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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待会酒席之后,依旧热闹如初,有意观察了下自己的三弟,依旧是平静。

  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傅鑫当初有多念着他,谁不知道?

  就算是叛逆期,傅鑫都极其尊重并爱于傅麟踅在一起。

  可眼下这是^

  难道说,真的长大了。

  也或者,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在发生、

  不论傅河朔如何猜测,当傅鑫等人回到酒店时,辽了第一个忍不住,“你那什么三叔太过分了。”

  “不,二叔说的,但没有说是三叔吩咐。”傅鑫下意识的辩解。

  “谁不知道盖尔是你三叔的人、而能命令那些高层的,只有盖尔,没有傅麟踅的默许,他会行动吗?”白马千冷笑。

  傅鑫深吸了口气,转头对唐镇呵斥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居然都会到香港,鑫麟怎么办?”

  “我们前天得到消息的。”唐镇已经猜测到意思,脸色不太好哦“的确是盖尔,但没说谁的意思,只是说,你二叔大寿,让我们过去,公司盖尔会处理好。”

  傅鑫跌坐到沙发上,捂住脸,“我的信任就是这个回报,他到底要做什么?”

  “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还是……”林霄还没说完,就被王凯一巴掌打断。

  “讯飞,我该怎么办,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但我忽然觉得如若是真的,我根本没有胜算。”捂住脸轻声呢喃,“三叔的为人和手腕我清楚,是喜欢慢慢布局的,然后不经意的让人掐人其中,如若是真,现在他却这般大胆的摆出,说明我,已经是死路一条,……鑫麟啊,只是鑫麟,他有了傅氏还不够?”

  杨讯飞一把用力的把他抱到怀里,“我明天去和外公说此事,你别想的太绝望,或许还有机会,今天傅麟踅也没表态的意图,说明可能不是真的、”

  “嗯,希望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杨讯飞去了姜家,傅鑫强颜欢笑的带着安佳赫等人在香港转转。

  傅麟踅依旧没有出现过,杨讯飞等人真知道这位主有多宠自己的孩子的,可眼下的转变只能让人怀疑,一起猜测是真的。

  看谁都忍着,都死死的忍着。

  等姜爷知晓一切后,捋着胡子深思,幽幽的而叹:“讯飞啊,说句不该说的,这是傅氏的私事,傅氏现在饿得当家是傅麟踅,而我老哥那句让傅鑫继承家业的话,没有落字,没有证据,能不能当真都不定。傅鑫放弃继承与否都不重要,现在傅氏的的确确是当家人傅麟踅的。而对鑫麟,这属于家族争斗,我无法插入,如若是真的,那我们只能等着结果。”看着已经赫然成熟的外孙,眼下错愕的目光,无奈而叹,“我自然是知晓你心中重视傅鑫,不愿见到此事发生,可……强者生存啊,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与我无关。”

  杨讯飞负气的回来,当夜见到傅鑫只觉得害臊不已,居然一点都没帮到小金毛。

  可傅鑫根本没问结果,只是笑笑,靠在他身上。

  依靠,谁都看出,傅鑫现在需要一个依靠,哪怕是虚假的也好。

  宴会在第二天正午可是,傅鑫恢复了往日之姿,就连跟着他身边的人也俨然转变了。

  杨讯飞看得出,傅鑫已经做出了决策,故而如此自信满满,嘴角那抹笑意更是要命的勾人。

  傅麟踅端起酒杯,错开了傅鑫的视线,对人,果然要回避的干净。

  当曹家二小姐再一次出现在会场,而傅麟踅犹豫了几秒,上前勾住了对方的手臂,缓缓地走到傅河朔的面前时,傅鑫踉跄了下。

  杨讯飞立刻扶住,白玉欣不安的询问:“怎么了?”

  “当初我离开香港就因为这女人,我和我三叔关系匪浅,但当时这女人是三叔交往中,可曹玲迩极其厌恶我,才有了一出我愤然离去的戏码。”可谁知,现在、

  “越来越复杂了。”唐镇感叹,“你真要这么做、”

  “唯一让他无法染指鑫麟的方法。更何况我对傅氏没太大的兴趣。”过去或许还对傅麟踅有些一丝的期盼,如今,什么都碎了。

  “那好,我们走吧。”心中微微一叹,唐镇却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侧,与杨讯飞平排。

  走到傅河朔与傅麟踅、曹玲迩身旁是刚好听到,傅河朔打趣那两人,询问他们婚事什么时候举办?

  曹玲迩略带娇羞地躲在傅麟踅身后,后者只是笑笑,不语。

  傅鑫瞧着陈伯以及其他人也兴致满满地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心中难受得要死,可依旧面带笑容的抢先开口,“三叔,要结婚了?”目光含笑地剐在他脸上,随后漫不经心的落在其手腕上。

  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三叔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如今,傅河朔也察觉这对叔侄有些问题,可没调查清楚,不能妄下定论。

  傅鑫轻轻啊了一声,笑容更是深了几分,“那恭喜了,既然三叔要成家立业,有些事我们就该说清了。”

  傅麟踅对傅鑫这么多日的第一次正面对自己开口说的话感到不满,微微皱眉,却依旧询问:“什么事?”

  语气冷的陈伯都觉得不妥。

  傅鑫却没被这打扰,反而饶有兴趣地缓缓看着曹玲迩,那目光打量地太过失体,让那女人浑身不自在。

  “自然是关于傅氏的。”傅鑫抿唇呵呵一笑。

  言语中或多或少的有些狂妄之色,陈伯微微皱眉,看向傅麟踅。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傅鑫打算收回傅氏,毕竟鑫麟已经在中国站稳了脚跟。

  可谁知,他却开口道:“十三年前,爷爷一句笑言,让大家都当真了,如今三叔也要成家立业,更是早已继承傅氏,自然没我什么事,随意变换当家人,可对傅氏发展不利。”说着向后伸出手,“更何况,傅氏我自小就从未接过手,也不曾了解过,其中如何运转如何规划对我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更不是我所发展的项目,鑫麟现在的发展还不错,我也不打算随意会香港了,这次趁着二叔的大寿上,我们把此事了了吧。”

  再次,再次把唐镇起草的文书放到傅麟踅面前。

  后者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形容,几乎是快扭曲地狠狠地注视傅鑫。

  良久,似乎是终于找回嗓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三叔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傅鑫笑容更深了几分,“我有鑫麟足以,毕竟是鑫麟是我一手所创办的,一手建造的。”

  随后的话,很轻很轻,却是今日的关键。

  可傅麟踅却甩手打翻了傅鑫手上的东西:“够了,我说过傅氏……”

  尚未说完,傅鑫却哈哈大笑“三叔何必呢,你留不下我的,不论如何……你也不愿留下我不是?”

  此话让傅麟踅一震,自然明白了傅鑫言语中的意思。

  可旁人听着,却是傅麟踅排挤傅鑫,为了家产,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傅鑫。”傅麟踅警告的咆哮,“今儿是你二叔的大寿,如果你还有良心和孝心就别在这闹,这件事,今后再说。”

  傅鑫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什么,反而单手插在口袋里,冷然地注视他,许久,方才撇过头呵呵一笑。

  杨讯飞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觉得这绝对是争夺家产的问题了,已经铁板上的事。

  当下拉过傅鑫,护在身后,“傅三爷,傅鑫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对傅氏不感兴趣,也不希望你过多的介入鑫麟。鑫麟的资金来源于傅鑫,而其中你也并未有过任何的投资,贸然动鑫麟,实属不妥。”

  “什么?”傅麟踅没听懂。

  可在场的其他人却明白了傅鑫的意思以及杨讯飞的话语,一个个低声惊呼,又诧异的看着原以为是香港或者全世界关系最好的叔侄。

  任何人的脸上都闪过疑惑和不过置信,看着这对叔侄,低声交谈。

  “杨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董事长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盖尔见状立刻跑上前,插在杨讯飞和傅麟踅之间。

  “哼。”杨讯飞锐利的眯了眯眼,冷言说道:“你还叫他董事长、我们都知道你早在几年前就脱离傅氏,转入鑫麟。”这言让盖尔一震,知道坏了,“而这次傅二爷大寿,是谁叫来鑫麟的那些高层?傅鑫居然到香港后才知道,而他根本从来不清楚那些拿着自己工资的人居然听了别人的话,到底是鑫麟庙小容不下大佛,还是什么?盖尔知道吗?”

  “不,只是,这是董事长的意思……”盖尔明白,这是一个盲点的问题。

  谁都以为傅氏与鑫麟是一体的,包括傅氏那些元老以及一些鑫麟的员工,包括自己,都有这种意味,故而才会发生这种状况。

  “那是傅氏,请来鑫麟的人,傅鑫却不知道,是谁请的?是谁的命令、”杨讯飞一手死死抓住傅鑫的手腕,怒问。

  盖尔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承认,“的确是我。”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就说,谁批准的,谁下的命令。”杨讯飞厉声追问。

  如此,原先还有不信的人,眼下都明了了……

  世人都道,傅鑫有个好叔叔,疼他宠他,哪怕是浪子,无法无天的浪子都宠着,随后傅鑫发家,旁人觉得傅麟踅不可能没一点帮助,毕竟这人是有多疼爱这个侄子,谁都明白。

  只是,眼下……想来多年前的疼爱,眼下的对比,只让人出一身冷汗。

  “抱歉,是我命令的。”傅河朔看傅麟踅僵硬的表情就知道问题了,眼下只能自己顶上,“让傅鑫误会了,真的很抱歉。”

  “二叔,够了,你不用这么做。”傅鑫淡淡的站在杨讯飞背后开口,“你连我公司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哪些是高层都弄不明白,还说你的命令,玩笑吧。”

  “这……”暗恨地瞪了眼傅麟踅,这小子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句话,难道是真的。

  “这世上,唯一能命令盖尔的只有你,三爷,而当初盖尔为何到傅鑫身边,也是你顺水推舟引荐的,傅鑫对你的信任不是这么糟蹋的。”杨讯飞咆哮,“今后,我只会庇护傅鑫,姜家与傅家的兄弟庇护只存在于我和傅鑫之间。”说着便拽上傅鑫的手腕往外拖。

  傅鑫被拉了把,踉跄了下,轻轻的喊了声:“疼。”

  在诡异的安静的宴会厅里,却异常响亮。

  杨讯飞慢慢放缓了脚步,待走到门口前,傅鑫带来的九位少爷与一个姑娘一同离开了会场。

  傅麟踅没有解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对傅鑫的怀疑,对现在的状况。

  傅氏与鑫麟本就是一体的,最后都会是傅鑫的不是?

  傅河朔见傅鑫受了委屈,却不得不离开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狠狠地摔下酒杯,“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走了。”

  傅麟踅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叹,“我真没这个意思,傅氏和鑫麟都是他的。”

  “可你看看现在,铁证如山。”拿起那份傅鑫先前给傅麟踅的东西,“放弃继承傅氏的文书都出了了,还不够?”

  “我会去处理。”转身,走向傅鑫离去的偏门。

  “还有你,盖尔,你是我父亲培养给傅麟踅那小子的,现在你怎么也搅合到这事了,给我解释清楚。”赫然叫住打算和傅麟踅一起离开的盖尔。

  但后者却停住了会儿脚步,对傅河朔微微鞠躬,与雪莉一起追上傅麟踅。

  独独被留下的傅河朔看着会场,以及那些旁人的议论纷纷的神情,狠狠地一叹,踱步而去。

  这一场好好的宴会,居然就这么惨淡的收场。

  傅鑫走得快,傅麟踅根本没有追到,最后只能去他妈下榻的酒店找人。

  敲开房门,开门的似乎是白马千,白马少。

  对方挡在门口,冷笑:“你还来做什么,够了吧?”

  可盖尔却替傅麟踅推开对方,当白马千刚要做什么时,傅麟踅已经跨入了房内。

  瞧见自家的小金毛疲倦的躺在白玉欣的腿上,那男人居然还温柔的捋着他的头发。

  看着这神情就知道,其中没些猫腻决不可能。

  “傅鑫先跟我回家,我们坐下谈谈。”直接明了的开口,免得再说错了什么。

  可傅鑫连瞟都没瞟他一眼,淡淡开口:“没什么好说的了,三叔,更何况,在香港我的房产已经早已变卖,何来家一说?”

  这语句中的颤抖让白玉欣一颤,更是把他搂紧了几分。

  但这举动却让傅麟踅碍眼的很,“那好,你先给我去我家,关于今天的事,我们好好谈谈。”

  这下,傅鑫却回头看了他眼,只是眼中全然都是嘲讽:“你家,我为什么要去?”

  “收敛点,傅鑫你别乱闹脾气。”傅麟踅深吸了口气方才平静,“你知道你今天说的代表什么吗?会给傅少带来了什么吗,哪怕是你的鑫麟。”

  “没事,这些冲击我还抗的过去,”傅鑫并不在意,“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傅三爷,傅鑫当真的无话对你说,你还请回吧。”白玉欣冰冷的开口。“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唐镇代为转达。”

  谁开口或许都不会让傅麟踅有这种怒气,这一直在安抚傅鑫的男人,那眼中带着几丝的情意的男人……

  会不会以为他。

  随即傅麟踅压下这种怪异的想法,摇摇头:“那好,到隔壁,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加重了单独两字。

  傅鑫犹豫了下,知道这单独不可能避免。

  与其等自己消气后被他几句话说服,还不如现在自己还在愤怒时。

  现在这局面对谁都好,不论傅麟踅还是自己。

  想到这,便缓缓起身,白玉欣压了下他的肩,却被拒绝。

  在杨讯飞开口前,盖尔先一步挡住,“杨少,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这让杨讯飞半眯了眼……

一个吻,一巴掌

  

  傅鑫打开隔壁自己暂住的房间,随意坐在沙发上,懒懒的靠着,自顾自点了根烟:“说吧。”

  “这件事我道歉,是我和盖尔考虑不周,对我们而言,傅氏和鑫麟是一体的,最终都要你来继承。”傅麟踅决定先把事情在正路上说了个干净,自己做的的确是稍有欠缺,这会儿暴露的问题,而是长久以来的问题。

  如若往日,傅鑫没和自己心中生出疙瘩,那只小金毛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眼下。

  “继承?继承的前提的是你死了,我的三叔。”傅鑫话语丝毫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谁都没法逼我继承,就算你想不通从这跳下去,转手我继承,我也有法子把它扔给二叔。”

  这淡淡的威胁以及语气中的冒犯让傅麟踅脸色一白,“你到底要怎么样?”咬着牙,慢慢开口。

  傅鑫吐着烟圈,冷笑:“现在不好吗?傅氏是傅氏,鑫麟是鑫麟,分的清楚,干干净净,你在香港,我在上海,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是在逼我。”傅麟踅咆哮。

  “不,我从来没有逼你,三叔。”傅鑫认真的看着他,“这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这是推卸责任,傅麟踅不能喊,只能压抑自己的怒火,“好,你继承傅氏,一起合并鑫麟,我离开。”

  傅鑫看着他,忽然格格的乱笑,“我的好三叔,你怎么就不明白,”起身,一字一句的逼近,“我不要傅氏,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你还想我怎么样?嗯?”

  “你不是就要我答应你?嗯?”傅麟踅被他逼得毫无耐心可言。

  傅鑫停在他一步之遥,站住,笑了声:“我可不敢奢望,甚至可以说,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留在你身边,被你宠着,被你爱着,被你捧在手心里,你是唯一对我好的,真心实意的。”说着,捧住傅麟踅的脸颊,“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看到你眼中的这抹厌恶……它似乎在对我说,滚远点,离我远点,三叔,我不会逼你的,傅氏你比我合适,我有鑫麟就够了,而,现在请你把落在鑫麟的爪牙都收回切。”

  先前还温柔细语,可说到后面却带了几分怒意和狠色。

  傅麟踅一震。“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不是对我说道,而是事实就在眼前,你让我如何信你?”捏住傅麟踅的下颚,逼迫他正面对自己。

  傅麟踅甩开他的手,这举动太多冒犯,太过……愤怒的瞪着傅鑫,“我会处理这些事,你少给我放肆。”

  傅鑫一边呵呵的笑,一边抬起手往后倒退了几步,“放心,这是最后的一次,今后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何?”

  斜着头,纯真的轻笑。

  这仿佛是最甜蜜的承诺,却让傅麟踅的心一阵紧缩。

  张了张嘴撇过头,过了许久方才道:“你不必……”

  “三叔。”傅鑫轻声地呼唤。

  让对方诧异的而抬头注视,可傅鑫却忽然逼近,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趁着傅麟踅呼痛时,舌尖卷入口腔,疯狂的卷走里面的每一份唾液。

  被疼痛和强迫的不是席卷,抬手便大,却被傅鑫抓住左手,扣在头顶。

  这放肆的动作让他吻的更深,更急切。

  一颗一颗的牙齿,他细细地用舌尖描绘,唾液从嘴角落下,却被 他急切的卷入口中。

  疯狂的,带着野性的撕咬和侵略。

  傅麟踅呜咽了两声,想要推开却动弹不得。

  许久等傅鑫心满意足稍稍离开时,傅麟踅都一时间无法回神。

  轻笑声,抓着他的手腕,撂下袖口,“带着,你居然还带着?”语气中的喜悦和甜蜜让傅麟踅忽然回神。

  愤怒与羞耻瞬间卷如了他的大脑,愤怒的推开傅鑫,抬手便把左手手腕砸向身后的房门。

  傅鑫抬手想要阻拦时,却已经听到清脆的碎裂声。

  巨大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引来了,杨讯飞第一个推开房门。

  瞧见两人都还平安,最起码没有一个要掐死另一个的迹象,先是一平,可却立刻被傅鑫绝望的表情吓到。

  “怎……”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却见满地的碎裂的白玉。

  跟在后面的苏逊以及云骏然纷纷的惊呼,“那个羊脂玉镯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麟踅身上,可对方却低着头无意识的甩了甩手腕。

  “你为什么非要做到这地步?”傅鑫努力克制着,压抑着,却终究让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就是拒绝我也没必要敲碎他的。”

  傅麟踅没开口,也没回答,什么都没说。

  傅鑫呵呵笑了声,“好,行,我明白了,今后我傅鑫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罢,推开挡住去路的人群,大步走出房门。

  白玉欣和杨讯飞第一个不安,立刻追了上去。

  盖尔原以为今天就是不能解决也能缓和,怎么现在瞧着。

  “傅麟踅。”看着那满地的碎裂的白玉,他的心都乱的要死,“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是他逼我的。”淡淡的开口,却依旧让人瞧见了他红肿的双唇。

  盖尔一顿,总觉得大脑都快停止了运转,然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镯子有什么特殊含义?”雪莉似乎是这群人里最明白事情的人。

  另外的那些傅鑫带来的少爷们,一个个都是人精,眼下再看不懂,可以会娘胎里了。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惊讶,不过置信的还有什么、

  不过,瞬间所有人都把思路理清楚了,想来就是那次酒后啃脖子的问题惹出了吧、

  云骏然心疼得要死要活,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捡起碎片,“这个东西可是少一个,就没一个,当初傅鑫知道这个后,死活不论地要拿下,说给他将来的老婆的。”

  这句话很直白,却也说明了一切了。

  或许别的时候别人都能吧这个当做玩笑,今可眼下?

  上次在北京酒吧,这些少爷就当做傅鑫对傅麟踅的珍惜和重要,谁又想到这个?

  所有人就看着云骏然收起所有的碎片,微微叹息道:“我看看能不能拼起来。”

  “拼起来还有意义,碎都碎了。”辽了闷闷的开口。

  “破镜难圆。”苏逊也颇为惋惜的开口。

  云骏然一顿,过了片刻却缓缓开口,“那我就再替他去找这个,总不能让他一直找不到自己老婆吧。”

  谁都没开口,傅麟踅最后缓缓的离开,慢慢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傅鑫走了,他没走远,只是回去收拾包袱,打算回上海了。

  在外面野 了这么久,的确是该回去了,上海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呢。

  杨讯飞跟这种他身后,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良久,他方才问:“就是他?因为他?

  傅鑫嗯了声,没停下手中收拾包袱的举动。

  “他,他是你三叔。”杨讯飞心很乱。他比谁都能乱上几分。

  白玉欣或许只是震惊以及无法接受,但杨讯飞可以算得上当事人了。

  “啊。”单一的音调表示他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他拒绝了我们吗?”白玉欣比杨讯飞果断多了。

  被问之人顿了顿,没有否认,点头。

  “你。”杨讯飞被他这德行弄的怒火中烧,感情傅麟踅或许有错,但不是大错,傅鑫这才是关键。

  “但也不能抹去了他对鑫麟做的。”傅鑫平静的回头扫了他们眼,“我刚打电话订了机票,明天晚上的,你们要吗?”

  “你要走,我们留下做什么?”杨讯飞话音刚落就觉得话题被带到沟里了。

  “那回去收拾东西。”果断的命令,“通知他们,要走的一起走。”

  “你,就打算这么走?”杨讯飞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做?”

  “他侧面拒绝了我,现在是正面的。”傅鑫把最后一件衣服塞到箱子里,“以他的性格,做到这地步,就表示,断绝关系,我也没必要留下了。”

  谁都能听出傅鑫的心都很疼很疼的,杨讯飞张了张嘴,深吸了口气,“你,你怎么会?”

  傅鑫把箱子合上,坐在床头点了根烟。“就那次,我可以说,是为他活过来了的……心脏停止跳动十分钟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了,但我活下来了,因为他。”

  杨讯飞看着傅鑫狠狠地抽着烟,当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劝?劝什么,撮合,他们是叔侄,是,是乱伦啊……

  白玉欣看了他会儿,带上杨讯飞离开,现在需要让他安静会儿,而不是问东问西地打扰。

  今晚,真的,起伏太大,太乱了,

  恐怕眼下,心乱的不只有那对叔侄,还有其他的旁观者吧。

  白玉欣微微一叹,对围坐在一团的那些少爷开口:“傅鑫明天晚上走,要一起离开吗?”

  安佳赫说了杨讯飞刚才一样的话,但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叔侄就叔侄吧,又不是我们乱伦。”拼着镯子的云骏然淡淡的开口:“管我们什么事?”

  一言,看似冷漠,实则劝慰了在场所有人,也抚平了,所有人对傅鑫那些心理的小疙瘩。

  说穿了,这是别人的事,自己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做出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