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但如此一来,傅麟踅势必会和曹玲迩绝交,别说交往了,直接都能撕破脸。
其二,曹家选择不顾阻拦,帮助落难中的傅氏。如此一来,傅麟踅对曹玲迩势必会有一份感嗯,料不准还能促成两人婚事。
而且都说患难之中见真情,他傅鑫到时也说不了什么不好的话。
可,偏偏眼下傅鑫看那曹家小姐不顺眼。
昨天看到自己那德行!再看看他见到杨讯飞的样子!
这也太势力了吧?
某只小金毛气鼓鼓地在被子里打滚,一直滚到回家投食,这才懒懒散散地抖了抖毛,一路小跑蹭到饲主脚旁。
2月初,杨讯飞电话了傅鑫,说是开始了。
五天后,傅氏商业上的一条船被海盗光顾,甚至船员都无人生还。
一时,各家媒体,各家报刊疯狂报道。
谴责有之,关心有之,但无法改变傅氏股份的下滑。
傅鑫趴在床头看着电脑桌上的屏幕笑笑,时机尚未到呢~
第三日,官方介入调查,查出傅氏产业中另一条航线居然走私毒品!
这消息一出,当真是把傅氏打入低谷,似有无法翻身之色。
曹家别说出手相助,这消息到达的同时,立刻与傅麟踅撇清关系!
董事会里更是吵闹万分,指责傅麟踅判断错误,还有走私毒品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
似乎要吧所有的这人都推到这位刚即位没多久的傅家掌权人身上,可却不想想,当初说这产业发展,他们确实首当其冲。
见有钱财入账,更是不懈余力地支持。
傅麟踅暂且顶着压力,不动声色。
傅氏股份几乎跌倒地盘,根本没有回升的空间。
一时,香港股市动荡。
而傅鑫则开始暗中收购傅氏产业的散股,顺带感叹句,幸而自己先买了房子,否则手头上的钱,也是不够。
傅麟踅这几日忙进忙出,看似在努力扭转全局,但实则并非如此。
毒品之事爆出第十日,由陈老头主持召开股东大会。
傅鑫知晓后,当即要求加入。
其后被股东会里的鹤奇当面冷嘲热讽,说他是个只知道吃饭的无用之徒!要不是没傅麟踅在,他连活都活不下去!
傅鑫拦下傅麟踅,笑笑,并未说话。
召开股东大会当天,各家报纸再次爆出傅氏负面消息。
而这时,杨讯飞在傅鑫的鼓动下,开始按照他给的电话给傅氏产业那些股东成员打去询问是否愿意出让股份。
旁人都以为是姜爷想要再衬托一把,但姜爷再怎么说都是道上的,商界不定懂得太多。
傅家明显已经落败,无法再整顿旗鼓。
当真有不少人愿意出让股份,当即便由这位姜爷的杨少爷出面,帮忙一一收股。
想着,在还能卖出些钱的时候,先卖了。
可说到底,愿意这么做的人,还真不多。
毕竟,这次傅氏跌地太快,让人诧异,总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不知是谁,把此事捅到媒体这边。
居然把收购股份之事说成傅家已经支撑不住,眼瞧着便要散了,如今打算趁早先卖了手头的股份留些钱财。
傅氏股东大会召开与1994年2月27日,星期二,下午一点。
傅麟踅神色淡然,并未有任何落魄的慌张,带着傅鑫漫步走入已经热闹非凡的会议室。
“今天各位到来的挺早。”说着,由盖尔帮忙拉开椅子入座。
“麟踅!”陈老头铁青着脸,看着傅麟踅,“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先听听各位的意见。”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杯中的……傅麟踅心里幽幽一叹,怎么又变成奶茶了?!
“傅氏的股票已经要被迫下市!”陈老头想到这就怒火中烧,“你对得起你父辈创下的基业吗?!为了这小子!”
“陈伯,我想你老糊涂了吧?出问题的是航线上的是,这条生意,傅鑫都不知道,怎么就怪到他头上?”傅麟踅脸色阴沉,这几日来,就算傅鑫极少出门,但依旧会被刁难。
昨日那混账居然当着他的面如此辱骂傅鑫,傅麟踅心里恨不得剁了那混账去喂狗!
内斗
“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次曹家居然一点忙都不帮?要不是这小子得罪了曹家二小姐,凭借你和曹玲迩的关系,曹家会袖手旁观?”陈伯一被反驳,心里更是愤怒异常,“我本不想管你们的家务事,但如今这小子一次次的瞎闹中得罪了多少人?!”
“曹家是从政的,还有一年半,香港就要回归大陆,他家的位子本来就有些尴尬,更是自顾无暇。眼下,自然不敢乱动一分。”傅麟踅心里叹息,这曹家撇了这么干净是他也没想到的。
虽说知道从政的一般都会为了自己利益,袖手旁观,可也没想到会到这地步。
看来,自己看人方面,或许还不如傅鑫。
这般想来,又思及前几日为曹玲迩对傅鑫动怒,更觉自己不该。
“那好,这毒品是怎么回事?!”陈伯怒斥,目光却凶狠地瞪着傅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陈伯,我不知你这是何意?为何如此针对傅鑫?”起身转而走到众董事成员面前,“傅鑫于十二月底便被各位赶出这幢大楼,想来在场的各位应当还记得吧?我父,傅氏企业的创始人,指定的下一任继承者,于圣诞节那日,被各位扫地出门!”
陈伯狠狠拍击桌面训斥道:“我也是你父亲认定的董事,监督其子嗣中是否有人合格!能不能继承傅氏!免得被一些纨绔子弟败坏了家门!”
“难道说,陈伯认为我不合格?”傅麟踅眼中阴沉了几分,言语却依旧不动声色。
“原本我并非如此认为,可眼下…….哼!”傲然侧头,似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其后不说的言辞,自然不言而喻。
“这件事并非是我三叔一人的意见,我记得当时似乎在场所有人都很兴奋,渴望推动那次合作生效吧?”傅鑫见不得那陈伯的张狂,冷笑道。
“我们兴奋?恐怕最兴奋的还是你吧?!傅鑫!又多了条财路!”鹤奇冷笑道。
“怎么?陈伯以为傅鑫指使人贩毒的?可有证据?”傅麟踅承认如若没有傅鑫的提醒,自己可能会因此狠狠摔上一跤,同样并非是说不起的人。
说他错,说他败,他都能忍。可却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这点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傅鑫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他乖乖地被这些老不死的赶回家,明明是傅氏的继承人,居然还要被这些所谓的老一辈董事仗着自己是长辈而训斥!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前几日,报纸上登的,你和曹玲迩小姐吃饭吃得好好地,可这小子却忽然和姜家的那什么杨讯飞搅合了,杨讯飞是谁?他背后是谁?在场谁不知道?”这句话不是陈伯说的,反而是那姓王的董事。
王修,便是自己怀疑的那真正幕后贩毒的。
傅麟踅此刻心里缓缓燃起杀意,他怎么会不明白这王修打的注意?
毒是他贩的,现在被察觉,自然要找人顶缸。而过去口碑不是很好的傅鑫,又是董事里一些老不死的眼中刺,自然是最好的靶子。
“王先生,说话是要负责的。”盖尔固然恭敬,可语气却是不屑,“姜爷与傅爷乃是拜过把子的亲兄弟,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傅少爷与姜爷的外孙杨少交往,自然是前辈之言。这有何做错?况且,难道你是说,姜爷贩的毒?利用他兄弟的孙子贩毒?!”
王修的确想要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但绝对不是姜爷这。
姜爷他还得罪不起,但可以从侧面的引申,让人觉得傅鑫不学好,这便也就够了。
盖尔此言有些冒犯,毕竟他只是傅麟踅的一个助理,这话说的有些训斥之意。
可,因为傅麟踅罩着,外加句句属实,更是扣上了姜爷的帽子,旁人当真是不好说什么。
陈伯只是重重地哼了声:“不论怎么说,在这,最有可能做的是那小子!”
“我称你一声陈伯,是给你脸面。”傅鑫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目光阴狠地盯着那老头,“你觉得自己死后有脸面去见我爷爷吗?现在不是想办法解决眼前困难,而是对我指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说我有错,行啊,拿出证据啊!拿出来啊!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啊!别他.妈.的坐在这只知道放屁!”
傅鑫根本不怕得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傅氏,甚至可以说,这一骂,就是为了让这些老不死的对自己印象更差点。此外,不出一月,他便要离开这鬼地方。
唯一能让他留恋的或许便是……他亲三叔,傅麟踅了。
“你!你这小子!”陈伯气得脸面涨红,一个劲地猛咳,从口袋里掏出药吞了这才好些,“卖了九龙湾的地皮,先保住股市再说。”
“我不同意,”傅麟踅淡然反对,“这块地预期收入远远大于我们所投入的资金,现在卖,反而会亏损前期投入。”
“你反对?”陈伯脸上闪过一丝毒辣,“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在场所有都是股东?以股份来决定投票率,我这边可是占有大头!”
傅麟踅扫了眼,有几个犹豫,不确定,但大多则是一脸冷漠。
陈伯见傅麟踅不语,进阶而言:“傅氏现在被你们败成这样,先卖了九龙湾的地看情况,如若真要糟糕,我们股东就要撤资!傅麟踅你别以为自己能保得住那混账小子,现在傅氏都要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傅鑫会是傅氏下一任继承者,这点不容置疑!”傅麟踅强硬道。
“傅氏都快没了,还继承?”鹤奇嘲讽道,“我看,大家分分钱算了!这九龙湾的地卖了,我大概还能拿回些吧?”
“每年傅氏缺过你们的钱?”傅鑫冷笑“三叔刚才说了,九龙湾的地不可能卖!”
“小子,少数服从多数,你可别忘了!”鹤奇根本不把傅鑫放在眼里。
过去还能有几分恭敬,那是傅氏还好好的,傅麟踅还是当家的,自己自然不能太过分。但如今,他还不好好嘲讽嘲讽?落井下石一番?
傅麟踅走回自己桌前,慢慢地打开一份文件,“薛先生、金先生、罗先生等人把手上的股份转给我,这是协议书。如今我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少数服从多数。”淡然地把反击扔出。
陈伯脸上立刻阴晴不定,随即回头狠狠瞪了眼临阵退缩的那几人。
可他们除了低头外,也不再吭声。
“但当初你父亲在股东协议上有写到,指明我为监管其子嗣是否有不利傅氏发展的权利!我不允许,就照样不能执行!”陈伯气地直敲桌子。
傅鑫有些遗憾,刚才怎么没把他活活气死?吃的那药到底是什么药?居然这么给力,一颗立马见效!
傅麟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但同样,你的提议也不会执行。”赫然抬头,却是夺目之光,傲然之色。
陈伯一震,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狠狠反驳,晚辈居然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不听话!正想着怎么好好教训教训,让他知道这谁最大!
傅麟踅也有些懊恼,他没有时间争取更多的股东转让股权,否则眼下也不会这种局面。
对方手上还有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还是有一定比重。
更何况,那老东西说的协议上也不是没有挽回之策,但…….疲倦地揉了下眉心,果然时间不够。
“协议第七款第三条:如董事长手上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即可不受监管者的约束。”
对,就是这条!傅麟踅气恼,如若再给他些时间,让他再去争取百分之十八……
想到这,便黯然叹息。谁都明白,这百分之十八是多么大的一个数额。
就算给他足够的时间,都不定然能争取到。更何况,他们布的局,需要的便是快。否则先不说外面瞒得了多久,更有可能的是弄巧成拙,届时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可有记错?”傅麟踅还在思索如今局面该如何反败为胜,却听见一旁傅鑫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
一时,包括傅麟踅都不明白傅鑫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会儿,那陈伯才冷笑道:“不错,的确有这条!但你那好三叔手上只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可还差了远了!”
这的确是实话,但谁都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些股份是多不容易。反倒是落入这陈伯口中,是多么轻描淡写!
傅麟踅脸色难看了几分,毕竟他父亲是担心有后辈堕落,故而才设立了这个条约。可谁知,眼下居然成了别人威胁自己的好手段。
而他居然陷入两难的境界,又该如何是好?就这般僵持着?
倒也无所谓……
傅麟踅知道,压下僵持着对自己也无碍,只是有些失面子罢了。就算最后尘埃落定,但这陈伯自然会觉得这一局自己还是胜了自己几分。
因为傅麟踅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只能从侧面反抗罢了。
但,等到十五点整,新闻报道开始时,便是自己反击之时……
小金毛的反击
“百分之七十,”傅鑫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考,随即好笑道:“也不是很困难啊~”
在场一时不明其意,反倒是陈伯露出嘲讽,“这可是傅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觉得很好收?哼!可笑!可笑!真是个蠢货,你爷爷一生果断独行,天资过人,但恐怕生了你这样的孙子是最大的失败吧?!”
傅麟踅喝道:“够了!傅鑫从未做错过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何一直这么针对他!但别忘了,只要傅氏一天还在,他就是傅氏一天的继承者!”
傅鑫见傅麟踅如此帮他,心里也有几分暖意和满足感。想到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按下号码,“讯飞,进来吧。”
“讯飞?”傅麟踅不明。
而陈伯当即脸色难看几分,“杨讯飞?姜爷也卷入这事了?”
这话有两个含义,其一,王修的话成真了,姜爷的确是幕后操纵傅鑫贩毒的;其二,姜爷为了保全过去兄弟的产业,打算横插一手。
不论哪点,说句心里话,陈伯都不愿见到。
固然他看不惯傅鑫,从而看不惯明明富有才华,却一心包庇傅鑫的傅麟踅。但作为傅家一大股东,又是耗费了如此多心血与财力的自己,都不愿瞧见傅家没落,更不愿瞧见傅家落入旁人之手。
可回答他的却是傅鑫一阵呵呵地笑,下一秒,紧闭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一身正装的杨讯飞,洋溢着俊朗的笑容,自信地跨入。“终于轮到我了”随手把手上的文件扔给傅鑫。
后者立刻展开,“主角总在关键时刻出场的不是?”粗粗扫了眼,确定无碍后放到傅麟踅面前,“签了。”
傅麟踅不明,却扫了眼第一页。是份委托书,其内容大概为:傅麟踅委托杨讯飞待其收购张xx手上百分之五的傅氏股份。
傅麟踅心里一颤,抬头诧异地看向信心十足的傅鑫,心里涌出一股不明所以的感动和震惊。
这段时间来,他已经隐约知道傅鑫并非等闲之辈。可,可居然也有能力替他……
现在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或许还不能改变什么,但,但这是傅鑫的一份心意,一份努力。
这一切足够他感动,以及骄傲。
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居然也有能力帮助他了……
想了下,他没有拒绝傅鑫这份心意,签下字。
第二份果然是张xx的股份转让协议,签字后立即生效。
第三份这是律师委托书和公证书,傅麟踅飞速地阅读并签下字,随后交给身旁的盖尔,让他核实确认。
当盖尔确认无碍后,这把那份股东转让书递到陈伯面前。
后者冷眼扫过,不过冷哼:“百分之五而已!就算加上去也不过是百分之五十八!还差得远呢!”
杨讯飞满怀好奇地注视着傅鑫,他知道,此人肯定有后手,而且是绝对!
这次外公让自己选择要不要帮,他毅然决然地挺身卷入这场是非。不为其他,只为傅鑫早已知晓这场灾难要降临傅氏。
既然知道,他又如何不做准备?
更何况,这之前,他已经让外公帮忙调查。
不过眼下,的确有些僵局,就算不翻盘。等会儿电视台也会帮他们翻盘,可如此一来,傅麟踅的威望就会大大减低,毕竟谁也不会完全臣服一个还要被人拿捏着的董事长。
那,傅鑫又会怎么做?
杨讯飞很好奇,很好奇……
傅鑫没有让他失望,从进会议室前就拿着的一份公文中抽出几张纸。
自己扫了眼,又看了眼陈伯。其中嘲讽和傲然,不言而喻。
当着众人的面,缓慢的再次递到傅麟踅面前,冰冷地抛出两字,“签了。”
傅麟踅不解,还以为另外谁的股权转让书,可低头,引入眼帘的却是赫然一行:傅鑫股份转让书!
傅鑫的股份?傅鑫居然也有傅氏股份?
这是傅麟踅第一反应,他作为董事长自然清楚,傅鑫一直没有继承大哥的股份,反而落到自己头上。此外,父亲也从未给过傅鑫任何傅氏的股份。
那傅鑫眼下这份,到底从何而来?
想到这,便飞快地往下读。
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待让这位已经征战过风雨的董事长忽然面露惊愕不敢置信后的答案。
傅麟踅把笔久久停留在签字处,怎么都下不了笔。
可傅鑫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又只得喊了声:“签了!”
傅麟踅一震,仿佛是被雷击一般,瞬间清醒,“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哪来的?!”
当即,在场所有人都一息,陈伯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谁能想到,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叔侄,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翻盘?
傅鑫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不是把自己那几套房子卖了?前段时间玩了会儿股票不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这些不过是散股而已。”
傅麟踅“呵”笑了声,扔下笔上前一把抱住傅鑫,“好,好,终于出息了。”
傅鑫被当众抱住,脸颊泛红,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催促道:“去签了!”
傅麟踅犹豫片刻,也知道眼下只有签了才是最好的结局。矫情什么的,或许只会坏了傅鑫的一片心意。
故而,回身,签下字,带着胜利的笑容把文件扔到陈伯面前。
后者脸色一僵,但随即缓缓松开,悠声叹息:“老头子我输了。”
傅鑫心里笑了声,倒不是个不服输的老家伙。
“你小子倒让我改观了不少,”说此话倒是第一次正眼看向傅鑫,“不过,你身旁那小子也帮了不少忙吧?”说着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
“我?我只是帮忙跑腿而已,毕竟有许多事傅鑫手下没人,又不方便跑腿~”杨讯飞大大咧咧地插嘴道。
陈伯的目光在傅鑫与杨讯飞身上徘徊,随即又重重哼了声:“看来,你们策划很久了吧?!”这老头的意思是,那次报纸上登出傅麟踅与曹家二女的事时有说明傅鑫与杨讯飞也到此处共进晚餐。
“这可不是~那次是我外公让我带些东西给傅鑫,可谁知,东西还没给,就被气跑了~”杨讯飞拿傅鑫开玩笑地说着,“你们是没瞧见这小子有多伤心呦~”
傅鑫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训斥道:“闭嘴!”
杨讯飞无奈耸肩,表示他再也不多说了~
傅麟踅浅笑地注视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变了个人似的傅鑫。想着,他到底怎么会想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想得这么深?
居然这么早就准备好开始收购傅氏的散股,甚至让杨讯飞暗中相助。
他倒不是心存戒备,只是很好奇而已。
“哼!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谁手里拿的股份多有什么用!傅氏要垮台了!要垮台了!”王修激动地从位子上跳起,大声咆哮,“你们还有心思说这个!”
傅麟踅瞟了眼时钟,随即与傅鑫对视而笑,挥手让盖尔打开自己身后的液晶电视。
陈伯此刻已经不再担忧,毕竟如果傅鑫和傅麟踅能算到这般,那势必有解决之法。
眼下电视台正在报道傅氏事件,记者激动地的用飞快的语速解说道:“现在有更新情况!有关当局调查结果发现,这两条航线于今年一月,便早已转让给林氏,与傅家毫无瓜葛!
此次傅氏完全受了无妄之灾!傅氏也有派代表向林氏提出有关名誉损害的赔偿方案,此外,有内部人员透露说在发生此事时,傅氏有立刻递交材料表示受害船只与自己无关,但被上层有关机关重要官员扣押不报。
而这位上层机关重要人员还在调查中,相信不久的将来定然能还傅氏一个清白!
至于毒品一事,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表明这是协议一方的贸易公司,负责与傅氏交往的经理和傅氏的某位股东成员暗中勾结的结果。但具体是谁,这还有待调查!”
傅鑫点了根烟,深吸了口,冲脸色苍白的王修别有深意地笑笑,转而说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不是?”
谁都没有反驳傅鑫的话,因为的确如此。
眼下或许傅氏元气大伤,恢复需要时日。但如今当家以及其低的价格和速度,收回了傅氏部分股份,眼下手握百分之七十三。
谁能再给这少当家脸色瞧?又有谁能瞧不起这对年少的叔侄?
危难之中却更见能力,原以为纨绔子弟的傅鑫,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力,与其三叔联手反败为胜。
这一份魄力与定力,实属难得。
会议结束,所有人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冬日的暖阳,固然在午后,却也异常写意而让人满足。
傅鑫走在傅麟踅身旁,缓缓步出福星大厦,迎接围堵而来的记者。
瞧着傅麟踅游刃有余的手腕,懒散地打了个哈气,只盼能早些结束,让他能回家好好睡一觉。
便在这时,杨讯飞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我先走,就不露面了。”如若眼下姜爷的杨少爷出现,难保不会让外界猜测的更为复杂,局面也更为混乱。
傅鑫笑着冲他挥手,“下次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
这话一出,让杨讯飞眼睛一亮,而他身前还在面对记者的傅麟踅立刻危险地眯起眼,一把拽住自家的小金毛,塞到身边,坚决不许他乱走,和陌生人说话!
饲主,给钱!
傅氏集团一朝沉冤得雪,结局也甚是喜人。
但毕竟伤着了元气,要恢复以往的财力,还需些时日。但对已经手握大权的傅麟踅而言,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自己养的小金毛会忽然如此护主,还能在不经意间狠狠地咬上敌人一口,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欣慰的。
傅鑫长大了,有能力了。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继承傅氏集团。届时,自己也算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大哥。
那日回到家中,傅麟踅难得,百般顺着傅鑫。看着这只脱了西装,打着哈气的小金毛,有些想要好好抱抱的冲动。
记得傅鑫很小的时候,父母刚亡,他穿着华贵的衣服,脸上哭得惨兮兮的。人也小小的,哭红了眼睛,就和一只哭红眼的小兔子似的柔弱。
那时,自己就觉得应该担负起长辈的责任,好好照顾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