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83章 奥兰的发现

第83章 奥兰的发现
暴雨如注,水汽蒸腾。

圣廷总部,历届虫帝下榻的宫殿。

这组建筑物里最年轻的庭院都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整体风格延续圣廷的奢华与庄严。

内部装饰一脉相承,巨大的水晶吊灯、深色胡桃木地板、古典的雕花木质家具以及需要手动生火的真正壁炉,每一处都显示着历史的厚重。

奥兰陛下的私虫局域却完全是现代风格的。

除去必要,一整层完全打通,由玻璃与钢交错隔断,空间开阔流畅,装饰冷淡简约。

摆设的家具极少,巨大的皮革沙发组、钢化玻璃茶几、手工编织的现代风格地毯、没有床帏的特大号黄铜床,加上低亮度的装饰灯带和昂贵冰冷的奢华摆件,整体散发出一种通透而冷峻的秩序感。

点缀在玻璃花瓶里的新鲜白玫瑰和角落幽幽燃烧的熏香,为房间增添了一丝柔和的禅意和疏离中的静谧,让整个空间不至于变成冷寂可怖、毫无活虫气息。

处理完堆积的政务,奥兰躺在沙发椅上,望着窗外的汹涌雨势,享用一杯加冰威士忌。

塞尔苏斯是个老酒鬼。

奥兰每次来圣廷,总要去他藏品中顺两瓶。

而看着对方肉痛又强装无谓的样子,是奥兰一点恶趣味。

能带给奥兰趣味的东西,相对于他的地位权势,少到一只手都可以算清楚。

迪亚斯算是最新冒头的一项。

那具年轻瘦削的身体,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又不可思议的纯真、脆弱且无所畏惧。

然而在那些无数虚像之下,又有着一种绝对的确定。

——生而如此的本质。

奥兰第一次看到这只雄虫时,匆匆一瞥、印象深刻。那会他觉得几年以后,迪亚斯·阿布拉菲亚会非常耀眼。

他错了。

安息节之夜的现在,他就已经非常出色。

那天夜晚,他跪在迪亚斯脚下时,雄虫只是兀自喘息,脸颊因酒精而泛红,湿润的异色双瞳睁得大大的,就像最明亮日子里的阳光穿过彩色玻璃一样朦胧美丽。

哦,他甚至摇晃了一下,把一只手放在台面上来稳住身体。

在奥兰漫长的记忆中,曾有那么一些雄虫,想让他做这件事来表示臣服。

奥兰从没做过。

他流过血,被束缚、鞭笞到尖叫过,但从未跪过。

可看到迪亚斯,那个念头自然地溜出,不费一点力气。

就只是想这么做,想看看对方对此的反应。

迪亚斯的反馈让奥兰热血沸腾。

作为一只毫无经验的雄虫,迪亚斯还用手指抚摸奥兰暴露在外的喉咙。

奥兰发出粗糙、低沉、愉悦的呻吟,所有的声音都只是为了迪亚斯。

他不可抑制地想像手掌贴覆上脖颈的温暖、以及青年为他戴上项圈的场景。

雄虫的手握得更紧,达不到痛,但有明显的阻遏感,奥兰可以感觉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好像他的氧气,都由迪亚斯掌控,而只有得到雄虫的允许,他才能存活。

脉搏跳动的声音塞满奥兰的脑海,彷佛有成千上万只鸟同时拍翅起飞。

如果迪亚斯那个时候问他,感觉如何。

奥兰会说“完美”。

可他的小朋友,那么懵懂无知,只是一次次地逃跑,为已有预感、即将发现的真相。

奥兰捏着酒杯站起,拉开拉门,走到有着屋檐的露台上。

从这里本可以看到宫殿其余的房间,但银色的雨幕将整个世界分割成块。

唰唰雨声中,他明明被众虫环绕,此刻却又似孤身一虫,独享这片美丽和寂寞。

一阵阵冷风吹来,闪烁的雨水落在他的手臂和侧脸。

奥兰微微闭眼,感受着皮肤被唤起的冰凉触感。

接着,奥兰听到雨幕中忽起的声音,有虫由远及近,几个弹指,已穿过庭院,踩上走廊的台阶。

一道高挑瘦削身影,身上裹着的黑衣黑裤湿透了,金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紫金异瞳像被雨水抛光过,剔透又晶莹。

“下午好。”

奥兰摩挲着手中酒杯,笑着对那个身影打招呼。

既没有问来者为什么不走正门,也没询问对方的来意,彷佛一切都早有约定,而他只是在这里安静等待。

“你湿透了,来点酒暖暖。”

奥兰返回屋内,很快又倒了一杯用来招待客人,一转身,发现雄虫已离开了露台,而是直直走了进来,带来一股寒冷潮湿的空气。

迪亚斯扔掉了被雨水灌透的鞋袜,光着脚踩上奥兰很喜欢的那张白色几何图案地毯,并像回到自己房间一样,拖着脚四处转悠、打量。

末了回到中间,拿起桌上那杯新倒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处理到一半的文档,也看不到任何工作的痕迹。”

“所以你不忙。”

迪亚斯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在另一张靠露台的藤椅上坐下。

水滴滴答答地从他身上不断落下,很快就濡湿了那里的坐垫和地毯。

奥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大毛巾,无视了青年的阴阳怪气,扔到对方身上。

随后,打开终端,调用自己的秘书官:“弗朗西斯,给迪亚斯准备换洗衣服。”

说罢,斜倚上沙发,叠起长腿,重握酒杯。

一双长眸将藤椅上的雄虫从头打量到脚,淡淡说道:“落汤猫,去洗洗。”

迪亚斯裹着大毛巾,只露出一张脸,下巴尖尖,眼睫湿漉漉的,嘴唇在暴雨袭击下泛着一点点青,且因为从拉门处透进的冷风,一阵阵地发著抖。

奥兰喜欢漂亮精致的小东西。

但要打扮得同样闪亮耀目,方合心意。

雄虫抬眼朝奥兰看来,紫色、金色的虹膜湿润清晰到显出几分犀利。

奥兰想像着迪亚斯用手抓住他的头发(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所以细节十足),将他向下推的画面。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愉悦,彷佛在黑暗里蜕壳,展现出柔嫩的全新皮肤。

然后缓缓滑动、进食,被雄虫的羞耻和快乐填充塞满,同时被一起带进不断旋转的漩涡。

在奥兰的注视下,迪亚斯缓缓站起,跟着出现的秘书官,直接走进更里侧,一间由磨砂玻璃隔起,占地面积颇广的清理室。

清理室装潢得非常舒适奢华,纯白瓷砖透亮得光可鉴人。

一只外边缘镶钻的超大浴缸注满了热水和泡沫,缭绕白雾蒸腾弥漫,涌动的水面上还飘着深红色的花瓣。

裹着大毛巾的雄虫看了一眼,又扭身回头,微微蹙眉:“没有淋浴?”

“雨很大,泡个澡慢慢洗,也来得及。”

奥兰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含着一丝浅浅笑意。

迪亚斯松开手,白色大浴巾砰的落地。

奥兰倚在门边,抱臂在胸,光明正大地允许自己欣赏眼前的美景。

只见雄虫动作利落地扯下夹克。然后抬臂、继续掀起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

没有了布料的遮挡,乍看纤瘦身体显出精实细长的肌肉、莹润白皙的肌肤,随即是肌理分明、瘦削紧实的腰线,八块腹肌随着脱衣的动作牵扯拉伸,就连腰侧的弧形肌肉都完美得不可思议。

在接近盆骨的上方,V形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一路向下延伸进紧实裹腿的黑色牛仔裤中。粗硬的牛仔布料被暴雨浇成柔软的棉纱,将每一处身体的轮廓都勾勒的异常清楚。

长腿细腰、宽肩翘臀,澎湃的荷尔蒙从雄虫年轻强健的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涌出,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吸引力。

这一瞬,奥兰的信息素如海浪般强势涌出,朝雄虫包裹而去。

“你腰线比一般雄虫要高不少,显得腿很长。”

奥兰总结评论道。

我会舔遍这具躯体的每一寸。

他同时想到。

迪亚斯大方地扔掉最后一件蔽体物,抬腿跨进浴缸。

他刻意在边缘停了两秒。

奥兰微微眯眼,仔细品味。

金发雄虫侧垂头颅,眼睫半垂,洁白如玉的身体布着一层薄薄的光,是残留在喉咙、上臂和胸膛的雨水。

一滴水,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呈现出银色的边缘。

它慢慢地从一根发丝的顶端滑落,悬挂了一会儿,落在雄虫的脖子上,然后随着雄虫的动作,爆发成无数细小的支流,在皮肤上来回穿梭,和其他支流汇合交融,流过薄而坚实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又滑上后腰处的两个深深凹陷,最终隐没进腿根的阴影处。

“你要帮我洗吗?”

金发雄虫踩进水中,在浴缸里转过身来,抹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水。

“你可以自己洗,想洗多久洗多久。”奥兰说。

“你不想留下来?”迪亚斯潜入泡沫中。

“最好不要。”奥兰为自己的平静感到满意。

他注视着雄虫用手扒过短短的金发,脑袋再次后仰,靠上浴缸边缘,发出一声轻微的赞叹。

“那……陪我聊聊天。”迪亚斯脸有些红。

“我问过阿尔托利了。他小时候,你的确亲手照顾他。你会做他喜欢的食物,还会在睡前给他读故事书。”

“上次的粥是仁先生做的。”

“塞尔苏斯吩咐的。他守了你很久,却没等到你醒,就被虫叫走了。”

奥兰盯着雄虫看了一会儿,允许自己头脑开点小差。

在那里,雄虫被水浸润的皮肤在他手下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该叫他老师或者圣座。”迪亚斯咕哝。

“在他面前,可以。”奥兰回答,“在他背后,没有必要。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叫他雄父?”

雄虫猛地睁眼,目光像箭、尖锐而致命:“不会有那么一天。”

“嗯哼。”奥兰不置可否,“虫族寿命平均一百八十岁。你才二十五岁,小朋友。”

迪亚斯冷哼,双手合在一起,掬起一点泡沫和水液。

“你也不过三十六。听着怎么像个老头。”

奥兰无声地笑了。

也许是治疗起了作用,也许是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又或者是浴缸里有太多泡泡,眼前的雄虫和前几日相比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再剑拔弩张,反而有些只有长久的负距离接触过才会生出的的亲昵和随意。

还有血脉相连下的同一种震动和共鸣、安全和稳定。

奥兰还挺喜欢。

家人。

其他雄虫永远也做不到、也踏不进的作用域。除了塞尔苏斯、阿尔托利的另一个家人。

“需要按摩的话,我可以安排侍从。不需要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提供的按摩服务。”

迪亚斯嘴角顽皮地向上翘着,特意加重了那个“你”。

奥兰淡淡蹙眉,似是不悦:“我是虫帝,你该叫我陛下。”

“我是你堂叔,不对吗?”

迪亚斯张开手臂,把上浴缸边缘,在奥兰刚要回应前,又猛地从水里坐起,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你会留下来,陪着我。”

雄虫用一种格外确定的语气陈述,俊美脸庞一片淡漠,没有表情。

看吧。

就说他很有天分。

在年轻脆弱的雄子和绝对冷酷的掌控者之前转换,如此迅速自然,彷佛是一种动物般的本能。

“接下来是什么,睡前故事吗?”

奥兰慢慢靠近迪亚斯,绕到雄虫的背后,在那里铺着的地毯上坐下,挽起袖子,将手摁上雄虫裸露在外的肩头。

雄虫十分自然地向一侧歪了歪脖颈,无声示意奥兰应该揉按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讲,我很乐意听。”

随着奥兰将手在自己颈部与背部肌肉上推开,迪亚斯哼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奥兰一向只有被服侍的份,雄虫的按摩要求着实是强虫所难。但好在被服侍的经验足够多时,也会得到一点心得。

他慢慢地在雄虫莹白的皮肤上揉捏推压,将那些紧致过劳的肌肉微微压出凹陷,又用坚硬的指节,顺着肌肉走向和筋脉分布施力按压,留下一处处泛着水光的微红。

迪亚斯闭着眼睛轻声哼着,配合著转动身体、展开手臂,短短一会,似乎已生出了丝丝睡意。

奥兰盯着雄虫俊美的脸庞,随着按压部位的逐渐向下,身子也逐渐向雄虫贴近。

脚下的地砖是洁白的大理石,光滑、略有冷意。

奥兰情不自禁地想像在那里跪下时膝盖感知到的不适。

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会呼啦作响,胸口的夹子很紧,沉甸甸地向下拉扯……也可以选一些其他玩具进行装饰,随对方的喜欢。

“所以……有睡前故事吗?”

在浴室里的温度突然变得热起来后,迪亚斯忽然睁眼,仰头朝雌虫咧嘴一笑。

这是一个陷阱?

奥兰的手停了下来。

他看向迪亚斯,两虫目光交错,后者眼中闪烁着光。让虫着迷的光。

“你真的想听?”

“当然。”迪亚斯懒洋洋地用手指戳破一个泡泡。

奥兰放开压在雄虫身上的手,起身坐到浴缸边缘,长腿一抬,进到浴缸之中。

水液哗啦啦地向外溢出,泡泡被挤飞到半空,又悠悠然地四处飘落。

弥漫的白雾之中,雌虫一边向下俯身,一边低声念诵:

“‘他在哭泣,你必蒙住他的眼;他在挣扎,你必锁住他的四肢;让毒舌在他嘴里寄生,让残暴在他手中生长。’”

“ ‘你的罪不止七十又七倍。他们像幽灵一样萦绕着你,七个纪元也洗刷不净,直到末日降临那一日。’

雌虫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因情欲嘶哑而干涸,它们回荡在水面上,在浴室扩散开来,一直延伸到不知名的另个空间。

“‘午夜疯狂,黎明空虚,爱成全并控制肉–体的所有欢愉、撕碎并掏空灵魂的所有悲伤。’”

迪亚斯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那里面浓郁的情绪却像荆棘一样刺破他的皮肤,将他勾缠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捏住浴缸边缘,因为太强烈的感觉而忍不住将脸藏在肘弯里,感觉自己好像被那些莫名哀伤悲凉的词句撕成无数碎片。

“你可以叫我奥兰,也可以叫我奥拉。”

雌虫从水中抬起头,银色的发丝朝下簌簌流着水,一双紫眸彷佛无边无际的宇宙,有星辰在其中诞生又寂灭,只留下一地苍凉的灰烬。

“雄虫们更喜欢奥拉。”

“奥里。”迪亚斯吐出第三个昵称。

“我的朋友都叫我奥拉。”奥兰陛下严厉地纠正。

“朋友?”迪亚斯冷嗤一声,忽地俯身贴过来,一把捏起雌虫的下巴,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床上的朋友?你以后不会再有。”

“奥里。”他眼睛眯起来,坚持道。

奥里。多少年没有听到过的称呼,只有双亲还在时才被这样叫过。

迪亚斯应该不会知道。所以只是个巧合。

奥兰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点了点头:“好吧。”

这不是投降。

只因他是罗森克洛伊,他有这个资格。

雄虫满意地笑了,躺在那里彷佛一个王者:“迪亚斯。就……迪亚斯就好。”

“第二个选择……”

金发雄虫毫无征兆地忽然潜入水下,消失在泡泡中。等他再次浮出水面后,他肆意地抖了抖头发上的水,傲慢地抬起头,挑起一侧嘴角。

“必要时,我允许你叫我‘主人’。”

奥兰沉默着盯着迪亚斯,眼神讳莫如深,他感觉自己就像饿了很久的野兽,有种想要吞噬一切的冲突和欲望。

迪亚斯在水中伸了个懒腰,抬起一条腿,将脚趾伸向边缘的水龙头,却差一点点,没有够到。

奥兰盯着眼前漂浮的泡泡和水流,用目光描绘雄虫骨盆的阴影、小腿的曲线,胸骨腰腹的线条……感觉贴在身上的衣服又紧又粗,磨得他皮肤就要裂开。

他伸手抓住了那只脚,低头亲吻上了雄虫弓起的脚面,一路向上,吻住迪亚斯因惊呼而微张的唇。

两只虫同时发出心满意足的低哼。

很快,两虫姿势改变,迪亚斯爬到了奥兰身上,吻开的变得乱糟糟。牙齿和舌头打架、舌头和舌头撕咬,喘不过气的咕哝、被咬痛的呜咽……迪亚斯用尽全力,急切又粗鲁地吻着奥兰,甚至拉起对方的手,没入水下,覆在两虫紧密相贴的……

奥兰的回应同样激烈。他勾住雄虫,一手作为支撑,撑在水中,皇室的优雅高贵在他的主动下荡然无存。

“……这里……摸……”

奥兰抓着迪亚斯的手,在水下游走,直到雄虫身子一僵,肉眼可见的红晕爬上他的耳廓。他显然已从触感判断出了那是什么。

“这几天,我可没闲着。”

奥兰陛下低笑出声,磁性的声音在宽厚的胸膛里震动:

“为我的小朋友做好准备……”

雌虫一边说,一边握着迪亚斯的手,两虫五指交叉,一直向外拉,轻轻喘息:

“估计的尺寸……差不多吧……”

奥兰脑中有更多想说的骚话。比如说他想跪下来,比如说他想让迪亚斯对他做的更多更多……

但正如他所说,他怕吓到这只年轻的雄子。

在破碎矿石并筛分出钻石时,需要格外的耐心和细致,而在分离后,为展现最佳的光泽,还需要恰到好处的切割和抛光。

这是一个不会太短的过程。

但回报也足够丰富,足以让奥兰兴致盎然上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他每一步都精心设计、用足耐心,只求牢牢抓住这只猎物,勾起他的好奇心、好胜心和征服欲。

目前,他暂时是成功的。

年轻的雄虫朝奥兰扑来,将他紧紧压在浴缸边缘,再次将嘴唇压过来,急切而狂乱。

奥兰微笑着,感受着,品味着舌头上扩散开来的淡淡血腥,双手勾拉下迪亚斯,呻吟、喘气。

他们一直在亲吻,唇舌张开、舌头滑进滑出,一直不停。

终于,迪亚斯放开奥兰被吻到肿胀的唇瓣,开始进攻雌虫的脖子,在他的喉咙上流下一串串滚烫急切的吻,在皮肤上咬出一个个痕迹。

泡泡飞起、落下、破碎,又形成新的泡泡,水泼溅的到处都是,信息素交融弥漫,而奥兰在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中,被这块原石的光华刺得睁不开眼。

奥兰昂着脖子,不断喘气、笑得无比畅快。

他一把抓住迪亚斯,很满意地看到那双紫金色的双瞳——锋锐明亮得像把出鞘的剑,曾经的冷淡疏离被光一样的情欲烧融着——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乱七八糟、一团狼藉,却又无比的迷惑虫心、无比性感……

“现在,用你的圣祭……进入……精神域。”

奥兰哑声嘶道,脖子仰出一个弧度,喉头颤抖,滴入泡泡之中。

“……我的……”

“主人。”

“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