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弯起嘴角,冲着窗牖外的月亮而笑,让人靠近一点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好~温暖也随之而来。
“嗯~”久华闭着眼,佯装着动了动身子,蓄着鸭绒的缎被滑落肩下,图丹忙的伸手抓起,小心翼翼的重新给久华盖严被子,手掌还轻轻在久华的肩后拍了拍,记忆中,母亲就是这么哄他睡觉的,加快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文明的现代社会。
母亲貌美,婉约,可是她的样子在脑海中已经荡然无存,唯一记下的只有哄拍自己睡觉时轻轻哼唱的曲子。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不知不觉跟随着记忆中的曲调哼吟出来,绵柔的曲子在静谧的室内回旋,飞出了船舱,融入了飞雪的静夜。
拍动的手掌渐渐停滞,变得绵软而无力,直至最后搭落在久华的肩头,均匀、轻缓的呼吸泄了出来,迎面吐进久华的口鼻之中。
睁开眼,清幽的银光洒落图丹那张被自己勾画得龙飞凤舞的面眸上,闪烁着点点粉星,遮了细腻,掩了光滑却依然美……惊心动魄的美!
情不自禁的靠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臂揽上那熟睡的人儿,闭上眼,似乎,这些都成了习惯。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
放下棕金色的流苏窗帘,船舱内的视线又暗了下来:“久爷师父,我们还要坐多久才到你的地盘?嗯?呵呵”图丹习惯了与久华的独处,也越发放得开,说罢就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雕花小圆凳上,抓起那把用枣木刻纹的篦箕插入发从梳拉起来。
“怎么?这大海之上不好么?”久华眯着眼睛趣味的望着故意做出媚态的图丹,强忍着不喷笑出来。
“自是好~可徒儿更想见识一下久爷师父的世外桃源泉嘛~呵呵”咯咯一笑,转过身子,啪嗒一声,手中的篦箕登时掉落,便听那边传来久华放肆的大笑。
镜中的一张脸模糊一片,好像一只大花猫,回想着上一秒还故意风情万种的问话,此刻顿时觉得白痴的要命,不知久华的大牙笑掉没有。
图丹一撇嘴,起身走到久华面前道:“久爷~师父~你真的很无聊~不如我们还是加紧行程,省着在这汪洋大海上在憋坏了您老人家~”一副笑颜,却是咬牙切齿。
“是很无聊~却没有指柔徒儿无聊不是么?”图丹不懂久华之意,在看久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团纸来,摇晃数下后,当时明白久华之意,定是指自己挥笔即兴创作的葵花宝典,在抬眼时,久华已经用那团十分柔软的宣纸轻轻地擦拭自己的面颊。
已不知这是多少次后的又一次温柔,如果自己是方石碑,那么久华给予的温柔就是用凿子刻进碑体中的痕迹,一道道,一条条,曲曲折折,连绵起伏,久经风霜后,终有一日会累积成形,一方漂亮的刻画,一手遵劲的刻书,反正、会是什么的……
久华笑了,应该是自己脸上的墨迹已被擦净,然~嘴骚的男人又原形毕露,开口戏谑:“怎么,你这浪蹄子被为师感动的想以身相许了?”
“哈~只怕徒儿入不了久爷师父的眼~”一个大大的白眼:“徒儿要去练心法了~”说罢转身就朝着被一扇屏风隔开的内室走去。
久华并未阻拦图丹的去向,而是弯腰拾起才刚他因气愤而手抖掉落的篦箕,一根青丝夹缠在朱红篦箕的密齿缝中……
天凝地闭,山寒水冷,青龙纵马扬鞭奔腾在积雪覆盖的堤坝上,急急地追赶着在细窄峡谷中缓慢航行的大船。
“嗖”一只五棱带衣的脱手镖鼓风乘抛的向马身上的青龙飞射而来,青龙两耳生风,动作灵敏的弃马飞腾而起,险险地躲过这自高处飞击而来的一只暗镖。
稳稳的落地,扬风而立,冲着旷野的四周高呵:“什么人?”
话落,一抹剧烈的红突兀的降落至青龙的面前,来人身材偏瘦,黑发过膝,皮肤细白,在白雪的衬托下更无血色,一双眯缝眼虽有畏光之感,却将此人衬托的温柔和气,一袭红衣将其突显得神采奕奕,外罩白色狐裘更是魅力不凡。
青龙警惕的端详来人,一双深窝眼突兀地扫上红衣人手中的红绿绸,忙地抬首试探道:“温柔一镖,叶意?”
青丝绕指尖 110[求推荐]温柔一镖
心下骇然,很早就听闻过江湖上的杀手叶意,此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和一双温柔和气的眼睛,令人万万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柔红、温绿、衣镖下黄泉,所以才会有温柔一镖的绰号。
“呵呵”斯文一笑,落落大方:“不错,正是叶某~”如此礼貌客套的杀手果真让人毛骨悚然。
青龙不解,自己与这温柔一镖应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会被其拦住去路?目光凝重,一刻不曾掉以轻心过,又有谁会请的起叶意来锁自己的命?莫非……吓~青龙不敢在往下想去,如此的事实要他心如刀割,即使死,也不要相信……
久华绕过屏风走进内室,图丹正按照久华之意盘腿打坐调息,其实,自那晚久华在图丹体内发现九转仙丹之后,他便开始每日都在图丹的膳食之中掺入九转金丹,海鱼细嫩的肉质乃是一记辅药,配合着九转仙丹服食有助图丹接骨续盘,而每日的扶琴也是久华利用韵律在加强图丹的脉动,将其驯化的活跃、敏感。
等到回到九华洞天在配上墨宝浸泡,加上他每日的内经调息,不出三载定能修成一副冰肌玉骨,想必炼化何等神功都会轻而易举。
没有告诉图丹,他每日所做的一切都跟恢复他之前的身体有密切的关系,可为何没有告诉他,久华也不知。
蒲团之上的图丹很专心,投入的不被周遭一切动静所干扰,久华的脚步很轻,轻的就算图丹有武功也不会听到。
悄悄地来到图丹身后,缓缓地坐在图丹身后的蒲团之上,轻轻地掬起一把青丝,细细地为图丹梳了起来,一点一点的下移,一寸一寸的捋直。
呵护之中带着温柔,如瀑的发很美,如丝一般的亮泽,抓在手中爽滑至极。
打坐是为修心养性,训练自己的六根开放,心不跟着跑,图丹已然进入更深的一层,不曾感受久华在自己身后的动作。
然、呵护终止,温柔不见,那夹缠在乌发中的蓝色裂帛乍眼的要久华心生不悦,本是不知此物的渊源,可就是那么巧合的在图丹梦中呓语之时了解了此物的得来与对图丹的意义。
睹物思人?睹物思人么?妖而不媚的男人有些动怒,却又找不出具体缘由,只觉得有口气憋在胸腔令其不爽。
不由得想到蓝色裂帛的主人百琥,那个火烈曾经的下属,哪里好?到底哪里好?令图丹这般思念?
迷人的丹凤眼顺着船舱内的一可反光的挂饰望去,没有色彩的镜面中倒影着自己妖邪的容姿,唇若涂脂,玄衣黑发,哪一点不完美?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雪峰之上赫然对峙着一蓝一红两道身影,青龙振臂挑直剑峰直刺叶意,剑花似雪,剑抛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猛如巨龙直咬叶意的喉咙。
叶意也不逊色,往起一顿,真气自脚下旋起,热烈的红衣绕上雪白的狐裘在半空中迎风抖动,一个飞转,一支末端系着红绿绸的脱手镖飞击而出,下腰、前顷,又一支在末端系着红绿绸的脱手镖飞射而出。
叮~叮~碰上青龙手中的[云涌],蹦出耀眼的火花,发出钝器碰撞的声响。
剑峰偏离,青龙当即撤回手臂,在胸前环了一圈又直刺过去。
叶意不急不徐,一脸的祥和之色,悬在空中悠哉的道:“可知你的命有多值钱?”细柔的声音,不同于杀手的狠绝,却是在挑拨离间。
青龙不愿多听不愿多想,紧蹙双眉小心翼翼的与叶意缠斗,而叶意则应对自如,仍旧闲逸的道:“红楼指柔一夜的身价顶你这颗项上人头,呵呵~”轻盈的一个飞转,抛出手中的红绿绸,镖身绕上青龙的[云涌],两人僵持不下:“而买凶的人正是你卖命的大少爷~呵呵”
青龙身形一滞,思绪一片混乱,他怕,他怕听到这样的结果,刚才,就在刚才自己就朝着这方面想过,然、却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猛地抬起头冲着叶意怒吼道:“休要挑拨离间~受死”不~不会的,那晚大少爷的话犹在耳边,大少爷绝不是这种在人背后捅刀子的卑鄙小人,正如他对大哥做了那样的事仍旧敢于对自己说明。
“你信么?呵~”叶意春风得意,越发自如运用着手中的暗器,而一直分心找寻答案的青龙却略显吃力。
“注意你的脚~”叶意扬声一喝,青龙当即一惊,以为叶意果真要用脱手镖飞射自己的脚腕,忙地收双脚飞跃而起,怎料却正中下怀,一支毒镖宛如毒蛇的芯子直舔青龙的肩头。
见血夺命镖,见血封喉,不易救治,温柔的背后才是叶意的本性,心狠、嗜杀。
大片的血透衣而出,青龙所中正是在镖头上涂了溃烂灭血至毒之剂的毒镖。
青龙生猛无畏,手执云涌丝毫没有手软的就朝着自己的左肩刺了进去,当着叶意的面硬生割掉了那声染毒的血肉,不禁令叶意哑然,也心生赞许。
噗~一时之间腥血四溢,染红飘飞的白雪,狂风中宛如扬洒的落英,唯美至极。
还在叶意出神之际,青龙提剑冲飞上来,叶意的双眸紧锁着那血肉模糊的肉洞发愣,不料青龙已至自己的面前,慌忙的侧身避让,才险险地躲过一击。
又是几百个回合下来,青龙猛然醒悟,横眉立目:“你是在拖延我?”
飞落至一巨石之上,叶意斯文一笑:“不错~你的暗影已经被我全部处理掉了~你现在是孤军奋战。”雪片悄然地落在叶意的脑顶,融进那随风摆动的乌发之中。
“你是久华的爪牙?”青龙后反劲的追问道。
虽然青龙当机立断的剜挖中毒的皮肉,但仍旧无法阻止部分毒液的浸透,已知青龙到了极限,叶意胜券在握,抑起头,仍旧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情:“休要无理~要称少爷”缓缓上前,风雪在两人之间肆虐:“念你也是一条热血汉子,今日便饶你一命~速速离去,休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叶意将青龙面上的不解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心中疑虑,不禁悠悠道来:“不解?不解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会护人?呵~正如你所想,叶某我今日的确做了一桩收钱护人的买卖,而不是杀人。”
青龙自知在与叶意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恨恨的咬紧牙关冲叶意勒下狠话:“如有下次,你我再战”说罢,风姿绰约的飞身而去。
还死撑?哼!叶意不屑的在心中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手习惯性的往挂在自己腰间的坠子摸去,不禁陡然心惊,忙地垂首向下看去,吓~自己居然弄丢了落霞岛的令牌,重新抬起头朝着青龙离去的方位望去:好一个青龙,竟然顺手牵羊拿了叶某的坠子,哼!
待叶意也离去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柏箩露出身形,冰淡的神情露出同样的疑惑,义父的侍从叶意怎会出山来此?那久华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义父贴身侍从叶意的保护?或者,要分配制度的是图丹?
可是,凤舞呢?他去了哪里?为何会把图丹交给久华?难道久华也是凤舞准许加入游戏的玩伴么?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
孤独幽梦因在梦红楼里调戏小倌与姑娘闹得鸡飞狗跳,被皇甫离歌训斥了一顿,情绪不满的’离家出走‘,此刻正在城外游逛。
白衣红巾鸳鸯刀的孤独幽梦飒爽英姿,一路喋喋不休地暗骂着不在风流的风流五魔,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张望,不满的闷声咒骂,“搞什么,我都走出城了,还不来追我回去,哼~哼哼哼~!”越想越气,不禁抬腿朝着一旁胡乱踢去。
一边踢着脚下的厚雪一边朝前漫无目的的游逛着,不知道是哪一下正巧踢到几乎被大雪掩埋的青龙,生性好动的丫头并未心惊,而是好奇的弯腰看去,伸出小腿,雪白的鞋子在青龙的肩头踢了踢,有些僵硬,接着又在青龙的脸庞上蹭来蹭去,须臾,一张硬朗的脸便暴露出来。
孤独幽梦很痞的用手抚碰自己尖细的下巴,不禁眯缝起眼睛心中给予男人评价,虽算不上风流倜傥,却有着一股沉稳之气,还不错~如是归到自己的皇宫也不算免强。
未等孤独幽梦伸手将青龙扛起,一人灵敏的出掌打退孤独幽梦,强势的夺过她手中的青龙,扯下缠绕在云涌上的坠子仔细辨别起来。
被一掌击得连连后退的孤独幽梦大为不满,张扬跋扈的抑起头大吼道:“是谁这么放肆,敢和本公子动手?”明净灵动的眸子在看到来人之时,顷刻绽出如同风流五魔一般不羁邪肆的光辉,凑上前去,围着来人轻佻的赞叹:“啧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姑娘?哥哥我看上了呢~”白衣红巾鸳鸯刀,雪中风姿无限。
来人楚腰纤细,粉腻酥融娇浴滴,敏锐的眸光射向孤独幽梦,语气不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说罢抓起套在云涌剑上的坠子又问:“说~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的?”
瑰姿艳逸
孤独幽梦打量着面若桃花,眉清目秀却性格泼辣的女子嬉皮笑脸道:“呦呦呦~你这个小女子怎么会如此的凶?当心以后嫁不出去美人要哈哈~~”
“眼拙的蠢货~”来人锐利的眸光直扫已暴露孤独幽梦性别的鸳鸯刀上,轻蔑道:“你的狗眼连本少爷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么?”
孤独幽梦横眉立目,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骂她,而且还是一个小娇娘?“滚蛋,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呃~等等~少爷?她是少爷?孤独幽梦错愕,瞪大双眸仔细辨来人。
风鬓雾鬓,瑰姿艳逸,墨绿色的雀金裘下一袭果绿深衣,朔风袭来,罗带飘摇,组绮缤纷。
女头、女饰、女装、这,分明就是一女子扮相,莫非、莫非他男扮女装?与战舰背道而驰?哈~有趣,有趣极了~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把那些藏在合欢岛上的’美人儿们‘打扮成小娇娘?
须臾,孤独幽梦清了清嗓子蛮横的道:“你是男的?哈~你自己不雌不雄、不男不女的,还怪本公子眼拙?我看你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那个专偷妙龄少女肚兜、亵衣的妖人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在和我八婆当心本少爷现在就扒了你的肚兜,剥了你的亵衣”男扮女装的来者语气下流的道,完全和他此刻的外貌不成正比。
“你……”孤独幽梦哪里受过这等侮辱,顿时就羞红了双颊,怒不可歇的挥动的粉拳冲飞上去:“找死~”
来人武功深不可测,不与孤独幽梦正面交锋,而是左躲右闪,一双赛雪的手掌在孤独幽梦的身上摸来探去,孤独幽梦纵然生性顽劣、不羁,喜爱恶作剧,毕竟还是个女儿家,此刻正被这歹人占尽便宜,气得双目欲眦。
拔出一大一小鸳鸯刀直劈来人面门,咬唇道:“你这个登徒子~看招”
来人缱倦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下孤独幽梦的一刀,还顺势摸上了孤独幽梦的脚裸,玩味的往胸前一拉,孤独幽梦便载了过去,白衣胜雪,红巾如火,暗香袭人。
一个鲤鱼打挺,孤独幽梦在来者胸前滑滚半周跳跃而出,风飒飒,雪飘飘,双刀合并举于面前,青白了双颊,怒红了双眼。
熟悉的事物在眼前晃荡,孤独幽梦当即垂首看向自己的胸前,果然衣结松脱,而来者手中的那抹粉红正是自己的贴身肚兜,恨得咬牙切齿,却见来者掳起昏死的青龙迎风而去:“小娇娘,你的肚兜凌哥哥就先给你收下了~哈哈哈”
“混蛋~混蛋~混蛋~本公子下次若不把你的亵裤偷来就誓不为人~~你给等着混蛋~”风雪中,孤独幽梦气得直跳脚,至此,孤独幽梦又在梦红楼中一阵为非作歹,偷了三三的底裤,抢了霖兮的亵裤,骚扰狼星,攻击冷月,调戏小倌,勾搭姑娘,挑战花侠,简直就是无恶不作,被风流无魔追问,美其名曰:练神功,目的只为再见盈凌拿下对方的贴身亵裤。
墙角数枝梅,凌寒肚子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月儿~”飘飞雪片的游廊外,扇贝站在冷月的背后突兀地唤道。
正弯腰欣赏勾悬在墙角中绽放梅花的冷月缓缓回身道:“扇贝姐姐,可是有事?”
“丹弟,他可有消息?”扇贝露出母性的一面,对于扇仙墨羽虹的话,她唯命是从。
“还没~扇贝姐姐莫要急,丹少爷他机敏过人,定不会吃亏的~这才不到半月,许是还在路上~”冷月莞尔,望着扇贝的眼波很是温柔。
“夜了~月儿早些歇了吧~”扇贝说罢走上前,将手中的白貂披在了冷月的肩头,很是细心的为其系紧绳结。
“谢谢…谢谢你,扇贝姐姐”冷月觉得温暖至极,如此的照顾,多么希望是来自扇仙墨羽虹,但,每次都只是婢女扇贝。
轻轻握上扇贝冻得冰凉的小手,冷月也关心着:“风寒,扇贝姐姐快些回屋吧~”往前送了几步,才缓缓地撇开扇贝的手腕。
身子微怔,炙热的目光从寒梅盛开的墙角投射过来,冷月知道,定是皇甫离歌又在目奸自己,不予理睬,未等转身,却被扇贝的声音唤住:“月儿~”
忙地回身笑答着:“可是扇贝姐姐还有事情?”几片飞雪落于青丝细发之上,月色下闪着精光。
“峨眉霞帔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扇贝婉约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冷月矗立在风雪中目送着扇贝,直到那抹身影彻底地消失,他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喜欢她?”皇甫离歌突兀的跳出来挡住冷月的去路,冷月不愿与之纠缠,往旁边一闪身便擦了过去。
“那是她喜欢你?”皇甫离歌进步了些许,起码能多说两句,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他给冷月的印象。
看了是不理不行,冷月略显无奈,停下脚步低声道:“夜了~你也去休息吧,外面寒大”头也没有回,转身欲走。
“你别走。”很急的语气,更是突兀地一把扯住冷月的手腕,将其扯进自己胸前的范围内。
美如冠玉的脸当即阴沉下来,似是习惯了皇甫离歌的存在,也不再在他的面前带着一张从容自若的面具,高兴才笑,不悦时久真的皱眉。
近距离的看过去,男人的脸被酒熏醉得酡红一片,冰轮洒下银光,照耀得雪花儿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男人醉了,冷月收敛情绪,自知无论在说什么皇甫离歌也听不进去,花多,也只是在酒醉后才会……
冷月摸上皇甫离歌的大手欲要掰开男人钳制自己手腕的手,而皇甫离歌却摸上了冷月尖细的下巴,猛地往起一扭,便覆唇吻了下来。
稀疏冰冷的星光落进清泉般得眸子,难以想象,难以想象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呆傻的仰着头斜视着四十五度角的夜空。
汁液流进唇齿,酒香飘进鼻翼,男人死死地掐捏着自己的下巴,拥推着自己向后胡乱的靠去,砰砰砰~心跳得剧烈……
“呜~”背脊撞到了一处暗角,雪白的貂裘滑落,廊檐上的积雪震落下来,打在了皇甫离歌的头顶,扭动,蹭碎了那勾悬墙沿的梅花。
好似被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冰冻的外壳已然脆弱地融化,呼呼~粗重的气息夹缠着断续的倒喘回旋在两人的咫尺间。
不愿吃狼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瞥见暗角的一幕不禁脸红起来,只觉得今儿个自己实在倒霉,垂着头也不顾其他匆匆跑开。
“星星~星星~你别跑嘛~”紧随起来的也是同样醉酒的轩辕彼伏,正媚态百出地挥着双手追逐狼星而去。
待两人从皇甫离歌与冷月身边一先一后地擦过时,冷月似乎才回转神绪,手腕灵活的一挽,藏于袖笼之中的雪扇便落了下来,抓起,猛地朝着皇甫离歌扫去。
皇甫离歌虽吻得忘我,仍旧灵敏地躲过冷月无心的一击,反手捏上冷月持雪扇的手腕以钳制,却被冷月逃脱,两人对峙,须臾,皇甫离歌情深意切的吐出四个字:“我想要你~”
温柔的眼神一滞,只是,想要而已么?未显失落是莞尔,芸香的味道隐隐约约,美如冠玉的男人笑着回答皇甫离歌五个字:“好啊~你在下~”
这夜,美如斯……这心,乱如麻!
九华洞天,四洞四重天。
久华与图丹在海面上相处十余日,终于在十二月二十四日这一天抵达了九华洞天的外围冰峰脚下。
久华为图丹披上了亮黑的狐裘,细心的为图丹系紧绳带,然后与之一同下船上岸。
所谓的岸,也只是被冻结的冰面,他们的船行驶到一定的范围内,因海面结冰在无法在向前,所以只得下船徒步。
图丹紧紧地跟在久华的身后,伟岸的身子为其遮住前方的风寒,约么行走百丈的冰面后,一个天然的洞穴就出现在图丹的面前,洞口被巨石压得很低,青黑色的岩石之上有人用剑力深深刻进三个大字:洞外天。
久华突兀的转过身子,那双似被笔墨勾勒一般的迷人眸子温柔的对手图丹的眼。
抬起手,是那么自然的为图丹紧了紧貂裘的衣领,然后抓伤图丹的手腕将其领进洞中。
两个雪人
岩奇洞幽,清水小溪,波纹潋滟。
图丹不禁奇道:“这里的水怎么是流动的?”
漂亮的丹凤眼撇了一眼身侧的’美人儿‘,故意不语而是牵着图丹直接上了一只乌篷船,直到两人都坐稳后久华才慢悠悠地道:“一壁之隔,恍如两届”
图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久华这话就等于没说一样,黑白分明的眼随即打量四周包括身处的这只乌篷船。
咋看之下,完全是与自己脑海中新白娘子传奇里的乌篷船不同,与之相比要华丽精致太多。
船头上,雕刻有水鸟,其神态似在微笑,船头两侧,摆有两个雕凿狮子的石墩,前舱下船要走几级扶梯,两边各有一块搁板,可放东西。
在前舱和中舱之间,设又书画小屏门,屏门上’凤舞洞外天‘五个大字笔精墨妙。
靠中舱的两侧有“十景窗”,摆着几样糕点,后舱设又睡铺和炉灶。
眼光扫过摇橹的久华朝着四周的岩壁望去,洞内有洞,洞洞交织,不仅平面交叉,而且立体相连,洞中有浅溪、深湖和瀑布,钟乳、石笋更是琳琅满目。
“你就住在这里么?”图丹惊讶的呓语着,前世曾经岩洞探险过,但远远不如眼前这般令人心旷神怡。
“怎么?住在这里委屈你了?浪蹄子~”语气有变,不在是之前的鄙夷和嘲讽,而似一种昵称,说的人没有注意,听的人更没在意。
图丹挑眉、勾唇,慵懒地往后一靠所答非所问道:“水乡本是船的世界、乌篷船或行或泊,行则轻快,泊则闲雅,或独或群,独则独标高格,群则浩浩荡荡,呵呵”咯咯一笑,细长如柳叶的某种眯缝起来,闪烁着模糊却**的光芒:“乌篷船是水乡的精灵,更是水乡的风景,然~在这里给了我另外一番感觉,似乎岩洞本是船的世界,而乌篷船成了幽洞的精灵,洞中的风景,美哉~美哉~”
“浪蹄子你在转移话题么?”久华说着竟松了手中的摇橹,起身朝着图丹走来。
“师父怎么不划了?”图丹并未抬首看向久华,而是维持着慵懒的姿势顺手在十景窗拿下一块糕点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咀嚼起来,那样子很是婀娜。
久华大幅度的弯下腰,用一首捏住图丹的下巴,致使图丹含着食屑的双唇无法闭合,黑白分明的眼瞪得好像猫咪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一脸邪恶的久华。
涂脂般得唇扬起,男人恶劣的道:“是觉得和久华爷混熟了吗?嗯?你这个浪蹄子怎会这般放肆?”
呃–!喜怒无常的男人,图丹温驯一笑,做出最傻最呆最笨的讨好举止:“师父~你吃”眼睛完成了月牙,手中的版块糕点直直举到久华的嘴边,碰上红唇,不禁震落一层脆皮。
久华蹙眉,垂下眼皮看着被图丹送到自己嘴边的这版块满是他参差不齐牙印的糕点,纠锁得眉瞬间化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没有用手,很孩子气的用嘴真的咬上那半块有着图丹牙印的糕点,很甜……许是有了小妖精的津液,才会这么好吃!
这双眼真的很迷人,图丹眨了眨眼睛,专注地看着久华的眼,似**穿他这个人般。
唇上染了瑕疵,那是糕点的碎渣,图丹本能的伸出手点上久华的唇,为其拨开哪一点暗黄。
捏着图丹下巴的手不自觉的握住那要从自己唇边离去的手腕,图丹怔,而久华则莫名其妙得就啄上了图丹的唇。
宛如蜻蜓点水,轻而快。
有点小尴尬,久华清了清嗓子别扭道:“咳~久爷我还是喜欢你浪一点~”
图丹也后反劲得回复自如道:“啊?啊~柔儿我也觉得久爷师父不要 那么早就被我勾道才好玩~呵呵”
迷人的丹凤眼眯了眯:狡猾的小妖精
细长的眼睛闪了闪:喜怒无常的嘴骚男
“春、夏、秋、冬想去哪?”久华先开了口
“今儿个几?”图丹问。
“今十二月二十四”久华答。
“冬”毫不犹豫,二十四号,哈圣诞节到了!
图丹这面话音刚落,那面久华便往起一捞,将图丹整个人扛在肩头,跳下已然划到地方的乌篷船,径直朝着「冬岩洞府」而去。
一时间,图丹茫然的望着冬岩洞外天,放入走进了冰雪的世界,眼前耸立的赫然是一座全部用天然冰凌雕刻搭建而成得「冰宫」,明镜美丽、一尘不染。
雄伟气魄的冰宫四面环山,整体建造宛如皇家的宫殿一般,全部就地取材选用冰山之上的冰块、冰砖或者雪砖堆砌而成,晶莹剔透、美轮美奂,雪、自冰宫的脚下四处蔓延,直至四面的冰峰脚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冰凌闪烁着极光,银装素裹的世界,净化人的心灵。
图丹骇然,这样庞大繁复的冰雕艺术完全可以与前世的世界接轨,并不亚于现代文明社会的冰雕造诣,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无论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使用的性能来看价值都极高。
着迷的朝着冰宫外围的冰墙走去,停在冰宫的外围冰墙处,黑白分明的眼睛扫来扫去也不言语。
久华跟至图丹的身后,轻轻地道:“怎么?你这个浪蹄子对这冰宫有何高见?”
图丹扭头看着久华,笑**的说:“久爷师父不觉得这冰门的两侧缺点什么吗?”
久华眯起眼睛,他心知肚明,冰门的两侧少了两只冰雕的狮子,那是他前段世界练功之时,因险些走火入魔,在心智紊乱之时挥手劈碎的,现在看看门得两侧,狮子的残骸还依稀可见,被严寒冰冻得扭曲不堪。
深沉地睡下眼眸看着图丹,想看看自己不接他的岔,他还能玩除什么花样来,或许,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小妖精并未因久华的冷漠而失去对这雄伟冰宫的兴趣,长如柳叶的眸子又弯了弯,轻吐着热息的唇恰到好处的一勾,又一次对妖而不媚的男人露出一抹无心勾引的魅笑,随即,一抹被黑亮貂裘压着的鲜脆之色在久华的眼前一闪,在看那人已经向前又小跑了几步,直接蹲在了冰门的边上,弯腰开始和地上的积雪戏耍起来。
久华似来了兴趣,不阻止也不打算帮忙,而是站在图丹的身后看着他玩的不亦乐乎,一阵北风吹来,掀起枯枝上的雪粉,穿透下来的日光打在上面,漫天宛如飞舞着会闪光的碎片,莹莹闪闪,唯美至极。
不到一壶酒的时间,图丹就在冰墙大门的两侧各堆了一个雪人儿,雪人的眼睛是用他自己身上衣服的四颗宝石做的,雪人的鼻子是用枯树枝做的,雪人的帽子是用图丹扯掉了貂裘的绒毛抠在上面的。
图丹站在雪人的面前瞅来瞅去,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退后了一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番,可还是找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又退后一步……又退后了一步……
久华笑而不语,以雪为刀,以冰为刃,快如雷闪,图丹只觉得自己眼前忽然闪现两抹白光,随后顺着久华有些得意的眸光看去,哈~对~两个雪人就是少了两张微笑的嘴。
“久爷好看么?”图丹总是胡乱的称呼久华,偶尔师父,偶尔久爷,偶尔久爷师父,然~只有在心情极佳的时候叫久爷师父,犯了错误的时候称其师父,背地里就叫他喜怒无常的嘴骚男或是眼线帅哥。
“它们一个是你,一是我么?呵呵”笑容僵硬在嘴角,久华怔然,自己为何要笑?为何要把这两个雪人比作图丹与自己?
在回神时,图丹已经踏上冰梯,顺着晶莹的阶梯走了进去,图丹越发被眼前的景观所吸引,他发现许多冰墙都被掏开一个四方的小洞,里面放上了烛台,又观察了一番那,他忽然灵光闪现,若是在夜间点燃这冰宫冰墙里的烛火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不但防风且美观。
顺着拱形的小门朝着大殿走去,堂厅之上的全部摆设依然是天然的冰制成的,就连冰桌上的酒壶与酒杯都是用并制成的。
这里的一景一物,无一不细腻、不光泽,拥有山川之秀美,天地之灵气,雕刻之灵动,器宇轩昂,浑然一体。
忽然一张冰制的冰床映入图丹的眼帘,下意识的回身问久华:“久爷你莫非就睡在这上面?”食指露再貂裘的外面,朝着那雕梁画栋的冰床指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九华洞天
久华淫邪一笑,自然的就靠了过去,故意贴在图丹的背后,很近、很近、近的几乎快要将自己伟岸的身躯嵌进图丹单薄的身子里,略微垂首附在图丹的耳边戏谑道:“上面的感觉很舒服,呵~”柔软的舌尖只差零点一毫米就触上图丹的耳唇,早已将舌尖的气息打进图丹敏感的肌肤上,让其不受控制的颤栗一下,久华愉悦的大笑出来,将图丹翻白眼那可爱又着操的神情收进眼底。
急忙向前走了三步,佯装着欣赏冰室中的摆设,吓~就连屏风都是冰制的,上面的飞禽鸟兽栩栩如生,只是虽然少了寒风的侵袭,但室内的温度还是极低的。
下意识的动手紧了紧那被他自己拨秃了毛的貂裘,往屏风处靠了过去,久华欺身上前站在图丹一侧道:“真正的宫殿在这冰宫的下面”久华望着图丹黑白分明的眼睛用手指了指图丹的脚下。
“地下宫殿?”图丹惊讶的睁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邪魅的男人,久华笑的魅力十足,将其突显得气派非凡,成熟之味令图丹望而生叹:“难道地下宫殿的入口就是这冰刻的屏风?”图丹一语说中重点,也让久华同样对他露出赞许之色,浪蹄子就是浪蹄子,狡猾、聪明如斯。
图丹读懂久华眼中的欣赏,忙地回身观察起这扇刻有龙凤呈祥的冰屏风,嘴抿得紧紧地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屏风看,指尖时不时的戳触几下屏风,须臾,就绕着屏风走了两圈。
久华一直不语,真的很想知道图丹到底有多么的机敏,果然,下一秒,久华便听到图丹的判断结果:“钥匙在那里?”顺着图丹的眼光看过去,不偏不倚,真的就锁再了机关所在,一时间,心绪凌乱,若、抛开一切杂念,图丹果然是块学武的好料子,自己一身神功也后继有人了。
勾起涂脂般得唇,久华的语气略带暧昧:“在你哪儿~”眼中似也有了些许的柔情。
图丹有一秒钟的不解,又听久华接续道:“九华洞天,四洞四重天,春岩洞府,春岩洞外天、夏岩洞府,夏岩洞外天、秋岩洞府,秋岩洞外天、冬岩洞府冬岩洞外天都通用一把钥匙”
图丹慌忙地解开领口,掏出那日在内室打坐后就突然有了的一串七彩珠坠子举起来道:“莫非这个坠子就是四洞四重天的开启钥匙?”茫然……这个喜怒无常的嘴骚男人为何要送自己这样的礼物?本不想要,可就是硬生被他塞给自己,还强行的为自己系在脖子上,他说:这是我名正言顺送给你得礼物!那个名正言顺说的很重很重……
不会知道的图丹,不会知道久华之意,你的头上有百琥的蓝色裂帛,你的脚下有柏箩的红鞋,你的眉心有火烈的痕迹,可你从头到脚却没一样属于他恩赐给你的东西。
久华上前,看着那扇似冰制的屏风道:“这是九华玉制成屏风,整座冰宫之中唯一不是冰刻而成得事物,这种玉晶莹剔透,细腻、圆润,雕刻之后更显本身之灵气,似冰一般可以鱼目混珠”而你的那串七彩珠正是与之对应的钥匙,九华玉屏,七彩珠匙!
久华说罢伸手抓起垂在图丹胸口的七彩珠坠子就嵌进了隐藏的暗孔之中,完全不避讳图丹的上下左右旋转起来,他知,他定是能记下这开启的转动顺序,他不懂,为何久华对自己毫不避讳!
刷的一下子,屏风左右划开,一道一米见方的地下入口出现在二人面前,一跳石阶旋转而下,久华只是轻轻地一抬手,墙壁上的灯盏便亮堂起来。
久华在前图丹在后,两人顺着细窄的阶梯下至十米处,前方便豁然宽阔起来,整个大厅全部由青色的石砖垒砌而成,久华又抓起垂在图丹胸口的七彩珠坠子上其中的黑色珠子按进石门上的凹槽中,刷的一下子,紧闭的石门瞬间开启,一条深不见底的滑梯出现在图丹眼前,令其惊讶,这地下的宫殿到底有多么的深?堪比战争时期的防空洞。
突兀地将愣神的图丹打横抱起,不待图丹做反应,久华便抱着图丹往洞口跳去,图丹坐在久华的大腿上急速而下,一顿旋转,好像两个打滑梯的小朋友,如风一般的就滑倒了地下宫殿真正的入口。
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金光万顷,难以想象,这里的奢侈程度,更无法想象久华的身价,作为一个武林盟主的死士银影,怎会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图丹不解。
“在想什么?”越来越柔软的声音出现在图丹的耳畔。
“啊?哈~柔儿在想,在想今日是平安夜我们该如何庆祝一番”
“何为平安夜?又为何是今日?”久华有些不理解图丹的话。
“这个嘛~呵呵”图丹眼珠滴溜溜转着,信口开河道:“师父~柔儿并非中土之人,其实这平安夜乃是我们老家那边类似中土除夕一般的节日,每年饿十二月二十四日,称为平安夜,二十五号称为圣诞夜,二十六日称为狂欢夜,而这三日又统称为圣诞节”
“哦?听起来似乎还很有趣”久华眯着眼睛打量图丹,完全不信他的鬼话连篇。
图丹装的很像,似是突兀的想到一般,拍着脑门道:“哦,对了师父~有苹果吗?平安夜吃苹果才会平平安安”
“你信鬼神之说?”久华问。
“我只想师父平安。”图丹道。
明明知道这是浪蹄子拍马屁的鬼话,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美意从口中缓缓泄出,换来了图丹的放松。
伸出一指挑起图丹的下巴,让对方的双眸之中只有他自己,久华才道:“既然是节,徒儿可有礼物送给为师?”
图丹会错了意,以为久华在暗示自己葵花宝典之事,忙地道:“当然,二十七日后,徒儿自将葵花宝典书写下来给……”
话被久华戳进唇齿间得手指搅碎,图丹瞪大眼眸收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笑的令人忐忑不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