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来天里有开庭吗?”傅鑫喝了口奶茶,感叹如果再来点点心就更完美了。
“似乎有,”转身对小陈继续喊道,“帮我把连荣国的案子查下什么时候开庭。”
片刻,小陈回答在三天后。
傅鑫皱眉,“去给法官打个电话,推迟一个星期吧。”
那时候开庭还相对比较严肃,因为代理人的意思而推迟,这……
“大少爷,”唐镇叹了口气,“到底什么事?”
“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早晨的飞机,去广州,也可能去香港。”傅鑫喝了口奶茶,幸福地眯了眯眼,“你和周兴天还有几个会一起去,盖尔则可以回家看老婆儿子。”
“明,明天?”唐镇一愣,随即明白傅鑫这次带自己走的意思,心里有些激动,拿着茶杯的手都轻微晃动,“我去和法官商量商量,能不能推迟,不行就把这案子让给别人。”
“嗯,你看着办吧。”傅鑫终于把奶茶喝完,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三叔还在外面等我。”
“明天几点?”唐镇对着没有告诉详情的大少爷。
“盖尔会通知你,”下意识摸了摸小肚子,嗯,鼓鼓的了……“你的当事人还在等你,回去吧。”
“明天见,”唐镇起身,“我送你出去吧。”
“好~”懒散地走出大门,望了眼天空,“不许告诉我三叔,我刚才喝了这么多奶茶!”
唐镇顿时想要蹲在地上捶地,感情,感情是到自己这骗吃骗喝的!
他这个大少爷,也好意思骗他这个小律师的东西吃?!
看来,那傅氏当家人,根本没把他养的小宠看牢了!
负气,转身“砰!”地关上房门。迎面却见众人好奇却期盼的目光瞅着自己,那直愣愣地。
唐镇假意咳嗽声,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傅氏大少,傅鑫。让我明天去广州、香港。”
众人心里一阵惊讶外加感叹的,谁都没想到刚才那平易近人,身着不俗的男子居然就是这段时间外界议论纷纷的傅氏大少,那来上海孤身闯荡的傅氏大少!
唐镇没错过他师傅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想来是因为刚才自己都没把傅鑫介绍给他认识。
可,他三叔还等在门外,那饲主万一等得不耐烦……
更何况,唐镇心里隐约也有几分不想介绍两人认识。
毕竟,刚开始,的确是该他师傅做这职位的,哪怕如今,也是师傅比他更加合适。
微微叹了口气,走进先前的会议室对当事人道歉,并继续洽谈。
当事人并没有被冷落的不悦,反而还一直询问自己傅鑫的事,唐镇稍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便扯开话题。
他的确感谢傅鑫为自己做的一切,但他也不想自己丢了傅鑫的脸面。万一别人将来说起来,鑫麟集团的法律顾问不过是个有名无实,没什么能力的律师……
唐镇自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更觉脸上无光。
傅鑫拉开车门,傅麟踅就把这只外面野了圈的小金毛拽到怀里,手立马摸了摸小肚子。
眯了眼,训斥道:“在外偷吃什么了?!”敢当着他的面就这般胡来。
傅麟踅还真担心,自己前脚刚走,这只小金毛后脚就开始撒野!
只可惜,被摸舒服的小金毛,往饲主怀里一趟,舒服得直哼哼……
低头,瞧他抖了抖尾巴,便扒住自己衣角的神情,傅麟踅不由又软了心。
第二天一早,集体集合在飞机场。
周兴天与唐镇等人不出意外地瞧见饲主拽着一只小金毛,而那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胡乱得瑟的小金毛,如今乖巧得不得了。
头等机舱,傅鑫坐了靠窗的位置,继续窝着。
傅麟踅看了看时间,问乘客小姐要了杯热水,给小金毛喂药。
盖尔瞧着傅麟踅亲自把药送到傅鑫嘴边,后者乖乖吞下的德行呦喂!
他很想咆哮,你们别在外面这么做成不?!成不!万一被人知道是傅氏的当家和继承人,这很丢脸啊!
可两人却做得津津有味,不但如此,还……咳咳,那只小金毛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滋味。
傅氏在广州有分公司,傅鑫带着周兴天四处走动,唐镇则与几个法律人士攀谈。
盖尔有一种轻松解放的滋味,毕竟……没有太多烦心事需要自己考虑。
对广州,傅鑫有些小意见,傅麟踅听着倒也觉是个道理,并没反对。
可无所事事的被饲主命令蹲在办公室不许外出,百无聊赖得只能在傅麟踅身旁,甩着尾巴,瞅着饲主讨赏。
“广州开发真快啊。”刚回办公地点的周兴天抹了一把汗,毕竟是大夏天的,热啊。
唐镇则从隔壁,与几个香港律师讨教好经验回来,笑着点头。
“我当年来的时候,这还只是小村庄呢!现在满地都是高楼大厦。”周兴天说到兴上,便夸夸奇谈自己当年小时候来这玩的事。
什么抓鱼,挖土豆之类的,让唐镇听得倒满开心兴奋的。
傅鑫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前世是穷苦出生,这事不是玩,而是讨生活,反倒是察觉傅麟踅居然也竖起了耳朵。
浅笑,毕竟是个大少爷,这种事,恐怕这辈子都没做过吧?
傅鑫依旧无力地瞅着东,望着西,又看向雪莉,“雪莉~你用什么bra?”
瞬间,四周静音,忽然被调.戏一把的雪莉也傻站在原地。
可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向傅麟踅,似乎想要好好问问他这个饲主,怎么管教他家小宠物的!
傅麟踅也恨不得掐死他家小金毛!
固然知道,过去傅鑫是个不太平的主,而且还颇有几分问题。
固然改邪归正,但他不认为这方面能戒的了,自己瞧不见就罢了。可这只死金毛就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意思?!
而且,雪莉都比他大多少了?也不挑挑人?!
就在傅麟踅想要拽走这只小金毛到暗房里好好教训一顿时,那只小金毛反而来了兴趣,吩咐盖尔,“去!~到市场上买一个路边货的,再去买几个品牌的!”一边说着,还一边饶有兴趣甩着尾巴,“雪莉,快点,快点!给我一个~”说着还急切地抓了两下桌子,满眼期盼。
“少,少爷,为什么非要我的?”雪莉被狠狠调.戏一把,脸颊通红。
“你是傅氏董事长的贴身助理,在香港而言算是经济能力条件很好。而一个聪明的女性,肯定会重视自身内在美,绝不会在细节上出错。所以,你用的肯定不会差,甚至是……”傅鑫眼珠子狠狠地刮了眼雪莉的身材,“86、63、84。用的绝对是法国设计的!”
话音刚落,傅麟踅直接下狠手,捏了把傅鑫的大腿。
小金毛瞬间尖叫,从椅子上跳起,捂住大腿根直接一路逃到房门口,可怜兮兮地瞅着傅麟踅。
只可惜,大腿根太靠近屁.股,这揉着怎么瞧都是被饲主教训了,打了一顿小屁.股。
雪莉无奈叹息:“我箱子里还有个新的,待会儿拿给你。”可随即就决定狠狠报复一把这只小金毛,“不过大少爷不愧是久经沙场,连这数字报得都这么准!”
随即,傅鑫就察觉自家的饲主,恶狠狠地瞪了眼自己,大有秋后算账的味道。
不论怎么说,当晚,这位小金毛心满意足地叼着几个bra,拿在手上把玩。看看这,看看那儿。
随后抬头对着虎视眈眈的饲主凉凉地冒出一句:“我要在广州开厂!”
“什么生意?”无奈而叹,他都已经有些受不住这只小金毛了。
“这个~”抖了抖手上的东西,“现在好的,高品质的都需要靠国外进口。我们来开,不定需要做到这么完美,但可以做到比市场和普通品牌好。”
而且,女性的钱最容易赚,这又是消耗品。
没多久,中国人就会越来越有闲钱,吃饱喝足后,女人肯定要爱美。
化妆品什么太麻烦,而且,没多久,欧洲市场杀入国内,再争取,也不会有多大市场。
还不如以衣服或者内衣打响中国市场,更何况,以适合自己中国人的设计与国外大设计师的结合,想来更能惹来中国本土人士的喜爱。
“你确定?做过市场调查吗?”感觉傅鑫做事压根就不是科班出身!他明明记得这小家伙的大学是金融这类吧?
“调查~”拎着一根bra的带子,甩啊甩,一脸本就如此怎么着的德行!
傅麟踅揉着眉角,“可以,不过……”
傅鑫立刻知道他的意思,“前段时间面包房刚受到起诉,我打算换个名字,只是鑫麟旗下的品牌而已。”一边说着,一边软趴趴地倚靠在沙发上,“三叔~帮我请几个法国设计师咩~要知名的!”
“哼,刚开始不是还很傲吗?”捏了把小金毛的脸颊,“不是还要独立门户吗?怎么现在知道找我了?”
小金毛耷拉下耳朵,甩着尾巴,气鼓鼓地撇过头:“不帮就不帮!我还不稀罕呢!”
哎呦,还傲娇了呢?
傅麟踅揉了一把小金毛的脑袋,笑眯眯地抱入怀里,“胃还疼吗?”
小金毛乖乖地摇着脑袋,“不疼了……”
实在是忍不住,低下头,吧唧亲了口脸颊。
换来的,是傅鑫瞪大的双眼,以及通红通红的脸颊,“欺,欺负人……”
这软趴趴的话,听得傅麟踅的小心肝都要打颤了。这傅鑫怎么越养越回去,越来越可爱了?
明明几年前还是那桀骜不驯的德行,见到自己都能视若无睹。可现在,却肯让自己抱,一亲,居然还能纯情得脸蛋通红。
要不是整天带着他,更是自己一手带大地了解性子,傅麟踅都觉得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想到这,又瞧瞧这只小金毛窘迫得恨不得自己刨个坑,把自己先埋了的小样。
直接软到心坎里,搂在怀里舒服得直哼哼。
做为上位者,最好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一句话,下面就开始替自己折腾。
法国设计师并没到来,还需要几日,但发了几个自己设计的bra,傅鑫瞅了瞅,摇摇头,“不够聚拢,和他说,先设计几款聚拢、托高的。”
这些专有词听得傅麟踅又想捏他一把了……
傅麟踅把这项目交给了雪莉,这位还高兴自己没被大少爷征调的小姐,顿时陷入苦海。
“我们的品牌以法国设计为亮点,设计以聚拢,拖高,以及收拢两侧副乳和缩小小肚子为主。”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白纸。前世、今世傅鑫都会画画,虽说画得不太好,但画个bra还不是问题,没多久便画了个宽版的bra,招呼雪莉过来,“里面装水袋,油脂的,可以有聚拢和垫大效果,两侧款,可以收拢这里的肉,增加给胸.部,起丰.胸的效果。这里用吊带,可以抬高。表面用植绒,显得立体可爱,周边用蕾丝,也可爱点,暂时性年龄设定在二十到三十六岁之间,消费层次则白领阶级或中产阶级,有闲钱的那一票子女性。”
雪莉拿着,瞅瞅觉得真的满给力,设计得似乎……很诱人,脸蛋扑红扑红,“我去和工厂的师傅讨论下。”
“嗯,这里用钢丝,可以有固定作用。”指着两侧,“试试看这两边设计,还有颜色啊,花纹啊,你们可以换,算是一个系列的。可以用吊带加细带,也可以换成宽版的带子,吃力~”
“少爷,有你在,我们请什么法国设计师嘛~”盖尔在一旁瞅着,“直接上,我们所有的样板都靠你了!”
只可惜,被傅麟踅狠狠瞪了眼。
自家养的小金毛只能自己欺负,自己教训,别人?想都别想,做梦去吧!
在广州待了几日,傅麟踅已经把自己需要忙的都已处理妥当。
稍稍松了口气,看着这几日给自己没事找事做的小金毛,招了招手。后者立马屁颠屁颠地跑来,乖巧地蹲在一旁打滚。
“明天我们回香港如何?”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瞧见这衣服有些眼熟,“这衣服是两年前我给你买的?”
傅鑫低头,瞧了眼,“似乎是的耶~”还颇有几分喜悦,自家饲主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了。
可谁知,傅麟踅沉下脸,“你都不知道在上海好好给自己买两件衣服?!”
立马,小金毛软扑扑了,“么,忘记了……”
傅麟踅揉着额头,“回香港我给你买!”
“三叔买单么?”那双黑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瞅着饲主。
后者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一凸,心底赫然升起一股想要掐死这只小金毛的心!
飞到香港,唐镇才真正明白傅氏的概念。
傅氏的产业在这,傅氏的威望在这,他是这的帝王,也是这的君主。
别人只要听说他是傅氏下人继承者傅鑫的法律顾问,不管年纪,直接低头谦卑对待。
这让唐镇觉得明白其深意,为何傅鑫会在发展上如此狂妄不羁,为何会不怕投资失败。
傅鑫根本不怕这些小钱势力,只要傅氏不垮,他想要什么,不是信手拈来?
傅麟踅带着他家小宠物先去做了几身衣服,而小宠物带着他的小宠物一起。
唐镇便如此有幸感受一把,被全身服务的滋味。
在最后傅麟踅付款时,他偷偷瞟了眼账单。随后,揣着小心肝,跟着前头带路的小金毛走出那家店。
上车前,最后瞪了眼那家所谓意大利顶级手工云云的店,暗暗地唾弃一把:“光明正大抢劫吧!”
还有,别指望他会把钱给傅鑫!因为这是傅麟踅买单的!
但也别指望他会把钱给傅麟踅!因为自己是他家小宠物的跟班!一起照顾照顾嘛~
鑫麟在香港也注册成功,开办了一间小小的,小小的,就在福鑫大楼里某个小角落的办公点。
反正也不打算进军香港,只是做个意思而已。
让傅麟踅分配个人,没事坐在那喝喝茶,看看报纸就成。
后者无奈地剐了他眼,随后拎着自己小金毛回家。
周兴天与唐镇等人住在五星级宾馆,盖尔回家看老婆孩子,傅鑫则与傅麟踅回家洗洗睡了。
这几日,除了鑫麟集团的人,需要忙碌学习香港企业的运作外,所有人都很轻松。
包括傅鑫,包括终于把小金毛带回家的傅麟踅。
固然谁都知道留在香港的日子不会久,可便是如此,傅麟踅与傅鑫两人都很珍惜一起的时光。
傅氏里,只有他们俩了。再不互相依靠,还能靠谁呢?
傅鑫抽空去看望了下姜爷,如第一次相见那般,健朗的身子骨,和严肃的面容。
这让还年轻的唐镇对这位叱咤风云的黑道大爷感到深深地好奇,毕竟……咳咳,这段时间中国在流行警匪片。
交谈中,傅鑫依旧侧面地询问杨讯飞如何。
不似上次那般愁眉苦脸,反而谈笑风生地摆摆手,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傅鑫神色有些黯淡,对他而言,在这世界交上的第一个朋友,或许是杨讯飞。
可那人却因自己的几句戏言,去了大陆独自发展,至今不知情况如何。
周兴天的麻烦
八月初,在傅麟踅恋恋不舍地给傅鑫大包小包塞上各种食物中开始,又是千吩咐万嘱咐地交代了许多,才默默目送自己小金毛的离去。
刚下飞机,众人便散了,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
傅鑫揣着自己一窝一窝的食物,直接蹦跶回小狗窝,敲开隔壁王妈的大门,塞了许多点心新食物以及稀罕东西。
后者乐呵呵地一阵大笑,第二天一早,就来给小金毛投食,各种自家做的食物往他怀里塞,并且保证,今儿回家有他喜欢的红烧肉哦!~
听得小金毛的尾巴都快甩飞了,只是啃着早餐时,却又想起了远在香港的傅麟踅。
记得上次,自己那个平时很严肃的三叔,都吃得很多很欢快……
来到公司,小金毛还没从打击中溜达出。
可兜了一圈,都没瞧见往日早到的周兴天,有些诧异,不过想来可能是前几天太忙,好不容易回家了,当然要抱着老婆好好睡一觉。
可一直到中午,这位从不上班迟到早退的周先生还没来,这倒也算了。可偏偏一个电话都没,傅鑫亲自电话,却发现忙音。
这让傅鑫有些不解也有几分不安,可想着,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家务事。
便不由放弃继续探究的心思,可到下午两点多。周兴天气喘吁吁地前来报到,脸上还带着尚未退却的怒气。
盖尔是香港人,还是一个男人,自然不会有太大八卦的性子。
没多问,一直到下班,周兴天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拐到傅鑫办公室,开门见山道:“那死小子!那死小子趁我不在就无法无天了!”
傅鑫请他入座,亲自泡了杯茶,“怎么,贵公子又给你惹事了?”
“哼!”抿了口龙井,瞪了眼茶杯,“你不知道,那小子趁我不在,把上段时间我存的钱都拿了出来,去赌了!几十万啊,几十万就这么几天没了!”
这年代几十万可相当于2012年的几百万甚至千万,现在一套房子才多少钱,这几十万大概都够买几套的了。
傅鑫心里稍稍感叹,还真是败家子“你去替他处理赌债了?”
“哼!几十万败完了,还空了十五万呢!”周兴天忍不住,“我得快点想法子把他送出去!饿死在外面也总比现在强!”
“钱够吗?”傅鑫知道周兴天家底的,毕竟过去是房管局的就算有钱那也有限。
真正有钱恐怕也是跟自己炒房地产后的,这几十万恐怕是这段时间所攒下来的。
可才几天,却被他家儿子败了,这怎么不心疼?
“我还有些家底!”硬着脖子,“我让他们缓几天,把银行的钱凑齐了给送去。”
“别替他还呢?”傅鑫侧面询问。
“这,”周兴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会废了那小子的!”
“既然如此,那你把钱还了,然后再给几千块钱,让他们帮个忙。”傅鑫给自己倒了杯龙井,这几天喝牛奶倒是长高了三厘米,但嘴也腻味了,想要轻轻口。
“什么忙?”周兴天好奇地追问。
“你不是刚巧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把他送出去吗?”傅鑫抿了口茶,随后才道,“用出去自助游的借口不行了,干脆你就以别人逼债,把他送出去,到村子里躲藏几天。这会儿,塞到不通电话的地,和那的警察什么打个招呼,不给回来。钱你照旧给一些,但照旧让人偷了!就和过去计划的,按原计划发展。”
“嗯,你是说,再给些钱,让那些瘪三来逼债?”周兴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行!我去准备准备!”
“你再等等。”傅鑫从抽屉里找出支票,签了递上去给他,“先拿去用吧。”
“这……”周兴天怎么都不想收,“不行!”
“你银行的钱,也别提前拿了,就当吃利息。”塞他怀里,“你不好意思的话,将来等有钱了,再还我。”
周兴天有些感动,自己的头原本年纪小小,原本还有几分轻视,可如今瞧来,这全然不同。倒当真会做人,也会为员工考虑。
“行!”把支票塞怀里,“我肯定尽快还你!”说罢,就冲出门了。
可当夜傅鑫在自家狗窝里叼着红烧肉想着饲主时,周兴天却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还异常吵闹。
“怎么了?”傅鑫嘴里含着肉,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总裁,我大概要请几天假。”周兴天的火气不低,和自己说话时,还刻意压制。
“到底怎么了?”傅鑫皱眉,“说!”
电话那头憋了很久,才开口道:“今天早晨才说好十五万,我和他们说明天就给。他们居然说,利滚利,要二十万!”
傅鑫冷了下,这感情黑社会还真够黑。
“你们在哪?”傅鑫冷声询问。
“还在家里……”周兴天颓废道,“那小子今天被揍了一顿,在家里养着呢。”说着还颇为恨铁不成钢,“怎么没揍死算了!”
“行,我到你家去说吧。”傅鑫立马挂了电话,也不给周兴天拒绝的机会。
拿起外套站在门口时,想起了杨讯飞。上两年打他过去的手机一直关机状态,前段时间回香港时打过依旧如此。
如今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又打了个,谁知,居然还能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傅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意,“讯飞?”
“傅鑫?”电话那头传来诧异地询问,“哎,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随即一叹。
“是啊,还好吗?”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询问,“这两年打你这个电话一直关机,我都不知你这小子的死活!”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轻笑,“嗯,没错。”
没有正面回答,似乎的确有自己的难处。傅鑫并未逼问只是与他闲聊了几句,才问道:“你在哪发展?”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傅鑫叹息道:“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如果我说,我就在你附近呢?”杨讯飞调皮地反问。
这让傅鑫心里一阵抽痛,这小子当初在香港,姜爷的照顾下,何等洒脱何等调皮,可如今,这一声原本极其正常的反问,用他过去的口吻说,却听着这般僵硬。
“讯飞,对不起。”傅鑫忍不住哽咽。
杨讯飞和自己不一样,他们发展的道路不同。傅鑫在上海一路顺风顺水的过来,靠着过去的记忆,靠着傅氏的背景,更靠着自己投机取巧赚来的钱,几乎没什么办不了的事。
可杨讯飞不同,完全不同……
电话那头的杨讯飞听着立刻着急:“别啊,别哭!这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现在的杨讯飞,我真的感谢兄弟你!”
傅鑫牵强地笑了声,“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年一心想要来上海发展,也不会拖你下水。”
“我当时就知道,但你说得也没错。傅鑫,我这段时间来上海办事,不能和你见面,但你的事我都知道。只要在道上的,谁都不敢动你一下,你放心。”杨讯飞温柔地说着。
傅鑫却点着头,“我们会和我们的祖父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
“没错,不过我外公年轻时可没喜欢过你爷爷。”调皮地开了个玩笑,“遇到麻烦了?”
果然是了解自己的人,“嗯……也不算,是我一属下,他儿子欠了高利贷,今天十五,明天二十的要。我那属下就是周兴天,帮了我不少忙,离不开的。”
“行了,待会儿让他在家里等着,我让人把欠条送回去。”杨讯飞打岔,“你做事的确太快,也不知道缓缓,有不少人请道上人除你,知道吗?”
傅鑫嘟哝了句什么,方才道:“我不是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