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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崇得县警局中,钱祥和运动服女生手上铐着手铐,两个人皆是一脸不屑。

第40章

  崇得县警局中,钱祥和运动服女生手上铐着手铐,两个人皆是一脸不屑。
  “钱祥,你数数你进过局子多少次了?”地方警察对钱祥出现在这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还有你,钱晓晓,你爸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是不是?”

  “啪”的一声,文件夹被摔在桌上,辅警把审讯室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小谭啊,实在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把人给送了过来。”警局的局长与谭景曜很熟稔地打招呼。

  谭景曜给温纵介绍:“这是我外公在部队的学生,也是现在崇得县警局的局长曲裕。”

  “曲局,这位是我的朋友温纵。”

  “您好。”温纵跟曲裕握了个手。

  “老师特地叮嘱了我,说你今天来了我们县里,你怎么好好地跟钱祥这家伙遇到了?”曲裕抓了抓头发,“这家伙都是咱们这儿的常客了。”

  “嗯,有点事情。”谭景曜没明说。

  曲裕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警察,很会察言观色,跟值班的同事们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谭景曜和温纵进了里面的会客室。

  “说说看?老师特地跟我打了招呼,感觉事情不简单。”

  谭景曜看了一眼温纵,对方没有不同意的意思,便开了口:“关于他卖的药,我们想具体问问。”

  “他卖的药?那多了去了!”曲裕说,“不过这……我们警方的案件资料不能对外的,我只能给你说个大概。”

  “嗯。”

  “就是一些官方淘汰的激素药和过期药品,很多人图便宜就在他这儿买。而且你还别说,有的人吧,用习惯了一种药,尽管知道那药对身体伤害大,但还是一边嚷嚷着‘是药三分毒’,一边找钱祥买。”曲裕坐下来,像是对这种事很头疼,“我们天天抓也抓不过。”

  “曲局,是这样的,钱祥今天晚上亲口跟我们说,他卖了药给一个叫超哥的人,结果那人突然死了,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曲裕愣了下:“超哥?那不就是咱们这儿的一个刺头么?”

  曲裕对“超哥”早有耳闻,对方是崇得县出了名的刺头儿,在他刚来崇得县任职时,还被上一任局长特意提醒过。

  “超哥”本名严大超,初中辍学之后就经常闹事,在警局里三天一小蹲五天一大蹲是免不了的,但因为没犯过大事儿,只是特别浑,所以坐过牢的时间都还不如钱祥一个卖淘汰药的久。

  不过因为人脉广,所以崇得县所谓“道上”的人,对严大超很是尊敬。

  “具体的不清楚。”谭景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条手机上的录音。

  温纵听到录音里正是晚上钱祥那些求饶的还有交代事情始末的话,很是惊讶地看着谭景曜,明明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录的音。

  曲裕听完了,面色凝重:“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叮嘱他们好好审问。”

  “麻烦了。”谭景曜收好手机,“要是有什么结果,请联系一下我们吧。”

  曲裕迟疑地点了下头,猜测道:“我感觉……你们好像想知道的不是严大超的事,想知道的是他卖的药?”

  “对。”谭景曜简明扼要地回答了。

  曲裕哽住,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只好道:“那有什么新消息了联系你。”

  “谢谢。”谭景曜微微颔首。

  “你们……先回去?要不要我让人送你们一下?”曲裕估计真要审问起来,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谭景曜他们大概率也不会一直坐在这里等。

  “我们打个车就好。”谭景曜说完,与温纵一同离开了警局。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谭景曜下车去买了一瓶红花油,一路拎着袋子到了酒店。

  两人都没带换洗衣服,要洗澡也只能潦草地冲一下,酒店里有一次性的内衣卖,温纵在洗澡时,谭景曜叫了酒店服务让人送来了两条。

  温纵洗完后,裹着浴巾把浴室门开了道缝:“景曜哥……”

  谭景曜听到他叫自己,把一次性内裤递上前去:“给。”

  “谢谢。”温纵略有些窘迫地道了谢,拿了内裤赶紧关上了门。

  片刻后,温纵披着浴袍走出来:“我好了,景曜哥,你去洗澡吧。”

  “等一会儿。”谭景曜冲温纵招招手,“过来。”

  温纵面露不解,却还是乖乖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谭景曜拉过他的手腕,让他坐在了床边,然后蹲下了身。

  温纵吓了一跳:“景曜哥?”

  “你今天不是被摩托车撞了?”谭景曜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时瞥见了对方被浴袍半遮半掩的一片青。

  撩开浴袍下摆,谭景曜半跪在地上,把红花油倒在掌心,对着伤口的位置敷上去。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说完,谭景曜手法熟练地替他按揉起来。

  刚被撞的时候,温纵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他也知道这副身体比较脆弱,稍微磕磕碰碰就是一大片青。刚刚洗澡时,他只注意到小腿上一片青,没去碰还不觉得疼,这会儿谭景曜替他按摩起来,疼痛感慢慢加强,他忍住不出声,却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随着红花油渐渐抹开,疼痛感逐渐变弱,青了的地方火辣辣的,舒服了很多。

  眼瞅着温纵的苦瓜脸舒展开,谭景曜又按摩了一会儿,换到了另一条腿上。

  全都弄完后,谭景曜手掌上尽是红花油,不凑近了都能闻到很浓的味道。

  “我去洗澡了,你等它差不多干了就睡吧。”

  “好,谢谢景曜哥。”温纵红着脸道了谢,小心翼翼地目送着他进了浴室。

  盯着腿上撞出来的青出了会儿神,温纵心底暖洋洋的,一想到谭景曜不动声色关心人的本事,还有上次的那袋跌打药膏,总觉得这瓶红花油不久后也会跟着他回家。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温纵下意识笑了。

  隔天一早,温纵还在睡梦中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屋子里打电话。睁开眼,就看到谭景曜站在窗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嗯,好,我们今天过去一下。”

  “麻烦了,曲局。”

  客客气气地讲完,谭景曜挂断电话,扭头就跟睡糊涂的温纵对上了视线。

  “早。”

  温纵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慢慢想起自己现在不在家,他赶紧坐起来,窘迫地问:“景曜哥,早,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还早。”

  温纵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睡太久。

  “我买了早饭,起来吃点?”谭景曜指了指桌上的早点。

  “好,景曜哥你吃过了吗?”温纵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浴袍因为他的动作全都散开。

  温纵红着脸迅速拢起,小跑着进了洗手间,连自己问的问题都没听到答案。

  进了浴室里,温纵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都是男人,害什么羞?

  等温纵吃了早饭后,谭景曜开车与他一起去了警局。

  经过昨天一夜的审问,再加上谭景曜手里的录音证据,钱祥总算是把自己卖给严大超的药是什么给交代了。

  温纵他们到警局时,钱祥被拷在嫌犯区,他前面排排站了一群有花臂纹身的男人们,个个哭的眼睛都肿了,跟他们的外表形象一点也不搭。

  曲裕看到温纵他们,走上前来:“药我们从他家里拿来了样品,还有严大超的尸体,目前法医正在解剖,结果出来还要一会儿。”

  “曲局,你看我们都老熟人了,你一定要还我们大哥一个公道啊!”

  “就是啊!这老家伙好事不干,绝对是存心要害死我们大哥!”

  “把他抓起来!弄死他!”

  “不死刑我们今天赖在这儿不走了!”

  一群大男人突然发难,曲裕拔高音量:“都给我闭嘴,坐好了不准动!要不是好心市民把人举报到我们这里来,严大超都死了四天了,你们也不报警,还不是准备把人给下葬了?!”

  几个人顿时噤了声,不敢再说话,只有其中一个小个子嘟囔了一句:“那我们不是……没什么文化吗?哪知道……还有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

  “人面兽心?成语倒是用的不错,也不是那么没文化。”曲裕没好气地笑了下,看向谭景曜,“我们进去详细聊聊?”

  “好。”

  跟着曲裕到了接待室,对方把药物样品摆了出来:“就这个,钱祥给严大超开的药,治哮喘的。”

  “药品成分鉴定目前还在做,不过我去网上查了一下这药,很多年前官方还有得卖的,只是普通的激素药。”曲裕对太过于专业的药品和化学知识不是那么了解。

  “一样吗?”谭景曜把药丸递给温纵。

  温纵仔细看了一番,点点头:“一样的,不过这个……是什么?”

  温纵没记错的话,原身持有的那瓶药丸,是没有这个标志的。

  在药丸的侧面,有一个很细小的汉字logo,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谭景曜接过去,仔仔细细辨认了一下:“板?”

  “樵板县有药厂吗?”温纵抬起头。

  “有啊,还蛮有名的一个药厂。”曲裕说,“你们的意思是,这个药可能是那个厂里生产的?”

  “不确定,只是猜测。”

  “樵板县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这我可能帮不了了啊。”曲裕皱着眉。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身穿制服的警员探进头来:“曲局,尸体解剖的结果出来了,肝损伤明显,脑出血导致死亡,另外药品鉴定的报告也出了。”

  “结果呢?”曲裕接过药品鉴定报告。

  “药丸里面有超量的维生素E成分,再加上这种激素药本身对肝脏的损伤,构成了目前的结果。”

  “不是肝脏破裂吗?”温纵不解,明明之前温华晖拿到的报告是说会导致肝脏破裂出血死亡,怎么突然变成了脑出血?

  “如果你是指这一份的话。”鉴定医师把另一枚药丸丢在了桌上,“这是同事们从钱祥家搜出来的另一瓶,跟严大超吃的是差不多的,表面区别就是没有侧面那个logo,还有维生素E成分的含量只有严大超吃的那种的一半。”

  “作用区别也很明显,有logo的大概率导致急性脑出血,没有logo的是慢性肝脏损伤,长期服用会导致肝脏破裂。”

  “这明显是违规药品了。”曲裕面色严肃,“钱祥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知道带logo那瓶哪里来的,卖的就是普通的激素药。两瓶药从外观上看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连说明书的成分也是。”

  “信他鬼话呢!人先押着不动,我联系一下樵板县的县警局。”曲裕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温纵盯着那两个不同样子的药丸出神。

  结合鉴定医师说的话,这个药到现在一共已经有三种了,含过量VE成分的,VE成分相对减半的,还有不含有VE的初始版本。

  隔壁樵板县县警局在接到曲裕的联系后,立刻以企业走访的名义深入樵板药厂进行了调查,果然在地下一层发现了专门用来生产这种激素药的流水线,还包括目前在崇得县发现的印有logo和不印有logo的两种。

  樵板药厂的相关人员立刻被以生产违规药品的名义作为嫌疑人逮捕了,这件事情也从普通的家庭纠纷上升到了社会性案件。

  下午,曲裕收到回复后,把大概情况跟谭景曜他们讲了。

  “这事儿闹大了,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掉。”曲裕语重心长,“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昨天好端端怎么就来查这个药,很感谢你们协助我们发现案件,但是……我觉得我有权不被蒙在骨子里。”

  温纵与谭景曜对视一眼,温纵决定坦然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是我家里的一点私事,我身边也有这种药,还有我母亲,可能是因为这个药才……”

  曲裕一脸恍然:“行了行了,当我没问。”

  心里却不住犯嘀咕:豪门的事情果然不是他这种普通工薪族能理解的,还以为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下黑手的都是假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

  “曲局,关于药厂的事情出结果了,麻烦跟我讲一下。”谭景曜提醒。

  “行啊,小事。不过这个案子性质严重的话,时政新闻大概也会报道的。”

  “另外,我们还有一点问题想问钱祥,可以单独跟他说点事情吗?”

  曲裕有些为难:“这样吧,单独是不太方便的,毕竟他现在是嫌疑人,我在场,你看行不行?”

  温纵主动点头,他知道要配合警方工作:“行的。”

  “等着,我把他带过来。”曲裕推门出去,到了嫌犯区,打开一侧原本铐在铁杆上面的手铐,拉着手铐另一端铐着的钱祥重新回到会客室中。

  反手把门关好,曲裕按着钱祥:“问吧。”

  温纵往前走了一步:“你认识李冬卉吗?”

  钱祥脸上原本不屑的表情一僵,滞了片刻才说:“不认识。”

  “二十二年前,樵板中学,被你猥亵的那个学生是谁?”

  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钱祥挣扎着吼道:“我没有猥亵任何人!”

  谭景曜把温纵拉到身后,冷脸看着钱祥。

  曲裕用膝盖顶住钱祥的后膝盖,警告道:“不要乱动!”

  钱祥扭过头去,摆出拒绝回答的的架势。

  温纵沉默片刻,道:“谢谢你的配合。”

  “曲局,我问完了。”温纵道谢,“谢谢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碍事,小事。”曲裕把钱祥交给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以前当兵的时候,金老师对我可是很照顾的。”

  “好。”谭景曜也不跟他客套。

  曲裕舒心地笑道:“另外,如果你们想查樵板中学的的猥亵案,可以去樵板县看看,樵板县警局的卷宗保存程度是我们这几个相临县城都比不上的完整,应该会有点线索。”

  “好的。”

  “我到时候帮你们打声招呼,卷宗是咱们内部的东西,不能给外人看,不过打听还是可以打听一下的。”

  “谢谢。”

  在崇得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虽然没有问到什么与李冬卉有关的事情,关于药反而有了很大的进展。

  回去的路上,温纵深陷在副驾驶中,一直盯着路上的车发呆。

  快下高速时,谭景曜提到:“明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到我家,叫上温老先生,把这两天的事情跟他们说一说。”

  “我觉得……原……我拿的那瓶药,要不要再做个鉴定?”温纵说到一半,差点把“原身”两个字说漏嘴。

  “可以啊,这个交给我就行。”反正金良策认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药品鉴定中心的专业人士,现在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药,还需要鉴定中心重新鉴定一下。

  “好,那我回去拿给你。”温纵欣然接受了谭景曜的帮助。

  安排好这件事,温纵才想起谭景曜跟自己说的话:“对了,你刚刚说的吃饭……”

  “嗯,要来吗?”

  “如果方便的话。”温纵腼腆地回答。

  “方便。”

  下了高速,谭景曜一路把温纵送到了家中。

  温纵临下车同他道别:“景曜哥,再见,这两天谢谢你帮忙。”

  “不客气,明天见。”目送着温纵进了家门,谭景曜才拿出手机回复“从从”的消息。

  昨天到今天,忙的昏了头,把回消息的事情给忘了。

  [yao]:事情处理好了吗?

  [yao]:我这两天正好也出去办了点事情。

  [yao]:要是处理好了就好好休息。

  发完这些,谭景曜才心安理得地开车走了。

  一脚踏进家门的温纵正巧看到姚阿姨,却没看到自家爷爷。

  “姚阿姨,我爷爷呢?”

  “哎呀,从从少爷,您回来了!”姚阿姨迎上来,“温老先生在后院晒太阳呢。”

  “我去看看。”温纵说完,从后门绕了出去,就看到温华晖正在竹制躺椅上闭目养神。

  “回来了啊。”温纵刚准备去搬个椅子来一块坐着,温华晖就出声了。

  温纵脚步一顿,径直走过去:“刚到家。”

  “有结果了吗?”温华晖问完,紧跟着说了一句,“小谭倒好,人说带走就给我带走了。”

  温纵脸上有一丝窘迫:“有一点点线索,景曜哥问明天要不要去他家吃饭,我答应了,正好我们坐下来把这两天的事情说清楚。”

  “请我了?”温华晖把原本盖在眼睛上的加热眼罩摘了下来。

  “请了请了,爷爷,他特地邀请了您的,我就是来传个话。”温纵赶紧好言好语地说。

  昨天他下了课就跟谭景曜去了崇得县,只来得及路上给温华晖打个电话。

  老人家虽然知道两个人是去办正事的,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痛快。

  温华晖也不是故意生气,好不容易能跟孙子住在一起,自然是更希望孙子能陪在自己身边的。

  温纵心领神会,跑去二楼书房把棋盘搬了下来,跟温华晖一边下棋一边晒太阳。

  傍晚,爷孙两早早吃了晚饭,散过步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温纵躺在床上,一边用谭景曜给他留的红花油揉腿,一边给“首富”回消息。

  [从从]:事情办了一点点,有进度了!

  [从从]:下午回来陪爷爷下棋了,昨天出门没提前讲,爷爷有点伤心了。

  [从从]:好在我机智!

  [从从]:现在好啦,明天要去朋友家吃饭。

  [从从]:这两天都没怎么写小说,太忙了……

  [从从]:等忙完了我一定好好而奋斗!

  发了一堆消息过去,对方半夜快一点时回了个“晚安”来,不过这时温纵已经睡得很香了。

  隔天上午,温纵看到“晚安”,回了消息过去。

  [从从]:我马上准备出门了,先约个车。

  发完,温纵点开打车软件,正准备约个代步车,带温华晖去谭家,就接到了谭景曜的电话。

  “我来接你和温老先生。”早早等在温家门口的谭景曜收到消息,收起用来工作的笔记本,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温纵“哎”了一声,道:“不用的不用的,我马上约个车就好。”

  “我刚好路过,在外面。”谭景曜面不改色地撒谎,“而且昨天没能当面邀请温老先生,给个赔罪机会?”

  温纵失笑,只好答应下来:“那你稍等,我这就带我爷爷出来。”

  挂断电话后,温纵匆匆忙忙把手机收好,推着温华晖出门。

  一边走还一边解释:“爷爷,景曜哥特地来接您了,说是要给您赔罪。”

  温华晖朗声大笑:“这有什么好赔罪的,倒是麻烦他这么跑一趟了。”

  谭景曜看到他们出来,推开车门下车。

  他打完招呼后,扶着温华晖,帮助对方坐进了车里,温纵把轮椅叠好,企图搬起来往车子后备箱里放。奈何他力气小,弄了半天没什么进展,谭景曜很快过来帮他。

  “给我。”说完,谭景曜一口气把轮椅塞到了后备箱里,“走吧,你坐副驾驶,正好温老先生在后座靠右侧,一会儿好下车。”

  “好。”温纵很听话,拉开副驾驶的门。

  谭景曜指着电脑:“帮我抱着一下,或者扔在后座都行。”

  温纵没扔后座,扣好安全带后,把电脑老老实实抱在了怀里。

  笔记本电脑表面还带着未散的余热,温纵愣了片刻,聪明地猜到了什么。

  经过一个红灯时,他小声问谭景曜:“景曜哥,你是不是好早就来了?”

  谭景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转过头来:“为什么这么问?”

  “电脑……还热着呢,刚刚还在用吧?”温纵小心翼翼地猜测。

  “……嗯。”

  出乎意料的,谭景曜非常诚实地点了头。

  温纵本来还在想,自己问的这么冒失,万一是自己猜错了,该怎么给自己铺个台阶下,怎么也没想到谭景曜爽快地承认了,顿时僵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一时间,车里陷入了难言的气氛中。

  作者有话要说:谭景曜:电脑散热不行,该换了。

  温纵:_(:з”∠)_

  今天是大粗长~(厚脸皮求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