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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子旬被他笑的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到是并不在意他的话,厚着脸皮打趣:“你到会挖苦我,我日思夜想的是你你却这般无情,我只能发泄到别人身上了。”

“呸。”那馆长瞪他一眼,过去坐到他旁边的锦凳上,脸上笑意不减:“怎么,这还大白天的,怎么就过来了。”

“过来,自然是有事。”子旬喝了一口茶,收敛了情绪,低声说起正事:“王爷,想跟你们这里借个人。”

“哦?哼!莫不是王爷这就厌弃小王妃不成。”那馆长嘴上笑着,眼里却是一冷。哼,娶了我家主子宝贝心肝,还敢惦记着别人不成。

子旬一口茶呛在喉咙,忍不住一叠声的咳嗽,半响,才缓过来:“你这话可别乱说,被我家王爷知道非扒了我的皮。王爷是想借个懂得易容的人,不知道有没有。”

馆长一听,心里这才放心

,既然是正事,他也不在调笑:“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主子点头,我回头报上去,你等我音信吧。”

“那好,王爷说了,一切都按照贵方的规矩办,银钱一分不少。”子旬也知道这事不可能他这么来一趟就办妥,这样的答复也在意料之中,而且,他们也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那馆长派人送走了子旬,低头沉思一番,又往刚才墨玄的屋里来,进来看着人还是跟刚才一样坐在桌旁,怔怔的出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了刚刚的事情,着他晚上见了主子一并的提起。便转身离开。

入了夜,天气也凉爽了许多,不再像白日那样。墨玄换了深色的紧身劲装,头发全部束起,轻车熟路的奔着寿安侯府而去,避开侯府内的明港暗哨,一闪身近了明瑾的屋,抬手点了奶妈的睡穴,又去点了席胤苍派来暗中照顾明瑾的人的睡穴。走到床边。看了床上苍白的人儿一眼,单膝下跪:“主子,玄儿过来了。”

明瑾睁开了眼,没了沉睡时的安静宁和,一脸的冷傲,一眼的精芒。他坐起身,转头看了床前的人一眼,眼神缓和下来,清冷的声音响起:“回头你去通知府上的几人,让他们这几日都准备好,小心别出了差错,另外,派人暗中将那女人身边的人偷偷换掉,近身的不好换,就留几个,明轩那边,安排个事由,废了吧。”

“是,那那女人的小儿子明磊呢?要不要一并处理掉?”墨玄抬起头,眼神晶亮。

“不用,他不成事,而且我们刚刚准备周全,有正重要的事情。”明瑾眼中厉芒一闪。

“王爷说想借个懂得易容的人,照价付钱。”

“嗯,你让魏先生去安排就是。”明瑾垂下眼皮,慵懒的靠在床柱上。

墨玄答应了一声,见主子不再有别的吩咐,却没有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偷偷拿眼看着明瑾,怯懦了半天张口幽幽的说道:“主子,您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您这几日,瘦了好多。”说着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想着,糟糕,主子一定要生气骂我了。

明瑾挑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看着他样子还不了解他心思。勾了勾手指:“过来。”

墨玄心里一紧,乖乖的上前:“主子,唔……”墨玄两片殷虹的双唇被含住,不自禁的抬手攀住了明瑾的肩头,张开了嘴任由明瑾肆虐。半响才被放开,墨玄仰头看着明瑾,只觉得自己要沦陷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不能自拔。

明瑾看着他痴迷的样子,一阵满足,一脸戏虐:“怎么,想我了?那今夜准你留下,好好宠幸你一番。”说着,

一甩手,便将人扔到了床的内侧,欺身压了上去。

墨玄心头是有一丝欣喜的,也有些紧张,他被主子训练的,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唯独在自己主子面前,总是会乱了方寸。这时被明瑾抱在身下,一阵亲吻抚摸,只乖乖的迎合讨好,又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明瑾的手说道:“主,主子,您身上有伤,让玄儿,伺候您吧。啊~~~”

“嗯?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呵呵。”明瑾一把撕烂了他衣服,低头咬上他胸口。

“唔……,玄儿不敢。”

墨玄被明瑾好一番逗弄,他又不敢大声,怕引来侯府的人,只好紧紧咬着下唇,不断的央求: “主子,玄儿受不了了。”

明瑾似乎心情甚好,俯身亲他一下,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声音暗哑:“呵呵,这么快,看来这些日子憋坏了。”说着一把将墨玄反过去,在他后面揉捏一下,俯身顶了进去,喉咙闷闷的叹息一声。

“嗯……”墨玄双手抓紧了被单,感受着身上的人的力量和气息。

低低的破碎的□隐隐约约的从明瑾的屋子里传出来,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嗯……嗯……啊,主子,慢些,玄儿受不住,嗯……”

良久,屋内安静下来。明瑾穿好了衣衫,靠在了床头。墨玄裹在被子里,脸上透着红晕,发丝凌乱,嘴唇微肿,眼睛里是一片甜蜜开心。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还是,没被宠够?”明瑾看着他好笑的样子,又斜着眼睛调戏他,墨玄是从小被他一手□出来的,明瑾在他面前收起了平时的冷傲。

“不,不是。主子,玄儿没有衣服穿了。”墨玄说着,看了一眼地上他那被撕烂的衣服,无助的看着他家悠然自得的主子。

明瑾下了床,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上:“穿上。”

墨玄红着脸,从被子里爬出来,穿上了衣服,有些大,上面带着明瑾的味道,他心里一乐,呵呵,这是主子的衣服。

“别傻乐了,把你的衣服收好,退下吧。交代你的事仔细办好,若有差错小心我罚你。还有,把头发整理好”

墨玄连忙将屋内一切收拾好,平复了下心神,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墨玄走后,明瑾躺回了床上,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冷眼盯着床顶沉思良久,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刚要闭眼睡去,忽然眼神一厉,望向窗外。

他犹豫一瞬,旋即释然:“我早知道瞒不住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亲自出手了。”

窗前一暗,一道俊逸的身影立在暗影处。他踱步走到床前,俊美如画的脸

庞显现出来,自顾自的在桌子旁坐下:“阁主藏的够深,胤苍之前倒是唐突了,想来请那书染夜过来,没有扰乱你什么计划吧。”

明瑾依旧躺在床上,侧了个身,单手支着脑袋,一派慵懒:“自然不会,书染夜查了我脉象,我知道你早晚要来。不过就算没有他,我也没指望能瞒着你多久。”

“你倒是高估我了,书染夜不说,我也只是怀疑,不会亲自来查的。”席胤苍一派闲适,两个人倒像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一般,话说三分,相互便各自明了。

“既然都挑明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以后做起事来也方便。”

“你不打算告诉落儿吗?”

“那你呢?你准备告诉他我的事吗?”

两个人又忽然都安静了下来。

席胤苍思虑半响:“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方便跟他说明白自己的身份,时机未到。但是,你也清楚,你瞒了他这么久,他会不介意吗?”

明瑾皱了皱眉头,随即戏谑一笑:“这个我自有分寸,毕竟我是他哥哥,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亲人。呵呵。至于王爷你”说着,他敛起笑容眼含深意的看了席胤苍一眼:“只要栀落开心平安,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不过,王爷是聪明人,栀落或许自己还没意识到,你我心里清楚,如若王爷只是为了时局大事,等我这边事完,我会带他离开王府,不会让他越陷越深。我好不容易坐上逍遥阁的阁主,筹备两年,除了要拿回属于我的,也是为了落儿。”明瑾知道,栀落已经对席胤苍动了心,自己当局者迷而已。

席胤苍抿了抿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笑脸,那笑容让他悸动,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守护,想要留住。他抬起头,脸上笑意漾开,自信霸道,眼眸中光华闪耀,灼灼动人。饶是颜明瑾这样内心孤高冷傲的人也不禁为之惊艳,心内暗赞一声。

“他是我的王妃,在我这里,他没有其他的身份。”席胤苍心中释然,就像栀落之前说的,他已经身在其中,既然不能避免,他还有什么可畏首畏尾的,栀落是他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打他的注意,颜明瑾也不行。他的王妃,他自然会亲自守护,再多的阴谋算计,再多的危险,他挡着就是。

明瑾满意的笑了笑,起身下床,走到席胤苍身前,挥手挑开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既如此,我自然不会强求落儿,但是还是那句话,他若有不妥,我随时带他走。而且,我也不会因为落儿就站到二皇子一方。但之前逍遥阁的交易依旧算数。”

“这个自然,我当然也不会用我的王妃当作跟你合作的筹码,至于你得了寿安侯的袭位后

,要如何选择,我不干涉。但我相信你隐忍至今,就是为了迅如风雷,一举得成。所以,我等着,我相信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席胤苍恣意一笑,自信泰然。

二人对视良久,心有默契,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快欢畅,无声的相视而笑。

☆、小甜蜜

栀落这几日一直惦记着他二哥的事,睡的不是很安稳,每天都做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这时,他躺在床上,皱着脸,梦里面,他二哥醒了,却被一帮人按着不让他起来,乱哄哄的,听不见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吵杂声,他想喊,喊不出声,想过去,迈不开脚步,急的一头的汗,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脑中浮现一张俊脸,他忽然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拼命四处寻找,大声的喊那个人,好像只要他来了,一定就有办法了。

“王爷,王爷,救我。”栀落挥手在空中乱抓,被子也被他蹬到了一旁,一脸的焦急无助。梦里他正拼命的想要挣脱那无形的束缚,想要去救他的二哥。忽然,他身子一轻,没有了那种沉重的深陷泥潭的感觉,仿佛飞了起来一样。听到耳旁一直期盼的声音响起:“傻东西,快醒醒。”席胤苍抱起栀落,拍了拍他皱巴的脸

栀落睁开眼,意识回笼,原来是在做梦。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顺势靠在了席胤苍的怀里

“看看你,睡个觉也能这么不老实,伸胳膊蹬腿的,哪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席胤苍佯装低低的训斥他,爱极了他这刚睡醒呆呆的可爱样子。

栀落不满的噘了噘嘴:“我本来也不是闺秀,这里又没外人。”

“做噩梦了?出了一头的汗。”席胤苍抬手胡乱的抹了下他的额头,随即脱了鞋,拥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栀落身子一僵,有些不适应,但是并没有挣扎,静静的靠在席胤苍的怀里装蘑菇。

“派去的人传了话过来,书染夜一直帮你哥调理,身体好了很多,这几日似乎恢复些许意识,有些知觉了。”席胤苍摩挲着他的后背,感觉这几天这人似乎又瘦回去了,好不容易养来的几斤肉又没了。

栀落噌的一下扬起了脑袋,席胤苍躲闪不急,下巴被撞了个正着,眉头一下子紧紧皱起。栀落哎呦一声,抬起双手捂住了脑袋。席胤苍气恼,抬手照着栀落的屁股就给了一巴掌:“整天毛毛躁躁的,以前装人的性子到了王府都喂狗了。”说着,又拿开他捂着头的双手,在他被撞的地方一阵揉:“疼不?我看看。”不是应该他下巴更疼吗?

栀落疼得眼泛泪花花儿,可是这时候他没了疼的心思,眼睛直勾勾盯着席胤苍:“王爷,我哥醒了,他醒了是不是。”

席胤苍一边给他揉着脑袋,一边摇头:“还没醒,但是有了些意识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会慢慢恢复醒过来的。”

“太好了,只要有意识,一定能醒过来的。”栀落心里高兴,抓着席胤苍的手,一脸的开心,笑的眼睛弯弯

,“不对,这个时候,我得去多跟我哥哥说说话。”栀落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点头,就要起身,刚坐起来,脸上嫩肉就被一把扯住。

“我看这王府的日子真是太安逸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席胤苍掐着他白嫩的脸蛋,咬着牙一脸的怒其不争的样子。

栀落歪这嘴,连忙拿手去扶席胤苍掐自己的手:“哎呦,哎呦,王爷,不去了不去了,疼啊。”

席胤苍松开手,栀落揉揉脸,王爷总爱掐他脸,掐他下巴,很疼的好不好。

席胤苍瞪了他一眼,沉声教训到:“以后若是再这样,我就禁你的足,你哪都别给我去。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就没了以前的谨慎心思,没出息劲儿的。”

栀落揉着脸,可怜巴巴的低头认错:“我刚刚一时太兴奋了,以后会注意的,再也不敢这样大意放肆了。”

席胤苍看他听话,心里满意,心情好了些。又抬起他下巴给他揉了揉脸:“虽然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放松,但是像刚刚那样毛躁冲动的,以后一定要改,知道了吗?”

“知道了。”栀落点头,下巴一下一下点在席胤苍的手心里,痒痒的,软软的。席胤苍看着他的脸,眼眸暗沉,低头含住了那瑰红透亮的双唇,辗转吸允,感受着他僵硬的身子,放缓了速度,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唇角,捏着他下巴的手上稍一用力,趁着那小嘴儿吃痛张开,舌头探了进去,一阵纠缠留恋。直到栀落气息不稳,僵硬的身子变得瘫软,才放开他,让他尽情呼吸。他压住体内升腾起来的□,抱着他躺下:“睡吧,后天皇后寿宴过后,我便带你去看你二哥。”

栀落埋着头,红着脸,闷闷的应了一声,不多时睡了过去。

栀落这一睡,再没做恶梦,一觉睡到天亮。他睁开眼,看着床顶缓了缓,无声的伸了伸懒腰,手伸到一半儿,被一个温暖的大掌包住,席胤苍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耳边响起:“一大早的就不老实,别动手动脚的,引火上身你可别怪我。”这小东西,一大早的手往哪里伸

栀落一下坐了起来嘴巴长成了哦型:“你,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你不是该走了嘛?你不用上早朝吗?”

虽然栀落知道每晚都睡一张床,但是以前席胤苍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来了又走,如今突然面对这般情形,他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亲密,但是一次是他喝醉了酒(他一直拿这个借口安慰自己,坚决否认自己那次是自愿欣然承欢),另外一次是被强迫的,他觉得这都不算数,想到那两次,栀落脸上一

红,一阵的紧张,心竟不受控制的砰砰跳的飞快。

他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有意无意的去瞄席胤苍。席胤苍躺在那里,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闭着眼睛,也没看栀落,嘴角不易察觉的弯起一个弧度:“我身体不适,告了假,今天不用早朝。”

栀落还在偷偷看他,他还从来没见过他睡觉的样子,闭起眼睛来看着到时很温柔安静的,听到这话,想也没想,伸手就摸了摸席胤苍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不适?你不舒服吗?有没有让太医看过?”

席胤苍嘴角又翘了翘,身体微侧撑起脑袋,一头的黑发批散开,睁开的眼睛里面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衬着那如画的五官,白玉般俊朗的面庞,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栀落咕嘟一口吞了口口水,这么一大早的勾引他,他的小兄弟似乎有些抖擞了。刚刚开过荤最是经不起挑逗,更何况眼前是这番美景。

席胤苍心里偷笑,等着看他扭捏害羞的样子,却不想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不眨的,还在吞口水。刚要取消逗逗他,就见栀落一下子扑了过来,咬上了他的嘴唇。

席胤苍只觉得心头一荡,一股热血直冲脑海,自然而然的抬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任由那个小舌头在自己嘴里胡乱翻搅。栀落有些生涩急躁的吻着席胤苍,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席胤苍吃痛,抬手又照着他屁股给了他一巴掌,看着那小家伙放开了自己,脸蛋绯红眼眸中染着□,不由得呵呵一笑,心里得意甜蜜。

栀落被招惹的身上起火,又不得发泄,心里不由得烦躁,不满的哼哼一声。正要发作,忽然下边被握住,要出口的话立刻变成了舔腻的□。

“蠢东西,这就把持不住了,看来以后我要看紧你了,免得你红杏出墙。”席胤苍也被他搅得有些难耐,说着,手上动作起来,心甘情愿的伺候起自己的小王妃。

“嗯,谁让你一大早□我。嗯,嗯,快点儿。”

“舒服吗?”

栀落勾起了脚指头,紧接着一阵颤栗,嘴里的声音没出来被席胤苍吞了进去

“大早上的,别那么大声,快点儿,我都被你给勾出火来了,换你来……”

……………….

席胤苍一脸的春风得意,坐在桌旁,悠哉的喝着粥,假装不去看一边儿揉着胳膊,幽怨瞪着他的栀落。栀落见眼神杀伤力无效,只好放弃,肚子饿了,吃饭要紧。看着霁月端上来他最最爱吃的灌汤水晶包,立马抛开一切烦恼,美滋滋的吃起来。

席胤苍看他吃的一脸的享受,不禁疑惑,不就是个水晶包么?好

奇的问道:“这个有那么好吃么?”

“唔,嗯。”栀落咽下了口里的食物,吧嗒吧嗒嘴儿,连连点头:“好吃,你试试。这样先咬一小口,然后吸一小口汤,然后占了姜汁儿混着剩下的汤一起吃进嘴里。”

栀落夹了一个,递到席胤苍嘴旁,席胤苍乖乖咬了一小口,栀落又去占了姜汁,将包子整个塞进了席胤苍嘴里。

席胤苍慢慢的咀嚼,没有栀落那个猴急的样子,吃的一派高雅。

“怎么样,好不好吃?”栀落邀功一样,忽闪着眼睛看着他。

“嗯,确实比以前吃的好吃呢。再给我夹一个。”席胤苍吃完,温柔一笑冲着栀落点头,栀落看着他的笑脸,仿佛自己受到夸奖一样,乐颠颠的又给他夹了一个。完全没有自己被当了奴才使的觉悟。

席胤苍美美的吃着,只觉得今天的早饭格外的好吃。他想:这小东西竟是个小色鬼,这就好办了,以后看来就要用美人计了。

翠儿看着他家小姐和王爷两个人恩爱甜蜜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他们小姐和王爷真像恩爱的小夫妻啊,可是小姐和王爷都是男人啊,一定是我的错觉。

☆、珠儿自尽

席胤苍和栀落正甜蜜着,嗯,外人看来就是这样,他们自己不自知而已。忽然帘子被掀开,却是那叫珠儿的进了来。珠儿在外面犹疑半天,趁着霁月出去的空子,躲开了莺儿直接进到内室。一进来就见着栀落正喂着王爷吃东西,王爷一脸的温柔开心。她心里一惊,眼里闪过疑惑不解。

席胤苍早就有所察觉,将她神态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声,装作没见。

珠儿上前,有意无意的看席胤苍,似乎在确定什么,捧着一个玉制的汤盅,甜甜的喊道:“王爷,厨房做了您喜欢的汤,珠儿给您端来了。”

栀落被吓了一跳,连忙端正做好,不着痕迹的收了收胸前的衣襟。听着珠儿甜腻发嗲的声音,看着她走到席胤苍的身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爽。一直在外人面前低调淡然,收敛内向的她,忍不住开口:“谁准你进来的?”

珠儿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栀落会有此一问

翠儿也一愣,他家小姐果然有些反常,不过小姐是对的,珠儿没经允许是不能进来内室的。

“王妃恕罪,珠儿只是过来伺候王爷,端汤给王爷。”珠儿似是没把栀落放在眼里,恭敬回禀,眼睛却总往席胤苍身上飘。

栀落忽然一阵恼火,只觉得恨不得上去照着珠儿那对儿眼睛揍上两拳。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

席胤苍不说话,看着栀落吃醋生气的小模样儿,心里偷着乐了一下。

珠儿似是料定了栀落拿她没办法,又见席胤苍并未发话,只低着头,喝着粥。心里疑惑去了大部分,又止不住一阵得意。她上前,倒了一碗汤出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席胤苍的唇边,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娇媚:“王爷,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她想,是她顾虑太多了,那东西那么厉害,如何能出了差错。

栀落心里小火苗嗖嗖的上涨,又有一股子的委屈和难受,他微撅着嘴看着那两人。

翠儿气的咬紧了小槽牙,但是见王爷在不敢发作,心里骂着:臭狐狸精,不要脸。

席胤苍放下粥碗,抬起了头,看着珠儿似笑非笑。

珠儿脸上的笑意更浓,看那样子再上前一些似乎就要贴到席胤苍的身上了。

席胤苍脸色忽然变了变,并未按照珠儿预想的那样,也没去喝嘴边的汤,只淡淡的开口:“王妃的话,你没听到么?谁准你进来的?”他见这女人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当着栀落的面儿得寸进尺起来,看着栀落由气恼变得惨淡失落的脸,再也演不下去。

珠儿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和不相信

胤苍笑容不变,忽然眼神一厉,像是两把利刃,射穿了珠儿,声音也变得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千年寒冰一般让人遍体生寒:“怎么?很吃惊吗?是不是觉得……本王不该是这样子?”

哐当一声,珠儿手里的汤碗摔了一地,脸上没了血色,她哆嗦着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她觉得,席胤苍的笑就像是地狱的恶魔一样,而她就是那等待被撕咬的猎物,一个眼神,仿佛抽干了她浑身的血液,让她全身僵硬不听使唤。只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珠儿的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珠儿强自镇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王爷赎罪……珠儿,珠儿别无他意,只是一心想要伺候好王爷王妃。”

“哦?是吗?那是本王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要谋害本王呢,因为总觉得这几天喝了你的茶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呢。”席胤苍不忍看栀落被这女人气着,看着他那低着头闷闷的,小拳头都攥起来的样子,本来计划的多放几天线再收杆儿的,这时忽然就改了主意,也不再跟珠儿废话周旋。

珠儿觉得全身一阵瘫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忽然间,她眼中涌出一股决绝,上下牙齿一咬,一抹鲜血缓缓的顺着嘴角淌下,随即倒在了地上,眼看珠儿就要咽气,她使劲了最后一丝的力气看着席胤苍:“为,为什么?”说完等着眼睛,脑袋一歪,没了气息。她到死都不明白,席胤苍是如何发现的?又如何在她面前喝了茶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栀落本来还在撅着嘴生着闷气,偷着难过,这一连的变化直让他应接不暇,反应不及。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珠儿突然的就在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眼睛圆睁,说不出的恐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时却有个软软的身子扑在了他怀了,他低头一看,却是翠儿。

翠儿被吓的小脸儿惨白,浑身发抖,紧紧抱着栀落,不敢抬头。

栀落抬起手拍拍她后背:“咳咳,翠,翠儿,不怕啊……”

席胤苍看着珠儿的尸体,皱了皱眉头,沉声唤来青阳霁月。他二人就在外面,等着主子吩咐,这珠儿能进来,自然也是霁月故意给她留得空隙。

“青阳,把珠儿的尸体带去地牢,给那何成看看。让子旬按照之前计划的去安排。”

青阳领命,抬手拎起珠儿的尸体出去,莺儿随后进来,清理地上的脏污和血迹。

栀落还在继续拍着翠儿,他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虽然害怕,但是他毕竟不是翠儿那般毫不知事,细细一想便猜出了些头绪。这珠儿是他嫁进王府时,颜萧儒

给他的随嫁丫头,看这情形,十有□是那头儿派来的奸细了。听着刚才席胤苍的话,冒似是给席胤苍下毒被发现了。想到这儿,栀落一阵的担心后怕,又忍不住心里怒气翻涌,好一个爹啊。

栀落对颜萧儒从来没有过感情,这会儿却有了一丝恨意。以前这个爹对于他来说是个不相干的人,他渴望父子亲情,家庭温暖,但是这些从未寄托在那个寿安侯的身上。如今,他二哥昏迷无人问津,他被当作棋子嫁进王府,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的跟席胤苍有了些微妙的关系,想必今天他也是难逃一死了,即便不死日子也定然不好过。

他早就知道他是被颜萧儒毫不犹豫抛弃利用的那一个,只是如今真正□裸的面对这些,他情绪还是波动难平。

席胤苍对霁月使了个眼色,霁月知意上前扶起翠儿,安抚着带她下去。莺儿收拾妥当躬身退出。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席胤苍和栀落二人。

席胤苍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冷厉,他上前,将栀落紧紧的搂紧怀里。良久,带着无尽温柔的声音才响起:“落儿,对不起……”

栀落鼻子一酸,抬手揽住了席胤苍的腰。

“不会有事的,你哥也会好起来的,过不了多久,他会后悔他做的一切。不要为了那样的人生气难过。”席胤苍说着收紧了手臂。

栀落努力挥开那些杂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头埋在席胤苍的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觉得说不出的安心迷恋。扬起了头,冲着席胤苍一笑:“嗯,就是有一点点的生气难受,现在没事了。”

“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看到这些的,有没有害怕?”席胤苍抬手搓揉着怀里的一张嫩脸,看着那有些苍白的脸蛋儿慢慢的泛红

“不怕,我岂会怕这些。呃,放手!”栀落嘴上逞强,脸上被揉的变了型,连忙抗议,去掰席胤苍作恶的大手。

“那珠儿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呵呵,吃醋了?”

“我哪有?!”

“她在给我的茶里下了毒,想来是要魅惑我从我这里拿她想要的东西。”席胤苍低低的说道,接着眼神稍显暧昧,咬着栀落的耳朵:“她不知道,早就被我发现了,而且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栀落扭了一下,抬手划拉一下痒痒的耳朵,“那你就这么让她死了,被他们知道再派个什么人过来岂不是敌暗我明更难对付。你怎么不放长线钓大鱼?”

席胤苍捏了捏他手,低头无奈的看着他:“唔,本来是想来着,不过看着她竟然那么沉不住气当着你的面那么明目张胆勾引本王,惹得你生气,我就心疼

了呢?死就死了吧,再来人我再想办法。”

栀落听着脸上一阵发热,他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冒酸泡泡啦,不过他是坚决不肯承认的,只胡搅蛮缠的道:“那要是没当着我的面,你就从了她了呗。”他没想,他这话说出来倒是更酸了。

席胤苍摸了摸下巴,装作思考状,看着栀落慢慢垮下来的小脸儿,笑了笑:“她还不够资格,呵呵。目前为止,只有你上得了本王的床。”

栀落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扭过了脸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席胤苍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不再逗他,俯身悄悄的说道:“好了,不闹了。你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换换心情如何?”

栀落眼睛一亮,眨眨眼,忙不迭的点头,乐颠颠的进去,也忘了继续问问题。

☆、雨中佳人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上竟然飘着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席胤苍带着栀落是从后面翻墙而出的,也没带随从,栀落只觉得刺激好玩儿。落了地,席胤苍撑开一把墨染松竹的油纸伞,拉着栀落的手,徒步沿街慢走。若有若无的雨丝,打在伞上没有什么声响,空气里湿湿的,没了往日的燥热,栀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裂开了嘴,想着席胤苍说要带他去好地方,止不住的兴奋好奇。

这时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雨小,也不怕被淋湿,好些个干脆不打伞。有些做生意的和一些小贩脚步匆忙,也有公子哥儿惬意谈笑,慢悠悠的悠闲散步。

栀落跟着席胤苍,走了没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河,河面上烟雨蒙蒙,偶尔有小船划过,河边绿柳葱郁,一座白石桥架在两岸,而河的对岸,牌楼林立,从这边看去,茶馆饭馆,玉石,布匹…… 各种招牌悬挂,一派繁华。能看到有些二楼的窗口有人临窗而坐,品茶赏景,悠然自得。

栀落久居深闺,这一世还不曾看到如此美景,只觉得刚刚心里的那股子阴郁顿时消失不见,像是被这蒙蒙细雨,被这温润的空气,被这如画一样的宁静悠远涤荡一空。

“我以前从未出过门,只上次出来一趟还惹了事,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一番景致。”栀落被席胤苍拉着上了石桥,石桥很宽,中间是走马车平坦车道,两旁是行人走的石阶。

席胤苍低头浅笑:“你若乖乖听话,以后我常带你出来。”

栀落没想到席胤苍也有这样温柔谦润的一面,跟刚刚冷淡凶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得眨了眨眼。

席胤苍看着他表情眼神儿,知道他又在心里不老实,抬手揉了揉他脑袋:“你这死东西,又在胡乱的想什么?”

“嘿嘿,没有啊。”栀落嘴上打着哈哈,他当然不能说了,又连忙躲到一旁:“不许揉脑袋,会不长个儿的。”身高一直是栀落的硬伤,两世的硬伤。

不远的暗处,青阳看看了寒夜,有去看主子:“夜,主子他们会不会太招摇了,你看周围的人都在看呢。”

寒夜皱了皱眉,看着那不远处的桥上,烟雨迷蒙间,两人并肩站在纸伞下,一人青丝飞扬,丰神俊朗,眉眼如画,一人少年如玉,风姿翩然,笑的眼睛弯弯,来往行人忍不住驻足,像欣赏美景一样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连。

“王爷思虑周全,既如此做,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妥。你与我仔细留神周围,只管保护好王爷王妃。”寒夜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表情,不带任何情绪。

“嗯。”青阳点点头,并不在意

,似乎早已习惯了寒夜如此。

席胤苍知道他们这么站在桥上太过显眼,不再多停,拉着栀落往对岸走去,直接进了一个三层楼建筑的饭馆。栀落匆匆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写着:玉锦楼。

进了大厅,接近午膳的时候,还没到高峰,有几桌客人在吃酒谈笑。大厅里装潢奢华又不失沉稳大气,也并不似其他饭馆一样闹哄哄。

掌柜的一见进来的两人,连忙从柜台出来,亲自躬身相迎:“爷您来了,雅间儿空着,您这边请。”也不啰嗦,知理识趣,直接引着两人去楼上雅间。

栀落稍稍点脚凑近席胤苍耳朵;“你是这里的常客啊?”

“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有点儿身份的他都知道,没这眼力如何能在这里把店开好。”席胤苍低声解释。

栀落刚要点头,却听席胤苍又凑近些,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过,这店是我的,他这样自然是应该的。”

栀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一边走一边看着那精美华贵的装饰装潢,眼神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雅间儿宽敞明亮,布置精致高雅,窗户开着,正是临河的一面,视野宽阔,栀落喜滋滋的,很满意。立刻有小二泡了香茶端进来,席胤苍跟管家交代几声,那管家亲自去打理。

席胤苍看着栀落趴在窗户边儿,一脸的兴奋开心,不再为之前的事情烦恼难过,安下心来。端起茶盅,浅饮一口香茶,眉眼舒展,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栀落看够了风景,回来坐到席胤苍身旁,也拿起了一杯茶:“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店做生意敛财,不怕遭人话柄吗?”

“谁说我明目张胆了?这事儿旁人并不知晓,

“哦,幕后黑手。”旁人不知晓,现在却告诉我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开始信任我了呢,呵呵。栀落眯眼,又和了一口香茶。

“什么幕后黑手,蠢货,回去好好读书。”席胤苍没好气的敲敲他额头。

不多时,门打开,有仆人端着酒菜进来,摆满了一桌,便安静的退出,关好门。

席胤苍给栀落也倒了一杯酒,夹了几样菜放到他面前小碗中:“尝尝,这里的酒菜在这一带很有名的,味道不错。”

栀落吃了一口,鲜香可口,连连点头,便也不再说话,埋头苦吃。席胤苍看着他的样子,夹了一块鱼,挑了刺给他,颇有些担心:“慢点儿吃,小心别噎着你。我在王府好像也没亏待你,怎么就跟个饿死鬼似的。”

说着拿起酒杯喂了他一口。栀落喝了一口酒,酸酸甜甜的,忽然想起上次成亲那日喝酒坏事,失了贞操

,这时再也不敢大意,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我还是喝茶吧。”

“放心吧,这个没事,醉不了。”席胤苍好笑的看他一眼,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眼神暧昧:“这个跟你上次喝的不一样。”

栀落一听,放下心来,仰头灌了一杯,看席胤苍只是看他,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口菜:“你也吃啊,这个好好吃。”

掌柜的在门外候了一会儿,见主子没再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便转身离开,心里是一阵的惊奇不已。要不是亲眼领着主子进去,他会以为他认错了人。那还是他家冷漠严厉的主子吗?主子居然会去伺候别人,他刚刚怎么感觉看着主子一脸的宠溺里似乎还带着讨好。

一顿酒足饭饱,栀落只觉得畅快淋漓,满足的不得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着席胤苍下楼。出了玉锦楼,栀落觉得一步路都不想走,只想着有张大床,能躺上一会儿就更美了。

席胤苍看着他懒懒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吃了那么多,走几步吧,溜达一下等会儿找辆马车回去。”

栀落一想也是,吃了那么多就睡,对身体也不好。又一看这条街很是繁华热闹,提起了些兴致。随着席胤苍溜达着往街里溜达闲逛而去。栀落一会看看玉器古玩,一会儿摸摸绫罗绸缎,还跑进了胭脂水粉店,嗅嗅这个,闻闻那个,惹得去买东西的女子看着两个如此出众的男人娇羞兴奋不已。席胤苍面无波澜,毫不在意,由着栀落一通玩儿。直到日进黄昏。

青阳叫来阿泰驾车接主子回去,马车里,栀落怀里抱着一大包的点心吃食,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席胤苍看着他脑袋慢慢歪到一边,忽然失了重心,咚的一声磕在了马车的内壁上。忍不住失笑

人被磕醒了,嘴里唔了一声抬手去揉脑袋。席胤苍将他拽过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呵呵,真是个蠢货。”

外面马车前,赶车的阿泰听着车里咚的一声,手上鞭子一紧,心里一抽。他已经赶得很慢很稳了,这不怪他啊。

☆、寿宴 一

入夜,细雨稍停,空气里有着些湿意和凉爽。而此刻三皇子的书房里却阴冷一片,书房的地上,奏折书笔撒了一地,三皇子浑身散发着阴郁,坐在椅子里,手指扶着那翠玉扳指。何成只觉得明明是夏天他却如身在冰窖一般。

“哼,全都是没用的东西。”三皇子阴沉的开口,掩不住眼里的怒气。

“主子,珠儿虽然失败,但是已经服毒自尽,并未泄露什么,也不曾留下把柄。”何成小心翼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