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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去你的,你有你三叔吧?!”杨讯飞忍不住打趣,“不过你这小子真没看出来这么有才,但这次城隍庙那块地难拿,这次别人给你那属下找事,就为这个。”

  傅鑫听着眯了眯眼,“但我依旧想拿下!”

  “成啊!我帮你摆平!”杨讯飞立马开口接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傅鑫犹豫了下,还是没直接开口答应。

  反倒是杨讯飞不悦道:“怎么刚说好和祖父们一样互相扶持,你这头就不肯了?”

  “没!”随即无奈而叹,“你毕竟还在发展,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杨讯飞轻笑,“离开香港这几年我看了太多事,太多人,也只有你才会这样……为了这份你对我的真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鑫忍不住骂了句傻瓜,心里却暖暖的,一个愿意这么支撑自己的兄弟,当真是,拿什么换都愿意。

  两人又随意地说了几句,傅鑫挂了电话,却不由重声而叹。

  看来,这几年,杨讯飞过得还真不好。

  但到底算是闯出些名堂,只是,居然都不能跟自己碰面,到底又是为什么?

  肯帮自己,却见不了……

  傅鑫心里有几分不安,希望自己别给他惹了麻烦才好。

  

傅鑫的手腕

  深夜十一点,万家陷入香甜的睡眠时。傅鑫驾车开向周兴天府上,把车停在楼下便上楼。

  后者已经站在车窗外等待,毕竟这么个大少爷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自己,而且是出自真心,没有任何嘲笑和鄙视,这如何不让他感动?

  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见熟悉的跑车停在楼下,把烟灭了,从阳台走回屋子,瞧见在床.上疼的呻.吟的周俊祥,便一肚子气。

  哼了声就走出屋,到楼下去接傅鑫。

  白色长袖衬衫,下身则是黑色西裤。领口解开几颗扣子,没有往日的一本正经,反而在夜色下多了几分暧昧的洒脱。

  周兴天瞧见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甚至此人过去说的那些事儿,或许并非虚假。

  就这皮相,就算别人倒贴上去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兴天?”傅鑫一直对周兴天平辈相交,毕竟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有三十多,可不是小年轻了。

  “你来什么?!”看似有些愤恨,“大半夜地往外跑,被你三叔知道,非扒了你皮!”只是,当大半夜真瞧见这小子,心里却暖得很。

  “我和你说句,”靠近几分,瞟了眼楼房,唯一亮灯的恐怕就是周兴天的屋子吧?带头向前走,“你儿子的事,我找人解决了,待会儿别人会把欠条送来。”

  傅鑫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这却并不影响周兴天听见,这四十多岁的老头惊愕地叫了声:“你!你!你到底做什么了?”

  傅鑫没做声,直接往上走。

  可就是这种沉默让周兴天更加不安,合作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这小子的脾气。

  往日温温顺顺,你真要发火动怒,他也能和温吞水一样给你慢煮。偶尔还会嬉皮笑脸,却绝非一个沉默寡言的主。

  如今,自己不过一问,却让他沉默,不愿开口……

  周兴天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啊!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小子?

  傅鑫推开半闭的房门,瞟了眼还略显陈旧的房屋。

  如今距离周兴天发家并没多久,而周兴天这人还相对比较节省。毕竟是苦日子过来的,知道有钱也不能乱用。

  这房子还相对比较陈旧,装潢也不新。

  傅鑫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时钟,等待杨讯飞说的人到底会什么时候来。

  周兴天几次追问,却都无果,换来的都只是自家年轻总裁沉默的脸。

  这下,他知道事情大条了!

  一气回到房里又把儿子骂了顿,而他妻子却出面劝说:“好了好了,儿子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骂他做什么?俊祥以后肯定不会的,是不是啊俊祥?”

  傅鑫哼了声,只能感叹慈母多败儿。

  周兴天被气得不轻,“他会改?母猪都会上树!我这段时间下海的确赚了两个钱,他就给我去赌!这还不够,还偷家里的钱!这些不说,之前呢?在家好吃懒做!也不去找份正经工作!整天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

  “你现在不是有钱吗?钱将来都是俊祥的,现在给他用用有什么?而且在那什么公司上班,不能替俊祥弄进去?”妻子如此说,还颇有几分责怪他的意思。

  “这种人进去?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要人脉也没人脉,他能做什么?端个茶水都端不好!进去我还担心我丢脸呢!而且你就让他一辈子靠我!?我也有老的时候,那时候他靠谁?我又去靠谁?!”周兴天直接和自己妻子吵了起来,怒不可斥地训斥道,“你知道我的头为了这小子的事忙了多久?现在还坐在客厅里呢!刚下班还给了我十五万,否则我们家哪有时间拿的出这笔钱?!”

  傅鑫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嘟哝声,“反正钱多吗,不差这点……”什么的。

  “和你这婆娘没什么好说的!”周兴天负气,甩门出来。

  瞧见傅鑫依旧严肃地瞅着房门,身前连杯茶都没,不由又重重叹了口气:“我给你找点喝的,晚饭吃了吗?”

  “随便吧,我无所谓。”傅鑫淡然道。

  端了杯果汁放到傅鑫桌前,“家里除了茶叶也就这个了,你喝点吧。”说着还从儿子房里找了点零食放在傅鑫桌前,“让你见笑了啊,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鑫不动声色地看着微微敞开一丝缝隙的房门,似笑非笑地瞟向脸色铁青的周兴天,“看来就算你想做,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有这样的妻子,你恐怕……做再多都是无用功。”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他能保证,周兴天能听见。

  后者重重地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可不是?”他知道傅鑫说做也做不了是指什么,他老婆就像上辈子欠了儿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把他送出去吃苦?

  “少爷你……”周兴天坐了会儿,想找个轻松的话题,可这时房门再次恭敬地被敲响。

  他看了眼紧锁眉头的傅鑫,自觉开门。

  后者进来是三个人高马壮的男人,里屋的房门也于同时被狠狠关上,傅鑫都听见锁门声了。

  那三人进屋,带头的立刻恭敬地弯腰走到傅鑫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上,“我们不知道得罪的是傅少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傅鑫没开口,只是用指尖抚摸着茶杯,冷哼声。

  那三人立马吓得腿软了,想着杨少如此在意这么个人……

  立刻带头那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后面两个也跟着扇,一声比一声狠。

  如此一来反倒里屋的房门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

  傅鑫坐了会儿,数着已经到二十,敲敲桌面。那三人两个脸颊都肿了,可依旧恭敬的低垂着头。

  “想着我傅少从香港出来,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傅鑫的话,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

  “怎么敢?怎么敢?!”那人吓得腿都软了,立马跪下,“小子瞎了狗眼,才没认出傅少!今后,今后绝对不敢了!还请傅少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傅鑫从口袋里抽出包烟,点上。带头的立刻机灵地跪爬过来,替他点上。

  “留下东西,滚吧。”吸了口烟,慢慢吐出。

  带头那人以为要自己留下手,犹豫了许久。立刻起身,把手贴着桌面放好,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抬手就要剁。

  却被傅鑫一杯温烫的茶泼了个脸,不解抬头,却见那少爷厌弃的目光,“傅少?”

  “操!我看不是狗眼,还有猪脑袋!我让你留下东西!是欠条!你.他.妈.的以为是什么?!滚,别弄脏了这!”砸了杯子,呵斥道。

  带头那人固然被泼了水,可心却放下了。

  暗暗松了口气,依旧恭敬的弯腰鞠躬,再次把欠条推前,倒退着离开。

  等关上房门后,里屋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四十多岁,体型较宽的女子兴奋地跑出,拿起桌上那张被水浸泡过的欠条,看了看,随即兴奋地狠狠感谢傅鑫。

  周兴天只觉得是家门不幸,居然有这种妻子和儿子!

  重重地叹了口气,周兴天捂住脸坐在一旁,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刻还是见自家少爷沉默,忽然想起刚才的异样,立刻追问:“少爷,你到底动了什么路子?”

  傅鑫张了张嘴,依旧闭上,只是眼里的担忧太过显而易见。

  周兴天不是愚蠢之人,走到隔壁书房,邀请道:“少爷,里面说话吧。”

  “好,”傅鑫起身。“我要奶茶,奶咖,放牛奶不是植脂末这种垃圾……”

  “行!”说着指着妻子呵斥道,“还不去买?”

  这深更半夜的,他妻子还有几分不想去,但一想到对方刚刚摆平自己儿子惹的祸,再加上还是自己丈夫的头,就点头说:“行,我再买些点心糕点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喜欢吃的!”

  “他可是傅氏继承人呢!傅氏继承人!你别把他当普通人对待!”周兴天坐过去,压低了嗓子咆哮,“他在香港,那是呼风唤雨的角色!”

  “可这是上海,中国!”硬着脖子反驳。

  这下,周兴天也不再管她,“去,买最好的,别省钱,他刚才都帮那臭小子免了一笔债了!”

  “这我懂!”说着就出门。

  周兴天回到书房,却见那少年单薄地站在窗前。

  反锁房门,微微叹息,“今天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

  傅鑫回头,对他浅笑,“没什么。”

  只是在洁白的月光下,却是那么脆弱。

  周兴天瞧着,心都疼了。

  这么个被家里人宝贝的大少爷,自身到上海打拼容易吗?

  至今所居住的房子都不是好的,也不怎么舍得花钱……

  自家的小畜生怎么比得过!

  幽幽叹了口气,周兴天点了根烟,“说吧,你这次为我家那小畜生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托了不该托的关系?”

  傅鑫抿了下唇,“你了解傅氏吗?”

  “还行,这次去香港多少知道了些。”最清楚的就是傅氏的地位和卓越的能力。

  傅鑫点了点头,走到一把藤椅上,可刚入座就觉得不舒服,又起身,找了个沙发窝着,“我的爷爷傅兴国是个人物,傅家其实前几代的家境就不错,过去在江南还是小有名气。

  后来战乱,就去了香港。一路发展倒不错,可真正起家的却是在我爷爷,傅兴国身上。

  当时还较为动荡,我爷爷救了一个当时道上的狠角,对方也就比我爷爷小了几岁而已。

  那人讲义气,觉得我爷爷救了他,就算是举手之劳,也该涌泉相报。所以一直暗中保护着我爷爷,可我爷爷一家世代是读书人,说句心里话有些看不起他。

  但做生意的总会结仇,有人想要教训教训我爷爷,却被那人反教训一顿,如此两人来来去去倒有了些交情。

  黑道不好混,可能缺钱,缺资金,没钱没人,谁还跟你?

  我爷爷生意越做越大,就暗中资助一些给他。而他从一开始的别扭,到最后的坦然接受,却帮他摆平道上的所有事。

  慢慢的,慢慢的,倒成了兄弟,甚至可以说,比兄弟还兄弟!

  不久,我爷爷成了香港一代富豪,而他,就是香港数一数二,谁见着他都要胆颤三分的姜爷。

  姜爷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我爷爷说的。因为他觉得我爷爷是读书人,人也好,说话肯定是有道理的,也是为他好的。

  但我爷爷后来死了,而原本两人一起看好的长子也不幸出车祸而亡,继承父业的则是有些迂腐的三子。

  姜爷的性格和他合不来,也就少有往来,而在下一代,那长子的孙子更是废物。

  心里苦叹老兄弟的家业说不准会被败落,便更用心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但他的继承人也并非好的,唯一看上的却是女儿身,可他女儿的儿子却是好的。那人叫杨讯飞。可杨讯飞年纪轻轻却是脾气倔强,不学无术,其父则是大学教授,这自然会更加难以管教。

  可姜爷瞧上了,收到身边培养,并逐步把香港的产业交到他手上……”点了根烟,傅鑫深深吸了口,可随即眯了眼,如猎豹一般冲到房门口,拉开门。

  还没恢复的周俊祥靠着门倒入屋内,周兴天瞧见,抬手就是一巴掌,“逆子!”

  后者脸上还有少年的桀骜不驯,“什么吗,听听而已,难道你们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这么小声,我都没听到什么。”

  理直气壮的反驳,显然是个不知道悔改的东西。

  傅鑫也不客气,一脚踹上去,踢出门,随即站在门口,“你这种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废了你!”

  周俊祥脸色苍白,一边看着他父亲,一边瑟瑟发抖,“我,我报警……我会报警!”

  “哼,报警?怎么刚才不报警?”俯视他,眼中有着浓浓嘲讽。转身走回房内。

  见周兴天已经满眼失望,当真只能苦叹:“有这样的家人,的确不幸。”

  他只记得前世周兴天大概在200几年离婚,没多久就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这在他们圈子里很正常,糟糠之妻下堂,美丽动人的小三上岗。

  这没什么,当时甚至都没成为谈资。

  可如今看来,周兴天要离婚的确有他的含义。

  周兴天重重叹了口气,坐回位子上,“我有什么法子?摊上这样的老婆孩子?”

  傅鑫看着他许久,方才缓缓开口:“你妻子这德行,说不准会阻碍你的事业。”

  周兴天并没觉得被冒犯,反而点头,“我那次被……也是她搞出来的!非说我外面有女人了,吵到单位里,上头刚好要抓我把柄,就说我作风不正……哎!”

  “想过离婚吗?”继续试探地开口。

  周兴天看了眼那青年,缓缓点头,却继续没吭声。

  “再给你儿子一次机会,你老婆也是,不行的话,为自己考虑考虑吧。”傅鑫没说下去。

  但周兴天重重一叹,却没反对。

  傅鑫想了想,又继续先前的话题,“认识杨讯飞时,我十九,他十七。都是年少轻狂之时,而且有些无法无天。两个世家孩子,你不能指望有多规矩。

  但我当时已经洗心革面,一心要上进。但我三叔看我看得紧,出不来,我就找上姜爷,姜爷却对我忽然感了兴趣,而便挑唆杨讯飞来内地发展。姜爷包庇之下,我们一起来到广州,然后各奔东西……

  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杳无音信,我不是没怕过,担心自己一时冲动,害了他。

  这次你出事,我就又打了电话给他。谁知两年多从来没拨通过的手机,响了,接了。

  杨讯飞告诉我他就在上海,却无法相见。而别人这次给你儿子下套也是因为我看上城隍庙的事,”傅鑫并没觉得任何不妥,毕竟如果他儿子为人正直,也不会上钩,“杨讯飞说替我摆平,也会处理你儿子惹出的事……但我总觉得不安。”

  周兴天知道事情没傅鑫说的这么简单,又看了眼那少爷,重重叹了口气。听着门外自己妻子回来后的吵闹声,气得直跺脚,“我真想现在就离了她!”

  “公司给你的钱和资产,我会先替你冻结,并划到我名下,离婚后再给你吧。”傅鑫自作主张,“你熬不了多久。”

  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青年这么说,周兴天脸上有些挂不住,虽说心里知道,他并没说错。

  僵了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默许了……

  “不过,我先按照你说的做次!”周兴天抱着美好的期望,缓缓开口。

  傅鑫笑着摇头,却不反对。毕竟只有这么做,周兴天才会心死。

  日子,还在持续。

  傅鑫依旧没瞧见杨讯飞,电话打去依旧关机。

  徐家汇三期已经进入预售的日子,房价已经开始一路飙升,但买的人还是很多。杨浦区的房产,居然出乎预料得好。

  而傅鑫原本闹着玩的五星级酒店终于落成,当天亲自去剪彩,并邀请了各路大人物,有内地的,也有台商港商,只要有身份,都送上请帖。

  而傅氏大少的名头放着,谁都要给几分薄面。

  当天更是热闹非凡,其中超乎当代理念的服务和高雅的环境,更让人折服。

  二十八层楼,下十二层只是普通之用,贵宾级别的才能到其之上。里面的服务更让人满足,此外,这也代表着一种身份。

  入会费自然也不浅,可依旧有不少人入会。其一是因为对方是傅氏大少的身份,其二则因为交际需要,也可能是纯粹闲着蛋疼……

  但不论怎么说,从刚开始的生意寡淡,到随后的有钱才能入会,自然处于盖尔的预料。

  这下,就算有人想要仿照,却也会被笑话,或根本没这实力。

  刚开始傅鑫建造这酒店便不是单纯地只是好玩,而是为了拉拢自己为数不多的人脉,增加潜在实力。

  就忙着酒店时,来海山来了。

  合同在隆重的仪式下进行,而两人暗地把四个亿的贷款改成八亿……

  傅鑫如今家大业大,自然也贷款地起了不是?

  来海山一来上海自然责备傅鑫的不知轻重,居然那地方也敢要。但看他吃得平静,居然没个波浪,心底自然划过一丝异样。

  看来,背后不单单是傅氏,还有别人暗中相助。

  这期间,周兴天不顾家中妻子的反对,硬是把那不孝子送到外地吃吃苦头。

  刚回来那段时间倒是好的,可回家被妻子一宠,再好也会变坏。

  夫妻间为此又是吵闹了阵,而周兴天的工作的关系,时常不回家,或者说半夜三更才能到家,让这位彪悍的妻子再次心生怀疑。

  故伎重演之下,直接闹到公司。

  那时,周兴天刚好去外地,傅鑫淡然地让人轰出去。

  并且让人电话通知周兴天此事,并表示这对公司形象会带来什么程度的影响。

  后者听后,只是沉默地叹了口气。

  回家后便要和妻子离婚,孩子什么的他也不要了,反正如今他对这妻子已经失望透顶。

  当然,也表示,自己就带走些东西,家里的钱和房子都给妻子。

  这彪悍的女人自然不肯,闹了几次,却一次次被保安和警察送回去。

  于是,那女人知道丈夫回不了头了,干脆要更多的钱,不给!就不离。

  周兴天干脆在唐镇的代理下上法庭申请离婚,一般而言,第一次不会成功。便耐着性子等第二次,而这期间,已经是97年年初。

  傅氏发展越来越好,甚至可以说越来越快,傅鑫上次闹着玩的bra也上市,并受到广大女性喜爱。价格虽说比普通品牌略高,但其效果和实用性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

  而傅鑫的面包房也开遍了大中小城市,即时,他决定,不再做点心类的了,开始往超市发展。

  碳酸性饮料这时还风靡全国,傅鑫干脆把果汁类饮料,还有茶饮料推出中国市场,并操纵人手宣传碳酸性饮料对身体的各种不好,又说水果的各种好处。

  逐步打开市场,并有了自己的品牌效应。

  就这么点事过去,周兴天已经提起了第二次离婚。

  对方开始不反对,只是说,财产分割不公平,并指出婚后财产并不只是这些。公司福利,以及公司暗地里给的钱肯定不少云云,在法庭上说了不少难听的言辞。

  倒真的是让唐镇感叹,幸好周兴天没来,否则掐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同睡一张床

  法院让其提出证据,他们就报出几个房子的地址。可经查实,这些房子还在鑫麟集团名下,只是尚未售出的楼盘而已。

  这下,那女人和周俊祥急了,这半年两人可谓是消耗了不少周兴天留给他们的钱财,有钱的日子过多了,自然收不住手,打算这次掠一票。

  当下就说这是鑫麟集团和周兴天串通的!

  可证据表明,这些房子的确只是尚未出售而已,没人买,怎么着了?

  法官也不敢随意得罪鑫麟,心里固然明白其中有些小猫腻,可……这次离婚案,怎么瞧都觉得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滋味。

  哎,如果家里有这种妻子,还真是家门不幸!

  更何况,这几年来,周兴天的地位水涨船高,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言。

  唐镇适当的表明周俊祥好赌,已经把在上年七月份,其出差时,把自己存在家里的存折偷出,自己念及是亲生儿子没报警,可周俊祥还欠下高昂的高利贷。自己赚来的钱,几乎都被赔进去了。

  这事当时闹的就挺大,走访一下自然知晓。

  一个拍板,官司就这么落幕了。

  离婚,周兴天名下房屋和存款都给前妻,告一段落。

  离婚后第三天,周兴天名下又多了几处住宅,以及数额不菲的钱款。

  固然孤家寡人了,可周兴天瞧着也没什么不舒坦,不高兴的。

  但作为一个罗里吧嗦好管闲事的上司,终究还是要安慰几句,比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没事,如果他们吃过苦,知道悔改,复婚也成啊。”云云

  只可惜,他妻子,哦不,前妻是个不死心的,又带着儿子来公司闹了几回,原本还等着他们洗心革面的周兴天当下真的动怒。

  随后…….随后傅鑫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自家bra卖的很好,果汁、茶饮料上市的不错,固然有几个老牌子与之竞争,但傅氏的地位,以及鑫麟集团在上海多年打下的根基,无法动摇,当然还有面包,也是一如既往的卖的好~

  楼盘发展得很不错,徐家汇做到四期他就打算收手,五角场做到三期就差不多了,城隍庙那,做到二期也就顶天了,余下的,自己要考虑该做什么了。

  闲着无聊的小金毛,拽着已经恢复的周兴天,来到静安寺,画了个圈。

  由西浦东,浦东大道那,画了个大圈……

  97年,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同时,中国失去了位伟人。

  但对港商的态度又达到一个新高,静安寺这慢了些,但对那时几乎没怎么发展的浦东,批的那叫快。

  当时还有句话,叫“情愿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但没关系,要不了多久,这就发展起来了,地铁四号线于04年建成,但02年就开始建造,宣传会更早几年。

  自己买下地皮后没多久就开始全面性宣传其交通便利,届时,发展倒也不是难事。

  房子倒不用担心卖不出去,大不了拖个一两年,反而会翻倍……可资金……如若当真如此,只能放缓脚步。

  傅鑫画了几个圈后,整体放松下来。

  自己过去勾搭的小正太,也已经完全上钩。傅鑫试探地和他购买了几件玉器,还不是很好,但已经有了不错的发展。

  可拿着这几个东西,傅鑫忽然想到了,现在与其在他手里等好货,还不如去一线淘淘货色。

  想到这,就干脆正大光明地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期,带上道上蛮懂这行的老爷子,一起去新疆。

  那时候的新疆可不是现在发展如此好的地方,这车啊,要颠簸死傅鑫和那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