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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玩弄猎物

第99章 玩弄猎物
同城快递的效率极高。

王致挂完电话不到一小时,一只蓝色磨砂纹行李箱就送到了公司前台。

王致看着伫立在前台的行李箱,心底发慌。

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了行李箱,这就是一个导火索!

这玩意要搭到阎爷跟前……嘭!

整个阎氏集团估计都得被阎爷的坏脾气轰成渣。

他昨天不过楞了个神,就失去了和韩堂联系的机会,现在要是把行李箱推到阎情跟前,他怕是要彻底和韩堂be了。

但他又答应了詹无忧……这种随时能保命的吉祥物,有时候比阎爷更不能开罪啊。

王致左右为难了一会。

最后一咬牙!

送!

不让阎爷看到是他送的不就完了!

这条命能苟就先苟会,苟不过好歹还可以抱詹爷的大腿。

·

王致说干就干。

做贼似的绕过了监控,把行李箱往阎情办公室门外一放,轻轻一推。

品质优秀的行李箱顺滑的往前走了一段……

·

阎情沿走廊这段墙面,做的是特殊定制的钢化玻璃。

外面的人经过,只能看到一片黑。

而内部对外,则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那抹异常眼熟的蓝色出现在余光时,他就敏锐的转过脸。

这个形状和尺寸……

詹无忧来公司了?

他快速从椅子上起身,忽略过心底一闪而过的愉悦。

几步来到门边,打开门。

室外空空如也。

只有只二十寸的蓝色磨砂纹行李箱和他互相对望。

詹无忧现在胆子大的很,不可能放下就跑。

阎情都不用动脑,都能想到谁会干出这种怂逼事。

他额角的青筋猛得跳了跳,对着走廊低喝道,“王致!”

刚跑到拐角的王致还没喘过气,就被阎情这一声给唬的跳了出来。

阎情冷酷无情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他想再跳回拐角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装傻充愣的干笑道,“阎、阎爷。”

阎情不知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恨道,“走!”

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越过了王致,走进了电梯。

王致不晓得阎情要做哪,见他这凶悍的模样,深怕他一怒之下直接冲回家对着詹小白兔一顿家暴,于是又怂又小声的问了句,“阎爷,我们去哪?”

阎情暴躁道,“医院!”

·

俩人昨晚吵架时互放了狠话。

作为有一说一的爷们,当然要把自己喊出的狠话落到实处。

不巧,詹无忧也是这么想的。他寄了行李箱后,就了从车库里挑了辆车。

做为省城小有名气的珠宝商,武一乐的地址并不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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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车技了得,原本半小时的路,硬是被他缩减到二十分钟。

车子已一个利落的急刹,停在了环境清悠的别墅门口。

他打量了一眼3层高的欧式别墅,这才悠悠的拨通了阮白纯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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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接的很快,声音也带着点惊喜,“无忧。”

有能力又忠诚的孩子,总是惹人喜欢的。

“养母。”詹无笑盈盈的,“能麻烦你来给我开个门么?”

阮白纯疑惑道,“你在哪?”

詹无忧声音轻快,“武先生的别墅门口。”

阮白纯显然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走动声,紧接着是拉开窗帘的滑轨声。

詹无忧抬头。

别墅二楼正南面的窗口,探出来了一张风情的脸。

阮白纯显然也看到了詹无忧,她诧异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养母,我有好消息要带给你。”他举起手机对着阮白纯招了招,“快给我开个门。”

·

阮白纯对詹无忧亲自找来有些惊讶,她亲自下楼给詹无忧开了门。

詹无忧进门前,扫了眼玄关。

那里有一双男式品牌鞋,39码。

教他缩骨功的安言森,正巧也是39的鞋码。

这要是上辈子,他或许还联想不到安言森和武一乐是同一个人。

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已之私,和女友一起合谋害了自己双胞胎兄弟。还在兄弟死后,霸占了双重身份,完美在淆和正常生活间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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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詹无忧黑漆漆的眼看着那双鞋,惊喜道,“武一乐先生在家?真抱歉,我来得太急了,都没有给武先生准备谢礼。”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

“没事。他公司事多,很少回家。”阮白纯自然不会把他就在楼上主卧说出来。

安言森曾教了詹无忧这么多年,俩人一碰面,肯定认出来。

一位淆里的老人,却拥有着珠宝商的另一重身份。自然不对劲。

这是他们俩人的秘密。即使是无忧,也不能轻易告诉。

她弯着腰从鞋柜里取了双新的拖鞋,自然道,“来,穿这个。”

“谢谢养母。”

这是武一乐的鞋地,他穿起来小了些,有小半个后跟都露在外面。

他也不在意,四处看了看,关心道,“ 养母,你在这住的习惯吗?”

阮白纯领着人坐到客厅,“挺好了。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好消息?”

“哦,对!”詹无忧轻轻拉住阮白纯的手,“我找到妈妈了。”

·

阮白纯指尖一颤,声音却控制的非常好,带着常人该有的疑惑和警惕道,“妈妈?确定是亲生母亲吗?”

她语重心长道,“无忧,现在骗子多,可得多注意一些。”

不应该,武子君现在应该在詹锦儒那儿。

他已经让安言森去打听武新京的下落。只要找到人后,她就可以祸水东引,把当年所有的锅都甩到詹锦儒身上。

武子君被关多年,神智已经有些失常。

武新京这样的狠角,看到自己妹妹变成这副模样,少不了折磨詹锦儒。

到时候,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詹锦儒这种伪君子想这么轻易就甩开她,痴人做梦!

至于詹无忧说的妈妈……或许是骗子?毕竟他现在搭上了阎情,还是有利可图。

·

詹无忧静静看着她。阮白纯没听到回答,不由自主把视线投过来时。

詹无忧笑道,“她真的是我妈妈,她说她叫武子君。”

“武、武子君?”阮白纯声音结巴了下。

怎么可能!

“对。”詹无忧看着阮白纯微僵的脸,愉悦的又扔了一枚炸弹,“我还见到了舅舅。”

舅舅?!武新京?

武新京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不对。这完全偏离了她的计划。

武子君明明应该在詹锦儒那里,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詹无忧相认的,武新京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登场。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的祸水东引……

她脸色白了一些,但想着武子君那半疯的病,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道,“她亲口告诉你自己的名字吗?不然再验个血确定下?”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定了一下神,又道,“你说的舅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舅舅昨天刚到,他一来就把詹锦儒打断了腿……呀!”詹无忧摸了摸阮白纯的手,突然道,“养母,你的手好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