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回答,不是因为不愿,而是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曾想过。
他从来都不认为,娶妻会对自己追求真正喜欢的人造成什么障碍。身为李氏子孙,传承血脉,绵延子嗣,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
“他若与本王两情相悦,自会理解本王。”
沈望又道:“那倘若叶小将军也要娶妻生子呢?”
李陵面色一紧。
沈望继续道:“当年先帝钟情于苏大将军,却因苏大将军暗中成婚而雷霆震怒,将他妻儿赐死。苏大将军也因此出家为僧。事后先帝虽然懊悔,苏大将军也始终不再见他,导致先帝抑郁而终。难道王爷也想重蹈先帝的覆辙吗?”
李陵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想让我把叶欢让给你吗?”
沈望眼睛一亮,“王爷当真愿意割爱?”
夜凉风静,静悄悄的大营某处,突然响起一声巨响。一不明物体从某间房内轰然飞出。
巡夜的侍卫蜂拥而至,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江大营堂堂骠骑将军从门板上爬起来,优雅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对众人道:“这门板也太不结实了,还不赶紧给王爷再换一副?夜里风大,若是冻着王爷,唯你们是问!”
作者有话要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霸王亲们,爆发吧!!!
☆、基情一夜(一)
楚天涯今夜过得也很不平静。
先是对叶欢隐藏已久的心思被拆穿,接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又遭人质疑。楚天涯觉得,那个沈望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他会不会将自己对叶欢的心思告知对方?叶欢又会如何看我?会不会觉得我卑鄙下流龌龊至极?
楚天涯一念及此,冷汗涔涔直下,愈发不敢再想下去。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楚天涯坐起身道:“是谁?”
“楚护卫,公主有请。”是青儿的声音。
楚天涯迟疑道:“这么晚了,卑职若去公主房中,只怕不合礼数。”
青儿在门外道:“公主说,有些事想跟楚护卫做个了断,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不会招惹楚护卫。”
楚天涯想想,觉得还是不妥,正要拒绝。青儿又道:“公主还说,楚大人若是不来,她就自裁以明心志。”
又来这招!
楚天涯实在无奈。这个李柔,吃定了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当儿戏,每每都用这招来威胁他。问题是每次都百试百灵。楚天涯坚信李柔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他要真敢不去,李柔就真敢死给他看。
女人都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吗?所以他不喜欢女人也是很明智的。
楚天涯边摇头边起身。
江陵城,郡守府,刘琛的房间。
桌案上,小小的博山炉里,篆烟细细,馨香缭绕;蒙胧摇曳的烛光映照出一室□无边。床榻上,淡青色的纱帘轻轻摇摆,似帘内人轻微而充满压抑的情*欲气息。
两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四肢紧紧交叠,陷落在柔软的锦被之间。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锦被衬托之下,格外的触目惊心,仿佛能激发潜藏在人内心深处最最邪恶疯狂的罪恶欲*望。
“嗯~……嗯……”一声声满足的呻吟从刘琛口中溢出,虽然身心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温暖和满足感深深包围,他心中的魔兽依然在全力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刘琛疯狂却又不失温柔的在一枝花光滑如锦缎一般的后背上烙下一连串炙热的亲吻,口中还不忘喃喃,“小山……,你真美……”
一枝花的穴道早已被刘琛解开,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双目圆睁,眼神空洞。身体虽然被迫跟随刘琛的律动而摇动,内心却寒冷如冰!
刘琛得不到对方的反应,心中有些不满。他轻轻握住一枝花的命根,立刻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他微微一笑,手上便由慢逐快,有规律的上下抽*动起来。“小山,放松自己,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是最好的。”
他手上的节奏越来越快,一枝花纵然内心已经恨到极点,在人的生理本能面前,却无力抵挡肉*体本身的快齤感和愉悦。他甚至压抑不住轻哼出声。
一枝花的呻吟大大刺激了刘琛,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身体的律动,在灵魂与肉体的激烈碰撞中,与一枝花同时达到高齤*潮的最顶点!
身心都得到满足的刘琛侧躺到一枝花身边,撩起他一搓秀发放到鼻尖轻嗅,嘴里还发出吃吃的笑声。
一枝花嫌恶的把头扭到另一边,“送我回房间!”
刘琛笑声不停,“小山,刚刚本殿下亲自为你服务,你连句谢谢都不说一声啊。”
一枝花一字一句道:“等我身上毒清,一剑送你去见阎王,就是对你最大的谢意!”
刘琛单臂撑头,架起上半身,目光在一枝花线条流畅而完美的背部美肌上流连,“既然如此,那在我死之前,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一枝花惊得回头,“你不会还想……”
刘琛借机压上来,两具身体再次紧密贴合在一起。他用手指缓缓描绘过那诱惑迷人的锁骨、挺立红润的茱萸、平坦而有弹性的小腹,最后在修长白皙的大腿停住,轻轻画圈。
“这具身体如此美丽,本殿下只看一遍怎么够?当然要多看几遍了。”
“刘琛你个禽兽……”再次被点穴。
“小山,虽然我很喜欢听你叫,可你不叫的时候实在是聒噪。”刘琛在一枝花耳边低声耳语,昂扬的□再次挺身而进。看着一枝花陡然睁大双目的吃痛表情,他心里竟有种残酷的快齤感。
小山,你永远都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你还是我的。
楚天涯坐在李柔房内正堂,却不见李柔踪影。菊儿端茶过来,“楚护卫请用茶。”
楚天涯端起茶杯,“公主在何处?……这茶什么味道?”
菊儿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公主日常饮用的玫瑰花茶,公主特意吩咐奴婢为楚护卫备下的,楚大人莫要辜负了公主一番心意。”
楚天涯无奈,只得喝了一口。
菊儿躬身退走。
楚天涯独自坐了一会儿,心中不耐更甚,站起身就要回去。
菊儿突然出现,“楚大人,公主有请。”
楚天涯看她所指的方向,眉头皱起,“去内室?这不妥吧。”
“公主说,清者自清。她与楚大人一向清清白白,光明磊落,不怕别人说闲话。”
你不怕我怕啊。
楚天涯踌躇不前。
菊儿一闪身,推开内室房门。房内烛光幽暗,一缕馨香袅袅而出,如同处子淡淡的体香,有种若有似无的诱惑之意。
楚天涯心中一阵荡漾,脚步如同不受大脑指挥般迈步走了进去。
房门在他身后轻轻闭合,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楚天涯猛然警醒,暗骂自己糊涂,当机转身就要推门。
一具柔软而温暖的身体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别走。”
楚天涯心头巨震,凭借肢体间的接触,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李柔竟然一*丝*不*挂!
看着围在自己腰间那两节比藕还白的玉臂,感受着后背那柔软的丰盈,楚天涯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公主,请自重!卑职不想伤了公主,还请公主放开卑职!”
李柔非但不松开,反倒越搂越紧,身体几乎是完全贴在了楚天涯身上。
她满脸通红,咬牙道:“你以为本公主这么做很容易吗?如果不是你百般逼我,我又何至于此?楚天涯,你要是个男人,就转过头来,看看我!”
楚天涯心中的邪火愈烧愈旺,连带身体都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炙热,某个部位更是有了异常的反应,开始蠢蠢欲动。
楚天涯心里很清楚,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李柔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如今他身体的异常反应,如果不是来自外界的刺激,那就是源自他身体本身。
他立刻想到刚刚菊儿给他喝过的那杯茶,厉声问道:“菊儿给我喝的茶水里到底放了甚么?”
李柔也感觉到楚天涯身体的僵硬和肌肤传来的炙热之感。她知晓药效已经发作,今日之事大局已定,楚天涯已不可能再逃出她的手掌心,心中难免得意。
“当然是□了。你若是不与人……不与人……”她毕竟还算是个有教养的公主,有些事虽然有胆量做,却没勇气说。
不过纵然她说不出口,楚天涯也完全听明白了。
他长叹一声,李柔啊李柔,你竟然想出如此歹计害我!
他双臂一震,立刻将李柔震得倒退三步,跌坐地上。李柔惊道:“楚天涯,你……”
她话未说完,楚天涯已经推开房门,大步离去。
“楚天涯,你不要命了!”
李柔怎么也没想到楚天涯宁可忍受情*欲焚身之苦,也不愿跟她行夫妻之事。她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菊儿青儿跑进房中,抓起床上的锦被裹住李柔赤*裸的身体。她们见李柔目光呆滞,表情像笑又像哭,担心道:“公主,您没事吧?”
李柔半晌才回神,急急抓住菊儿,“你那瓶药有解药吗?”
菊儿摇头,“那瓶……东西是奴婢从楚大人身上偷来的,奴婢怎会有解药?”
李柔像是才想到这件事有蹊跷,“楚天涯身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好像是……沈将军送他的。”
“沈望为何送他此物?”
菊儿说不出了,她不敢将偷听到的沈望与楚天涯的谈话告诉李柔,主要是看李柔对楚天涯如此一往情深,生怕她会受什么刺激。
好在李柔并不太关心沈望的事,她更担心的是倘若楚天涯没有解药,会不会真的失掉性命。
“菊儿,你去跟着楚天涯。万一他有什么事,你就赶快去通知蒋神医。”
菊儿应声而去。
楚天涯回到自己房间,先将桌上的一壶冷茶一饮而尽。只是此举非但没能稍稍减轻他身体的苦楚,反倒如同在烈火上浇了一瓢菜油,越烧越旺。
他使劲拽开衣领,尽量让皮肤更多的接触空气。为今之计,只有找一有大量冷水之处运功逼毒。只是大营距离湖边还有至少两里地的距离,以自己目前的身体情况,不晓得能不能支持着走到那里。
他的脑海中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臆想种种令他不齿的淫齤*靡画面,每一幅画面中,都有一个纤弱诱人的美少年在他身下呻吟承欢。这个美少年就是叶欢。
他用力抱住脑袋,竭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却事与愿违。叶欢那纯真的笑颜、魅惑的双眸、饱满的双唇如同魔鬼一般,紧紧缠缚住他的灵魂,令他自己也要渐渐化身为魔鬼。
他抽出长剑,狠狠刺进自己的左肩,剧烈的疼痛总算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打开房门,紧接着便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叶欢竟站在他的房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知道有很多大大都是小花的粉,可素小花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大大们表拍我……,好吧,轻点拍可以吗?(无良后妈咻地被PIA飞……)
☆、基情一夜(二)
本王心里除了叶将军,再放不下任何人。
我勒个去的,李陵你到底要闹哪样?!!!!(各种凌乱无力黑线抓狂ing~……)
叶欢今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李陵对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神马意思?!!
尽管他给出了各种正常而又合理的解释,却丝毫遮掩不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敢正视不管埋多少块砖上去都毫不影响其万丈光芒就算逃到世界尽头依然能闪瞎他一双钛合金狗眼的的那个声音:
这特么怎么听怎么像是告白啊亲!!!!
亲你不但包邮还买一送一不但买一送一还分文不收不但分文不收还倒贴啊亲!!!!
问题是你包邮也好倒贴也好,我从没说过我想要啊亲!!!!!
这是个婶麽世界啊亲!!!!!
最令他崩溃的是,对于这个解释他固然有些震惊,但震惊里居然还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叶欢顿时觉得三观被摧毁,底限被拉黑,节操毅然而然的弃他而去(你的节操早就木有了就不用一直老惦记着了亲……)。
他觉得必须要找个人来重建他的三观,挽救他的节操,这个人就是楚天涯。
楚天涯虽然为人木讷了些,但好在口风很紧。跟他吐露心中的困扰,就算他不能理解,也不至于到处去乱说。再往好处了说,被他义正言辞的训斥一番,也许还能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让自己及时走回正途。
打定主意,叶欢立刻去敲楚天涯的房门。刚走到门前,手还没举起来,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叶欢一愣,“楚兄,还好你没休息。小弟来找你……你受伤了?!!”
他看到楚天涯左肩鲜血淋漓的伤口,惊呼一声,震惊之下,也就没注意到楚天涯赤红的双目和通红的脸颊。
“你暂且忍耐,我这就去找蒋神医。”叶欢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被楚天涯闪电般攥住手腕。
“等等……。”
叶欢惊讶的回头,楚天涯的手滚烫滚烫,被攥住的手腕如同被火烤一般。
“楚兄你发烧了吗?怎的身体那么烫?”叶欢伸手去探楚天涯的额头。
楚天涯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欢,身体中似乎有一头野兽在咆哮,眼看就要破栏而出,扑向眼前的少年。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趁自己灵台尚有一丝清明,飞快道:“贤弟你快走,不然……”
既然要我走干嘛还抓着我的手啊?
他看到楚天涯额角鬓间全是豆大的汗珠,担忧道:“楚兄你伤得不轻啊。来来,小弟扶你进去躺下。”
你若是进来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叶欢前脚刚迈进门槛,楚天涯猛然关闭房门!
叶欢吓了一跳,都烧成这样了还这么大的力气,省着点劲儿养伤不好嘛?
“楚兄,你的肩膀还在流血,小弟先帮你包扎一下……”他话未说完,就被楚天涯用力推到墙角。
这么神马状况??!!!!
叶欢看着楚天涯用未受伤的右臂将自己紧紧禁锢在墙角,已经出离惊讶到丧失语言功能的程度。
他是楚天涯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何会用那种野兽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叶欢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让他瞬间魂不附体的的念头,难道他是一枝花那个表姐刺客假扮的冒牌楚天涯?!!!
哦麦雷帝嘎嘎!
叶欢顿时有些脚软,但还心存一丝幻想,“……口令?”
楚天涯道,“我是楚天涯,贤弟你不用怕。”
“谁说劳资怕了?你别小看人啊。是不是楚天涯光说不算,背口令先!”
楚天涯叹口气,“贤弟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忍不住……忍不住……”他说着慢慢靠近叶欢,“想要这样吻你。”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双唇中。
o(≧*≦)*┴┴~(≧▽≦)/~┴┴≧□≦○!!!!
他在干什么?!!!!
叶欢的大脑有两秒钟的空白,随即便用力想要推开楚天涯。
只是对方的力气要远比他大得多,右臂如同精钢浇铸一般,牢牢圈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呜……呜……”他想张嘴问他为什么,却被对方的舌头趁虚而入,在他口腔中风卷残云般的疯狂肆虐。
叶欢的眼珠子都要脱窗而出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种被同性侵犯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而侵犯他的人竟然会是他一向敬若兄长的楚天涯!
被欺骗的痛苦与被玩弄的愤怒同时涨满胸腔,顺着目光朝楚天涯喷涌而去。
楚天涯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已经控制不了身体里的野兽,只能被野兽控制。纵然理智上一万个明白叶欢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身体却已经无法遏制想要索取更多的强烈欲*望。
纵然今天的事不会发生,叶欢也未必会有朝一日喜欢上他。
至少自己曾经拥有过这具朝思暮想之人的身体,就算他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也是满足的。
叶欢突然抬起右膝狠狠一顶,楚天涯左腿飞快的一别,不仅躲过他的偷袭,还顺势分开叶欢的双腿,将自己的左腿□来。两人的身体就此贴合得严丝合缝,叶欢甚至已经感觉到楚天涯那昂扬坚硬的分*身硬梆梆顶着自己的小腹,如同一把血肉铸成的利刃,随时会撕裂他的身体,粉碎他的灵魂。
他吓得魂都没了。
楚天涯越吻越兴奋,□的药劲已经烧干他最后一丝理智,受伤的左臂开始在叶欢身上胡乱游走。突然左肩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叶欢一记重拳打在他的伤口处。楚天涯吃痛之下,总算放开叶欢的唇,朝后退去。
叶欢话也不说,直接就抢身窜向房门。他的动作快,楚天涯比他动作还快,身形一掠就纵到他眼前,右手一抓,再次抓住他的左腕,顺势一拧,叶欢身体就被拧转了个儿,左臂被牢牢桎梏在后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楚天涯用力一推,叶欢的身体就直接飞上了床。他还没来得及翻身起来,楚天涯就已经压了上来。
“楚天涯,你个伪君子!你个禽兽不如……”叶欢还没喊完,就被楚天涯点穴消声。
叶欢心都凉了,他明白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能转过头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楚天涯。
楚天涯开始动手去解叶欢的裤腰带,“我知道你会恨我入骨,我……也是迫不得已。”去他娘的迫不得已,楚天涯你就是条披着羊皮的狼,劳资真他娘的错看了你!
叶欢觉得臀部一凉,裤衩已经离他而去。他的心更凉,知道接下来离他而去就是陪伴了他二十年的贞操(孩纸你想太多了,你的贞操也早就木有了……)
楚天涯尽力叉开叶欢的双腿,俯身低声道:“贤弟,你忍着点……”
楚天涯我草拟妈!草拟祖宗十八代!我……啊!!!!
一阵巨大的撕裂痛感从菊*花处传来。粗壮而炙热的异物正顶着他娇嫩的入口,试图缓缓进入。
记忆里曾经有过的相似疼痛立刻被勾起。湖心阁、辣妹、三百回合……李陵!!!
那些因为醉酒而支离破碎、似是而非的记忆瞬间修复还原。
难怪自己还奇怪,为何记忆中的自己一直是在下面,原来曾经引以为傲的三百回合的对象其实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叶欢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彻底打碎,又有什么消失不见。他已经无法思考,就算失去记忆也再也修复不了内心被惊悸愤怒仇恨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划出的一道道深可见底的裂痕。
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得四分五裂,四处乱飞的木屑中,一道耀眼的剑光随着一个黑影怒涛惊鸿般直刺向楚天涯。
床上原本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影陡然分开。楚天涯翻身飞起,剑光从他腋下的空隙穿过,撕拉一声划破了衣襟。他抓起桌上的长剑,反手一挡,堪堪架住李陵刺过来的第二剑。
李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已胜过精光冷电般的剑气。他不给楚天涯喘息的时间,手中银光闪动,刹那间又刺出十余剑,剑剑狠深,全是指向对方要害。
叶欢先是觉得背上一轻,接着一件长衫盖住他春光乍泄的部位,穴道也被解开。
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裤子。帮他做好一切的沈望很识相的站在一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屋内,李陵和楚天涯已经过了十几招。二人师出同门,武功原本不相上下,只是楚天涯中毒在先,受伤在后,HP和MP远远不如满血满蓝状态的李陵,很快被对方寻到破绽,先是手中长剑被对方撩飞,接着左肩伤处中了一掌,跌坐在地。
李陵剑势不停,森森剑光如同地域之刃夹带着雷霆之势刺向楚天涯的胸口。
楚天涯闭上双目,竟似放弃抵抗。
一柄长剑斜刺里穿出,当的一声架住李陵的长剑。
“你真打算杀他?”
李陵看也不看沈望一眼,语气森冷如冰,“我难道不该杀他?”
“他毕竟是中了毒。”
李陵总算拿正眼看他,嘴角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你这般袒护他,是不是因为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你心虚啊?”
沈望不说话了。
楚天涯忽然道:“你杀了我吧,也好过我现在这般生不如死。”
李陵紧绷着嘴唇,眼中杀意未减。
叶欢穿戴整齐,低着头,逃命一般跑出房间。
沈望道:“他不会想不开去寻短见吧?”
李陵收起长剑,对楚天涯道:“你这条命本王先暂借给你,本王会随时来取。”说完,出门去追叶欢。
沈望道:“楚兄,得罪了。”说完,手中剑鞘猛击在他脖颈处,楚天涯登时晕了过去。
随军郎中蒋穆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有人破门而入。蒋穆惊醒坐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觉着有一阵风吹到自己床前。
“蒋神医,王爷请您出诊。”一阵风化成人形,正是沈望。
蒋穆不满道:“扰人清梦,有损阴德。将军不会不晓得吧?”
沈望笑嘻嘻的把他从床上领起来,“要么我把你扒光了挂在中军大帐前的军旗上;要么你乖乖跟我去救人,选哪样,你自己说。”
蒋穆表情相当凝重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救人相比,损失点睡眠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欢。”李陵追上叶欢,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叶欢像是被烫到一般远远跳开,警惕的看着李陵。月光下,他的眼眸黑得发亮,却是看不清隐藏了多少种情绪在眼底。
☆、独特验证法
“王爷,请自重。”
李陵诧异的发现,叶欢跟他说话的语气,冷漠得就像陌生人。
他握住剑柄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你是怪我来晚了吗?”
若不是巡逻的侍卫发现菊儿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他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如此意想不到之事!
踹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全身的血液险些被胸腔里喷涌而出的怒意焚烧殆尽。他现在想的绝不仅仅是杀了楚天涯,而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若不是有人来报,我真的没有想到……这都怪我。”
凭生以来,这是李陵第一次如此放低身段、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
至少,在心里他真的不曾向任何人低过头。即便当年在先帝面前下跪,他的脊背也是挺直的。
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放弃过他的骄傲与自尊,叶欢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只可惜对方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