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指腹在牙齿上摩挲的感觉很特别,久华的手指在图丹的口唇中肆意磨动着,让坚硬的牙齿刺割着自己的手指,搅起图丹口中的津液:“那是你拜师的礼物~不作数。”轻而柔的语气,魅而邪的神情,亮而闪的眸光,粗而重的气息……
不作数是什么意思?难道久华他不是在指葵花宝典么?硬着头皮重新对上久华炯炯有神的黑眸,心中诧异,他,在管自己要礼物么?
抽出玩虐的手指,久华往左侧移动数步,停在垂挂帘幔的轩窗处,用手随意的握上帘幔下悬垂的红色流苏道:“我若指定你用此物为为师做成礼物,你可为难?”编一条项链?拧一只戒指?或是绾一个同心结得腰佩?心里很期待着呢!
“的人没问题。”图丹自信满满,更加神采熠熠。
走近久华,图丹又提议道:“徒儿知晓师父定是没有过过圣诞节,不如这样,有劳师父去准备晚膳,嗯~膳后的水果就选择苹果好了,徒儿保证,在师父做好之前你的礼物也必将成形如何?”
久华不语,贴近图丹,开始动手解他貂裘的带子,发现图丹有些不自然,定是担心自己把他怎样,也不表露心声,忍着笑意逗弄他,故意把动作做的暧昧不清,趁机上下其手的摸来碰去,其实只是这地下的温度暖,穿多了怕图丹热到而已。
摘下秃了半边毛得貂裘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久华道:“怎么?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你这浪蹄子失望了?”反话,反话,久华就是喜欢把话反过来说逗弄图丹找开心,染指并不代表喜欢,喜欢也并非都要碰触,一切因人而异,一切心随人动。
笑了笑,玄衣黑发的男人转身走进偏殿,须臾,图丹才反应过来,久华是怕自己热为自己脱掉了貂裘而已。
手碰上了那把艳红流苏,思来想去,他的决定一鸣惊人,麻利地扯下红色的丝绦,要为就好绾绳为结,亲手编制一样对古人来说空前绝后的性感之物。
唰唰唰地扯下帘幔上的流苏,又巡视一番屋内所有可用之物,最后将搜罗来的一堆珠珠片片,流苏素纱全都摆放在桌几之上,然后开始动手绾起绳结。
至今仍然记得弟弟图画十分喜爱中国结艺术,曾多次在他的面前炫耀,而他前生收到的礼物也全部都是不同结法的中国结。
情侣裤头
手指纤长,指尖灵活,一个又一个的琵琶结在手中缠来绕去,一个又一个的祥云结在指尖翻来覆去,一个又一个的梅花结在自己手中诞生。
玉结、盘长结来回交替变换着,偶尔配上几颗珠子或箔片,不到一壶酒的时间,久华的礼物便在他手诞生。
似乎听到也来了兴趣,与久华玩起了生疏许多的浪漫,故意将此礼物用那块洗干净之后一直没有还给久华的黑帕子包裹。
心里还打着胆大妄为的鬼主意,都说酒后失态,喝酒失忆,突兀的想要看这久华试穿他的这份礼物,不知那会是何等壮观,只是这么一想就令图丹心猿意马了。
晚膳吃的很合胃口,之后两人又各自吃了一颗苹果,图丹忽然起身道:“师父,徒儿的这份礼物是需要喝酒助兴的~”
“哦?言下之意你是要为师喝上几盅?”久华反问道:“不知徒儿可懂酒后乱性这四个字的含义,呵呵!”
“不~徒儿只是觉得若是能喝上点自是好,但不喝也没有关系的~”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礼物递到久华的面前又道:“此物是徒儿小小的心意,希望师父喜欢~”
黑帕子扁扁地,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也特别不到哪里去,久华有些兴致勃勃,打开黑帕子入目的是红色的祥云结。
“祥云结?祥云绵绵,锐气滔滔?”将黑色的帕子甩在一边,久华拎起这团事物,展开后发现此物很是新奇,不似项链、不似手镯、不似腰佩,整个一个四不像,但是手工却极其的细致,看着事物上面的盘长结,久华看向图丹道:“盘长结?是想久爷我回环延绵长命百岁?”反过来调过去可就是没搞明白图丹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何物,开口问似乎有失颜面,不问又怕自己挂错了位置给图丹落下笑柄,有一丁丁的左右为难之感。
忽然灵光一闪,久华神色安详的问道:“此物可有名字?”
只见图丹愣是憋住没喷笑出来,久华已经心下了然,这浪蹄子葫芦里卖的定不是什么好药,须臾,图丹才道:“内裤”内裤,丁~字~裤,古人穿内裤,尤其还是这眼线帅哥,心中还真是有些期待。
然,说是亵裤,其实图丹还加入了一些国际元素在里面,就是把南巴斯土着穿着融入进来,若是说的通俗易懂点,其实就是图丹用中国结给久华编了一个大象内裤,活灵活现的,大象的两个眼睛还是从他衣服上拽下来的黑珍珠串上去的。
久华的接受能力超强,图丹如此一说他便自行分析观察起来,的确可有穿在胯下,不过,那多出来的细长一条是做什么的?思前想后,忽然觉得这浪蹄子还真是风情至极,不愧当年名满天下的红楼指柔,淫邪的一笑冲图丹道:“你这妖精,莫不是偷窥了久爷的’东西‘?嗯?不然怎会把久爷的’尺寸‘编织的分毫不差?”说话的同时还把那大象的鼻子在图丹的面前甩来晃去。
对一个男人来说,下身的长短粗细有关颜面,即使他弄得再大男人都不会生气,若是给估算小了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图丹所答非问:“久爷可是喜欢?若是喜欢就穿上吧~”笑得狡猾,黑白分明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若文图丹欣赏久华什么?其实就是欣赏久华浪荡得潇洒自苦,淫邪的光明正大甚至是风度翩翩,这许就是花花公子的最高境界了,从未有令久华觉得难为情的事情,就如同此刻,一个妇人并不惊讶内裤这种奇装异服,反而真的就当着图丹的面穿上了。
这夜,还是合衣而眠,只是腰后始终顶着一只大象鼻子,久了,变成了自然,图丹也并非像从前那般忐忑与久华同床同寝,偶尔的心跳、担心,但每次都不是自己所想那般。
其实久华……还是很值得敬佩的,好色却不强人所难。
的人,也很另类,这是图丹第二天晚上发现的,该死的久华居然照葫芦花瓢同样送给他一条丁字裤,而最令图丹折服的是,身处古代的久华就已经有了’情侣装‘的意识了。
自己送给久华的内裤是前面大象鼻子不封口,也就是前面开洞的,而久华送给他的内裤同样的质地、编织手法,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图丹的内裤前后全部封死,滴水不漏,唯有臀后菊穴处是开洞的。
接过这该死的礼物,图丹当即翻了个白眼,对久华的敬佩之情已经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了,这一夜,仍旧是合衣而眠,两个穿着长衫的男人,衣摆底下竟然是两条用流苏绾成的’情侣内裤‘,一个前面开口一个后门开洞。
溪花小镇
客栈的上等包厢内,盈凌凝视着床榻上昏迷的青龙不语,见血夺命镖?果然,是叶意师兄所为,可,为何师兄的令牌会再这个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又怎会在师兄的镖下还有命活?
哼~唇勾懂出一抹隐晦的笑意,秀目盯着青龙肩上的血洞,血迹已经变黑,但还不至于没有救,遇上自己算是这个男人上辈子祖坟积了德。
青龙的衣衫已然被血浸透,破烂的布片全部贴吸在烂肉之上,盈凌并未管太多,对盈凌来说,自己能出手救他,那就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什么手下留情,温柔处理?想都别想。
唰唰唰~动作粗鲁的扯下黏在烂肉上的布帛,似是触动了昏睡中的青龙,令其的眉峰隐隐抽动,细密的汗顷刻间布满额头。
盈凌摘下插在发鬓中的金步摇,拧开一颗珠子,然后将里面的药粉全数洒在了青龙溃烂不堪的伤口上,又从金步摇上拔下一颗珍珠塞进青龙的口中,然~当他为青龙粗糙地包扎伤口之时,却在青龙的腋窝下发现了一种罕见的龙形刺青,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一个时辰后,当青龙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瑰姿艳逸的盈凌时不禁一怔:“是姑娘救了在下么?”待他发现自己竟赤身裸体与一女子同再一屋后更是羞赧了脸,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我们,我们男女有别,怎号这般?”如剑得双目此刻眼波闪烁,随即地垂下去喃喃低语:“若、若是姑娘愿意,在、在下愿意负责~”结结巴巴的说完此话后,青龙越发觉得自己双颊炽热。
面若桃花的盈凌不语,佯装羞涩地垂下头,自己扮成这副模样全为叶意师兄,然~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要吸引的没有吸引到,不想吸引的傻块头却给吸引了来。
大脑飞速运转,这个人定和师兄脱不了干系,不如在搞清楚状况之前就先拖住他,若此人没有龙阳之好也怪不得自己,只能是他自个儿眼拙罢了。
青龙虽不善言辞,但仍懂得女子之心意,尤其此刻盈凌垂眸不语,一脸小娘子娇羞的模样,是在令其想入非非,更是没有想到此番遭遇竟给自己带来一段姻缘,心中激动不已。
刚欲掀开被子下床,忽然想起自己为着寸缕又忙地顿住,若是让眼前的女子误会自己是条色狼可就不好了。
清了清嗓子青龙道:“可否、可否请姑娘先行回避一下,在下、在下要……”还未等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盈凌就识趣的回身移到屏风后方,给青龙自由的空间。
青龙不顾身体的创伤,动作麻利的穿戴整齐,忙地走到屏风后对眉清目秀的盈凌道:“姑、姑娘,在下青龙,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悠悠转身,盈凌清纯的目光迎上青龙炯炯的眼神,当即羞涩的垂下头道:“盈、盈凌,青郎可唤我盈儿。”白皙的手指故意搓弄着腰间飘垂的衣带,以示他此刻的紧张和矜持。
“盈儿?哈。”青龙心中大喜,不由得唤出声来,既然眼前的美娇娘愿称自己为青郎,那就等于婉转的接受了自己。
“青、青郎~”盈凌装得游刃有余,完全将青龙唬住。
“好~好盈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个……”青龙一边说着一边从云涌剑上系下了一只飞龙玉佩塞进盈凌的手中:“这个给你~”
盈凌心中鄙夷青龙的白痴,可表面上仍旧小鸟依人,随手的抽出孤独幽梦的那条肚兜就塞给青龙娇羞道:“这个,这个给青郎~”然后就羞红了脸掉头跑开了,头上的金步摇发出珠子相互碰撞的声响。
“盈儿~盈儿妹妹不要跑~等等我~~”青龙嘴笨的追了出去。
大渡河峡谷处
柏箩始终尾随叶意而行,但两人终还是在积雪覆盖的身上中迷失了方向,再也无法辨别方向,幸得在几日之后,叶意收到了来自落霞岛得紧急回调信号,这才令一明一暗的两人重新找回方位。
脱手镖始终在叶意的袖管中蓄势待发,这样的感觉已经好几天了,可每当叶意四下探查之时却又无法发现来人的踪迹,心下了然,跟踪自己的绝非等闲。
傲雪凌霜
傲雪凌霜,严寒切肌
迷蒙地雪空忽地映现来自落霞岛独有的信号弹,而红色的枫叶暗号召唤的正是他温柔一镖叶意。
叶意奇怪信号的指令竟是去往飞凤城而不是返回落霞岛,千钧一发之际,终得解开心中疑惑,急速的飞旋而起,顺着真气凝聚的雪松群直扑而去,那里有人!
咻~咻~两只吸着红绿绸的脱手镖同时启发而出,嗖嗖嗖~一支被闪烁金光的凤钗回弹至叶意脑后的树干之上,一支因大力碰撞而崩得擦起火星,随后斜插进厚厚的雪地之中。
叶意诧异,忙地抬首对上赫然立于眼前的柏箩,瑰丽的红衣,竟然配着葱绿的裘皮?这样大胆的穿着让叶意有些摸不到头脑。
当即垂首有礼道:“二公子~”规则上叶意只听落霞岛岛主九秒之令,伺候九秒的生活起居,然~情意上他也必须对柏箩与凤舞恭敬,毕竟这两位是岛主的义子,现任的接班人。
冰淡的眼神如童话雪飞,仍然惜字如金:“还不走?”所指落霞岛信号既然收到还不快去复命。
叶意迟疑一秒,抱拳道:“是~”随后旋身飞走,飞凤城?不错,正好可以顺道取回自己遗失的令牌。
寒风掀起柏箩的细软的发丝,刮蹭着他雪白的肌肤,严寒地碰触令柏箩忆起图丹的温柔。
想了、不~是很想、很想、很想那个多愁善感、仁慈心善的男人了。
龙飞山庄
青龙将盈凌安顿在自己的小院中,令荼若烟守候在外,才一刻不敢怠慢的直奔火烈的书房。
当年图丹居住的灵珠阁被火烈毁灭得土崩瓦解,但却在不久之前又原封不动的修葺一新,一景一物都没有变化,从此之后火烈便把书房设于灵珠阁之中。
然,火烈并未在书房之中,后青龙在卢管家那里才得知,原来火烈已经去了寒崖。定是为了会见七彩峨眉圣女之事,可是图丹的下落他已经知晓,披星戴月的赶回其实也是为了此事。
青龙返回小院,与盈凌简单交谈之后疾奔寒崖,火烈谋害武林盟主一事做的天衣无缝,若是久华这个祸患不除,想必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寒崖之巅,赏梅阁中的听雪亭。
听雪亭上的琉璃瓦在皑皑白雪中,流溢着几缕亮目的光,假山冰池,寒花绕砌。
峨眉圣女,头饰冰粉,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添香,若绢若锦,如月如花,绝色难求。
一阵小风袭来,白梅的花瓣翻落在那绣着七彩祥云的峨眉霞帔之上,粉亭之中美人般般入画,与这寒崖的景物浑然一体。
目光抖动间,一抹白影自远处石阶而来,淡粉的花丛映衬那人的白衣似雪,面纱下的容颜难以辨清,可拿伟岸的身姿却是极其熟悉。
峨眉圣女见火烈远远走来,急忙迎了出去,待到近前彬彬有礼一福道:“面纱盟主,峨眉圣女这厢有礼了。”
额首间,两人四目交接,各自心中骇然,火烈的那双虎目是在令峨眉圣女心生熟悉之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而峨眉圣女那温柔如水的眼眸更让火烈惊诧,眼前女子虽然芳菲妩媚,更又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但,那神、那感觉无疑不令火烈想到一人——红楼冷月。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住,冷月不懂面纱望着自己的那种怪异眼神,但还是有些羞怯的略垂眼眸,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火烈自是懂的冷月之意,邀她来也只为了找寻图丹下落,别人不知那扇仙墨羽虹就是峨眉圣母,可人火烈知道,但、怎知阴错阳差间又与图丹擦肩而过。
虽然明白图丹此刻未必在那扇仙墨羽虹只手,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来此赴约寒崖赏梅,实在是,想要见到那个贱人的心太过迫切,那日、那只小手触碰身下巨物的感觉犹在,那滚烫的温度打进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令其夜不能寐,从翻来覆去变成忧心忡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那个贱人此刻会再谁得身下,这令火烈心生不宁,心浮气躁。
面纱下隐藏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似箭的双目深邃犀利,低沉的声音正如那寒崖峭壁上的细小溪流,轻缓、令人心旷神怡:“圣女不必拘泥,这寒崖的梅乃是咱们龙凤国的国花,每年的岁尾时绽放的最为绚蓝,就如圣女这般多姿多彩,实在让人赞叹赞叹~”
冷月掩面一笑,轻轻道:“盟主取消了~呵呵!”难以掩饰的娇羞模样顿时落进犀利的眼底,冷月~你果然非同凡响。
突兀间,一个令火烈萌生杀意的想法涌动出来,如此妩媚的冷月与那滥情的贱人可有一腿?
冷月对上面纱的眸子不禁瑟缩一下,那犀利的眸子满是冰冻,阴寒的令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为何?为何面纱盟主会对自己露出此等神情?吓~莫非真是与丹少爷有关?
未等冷月动作,忽然不知从哪里就窜出一人,忙地走上前去附在面纱盟主耳边低声说些什么,然后再看面纱竟然失礼的将冷月独自丢下直奔来时的路折返而去。
良久,才有人来到听雪亭向冷月说明,委婉的对其吓了逐客令,冷月当即欣喜,正愁没有完美理由全身而退,拜别来者之后便匆匆下山去了。
乘坐软轿下了寒崖,狼牙早早守护在暗中,冷月谢过了梅庄的管家便独自拐进了雪林之中。
“主子~”狼牙闪到冷月的背后唤道。
冷月当即回转身子问道:“可探查到新的消息?”
“对方的情报网太过严谨,属下能查到的都是一些皮毛,属下无能。”狼牙垂首一字一句道。
“刚才可有什么人上了寒崖?”冷月又问。
“疑似龙飞山庄青龙。”狼牙言简意赅道。
“青龙?怎会是他?”冷月蹙眉凝思,片刻对狼牙下达命令:“继续监视,对了,可有丹少爷的消息?”
“回主子,久华携丹主子乘船南下,在大渡河的峡谷处失去了踪迹~无法在继续探查到任何消息。”
“其他人呢?”冷月又问。
“主子,至今仍旧没有百琥、鸳儿、柏箩的下落。”狼牙答道。
冷月心中有数,并非强人多难之人,淡淡道:“明白了,你退下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属下遵命。”说罢狼牙飞身而去。
冷月跃上赤火奔雪林深处,飞凤城外一闲置的府邸中,冷月掏出事先藏在寝室的包袱,欲用里面的男装将身上这身峨眉圣女装扮更换下来。
动作麻利地脱下峨眉霞帔,解开里面的内衫将之搭在屏风之上,掏出鸭黄的袍子套再了身上,卸下那缤纷的头饰,重新坐回男人的冷月才走出府邸。
前脚才刚刚骑着赤火进入飞凤城中,身后便又五个黑衣人向冷月偷袭而来。
“什么人?”冷月当机立断,弃马飞身而起,甩出扇骨迎上黑衣人的暗器。
“要你命得人~”其中一个蒙面大汉大吼一声,劈刀而上,一时之间,五人在冰天雪地之中颤斗起来。
冷月一面应对一面思索着要他命得人会是谁,突兀地想到面纱盟主那双眸子,莫非是盟主他?
咻咻咻,侧身闪过几只暗器,冷月反手飞出扇骨,自入冬以来就大雪不断,鹅毛般得雪略微遮挡几人的视线,战斗仍再继续。
须臾,那四个蒙面人面露逊色,完全不是冷月的对手,然、就在此时自冷月身后突然传来花侠的急吼之声:“冷老板,冷老板不好了~有人在红楼闹事皇甫离歌他重伤不治了~”
“什么?”冷月心下一惊,当即回身望去,心急如焚道:“他怎会重伤不治?”不可能的,明明早上那个人还好好的待在红楼的,是谁在红楼闹事?狼星呢?皇甫离歌怎么会受伤?一颗心跳得剧烈,似要从口中蹦出,清澈如泉的眸中更是写满惊慌。
呜~~刺痛的感觉直刺脊背,冷月闷哼一声垂下头,伸手摸上自己的身后,三只涂了毒的枣核钉硬生被人打进自己的身体里,鹅黄的衣衫血染一片,浸透了那雪白的披风。
在看花侠笑的一脸奸诈,人模狗样的朝着冷月走来,神奇十足的睨视着冷月道:“哈~冷老板~冷老板,今儿你可算栽倒我手里了吧?”只是说一句话的功夫,那几个没江湖道义的蒙面人再次朝着冷月投来几只暗器,并配以毒粉扬洒在冷月的口鼻之间。
抬起脚,朝着冷月的膝盖就是一脚,花侠牛气十足的吆喝着那四个蒙面人道:“把这个死娘娘腔给花爷我捆回府邸~”哼~要你勾搭花爷看上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月气自己的一时大意,温柔的眼中此时满是愠怒,为何,为何自己会被皇甫离歌扰了神思?不甘心的咬了咬唇,闭上眼睛由着那帮粗人将自己扛走,然,心里却轻松下来,原来皇甫离歌没有受伤……
媚态丛生
地下一世界、地下一宫殿,空当的阶梯上坐着两个人,碧盏荧荧,诸檀游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师父果然厉害~好喝好喝~”图丹眯起黑白分明的眼,只泄出一丝亮光,笑着拍久华的马屁。
“呵呵。”久华似是习惯了图丹每日几次的马屁,若是不听着几句还有些不自然了呢。
图丹忙地又给久华斟满,想灌醉久华,即使冒着被久华酒后乱性的危险也要这么做,他想趁着久华神志不清之时把那葵花宝典交给他看,二来,他还想趁着酒醉之时偷偷溜出外面给冷月、扇贝他们放只蝶子报平安,其实、算算日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好想他们能来或者自己可以回去,而且,已经两个月没和那个该死的强暴犯发生关系,也就是说明自己下次在遇到他要与之欢好四次才行。
如此一想,本要给久华的那杯酒竟情不自禁的送到自己的嘴里,愁眉不展,又犯起他的老毛病,多愁善感起来。
鸯儿醒来没?鸳儿你在哪里?冷月你找到百琥和柏箩了么?快过年了,我好想你们一起团聚呢
不知不觉又多喝了几杯,久华见此心中不悦,知道图丹又是想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故意伸出大掌揽上图丹的肩头,暧昧的恐吓他道:“为何如此灌自己?难道你不怕我趁机占便宜吗?或是你这浪蹄子故意灌醉自己来迷惑我?嗯?”
却不料图丹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给他白眼或者急忙闪身,而是乖乖的、主动的靠近久华的胸口呢喃道:“其实、我很孤独的~你可知~~你可知~~~”
怦然心动,无法制止的狂乱,我可不可以这么想图丹?你其实觉得我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你其实也习惯了待在我身边?你其实想要我更多的温柔?所以你向我投怀送抱?不是勾引,不是诱惑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臂弯,想找个可以给你温暖的地方?
不做犹豫,挑起窝在自己胸前人儿的下巴就垂首吻了下去,撬开迷醉男人的唇齿,霸道的探入舌头搅起口中的芳香,清甜的酒味渲染着这吻的热烈,升腾的情欲煽动着这份遐思。
图丹意外的主动,双手环上久华的脖颈伸着细白脖颈迎合着久华如痴如醉的热吻,满是酒香的小嘴含住男人的唇,柔软的小舌头顶上男人的贝齿,不停地吸,使劲的吮,就好像久华的嘴里有什么山珍海味一般,怎么吃都吃不够,怎么裹都不过瘾。
卷长的睫毛嵌在顾盼生辉的细长眸子上,宛如粉蝶动翅一般优美,两团红云悄悄爬上俊美男人的双颊,将单薄却不失男子气概的他点缀得目眩神迷。
津液顺着彼此的唇齿间流溢出来,滴落在他的下颔,粘黏在他的脖颈,非凡的诱惑,沸腾的温度,燃烧着两人。
“好喝~好喝~呜呼~~师父喝~师父喝~~~”紊乱的气息来源于久华,颠三倒四的言语来自图丹,别人没醉自己先醉的图丹不算失态,或者是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并不失态反而令人心猿意马。
图丹吵闹的好像一直撒泼的小猫,吸吮着久华的唇瓣并不安分,竟而往久华的口中吐津液,然后缠着久华将这’琼浆玉液‘喝下去。
久华被图丹折腾得体内燥热,只想立即将眼前的人儿剥个精光狠狠疼爱一番,然~每个九转仙丹配墨宝的疗程后,定要口服一颗定骨丸,虽然昨日是图丹服食定骨丸之日,但为了他的身子着想,还是禁忌一下这种事比较好,反正这浪蹄子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儿,又何必急在一时!
图丹似乎也察觉他忙乎半天,除了满嘴的唾液外没将半滴酒送进久华的口中,有些尴尬的抓了抓酡红的腮帮子,猛地抓起台阶上的酒壶就往酒盅里倒酒。
然后扔掉酒壶也不顾醇香美酒缓缓从壶嘴中淌出,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酒盅举到久华的嘴边媚笑着:“嘿嘿~师父喝酒~~徒儿敬你~~嘿嘿。”黑背分明的眼睛含着春情,绽放着迷人得光芒。
嘴巴因酒后兴奋总是露出笑颜,见久华没有动作,图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样子有些像搞不清状况的小孩子,可爱极了。
而后幡然领悟地哦了一声到:“哈~徒儿懂了~马上孝敬您~嘿嘿。”一扬脖就把自己端着的那杯酒含进口中,然后不管不顾的张开双手抱住久华的脖子就贴了过去,愣是把自己口中的酒吐进久华的嘴里,湿滑的舌头还似挑逗般得久华口腔中游动几下才退了出来,仍旧一脸笑颜邀功道:“哈~徒儿乖吗?”
橘色的灯火披洒着抖动的烛光,映照着雄伟的地下世界,咕哝一声,是喉结滚动的声音,伴随着如此难耐的声动,久华咽下图丹送进口中的美酒。
酒壮英雄胆,醉了的人永远都不觉得自己醉了,图丹还悻悻的坏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久华问道:“师父?”声音很轻,略微提高音量再次唤道:“师父?”
久华觉得图丹的傻样很惹人怜爱,但仍旧板着脸睨视着他冷哼一声:“嗯。”算是答应了小妖精的呼唤。
图丹眨了眨眼,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往久华身旁窜了窜又道:“你醉了吗?”
噗~久华差一点就没克制住的喷笑出来,板着一张死人脸道:“醉了。”想要看看这个浪蹄子在自己醉的实惠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真的么?”图丹眼前一亮,脸上登时就露出难以言语的喜悦,只教久华拿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无奈的叹息一声敷衍道:“真的~”随即还要配合着浪蹄子佯装酒醉的揉揉眉心,更是往身后的阶梯靠了下去,整个人都松软的舒展开来。
“那你要睡了吗师父?”图丹急需试问着。
久华眯着眼点点头疲惫道:“嗯~倦了。”说着还伸手有模有样的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图丹当即拨开久华的手替其锤了上去,然后谄媚道:“嘿嘿~师父~徒儿有本秘笈要给你~你看完了就一定不会感到疲倦了~”
哼~这个浪蹄子,还有本秘笈?葵花宝典就葵花宝典,给久爷我整的还挺神秘~真是嘴上抹了蜜的妖精!
久华并未令图丹扫兴,继而和他演下去道:“哦?秘笈在哪?快些给为师拿来一看~”
醉眼朦胧的图丹停住了锤敲久华膝盖的动作歪头确定着:“师父是不是喝的头晕乎乎的?”
呵~是你这个浪蹄子喝的头晕目眩吧?眯缝着眼睛嗯了一声:“嗯~有些晕。”
“徒儿把秘笈给你,那你可以答应徒儿一件事吗?”图丹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撰写的葵花宝典秘笈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久华,这嘴真的很甜。
不错,这个妖精即使在醉酒的时候也懂得分寸,提出要求并未强迫自己非要答应才交呈秘笈,其实,这葵花宝典在他衣怀里揣了多些日子,自己比他还清楚着了。
久华结果这本葵花宝典随手翻看着道:“有何事想求为师开恩?”
“徒儿想出去走走~师父你方才,你睡一觉起来我就回来可好?”真的是醉了的缘故吗?为何图丹的眼神那般楚楚可怜,黑漆漆又亮闪闪,那光芒令自己波澜不惊的心飘忽不定。
久华大掌一伸,就将有些摇晃的图丹揽到怀中道:“为师没你睡不下,这颗怎么是好?嗯?”只是无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魂魄便被眼前的人吸了进去,情不自禁的在光滑红润的脸上啄了一扣,然后就像服食了罂粟,上了瘾,着了魔。
失了往昔的温柔,将图丹按压在身下的台阶上,然后就不管不顾的深吻下去。
酒后的图丹并不惊讶,还似调情般得左右晃动着脑袋,咧着嘴咯咯笑着:“呜~呵呵~好痒~师父好痒~~师父我好痒~~”
久华停下,撑起半个身子垂首望着眼下媚态百出的图丹,师父很痒,师父很痒,如此一语双关的话你可知对我来说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克制得住?哪里痒?是上面还是下面~我也样,心很痒!
“师父柔儿拍你睡觉好不好?然后等你睡着了我在出去?呵呵。”不停的咯咯笑,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唤着,叫的久华心猿意马,被按压在长阶上的人扭了扭身子爬了起来,钻出久华禁锢他的臂弯道:“师父你装睡也好~就假装不知道柔儿出去了好不好?”
无休无止的热流在体内肆意流窜,燃烧的久华快要失去理智,为何?为何你这个妖精总是如此这般的无心勾引久爷?
走火入魔
“好~你去~现在就去。”久华咬牙冲图丹低吼着,随后扯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到长阶下,而自己则飞身往地下世界的石林而去。
想、很想进入他,马上就进入他,用自己身下的阳锋将他彻底的搅碎、穿透,这样绮丽的想法越发膨胀,一不小心就会再心底作祟起来。
突兀地运行真气朝着嶙峋的怪石横劈而去,砰的一声巨响震彻整个地下世界,心烦意乱,迸发的欲望在体内翻腾叫嚣,无法控制,快被俘虏,很想立即掉头而去。
自己为何要忍?为何要想着那妖精?不是~不是~不是想要他的心
胡乱的扯出图丹给他的葵花宝典,没有心思细看,潦草的望了几眼便毫不犹豫的练了起来。
《葵花宝典》
前言
古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行者体之用。
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齐淫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淫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此功若自宫,三年可成,若不自宫,则无法练心法,之恩那个练招式。
两段话久华只撇了前一段,并未留意自宫二字,便直接练了秘笈第二页的第一重神功。
葵花第一重:
天地阳气生时,在于子午二时,当是此时,应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淫亵之念,存想天女捧香而至,气自丹田而生,经右肾旋而下右足,由足后反上右胁下,至右手,过肩井循颈入耳至脑后下左耳复过肩井下左手反左胁下腰由左肾下左足,循足上行复还丹田,其间凡身体有颤动之处,则右以左手按之,左以右手按之,其间存想天女按之,但觉两耳如鼓,华池液满,分三次咽下,前后共反复三十六次,功行百日,可颜如婴童!(若心存淫亵之念,则心动而气乱,非但无功,反而会失精失色,面目干涸)
久华不知葵花宝典最忌淫亵之欲,片刻功夫便觉体内一阵刺痛,重新拾起秘笈查看,自宫两字赫然入目,呵~好一个浪蹄子~本以为图丹还用那糟糕的小计俩唬弄自己,入目十行的快速看了一遍此本葵花宝典,久华发现次秘笈当真神奇,不愧称为绝世神功,然~只是欲练此功必挥刀自宫。
双眉不解,越拧越紧,图丹图丹好一个图丹,这就是你的小伎俩么?不要小瞧了我久华,当真不信我久华可以练成心法么?
淫亵之欲已减了大半,久华似稚气一般非要逆行而练,双目浮赤,额头青筋暴起,然~他本人并未发现自己此刻的异常。
图丹顺着地下世界的密道重新返回了地上的九华洞天中,当然,蒙喳喳的他多走了好多的冤枉路,这四季的洞府被他来回绕了好几遍,才最终重返地上的。
晃晃荡荡的跳上靠河流边得乌篷船,挽起袖口就抓起橹划动起来,只是这船不会前行只会原地转圈,头晕脑胀的图丹摆弄半天,愣是将这转着圈的乌篷船转着圈得给划出了九华洞天。
不知是否许久未见阳光的缘故还是图丹醉酒的缘故,才一出洞口就双眼一花,有几秒钟的时间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图丹摇摇晃晃,踩在冰面上的他一个没留神便摔了四脚朝天。
呕吐之感越发强烈,冷风呼啸,吹拂得额头生疼,侧伏在冰面上吐得稀里哗啦。
还是很晕,但图丹仍旧没忘此趟出来的目的,胡乱的拿着肥大的袖口擦抹了两下嘴巴,不管不顾的就顺势坐在冰面上,从衣怀中掏出手工精细的香囊。
恍然大悟,有药粉又有何用?这严寒之地哪里来的蝶子或其他生物可为自己传信出去?
好难受,好难受,酿酒很香醇,却也烈性的很,酸水一阵阵往喉间翻涌,眉棱难过得四下抽跳。
又是一阵干呕,图丹沿着冰面朝着来时之路走去,心里默默惦念着:“师父~我并不是要逃跑,我只是出去找只蝶子给冷月他们报个平安罢了~若是不走出这天然的冰镜迷宫阵,徒儿就无法给扇贝姐姐他们传信儿了,千万不要生气啊~千万不要以为我跑了啊~这是师父刚才答应了的~我不跑~~我没要跑
这里一景一物,每一道机关所在图丹早已了如指掌,跌跌撞撞地走在冰冻三尺的河面上前行。
良久终于行至三尺冰廊的尽头,连滚带爬的蹬上了那条隐匿在冰镜迷宫阵的大船扬帆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船似是撞上了大渡河峡谷中的暗礁之上,碰的一声发出巨响,船身随即摇晃颠簸起来,他的在船舱内被摔得狼狈不堪。
踉踉跄跄地走上甲板,大船已经打斜卡进两处巨岩之中无法移动,图丹不得不弃船而行。
雨雪**,见*曰消。
走在雪珂中的图丹冷得瑟缩着身子,冻僵的指节仍旧紧揪着貂裘的领口,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藏进暖和的貂裘之中,膝下的翠绿经不住风雪的肆虐,包裹在图丹两腿均匀的小腿上胡乱飘抖着。
风很烈,呛得图丹无法喘息,跌跌撞撞地闪进一枯树林,靠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休息。
眼睛看上面都模糊不清,觉得眼前的事物似是长了腿一般在自己的身边缭绕,图丹越发觉得好累,身子慢慢地滑落至雪珂之中,然后曲起双膝紧紧的抱住,想要身子在暖和一些。
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背上爬动,图丹睁开迷醉的双眼看见一只冬蝉,心中欢喜,当即伸出冻的泛红僵硬的手指捉住冬蝉,掏出怀中的荷包药粉洒在了洞蝉的身上,满怀期待的歪头对手中被桎梏的冬蝉哀求:”蝉啊蝉~拜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帮我捎信给冷月他们~等下次再见到你我请你吃饭~你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小心翼翼的将冬蝉放下,目光温柔的目送冬蝉远去,嘴里始终反复咕哝着一些祈福的话语,好想、好想问问冷月和阿姐,有没有柏箩、百琥和鸳儿得消息呢。
好冷、好困,好想睡上一觉,想舒服的大床,想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火热的胸膛。
”呜~~~“搂抱自己双膝可怜巴巴窝在大树下的图丹惊魂未定的喊叫出来。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晃动的更加厉害,耳边的风声更加强劲,然后就觉得自己飞起来了,转眼又来到了熟悉的大船上。
”哎哟“图丹被人生硬的丢在船舱内得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哼。
抬起头,当双眸触及面前之人时,图丹不禁裂开了嘴:”百琥?哈~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他的兴奋的从地板上爬起,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
不由分说的就仅仅箍住了怀中的男人,这个拥抱很真实,怀中的的确确是一副精壮的身躯。
图丹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蹭来蹭去,一个劲的呜咽着:”呆子~呆子~你果然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好想你~~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