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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楚天涯沉默。

李陵又道:“本王与叶将军分离多年,好不容易再次重逢,闲杂人等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蒋穆一个劲儿向楚天涯使眼色,楚天涯视而不见,对李陵道:“你最好莫要久留,否则吴总管与陆姑娘都会心生怀疑。”

李陵已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叶欢的右手,目光深情而专注。

楚天涯微微轻叹,转身出门,蒋穆、魏文英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陵右手微微用力,若不是叶欢烧得太厉害,他真想狠狠将他摇醒,质问他这三年来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怎么就忍心抛下他一别三年,杳无音信。

最终,心疼还是战胜了愤怒,重逢的喜悦几乎瞬间就治愈了他内心被这漫长的三年时光折磨到麻木的痛苦和绝望。

李陵沿着床边躺下,伸出手臂,将叶欢轻轻搂在怀里。

叶欢此刻已经停止了演讲,进入深度睡眠。大概是李陵的怀抱很温暖,即便在睡梦中,他也相当自动自发的为自己寻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头在李陵的肩窝处拱了拱,满意的吧唧了下嘴巴,继续沉睡。

条件反射一般,李陵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心还是热的,还是在蓬勃跳动的。

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将叶欢搂得更紧。

幸好,这个小没良心的睡着了,否则让他看到本王出糗,说不得要开心成什么样。

叶欢到底是年轻底子好,虽然伤身又伤心,但在蒋穆妙手回春之下,第二天醒来便又精神焕发。

只是这种精神焕发的状态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在看清跟自己同床之人后而……更加精神焕发!

叶欢怔怔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那张仿佛仍在熟睡的熟悉脸孔,心中的震惊渐渐被愤怒取代。

都他娘的娶老婆了还来调戏劳资,当劳资好欺负是吗!

他正欲大力起身,却被李陵紧紧搂住。

“别动。”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听起来李陵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醒了还特么装睡,果然够虚伪!

叶欢根本不听他的,继续较劲想脱离他的怀抱。

李陵双目微睁,表情有些不满。右手揽着叶欢的腰肢用力一带,叶欢就从他的侧面被挪到了上面。

叶欢瞪大双目,朝李陵怒目而视,双臂撑住他的上身,想离他远一点。

只是凡事都是相对的,上面离得越远,下面就会贴得更近。

叶欢立刻察觉到李陵身体某个极其不安分的部位已经硬*得杠杠的,蓄势待发。

他立刻涨红了脸,骂道:“变态!”

李陵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叶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相同的部位也已经是上膛状态。

他不自在的干咳两声,“你别多想啊,劳资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劳资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

李陵脸色一沉,“三年来每天都是如此吗?”

叶欢一怔,“什么三年?”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已经被李陵压在身下。

叶欢大怒,“李陵你别得寸进尺……嘶~……”

他呼吸一紧,李陵的右手像条蛇一样灵活的伸进他裤子里,轻轻握住他的分*身。

叶欢登时就浑身一软,呻*吟声不受控制的直接溢出喉咙。

和李陵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具身体已经被他□得相当敏感。更何况现在又恰好处于他一天之中精力最旺盛,欲*求最饥渴的一柱擎天时段。

叶欢羞愤欲死,想破口大骂,可李陵抚弄的他太舒服了,咒骂到了喉咙就统统自动转换成了可耻的呻*吟。

唯一避免继续出丑的方法就是闭上嘴。

偏偏李陵就是不让他如愿。

他手指不停,俯身在叶欢耳边低声道:“这三年里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

干嘛老问我三年三年的,到底是神马意思啊!!

叶欢有些抓狂,李陵的手指弄得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只好紧咬牙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李陵见他不回答,心中愈发焦躁,手上的速度陡然加快,“快说!”

他对叶欢的身体已经相当熟悉,哪个部位最敏感,如何让他最快达到高*潮,早已烂熟于心。这下使出杀手锏,叶欢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缴械投降。

他身体立时紧绷,等待高*潮来临时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快*感。哪知关键时刻李陵突然放慢速度。

这种升到一半突然失去动力而不得不浮在半空的感觉是最难受的。

“还不说?”李陵很无耻的要挟。

“没有~!”叶欢声音都变了调,恨不得直接把头藏进枕头里,这么淫*荡的声音居然特么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李陵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这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叶欢会不会遭人**,备受煎熬。因为长期处于一种超负荷的焦虑状态,他甚至一度陷入癫狂状态。

如果不是有蒋穆和楚天涯,他可能早已被自己内心源源不断臆想出的各种恐怖画面折磨得疯掉。

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叶欢时,就被他脸上身上的伤痕吓得以为自己那些恐怖的想象果然都是事实。

他懊悔自责得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

☆、重逢(二)

叶欢接下来的表现得以让他渐渐镇定下来。

即便在睡梦中还能如此慷慨激昂的痛骂自己,就说明他没受什么心理创伤,进而说明肉*体创伤也没有。叶欢一向都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只是这些毕竟是他的猜测,叶欢这三年里的经历如何还得由他自己说。

只不过李陵自己也没想到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他从来都不认为是很的问题。

他有没有跟别人好过,是不是被人欺负过,这些都不,的是他能回到自己身边。

这是李陵原本最初的想法。

然而见到叶欢之后,发现他这三年似乎过得还不错,完全不像自己活得行尸走肉一般。

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的念头立刻充斥内心,将原本的懊悔内疚自责统统排出体外。

他凭什么过的比我好,凭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跑去逍遥,他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这些原本无足轻重纯属没事找事的问题如今却成为相当不可饶恕的控诉。

然而,当叶欢给出否认的答案时,李陵只是短暂的一愣,接着内心便被强烈的欣喜若狂甚至是感激涕零所充满。

他只想说四个字:感谢老天。

虽然上天整整折磨了他三年,但至少,老天爷还是把叶欢还给了他。

他有什么理由不感激呢?

亲吻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印在叶欢的眉毛眼睛脸颊鼻子上,仿佛要在他每一寸肌肤上都刻上自己的印记。

叶欢试图推开李陵,“等等……”刚一张嘴就被对方以吻封唇,炙热霸道的气息随着唇舌而入,盈满他的口腔。

从被了尘劫持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叶欢却有种错觉,仿佛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亲吻过。尤其是李陵,他的吻里竟有种别样的悲伤,让叶欢的心都忍不住轻轻抽痛起来,尽管并不清楚原因,却奇异的化解了他心里因为李陵的背叛而升起的愤怒与痛苦。

他终于察觉出有些不太对劲。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至少,季节的诡异转换无论如何都无法用常理解释。

他想跟李陵问清楚,偏偏两人现在的状态都不太适合讨论过于严肃的话题。

李陵已经把他扒得片甲不留了。

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李陵终于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已经素了三年,身边根本就没带乳膏类润滑的东西!

叶欢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里,双眸半眯,呼吸急促,见李陵久久没有动静,咬牙道:“这会儿你特么居然还走神!”

李陵心神一荡,扭头冲窗外喊道:“文英!”

窗外没有动静。

“夜澜!”

啪!一个不明物体撞破窗纸,飞了进来。李陵伸手接住,正是一盒羊脂膏!

李陵眉梢一挑,厉声道:“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说完将床两边的锦帐放下。

锦帐里,叶欢低声问道:“外面有人?”

“现在没人了。”

夜澜捂着魏文英的嘴,一路跑出院子,拐进假山后面,这才停下。

魏文英满面通红,“刚才王爷叫我,你为何不让我说话!”

夜澜懒懒道:“因为你太笨。”

“你身上怎会有……那种东西?”

夜澜表情高深莫测,“因为随时都可能用得上。”

魏文英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绿,红绿交替,变化纷呈,“俞子墨,你别太过分!”

夜澜微笑,“贤弟好像忘记了,我的真名叫夜澜。”

魏文英怒极反笑,“不错,堂堂燕子阁阁主,岂是我辈高攀得上的,夜阁主以后千万莫要再跟我这样的普通侍卫称兄道弟,以免有**份!”

他说完转头就走。夜澜一把拽住他,“你准备何时跟我走?”

魏文英冷笑,“我为何要跟你走?”

夜澜道:“我当初之所以答应王爷留下寻找叶欢,完全是为了你。现在叶欢已经找到,我对王爷的承诺已了,你此时不跟我走,更待何时?”

魏文英一怔,“你不是因为王爷对你有恩才……”

“王爷的恩情三年前助他杀了尘、平叛乱时早就还完了,现在是他欠我的。”

魏文英有些惊愕,夜澜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甚至心里还很有些窃喜,只是没想到夜澜会如此直接的跟他表白。看到对方狡黠精明的眼神,想到曾经的那个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俞子墨再也不在,他心里又有些沮丧,不想总这样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下意识道:“我为何要跟你走,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毫不相干。”

夜澜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他深深凝视魏文英,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他苦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以后再不会来打搅你。咱们就此别过。”

他转身走得干净利落,留下目瞪口呆的魏文英满心懊悔的站在原地。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魏文英哀怨的心声随着北风朝夜澜飘去,可惜他听不到。

房门外,北风呼号,雪花飘飘。锦帐里,基情缠绵,春意浓浓。

叶欢一翻身,趴在李陵身边,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陵的右手老实不客气的在叶欢光滑的背脊上缓缓摩挲,“你所说的何事,是指三年里的哪一桩,哪一件?”

叶欢用力一拍床,“你老说三年三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离开……没多久好不好!”

李陵手上的动作顿住,眯起眼睛打量他,“那你所说的没多久是指多久?”

叶欢正想说半年,忽然想到蓝符被眼镜男撕破的事,难道说符纸受损虽然不会影响到穿越,却会在不同的时空间形成时差吗?而这个时差恰好就是李陵说的三年!

叶欢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倘若这个时差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甚至三百年,那后果……,他不敢再想下去。

李陵见叶欢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凑近他,“怎么了?”

叶欢勉强笑了笑,“没事。”

李陵握住他的手,“若是受了委屈,不要瞒我。”

叶欢摇头,“没有的事。”他突然发现李陵眼中血丝密布,鬓间竟然生出几根华发,心中愈加难过。

这三年里,李陵想必日夜担心自己,不得安眠,这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还不到三十岁啊!

叶欢紧紧抓住李陵的手,放到唇边。眼泪缓缓淌下,一路蜿蜒到李陵的手背上。

李陵身体一震,无声靠过来,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叶欢。

叶欢低声道:“我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先说说你这三年来的生活。”

李陵想了想道:“从我和楚天涯去叛军大营救你那晚说起?”

叶欢点头。

李陵道:“那晚你师父……”他突然想到了尘和叶欢是父子关系,倘若叶欢知道了尘是死在自己手上,他会作何感想?亦或者叶欢早已知晓,正因如此才避开自己整整三年?

叶欢见李陵突然消音,扭头看见他眼中的纠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杀了我爹?”

李陵不得不点头。

叶欢也点点头,“好,继续。”

李陵:……

他实在不确定叶欢所说的继续跟他所理解的继续究竟是不是一个意思!

叶欢催道:“接着说啊。”

李陵决定,这段儿先过!

“那晚你消失后,我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可无论如何就是找寻不到。因为忧心你的下落,我整日魂不守舍,就连与叛军对阵交手时都心不在焉。在鄱阳湖与叛军水战时,我不慎被对方的毒箭射伤,内外夹攻之下,重病不起,险些一命呜呼。”

叶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陵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抚。

“那时,千牛卫大将军周信已率兵首先攻破京城,并拥立先帝遗孤二皇子李敏为帝。新帝继位后,立刻封周信为太傅,统领三军。同时命我交出兵权,安心在王府养病。”

叶欢惊道:“这是为何,你是大梁功臣,保襄阳,剿贼寇,皇帝怎会如此待你?”

李陵倒不甚在意,“正因为我的功劳太大,圣上才会让我休息。”

叶欢想到功高盖主,可还是不解,“那周信的功劳也很大啊。”

李陵委婉的提醒他,“他姓周,我姓李。”

叶欢默然。

周信只是个臣子,在别人的眼中,他功劳再大,做的也是份内之事。李陵则不同,他是宗室贵胄,是有实力跟皇帝竞争皇位的人。毕竟小皇帝的老爹就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上,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如今自己的屁股还没在皇位上坐稳,旁边就有个各项技能点数都在自己之上的皇叔虎视眈眈,他能不担心吗?

“此时,北齐因为朝政动荡,南侵之事不了了之,各地叛军也逐渐被剿灭。我在王府里彻底做上闲散王爷。只是,周太傅对我依然不太放心,通过各种方式监视我的行踪,甚至弄出一个假的你来混淆我的视线,企图以此来要挟我就范。”

叶欢瞠目,“……山寨货?”

“周信为了能够以假乱真,煞费苦心,找来的冒牌之人形神俱似,与你竟有九成相像,他将此人关押在天牢,试图引我去救,好伺机给我按上个劫狱谋反的罪名。”

叶欢不可思议,“他跟你有仇啊?”

“权势有时比仇恨更能激起人的杀戮之心。圣上明年大婚,迎娶周信之女为皇后。届时周太傅身为国丈,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愿有人威胁到他的权势之路。”

“可你已经没有兵权,又怎会威胁到他?”

李陵的手抚上叶欢紧实纤细的腰肢,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连带声音都有些暗哑,“我活着,对他就是最大的威胁。”

叶欢紧张道:“那你上当了吗?”

李陵的手已经滑到叶欢紧翘的臀部,重重咽下口口水,身体有意无意贴得更紧,低声道:“当然没有。”

叶欢看到李陵眼中暗沉的火焰,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刻用手臂撑住他压上来的身体,“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陵低下头吻他,“那就快问。”

“那个女人是谁?”

李陵的动作戛然而止。

叶欢接着追问:“林相国的千金?”

李陵摇头,“林相国因支持了尘谋逆全族获罪,圣旨到达林府时,林婉儿已经悬梁自尽。”

叶欢大为惊愕,“林相国不是你这边的吗?怎会……”

李陵道:“你还记得我二人被呼延玉翎劫到山中时,我找到的这半幅画轴吗?画中之人就是了尘,角落里有一行题字,起初我以为题字之人是先帝,直到一次无意中翻阅林相给我的书信,才发现是林相的笔迹。”

叶欢吃吃道:“你不会想说,林相跟……我爹……”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

李陵明白他想说什么。林相位高权重,深得李哲重用,他实在没有帮了尘谋反的理由,除非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他足以赌上全族之人的性命,帮助了尘。

“斯人已逝,那些往事也随之尘归尘,土归土,何必让地下之人也不得安宁。”

叶欢垂眸不语。李陵以为成功躲过审问,心中暗喜。

叶欢忽然抬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陵:……

叶欢炯炯盯着他,就像老婆在审视自家夜不归宿被抓现行的老公。

李陵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她是周信安插到我府内的奸细,叫陆巧儿。”

陆巧儿是王府现任总管吴世荣引进府中,吴世荣自然也是周信一派。

叶欢见李陵目光躲闪,心中一沉,“你跟她有一腿?”

☆、大结局

  李陵眼眸黑闪,却是澄澈清明,能一眼望到眼底。

  “没有。”

  叶欢心里顿时如春回大地,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李陵见叶欢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自己,反倒有几分不踏实。

  “你真的信我?”

  叶欢道:“她要是个男的,那就不好说了。”

  李陵:……  

  窗外传来魏文英的声音,“王爷,该回府了。”

  没有人回应,锦帐里传出时断时续的微微喘息声。

  魏文英去大街上跑了一圈儿,回来后又听了会儿墙根,确定屋里没有异声传出,这才接着提醒,“王爷,该回府了。”

  李陵掀开锦帐,帐中两人已经穿戴整齐。

  “你暂且在这里住下,我很快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京城。”

  叶欢动作停下,“去哪里?江陵?”

  李陵摇头,“江陵虽然富庶,却是个多事之地。既然打算隐居,当然要选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已向圣上请旨,将封地改在贵阳。”

  叶欢讶异,“贵阳?那不快到南诏了吗?”贵阳自古就是蛮夷之地,气候潮湿,人口稀少。李陵这么做跟自我发配有什么区别?

  李陵微微一笑,“南诏风景优美,人杰地灵,以后我们可以常去游玩。沈望现在就在南诏。”只不过是被人抓去的。

  叶欢沉默片刻,道:“你真舍得离开?”

  李陵握住他的手,“功名利禄对我而言,不过是粪土。我此生有你,足矣。”

  人生似幻,光箭若飞。三年时光足以让他看透世态炎凉,官场倾轧。叶欢不在身边时,那种度日如年的痛楚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既然已经知晓何人对自己最重要,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呢?

  叶欢回握了下李陵的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李陵眸光闪了闪,“你不恨我杀了你爹?”

  叶欢挠挠头,“这事儿我回头跟你细说。”

  魏文英再次出声催促,“王爷……”

  “听到了!”李陵不耐烦的打断。

  窗外再没了声息。

  叶欢道:“快走吧,别让陆姑娘久等。”

  李陵:……

  

  李陵前脚走出房间,叶欢后脚就追了出来。

  “等等。”

  李陵以为他舍不得自己,含笑回头。

  叶欢一把抓住他,“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你能联系上一枝花吗?”

  李陵笑容僵住,“你找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