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P剧情结束以后》作者:匿名青花鱼
文案:
我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天注定的演员,舔狗炮灰完了又成了万人迷小黄文男主,这天杀的破剧情,为什么要安排我哥?!
现在剧情结束了,他妈的我哥和我朋友都不理我了!
来,贼老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面对我那四个亲哥和三个好友???!
除了跑路这一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纠缠了那么久,真的就能这么简单的结束吗?日久生情了解一下?
【主受,np。
主角:瞿(qú)曜(yào)清(zhe ge bu yong biao le ba)
【排:有攻不洁,介意慎入。
??我随便写,你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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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我结束舔狗职业生涯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剧情的存在。
黄暴18禁的那种。
我试过抵抗剧情,然并卵。
现在我站在这里就表示,我失败了。
我没有办法改变剧情,我甚至不敢做出违背剧情的举动。因为我的每一次反抗都会让别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最后只能是一场空。
所以我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顺从剧情的那天起,我就在期待剧情的结束,因为只有结束才能让我们解脱。
即便我恨不得每天睁眼就是结尾,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在害怕。
害怕剧情结束后,我的亲情和友情都走到了尽头。
哪怕我是被迫的。
而现在,这一切成真了。
2.
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们的日子已经开始趋于平淡,他们也不会见天的逮着我进行一场肉/体探索运动。
我能感觉到剧情的约束在弱化,这代表我们即将迎来剧终。
我曾欢欣鼓舞的期待这一天到来,也暗暗希冀我们还能以兄弟朋友的关系相处,也就是一切回到正轨。
可惜。
事情的存在无法更改,剧情结束也不代表一切归零。
3.
今天是六哥生日。
我刚从摩托赛车场回来。
本来今天有场比赛要看的,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示意保姆不要出声,我已经在六哥最喜欢的庄园订好了饭桌,想给他一个惊喜。
也顺便庆祝解脱。
大概是天注定,不合时宜的惊喜总会变成惊吓。
我听到了六哥暴躁的声音。
“瞿曜清他简直是个怪物!”
他说。
4.
我第一个念头是大笑,我想笑着骂他,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凭什么就我是怪物?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们在剧情开始的时候,立场就注定了对立。
这就好像狐狸精和书生相恋,人打死的总是那只狐狸精。
而现在我就是那只吸食人气的狐狸精,人们眼里的异类,怪物。
瞿曜清是个怪物。
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怪物。
这大概是他们一致的看法。
可我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吗?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亲哥和朋友按在床上啊?
算了。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我沉默的站在门外,收回准备敲门的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鼻子,转身靠在房门紧闭的外墙上,无声的笑着。
我捂上心口,堵住了那些乱七八糟想要汹涌而出的东西,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的趋于平缓。
没关系,我只是有一点点的难过而已。
不知为什么,靠在墙上的我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童话故事。
那个可怜兮兮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的夜里一根又一根的划亮火柴,“噗呲——”一声,只亮了一瞬,就再也没可能点燃。
这么一想,我比她好,至少我不会冻死在街头。
当然,如果他们不会恨到报复我,让我一无所有的话。
5.
六哥曾经是最疼我的那个,我们是双胞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没错,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小时候我体弱,六哥就说是他吸收的营养太多导致的,他要好好补偿,因此我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走到哪都有他帮我摆平一切麻烦。
毕业后六哥也开了公司,和其他几个哥哥一样,任由我不务正业玩儿赛车,六哥说他能养我一辈子。
后来因为仇家找事,我在赛车时出了事故,失去了所有记忆,被人扔去了距离帝京千里远的小城,成了一个到处抱大腿做舔狗的傻子。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那曾经是我。
不光是舔狗,还是很多人的舔狗,这让我面上无光,虽然我后来同样让他们跪下来舔我的鞋。
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植入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才会把我的人生搞得面目全非,舔狗剧本刚结束后开启了禁忌小黄文模式。
当我恢复记忆联系到六哥的时候,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当天就坐私人飞机带上作为医生的五哥找到了我。
我总是用这件事打趣他们俩,说他们就是驾着七彩祥云来拯救我的天神,能保护我一辈子,也能让我供一辈子的那种。
那时候的他们还是真实的他们,是真真正正对我好的亲哥哥。
当然我并不是在说之后他们对我好是假的,除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剧情,我们都是真实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走到了终点。
连六哥都这么厌恶我,那其他人呢?是不是恨不得马上绑了我上绞刑架?恨不得彻底的抹去我这个污点一般的存在?
哈。
太可笑了。
我不是在笑他们恨我。
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生活的地方,接触的人,所有的所有都是虚假的时候,你也会笑。
嘶声竭力,愤怒却又无力的笑。
这种活着还有意义吗?
我曾这样问自己。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阻止了我。
我摈弃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开始考虑现实。
6.
当你预想的结局成真,你会怎么办?
我原来并不知道答案。
后来,我学会了妥协。
7.
我一步一步挪下楼梯,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瞿家。
————
★
8.
“接电话,不然就等着做小白鼠吧。”
我的手机响了。
正在开车的我听到这个铃声,差点手一哆嗦,把车开到天桥下。
犹豫了许久,还是在铃声最后一秒接了起来。
“你回来了?”
哦豁,五哥没叫我的小名。
“啊,对。车场落下个东西,回去取。”
我从来不对五哥撒谎,但今天是个例外。
“怎么不说一声?”
“保姆说你和六哥在书房谈事情,我就没打扰。”
那边久久没出声,只好由我来开口。
“没事吧五哥?”
“没什么。”
“今天不忙吗?那晚上是不是可以一起聚餐啦?”
我听到自己和往常别无二致,带着随性的语气,说出了最后那一点点愿望。
“不了,医院有事。”
五哥无情又冷漠的拒绝了我。
还好,他一向都这么冷淡,才让我不用去分辨他的语气是不是和往常有差别。
“哦,行吧。”
“挂了。”
“嗯。”
9.
我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人。
我想。
在我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应该有一场告别。
想到庄园订的饭桌,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人来了,但我还是发信息给他们,像问五哥一样,问了同一个问题。
有的没回复,而回复了我的,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有事”这个借口。
我现在清楚明白的知道,故事剧终了。
我解脱了。
他们也解脱了。
10.
把车停到了路边的临时停车处,我打开手机订了今晚去欧洲的机票。
这是我和姜婪约好的,他说想在今年生日的时候带我去看极光。
我翻了翻手机,他依旧没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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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开车去了庄园。
庄园主人老齐看到我很惊讶,“不是晚上吗?”
“现在也一样的嘛,四舍五入也算是晚上啦。”我甩着手指上的钥匙道。
老齐乐着,“你这会儿开可得等会儿了,菜都没备好呢。”
“没事,不急。哎对了,这些就不用上了,直接打包送到老宅吧。”我问他要了菜单,划掉了不爱吃的菜。
“没问题。”
老齐是大哥的生意伙伴,我们经常会来这里吃饭。
我大哥已婚,和大嫂很恩爱,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
还好剧情规避了已婚人士,不然我不会纠结这么久,直接来个自刎谢罪一了百了。
老齐开始上菜的时候问了句:“就你一个?”
“他们都忙嘛,我富贵闲人一个。”
“那蛋糕呢?”
“差点忘了,端上来吧。”
至少还是我的生日,不吃蛋糕显得不完整。
剧都剧终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画个完美的句号吧。
12.
二十五年来,这个独一无二的生日,值得纪念。
我在庄园坐了两个小时,吃了我爱吃的菜,拆了那个双层冰淇淋蛋糕,插上了蜡烛,闭眼许了愿,给自己唱了生日歌,手指头抹掉了上面的字,嘬进嘴里。
直到最后,偌大的饭桌上,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得到上菜时有几个服务生现在门外偷偷的瞧。
可能他们都在议论我为什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吃一大桌子菜。
因为他们不爱我。
因为“我”毁了他们本应该一帆风顺的人生。
13.
别人的眼光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毕竟我不靠他们活着。
只是这包间还真是够大的,头一回觉得自己身边这么空。
唉。
犹大最后的晚餐都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孤零零的一个人。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比个叛徒还凄惨啊。
我现在叫十二个狐朋狗友来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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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上写着一行字:愿我们余生自由且快乐!
【这毕竟是弟弟的视角嘛,所以有些事情看得并不全面。都怪第一人称代入感太强!
我,短小精悍!?乛v乛?嘿嘿 ★
14.
我把车停在了贺琮公司楼下。
贺琮是我发小贺椹的哥哥。
你没猜错,我一祸害就祸害了贺家两个。
这时候我就要庆幸贺家长辈都不在了,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厚道,但是如果你们亲眼见过贺椹爷爷因为别人传贺椹和一个小学弟绯闻而把他打断腿时,你也会谈贺色变。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像我这种和贺椹一样,仗着家族不学无术的人,在他爷爷眼里是不配有姓名的。
我忘记当初贺椹在贺爷爷去世后有没有哭过,但从那之后他花花公子的行径收敛了许多,也是那时起他被设定成了剧本中的“青梅竹马线”。
还顺带连接了圈中赫赫有名的冷面无情霸道总裁贺琮。
虽然说我和贺椹从小一块儿祸害别人,但对于贺琮并没有多少接触。一来年龄差太大,二来贺琮忙于学校和公司间来回,没什么见面机会,三来贺琮从小就一股子霸总气息,贺椹犯个错就是一顿罚,每天听着贺椹魔化他哥,我当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是贺琮是个好人。
15.
我不是屈于淫威夸他。
当初因为我和贺椹的恶作剧,偏偏阴差阳错把我和贺琮送上了一张床。
事后非旦没被责难,他还冷静的说:“我会负责任,给予你一定的补偿。”
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这人心得多大啊,绝对放的是汪洋大海那一挂的。
虽然我觉得这更像是给嫖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加深了认知。
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扛起贺家大旗,搞死了四个叔叔伯伯,搞垮了两个姑姑舅舅的“活阎王”。
这种人混迹于商圈简直是屈才,就应该让他去别国卧底发光发热,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一统天下了呢。
“活阎王”这称呼可不是我起的,你要知道一本带剧情的小黄文,总得有各种各样的人设,才能显得它高端。有这么个称呼直接生动形象的突出了贺琮这个人的本色,简单、明了、省事。
说回贺琮,睡了自己弟弟的男朋友,不愧疚不难堪,还能穿着睡袍裸露着满是吻痕的胸肌,端坐在沙发上和我说:
“我同意你和贺椹在一起,甚至可以答应贺椹要求的把他在贺氏3%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就算后来他们兄弟因为我冷战三个月,就算贺椹为此差点搞砸了贺琮一个上亿的项目,贺琮都没有收回过他的承诺。
他不是好人谁是好人?
也是从这个时候我再也没法否认剧情的可怕。
即便贺琮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贺椹和我和平分手,可后来随着剧情深入,贺琮一次又一次拉低自己的底线,甚至亲手给出了贺氏6%的股权,不惜让自己和第二大控股人股份持平,后面竟然还能接受一个又一个的“情敌”。
能让一个冷酷“活阎王”变成失智“活王八”,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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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不知道现在贺琮和贺椹想不想弄死我,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应该在我手里的。
我发的信息贺椹回了,忙。
贺琮却没有音信。
我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下车走进去公司乘坐他的专用电梯到总裁办公室,只用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次他有动静了,他挂了我的电话。
贺琮:在开会。
看到这条信息时候,让我想起了前面那几条回复。
我按出聊天界面,他们都大同小异,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回复了贺琮:嗯,我要去欧洲游了,给你发了份快件,记得签收一下。
我等回信等了半个小时。
按掉毫无反应的手机,抬头看了眼根本看不到的办公室,终于发动油门离开了这里。
我没有再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