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深作了几口呼吸,努力告诫自己,孕妇神马的不能有极其波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恨恨地横眉怒目的看了他们一眼,再回房间去。赤你有种,在我为部落想尽一切向发展道路的出处时,你竟然公然出轨!士可饶恕不可饶!从衣柜里找出两件大棉衣,穿上其中一件,另一件披围在身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就着雪飘凌乱的天气往大院屋走去,之前总感慨白雪飘逸是一个无比堪美的景色,现在对夏河来说,一朵朵雪花飘在身上无比的碍眼!
来到大院屋后,直奔叶的房屋走去,也不管正在闲聊的人惊愕的表情,也不理会正在堆雪人的贺的打招呼。最后所有人都迷懵地相相觑视,自下雪后,夏河来大院屋的数次可以用手指数得过来,现在还正下着雪,披得这么严实就过来了,而且身边没有赤,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停下玩耍的动作,夏河的行为他是有一定的了解,跟灞说一声,便两人都回去了。至少要看看发生什么吧,不过照经验,定又是赤叔叔惹到河哥哥了。
“咦,灞,你要走了,不玩了吗?”绿因为怕冷不敢去雪下玩耍,只好呆在走廊上看着他们玩。自从这个狼族小雄性来部落之后,他觉得自己是豁然开朗了,见到灞就犹如见到光明一样!虽然不能参与玩耍,但可以时刻看着他,绿也觉得这样好开心。
“嗯,要回去了。”灞有礼貌地对绿说。
“那、那我也跟你去吧,我去贺的家玩,你说好不好?”绿红着小脸怩忸地说。
这问题灞没出声,而是望向贺。贺摇摇头说,“不行呐绿,我们现在有事情是做,你一个雌性的不好跟在一起。”
没等绿再说什么,贺就拉着灞跑回家去了。开玩笑,谁没看得出来你对灞有意思,要是这样下去,那康和融岂不是很伤心?是的,就是这样,他只是为了不让两个雄性同时伤心才不让灞和绿在一起罢了。说起来,他贺还是个有功劳的人呢!贺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就该这么做,咧着嘴伸开一边的手与灞跑入雪白的花絮里。
叶对这个闯门而入只露两个眼睛的夏河啼笑皆非,“我看看这个包严得夸张只露眼睛的是谁,嗯,表示瞪人的眼睛也挺有活力的嘛,还瞪?噗~哈哈,我知道你眼睛大,可也不用这么瞪这么大。”
发现只是瞪着叶没什么效果,夏河也不理他了。把披在肩膀的大棉衣脱下,接过猛递过来的热姜汤喝下后,才慵懒地坐下来。
猛疑惑他的到来,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刚才你不方便而没说?”
“呃,不是的。……我想在你们家住几天,没问题吧?”夏河不好意思开口问道,好像自己每次生气都跑到他们家去了,想来也挺别扭的。
“哇哇,河你又跟赤吵架了?啧啧,我说你怎么这么有活力,三天两头就吵一回?”叶抢先说了,他还真没见过哪对伴侣经常闹意见的。就他跟猛两个结成伴侣这么几年也没吵过一次架,而夏河和赤才不到一年就闹了好几回别扭了,对他们来说确实是频繁了些。
“冤枉,赤/裸裸的冤枉,加起来不到五次好不好!”夏河叫冤地喊着,虽然不记得具体有多少次跟赤吵架,可绝对不是三天两头就吵。“再说,这次真是他不对,他竟然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在后院与狼族来的君调情!他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了?!”
说到这个时,猛和叶也都不可置信望着夏河,最后猛摇了摇头,“赤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是,那君他也是个雄性好不好?!难道两个雄性还可以在一起来吗?”叶更多的好奇两个雄性是否能在一起。
“能在一起,这个就叫搞基了,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赤真的跟那个人搞在一起!”夏河愤气填膺地说,
猛点头叫夏河先冷静下来,再问当初的情景是怎样的。夏河为了证明让他们站在自己一边,把叶拉过来示范给猛看。
站在叶左侧后面,右手揽着叶的肩膀,因为肚子突出,看上去叶就是靠在夏河的怀里。“看了没,他们就是这样抱在一起!”
叶先是察觉出疑点,“河,你手放在我肩膀,如果不是你肚子突出来,我们根本近不了身的。”
“是的,我可能知道你误解在哪里了。河站在外面,我跟叶来示范,你看看是不是当时那样。”猛说着拉过叶走离夏河远处,动作照着他刚那样站在叶的身后把手放在他肩膀。
夏河皱着眉头看他们俩的示范,当时与现在都是正对面的瞧见他们,按这样的角度确实看不出两个人的身体是否真贴在一起。
“看到了吧河,赤不会是那种吃着锅里又看着锅外的人。”叶拍拍夏河肩膀安慰地说。
“你们应该要了解的是君为什么这样做。”
猛的话惊醒了夏河,他一直把责怪放在赤的身上,却忘记了主犯的人是君!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夏河记得自己没得罪过人,更没惹到君……是了,昨天那次对自己瞪眼,难道在当时就无意中惹到他了?
不管怎样,知道赤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他己经兴奋了。至于君,把赤看紧了,看你还有机会勾搭我男人。
在这时赤发现夏河不在家里时,心急火燎的把家里都找个遍,正好撞见贺回来,还告知他夏河就在叶的家里。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赤就奔跑去大院屋,夏河一声不吭就走,肯定又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现在主要的是先把夏河哄回家,怀着身孕在大寒天里乱可是不行的。
而然,去到叶家里时,本想好好认自己不知道的错,再哄他回家。出乎意料的是,夏河像知道他会来而准备好棉衣,对他说了声“回家吧”就真往家里走了。莫明其妙的赤望着猛和叶他们,而他们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给他解释。也好,只要夏河不是生气的,再怎么奇怪的事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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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淡定 …
如锋所说,两日后他们就回族,在第三日一早,锋把夏河拉到一边,脸色不苟言笑且凝重,不似往常那般一副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淡定派。“往后我就不在灞的身边了,希望你能不私下去虐待他……”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认识的那种人吗?啊?!”夏河非常不满锋说的话,以至忍不住打断他。真怀疑是不是狼族的兽人都是这样的,不管两人相处得多好,或者已经建立在朋友级别了,都会随时的狐疑对方是否有诈骗他的行为?
“你不会当然是好,同时我也希望你身边的人不要有这种迹像。灞……他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兽母,我给不了他兽母的爱,同样的连作为兽父的爱我对他也是欠缺的。”锋蹙紧着眉头好半天才说出如此感性的话。
夏河也诧异望着锋,似是重新认识他一样。啧,在忏悔啊,可真难得,不知啥时候他也会对自己忏悔一下,毕竟他老是怀疑自己的真心行动。“咳,放心吧,我会把他当作第二个贺来疼爱,把他所缺的父爱母爱都统一给他补上!”
“呵呵,不,”锋摇摇头,贺是雄性老虎,而性格却跟夏河一澈,不适合当一个雄性兽人所该有的气慨。“我不希望你像贺一样疼爱他,只要不是特意去虐待他,他能做什么事你都可以叫他去做。还有,不要忘记帮我监督他练习捕猎的技巧。最后……如果我以后都回不来接他,那么,请你把他当作自己所生养的小兽人一样对待。”
说完不等夏河反应过来,转身就与旁边等待他的十个兽人带着琳琅满目的物品浩浩荡荡回族去了。不是他傲气也不是他娇情,而是无奈。如果自己不在灞的身边,这里又是虎族,随便一个小雄性的兽人都可以欺压灞,这无关所谓的弱肉强食,仅是对儿子的一缕父爱。在自己生死未卜的同时,他得给灞找个可信可靠的人有寄托。而相识不久却摸透一切性情的夏河便是最好的选择,夏河有着不似兽人该有的凶残,更有着在这个兽人世界不该有的仁慈,这是可信的一点。还有一点便是可靠,夏河没有战斗力,可身为虎族的雄性兽人有,锋知道夏河对虎族有着不可思议的重要性,如若遇到什么危机时,族人必定会先保护他,而他的身边就有灞。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锋望着通往回族的雪路皱起眉头回思,赶紧回去吧,族里还有兽人等着自己回去备战。
这是什么意思?锋竟然会说“请”?什么叫以后回不来?难道是他打算把灞永远丢在这里了?靠,什么嘛,搞得像留遗言一样。
灞站在门外怔怔地望着兽父他们离去的背影,这是第一次离开自己兽父,虽然平时没什么事他们父子俩是没多话可说,可属于他们父子的默契还是在的。忽然间,感觉到没有兽父在身边的灞觉得往今以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灞,你兽父只是回族罢了,没多久就会过来接你了。”夏河把小小的灞揽入怀中温和地说。
是了,还有似兽母一样温柔的人在自己身边呢。嗯,还有那只憨笨的老虎,虽然有时候说的话恨不得掐死他,不过,有他和自己做玩伴,是不会寂寞的。灞在夏河的身上蹭着,感受着在狼族里所不能感受的人体温暖和慈爱的安慰声。
“那、那个灞,呃,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个事?”夏河有些伧促地问。
“唔?是什么事?”灞仰起脸好奇的问夏河。
“嗯…那个,你兽父不是走了吗,他住的房间就是空的了,按你的意思,是不是就要搬去那里睡?”果然灞是点头的。“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留下来继续跟贺一起睡?你知道,贺睡里总是踢被子,在你没来之前都是赤夜里去帮他盖的,可是贺每个夜晚都是照踢棉被不误,这样的话赤会很累的。当然,我知道灞你也会很累,如果你在他要踢被子时把好关,不让他踢,我想再过几个晚上后他就习惯了。等他不再踢被子时,你再回空房睡好不好?”夏河都说得心虚了,灞还只是个孩子,而他却把大人该做的事推到他的身上。不过,为了不让赤每夜都睡不好眠,只好委屈灞了,当然如果灞不同意,他也不能勉强,到时叫贺来自己房间睡就也行。
继续跟贺睡?灞想了想,他知道贺是会踢被子的,在第一夜时夏河就告诉他了。在晚里时,他也的确帮贺盖过好几次棉被。对他来说,有个同样是暖炉般的身子在旁边他只会睡得更香,只是现在不知贺愿不愿意。
而,在灞考虑的时间里,有人等不及而暴燥了。贺其实一直在灞不远处偷望着他,从他兽父离去那刻所倾露出的伤感,让贺就想冲出来安慰他一翻,然,夏河却过来了。也没事,只要灞能开怀些,贺也是高兴的。可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麻烦。夜里踢被子确实是麻烦到了赤叔叔,可赤叔叔也说过,他就像自己兽父一样,那兽父帮儿子盖棉被也正常啊。问题在于,灞不愿跟自己睡,他想搬到空房里!想到这里时贺肚来火气,跟自己睡又不会怎么样,帮自己盖被子也不会少他一根毛!至于为难他了吗?!亏他自己平时对他这么要好,哼,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哼,不就是踢个被子吗,才不用你来我房间睡!才不用你给我盖被子!哼,白眼狼!”贺愤怒地走出来,对着灞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即使是这样,也消除不了他心里的怒火,化成虎身“咻”的一声就往大院屋的方向奔驰而去。
夏河措手不及的眼睁睁望着贺的离开,完了,是不是伤到心孩子的心了?不自觉的放开灞而去后院找赤,自己做错事只能找赤来安慰了,顺便跟赤说说该怎么挽救那个伤心的孩子。
白眼狼?灞对这词蹙了下眉,他什么时候变白眼狼了,明明就是一头英俊健帅无敌可爱的小灰狼好不好!虽然莫明其妙,但也得去解释清楚,还有贺也好像误会自己了。同样化为狼身朝着雪地上留下的小腿印一路追去。
不知咋的,竟然跑到叶的家里来了,贺有些羞愧地魂不守舍地望着正在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叶和猛,他怎么像河哥哥一样生气就跑到叶的家里呢?“呵呵,叶叔叔猛叔叔,我今天在你们家吃饭好不好。”贺咧开有些僵硬的笑容说。
“当然可以,先坐着吧。早餐你也刚吃没多久吧,晚一点时我再做中餐。”猛没有做过多的追问,而是应然贺。
叶就不一样了,他怎么看贺都像平时夏河来他家一样,都是怒气冲冲地来,然后再是把发泄不满、委屈神马的所受到的憋气都倒给他听。叶颇有一翻经验地问正坐在椅子上郁闷的贺,“贺,来说说,是谁惹我家的贺生气?
贺看了看叶,嘴巴动了几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叶也不泄气,继续微笑着问,“让我猜猜,能惹贺生气的肯定是河了,是不是?别生气,等下我就去把他给贺骂回来好不好?”
“不是的叶叔叔,不是河哥哥惹我生气,河哥哥是不能骂的。是、是灞惹我生气啦!”最后一句,贺闭着眼豁出去说似的。
“……”什么嘛,原来是两小孩吵架了。叶好笑又无奈地捏了捏贺因生气而涨起的两脸颊,“那贺愿不愿跟叶叔叔说一下灞是怎么惹到贺了?”
在贺正想倒尽一切委屈时,灞也冲进来了。贺看到灞,立刻哼了声就转过身不看他。而叶也在静观一切,似是看着一场戏一样。
灞还是走到贺的面前,双手摆正他的小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说话。“贺,我没有不愿跟你一起睡,也没有不愿不帮你盖被子。”
“哼,明明当时还考虑着呢。不用你勉强,想跟爷睡在一起的人多的是,不用你假心心(假惺惺)。”如果是勉强,他才不是要呐。河哥哥说了,勉强得来的东西是用不安心的。
“……贺,我没有勉强,是真的想跟你一起睡觉。刚刚在考虑是在想,不知道贺你愿不愿让我继续睡你床上,而且,贺的身子比暖床还暖和,我是乐意还来不及呢!”灞急急地向贺解释着。
贺听了心里突然暖了起来,之前那些怒火也瞬间消逝。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却还是硬口地说,“哼……是真的吗?”
“嗯嗯!”灞极力点头,“贺,跟我回去吧,你突然跑出来,河哥哥会担心的。”
哼,这还差不多。贺心情大好地向叶和猛打了个招呼后,便慢悠悠地走回家。而跟在他身后踏着他走过雪地脚印的灞,则一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吭地跟着小脚印走。
贺是重踏怒步而来,走时却不带走一片怒气,挥挥手,将阴云过后的彩虹一撸而走。留下的是被他们两小兽人的对话而吓傻的叶,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如果不是眼亲看见、听见,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发生过的一切。被忽略在一旁的猛也有些不可置信,心里暗想的是,不知道夏河会不会知道这些?
叶颤抖着牙问猛,“贺、贺什么时候变得像河一样了?!什么时候?!你看看他的神情,他说话的语气,跟河一个模样印出来的!这,这太可怕了,猛……”
猛把叶按在胸口,拍着他后背安抚地说,“没事没事,贺天天跟河在一起,多少会有些目濡耳染罢了。”
其实他更想说,狼族的小崽也很似赤……不过他相信,灞长大后的战斗能力跟赤当好是相反的,这小狼崽在玩打狗洞游戏和贺指教搏猎技巧时,那无比真认的眼神和坚强不屈的精神让旁看的他都佩服了。虽然狼族和虎族捕猎技巧有所不同,而灞也愿意学,所以不时的猛还会给他点指点指。每个族的兽人都有天生的搏斗力,除特殊情况外,所以就算猛把自身的本领教与灞,他也不可能全实学,最后只可能在他们狼族称霸,但与虎族相斗,还是稍逊一步的。更何况猛没有打算将本领相授于灞,只是在贺教偏时顺手说下而已。
“不对不对,他们两个是在搞基!猛,你说他们能在一起吗?还有,你说狼族的雄性兽人咋就这么招我们虎族兽人的喜爱?那个君也差点与赤发生女干情,而绿这个小雌性也中意灞,现在连贺这个小雄性都……都跟灞有一腿?”叶到现在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没办法啊,这狼族兽人来才两天,族里就连着发生以往不曾不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来的都是雄性,如果是雌性的话是不是就要引起轰动了?
猛用手捂住叶嘴,“这些都是河他家里的事,河他会解决的,唔,叶可不要为他们这般麻烦。”
“可是……唔……”叶被猛用嘴堵住说话声,最后抵挡不住诱情便丢盔弃甲跟着跃跃欲试的投入热吻中。
!!!
日子就在充满JQ中度过,潜伏的气郁也不甘心似的随之而来。对于灞和贺最后不知是如何谈拢而睡在一张床,夏河也不去追问,有些事如果他们想说出来的,他们自会找他来谈。而对他们两人相处的和睦默契,也只当他们是两个玩得极好的朋友。谁小时候没有一两个玩得亲近甚至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甚少他夏河就有。
夜里,呼啸的北风把寒冷气温压得极其诡异的低。房里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人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点燃火光,夏河和赤都快速穿着衣服往外走。如果不是没有严重的事,族人是绝不会轻易在夜里敲门,夏河对族人该有的做法很清楚。
“河,赤,快起来,有情况!”
两人出到房门就听见坦低声的急喊。而贺和灞也闻声相续的出来,夏河不放心,叫他们两回房去,如果真有遇测不料的事就从后院的偏门直接奔后山躲藏去,没有他的应呼切不可出来。
许是被这紧张的气氛而吓到,贺突地泛红眼抽咽着。最后是被灞硬拉着回房静观,发生这种突如其来的赶紧事灞比贺有经验且淡定多了,以前他在狼族里也遇到有几次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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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虚惊一场 …
“是怎么一回事?”夏河急问。
坦和族里另两个兽人巡逻,正在这半夜时分,发现部落入口的山前竟然聚集着一大群的兽人,走近嗅到气味是属于豹族所有。总计有六十多个左右的豹族兽人,让巡逻的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也幸而这帮人没什么过多的动作。坦叫另两个兽人观察他们的情况,而他去报备族人,先是去大院屋跟猛说,叫醒所有人,准备好该有的应战。
猛指挥所有雌性或老兽人先集在一起,然后叫坦去通知夏河他们,自己带着几十个兽人去探测豹兽人的用意,据常识所示,没有哪个族会无缘无故领袖这么多人去另一个族。再且,豹族不是被黑象袭击了吗?
听了坦的说法,夏河觉得情况并没有那么紧张,可豹族人突然来驾,该有的戒备还是要做的。“坦,我们现在去吧。”
“河,你不能去,外面风很大,你肚子已经很大了不适合去。”赤对夏河说,听他还要抗议,赤还要硬着心说,“河,你去跟灞和贺在一起,外面有猛在场会处理好一切的。乖,这一次要听我的话,快去。”
“……好吧,那你要小心点,如果要战斗的话你就不要去和他们硬拼。告诉猛,尽量不让事情恶化起来,能谈拢的就谈,一切以生命为贵。”夏河也知道自身条件不应该去,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看着夏河一步三回头以担扰的脸色进入贺的房间后,赤才和坦去部落入口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兽人,双方都是僵持着。呼啸的风声用力的尽情摇曳,不时夹飘着零星的雪花。黑暗的夜,猛他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豹族兽人,每人都是在腰间围着兽皮,但没有一个可以穿得防寒的,还看出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兽人和二十个多个雌性冷得颤抖着,其中也有一个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估计身上有伤加上严寒的天气,如果再放着不理,怕挨不过明天。
猛蹙紧眉头看他们,这样的组队并不是侵略者所有。“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们,在半夜来访我们虎族是何意?”
豹族兽人没有先吭声,静谧半晌后,走出一个身体其极魁梧的兽人,“我们并不是要来袭击,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豹族被入侵的事,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再和你们拼战的话,那就是鸡蛋碰石头了。”
虎族兽人明显松了口气,不管对方现在再弱小,要战的话自己族总也会有伤亡的。可能是被夏河洗脑得厉害,以前他们都没有觉得,现在看来,一百零五个兽人的确是非常少的,战死一个少一个。现在他们虎族要做的就是发展人口,如果真有伤亡的话,估计夏河会对他们失望的吧。幸运的是,战斗没有,可对豹族兽人还是保持着警惕。
“那你们现在是……?”猛不明地问。
“被黑象入侵后,可以说,我们是逃亡到此,如果你们愿意,请让我们度过今晚。当然,不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走。”豹族兽人咖说。就算是落难了,兽人尊严告诉他们,也不能有挨求的语意。
过硬的话并没有引起谁的不满,毕竟换作谁,谁都会如此。猛没有再出声,而沉思着。赤这会走近猛的身边,低声在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只有两人可闻的耳语。
猛听过后,若有所意的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就对着豹族人说,“可以,你们可以在我们虎族过夜。对了,我叫猛,旁边的叫赤。”
话说出后,豹族人都喜出望外地笑了,而咖只是寻找这句话的可疑点,虽说只是过一晚,可一不注意的话可就着了别人的道,只是无论他怎想,都猜不虎族的用意。要说没有用意就收留他们过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在他们两人的耳语之后才答应下来。
想不出理由,咖也不去想,现在自己豹族有一个兽人命在旦夕,另几个年纪细小的也坚持不了几天。跟他们相互介绍名字过后,就随着他们的带领,走近大院屋时,所有豹族人都惊愕地望着这个猛所说的是房屋的住所。再满是迷懵的表情进入门口,里面聚集着几十个的雌性和老兽人、残疾兽人,还有四个小兽人,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因自己族人无故的来临才使他们紧张地戒备着。
猛把他们安排在第二进房屋,先是在墙上放着的几个铁盏上点燃不灭柴,再把每张石床下的炕里也点燃不灭柴。安一张床睡两个兽人,最后分了三十多间房屋给他们,并叫族人给他们做一餐食,还叫虎医青来给那个伤危的人做及时的医理。
屋里没多久就暖洋起来,豹族人都激动又惊奇地来回望着房屋的构造,直叹虎族人真聪明,人品也好,竟以这么好的住所和吃食对招待他们,还教以他们火种的使用,一切一切都是他们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那张床更是热暖,还有那张厚厚的叫被子的东西裹在身上,一点寒气都没有。
咖看着自己族人在房屋里洋溢着前所未露出的笑容,不禁愣住了,同时也担心。是,他们豹族以前的确没有见过这一切,也不知虎族人是何时才发展这些,可族人们满足的笑容让他忐忑不安了。突然觉得自己猜透了猛的用意,可想想又是不可能,这太离谱了!他是豹族族长的儿子,在黑象袭击时他兽父就命丧于此,他有责任、而剩下的族人也都希望自己找机会重建豹族,可是,咖现在总有一种希望渺茫的感觉。
同样不解的还有虎族兽人,他们不明猛的做法,明明是一个没有来往的外族人,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们停留在自己部落,而且拿出这么多的食物招待他们。猛也暂时不告诉他们,跟他们说,这是夏河的要求,要求招待好豹族的每个人,可以的话,最好和他们建以朋友关系的友谊。
既然是夏河的要求,他们也不再多言,夏河做的事肯定是会为自己部落着想。接下来他们也都拿着自己家有的物品与他们分享,尽量与他们把陌生的关系化开,找些他们有同共话语的话题与他们融洽在一起。在凌晨四五点时,双方雌性都打着哈欠纷纷笑了,虎族雌性笑着说,今晚好好睡,明天再找他们来玩。
赤见猛都安排好了,便跟他打个招呼就回去报备了。一进门,夏河便扑向他怀里,害得赤紧张地将他拉离,说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冷冽着不宜靠近他。再对两个兢兢战战的小兽人说,现在没有发生战斗,叫他们都去睡觉。
躺在床上,赤和夏河紧紧贴近在一起,慢慢的将事情大至地说一遍给夏河听,便哄着他入睡。
也许昨晚每个人都被吵醒也都累着,今日在大雪下过后中午时,雌性们才懒洋洋地起床。特别是豹族的雌性们,赖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外面的天气太冷,而他们还是只围一条兽皮裙。然后雄性们都来叫了,不得已,慢散散的离开暖热的石床。而在这时,虎族人都拿一套棉衣给他们穿,雄性们也都有份,从一开始的不适到执爱身上的棉衣,让他们对虎族人的印象非常好。
在他们都吃过早餐,也可以说是中餐了,夏河过来了。先是介绍自己,并表示欢迎他们在部落多住几天都没问题,自己没有反感外族人来部落,所以恳诚的邀请他们住下。
除了咖外,其他豹族人都异常兴奋,不过还得让咖同意才行。他们也都看到,有一个鹰族的雌性竟然和虎族的雄性成为伴侣,还看到一个狼族的小崽也在虎族居住,甚至是住在族长家里。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被像强掠而来,而是甘心情愿的住下,从此可以看出虎族族人是真心欢迎外族人入住。
咖现在的压力非常大,自己族人渴望留下的眼神让他慎重的考虎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要重建豹族的话,可谓是遥遥无期,而且期间还得继续与族人流浪在外,在其他时候不要紧,现在正是冬候,根本不适合拖家带口的要族人跟着他寻找可居住的山洞。现在族人们更是表示喜欢住这样的房屋,可他对建房屋是一窍不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下虎族族长的邀请,暂时居住下来。可咖不安的是,就因为暂时的住下,而让他总有一种要被下套的感觉,可又说不出被下的是什么套。
在咖沉重的点头应下时,所有豹族雌性兽人都欢欣鼓舞般与陪同他们介绍虎族的兽人一同的都出去了,而雄性们则表示与虎族兽人一同出去捕猎。
夏河看出咖在忧虑的是什么,再次发挥了自己难得出现的三寸不烂之舌,与他商谈,当然旁边还得有猛在。可是在刚要找咖时,族人忠来汇报,说豹族原本伤寒的那个兽人突然恶化病情,难受的扯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而且身上都发烫了。说这个兽人可能挨不了多久,往时他们自己部落有兽人生这种病,最后的结果都是撒手人世,因为虎医治不了这种病。
“发烫?不会是发烧了吧?”夏河低喃着,就算他不懂得医治病情,可一般的发烧感冒这种常识他还是懂的。没多想便披着件大棉衣就往大院屋里去了。
这个发烧的兽人叫炻,他住的房屋已围集着十来个人,其中咖和虎医都在。咖紧皱着眉头,却又无可奈何。老兽人青对夏河表示,他对这种病情无能为力,以前虎族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病使兽人逝世。
夏河望着床上的炻难受得理智似乎已经没有了,一直哼声时尔说热时尔说冷,还说难受,其他人叫喊他,他也不醒,只是不断地扯着身上的阻碍物。
用手覆盖在炻的额头,以烫手的程度判断在39多度,这个可是典型的高烧状态,赶紧叫人把门关上,再用两张棉被盖在他身上,叫人压实不让他扯开,也把石床下的不灭柴也添加一根。
“河,你做什么,没听到炻说难受说热吗?怎么还给他加被子?!”咖不明夏河所做的,一个雌性当上族长已经让他非常的不屑了,现在还不顾炻的难受硬是给他加被子添火柴。加上对虎族莫明其妙的讨好自己族人的不理解,让咖烦躁不已。
“他是在发高烧,不也说冷了吗,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再让一丝寒气透进来,然后让他身上发汗。哎呀,反正对你们来说他最终也是会死的,还不如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治好他。还不放手!”待咖不甘愿的放开拽住自己的衣领,叫人去端盆冷水和拿条布巾过来,还叫人把家里熬有姜汤的也端两碗过来。
拧干布巾,叠成手掌大再敷在炻的额头上,在期间也给他灌了两碗热姜汤。炻难受的哼叫声越来越大了,已经过了将有半个小时,炻只有脸上和额头不断地出汗,夏河也不由得有急起来。叫人再加上一张被褥,然后端一碗酒过来,用布浸醮酒,然后叫另一个雄性兽人帮炻擦拭全身。
擦拭过后炻明显的不再忽冷忽热地难受而哼叫,十来分钟后,炻睁开眼睛,说自己身上已经全被热汗浸温。
夏河松了口气,能出汗就好,再叫人把炻身上的汗擦净,之后继续盖住三张被褥,给他喝了两碗温水。“炻发的是高烧,在没完全好之前,不能吹半丝冷气。我会叫人给你多煮生姜水、和开水。记住,现在高烧基本已经退了,在你力气完全恢复可以下床之前,盖几张被子不管再怎么热都不能掀开。”
炻感激地点点头,之后夏河再告诉其他人,要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打扰炻休息。
走出屋外,不理咖对自己欲言欲止的表情,而是先应付青热衷地拉着自己讨论感冒时该用到的物理降温知识。夏河把知道的常识都一并告诉青,要是以后还有因发个烧就死一个人,那太不能接受了。可惜的是他不是学医的,要不然又多一项发展了,夏河遗憾地想着。
67
67、鱼和熊掌选哪个 …
客厅中间正四方形的餐桌上摆着四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还摆放着一盘薯干,一盘肉饼,一盘四只大面包。桌上坐着夏河、猛、咖还有赤,赤主要是负责添加食点,谈话的内容他甚少参与,只要能照顾到夏河,他也是非常乐意这样做的。
咖先开口说话,对昨天的失礼失议表示歉意。
经过昨晚的事对夏河也有了一定的刮目相看,让他想进一步了解他,找了个兽人来问,才得知虎族发展的一切都是由这个雌性带来的。震惊的同时也对他顿时肃然起敬,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救回自己族人,真的难以置信一个雌性可以做这么多生活技能。也听说夏河是来自其他部落,因走失才来到虎族。咖在想,如果当初夏河来到的是豹族,那豹族现在是不是也焕然一新,说不定对黑象的侵入也有办法阻止,也不至于灭亡?不管怎么样时间是不可能倒回,现在也只能羡慕虎族得先收留这个雌性。对他找自己来谈事情,咖更有兴趣想知道他要谈的什么。
夏河也不兜圈子,直接切入主题。“我明白咖对我们虎族现在的做法疑惑不已,但首先有一点的是,我们绝不会主动去伤害你们豹族任何一个人,所以,接下来的商谈你可以完全不用虑顾这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到我们与鹰族、狼族有合作来往的事?”看咖一副震憾及迷惘的脸就知道他没有打探到这一点。“鹰族在夏候时节就与我们交换各种生活的物品,他们现在的生活条年基本和我们部落差不多。除冬候外,以后每一个月候的最后一天,就是我们约定好的交换集日。”
至于狼族,给予他梳缠棉花的主动权,为了让自己狼族得到更大的利益,在锋回去的最后一天也没有给夏河一个明确的答案。
“有、有这种事?”咖如同被像雷霹般露出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的态度不比锋之前听到的震慑。
“当然有,我们合作的部落没有谁向谁所谓示于懦弱的一方,可以说是秉持着各自的利益而出发,可我们最后得到的结果不单单是指利益方面,友谊或盟族也渐渐建立在我们合作之中。我相信如果以后的各个部落都有合作来往,而不只是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那么我们每个人或每个部落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会再是与野兽的吃食一样饮血茹毛,在冬候时不会再因没有食物而饿死、没有防寒的衣裳而冻死,就算遭遇黑象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至少有来往得亲密的部落会来相助。就算失败了,也有这样的一个部落给我们准备一个落脚避难的地方。这不是接受了就表示自己懦弱而对方就是胜者,这一切都因有情、有义!”
……
半晌后咖也没有出声,夏河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饮下最后半碗姜汤,话说得太多嘴都有点干了。猛向夏河轻微地点点头表示说话中没有错误存在,还给了他一个赞的眼神。桌上的姜汤已喝完,赤又去烧一壶晒干的菊花茶,给每人都倒上一碗。
慢慢的咖望着夏河和猛一圈,也不紧不慢地问,“所以,然后呢?想让我们豹族也如同鹰族一般与你们合作?我倒也想这样,可你们也知道,现在豹族已经被袭击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重建的。”
“不。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不一定要跟鹰族一样相互合作,而是,”这下夏河停屯了会,再继续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合拼。”
“砰”一声,咖面前的碗被他控制不了力道而捏碎,猛和夏河都是一如平静没有退缩的望向他。而赤瞧着碎得一桌的陶瓦片则是皱蹙了下眉头,真是浪费了一个碗,不得已,去厨房给咖再拿一个碗。
压下心里涌起翻江倒海各情绪,对在收拾碎片的赤说了声很抱歉。赤点头表示没事,反正都已经碎,道歉也没用。
“河,你们不要欺人太堪!”咖握紧双手的拳头,看得出情绪很激动。“合拼?呵,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豹族已被灭,跟你们合拼不就是向外界说明,我们投靠你们虎族?!”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嘲笑地说,也不知是嘲笑自己无能为力惨败一切,还是嘲笑夏河的想法简单甚至妄自尊大!
夏河眼光扫猛,对咖的情绪他控握不了,生怕下一句又惹到他而把自己拍飞,心里有了忌惮,所以希望由还是一派淡定的猛来说。
“咖,你先别激动,我们虎族也是兽人部落,知道兽人该有的尊严定不可去触碰。”猛把咖激涨的情绪安抚下来后继续说,“我们的合拼不是单单指要你们豹族加入虎族这么简单,合拼的条件大家还得坐下来慢慢谈,就算谈到最后也不成功,我们保证绝不会强迫你们答应,最后的选择权也是在你们手中。
你知道的,我们虎族的人口相当少,建的大院屋里还有二百二十九间空房是没人去住,而你们现在的人口更是不多。如果想要加快人口的发展,我们得合作,得通婚!不仅是我们部落需要,我相信咖你也想更快速度发展豹族不是吗?我们两族的合作,是相互得到利益的好处,不是示弱,不是投靠!所以,我们恳诚的邀请你们豹族与虎族有一个共同的发展。”
咖现在脑海里是糊乱一通,根本冷静不下来,摇摇头,“不,这太离谱了,我接受不了。”
夏河和猛相视了下说,“没关系,我知道这一切的话题你是第一次所听到,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更是在兽人部落里是前所未有的。咖,先回去冷静下来,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用这么快就回应我们。我相信我们的提议会使双方都不会吃亏,等你哪一天想通了再来找我或找猛都行。”
说话间已到了是做晚餐的时间,赤来告诉夏河,今晚煮大丰盛一屯,留咖和猛在家里吃饭,也随便叫叶都过来。猛表示无所谓,回家叫叶的同时也把家里作晚餐的兽肉都拿过来。而咖就显得有些拘束了,对煮菜烧饭是一窍不通,就算在大院屋也是在虎族兽人家里吃饭。对于他们吃用火烧出的菜食都显得那么自在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所有兽人都该这样吃食。咖不得不怀疑自己在来到虎族之前的吃食,是不是真像夏河所说,他之前的吃食就如同野兽一般?
因为要煮五个大人二个小兽人的饭菜,赤、猛和叶都在厨房忙碌着。咖因为什么都不会做,只能尴尬地站在厨房外看着,需要到要递什么东西的时才用得到他,站在这里也是想学猛他们一样会煮菜烧饭,熟悉厨房的一切。至少……至少在找伴侣时容易一些,不是吗?看着他们轻车熟路的各忙各自手里的活都井井有条,咖越来越恨不得自己也能这样。
这边,浴室里端着两桶热水,夏河把贺和濡拎来洗澡,而贺却说冷不愿洗,连衣服也舍不得脱下。
“今天的气温稍微的回暖一些了,不像平时那像冷的,乖,贺快脱衣服。”夏河边伸手到他身上想脱他衣服边哄着。
“不要,河哥哥,我没有出汗,不用洗的。”贺偏侧了身体不让夏河碰到。
“没有出汗?每天都玩得这么疯会不出汗?贺,你已经有四五天都没有洗澡了,穿这么多棉衣,晚上也都睡炕床,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痱子还会长懒茧。还有,贺,你怎么现在都不听我话了?”夏河很头痛贺现在越长大就变得越来越调皮,古灵精怪的,小聪明一大堆,以前的乖巧腼腆跟现在比简值天壤之别。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长啊,以前过冬候时都没有洗过澡,也都不会长那些东西。”贺哮着嘴还是不愿洗澡。
在夏河快要发飙时,灞赶紧说,“贺,你就听河哥哥的吧,隔五天洗一澡不怕的,你看,我都洗了。”说着还拍拍自己浸在桶里的小身子。笨蛋贺,都没看到河哥哥要发怒,要是一发怒了又得被挨打了,真是笨。
贺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光衣服泡在木桶里的灞,“哦,好吧。”灞都洗了,他也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然被灞嫌弃了就不好。这会不用夏河催哄,自己就脱□上的束缚,直接泡在桶里。
夏河满脸黑线的帮灞擦完身,再到贺。什么时候他不如小狼崽的话忠听,感情自己刚才说一大堆道理都没有灞的一句话来得可听。贺不会忘了谁才是他的家人吧,臭小子!
“啊哎,河哥哥你擦得太用力了,我背上都痛了。”贺哇哇叫着抗议。
晚饭,拼了两张桌来摆放丰盛的菜肴,其中以兽肉和腊肉、咸鱼为最多,青菜是以白萝卜丝来煮,还有一大锅咸鱼煲萝卜汤。人多,必定要热闹喧嚷,加上热气腾腾的菜食,三个雄性的兽人还烧了壶米酒。从头到尾都吃得不亦乐乎,最后每个人都吃得可谓是酒足饭饱,煮的所有饭菜也很给足面子全都横扫而光,连饭后吃半只包子都沾着菜汁吃完。
“呼~河,你说要是我们每一餐都聚在一起吃,那该多好啊,连米饭都能多吃一碗!多有气氛啊~”叶双手捧着热牛奶在怀里边幸福的说着。
“呵呵,你要是愿意,就每餐带着肉食过来,搭火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能省米盐,赤也不会这么辛苦。你看,猛还帮赤收拾碗筷,洗菜盘、洗碗,多好的男人。
“咦,怎么不是你到我家来搭火,每餐都来你家的话,那我家就不像家了。不行不行,还是偶尔的过来搭火还差不多。”不管谁每餐都去别人家搭火,那原本的厨房不就没用处了?都不像一家庭该做的事,所以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的好。
等猛和赤洗完碗筷后,就和叶还有咖一起回大院屋了。
晚上,咖叫他们豹族的所有人都集在炻的房间里,炻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事了。把自己与夏河他们商谈的内容都告诉族人,让他们也出注意,毕竟如果真接受虎族的邀请,关系到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族人他们。
可是族人们相相觑视,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虎族有一切的好处,他们也都亲身体现到了,如果现在离开这里,他们还是会不习惯的。但接受的话,他们要背负着被人指责的懦弱,这点他们更是受不了。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众人两难进退时,咖叫他们不着急想,还有时间,回去真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68
68、“炎黄部落” …
绿穿着大棉衣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冒着飘落稀疏的雪花跑到夏河家门前,然,碰见的是贺。
“贺,灞在家里吧?”绿问到灞时,原本被寒气吹红的小脸就显得更嫣红了。
看到是绿时,贺就不由得戒备了,果然,一来就问灞。“在,不过他正在洗澡。”其实不是,灞在后院替他喂畜禽。
“啊……在、在洗澡啊~”
听到洗澡两字绿欲羞欲止的,两手绞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这娃想到其它地方去了。贺更是看得斥怒,而又不可直接骂他,忍着气怒问,“你找灞有什么事?你告诉我,然后你就先回去,等灞洗完澡我再转告他。”当然灞去不去还是一回事。
“也、也没什么事啦。”绿害羞地不敢说,可抬头看到贺满脸怒便即时改口,“有事的有事的,可是我想跟他当面说。请你告诉灞,等他洗完澡后,让他到第三进的院屋大门处,我在那里等他。”说完绿马上就往回跑了,第一次约雄性出来,绿的小心肝都羞得比平时跳快好几倍。
约会?一个雌性竟然约一个雄性,真是前所未闻的事啊,不,这是不知廉耻。想跟灞约会?没门!贺低头思寻了下,便跑去找夏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游戏在家里做,不用出去,最好是两个人玩就行。
夏河也不疑有虑地想,在家里能玩什么游戏?打纸牌,打麻将,下棋,点石成金,捉迷藏?多的是,不过贺自从灞来部落就开始太跳脱了,也许下棋可以让他性格至静下来。觉得可行,就叫他去捡一堆大小相差无几的小石头过来,再把一半的小石头用墨草汁染黑。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大木块上用刀划上横线,到竖线,以小正方形为例,把木块全都划上。
等做完一切后就叫灞过来。夏河要教他们下的是五子棋,不管哪一种棋都有要静下心来,而五子棋是最容易学会,可是下棋时也要动脑袋。“就是这样,第一步就是把各自的石头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在这样的格子上,以一横或者一竖,或者斜面,只要石头连着五粒过就算赢。当然如果对方的石头在中间阻止你,肯定是不算赢,而且你要找其它方法的出路。”
夏河一边执着石头在棋盘上行走,一边解说给他们听。两小兽人也听得认真,在夏河讲解第二遍时表示已学会下五子棋的规则。
第一盘,两人在下时,夏河不时的在旁边指教着两人,等他们完全熟练后就不再管。静观其变,沉着,思睿,布局,下圈套,在最后一步两处可走棋尾入赢,让对方防不胜防,想要改变局势时,自己已下放连了五粒棋子,赢。
连玩了六盘,贺只赢过两盘,其它都是灞在赢。最后贺沉不住气了,“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输的,下着下着我都要打嗑睡了。”
灞对贺笑笑,其实他喜欢下这种棋,感觉得可以使自己撑握一切。就像闯入野兽世界里,自己没有强硬的战斗力,不可能瞬间杀死它们,那就得靠自己的智慧来取胜。跟它们周旋的同时也消声地布出自己设的局,使至让它们迷头转向找不着路出,也阻碍不了自己,那最后就可以一获举胜!灞喜欢这种布局游戏,更喜欢与敌人们周转,像看戏一样看它们各种表情的变故,等戏弄完它们,自己再慢慢撒杀全局。
夏河则是对贺无语了,同样在一时间学,为什么灞就能控制整个局面,想要阻止贺的棋子的出路就马上可以阻止,想放纵贺继续走也就放纵,贺则是完全被动的跟随着灞。同时也惊诧灞的灵活脑袋,知道狼性是狡猾无比,没想到在这种静若处子般的时刻也能够运用自己天性的灵敏狡猾。看不过去贺老是被吃得死死,亲自上“战场”与灞对手。
听到后,灞更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连总司令都来了,有挑战性那更好!如果说灞和贺下一盘的时间是十分钟就结束,而灞和夏河下的第一盘在半小时后结束,夏河赢,灞输。第二盘,将近二个小时,还是夏河赢,灞输。两人下得精神奕彩,而旁边的贺几乎要睡着了。
不觉得输了会让他沮丧,反而让他更骁勇善战,输一盘吃一次经验,让灞甚至沉溺在这种越战越勇的棋局里。夏河也是,以前在家里不少玩五子棋,飞行棋,象棋,围棋,可家里是在农村,玩得一两盘时又被叫去干农活了,在学校的机会更是不多,一班只有两幅棋,一个是飞行棋,一个是象棋,班上几十个人要玩根本轮不到他,出去工作时更是不用说。这次能随心所欲的下棋下过瘾,即使对手只是一小孩子,可也不能轻视,注满全贯的注意力脑力才能不让对方有机可趁。夏河非常的怀疑,或者是肯定,不出一两年,自己不再是灞的对手。灞太厉害了,根本不像今日才学的初学者,而是像老熟手或者天生就会下棋一样,使他不敢有半丝的轻滞。
玩到最后是赤过来叫他们吃饭时才兴致未了的收手,灞跟夏河约定,以后每天都玩一两盘。要知道,他们玩一盘结束可要五六个小时。
在床上,夏河直惊叹夸奖灞的脑力,说其不像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智商。
“嗯,可能灞是狼族吧,而且他从更小的时就跟锋出去捕猎了,兔子、山鸡、獐子都不在话下,贺跟他……是没得比的。不过贺是天生战斗力赢过灞,再加时日,如果贺落下捕猎的训练,我想灞有可能会赢过他。”说着赤也叹了口气。“贺是雄性可不能这样,明天开始我去叫猛给他训练,辛苦肯定是有的,你没异议吧,河?”
“完全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还有其它的心事,是不是?快点说,不准瞒着我。”赤一脸都写着扰愁两字,让他不看出才怪。
踧踖半吟后,赤才慢慢说出口。中午绿来到自家门前与贺的对话那会,他刚好在厨房煮热牛奶给夏河喝,厨房与家门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赤完全可以清楚地听到。诧异地回想着贺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明明灞就后院,只要大声一喊灞就会出来。而贺还答应绿,会叫灞去约定的地址,然,从头到尾贺都没有跟灞说绿有来过的这件事。
赤越想越不安了,是不是他们教育错误了,使至让贺眼不眨耳不红就说出谎话来。夏河听了也沉默下来,以前一个乖巧的小孩,现在变得连说谎话都大话连篇,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他们大人身上。
“河,先别想这么多,改天找个好时机再跟他谈谈。现在先睡吧,嗯?”赤轻轻揽着他说。
夏河没有出声,而是闭上眼,等听闻赤睡熟而喷出有节奏绵长地鼻息,才慢慢睁开眼。这样的事他怎么能睡得着,满脑子都是贺的身影,想着该怎样才能更好的与他谈话。现在的贺变了,开始说谎话也证明他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事,慢慢地向往成长的过路。孩子说谎这件事,可大也可小,只要现在能正确指导他,相信以后他会分清什么事可以说谎。
而现在懊恼的是,作为家长的他竟然不知道贺具体在什么时间改变性格的,又因什么事而改变,这一切他竟一无所知,当真是一个失败的父母。
翌日,吃过早餐后,想叫灞先去外面玩一会,再和贺好好谈谈,而这时咖正好过来,还带着几个豹族的兽人。不得已,谈话的事先放在一边了。领他们进屋,问他们吃过早餐后,便直接把话切入主题。
“河,我们现在来,表示之前谈的事有了明确的决定。经过我们豹族所有人一再而三的考虑之后,很抱歉,我们不能接受你们的邀请。请你见谅。”咖用十分正色严肃的话语说。
“呃?”一时间夏河也突然反应不过来,拒绝了?就为了那该死的尊严拒绝?那尊严有几十条人命来得重要吗?!夏河长长吐了口气,半晌过后再保持着微笑。“咖,这才几天的时间,你们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绝然没得商量的兽人,夏河知道没后续了。可是,这是一个全新开放性的大规模发展,只要有人带头领先,以后就不会再因为尊严的事而拒绝一切的帮助,拒绝一切的来往。这是一个全新改革,只要把正确的思想灌输给他们,让他们知道和平相处,有来有往的亲情、义情是多么的可贵,让他们知道,所有人团结在一起,才能更有力的阻止外敌的入侵!
可是现在他们拒绝兽人部落将要进入改革性的变化,也就是说夏河所做的一切只仅仅限于鹰族和狼鹰的合作,其他部落还一如既往的持续着老古的执念,衣行住食还一如既往的如同野兽般。整个大陆的兽人部落只有他们三个族过着正确的生活,那没多大的意义。要是其他部落哪一天与自己族发生什么争执时,最后被孤立的只有他们三个族,其中也难保其他部落会不会连手来对付他们三个与众不同的部落?
如果现在能改变着他们,那这个兽人世界也不至于那么恐怖那么危急。不行,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说服豹族,豹族现在对夏河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你们还是因为觉得,如果跟虎族合拼,会被外界指责你们懦弱,合拼只是投靠我们?”夏河压耐着性子说,看他们默声的点头后再继续说,“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以你们豹族的名字称说呢?也就是说,我们合拼在一起,以后就不叫虎族,而叫豹族,这样,你们觉得如何?”
把虎族改变为豹族?!包括咖和在旁听的赤都惊悚般望着夏河,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赤皱紧眉头,一手抓住夏河的手臂,“河?这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想你们虎族人都不会同意你的说法。”咖说。毕竟把虎族冠名成豹族,那就是说虎族要投靠豹族,先且不说别人相不相信,如果虎族人能同意那简值是天方夜谭的事。
“我不是说如果吗?你们让我想想……”夏河脑袋也不知咋的,总觉得这事一定要成,也觉得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只是脑海里的想法刚想要滚出来,一下子又缩回去了。拍着脑袋,先冷静冷静,是什么来的?极力地回想自己以前世界的原始社会是怎么发展过来的。最先的是由猿猴进化成人,然后学会钻木取火,母氏的发展,用土泥烧制出生活用具,然后……第一个因机缘巧合而联手相战,在期间的合作两个部落统称炎黄部落!虽说两部落合作取胜后同盟关系就破裂,可是“炎黄部落”却一直流传在五千年后的期间。是了,不一定只用虎族或豹族作头称,把两族名字连称起来不是更好?
突如其来的想法灵激了夏河,当即叫他们和自己一同去大院屋。叫上所有空闲的人聚集在大院屋里。这次也让所有人都疑惑和满怀期待的想知道接下来说的会是什么事,除了大件事外,夏河不会将所有人都叫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