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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齐澄将信看完后便收到了财富商城的货柜上,而现在进货物单上又少了一项,只要再收集齐四十件货物就可以回家收拾齐一铭和齐宏了!

当然还要找到那他单纯的母亲,为她养老送终。

……………………………….

召南带着即白月一路北上,两人运起轻功,化作漫天飞雪中的两片灵活的雪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色中;等两人到云泰山山顶时已是正午时分,匆匆吃了些干粮后便朝着伫立于山巅的寺庙。寺庙入口处便有两名身形魁梧的和尚守着,拦住了抬步踏入的召南和即白月,让他们出示通行证,召南拿出玉佩,和尚鉴别玉佩确认是真品后便看向即白月,召南道:“他是上界的人。”

和尚闻言便拿出一枚铜镜,朝着即白月照了照,灰扑扑的铜镜照到即白月后便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和尚见状便将两人带到庙里的佛殿,让两人站在佛像的正对面直视佛像的眼睛,即白月盯着佛向的眼睛,便见从佛像眼瞳中射出两道金光,脑中顿时眩晕,恍若千花万叶飞旋虚影重重,好在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即白月晃了晃仍有些晕眩的脑子,抬眸便看到身旁站着的阿爹,召南等即白月缓过来后便带着即白月出了这座与云泰山山顶一模一样的寺庙。

上界的寺庙并没有建在山上而是建在一处座繁华的城镇内,召南与即白月出了寺庙便清晰的感觉到了上界与下界的区别。

城中人来人往,但绝大多数都是面容年轻之人,极少见到老人,而街上除去哪些卖吃食的商贩小楼,还有许多卖丹药、卖灵剑、卖符咒的。

召南也没多停留,找店家问了个路后便直接朝着目的地赶去。

元城即家,便是召南此行的目的地,好在云泰山的那座寺庙连接的就是元城,不然召南还得想着法子赶去元城。

即家是元城的第一修真世家,在元城中心区域,召南带着即白月花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到即府,此时天色已经深了,召南和即府的仆役说明情况后便在门口等着,好在即府的仆役并没有因为召南和即白月是两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而轻视他们,进府老老实实的请示管家,管家脸色微变,呵斥小厮并让他将人赶走,恰好这时即夫人饭后消食听到这段对话,立马制止小厮,亲自出府去了。

管家瞧见主夫人急匆匆的背影,脸色大变,忙转身去了二夫人那。

主夫人看到即白月那张酷似她孩儿的脸时瞬间红了眼眶,这几十年她总算没白等。

召南试探性的问她是不是即白的娘,主夫人垂泪应道,说即白是她的孩子,然后一双泪濛濛的眼睛便盯着即白月,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即白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主夫人察觉自己的失态后连忙擦擦眼泪,将两人请进了即府,在路上召南便将那枚玉佩交给主夫人,那枚玉佩里有临仙阿爹的记忆,临仙信中说若遇到阿爹的娘便将这枚玉佩交于她。

等三人入了大厅,主夫人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两人定然也没有吃晚饭便一路赶来,连忙让下人备好吃食送过来,再令人将竹轩小院收拾出来让他们两晚上休息。下人的动作很快,主夫人吩咐后没过多久便备好了一桌吃食,召南和即白月也没有过分拘谨,从善如流的吃着一桌美食,只是即白月被主夫人那灼人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

等两人吃完主夫人才拉着他两说话,召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把一切说清楚时已经月上中天了,主夫人现在可劲心疼她的宝贝重孙,见即白月犯困后便亲自送两人到竹轩小院,临走时还不忘再三叮嘱说这就是自个儿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拘谨,召南颔首,等主夫人离开后便关上屋门,洗漱好后与难得的与即白月睡在一张床上。

即白月受宠若惊,他宁愿不要阿爹对他好,阿爹每次对他好之后都会做让他难过的事。

果然,躺没躺一会即白月便听阿爹说道:“月儿,阿爹要将你留在即府你可会怨阿爹?”

即白月睫毛颤了颤,垂下眸子,轻声道:“阿爹,又要抛下孩儿吗?”

召南拍着即白月的背,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再说什么,半响,却听即白月小声道:“阿爹这次要是再抛下孩儿,那就永远抛下吧。”

召南心一抽,低头看着紧闭着眸子的即白月,内心思绪良多。

对于这个孩子,召南是觉得亏欠的,月儿自小便很懂事,他说什么都会照做,同时也会做得很好,可是每次一遇到

和临仙有关的事他都会下意识的将月儿放下,扪心自问,召南觉得他这个阿爹做得很失职。

如今临仙的仇报的差不多了,武玄那个恶人比起月儿,自是月儿重要些,召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陪着月儿,姑且再让武玄那个小人再活个几年,等到月儿成年并能自保后再去杀了那小人。

即白月本是不想睡的,他想守着阿爹,他怕睡醒后他阿爹又不见了;可躺着躺着脑海便混沌一片,又做了那个梦。

不过这次梦里的那个男人脸上没了白雾,即白月终于能看清楚男人的长相了。

☆、田田密密

男人竟是一头及腰的银发,额角还有两个小小的龙角,异常白皙的脸颊两侧还有几片薄薄的透明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男人见即白月盯着自己的脸看也不恼,反倒大大方方的指着自己的脸,道:“能不能看出为师是什么?”

即白月看着迷你的龙角还有鳞片,肯定道:“龙。”

男人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即白月震惊的事情,他道:“月儿的小夫君养的那两只鹦鹉可是凤凰,上次月儿说它们不挑食的时候我也是很震惊呢,”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近百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么讲究的凤凰竟这般随性了。

突然想到自己对凤凰动过手的即白月:“……………”

男人自然不知道即白月摔过凤凰,这会难得见小徒弟露出呆愣的表情,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不知者无罪,凤凰不会怪你们的。”上古神兽是有神兽的威严的,不会怪罪不知情的人类。

即白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了,适时的隐瞒是为了更好的和谐,想到这点的即白月默默不语。

“对了,月儿现在可是在上界?”男人问。

“是,今日午后抵达上界。”即白月道,“师父为何这般问?”师父为何知道他来了上界,师父既然是龙,那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师父又为何会教他东西?师父究竟有什么目的?师父到底是利用他还是单纯的相对他好…………即白月内心有太多疑问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

男人转过身,几缕银色的长发随风飘起,映衬着他温润的眸子,薄唇轻启:“月儿,为师是上古神兽银龙,现在神魂虽伤,但也不至于连周围的的变化都察觉不出来,而且,月儿你无需多想,为师不会害你的,自然为师也并不是毫无目的,”银龙说到这话语顿了顿,才接道:“月儿帮为师种一些神植便可,为师以后能否恢复便看月儿如何做了。”

即白月自然应下此事。

银龙又道:“月儿天赋极佳,骨骼精奇,是天生修炼的奇才,以后便要将心思放在修炼上,切莫在想着在下界的小夫君了。”

即白月这会却没有很快答应,银龙见状便笑道:“月儿若是能完成为师定的目标,为师就替月儿将小夫君带到上界来,如何?”

即白月眼睛一亮,要是小夫君也能来上界就好了,这里这么好玩,他一定不会无聊到每天睡觉的。

银龙见即白月又走神了,索性将他送出了梦境,窝回老地方继续打坐休养。

即白月从梦境从醒来发现阿爹还在身边时顿时安心了,这一放松便也开始犯困,没过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一轮新日缓缓升起。

主夫人今日一大早的就让后厨备好最上等的吃食,等她宝贝重孙一醒就可以直接吃了,孙夫郎这一路铁定吃了不少苦,可得让他两好好享受享受。虽然白儿和孙子已经去世了,但是还有血脉留世,那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召南起床一开门看到站在门前的主夫人,召南知道主夫人只是太过患得患失才会这般不安,便也没说什么,将即白月喊醒后三人直接在竹轩小院用早饭,用罢早饭主夫人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道:“月儿这般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现在开始修炼也无不可,正巧我与仙宗的宗主有些交情,若月儿想去仙宗的话我便提前和陈宗主说一声。”

即白月想早些见到小夫君就得好好修炼,那去仙宗便是最好的选择。召南也是这么想的,问了问即白月,听到他说好后便将去仙宗修炼的事定了下来,召南也可以跟着一道去学习,顺便还能照顾即白月。

主夫人将重孙和孙夫郎去仙宗的事安排好后便开始去收拾那个害她孩儿的贱人,昨日她太高兴了便将这个贱人给忘了,这会她得空了哪还有放过她的道理!率领一众修士气势汹汹的奔到二房的院子,结果给扑了个空,主夫人看着空落落的院子,肺都要给气炸了,大手一挥让修士把这院子给平了,眼不见为净,现在一看到那贱人住过的院子就气的慌。

主夫人那二夫人的院子出了口气后便又去了竹轩小院,今日她打算带着召南和宝贝重孙去外边逛逛,过个几日他两便要去仙尊了,这偌大一个即府便也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唉,说来也是造孽,好好的一个即府就这么被那只狐狸精给毁了,即家的那些个后辈都折损的差不多了,主夫人估摸着离即府瓦解那日也不远了。

即家本是一大家族,祖祖辈辈便在元城,即家的后辈也混出了明堂,之后即家出了个后生,竟然娶到了仙宗宗主的唯一的女弟子,至此之后,即家才真正的找到了颗好乘凉的大树;可人心不古,一旦有了利益便会撕破脸,即家便开始窝里斗,斗的结果自然是热闹了宗主的女弟子,女弟子便直接搬出了即家另成一座即府,即家的人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可没有得罪第一大宗仙宗的胆量。即府自此便过上了一段安宁的日子,女徒弟怀了身孕,他的道侣也就是即明被一只狐狸精给勾走了,甚至还娶那只狐狸精为二房夫人,女徒弟见此便直到自己嫁错了人,一个人搬到竹轩小院居住,等到生下即白后便带着即白去了仙宗,直到即白成年之前都未再回一趟即府。

可你能大度放过别人,但别人却并不会放过你,女徒弟某日得知自己孩子的死讯后彻底崩溃,直接杀到即府想杀了那只狐狸精,可没想到即明竟然挡在那女人身前…………即明竟还请求女徒弟放那女人一命!

女徒弟最终还是心软了,答应了这个自己爱过恨过的男人临死前的请求。

唉,前尘往事,遇人不淑,最后害得自己的孩子早逝,主夫人调节好情绪后便拉着召南和即白月出去逛街,说是逛街却是与下界的

逛街全然不同,即白月坐在马车内俯视下方的山河时整个人都是震撼的。

这时,他才对上界有了清晰的认识。

主夫人毫无原则的宠着召南和即白月,将两人看过的东西全都买了下来,一路逛了十几个城池,回府时刚好到了掌灯的时辰,三人用罢晚饭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即白月在即府住了三日,在第三日午时便得到了去仙宗修炼的资格,主夫人说一句便落两行泪,依依不舍的将两人送到仙宗后便回了即府,在即府住了几日后实在思念宝贝曾孙和召南,便和他师尊打了声招呼直接搬去仙宗住了。

即白月对修炼一事一点就通,而且还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仙宗宗主对他夸赞不已,在即白月入仙宗的一个月后便宣布收即白月为亲传弟子,也就是说即白月现在是他祖奶奶的小师弟了。宗主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的女徒弟,可每次女徒弟都有荣与焉,完全不上当,这让宗主毫无成就感。

山中无岁月,更何况还是修炼这等动则闭关数年的大事,即白月这次闭关便闭了三年,加上之前流逝的五年,即白月已经长成了一个道骨仙姿的修士了,师尊在他成年之时便让他服用了驻颜丹,所以即白月虽然是十七岁但面容仍与十二岁时那般别无二致。桃花眼长开后随意一瞥便是十里桃林落芳的绝美之姿,眉间一点红痣尤衬的他肤色欺雪,而在这片雪色中盛开着唯一一朵樱红的唇瓣,而此刻那抹樱红却是微微上扬着,暗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即白月自然开心,自来上界已过了八个年头,他的小夫君也已经长大了,这次闭关后他已经成功结丹了,完全达到了师父和师尊的要求,他现在可以去找小夫君了!

即白月这边喜滋滋的想着给小夫君带些什么好吃好玩的,识海中便突然响起了银龙的声音,自即白月修炼到筑基后他与银龙便可直接在识海中沟通,而不像以前那般得在梦境中才能交流。

“别这么开心,万一你的小夫君完全忘记你了呢,”银龙道。

即白月自是不信的,上界有一种法术便是以毛发作为媒介,施法后便可看到那人的幻象,不过这幻象却是那人真真切切经历过的。即白月有齐澄的头发,自从知道这个法术后便日日施法看着小夫君,这么些年小夫君基本都是在宅院周围走走转转,完全没有去找别的哥儿玩,所以师父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

今年小夫君十三岁了,已经成年了,终于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了。

即白月想到这御剑飞到仙宗,与祖奶奶与师尊打了声招呼后便与召南一起回了下界。

召南在仙宗的八年修炼小成,这会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还差一个结丹的契机。

两人现在完全不似八年前刚来上界时那般弱小,直接御剑飞到最近的一个通道,进了寺庙后眨会眼睛的功夫便回了下界,不过这并不是云泰山的那座寺庙,召南向守卫通道的和尚问清楚路后两人便直奔巫族。

齐澄这会还不知道即白月要回来了,这都过了八年了,他都已经二十五+十三岁了,时隔这么久,齐澄自然不认为即白月八岁时候说的话到现在依旧作数。这会儿他正在巫族最大的药田找药。

这八年来齐澄陆陆续续收集齐了十几项,这次的【毛毛毛毛猫猫草】便是第十一个了,若是将这个也给收集齐了那他就是要再收集十项便可以回家了!!!

想到能回家报仇,齐澄跟打了鸡血一样蹲在药田挨个挨个的找“毛毛毛毛猫猫草”,齐澄推测这草肯定看起来像只猫猫而且还有很多毛毛,所以目光一直在找毛多多的植物。

召琪来的时候便看到齐澄蹲在药田里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拉屎。

不过这只是他的恶意猜想,召琪走近齐澄时发现他似乎似在找什么药草,便问:“澄子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

齐澄这八年没什么朋友,不过召琪、召子安和召卫这三个人倒是时不时来找他玩,起初齐澄是抱着“好吧好吧看在你们这么小的份上我就勉强陪你们玩吧”的想法陪着这三破小孩玩的,后来发现这三破小孩竟然一个比一个皮!调皮捣蛋无所不做,简直就是带坏乖孩子的小坏蛋!

不过齐澄偏偏就喜欢和调皮捣蛋的人一起玩,这样才刺激,所以之后每次这三个人来约他一起去玩齐澄都是乐呵呵的跟着去的,当然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弄得一身狼狈,而且每次浪完回来族长铁定会随后一步跑到云哥儿面前告状,云哥儿每次都表示一定会好好惩罚齐澄保准没下次了,结果齐澄一次比一次浪,闹的事一次比一次大,上次还把距离巫族不远的镇上妓院里的姑娘的衣服给偷出去卖了,换的钱就去买了一大堆吃食,吃完了就乐滋滋回家。族长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后来妓院的老板飞鸽传书写明了此事,族长气的顿时便揪着召琪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又分别去召子安、召卫和齐澄家发火,那次是云哥儿唯一一次发火,自齐澄闹事以来云哥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安抚族长一方面护着齐澄,可这次云哥儿却是把齐澄关在屋里关了一天,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将齐澄放了出来,云哥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准去妓院”。

齐澄乖巧的应了声,又说了些好话才让云哥儿消了气。之后齐澄便再也没去过妓院了,不过妓院没去了倒是去了别的院,全是那三个小伙伴带着去搞事情去的,而且因为上次妓院的事败露所以搞事情搞的异常低调,族长自然不会知道了,族长不知道云哥儿当然也不知道,不然齐澄非得挨一顿狠揍。

“毛毛毛毛猫猫草,你知道这是什么草吗?”齐澄道。

召琪一脸问号,“什么????毛毛毛毛猫猫草???这什么草?我怎么没听过?”

齐澄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换了个说法:“长毛的草你认识几种”

这次召琪了然的“哦”了一声,带着齐澄就往药田边缘走,“这种药草一般都种在药田边上,你在药田中间找个什么劲。”

齐澄说“我不知道,我就是随便找找碰碰运气。”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药田边上,齐澄眼睛一扫果然看到毛茸茸的草,看起来就像裹着一层棉花的多肉,这是齐澄欣赏不来的美丽。

不过这倒是不影响齐澄收集它们的决心,齐澄用身子挡住召琪的视线,意识一动,穿棉衣的多肉还在地里好好躺着,一动不动,齐澄又试了试,还是没用。

唉,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齐澄深谙财富商城的套路,越到后面收集货物的名字完全是抽象的,让你摸不着头脑,齐澄这次本就打着试试的态度来找一找的,现在好了,以后对收集的东西都不能抱有侥幸的想法了。

召琪见齐澄沮丧的叹气,不解道:“澄子,你不是要毛茸茸的草吗?怎么找到了还这么不高兴?”

齐澄幽幽的看了眼召琪,老神神在在道:“你还小,你不懂。”

召琪:“……………”

没找对东西,齐澄便也没在药田呆着,召琪问:“澄子要不要去镇上玩,听说镇上新开了家猫馆,可以去逗逗猫。”

齐澄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转过身走近召琪,着急道:“去去去,走走走,现在就去!”

毛毛毛毛猫猫草

也有可能是要毛毛做成的草!

齐澄觉得自己真是绝顶聪明了,竟然会有这么清新脱俗的想法。

召琪之后又去找了召卫和召子安,四人无比熟练的躲过了巫族巡逻的人,朝着小镇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儿子写大了嗷嗷嗷嗷

☆、田田密密

婺镇是距离巫族最近的一座大镇,四人在瞎扯淡的时间便到了婺镇,入了镇,召琪便熟门熟路的找到在街边乞讨的乞丐,给了几个铜板后问乞丐哪里镇上哪里好玩而且还可以闹事,乞丐得了好处自然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镇上王富贵家今日嫁女儿,可不得大摆宴席吗,几位可以去闹上一闹,而且这是在办喜事,别人也不会太较真。”

召琪挑眉,抬脚就往乞丐说的王富贵家走去,齐澄拦住道:“不是说要去新开的猫馆吗?”

召卫就知道这次一定也是召琪把澄子给骗出来的,于是解释道:“澄子,刚才那乞丐都没说开了猫馆的事,琪子这次又骗了你,澄子你下次可别信琪子的话,他说话当不得真。”

齐澄一头黑线,感情这货又把自己给骗出来了。

召琪耸耸肩,“哎呀澄子我如果不瞎说你会跟来镇上玩吗?”

齐澄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宅男,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出门。

召子安也喜欢喊齐澄出来玩,所以道:“没事,澄子你来都来了,玩一玩也无所谓。”

齐澄嘴角一抽,神他么的来都来了:“走吧走吧,别搞事啊,”到时候要是再被关起来了他下次一定不和这三只出来玩。

四人走到街角后右拐,再走一段路便到了挂着红灯笼的宅子前,宅院门口全是来吃喜酒的客人,恭喜称福之声与觥筹交错声交杂,最后全部淹没在一阵阵喜庆的爆竹声中,齐澄他们便趁着机混入了哄闹的人群,挤挤攘攘的涌入了宅院的宴会厅,宴会厅这会正在摆流水宴,齐澄四人明目张胆的吃吃喝喝,饱餐后这才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前来敬酒的王富贵身上时偷溜溜的跑去了后院的喜房。

也就是新娘子以前的闺房。

房屋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喜庆的丫鬟,而且屋外也没什么遮挡物,所以齐澄他们很难溜进去。齐澄本来都想回去的,

但还是被乐忠于搞事的召琪给拉住了,用的还是那句劝人金句“来都来了!”

齐澄默默的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三个乐此不疲的小混蛋惹事。

召子安昂首挺胸的走向两名侍女,拱手礼貌一笑,问道:“敢问两位美丽的姐姐,不知何处有茅房,在下方才不小心多饮了些酒,实在是………”

其中一位侍女热情的给召子安指了指路,“公子沿着条小路走到底,在最后一个岔路口右拐便是了。”

召子安有些羞赧,吞吞吐吐道:“可劳烦姐姐带个路,在下脑袋晕胀的很,实在记不清姐姐方才说的。”

齐澄远远见着召子安装嫩、卖萌、撒娇,最后成功拐走一个侍女,之后上场的便是召琪这个混球,耍的完全是同一种招数,然后齐澄目瞪口呆的看着剩下的那个侍女羞答答的给召琪领路。

WTF!?

这两个侍女脑子有坑吗!

这么明显的套路都看不出来!?

而且召琪问的也是茅厕,甚至连台词用的都和召子安差不多,第二个侍女已经见识过一遍了怎么还会上当!?

召卫见齐澄一副怀疑世界的表情,好心解释道:“橙子,安子和琪子这是用了巫族的迷幻术,你可别真以为那两个侍女是傻的,这种迷幻术的作用对象对施术者说的话深信不疑,所以澄子以后可千万别学这招啊,你不会迷幻术到时候肯定会被人揍的。”

齐澄听他这么解释,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也消除了。

害他差点以为这个世界是傻的。

就在齐澄和召卫说话的空档,召子安和召琪两人已经赶回来了,不过那两名侍女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召琪完全没有做贼的自觉,一把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其后跟着的便是召子安和召卫,齐澄殿后,最后也进了屋子,还顺手把屋门给关了。

屋内入目的是一大片的红,鲜红的珠帘、鲜红的囍字,鲜红的棉被,还有屋内唯一一个穿着火红色嫁衣的女子。

只不过女子是被五花大绑给绑在木椅上的,而且嘴里还被塞了一团棉布,女子见他们进来后便呜呜呜的流着眼泪,慌乱的扯着麻绳剧烈挣扎。

召卫见了便出声安抚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不是坏人。”

女子闻言显然放松了下来,齐澄觉得召卫一定是用了迷幻术,不然光凭这么简单的一句怎么可能让处在惊慌恐惧状

态下的人卸下防备呢?!

召琪接道:“我们自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对召琪的话没甚反应,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杏眼盯着召卫一人。

召卫朝三人得意一笑,便问女子为何会被绑在屋里,女子呜呜咽咽的将事的本末道了清楚。

女子本是良家子女,规规矩矩的做着本分生意,不料被镇上的恶霸看上,王富贵为了巴结恶霸就把女子给强买了收为义女,而今日便是恶霸娶亲的日子。

齐澄听完觉得很荒谬啊,一点都不可信好不好,齐澄觉得这女人也不是倾国倾城的样貌,为何恶霸独独看上她了?恶霸喜欢一个女人难道还会正儿八经的娶亲?这般想着便看向其余三人觉得早些回去不惹事了,结果这三个混蛋以及麻绳给松开了,女人这会正泪眼朦胧的千谢万谢,三个混蛋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样子,气势汹汹的推着齐澄出了王富贵的宅院。

齐澄不解道:“你们真要去找那恶霸?”

卫子安撇撇嘴,不屑道:“今日遇到个老行家了,真扫兴。”

卫琪“哎呦”一声,一脸遗憾:“澄子你完美的错过了一次坐花轿的机会,我本想着把新娘给掉包来着,结果遇到个江湖术士,”卫琪啧啧摇头,遗憾快要溢出眼底,“可惜可惜了。”

齐澄虎躯一震,万万没想到这个混球竟然打着这个馊主意!这几个家伙可没少拿他眉间的血珠开玩笑,说他是个哥儿。

这会儿竟然胆肥的搞事搞到他头上了。

齐澄白了眼召琪,喊着与他玩的最好的召卫朝着出镇的方向走去,卫子安和卫琪见两人都走了便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思,几步跟上后四人一道出了婺镇,回巫族。

四人回了巫族后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齐澄进了宅院,想着先逗逗两只鹦鹉的,结果看到大爷和小爷一反常态,竟然窝在鸟笼的小角落里一动不动

绝了,齐澄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这两鸟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被云哥儿训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的窝在笼子里,齐澄给鹦鹉换好了吃食便转身推开屋门,眼睛无意一扫,然后齐澄踏入屋内的脚便僵住了。

谁能告诉他他屋里怎么多了个小妖精!

而且那个小妖精这会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好像要吃掉他一样!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齐澄想着便缩回脚利索的合上门,深吸了口气后再打开,迎面便看到一张精妙绝伦的脸,眉眼间有种他熟悉的感觉,齐澄脑中闪过什么未及抓住,便听那人道:“小澄,你怎的还这般怕我?”

即白月其实明白夫君刚开始并未认出自己,心里苦涩却不得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他离开夫君已有八年之久,他去上界时夫君还不过五岁,现下夫君都已成年了,与奶萌奶萌的小时候比起来夫君此刻更加吸引人了,眉眼温润五官深邃,特别是眉间那滴血平添了几分艳丽。即白月觉得这样的夫君比小时候还要可爱,还要诱人。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回了下界,那就不在允许夫君忘了他,“小澄,你曾答应过我不躲我的,难道你忘了?”

齐澄这时若还是没有想起这人是谁那他就可以去吃屎了!

即白月在他的“童年”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各种意义上的重要,其中最让齐澄记忆犹新的就是那种无奈的感觉。

不过这会他不再是个五岁的小豆丁而是成年人,完全不用再害怕被即白月揍了,想到这齐澄便放松下来,道:“我当然没忘了,”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

即白月笑道:“那小澄可还记得你我的婚约,当年可是定好的,等小澄成年后便要娶我,这会小澄已经十三岁了,早已成年了。”

哦豁,这事还作数?齐澄本以为这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没想到即白月还记得,而且看样子似乎……想履行婚约。

齐澄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小时候的话当不得…………”

即白月面色一沉,抢道:“怎么不作数?!”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齐澄的眼睛,“小澄,你难道不想娶我吗?”

送命题…………齐澄自然不想娶亲,因为他马上就可以回原世界了,哪还有在这里娶亲的道理,齐澄突然想到万一云哥儿非得他娶亲的话他似乎也反抗不了…….但若是要非得娶亲的话他应该会第一个考虑即白月,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唯一接触到的一个异性便是即白月了,虽然期间有八年的间隔期,但这也不碍事,毕竟这会他也没喜欢的人,娶个熟悉好看的即白月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唉!想歪了想歪了!

怎么就想到娶亲这事上了。

齐澄拉回神游的思绪,突然想到之前即白月问的问题,想着即白月不会把自己的沉默当做默认吧………齐澄这般想着便看向即白月,这一看差点被即白月眸中翻滚的阴沉给吓了一跳。齐澄下意识的小声解释道:“我我不是……刚刚走神了………你别多想。”

解释完看到即白月由阴转晴的脸,顿时便后悔了。

解释个屁啊解释!

“阿爹已经在和云叔姆商量我们的婚事了,等他们选定了吉日我们便可成婚了,小澄高不高兴?”

齐澄:“………………”

所以你问我愿不愿意是开玩笑的吗。

即白月牵着齐澄进了屋子,将纳物戒里的东西一口气全给拿了出来,没一会便把屋子塞的满满当当的,即白月道:“小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齐澄无语的看着满屋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忽然有一种被有钱的大佬包养的赶脚。

即白月见齐澄不语,便一一为齐澄介绍那些物件的玩法和用途。

召南和云哥儿商量了一阵最后将吉日定了下来,一个月后便是一个吉日,宜嫁娶,而这一个月的空档可以好好筹备

婚典,选在那日再好不过。

齐澄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在这个家里向来没人权,机智的没说什么,淡定的接受了云哥儿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田田密密

晚饭后夜色已浓,齐澄饭后给大爷小爷换了吃食后便回了屋子,下午即白月送的那些东西全部放到了齐澄隔壁屋的空房间里,齐澄洗漱完直接上床闭目睡觉。

因下午去镇上打了个来回,齐澄也没躺一会便睡着了。

初夏,夜风夹带着些许凉意,消除了白日里的暑气,窗外皎洁的月光撒入,打在床上那团蜷起的人影。

即白月进来时屋内一片昏暗,但这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即使是暗无一丝光线的黑暗在即白月看来也恍如白日,更何况还有撒入屋内的月光;大步靠近床上的那团,即白月才真正的感觉到那颗不安了八年的心终是稳稳妥妥的回了身体内,轻身躺到床上,即白月伸手搂住夫君,手上触到细细薄汗,即白月手指掐了个决,屋内顿时变得凉爽多了,齐澄睡的烦躁极了,这会突然凉快下来原本皱起的眉头马上松开了,即白月搂着夫君,八年来第一次睡的这般安稳。

一夜无事,齐澄第二日醒来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笼住,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即白月还是八岁的小哥儿时便喜欢搂着自己睡,没想到即白月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齐澄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想着反正一个月后都要结婚了索性也没推开即白月。

即白月一个哥儿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啥。

怕被占便宜

呵呵呵

齐澄表示自己都是一个老三十的老油条了,难道还会害怕嫩油条揩他油???

于是即白月便在齐澄的默认下更加肆无忌惮了,之后的一个月里齐澄每次都会被即白月的热情吓到,直到成婚当日,云哥儿、齐瑞还有召南三人办了场婚宴,将族里的人全都请来吃齐澄和即白月的喜酒,召南还去了上界一趟将这个喜讯告诉了主夫人和宗主,不过那会他们正去了紫云秘境所以就错过了即白月成婚的日子;那一日当的是巫族最热闹的一次,云哥儿和齐瑞没少为齐澄的酒宴费心,厨子是费了一番心思从京城里请来的名厨,酒席上的菜满满十八道,每道都是一等一的绝少美味,老和尚那日也格外高兴,拉着族长可劲的灌酒,最后日暮宴罢时,族长就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身上都是挥之不去的酒气,最后还是被同吃酒席的族民扛回去的。

白日的热闹过后便留下满院的杯盘狼藉,不过这自然不关新郎官齐澄的事,云哥儿早在齐澄成年那年便给齐澄建好了一座新宅院,院子离旧宅院不远,但也不近,就建在圣水河上游那块地势平坦的空地上。

齐澄人都快被召子安、召琪这连个混蛋给灌晕了,还好召卫够意思没一起掺和进来搞事,不然他的老命都得交代在酒桌上了。被齐瑞一路嘀嘀咕咕的送到新宅后,齐澄踩着虚浮的步子打开婚房的门,屋内红绸热烛,照的一身喜服的即白月更为妖媚致命,即白月是哥儿,哥儿成婚的规矩比女子成婚的规矩少了很多,甚至都不用罩衫红罩头,所以这会齐澄是能看到的脸的,即白月属于那种阴柔的长相,一双桃花眼随意一瞥便让人心神不稳,更别提被这一双妖媚的眸子紧紧盯着的齐澄了。

齐澄虽然不是一个年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哪方面不顶用,加之在过多的酒精刺激下,齐澄脑中催生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即白月长的还真他喵的好看!想…………

“傻站着作甚,”即白月心心念念要嫁给齐澄,今日终于是齐澄明媒正娶的夫郎了自然想与夫君好好亲热亲热,即白月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便觉得脸上一热,红着脸拿起桌上的合卺酒,“过来喝了这合卺酒,” 喝了这酒,他与夫君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齐澄酒+精上脑,此刻就是一个傻大哈,闻言便抖着腿走到即白月身边坐下,即白月见齐澄呆呆的就知道夫君这是醉了,索性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给齐澄灌下合卺酒,看着齐澄全部喝下去后自己抬杯一饮而尽,双手将酒杯置于桌上,转头目光灼灼盯着夫君,齐澄白皙的脸颊透着两团嫣红,迷茫却愈加深沉的眸子盯着即白月紧抿的红唇,将嘴里最后一口酒咽下后忽的凑近即白月,不假思索的噙住即白月的唇胡乱一通乱啃,估计觉着这般做却无法发泄身上的燥火,便探上双手在即白月的婚服上游走撕扯,可这婚服是云哥儿请的京城里最好的绣娘缝制的,婚服面料不是一般的好以至于齐澄扯了半天压根儿就没撕开一处。即白月唇被咬的痒痒的痛痛的,感觉到夫君隐忍与不耐后,即白月被浸染着□□的眸子泛起笑意,大手一挥将红帐垂下,转身将齐澄压到婚床上,齐澄只觉一阵恍惚身上便压上了重物,慢吞吞抬眸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想说什么,不料唇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温湿的东西包裹住一般,舒服的让齐澄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究竟哪里不对。

一时间红宵帐暖,气息交错低吟缠绵。

召南在成婚前交给即白月一卷画卷,叮嘱即白月好好看,即白月自然听话的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人都要被羞的烧起来前才将画卷收了起来;这会即白月自然照着画卷的姿势,样样都给试了个遍,直到鸡鸣时分两人才歇下。

旧宅院的几位长辈也没有去破坏这对新人甜蜜的时间,召南和齐瑞与云哥儿说了将齐澄带去上界的打算,云哥儿想到澄儿有段时间似乎很想去上界便直同意了召南的打算,他这辈子只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阿瑞一个是澄儿,现下澄儿已经成婚了有了自己的夫郎,他这个做阿爹的是时候放手好好陪着阿瑞了。云哥儿笑着将要去出去游玩的想法说给齐瑞听,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游玩,齐瑞宠溺的点点头,“云儿想去哪我都会陪着,”,两人说走就走,在齐澄成婚的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巫族,让召南给齐澄带了封信后便行踪不明了。

旧宅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和尚和召南,老和尚紧张的坐了会后便溜走了,他现在还是有点心虚,不敢和召南说话;召南在屋里坐了会后便去了皇朝京城,他要留一些时间给新婚的即白月和齐澄,而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报最后一笔仇。

齐澄和即白月此时还不知道那一群长辈极其不靠谱的遁走了,这会正睡的昏天黑地不知何为何何。“操劳”了整整一夜的齐澄终于睡到日上三竿时睡醒了。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张开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即白月半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懵懂的夫君,见他脸上的那道抓痕时脸不由的一热,脑中顿时又涌入了昨晚他与夫君这般那般的画面,特别是最后快要那……时夫君竟握住他那处不让释放,那种飘在天上却又坠入海里煎熬的暗爽实在是太刺激了,他竟不知道夫君会这般做法,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他也想多看一些以后好可以把夫君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齐澄酒后的脑子仍是晕晕胀胀的,短暂的意识回笼后马上便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特别是察觉到即白月在那方面比他还熟练的时候,老司机不由的落下了委屈的泪水。

说好要做一个老纨绔日天日地的,结果却输给了一个哥儿。

唉,

不过好在即白月是自己……en….夫郎,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事,不然他威武雄壮的形象可就一蹦而散了。

“夫君可是饿了?”即白月见齐澄要起来便抬手扶了扶,“我已备好了清粥小菜,夫君可要吃些?”

齐澄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默了会后还是不做作的接受了,然后单身了三十多年的老狗不自在的说了声“有劳夫郎了。”

即白月弯着眸子帮齐澄穿好衣衫后便去厨屋将清粥小菜端了进来,这会齐澄也刚好洗漱完刚好可以吃上早饭,早饭是莲子粥,配上热乎乎的肉包子和一碟小菜,两人对面坐着舒舒服服的吃了个早饭。三碗粥下肚齐澄被饿的不适的胃便安静了下来,不再闹革命抗议;即白月撤下碗碟后没一会便回了屋,见齐澄躺倒床上后便也三下两下的脱掉衣物光溜/溜的爬上床,齐澄瞧见即白月一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老脸一热,心里犹豫了会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出来便觉得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抱住,而且还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精密对接”,齐澄忍下心中的悸动,有些忐忑的问道:“我,我伤到你了?”即白月腰间两侧各有一道青红的手印子,齐澄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掐出来的,那痕迹齐澄光是看着就觉着疼,更别说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的即白月了。

齐澄刚刚注意到了,即白月脚丫子上都有好几个印子………齐澄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喝醉酒后的自己就是个米青虫,和随地发情的泰迪哥两好的物种。

即白月笑着摇摇头,搂着齐澄的手又紧了紧,想到夫君开始慢慢接受自己,内心便软成一滩水,“我没有受伤,只是夫君太厉害了。”

“……………”好,好羞耻。

齐澄不自在的扭动了会身子,想拉大一点两人之间的空隙,即白月见状搂的更紧了,原本还有一丝间隙的身体这会算是彻彻底底的黏在一块了,齐澄无奈,想说大夏天的怪热的,然后看到即白月一挥屋内便凉上了好几度。

齐澄:“……………”行吧,修仙大佬厉害厉害。

即白月勾下帘帐,桃花眼眸光流转,手溜到下方甚有技巧的抚摸流连,听到夫君的倒抽气声后眯着眼睛直接道:“夫君,我们做吧,”

齐澄被这么直白露骨的话惊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抬眸望进那双黑的深沉的眸子,坚定拒绝道:“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