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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那是生为筑基巅峰的蛟龙啊!”再成长为一段时日就会突破金丹,成年蛟龙实力更加恐怖…

  温谦突然觉得还是等跟鲛人混熟了,问问他们有没有好了。

  “不然呢?”

  系统话音刚落,嘭嘭的两声巨响,身后一声,旁边一声,而距离温谦不远的海晶墙突然多出了个窟窿,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吓,他赶紧从墙边退开,而身后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什么情况?”解白和彼岸打起来了?

  温谦转头看去,声源就在门外,刚刚门外站着彼岸,现在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就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可是以海晶的坚硬程度,他们打斗的余波能一下子打穿两面?

  再一声巨响过后,墙上又多了个窟窿…

  “鲛人和解白打起来了。”系统这时候出声道。

  温谦感觉一阵劲风灌了进来,眼前的墙面完全被捣毁,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先后窜进房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漫在房间之中,让温谦的行动不由得慢了几分。

  两人速度很快,只是没交手几招,又一面墙被损毁,外面已经没有其他建筑,两道身影又窜了出去,没了障碍阻隔,鲛人出招更为凌厉。

  温谦赶紧跟着出去,那鲛人释放的威压可以断定他实力很强,解白跟他对上根本没有胜算。

  周围的水因为这两人的动作,翻腾的厉害,那鲛人一抓撕下,竟能将水拨开,形成一段真空带。解白在他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根本无法给予反击。

  鲛人的感知力很强,他也近不了他的身,就算用月隐蓑,他也能通过水的流动判断他在何处,在水下,就是鲛人的天下,他无所遁形!

  “怎么回事?”

  彼岸来到温谦旁边,他便转头问他。

  “不知道,那鲛人过来找到他就开打。”彼岸耸耸肩,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就在那鲛人尖利的爪子快要抓到解白时,一道冰墙赫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咯吱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从冰墙上传开,冰墙在鲛人那一击之下瞬间碎裂,但也给解白争取到了闪躲的时间。

  商泐霄睨了温谦一眼,继续对解白出手。

  有水的地方,也是水,冰灵根修者的领域。

  “你也不怕他嫌你碍事,先把你解决了。”

  彼岸见温谦干扰鲛人出手,在一边凉凉的说道。

  “不会。”

  温谦眯了眯眼,目光紧盯着上面两个打斗的身影,神识扩散出去,锁定了解白和商泐霄。

  那个鲛人太强了,而且他看起来并不急着杀解白,多他一个,他也只当逗他们玩,不会多在意。不过他可以这样帮解白,却不能惹恼他,否则解白要受罪。

  商泐霄的速度逐渐加快,他连鲛人的御水能力都没用,就逼的解白节节败退,只能防不能攻。虽有冰墙阻隔,可商泐霄利爪还是在解白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也在水里留下丝丝血气。随着时间推移,温谦制造冰墙也逐渐感到吃力,感觉快要跟不上了。

  解白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躲闪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鳞片从他的脖颈开始往下蔓延。又一声冰墙碎裂的声音传来,商泐霄不再迟疑,大乘期的威压一放,尖锐的指甲扣入解白的肩膀,从他肩膀撕下了一块带鳞片的血肉来。

  解白闷哼一声,剑芒一闪,祭魔剑朝商泐霄的脖子划去,他一直被压制,没机会反击,这一击是孤注一掷。商泐霄侧身躲开,一束赤发从空中滑落,伴随着一缕浅浅的血丝从他肩膀晕开。

  商泐霄从中抽身,张狂的扬了扬手中带血的肉块,鱼尾一摆,不再停留。

  温谦松了口气,赶紧过去扶住解白。他压对了,对方果然没打算要解白的命,只是这场打斗催发了他体内的鲛人血脉,这次大概是真的要觉醒了。

  他的房间不能住了,于是他扶着解白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放到床上。除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那满是血迹的胸膛,还有肩膀那个血窟窿,点穴止血后将那些血擦干净了准备上药。

  “给你。”彼岸站在门口,扔过来一个瓷瓶,转身带上门,自己回房了。

  温谦接住,打开闻了闻,转身对上解白浅蓝色的眼眸,“是上好的灵药。”

  鳞片似乎还在蔓延,温谦皱着眉看着那个血窟窿,坐到床边把药粉给他撒上。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多,但都没有伤及根本,肩膀上的伤看着骇人,却没伤到筋骨。

  “不会有后遗症。”

  上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温谦便将灵力送入他体内,再次感受到他体内灵力的暴/动,只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疏导倒是没什么难度。

  解白没有开口,那双眸子就那样盯着温谦,他的意识意识有些混沌,却不想就这么昏过去。温谦还以为他受挫心里不好受,只能拍了拍他没受伤的手臂安抚道:“你们的修为差距太大,你再如何厉害也是无法跟他抗衡的。”

  “温谦。”

  “嗯?”

  解白动了动手指,揪住他的袖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体内的血似乎带着刺,它们在沸腾,在叫嚣这想要破体而出。意识离他越来越远,迷蒙间又听到了温谦的声音。

  “血脉大概要要彻底觉醒了,你忍忍。”别在这挂了。

  眼看解白陷入昏迷,他也只能尽力疏导,一刻也不敢停下。

  话说原文里解白第一场觉醒血脉时,还是跟妹纸滚了一个床单,一起度过了这个觉醒过程…

  这次折腾的时间异常的久,温谦都不知道自己给解白送了多少灵力。只知道他坐了很久,腰和脖子都有些僵硬。

  “人物初始数据和资料出来了。”

  系统让温谦看看面板,了解一下情况。

  温谦强打着精神去看,虽然原文没写到这里,但作者在此之前已经将人物设定什么的完成了,他还是能知道一些简略资料的。

  旻古钦,商泐霄,宗已桁三个名字,其中宗已桁的名字下面有条横线。看着面板上三个排列在一起的名字,温谦大概能猜到一些真相了。

  看完资料,又同系统探讨了几句,他开始昏昏欲睡,刚刚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又给解白输送了这么久的灵力,有些倦了。

  于是他靠在床边,自发的给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打盹一边还不忘把手搭在解白手上,继续给他疏导体内的乱流。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更新完,我的状态:哈哈哈!交代完了,快浪起来!

浪完第一天,第二天的我:……今晚好像是更新的时间?(看了看日期,单号)哦…真的是更新时间…

这时候我才会争分夺秒的码字,更新完继续浪,浪完又开始着急,如此反复,我大概是没救了。

  ☆、万年情深

  “宗已,我来看你了。”

  商泐霄负手,悠悠的晃入房间,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摆设简陋,一边的墙上还有两根铁链,和一个高台。铁链很长,但活动范围只限于房间之中,铁链的一端与墙壁契合,另一端各锁着一只手。

  被锁着的鲛人容貌艳丽,却绝非妖冶,而是刚毅。他鳞甲的颜色比旻古钦要深很多,虽被锁着,却不显半分狼狈。

  商泐霄进来,他只是睁眼看了看,又闭眼没多理会。

  “今天我们岿岚来了一个混血。”

  商泐霄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态度,也不期望他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刚刚去看了。”

  他顿了顿,转身去看宗已桁的表情,见他还是闭着眼不看他,便游到他面前,将手里那带血的肉块往前面一送,笑着说:“你感受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长的跟你挺像的。”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之间,宗已桁睁眼看了看他,眉头微微皱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那肉块上面传来,隐隐中,好像一条无形的线将他和那肉块链接起来。

  商泐霄看到他终于有了表情,笑的异常恶劣,“你猜他下来干什么?”

  宗已桁的视线在商泐霄锁骨那一个小小伤口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直直的望入他那双赤色的眸子。

  “人在垂死挣扎前还是有点能力的,你看看,头发都被削掉了一段。”

  商泐霄松手,御水将那块肉卷着朝宗已桁飞过去,宗已桁伸手接住,那股奇异的感觉顿时凝实起来,没错了,这人与他…

  “你来这就想给我看这个?”

  看着上面还有着蓝色鳞片,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声音低沉,犹如玉器相碰。

  “不然呢?这块肉可是我特地从他身上撕下来的,很有趣不是吗?”商泐霄兴味的看着他。

  宗已桁自十七年前被带回来后,便一直被锁在这里,活动范围有限。这个房间材料特殊,铁链亦如是,不然也困不住一个大乘期的鲛人。

  如果不是当年的事,他本应是大乘期巅峰,更甚是突破大乘。

  鲛人是寡淡,冷情的,怎么冷呢?就用这海水来比喻吧,海看似温润,实则无情,他波澜壮阔,却也吞并了许多人的性命。

  可当鲛人动了情,他便是这世间最深情最温柔的人,他会倾尽一切,包括他的生命;还是像海,包容万象,千万年深情,至死都只爱那个人。

  他们只能动一次情,这情动了,便是一世永久。他们怎么保证遇到的人就是这一生的伴侣呢?索性,便舍弃这份情吧。

  所以身为混血的解白根本就没继承到鲛人的这一点,他后宫都开了!

  解白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旁边倚床休息的人,虽睡着了,却还在给他输送灵力。他眸光动了动,伸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覆着一层浅蓝色的鳞甲,还有锐利的指尖。身上的上已经好了□□成,脚上的感觉却有些怪异,撑起身一看,便看到自己的腿已经被一鱼尾所取代。

  看着自己的尾部发了一会愣,而人鱼敏锐的感知力让他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醒了,转头看去,对上一双发亮的眸子。

  “还有没有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温谦伸手摸了摸解白的耳鳍,有些兴奋。

  解白摇摇头,将那被尾鳍撑破的裤子撕开,摆动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床外扑了出去,温谦赶紧伸手拦下,没想到冲劲太大,被带着扑到地上。

  “没事吧?”

  解白压在温谦身上,四目相对,然而温谦根本没感觉到他有多重,难道是变成鲛人后,身体被掏空了?

  温谦想着起身把人扶起来,没想到突然动不了了…

  解白抬手,在他的耳根后细细摩挲,尖锐的指尖刮过他的耳根,如同给他挠痒。

  温谦看着他,表情坦然,他现在倒是不担心解白会把他咔嚓掉,自从温谦温桀身份重合,解白对他的好感就只剩下五,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应该不会杀他才是。

  “好看吗?”半响,解白突然开口问道。

  “……”

  好啊!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温谦动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但眼神已经可以表达出他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一种人,他能潜伏在你身边很久,然后慢慢的侵蚀你周围的一切,再然后在最后给你致命一击?”解白眸色深深的看着温谦,又松开了一些对他的牵制,让他可以说话。

  温谦挑眉,是在怀疑他吗?可是刚刚好感度,又升了五点…

  “这种人当然有,重点在你,你将人留在身边,你可关注过他们,或者深入了解过他们吗?既然不了解,不清楚,还留在身边干嘛?”

  解白闻言,眸光闪了闪,了解吗?

  “人这一生阿,有一两个朋友坦诚相待,就差不多了。”温谦眯眼,笑了笑,有就够高兴一辈子了。

  “那…你可愿把你的命给我?”

  他问这话时,已经将全部的感知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他要他的回答,还要知道他话中的真假,还有他心里的情绪和想法。

  “我很惜命的,我的命就是我的,谁也取不走。”

  他很惜命的好不好?温谦显然没正视解白的危险,只是自顾自的说。解白眸色加深了些许,心里多了的情绪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他抽身起来,对温谦的钳制也彻底散去。

  “不过将来你要是需要,那我便给你半条。”

  剩半条的话应该还有救。

  “你会不会说话?”系统吐槽道,连他都能感觉到刚刚解白的危险,温谦竟然还这么对他说话?

  “不然你要我说,我的命就是你的?”

  温谦无语,他觉得这样说会死的很快阿。

  系统:“……”

  解白摩挲着自己的手上的鳞甲,沉默不语,有时候,不算承诺的承诺,比承诺更来的真实。

  “我温谦从来不骗人…”温谦从地上站起身,来到床边往上面一躺。

  解白:“不骗人?”

  “不骗…你。”

  温谦忽的改口,他会骗人,经常骗,但是他还真没骗过解白什么。

  “你说我良缘诸多,我问你,良缘在哪?”

  解白敛去身上那身低沉的气息,问。

  温谦:“……”

  我怎么知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把那些妹子搞哪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你现在身边应该有两个了啊!

  “事在人为懂不懂?你的良缘又不是我能左右,那要靠你自己去找。我还要休息,你自便。”

  他还是睡觉吧,他的房间不能住了,先在这将就一下。

  于是温谦理直气壮的霸占了解白的床。

  解白看着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肩膀上缠着的绷带,伸手解了下来,肩膀上的那个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另一边,商泐霄神清气爽的出了囚禁宗已桁的房间,又来到了旻古钦殿中。

  “一身血气。”见了他,旻古钦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有吗?”商泐霄看了看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血迹。

  “那孩子体内的血脉已经觉醒了。”

  旻古钦遣人去探,事前事后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那又怎样?”前后收拾了宗已桁和他的儿子,他现在的心情正舒爽着。

  “我想将他送去秘境。”

  “你要培养他?”商泐霄挑眉,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不算培养,宗已天资不错,且看他儿子能走多远。”旻古钦睨了他一眼,他不也没敢真杀了那娃儿?

  商泐霄摆摆手,他最烦这些,根本不想多管。

  “你看那两个跟他下来的人如何?”旻古钦不在意,只是问。

  “勉强吧!”他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评价,他这种性格,能让他记住的人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你还是不会看人。”从来不正面看人,这毛病阿…

  “强的不动手,弱的虽然一直在帮忙,却从不攻击,他早料定你不会对他动手…”

  旻古钦轻笑着摇头,有些无奈。

  商泐霄轻嗤一声,也不恼,他不想理,对方也识相,彼此都好过。

  在实力面前,阴谋诡计都是虚的,想必对方也是清楚这点,才没有轻举妄动。

  

  ☆、活着出来

  当旻古钦接见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解白适应了鲛人的形态,彼岸闲着,温谦则开始研究阵法,好在这两人都没有再对他进行一番‘言传身教’。

  ‘水晶灯’晃晃悠悠的从上空游过,鲛人的住所相隔颇远,因此行走的道路也很是宽敞。

  “鲛人没有人族那些繁杂的礼数,坐吧。”

  三人来到大殿中,见了旻古钦,皆鞠了一礼,闻言便也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前些天见三位赶路也累了,便拖到现在才接见,三位这几日休息的如何?”

  旻古钦看着三人,目光落在解白的鱼尾上,笑着问。

  “自是不错。”

  “承蒙接待,一切都好。”

  彼岸和温谦都笑着接话,而作为唯一一个下来后就没过舒坦日子的人:解白,则是沉默着…

  第一天被商泐霄虐了一顿,导致血脉觉醒,折腾了大半天,而且在适应鲛人形态的时候也没少折腾。

  旻古钦同他们闲谈,从水谈到海,从海谈到各类海兽秘史见闻,然后话锋突然一转,直接跳到了另一个频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人是他放进来的,问题也是他来解决,当旻古钦问起他们此行所求的目的时,第一个开口的便是彼岸。

  “据说鲛人泪可以储存记忆,是为人留念的好东西。”彼岸轻呼口气,说道。

  鲛人泪的作用可以很多,记忆不会骗人,而虚构和伪造的画面也无法记录其中,当将记忆输入鲛人泪中后,鲛人泪就可以作为重要的东西保存起来。是证据,也可以是回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是真的。

  “即为留念,何不为念?”旻古钦意有所指的说。

  “人族并不如鲛人豁达,人心有执念,执念罢了。”

  彼岸说这话,不自觉的沉了声音。鲛人寡淡,人何尝能做到如此?若真有人如此寡淡,那也是他走的路太长了,将这辈子别人经历过和没经历的都经历了,才会如此吧。

  温谦忍不住看了看彼岸,都是有故事的人哦。

  趁着这两人讨论,注意力不在他这边,便悄悄的翻看了一下面板,再让系统把那个与解白争九沦果的人信息调了出来,资料一行一行的显现,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轩辕折三个字。

  轩辕折后便是轩辕摘羲,然后是轩辕世家,轩辕摘羲是轩辕折的妹妹,因为体质特殊,从小羸弱。根据资料显示,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轩辕折很早前就带着妹妹脱离了轩辕家。

  九沦果能让人起死回生,应该是他妹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鲛人泪能记录记忆,大概是想留下一些存在的痕迹吧。如此看来,彼岸是个妹控阿!救妹用的灵果被夺了,难怪会跟解白拼个你死我活。

  解白当时也是为了救人拿的九沦果,这么说将来九沦果现世,到时解白再拿九沦果去救某某某,他俩还是要打起来?

  “系统,断了主角的姻缘不会有事吧?”

  看了一下解白救的那个妹子的名字,想着如果他将来阻止了解白和这个妹子谈恋爱,会不会有事,而且这样解白也不需要为了九沦果跟彼岸对上了,加上现在这两人现在有了交集,如果将来两人能合作,虐谁都是妥妥的。

  “我想是不会了。”

  系统小声的说,他们已经与第一空间脱离了,第二空间又因为温谦的到来剧情脱轨,剧情都没了,还谈什么姻缘和恋爱。

  “我有点想不明白…”

  闻言,他刚想说那就好,可是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便道:“解白在心魔沼时说他不会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喜欢男人了?”系统想到了上次温谦把解白弄的有反应的事,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温谦:“……”

  他可没想到自己的身上,毕竟他什么都没做。

  “自知鲛人泪珍稀,若有不便,可以以物换物。”

  彼岸气息微敛,鲛人泪他势在必得,他可没时间在这耗个一年半载,若是当面谈不来…

  “生死不过必然,倪留之物罢了,算不得珍稀,待会我便遣人送去。”

  旻古钦笑着看向沉思之中的温谦,问:“不知温公子此行可有什么需要?”

  “嗯?”

  温谦迅速回神,转头看向旻古钦,想了想,便说了自己想用煅神铁锻造武器的想法。

  他本来是想借他们的图阵研究一二的,可转念一想,这也算是机密一类的东西,便歇了心思。

  不过很遗憾,煅神铁鲛人一族已经没有了,他们对煅神铁的需求也很少,所以根本没有库存,而且他们已经很久不曾与蛟龙有过往来了。

  如此,这个想法他也只能暂时搁置,温谦表了声可惜,旻古钦却是笑着点了他几句,让他有个方向。

  解白手里把玩一条缀着扇形晶石的项链,当旻古钦将目光转向他,他也抬头,四目相对,他忽的眯眼,笑的和煦。不等旻古钦开口询问,便听他说:“前辈应该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吧?”

  “寻亲?”

  旻古钦挑眉,就在刚刚,他敏锐的感知到解白态度的转变,这种转变,来的特别奇怪。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这亲…哪是这么好认的?

  解白但笑不语。

  温谦则好奇的看着,解白的身份…

  这些天他也见到了不少鲛人,知道旻古钦鳞片的颜色比一般鲛人都要浅上几分,解白的颜色虽然也很浅,但也比旻古钦要深上一些,而且这两人长相上也一点都不像。

  “那人叫什么名字?”旻古钦问。

  “宗已桁。”解白答。

  “你寻他做什么?”看着他手里的吊坠,旻古钦便知他是从那得到的名字。

  “受人所托,带东西给他。”那个名字也是她告诉他的,她还让他突破元婴后再下来,不过他寻得了月隐蓑后便直接下来了。

  解白抿唇。要他开口叫那个人娘,他总觉得心里怪异的很,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不知道谁是那两个称呼的主人,亲情对他来说或许过于遥远了。

  “哦?”

  旻古钦微微挑眉,他虽然不知道解白经历过什么,但感知告诉他,他有些低沉。

  “二十七年前,我族首领的最佳候选人,外出历练,后来有消息传来,说他在大陆上有了心仪的女人。十七年前,他被族老重伤,锁了回来,当时那女人怀孕了,大概有六七个月了吧…”

  他自顾自的讲述起来,大殿里安静的出奇,解白紧了紧手里的那块水晶链。抿唇听着。

  “族老们本想用秘法将他的记忆彻底抹除,你现在该感觉到的吧,鲛人的感知力强弱是与本身的精神力有关的,候选人天赋如何一不用多说,施法失败了…”

  可是候选人已经无意打理鲛人一族的事情,长辈都气,却拿他没办法,便将能力仅次于他的旻古钦推上位。而候选人被囚禁起来,他的天赋在族里也是首屈一指,他们希望让时间磨去他的感情,就算当不了首领,也能让他辅佐新首领一二。

  不是他们不允许族人与其他种族结合,只是对于人族,他们真的没法放心,即是他已经保证过,那人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鲛人族的事情,他们也会将这千分之一的几率排除。从他们的立场上看,他们这么做也没有错。

  而且他们不牵连其他,当时去拿人也只将人抓回,并没有伤及解白和他娘的性命。

  听旻古钦讲完往事,大殿里依旧安静。

  “那是我父亲?”半响后,解白出声问。

  虽然他说的很明显了,时间也对的上,可他还是要问一问。

  旻古钦不语,算是默认了。

  “可否让我见他?”

  “想要见他,先通过我的考验,若是考验通过,自然让你去见。”旻古钦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