一瞬间,白子慕浑身紧绷,有点瑟瑟发抖。
周初落神情微拧,眉梢间带着天生的寒意,气场又十分强大,他端坐上首,视线居高临下,好像天生就该坐于高位,让人对着他下跪俯首称臣。
又好像自我皆下,皆为蝼蚁的感觉——他的气质,神韵,能让人感受到很强的威压。
但这不是让白子慕害怕的点,他什么人没见过,他师傅气场当年比皇上还足百倍呢!
他自觉天不怕地不怕,鬼来了他都能直接一拳给抡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