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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止一点点

第50章 不止一点点
◎他很确认,他好喜欢沈时庭◎

余幼惟心跳又加快了。

每次神思错乱暧昧不清的时候, 余幼惟都会想起,沈时庭曾经怀疑过他的脖颈上的痣,亲眼见过他看到原本应该过敏的桃子时多开心, 翻到他书架上的书时那一瞬的错乱。

但沈时庭没问,甚至过敏的事情, 还替他说话。

可这些不代表他不怀疑。

余幼惟始终觉得沈时庭手里有他的小辫子。

可是……沈时庭对他这么好。

没有戳破他,没有试探过他, 说话时总是那么温柔诚恳,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吧……

余幼惟想, 也许他应该放下这份忐忑, 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 现在应该做的, 是确认自己对沈时庭的感情。

这么想着, 就听到沈时庭说:“惟惟。”

“嗯?”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

“什么?”余幼惟突然紧张起来。

沈时庭沉静看着他,眼里却少了一份确定:“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余幼惟陷入了愣怔。

他情窦初开,没喜欢过人, 只知道和沈时庭在一起时,是开心的,兴奋的, 他不抗拒沈时庭的靠近, 每一次接触都会心跳加速, 这应该是喜欢的吧。

余幼惟并没有发觉自己脸色已经通红,躲闪视线, 含糊地说:“……有。”

原来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有些羞耻, 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悸动, 说出来的这一瞬间, 仿佛自己心里也明朗了一分。

他确实是喜欢沈时庭的。

沈时庭清冷的面容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来:“嗯,这就够了。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希望到那个时候,能让你再多喜欢我一点。”

余幼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了,他垂下头,不敢再看沈时庭,转移话题道:“我明天就回去上班,我得准备准备……”

“好。”沈时庭松开他。

夜里余幼惟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他转过身,和沈时庭面对面。

一开始沈时庭和他睡觉时,永远是平躺着睡觉的,现在每天晚上,沈时庭都是面对着他睡的。

其实沈时庭的变化还挺大的。

一个年轻英俊自律,有自己的睡眠习惯,每天准点睡觉准点起床的人,现在会为了给他留一盏灯而晚睡,早上会担心吵醒怀里的他而晚起,尤其是赖以习惯的睡姿,也因为他而改变。

也许这些都是因为情感的牵引,不自觉的依恋。

余幼惟在想,自己有没有改变呢?

也许是有的吧,最开心的事情想和他分享,最好吃的东西也想和他分享,在很多个喜怒哀乐的第一瞬间,他想到的都是沈时庭。

夜深人静,余幼惟目光仔细描摹着沈时庭的眉眼,含着笑意缓缓睡去。

回到公司这天。

美术组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问他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不是谈恋爱了。

余幼惟一惊:“什么谈恋爱了?”

姜小绛哼哼:“看你容光焕发的,看起来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

余幼惟耳尖热了:“……瞎说什么呢。”

彭弈往他这边看了几眼,说:“怎么又在欺负小惟。”

“哟~有人心疼了。”

“是慌了吧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时庭撩开窍了,余幼惟这会儿居然敏锐地朝彭弈看了一眼。

彭弈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瞬的闪躲,又看回来,冲他笑的时候透着羞涩和兴奋。

我去……彭弈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余幼惟震惊。

等等,难怪沈时庭之前总是阴阳怪气地在他面前提彭弈,原来是吃醋了?所以沈时庭早就看出来彭弈喜欢他了……

居然不告诉他,偷偷憋着,那个闷葫芦。

“小惟。”彭弈坐着椅子滑过来,“你回来的好巧啊,明天咱们部门和宣发部要一起去团建。”

“团建?去哪儿呀?”余幼惟问。

“去游龙雪山滑雪,春季末了,天气快热了,再不去就得等明年了。”

啊,居然是之前他和沈时庭跟汪祈凝Ann一起去过的那个雪山。

“大家都去吗?”

“滑雪吗?那倒没有,那边有度假村,大多数人都只到山脚的度假村吧,滑雪的人应该没几个,你想不想滑?我可以教你。”

都说滑雪是贵族运动,有钱人的赛场。

彭弈家境挺可观的,倒不是说想炫耀什么,只是难得有一技之长可以向余幼惟展示自己,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余幼惟滑雪技术其实还行,穿书前,家庭地理靠北的优势让他见惯了大雪,常跟邻居小伙伴们到附近的雪山溜达,滑雪是那时候他们最容易接触也感兴趣的极限运动。

不过上次跟沈时庭去的时候,心思不正,没发挥好,摔了一跤,搞得筋疲力尽。

余幼惟嘿嘿笑:“我就半斤半俩,随便上场凑个人数吧。”

彭弈笑起来:“太好了,那到时候你跟着我。”

“那也得我跟得上你才行。”

“哎卧槽这次团建,总裁办也一起!”

“什么玩意?总裁办?”

“总裁也去?!”

沈时庭也去?

余幼惟震惊扭头。

“是啊,刚发的通知,三个部门。哎呀那是不是可以看到总裁滑雪了?听说富家公子滑雪技术都很一流。”

“总裁是那种爱运动的人吗?”

“你每天瞅总裁都瞅哪儿呢?没看到他衬衣下面的腱子肉?”

原来你们平时都这么明目张胆地瞅沈时庭的么?

腱子肉倒也不至于。

不过沈时庭的运动细胞确实很强悍。

优秀的男主都是全面发展的。

“小惟,明早你和大家一起乘大巴吗?”彭弈问。

“不了吧,那我反而绕远了,我直接从家过去比较近。”

彭弈点点头:“那我也不坐大巴了。”

余幼惟笑笑,心说想和我坐一起的小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我很有压力的啊。

晚上回到家,余幼惟见沈时庭拿出了两套滑雪服。

把其中一套黄蓝相间的递给他:“衣服帽子还有手套,应该都是合你身的,可以先试试。”

余幼惟诧异:“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从雪山回来之后。”沈时庭看着他,“你那套纯白色的滑雪服,别穿了。”

居然那个时候就准备了?

余幼惟突然发现沈时庭这盘棋下得原来这么早啊?

余幼惟抿唇:“那套挺合身的呀。”

是原主留下来的。

沈时庭却说:“万一摔倒,混在雪里都看不到你。”

余幼惟挠挠鼻子:“哦好。”

原主光注意耍酷了,买滑雪服挑着好看的贵的买,都没注意安全性,还是沈时庭有心啊。

沈时庭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打气精神。”

余幼惟乖巧地点点头:“你更要打起精神,那么多同事都等着看你飒爽的身姿。”

沈时庭笑了一下:“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不想看?”

余幼惟脸又热了,狡黠地说:“我看彭弈,不看你。”

沈时庭舌尖抵了下腮帮,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就开始心虚了。

想逃,却被一把抓了回去,摁在了沙发上。

“不准亲亲!”余幼惟推他,“不是说让我早点休息嘛,亲完睡不着。”

沈时庭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

余幼惟脸开始发烫。

这句话好蛊惑人心啊。

原来沈时庭也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吗?

沈时庭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不要看他。”

余幼惟这下可不敢不听话,乖乖点头:“看你看你。”

翌日早上六点,员工们在公司门口乘坐大巴。

八点钟准时到达雪山脚下的度假村。

参与滑雪比赛的员工,坐缆车往山顶走。

美术组地在喊:“加油余宝!加油彭弈!你俩是我们组的种子选手!一定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啊!”

这么一喊,其他部门的人都看了过去。

沈时庭正往缆车上走,闻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余幼惟和彭弈坐上了同一辆缆车。

他薄唇压了一下。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战:“沈总,你慢点。”

余幼惟上次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助攻沈时庭和汪祈凝,都没有仔细欣赏过这沿途的风景。

从缆车上看下去,能看到雪山蜿蜒而下,两侧是山岭,中间一道长长的雪道,雪道也不是一路通畅的,其间还有不少凸出来的山包和树木,都是阻碍啊,不是专业的人,溜达玩一玩就行了,要说比赛那就算了吧。

这么看其实还挺凶险的。

缆车登顶。

这次参赛的,总共十二个人。

每个人都穿戴好了滑雪护具,洋洋洒洒地站在峰顶,伸胳膊甩腿的热身,沈时庭站在最边上,缓缓活动手腕。

余幼惟站在队伍最后方,目光穿梭过去落在沈时庭身上。

沈时庭一身黑蓝色的滑雪服,身高挺拔劲瘦,在一众人群里特别显眼,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看到。

策划组裁判说:“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滑到终点敲响锣鼓,谁就是第一名!中途赛道凶险,大家还是安全第一。”

“小惟。”彭弈滑到余幼惟身边,把雪镜扣到头上,那双眼睛很亮,“我猜我能拿第几名?”

余幼惟捧场地说:“至少前三。”

彭弈笑了一下,笑得那样灿烂,又带了几分羞涩:“那你觉得我能敲到那个锣鼓吗?”

“第一名吗?”余幼惟有点惊讶,当然他也不知道彭弈的技术水平,继续捧场地说:“我觉得你可以!”

“那这样好不好。”彭弈抿唇笑了笑,“如果我拿到第一名,今晚请你吃晚饭?”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发出嗷嗷的起哄声:“哟这是什么意思?答应他!”

“兄弟好勇啊,这波我都不好意思赢你了!”

“你要是拿第一名,我们就把余宝捆起来送给你!”

余幼惟尴尬不已,就看到前方的沈时庭也扭过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冷得吓人。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余幼惟突然心虚了一下。

沈时庭目光淡淡地落在彭弈身上,又挪开了,又看了眼余幼惟,最后转了回去,一把扣上了雪镜。

余幼惟这才对彭弈说:“你要是拿第一名,今晚我们大家都给你庆祝!”

彭弈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我只想跟你一个人。”

余幼惟愣了下,有点讪讪的:“哈哈,比完赛再说叭。”

“好。”

裁判:“赛道拥挤,大家这个排位尽量排成四排,在后面的稍微吃亏一点,看谁自愿了。”

面上都说我很菜我不行我无所谓,其实面上越淡定,心里越较真,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谁都不让谁。

况且还有总裁在场,谁不想表现一下自己?

还是沈时庭主动往后挪了两排,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余幼惟左手边,余幼惟扭头看了他一眼。

见总裁都往后挪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了,都纷纷谦虚起来,最后客客气气地排成了四排。

彭弈在第一排,他回头看了眼余幼惟,却突然撞上了沈时庭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冲余幼惟笑了一下:“小惟,加油。”

“加油。”余幼惟挤出笑容。

沈时庭就瞥了他一眼。

余幼惟就不笑了。

风雪凌冽,耳边尽是嗡嗡声。

余幼惟突然听到沈时庭开口说:“如果我拿第一,你能不能再多喜欢我一点?”

余幼惟愣了一下。

此时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一排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彭弈起步抢占了先机,立马进入了领先梯队,排到了第一,其他人紧随其后。

沈时庭和余幼惟也冲了出去,他们俩排在了后排。

一群人如疾风般风驰往下,在蜿蜒的雪道上划出一道白蒙蒙的雪雾。余幼惟感觉自己在和风赛跑,他身子轻盈,认真起来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丝毫地落后,但是起步晚,也没占据什么优势位置,排名并不可观。

倒是沈时庭,明明技术和体力都很好,却始终跟在他身边,明显压着速度。

余幼惟在想沈时庭是不是担心他摔倒或有别的危险?

可是这样的话,沈时庭就不能完全发挥他自己的实力里,为了不给沈时庭拖后腿,余幼惟也开始加速了。他在一个环形坡高处压低身子重心,靠着地形的助力一个加速绕过了第三梯队,猛然跻身第二梯队。

第二梯队的选手都人高马大,看到余幼惟突然冲上来,都愣了下,有人慌忙加速反而滑出了原始轨迹,再回来时已经落了下风。

余幼惟冲到了第七的位置。

很快沈时庭就跟了上来,几乎和他并排。

余幼惟扭头朝他看了眼,专业的人都看得出来沈时庭滑得挺轻松的,他身形稳健,连姿势都没变。

不急不躁,始终稳稳地跟在他身边。

雪道全程三公里,对选手的体力要求挺大的,尤其在加速过程中,哪怕是多踩一个坡多转一个弯都会多消耗一分体力,前方的选手一开始冲得太快,到后面明显体力不足了,速度慢了下来,余幼惟趁机又超了两人。

此时余幼惟排在了第五的位置。

他超过的同一时间,沈时庭也跟了上来。

接下来到了赛程中间段,是全赛道陡度最高的地方,也是上次来的时候余幼惟摔倒的地方。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不可能再在这里滑倒了,而且越凶险的地方越是超车的好时机,他压低重心变换了一个方向,将惯用控速度的右腿收到了后方,用于控制重心。

风从身侧呼啸而过,余幼惟感觉某一瞬间脚都离地了,心也提了起来,余幼惟只求稳不求速,果不其然,这一段有选手摔倒了,余幼惟冲到了第三。

余幼惟有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就见沈时庭也平稳落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余幼惟在头盔下嘿嘿一笑,也冲沈时庭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往前冲。

经过了一个陡坡,余幼惟体力其实有些跟不上了,他能保持这个速度和状态冲到终点就不错了。

但沈时庭还有无限可能。

显然沈时庭是想护送他走完刚才那个陡坡,确定后面的赛道已经安全平稳,沈时庭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嗖地一下。

余幼惟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卧槽!好他妈快!

帅爆了沈时庭!

前方就剩彭弈和一名绿色滑雪服的选手。

他们刚才跑得太快,体力消耗极大,沈时庭很快就追上了,并且迅速超过了第二名。

彭弈原本稳稳居在第一,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身风雪袭来,扭头一看,一道黑色矫健的身影已经追了上来。

好快。

彭弈心说不好,原来有人刚才在扮猪吃老虎啊,关键时刻才冲锋,不过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追上来,这人水平绝对不在他之下。

彭弈也开始最后的冲刺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以破竹之势滑下山峰,带起的风雪宛如流星尾巴。

山下的人已经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了,激动起来,疯狂欢呼。

“第一位是谁?!”

“彭弈吧!他红色的滑雪服!不过第二位是谁?好几位都是穿黑色滑雪服的。”

“艹这么帅的身影我赌一个沈总!”

“妈呀快追上了!我好激动啊啊啊啊!”

余幼惟也追上了绿色滑雪服的大哥,两人在角逐第三名。他能看到前方的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条在线。

但是彭弈占据了赛道的优势,一直稳稳居于赛道中间,沈时庭想超过他只能走外侧,这样太冒险了,全程就剩下不到五百米,体力也消耗了太多,速度已经冲到最大,哪怕一点点偏闪都可能飞出雪道。

看到山脚终点线的红色旗杆和锣鼓了。

彭弈激动起来,却不敢懈怠半分,身边这人跟得太紧了,他必须稳稳把持住赛道不给他留机会才行。

三百米。

两百米。

余幼惟看着前方飞驰的沈时庭,心跳和血液都开始跳跃沸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他一咬牙就超车抢占了第三名,直直朝着沈时庭身后追去。

沈时庭的身影隐在飞扬起来的雪雾里,像是带着光亮的流星,引着余幼惟想要去追逐。

一百米。

最后的冲刺!就剩一个坡道了!

风驰电掣间,沈时庭的身影却突然偏移,如失控的火箭般飞出了雪道——

余幼惟吓得直接尖叫出声:“沈时庭——”

山脚一片惊呼声。

裁判和工作人员吓得连忙往那边冲。

彭弈也吓了一跳。

这一瞬间余幼惟心脏都停跳了。

这时只见彭弈已经冲到了终点,下一秒一道黑影从彭弈面前极速闪过,彭弈的手一空,插在雪中的锣鼓棒从他眼前飞了出去,一声刺耳的锣鼓声响彻云霄!

整个山峰都在回荡。

山脚下的人在这一瞬间倏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胜利的欢呼声:“沈总!我就说是沈总吧!”

“卧槽太凶险了!从哪冒出来的!好他妈帅啊!”

“沈总赢了!第一名哎!”

于此同时一道黄色滑雪服的身影冲过了终点线,直直朝着沈时庭飞去,沈时庭展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虽然减了速,但冲击力还挺大的,沈时庭被扑倒在了地上,余幼惟帽子都没摘,就往沈时庭身上捶了两拳,带着哭腔骂道:“你吓死我了沈时庭!”

沈时庭掀开帽罩,呼吸散着白色的雾气,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余幼惟笑,清淡的眸子是亮的,抬手替余幼惟掀开了帽子。

“你怎么滑出去了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滑出去,借助坡道变了个速。”

“要是没控制住飞出去了怎么办啊!那边那么陡,连防护网都没有!”

“我能控制住,我厉害。”

余幼惟鼻子眼睛都是红的,又捶了沈时庭一拳。

沈时庭仰着头,笑得鲜活好看,是一种很痛快的笑,他想伸手去摸余幼惟,但手套上都是冰冷的雪花,又忍住了。

“惟惟。”

“干嘛!”

“哭了啊?”

“没有!我冻的!冷死了,不想跟你在这趴着。”

沈时庭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笑了一声:“别怕,我没事儿。”

“我才不怕,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儿,我就卷走你所有的财产!我以后一个人潇洒自在,高兴得很!”

沈时庭沉静地看着他:“那我现在没事了,我们还能财产共享么?”

余幼惟安静了,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第一名,帅么?”沈时庭又问。

“不帅!”

“那你也要再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带笑的眼睛,终于憋不住了,他垂下眸子,一颗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在狂跳,恐惧和喜悦交错而来,复杂而盛大的情绪笼罩住了他,可他却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他很确认,他好喜欢沈时庭。

不止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