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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我好像要失恋了”

第129章 “我好像要失恋了”
虽说是达成了合作的约定,但景繁依旧受到监控。

好在被送回房间后没几分钟,另一人也被带了过来。

“放开我,我不去!”曲由白被人反绑着手,半推半搡地押到了门口。

他激烈地挣扎着,但在看清房间里的人后,却直接愣在了原地:“学,学长?”

景繁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他没有受到伤害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将人拉到怀里,瞪着面前举止粗鲁的男人,冷声道:“打开。”

现在他算是陈森的半个“贵客”,多少也能狐假虎威。

果然,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就顺从地将曲由白的手铐解开。

等门再次关上,怀里人都还没回神,景繁拉着他坐到了床边。

下一秒,一颗滚烫的金豆豆就掉到了他的手背上。

“?!”景繁愣住。

他疑惑地低头看去,就见刚刚还对别人龇牙的人,此刻正在无声落泪。

“……怎么了?”

“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曲由白以为是自己连累了面前人。

然而事实却相反。

景繁解释与他无关,又转了话题,询问他被绑架时的事。

曲由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天他在家里休息,还和明越约了傍晚见面,结果突然闯进来了一批人。

他们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他注射了一针药,接着他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船上。

“学长,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曲由白眨了眨眼睛。

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后,他就在思考这些人的目的,但那些人只是把他关在房间里。

“是和上次实验室的那群人有关吗?”他猜测。

景繁没想到他如此敏锐,点头:“对,不过这次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抓你应该是想要挟我。”

曲由白握着纸巾,有些担忧:“那怎么办?”他担心自己会成为累赘。

“他们需要我,而且我告诉他们你是我恋人,”景繁也挺头疼,揉着额角分析,“所以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道不大不小的“咕噜”声打破了严峻的气氛。

“……还是挺危险的,回头要饿死了。”景繁忍不住笑了出来。

曲由白捂着“发言”的肚子,解释:“他们的行为跟实验室那次很像,我怕送来的食物里还有药,没敢吃。”

没敢吃是对的,因为景繁也没敢吃。

不过他权衡了一番,最后还是向守在门外的人要了餐食。

为了不在逃跑前饿死,他们必须得补充点食物。

除了不让他擅自走动,其他要求倒是一一满足,很快食物就送了上来。

这两天被压得喘不上气,眼下景繁干脆放开了吃,准备借药物好好睡一觉。

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捋思路。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系统唤醒,但要唤醒系统,首先得出去找到那个屏蔽装置。

怎么摆脱监视自由行动是个问题。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行穿着白大褂的人。”曲由白也在思考对策,他突然想起被押过来时看到的那些人。

景繁咬着鸡腿,闻言一顿。

他盯着虚空愣了几秒,最后视线从面前的食物上一扫而过,突然有了主意。

和猜的差不多,饭菜里确实下了药,两人吃完后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清醒后,景繁又故技重施点了一大堆食物。

包括一杯牛油果奶昔。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绿油油的饮品,看得曲由白有些不安:“学长,你想做什么?”

“我对牛油果过敏,”景繁端起杯子,压低声音解释,“待会儿你帮我叫医生,我要借身衣服。”

曲由白很聪明,立马领悟了他的计划。

因为担心待会儿会无力行动,这次两人都没敢吃东西。

下肚的那杯东西反应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景繁就浑身发烫,从背后开始起了一片红疹。

在他的示意下,曲由白冲出房门。

他抓着门外人的衣袖,语气焦急:“我哥他好像生病了,快叫医生。”

看守的男人走近看了一眼,就见景繁缩在被子里,手臂和脖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

男人皱了皱眉,按着耳朵上的麦,向对面说明了情况。

那边也很干脆,派了随船的医务人员上来查看。

在等医生过来的期间,两人又商量了待会怎么配合。

“不能直接弄晕,到时候还需要他帮忙把门口的人支开。”景繁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对曲由白叮嘱。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形纤瘦的男人走了进来。

对方果然和他们想得一样“全副武装”: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这些都是景繁需要的东西。

那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走进了圈套中,背个医药箱走到床边。

他例行公事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病人的症状,但等看清床上人的脸时,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

景繁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只是默默收紧了被子里的手。

他飞快瞥了一眼躲在男人身后的曲由白,动手的信号在交汇的目光中传递出去。

那人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景繁找准时机立刻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防备不足下,直接被拖倒在床上。

曲由白当即冲了过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块布条,精准地从身后勒住了医生的嘴。

两人配合着将他压在床上,然而这人比他们想得更加专业。

被反钳的手臂拧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快挣脱了他们的束缚,他转身掐住离他更近的曲由白的脖子。

门外有专人看守,只要叫一声就会有人进来,但三人中竟无人弄出动静。

景繁咬着牙,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一沉。

他估算错误了,没想到来的这个人身手这么好,既然制不住,那就只能打晕。

飞快做出决定,景繁抓着对方的手臂,握紧的拳头暗中蓄上了力。

然而没等击中对方,就听那人突然压低声音,诧异地叫了一声:“小白?”

霎时间,景繁和曲由白同时瞪大了眼睛。

那人为了闪避挥来的拳头,松开了掐住曲由白的手,及时后仰。

带着十足力道的拳头堪堪擦着发丝落空。

缠斗的三人瞬间散开。

“……”

景繁喘着粗气,曲由白则捂着脖子轻咳,他们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一时间无人动作。

直到对方将口罩摘下,两人才满脸惊讶地齐齐发问:“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樊卓同样惊讶,他跌坐在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声音问。

“你,你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吗?”曲由白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对方。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四五个月前,当时樊卓说自己要去外市治病,临走前把小黑托付给他照顾。

曲由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景繁知道。

“是明越让你来的?”他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道破了对方和明越的关系。

景繁本来猜想是明越派他来解救曲由白的,不过看樊卓吃惊的样子,他大概率并不是为了救人来的。

从他口中听到明越的名字,樊卓下意识皱起了眉,他警惕地看过去,没有立刻回答。

曲由白有点懵,看看景繁又看看樊卓,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景繁不会擅自臆断,所以大概是真的,他没想到他的前室友还和明越有关系。

“我是来调查实验室事宜的。”樊卓叹了口气,选择直接承认。

接着他又反问:“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被陈森抓来的,你是怎么上来的?”景繁抓紧机会向他获取信息。

“我很早之前就潜伏在杂务人员中了。”所以他才会休学。

曲由白压低声音问:“你有办法离开吗?”

樊桌看着他,摇了摇头:“除非船靠岸,不然在这海上能怎么离开。”

“那你能联系外界吗?”景繁又问。

“不能,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只有相关人员有权限使用特殊频道通信。”

所以现在是逃不出去,也联系不上救援。

“下一次船靠岸,至少要两周。”樊卓猜到了他们的想法,补充。

三人还想再交换一些信息,却被响起的敲门声打断:“还没好吗?”

樊卓在屋里待的时间太久了。

“我先走了,”樊卓将口罩戴上,看了景繁一眼,“我会再找机会过来。”

景繁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等一下,你能不能帮我阻止他们在食物里下药?”

樊卓转了转眼睛:“我试试。”说着,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走向门口。

门外人见他出来,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房间。

景繁早在开门前就躺回了床上,曲由白坐在床边,从表面看不出异样。

“他这是过敏了,不排除药物原因,先把吃的药停下。”樊卓神色平淡,像是随口一提的建议。

男人垂着眼睛:“我会向老板报告的。”

樊卓看着他没再说话,直接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

虽然计划因为樊卓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动,不过对被禁足又孤立无援的两人来说,反倒是好事。

后面几天,景繁和这群人展开了拉锯战。

确定送来的饭菜里依旧有药,他就把上次留下的牛油果奶昔拿出来喝一口,随后就可以趁机叫樊卓过来。

重复了几次,在那杯牛油果奶昔彻底变质前,陈森终于下令停了他食物里的药物。

不过得益于这反反复复的过敏,他们从樊卓那得到了不少信息。

景繁还顺便拜托他帮忙找类似屏蔽器的装置。

现在他们只能在房间里等消息。

景繁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曲由白则跪坐在他身边帮忙抹药。

冰凉的药膏抹在发烫的皮肤上,熨慰着钻心的痒意。

曲由白看得难受,中途有想过换他来,但奈何从小到大他都没遇到过自己过敏的东西,景繁也不愿意他折腾。

他无意识地放缓了手上的力道,但这轻飘飘的动作,让趴在床上的人回忆起了第一次过敏抹药的情形。

“唔。”景繁忽然把头埋进枕头里,憋不住逸出了一声呜咽。

曲由白被他这短促的动静吓了一跳,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疼吗?”

景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嘟嘟囔囔的嗓音意外伤心:“小白,我好像要失恋了。”

“啊,啊?”曲由白更懵了。

愣了几秒后,他忍不住好奇:“发生了什么?”

景繁没有解释,而是委屈地抱怨着,闷闷的声音透露着真切的难过:“我甚至才谈了不到一天。”

而且不光是被分手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已经被当成了叛徒。

“……”曲由白不了解详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他摸着景繁的头发劝慰:“要不然,或者有很多树可以选?”

与此同时,某个会议室里,气氛沉得像是要碾碎空气,所有人都被低气压憋得噤若寒蝉。

孟锦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几人,在众人希冀的眼神中站了出来:“行了,都熬了这么多天,先休息一下吧。”

坐在主位上的Alpha撑着额角,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手中的笔不停地转动,对她的话充耳未闻。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否决,孟锦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去。

等人都离开后,她盯着面前神色森然的人,几次欲言又止。

自从收到那段无法定位的视频后,解渐沉的眉心就没有舒展开过。

亲眼见到投入了感情的人背叛,应该没人能稳稳地坐在这。

虽然解渐沉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发疯,但孟锦怀疑他的精神已经逼近某个临界点。

至少空气中逸散开的狂躁的Alpha信息素是这么说的。

一向喜欢幸灾乐祸的人难得严肃了起来:“虽然我知道劝了也没用……可你不是早该料到景繁的目的不单纯吗?”

指尖旋转的笔停了下来,解渐沉抬眼朝她看了过去,眼底寒芒闪动。

孟锦叹了口气:“好吧,但是现在想要定位陈森的位置很困难,我认为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把苏志华找回来。”她敲了敲面前的文件,理性分析。

解渐沉盯着她手下的关于苏志华的文件,语气肯定:“他在等我。”

“……”孟锦有些傻眼。

脑子里适时地蹦出来一个词——恋爱脑,但很快她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等她吐槽,解渐沉又说:“陈森是故意的,他想引我过去。”

孟锦一顿,突然不确定他口中“在等他”的人,指的到底是谁。

“去联系明越。”Alpha将笔丢到了桌子上,眼眸浅浅眯起。

*

“你联系了明越?”景繁有些惊讶。

被关在房间整整一周后,他终于向陈森提出了要出门的要求。

对方也答应了,只不过依旧有人时时刻刻跟着。

此刻樊卓带着他的最新成果找了过来,两人躲在公共卫生间里交换信息。

“只发出了定位。”因为时间太短,他只来得及盗用别人的通讯器给明越发了个定位,还差点被发现。

不过明越在收到定位后,一定会跟着查过来。

“还有你上次说的那个屏蔽器,二楼左边走廊尽头有个房间,里面有很多设备,但是看守很严。”

景繁抿了抿唇,如果连专业训练过的樊卓都觉得困难,那他就更没有机会接近了。

“好,谢谢。”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不忘向对方道谢。

毕竟他原本只是跟船调查实验室相关事件的,现在被卷进来冒险帮忙。

樊卓看着他没说话。

景繁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奇怪地回视一眼后,又看向了厕所门口。

他该出去了,不然外面等着的陈森的人应该会怀疑。

离开前一刻,樊卓才轻声开口:“你果然不简单。”

当初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景繁咧了咧嘴,夸回去:“你也很厉害。”

一个Omega能孤身在这种危险地方执行任务,真的很了不起。

樊卓定定地看着他,最后还是犹豫着提起了自己无意间撞见的场面:“今天有点奇怪。”

“什么?”离开的脚步一顿,景繁重新转过来看着他。

“很多人在搬运箱子。”

如果只是普通的箱子,他不至于觉得奇怪。

果然,没等景繁再问,就听樊卓继续:“有火药味。”

“……”两人隔着一米对视,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忧虑。

陈森以黑起家,携有枪支很正常,但如果箱子里不是枪弹而是炸药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毕竟有实验室基地的先例在。

当天和樊卓分开后,景繁尝试着去他看到搬箱子的楼层探探,但是被监视的人拦了下来。

晚餐过后,陈森又找了他。

只是当他被带到书房里时,对方却不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景繁的视线从一边的沙发不自觉地移到了书桌前。

整齐宽敞的桌面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景繁眨了眨眼睛,放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樊卓给的U盘。

他答应过对方,如果有机会,他会帮忙找陈森的资料。

U盘是改造过的黑科技,只要插进电脑就会无筛选自动爬取信息。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眼下的空档正好可以下手。

景繁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再犹豫,果断凑到书桌前,将U盘插了进去。

正如樊卓所说,U盘一插上,电脑就自动亮了屏,深蓝的屏幕中央弹出了一个进度条,正缓慢地增加。

只是爬取信息的速度实在太慢,景繁盯着电脑上的进度咽了咽口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景繁紧张到手脚发麻。

然而进度条好不容易读到35.9%,却像是卡住了,迟迟突破不了36%。

景繁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房门,蜷了蜷发凉的指尖,心里忍不住催促:“快点快点。”

没催几声,毫无征兆地,蓝色的屏幕骤然被暗红色的警告弹窗覆盖,尖锐的鸣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简直像催命曲一样骇人。

景繁被这一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立马手忙脚乱地拔了U盘。

但是警报却没有因为U盘的拔除而停止,他慌乱地按着关机键也于事无补。

就在他盯着屏幕中自己的倒影觉得“此命休矣”时,不知从哪蹿出了一道黑影,又快又重地撞到了他身上。

景繁本来就紧张到浑身发软,被这东西一撞,直接摔了个头晕眼花。

他坐在地上,本能地抓住了那个撞到自己的东西。

柔软的触感还带着温度,他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只体型矫健的黑猫。

但眼下的重点不是关注这突然冒出来的生物。

他抓着猫站了起来,却诧异地发现刚刚还警鸣的电脑此刻彻底安静,连亮着的屏幕都熄灭了。

再一观察,就见电脑旁边倒着一个玻璃杯,杯中的液体从键盘上渗透下去,多余的沿着电脑边缘淅淅沥沥地滴到地毯上。

“……”景繁现在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绝望。

不等他思考出来个结果,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陈森站在门口,看到他似乎也有些意外,但他眼里的狐疑只是一闪而过。

接着他不露声色地走了过来,视线从景繁手中的黑猫身上一扫而过,落到了一边泡了水的电脑上。

景繁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找到了托辞。

“是它弄的,我想阻止来着,但没来得及。”他咬着舌尖,强逼自己保持淡定,将手里的黑猫推了出去。

陈森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言未发,那双精明又锐利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景繁不敢表现出一丝心虚,只能咬牙硬撑。

两人就这样沉默对视了不知多久,陈森才移开视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黑猫。

他摸着猫头,意味不明地哑声一笑:“它确实比较调皮,幸好电脑里没什么重要文件。”

景繁知道他后半句话一定是在说谎。

如果不重要,也不会如此严密地防护,以至于樊卓给的U盘破解不了权限而触发警报。

但此刻不是质疑的时候,他必须转移话题:“对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坐下聊。”陈森坐到沙发上。

随后,他问了一些关于解渐沉和系统的事,景繁挑着无关紧要的信息透露了出去。

结束对话前,景繁抓住机会试探了一句:“我看今天船上要比以往热闹?”

陈森抚摸着黑猫柔顺的皮毛,闻言抬起了眼睛,冲着他勾了勾嘴角:“因为要招待贵客。”

阴冷的目光和笑意看得景繁头皮发麻。

他僵硬地点点头应和:“原来是这样。”

度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后,景繁也不愿久留。

然而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门外就被推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跪趴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对,对不起,老板,是我记错了时间,我以为您在书房里,原谅我这一次吧。”

陈森未看一眼,轻飘飘道:“既然记性不好,那就切掉只手涨涨记性。”

接着不等地上的男人求饶,他就被拖离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闭,陈森靠着沙发,一下一下地轻拂着黑猫的脊背。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突兀的警报声。

黑猫像是条件反射般站起,挣脱陈森的手掌,冲着声源撞过去。

警报附近的玻璃杯被撞倒,骨碌碌地滚下桌子,摔得四分五裂,桌面上撒了一片水渍,与书桌上的状况别无二致。

完成任务的黑猫闪着绿瞳蹭到了主人身边。

陈森满意地笑了,摸着它拱起的背,不吝夸奖:“好孩子。”

但与笑意盈盈的声音相反的,是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以及眼底的阴狠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