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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114

第114章 114
趴在梵楼怀里的沈玉霏, 眼皮不自觉地抬了抬。
梵楼一身妖筋妖骨都跟着他的眼皮,紧了紧。
妖修以为,宗主会不屑地拒绝,甚至呵斥他心怀不轨。谁曾想, 沈玉霏只闲闲地望向四周:“你打量着蒙本座呢……在这儿, 怎么就不会被打扰了?”
梵楼连忙抬起手, 殷勤地展现自己的能力:“宗主,没有人可以看见我们……属下也不会让别人看见您。”
梵楼的后半句话, 状似呢喃,语调怪异, 其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占有欲, 足以令任何人听之胆寒。
唯独沈玉霏,无知无觉地欣赏着云层在梵楼的操纵下, 不断地变换形状, 最后眼前一亮:“螣蛇的结界?”
梵楼默了默, 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后干脆迟疑地颔首。
“倒是不错。”沈玉霏兴冲冲地抬手,“本座既已为白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能力?”
梵楼:“……”
梵楼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梵楼的沉默于沈玉霏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
梵楼总是沉默的。
他兴致勃勃地抬起手指, 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涌动,试图以白矖的力量, 将云层转化为坚固的结界。
他试得认真, 全神贯注之下,没注意到身旁的梵楼失落地化出了蛇身。
待沈玉霏勉勉强强地掌握凝出结界的技巧时, 身旁的螣蛇已经将硕大的蛇首埋进了盘踞在一起的身体。
沈玉霏见状, 不以为意, 只化身为小蛇,吭哧吭哧地游走在漆黑的鳞片间:“阿楼。”
“……阿楼?”
梵楼闷闷地甩了甩尾巴。
“阿楼,本座会了。”沈玉霏不知梵楼烦闷的根源,光顾着自己高兴,还顺着鳞片,蹭到了螣蛇的脖颈边,“你还会什么?都展现给本座瞧瞧——妖修操纵妖力之法,确实玄妙!”
螣蛇脖颈上的鳞片随着沈玉霏的话,不甘心地抖了抖,很快又因为习惯性的顺从,强行贴在了蛇身上。
梵楼慢吞吞地抬首,金色的蛇瞳里倒影出一条到处乱蹦跶的小蛇——明明,可以用妖力压制住主人。
明明,可以用螣蛇的囚牢困住主人!
……为什么不去做呢?
巨大的蛇身缓慢地拧紧,梵楼幻化出了人身,将小蛇捧在手心里,沉默着向浓云中走去。
沈玉霏当梵楼是要向自己展现妖修之力,精神抖擞地扬起了蛇首。
“嘶嘶——嘶嘶!”他激动之余,蛇尾缠在梵楼的手指上,来来回回地磨蹭。
沈玉霏并非真正的妖修,自然也不知道蛇的习性。
……磨蹭蛇尾,便已经是情潮翻涌的前奏了。
他因为蹭着舒服,勾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来调过去地游走。
柔软的小蛇露出了蛇腹,清澈的眼睛蒙上了水汽。
“宗主?”
梵楼的声音忽远忽近,沈玉霏听得头疼,尾巴一甩,彻底瘫软在滚烫的掌心里,尽情地舒展着蛇身。
梵楼眼神闪烁。
身为螣蛇,他自然知道,如何能勾起同族的欲/望。
……更何况,梵楼了解沈玉霏所有的喜好。
轻重,角度……梵楼就算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会永生永世铭记于心。
指尖顺着蛇鳞轻柔地拂过。
热意渗透蛇鳞,传递到皮肉之上。
沈玉霏舒服得打了个颤,早就将妖修的妖法抛在了脑后。
他全然没有怀疑梵楼——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即将情毒爆发的,是他,需要梵楼来解毒的,也是他。
梵楼只不过是听话罢了。
沈玉霏又翻了个身,将被手指按住的蛇腹藏了起来。
“阿楼……阿楼……”他的嘴里溢出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呼唤,“阿楼……”
梵楼忍住了化身为蛇的冲动。
此时,他的确可以以螣蛇之姿,与宗主缠在一起,可那样,宗主不会依赖他,更不会离不开他。
梵楼……想要宗主主动变回人身。
修长的手指又顺着细密的蛇鳞滑落。
小蛇身上的鳞片并非都是服帖的,有几片微微翘起。
梵楼的手指下移,故意去触碰柔软的蛇腹——那里,不仅皮肉是柔软的,连鳞片都是柔软的。
梵楼摸得小心谨慎,丝毫不敢带太多的不该有的念头。
因为热意而头脑迟钝的沈玉霏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不知何时,又将蛇腹朝上,毫不避讳地面对着梵楼了。
沈玉霏的警惕心已经降到了最低,连梵楼的手指顺着他的蛇腹,慢吞吞地下移,都没有生气地排斥,反而甩着蛇尾,懒洋洋地勾住那根手指,主动拉着它往下腹移动。
梵楼的心脏猛地一紧,紧接着,疯狂地跳动起来。
黑色的蛇鳞瞬间从他的眼尾生长而出。
化身为螣蛇以后,梵楼原本已经能很好地藏住代表着妖修的蛇鳞,可当沈玉霏无知无觉地展露出对他的渴望时,他还是那个,一激动就忘乎所以的小小蛇妖。
“宗主……主人……”梵楼灼热的喘息喷洒在沈玉霏的蛇鳞上,烫得他蜷缩起了蛇尾。
梵楼连忙将手指伸过去,若即若离地蹭起细细的尾巴。
沈玉霏轻哼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再将尾巴挂在指节处,颇有点勉为其难的意思。
梵楼心弦一紧,生怕他不乐意,立刻用指甲轻柔地拨开了蛇腹下的蛇鳞。
那几片鳞片反常地坚硬,像是随便一碰,就勾连着血肉,带出一串血花似的。若非沈玉霏愿意,梵楼不敢真的用力。
好在,沈玉霏已经迷糊了,又因信任梵楼之故,鳞片翘起来的时候,只烦躁地扭了扭蛇身,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主人……主人……”
小蛇挂在妖修的手上,来回摇晃。
梵楼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血丝。
仪仗螣蛇之力凝聚出来的囚笼是囚笼,热意汇聚而成的囚笼,亦是囚笼。
他想要困住宗主,光靠一个无法逃脱的笼子,还不够。
……他想要宗主离不开他。
梵楼如此想,便是难受到了极致,也没有化为蛇。
他知道,沈玉霏身为人修,最喜欢的,还是以人修之态双修。
浓云翻涌,无形的妖力在北海之上凝聚。
无人能看见的流云间,已经成为大妖螣蛇的蛇妖,单手托着一条纤细的小蛇,大汗淋漓地喘息。
“阿楼……阿楼……”
流光一闪。
梵楼怀里微重,怀中已经多了一抹血红色的身影。
沈玉霏果然如妖修所料,情到浓时,幻化出了人身。
他双颊飞红,眼尾弥漫着淡淡的水红痕迹,羞恼地将发烫的脸颊贴在梵楼的颈窝里:“阿楼。”
沈玉霏张嘴,恶狠狠地咬住了梵楼的脖颈:“为何成为白矖,本座的情毒像是……像是更严重了?”
沈玉霏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得益于”梵楼阴暗的心思,只当是《白玉经》带来的情毒又加重了。
梵楼因为颈侧细细密密的疼痛,绷紧了双臂。
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妖修的喉结一滚,哑着嗓子转移了话题:“宗主……还觉得冷吗?”
想当初,白矖在沈玉霏的身体里留下印记的时候,沈玉霏体内的情毒爆发,会感受到彻骨的寒意,甚至身躯都会被寒冰覆盖。
如今——
沈玉霏大汗淋漓地挂在梵楼的怀中,探出红袍的脚踝紧挨着妖修的小腿,磨磨蹭蹭。
他不仅将自己的红袍蹭掉了,连带着梵楼身上的黑袍,都被他坏心地用灵力震碎了。
“阿楼——”沈玉霏舒舒服服地贴在梵楼的怀里,命令,“本座要回临月阁。”
在合欢宗内,的确容易被打扰,不易尽兴,但在沈玉霏的潜意识里,临月阁还是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的合欢宗。
那是他能完完全全掌控的地方,也能让他生出能完完全全掌控梵楼的错觉。
梵楼依言抬起手臂。
云海翻涌,斗转星移。
墨云凝聚成了临月阁的模样。
妖修抱着沈玉霏,踏碎虚空,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嗯?”昏昏沉沉的沈玉霏从梵楼的肩膀探出了头。
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足以以假乱真的“临月阁”,喉咙里挤出了一声轻哼:“我还要阿楼。”
“……不是妖修的阿楼。”
抱着沈玉霏走进临月阁的梵楼,脚步微顿,片刻,嗓音干涩地拒绝:“没有……没有不是妖修的阿楼。”
梵楼将沈玉霏放在床榻上,倾身压过去,“只有……只有属下这样的阿楼。”
沈玉霏与梵楼对视片刻,见对方深邃的眼睛被仓惶与无措填满,不由偏开头,轻笑出声。
“宗主?”梵楼不明所以地凑过去,刚替小蛇揉捏过的手,暗搓搓地探进了松散的红袍内。
沈玉霏的笑声一瞬间变了调。
“宗主……宗主,属下不好吗?”梵楼隔着半截面罩,无法亲吻沈玉霏,急得唇上都布满了难耐的牙印,“宗主……更喜欢,属下没有变成妖修时的模样吗?”
梵楼当真动了心思。
他想起了自己被沈玉霏藏于合欢宗内的人修肉/身。
虽说,妖修舍了人身以后,就得以妖修的身份,长久地修炼下去。
但……世界之大,总有连妖修的传承中都没有的奇异功法,让他得以回到人修的身躯中去。
只要宗主喜欢……
只要宗主要他回去,他拼上性命,也会回到宗主喜欢的躯壳中去!
沈玉霏在热浪中短暂地回过神来。
他猛地挑起眉,抬手掐住梵楼的下巴,先将那碍事的面罩拂去,继而将梵楼拖至面前:“胡说什么呢?”
“……让本座猜猜,你在想些什么——”
正如同梵楼了解沈玉霏,沈玉霏也对梵楼的心思了若指掌。
他吐出一口热气,没好气地冷笑:“你是不是在想,本座若是喜欢你人修的模样,你就舍了现在螣蛇的妖身,回去当人修?”
被猜中心思的梵楼眼神微闪,薄唇不受控制地要往沈玉霏的嘴角贴,被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以后,又巴巴地贴在了那微凉的手指内侧。
“真是……傻子。”沈玉霏见状,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是有一半真,而是实打实地猜中了梵楼的心思,心尖登时都被怒火烧麻了,“你不要命了?!”
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妖修,也知道,若是妖修舍了妖身,就会没命!
如若不然,前一任螣蛇,费那劳什子劲儿,去寻六识?!
“……本座何时要你回那具身躯里去了?!”
“……阿楼,本座以前教过你,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沈玉霏旧事重提,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随着自己的话,逐渐发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本座真是恨不能——”
恨不能什么呢?
爱之深,恨之切。
他恨不能将梵楼永远地推开,恨不能与梵楼永世不见,可这么多的恨成倍地叠加在一起,都不及想与梵楼亲近的心思。
不单单是双修。
只要在他身边的人是梵楼,做什么都好。
偏偏,都到了这幅光景,梵楼还不开窍……
沈玉霏气得伸手在梵楼的颈侧,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挠痕。
“本座不喜欢废物。你既已经化身为螣蛇,就该好好想想……”沈玉霏掐着梵楼的下巴,将人撇开到一旁,“如何让本座喜欢你的妖身!”
“……阿楼,这样的道理,本座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了。”
被沈玉霏撇开的梵楼,伏在床榻上,重重地喘息。
……喜欢的,就该去争取。
妖修的眼里,光华流转。
宗主说得不错。
他不该回到那具躯壳中去——重新变成人修,他即便不死,也会变回废物的模样。
若成了废物,就再也无法待在沈玉霏的身边了。
梵楼的头脑慢慢地转动起来。
他成为人修时,得到了主人的偏爱,那么,现在他为妖修,自然也能得到主人的心。
想通其间关巧的梵楼,猛地转身,扑回沈玉霏的身前,热切地唤:“主人。”
沈玉霏慵懒地撩起眼皮:“想明白了?”
梵楼点头:“属下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属下明白了主人的苦心。”梵楼揽住了沈玉霏的窄腰,将宗主牢牢地按在了怀中,语气缱绻,“主人说得对……只要我争取,主人就会喜欢上我的妖身;只要我努力,主人就会喜欢与我双修!”
沈玉霏原本还在凝神细听,待听到梵楼直白的表露后,忍不住低咳起来。
“既然知道,还不快做?!”他面红耳赤地扯开梵楼身上剩余的布料,手指在结实的肌肉上抠弄了几下,“让本座喜欢,可不是易事!”
梵楼被那带着惩罚意味的抠弄激得头皮发麻,蛇瞳里的血色一瞬间压过了金光。
“属下……属下遵命!”
云海间,时间流逝的速度都仿佛与尘世不同。
摇曳的床帐后,隐隐透出两具纠缠的身躯。
沈玉霏嘴上教导梵楼,要争取让自己的欢喜。
可……这哪里是“争取”之事?
梵楼还是那个梵楼,即便成了妖修,也不过是可以幻化出另一根罢了。
沈玉霏压根生不出半分排斥之心。
他只是习惯性地在床榻上争夺着掌控权,明明腰已经酸涩无比,还非要骑在妖修的腰间,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
梵楼听话。
但有的时候,听话反而是一种“折磨”。
沈玉霏崩溃地伏在妖修的怀中,气急败坏到了用牙齿厮磨对方喉结的地步:“本座……本座要你动……”
梵楼扶住他的腰,语气不稳道:“主人方才说……若是我动了,就……就剁了。”
“你——!”沈玉霏闻言,兀地瞪圆了眼睛。
傻子……傻子!
梵楼是傻子!
他被汗水与泪水冲刷的眼睛,清澈见底,倒是透出了几分只有在梵楼面前才会展露出来的纯真与胡闹劲儿,“你给本座闭嘴!”
沈玉霏言罢,赌气自己动了会儿,最后还是因为腰实在是酸得厉害,不得不再次伏在梵楼的怀中。
他这回,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掐着梵楼的下巴,哑着嗓子质问:“本座问你,你……你到底动不动?”
热潮顺着梵楼的下腹,直奔涌而去。
“不动,以后……以后就别想动了!”
此话一出,梵楼立刻用力掐住沈玉霏的腰。
梵楼看着的他湿润的眼睛,无端生出一种,自己将宗主欺负得流下了眼泪的错觉,嗓音一瞬间嘶哑到了极致:“属下……遵命!”
梵楼依沈玉霏所愿,满足了他的愿望。
而有了这一出,沈玉霏就懒得再去作威作福了。
……也可以说是自暴自弃,他气鼓鼓地翻身:“本座……本座……嗯,累。”
“……本座要你抱着……”
梵楼听得心下一片滚烫,双手一紧,翻身将沈玉霏压住。
他抱得再紧,也怕沈玉霏不舒服,手臂弯曲的弧度都不断地小心翼翼地调整,更怕宗主腰疼得厉害,角度自然也是精心设计好的。
如此一来,沈玉霏哪里还能说得出梵楼的不好来?
他在极致的舒爽中,彻底放任了梵楼。
蛇妖体力充沛,且渴求的心已经压抑了太久,一朝得了甜头,差点绷不住,将所有阴暗的情绪都展露出来。
好在,梵楼听话。
且……不想要真的伤害宗主。
他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卑劣私心——他想要宗主离不开自己。
所以,梵楼使劲浑身解数,只要能让沈玉霏舒服,他什么都愿意做。
云卷云舒。
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声,被北海上的风声搅碎。
十五还没有到,沈玉霏已经被梵楼缠住,再也无法从情/欲中脱身了。
他也忘了情毒不情毒的事。
自打修炼《白玉经》,被情毒纠缠以来,沈玉霏头一回将顾虑抛在了脑后。
梵楼的存在,再也不止是因为解毒。
他想与他双修,只是因为,“想”罢了。
梵楼自然也感受到了沈玉霏内心的松动,大喜之下,动作间愈发激动,恨不能一次性,就将自己的本事全部展露在宗主面前。
哪怕,他们早已亲近无比。
沈玉霏浑浑噩噩之间,隐约猜到了梵楼的心思,但他的想法刚在脑海中汇聚,就被梵楼的猛烈进攻撞散。
“阿楼……阿楼……”被弄得极为舒服的沈玉霏,难得想要坦诚得与梵楼谈一谈。
失去理智的妖修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阿楼,你不必……”沈玉霏破碎的话语,很快就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你不必如此……”
不必小心翼翼,不必努力到这般田地,也不必为了讨好他,不顾自身。
他欢喜。
很是欢喜。
可惜,沈玉霏这点突如其来的坦诚,最后终究是埋葬了滚烫的欲/望中。
待梵楼稍稍回过神,迎接他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一羞恼起来就气急败坏的合欢宗宗主,沈玉霏。
“十五……十五了。”
不知过去多久,梵楼短暂地停下来,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玉霏。
沈玉霏恍然回神,感受体内的异样,脸颊一热:“你还知道,才到十五?!”
他都不敢直视满床的狼藉,胸腔恶狠狠地起伏了几下:“还没到十五,你就将本座折腾至此——梵楼,你是想要本座的命吗?!”
梵楼心虚地弓起腰,将那罪恶之源稍稍收回来一些,然后实话实话:“属下知道宗主……即便是再继续几天,宗主也不会受伤。”
妖修信誓旦旦:“宗主,属下会小心的。”
“本座要你小心什么?!”眼见着,话越说越不能入耳,沈玉霏彻底恼火了。
他抬起腿,不管不顾地踹向梵楼的肩膀。
谁曾想,不等梵楼出手,他先呜咽着伏在了榻上。
原是有温凉的液体流了出来。
梵楼见状,瞳孔骤然紧缩,吞咽着口水,凑过去用手指替他擦拭:“宗主……宗主不要动。”
“……属下会……会忍不住……”
“住……住口!”
“宗主,您是不是感受到了情毒?”
“……闭……闭嘴……”
“宗主不要担心,属下会……会让您舒服……很舒服……”
“闭嘴……闭嘴!你当……你当本座真舍不得杀你吗?!”
“宗主,舍不得。”
“你……你……”
沈玉霏到底还是在梵楼的喘息声里,重新被压在了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疯狂摇尾巴:主人,主人,主人——我(在bed)上厉害吗?!
沈玉霏:哇,好厉害——
狗狗蛇:!
沈玉霏:——的妖术!
狗狗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