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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回答他的却是傅鑫狠狠的一个白眼……

  林霄的父亲是个蛮严谨的人,和他儿子完全是两码事。傅鑫一直很怀疑,林霄是不是他的种

  嘛,好吧,他不是那个意思~

  后者例行公事般地一一询问,说询问那是好听的,直接就是审问!

  末了,方才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句“开饭了!”

  得,还没结束呢,这只是一个饭前小甜点……

  傅鑫依旧默默捧着自己的小奶茶杯,含泪。

  等隔天一大早,一快递员敲开了傅鑫的小房门,面无表情地递上一个包裹。

  傅鑫淡定地晃了晃,瞧着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签单。

  然后,那陕递小哥,再次从身后默默掏出一个包裹,递上,不过这回开口了:“先生,是贵重物品。”

  睡的还迷迷糊糊的小金毛眨巴眨巴眼,淡定地接过,这会儿不摇了,而是默默收回,放地上,然后,伸爪子,摁爪印……

  关上门,瞅着地上两个盒子,又瞅了瞅钟……

  默默感叹,果然是高付费,高待遇。早晨七点就给自己送来了?虽说是加急……

  小金毛抖了抖身子,一咕噜继续钻进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傅鑫立马的起床,屁颠屁颠地准备今天的东西,今儿要去辽了家,那小子可不好摆平!

  这位小主可是看着表面可爱温顺,背地里可是个厉害的主!心狠手辣得让人难以置信,会出自于一个长相如此温顺的男孩之手。

  所以傅鑫一直尽可能地小心伺候,这次去他家,别说做出迟到这种掉脑袋的事,就连早到一秒他都不敢!

  把那翡翠镯子包好喽,该带的东西一个个准备妥当,自己再一身西装笔挺,而且绝对不和前几天重样!

  去别人家或许还无所谓,但这家,坚决的不行!

  说不准辽了就觉得自己不重视呢?不尊重呢?这可是要杀头的活啊!

  傅鑫一路驾车,小心翼翼地蹦跶到一座小别墅前,进小区前,还特意禀报了一声,自己能否来请安。后者立马准了!

  小心翼翼地摁下门铃,傅鑫还刻意小心翼翼地的瞅瞅自己没把那门铃摁坏了,就算没坏,万一刮出一条线来也是不好的嘛!

  开门的是个保姆,客气地把自己请进去,辽了一脸天真无邪地往自己怀里一扑,抱着就撒了会儿娇,眼睛却从自己手上的东西这刮了两圈,满意后才松手,一脸兴奋地给他爹娘介绍:“喏!这就是傅鑫~”

  辽了的母亲有点北方女人特有的豪爽,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下傅鑫,不住点头,“嗯!嗯!倒是长得周正!不错不错!看着就是一表人才!辽了啊,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鑫麟集团的总裁?”

  “可不是?你前几天还不是和人出去喝茶时听说有一家新公司上市?股票卖得很好嘛?就是他家的!”辽了一脸的小得意,回头还故作天真地问傅鑫,“是不是呐?傅大哥?”

  这小眼神凉凉的……傅鑫能摇头吗?!能么!

  辽了的父亲有些中年发福,身宽体胖的,但他显然了解自己这个儿子。

  把辽了拉到一旁,辽立江满意地哈哈大笑,“好嘛你这小子倒不错,看着就是个厉害的!”又瞟到傅鑫带来的东西,立刻有些不悦,“带什么东西来?咱们不兴这套啊!待会儿拿回去,拿回去!你是辽了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晚辈嘛!”

  傅鑫并不在意地笑笑,“哪的话,这是晚辈的一片心意。这个镯子送给伯母的,”说着拿出那飘花的冰种镯子递上,“我给八个伯伯婶婶的都带了些小东西,算个纪念。毕竟我和辽了他们这么熟,还没来你们家里玩过,这次来北京,各位伯伯婶婶就这么热情邀请我,再不送点小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呢。”

  辽了母亲接过手镯,瞧着立马喜欢上了,但还是要推脱,“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小孩子在外面奋斗也不容易,而且,而且我们倒也没替你准备什么……”说着颇为不好意思地缕了下头发。

  “我这人,从小父母双亡,也就我三叔一手拉扯大的。”傅鑫并不在意地笑笑,“都从来没吃过一顿家里的饭,这次来北京倒是吃了八顿,怎么都觉得够了。”

  辽了的母亲听着顿时眼睛湿润,拉着傅鑫的手,直哭不容易啊,“辽了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那些事我也听姐妹们说了,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这么辛苦,公司都能做到上市的,多不容易啊。”揉着傅鑫的手,“瞧你瘦的,待会儿多吃点,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让你几个伯伯帮帮忙!别客气啊。”

  傅鑫笑着摇头,脸面的腼腆,完全把辽了阴暗的目光抛到脑后……“伯母,我哪需要的?挺好。”接过奶茶抿了口,眯着眼,满眼幸福道,“真香。”

  “你这傻孩子。”傅鑫原本就有几分单薄的身子,如今在这位稍稍有些强壮的中年妇女眼里,那叫弱不禁风,那叫楚楚可怜,顿时眼睛都涨红了,“走走走,别傻坐在这了,去吃饭去!”

  傅鑫乖乖被拽着,辽立江则押着隐约有几分要造反的辽了进客厅。

  “来来来,多吃点。别光顾着吃素菜,多吃些肉,这可是正宗毛氏红烧肉!不放酱油的哦!”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替傅鑫夹菜,“饮料少喝点,多吃点菜,有营养!”

  “一个大男人喝什么饮料嘛~小傅啊,来,咱们爷俩和一杯!”说着,辽立江就拿出两个小酒杯,中间放了瓶五粮液。

  傅鑫下意识地想要捂胃,但辽了他妈动作更快一步,瞧见那五粮液就翻白眼,“喝什么喝?傅鑫还小,你也给我少喝些,别忘了上次那报告上写了什么?!肝不好了,就给我太平点!”

  辽立江立刻反驳,“他都是做生意的人了,怎么不会喝酒?”说着还要拉上傅鑫作证,“是吧!”

  傅鑫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事,一般周兴天去做……我当年就答应三叔,能不喝酒就绝不喝酒,免得让他为我操心。”

  听着听着,辽了他妈又红了眼眶,“你看,这多好的孩子啊,来来来,别理他,你喝你的奶茶,喝奶茶好啊。瞧着,这皮肤喝得多白,多滋润~”说着说着,还捏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小金毛脸颊。

  后者呆呆被捏,又来了个反弹,小脸立马涨红。

  辽了恶狠狠地得意,哼哼,让他被自己爸妈夸!得意吧!得瑟吧!小心自己找剃刀,剪了他的小狗毛!

来海山的规矩

  

辽了的母亲一桌上就在不停地给傅鑫夹莱,询问傅鑫的家事中度过的,来了还感叹了句:“还是你厉害,我和他爸想了多少法子,都没让辽了有些上进心,可你才不过几天功夫,就让他知道努力了。”

  辽了已经是危险地眯着眼了。

  傅鑫立马推卸,“话可不是这么说,伯母,辽了他根本就是天生聪明,只是不知道在哪做什么才好。现在终于长大了,开窍了,自然要加倍努力。和我没多大关系。”

  “你就谦虚吧!”越是推卸,越是觉得这娃好啊!

  吃着吃着,傅鑫的手机响了,有些抱歉地点点头,掏出手机一看。得,是个不能不接的。

  傅鑫心里盘算了下,就干脆当场接了,“来老啊,今儿什么事?”

  “你这小子,几天不联系了?”显然是在外面,有些嘈杂,“都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

  傅鑫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哪的话,不是担心您公事繁忙吗?没时间呗。”

  “行了行了,别给我绕圈子了,我这有一桌酒席,来不?见见几个朋友。”来海山直接开口道,语气还带了几分微醉。

  傅鑫瞟了眼时钟,八点半,这时候要他去,不是要他去买单的吗?

  这种事儿,他不是不懂,但……原本还以为来海山不会和自己来这套。

  就算要钱,要物,只要他有那么一个小眼神,连话都不必说,自己就立马给他双手奉上。

  可这……自己如若去了,那就太掉渣了。

  傅氏、鑫麟两个可都丢不起脸啊。

  心里稍稍一琢磨,傅鑫垂下眼帘暗了暗,“这,可不行啊来老。我和朋友聚着呢,要不,你们把账单给我?我待会儿让人替你们付了?”嘴角稍稍扬了三分,却因角度,而没人瞧得见。

  辽了的妈妈反倒是越发不满,只觉得傅鑫低着头,那是受委屈了!

  再听这话,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话的!咱们这谁都不缺这点钱!”来海山听拒绝,心里有几分不快,“我这几个老朋友,是京城的大人物!介绍给你也是你福气不是?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嘛,你这小子在北京有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说话,都有几分责怪的滋味。

  傅鑫瞟了眼辽立江,后者本就微微皱眉,又被妻子撞了撞胳膊,直接从桌子一头起身,抽走傅鑫手里的电话,“喂,老来啊,小傅今天和我喝酒呢!怎么着,你还想从爷我手上抢人?!”这话有些狠。

  电话那头的来海山一愣,酒当即清醒了几分,吞吞吐吐地询问:“你,你是?”

  “我?老来啊,你这条癞皮狗,今儿喝多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辽立江丝毫没觉得自己说话过了,反倒是乐呵呵地开口。显然这身份不是高了一点两点,一层两层的,“辽立江!”

  “哎,哎呦!这傅鑫不懂事的,居然没告诉我,他,他认识你嘛!今天来你家吃饭嘛!不,不好意思!”来海山立马酒全醒了,拼命道歉,顺带把责任都推卸在傅鑫身上。

  可对方可不吃他这套,“怎么,小傅和谁交了朋友,去哪吃饭都要一一禀报你了?哼!你行了,别在小辈面前耀武扬威了!小傅是我家辽了的朋友!前几天刚去白展雄他们几个家里吃过饭呢,后面几天还有苏杰这几家没吃呢!你要请小傅吃饭?慢慢排吧!”

  “这,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介绍几个北京的朋友给小家伙认识认识,也好有个交友圈的,方便他办事。”来海山死命地道歉,可心里却把傅鑫骂翻天了。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傅鑫有这么几个朋友?

  和辽了?还有那几个不得了的老家伙家吃饭?

  难道是京城八公子?可如若只是这么简单,这几个老家伙,会一家家请客吃饭?都单独的……

  难道因为什么事?或者,送礼送的?

  “得了,”辽立江没心思继续下去,“今儿就到这吧。”

  “是是是!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来海山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挂了电话。

  身旁醉醺醺的老头推推他的手臂,“怎么?上次一起来吃饭的小子什么时候来买单?”说着又趴下了。

  “他?”来海山冷哼了声,“他在辽大人家里吃饭呢!”

  顿时,在场几个清醒了不少,“什么?他认识这位大人物?”

  来海山脸色还有些难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认识辽了那小子!”眯着眼,“刚才电话就是辽大人接的!”

  “看来关系不简单嘛,”有人感叹,“还以为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也是个有手段的。”

  如果只是一个刚上市的鑫麟或傅氏,他们也敢耍耍那小子,让他有苦也说不出。

  反正贷款什么的还拿捏在自己手里,更何况,不论傅氏还是鑫麟,都是行商的,他们为官,自然不怕。

  可眼下……恐怕,不单单这么简单了。

  “哼,我看和京城八大公子的关系更好!”来海山只觉得今天自己丢脸了!但真要报复?报复个屁啊!

  现在他连傅鑫都得当小祖宗那样供起来!否则万一得罪了他,他身后不论是小的辽了还是老的辽立江自己都得罪不起!

  看来,那笔贷款不能拖了,自己也不能再说要问问,要讨论讨论这种蠢话了。

  料不准,明儿上头就会问起来!

  傅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电话,不敢看辽立江。

  有些落落大方,也有几分知道自己做丢脸的事儿,不好意思面对长辈的滋味。

  辽立江想着这小子也不容易,来海山那群老狐狸想要吃吃他这种小年轻还不容易?

  而且就算傅鑫知道其中有猫腻,却也反抗无能不是?

  刚才他之所以一下子火气上来,抢了电话。其一,他是辽了的朋友,不给他面子,岂不是不给辽了面子?!

  辽了他将来可是打算推到前面,能顶替自己就最好,不能,也决不能比自己现在的位置低一分!

  如今,他还在岗上,自然要给辽了树立威信。

  第二,就是自己坐这位置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瞧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折腾人的,训斥人的!

  更何况,这人他都要客套一分的!

  他来海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更让辽立江觉得不悦的就是,那老小子居然刚才想把责任推卸在傅鑫身上。

  瞧不起自己智商还是怎么着了?!

  更何况,鑫麟是个有前途的公司,傅氏怎么说都是他们那群老瘪三动不了的!

  现在仗着自己手上能威胁下别人,就折腾下?也不怕别人报复回来!

  更何况,你动了别人的崽子,他们有道理不报复回来?

  这傅麟踅有多宝贝眼前这小家伙,这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辽了瞅着傅鑫,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为难得丢脸。

  不过更好奇,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

  于是,小辽了用爪子戳了戳小金毛的肚子,“不把我们当朋友么?”

  傅鑫斜着脑袋,叼着鸡腿,“没,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

  辽了他妈瞅着更觉得懂事啊!聪明啊!怎么可以这么懂道理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也太让人心疼了!”

  辽了一爪子拍上去,“今后有人欺负你,就是不给我们八公子面子!”盖了个章,“我们的朋友,只有我们自己能动!”

  傅鑫嘴角狠狠抽了下,辽立江瞧见只能当做一群小孩子打闹,瞪了眼辽了,后者立马委屈地憋着嘴。

  傅鑫下意识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把鸡腿塞他碗里。

  这动作很顺手,说明经常照顾人。后者也没客套,或觉得什么不好,觉得理所当然得很。

  辽了的妈妈就认定,这小子肯定在外替自己照顾了不少时候的孩子!

  顿时感动啊,激动啊,感激啊。

  就连辽立江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只想着,辽了这次交的朋友倒真的是个好的。

  “你这次来北京到底什么事儿?到现在都没办下来?”辽立江放下筷子,觉得就算为了刚才那塞进他宝贝儿子碗里的鸡腿,也要帮!

  傅鑫害臊地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着摇头,“没什么的。”

  “这孩子,让你说,你就说嘛!”不悦地催促道。

  傅鑫有些难为情地扒了扒饭,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在上海的一些发展到了瓶颈,资金也开始运作困难,需要一笔不低的贷款。我过去几笔都信用很好,在时效内还完。这次又和来海山说了,他是我过去打工银行的上司,对我有几分知遇之恩。所以我从开办公司,资金、贷款都是问他的。这回,我和他一说,他就让我先来北京……”

  小金毛后面没说下去,但事实已经知道了。

  辽了冷不了地加了句,“你那次昏昏沉沉地趴在酒吧里,后来很早回家那次,之前就去见他们了?”

  “嗯,实在喝不下了。被他们灌了一夜,你也知道我这人,很久不怎么碰它了。”把玩着自己奶茶杯,“毕竟我答应过我三叔,尽可能不会喝醉自己。”

  辽了他母亲忍不住又嘟哝了句,这小子真懂事。

苏大人啊!~

  

辽立江狠狠叹了口气,“你这傻小子,和那群老狐狸掺和一起做什么?别以为那人当初对你有些知遇之恩,就无以回报了。你要回报的,早就报完了!老来这段时间的业绩好得要死,是你拉的人?”

  “也没,我除了自己以外,工作上的事,都由从香港带来的人以及周兴天负责。”傅鑫腼腆地回答,“不过,我记得自己工作时,有个擅长业务的佘惠贤。”

  辽立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来的运气倒是一直不错。”这话是指能碰到出门历练的傅鑫,以及有个能帮自己拉业务的佘惠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傅鑫尴尬地笑笑,并来多言。

  反倒是辽了的母亲颇有几分担忧,“那你来北京这么多天了,老来有没有把贷款给你批下来?”

  傅鑫乖巧地摇头,“没呢,他说这笔数额过于巨大,要去问问上头的人,可不可以批下来。

  辽立江切了声,摇摇头,“多少?”

 

傅鑫说了个数,后者立马哈哈大笑,“那老小子诓点你呢!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儿就替你去办下来。”

  傅鑫脸颊微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没事,你都说不是什么大事,要不了多久也能下来。

  “切,你不知道那票子人,不切你点肉,才下不来呢!”辽了叼着一根鸡腿骨,冷不了地冒出一句。

  傅鑫挑着眉,直接从他嘴里拔了那根鸡腿骨,扔桌上,“行啊,要不,你替我去摆平了?”

  辽了气鼓鼓地瞪着双眼,不服气地点头,“谁怕谁!我去就我去!”

  傅鑫赏了他块肉,以示奖励。

  辽立江没开口打岔,也没借口把这事拦回来,反而喜滋滋地瞧着,满是笑意。就连辽了母亲也笑眯眯地不住点头。

  一顿饭吃得倒也温馨愉快,傅鑫告辞后,辽了的母亲拉着辽立江不停地说傅鑫懂事,聪明,乖巧。

  辽立江也觉得是理,他知道自家孩子是多么狠的角,底下做的事不知有多狠。

  他记得最深的就是,自己一个喜欢的小三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辽了知道后,直接带人冲进去。

  后来?后来那孩子是没了。

  自己回来后没少揍他,可揍了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哎,可就是如此。辽了依旧有几分不务正业,不是说不好。这小子聪明着呢,知道分寸,也知道自己的底线。

  可,他不忍心看着自己闯荡这么多年的东西,就没人继承了。

  但辽了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可谁都不知道是在哪!

  他和辽了他妈,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

  就连这群小家伙一起玩的人,也是如此。

  他们爹妈没少为他们操透了心,可结果呢?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

  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每天花钱如流水一般,根本没底线!

  但不知怎么的,上次去上海,回来后,却整个变了。

  虽说还是有几分吊儿郎当,但或多或少,有些上进心了。

  这让他们几个长辈祢奇,也稍稍调查过,但只是知道和一个傅氏的继承人混在一起。

  难道是他?

  看着儿子知道照顾自己,也不在外面一直留恋到第二天大清早带着酒气回来,也不会干脆几宿几宿地不回家!

  如今每日知道做些正事,虽然表现还不是顶好,但已经不错了嘛!这个发展趋势好嘛!

  傅鑫回到下塌的宾馆,累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半响才瞟见门口两个包裹,无奈,只能发了条消息给苏逊,告诉他东西都到了,让他明天来帮忙看看。

  放下手机,连澡都没洗,这只小金毛就脏兮兮地往被子里一蜷,睡下了。

  第二天大清早的,傅鑫还没醒,就听见敲门声,而且一阵接着一阵,想要无视都不成!

  本想着,如若是什么客服,自己立马要投诉!

  可转而虎着脸来开门,立马哀嚎:“我的苏大少爷呦喂!你到底大清早的光临寒舍干啥!”

  苏逊推开蹲在门口的傅鑫,入内。

  扫了圈,没瞧见,抬脚时,却踢到什么,立马阴沉下脸,捡起那两包裹就往里走。

  傅鑫无奈,关上门继续打算窝被子里。

  可谁知,被子已经完全被掀开。苏逊则找出钥匙拆开一个包裹,把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放桌子上。

  苏逊有些不悦地瞧着那一个个华丽的盒子,随手打开个小的,玉石细润,油脂度高,华润而美丽。

  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却笑着摇头扔到一旁,“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傅鑫低头看了看地址,“老张。”

  “下次别去他家了。”苏逊没多说。

  傅鑫却好奇追问:“为什么?”拿起那吊坠看了看,玉料就算是他都觉得顶好。

  “这块玉石用圆雕,这块玉石本不是特别好,但雕琢时花了些功夫,把里面的杂质雕了,故而提升了不少档次。可本质怎么改都改不了,骗骗你们外行倒不是问题,如若我不是跟过几个师傅,或许也不清楚,但你看这。”苏逊用强光打上,“怎么雕都抹不去他的本质啊。”

  傅鑫看到细微处有一丝的黄色物体,如若不是强光加上苏逊指出,自己是怎么都看不到。

  撇了下嘴,傅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后者,又接连打开三个盒子,倒是有一个墨翠他看着,蛮喜爱的。

  墨翠大多雕菩萨,那菩萨雕刻得非常慈祥,脸部用功不深,却觉非常富有立体感。

  可原本寄望在老张这能拿出三四个好东西的傅鑫有些心慌,万一送不出东西,难道真要靠苏逊?

  后者打开最后个盒子,那盒子是用红木所雕刻,光看这盒子就知道价值匪浅。

  其内看似一块古玉,兽形,水滴眼下方有三条阴线纹,唇部有“m”纹,玦槽未开穿。

  “这个……”苏逊显然也没想到,放在手里又看了看,“玉质部分有钙化,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做人工黑色沁?这倒是块好玉,但这人工沁做上去就……”遗憾地扔到一旁。

  又瞟了眼那箱子,没东西了。

  便干脆拆开另一个盒子,只是那盒子大多用纸盒子,玉石也就用纸巾包了厚厚几层,算是防止他震坏。

  苏逊倒耐着性子一点点拆开,第一款就让他震了震,“你这是哪里的朋友?”

  “啊?就是那羊脂玉的朋友。”傅鑫如实回答。

  “呵呵,他手上倒有些好东西。”说着,慢慢拨开最后一层,“你看,这是一块象牙把件,其实一般而言,象牙会做整根,但如若有缺处,方才会做其他。这块把件上有明显细纹,是动物的纹路,色泽也上佳……拿去送白马卓那老爷子吧,他喜欢。”但想了想又觉得礼薄,便从刚才张老头打包来的东西里挑了件,就第一件,雕工繁琐的玉石扔一起,搁一旁。

  不过第一件就让苏逊感到一丝满意,便不由对其他几样感兴趣了。

  第二块是璧,青绿色,看着便觉古老。

  苏逊拿在手上看了会儿,笑着摇头,“你这朋友到底做哪行的?这块,我看到过正品,原本是战国时期的壁面,但他应该是明朝左右仿的。战国时期的玉质与明朝稍有不同,唐朝之后,其玉石大量来源于新疆各地,选其优质而雕琢。此物玉可是上等好玉,用来做仿,恐怕……”苏逊笑着摇头,并来有任何遗憾,“但历史也不浅,蛮有收藏价值。你看这壁面对称,以云纹和网纹雕刻,琢工却过于精致,战国可不会有这么顶峰的手艺。还有这,褐色沁,这才是真正的沁!不是刚才那个熏上去的。”想了下,实在忍不住侧头问了句傅鑫,“你那朋友不会是古董贩子吧?”

  傅鑫挑眉,这个他不确定,但自己经手的那丫头绝对不是!

  见傅鑫不愿多说,这道上的规矩,苏逊还是懂的。

  干脆闭嘴,又翻到另一个为糖玉所做的龙牌,赫然一条雕工细腻的腾龙,玉底白润,可这龙却为浅褐色。

  非常栩栩如生,雕工极其精湛。

  傅鑫瞧着都忍不住喜欢几分,可苏逊却微微叹息,“比至前面两样,稍差几分。他只是用了个巧色罢了,但寓意很好。龙为黄,玉质洁白无暇,可到底只是糖玉……”想了想,“这块玉倒是问料时做得极好。”

  傅鑫哼哼地等着结果,现在确定的有三样,自己还缺两个呢!

  苏逊没多说,只是先把玉石放在自己面前,既没有放到左边废弃,也没放到右边留用。

  其四则是一块墨翠,和张老头送来的几乎差不多。

  苏逊本来拿做留用,可这一看,他却把先前那块墨翠扔到一旁,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