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嗐了一声就把我按在沙发里,一群经常出去玩乐的人纷纷笑着打招呼。
桌上的餐点酒水饮料都摆的满满的,搞得好像是来吃自助一样。
我见哥哥们和姜婪身边都围着人交谈,至于想要找的贺椹依旧不见踪影,也就坐这里没再动。
手里被人塞了杯酒,任由他们说我在英国怎么怎么潇洒,认识的人是遍地开花。
我只需要笑笑应称两声,话题随着他们从我扯到他们,然后又提起了贺椹。
听到贺椹的名字,我自然要问贺椹跑哪儿去了。
还是那个跟我和贺椹关系都不错的人开了口,“他呀,早跑了。谁知道抽什么风呢,从你去英国开始就不对劲儿,哎,是不是嫌你没带他一起啊?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次次叫我出去喝酒都喊你名儿,这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其他人听了都跟着起哄,说我们这发小关系太铁,焊在一起的那种铁。
听见贺椹离开的消息,我只是笑了声。
知道他是在跟我捉迷藏,专门躲着不见我,和六哥一样的选择逃避。
如果说只是这样,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当听他们说,贺椹在被不知名人士家养了三年多后,终于又有了新的伴儿时,我又开始笑自己。
这应该也算是另类的做了选择了吧?
我好像也不需要考虑去找他说清楚了呢。
“挺好,替我恭喜他。”
我端起续上酒的杯子,笑着跟他们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仿佛是给我蓄了力,我开始主动谈起了圈里圈外的消息,说笑着要和好久不见的他们喝个尽兴。
直到被姜婪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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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我也爱你萌~ ★
135.
我看着他刚刚还和他们笑着说找我有事,背过身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笑了起来。
知道他是对我的酒量不放心,我把他拉到了洗手间的隔间里,和他耳鬓厮磨着低语和亲吻。
我对他说我没醉,不然就没法和他亲这么长时间了。
他吻着我的眼睛,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轻声的问:为什么不开心。
我说我没有,二哥订婚我很开心的。
他又亲我的耳朵,说山道上的雪还没找人处理,不能去赛车,不然就带我去游戏厅吧。
我笑着说好。
以前也是这样,我不想说的话,他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会润物细无声的用他的方式来安慰我。
136.
我们溜出了宴会厅,他找代驾载着我跑到了市中心商场那家最大的游戏厅,在一群刚好过礼拜的学生里,抢到了摩托赛车游戏,玩儿了一圈又一圈,围观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我们玩了个尽兴。
我接过他买来的柠檬蜂蜜水,看着他耳后的头发滑了下来挡住了眼睛,可我看到了他眼里那抹松快的神情。
明明比我年纪还小,却会这么温柔的安慰我。明明还带着自己的玩心,却偏偏是为了我把自己束缚在了姜家。明明会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跟我搅和到了一起。
我手臂搭上他肩膀,偏着头凑到他耳边问,“姜婪,你爱我吗?”
他大概是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脚步停在原地,转头仔细的盯着我,凑到我手上喝了口他不爱的搀了柠檬的蜂蜜水,皱起眉头慢慢的品了品,转头点了下头,回道:“爱。”
我对他有时候突然的可爱总是忍俊不禁,抓着他的手也喝了一口柚子茶,笑着说,“那就好。”
以前的我从来不会问这句话,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意义,可今天的我问出了口,却同样觉得没意思。
原来的他们不真实,不能信。现在真实了,我却不敢信。
可是,我想听。
只要说一句爱我,我就安心那么一点。
137.
我本来都打算好了和姜婪一起回去,但一个电话后,他只能把我送回了瞿家。
在我即将下车的时候,他揽着我的腰把头抵在我肩膀上,“唔,再等两天,等我把这个项目搞定,我就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
我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知道他正在忙着一项品牌并购,让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话。
车开进地库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三哥四哥五哥的车都已经停着了,也晓得他们肯定已经回来了,而照六哥的性格,和我吵了架之后是不会回家的。
所以我毫无负担的进了门,但也看到了客厅坐着的四个人时,不可避免的停下了脚步。
看到我进门,六哥默不作声的起身上了楼,四哥招手让我过去,问我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那群和我一起喝酒喝醉的人,一直发信息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找贺椹泡吧,把手机按了静音。
“下次出去要记得说,让这么多人担心你。”四哥接过我脱下来的外套,“喝了酒还往外跑,都这么晚了,上楼泡热水澡去,外面这么冷,待会儿让暻西拿袋冲剂给你,省的又感冒了。”
我看了眼旁边坐着又不知道拿本什么书看的五哥,又看四哥要把我外套往沙发上扔,忙又拿过来挂回到了门口的衣架上。
还好我记得进门就换鞋,不然我估计这块毯子都待不到明天天亮。
三哥和我一起上了楼,留四哥五哥在楼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进房门之前只听到了四哥问五哥看得怎么样了。
这种无厘头的话我听过也就忘了,只想着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的酒精现在才知道挥发,被热气一蒸,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晕晕乎乎的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138.
我就知道今天这一觉可能睡不安稳。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里我又回到了生日那一天。
我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六哥那句“怪物”,这次没有安安静静的离开,而是直接打开了房门。
“谁是怪物?”
我看着书房里眼睛通红的六哥,和没什么反应的五哥,“我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瞿曜清,你睡了你亲哥哥!不光是亲哥哥,还有你的朋友,你朋友的哥哥!你多神通广大啊,这么多人围着你转,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就像当初心里想的那种大笑。
“我睡了亲哥哥?你怎么不说是你睡了亲弟弟?哦,不是一个哥哥,是四个!不光我哥哥,还有我的朋友,我朋友的哥哥,争先恐后的要睡我!哈,我何德何能啊,啊?你们那么多屌往哪儿使不好,非逮着我一个人糟啊,凭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怎么就是我啊!”
或许是在梦里,我心里的那团火又烧了起来,不只是烧疼了自己,也燎到了别人。
“你觉得你是受害者,我就不是了吗?我是怪物?你就不是了吗?你知道我看着你们一无所知,而自己却明明知道又没法反抗的时候,多难过吗?你知道我一次又一次因为反抗看着你们死的时候,多痛苦吗?你知道,我明明死掉又被活过来的时候,多绝望吗?你不知道!”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他们的身影。
那些好像快要被我遗忘的东西,又一点点的在我的脑海里充实起来。
“你们曾经无知快乐的每一天,都是我的噩梦……”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哪怕你去英国和晏允在一起,不就皆大欢喜吗?”
我听着这话,抬起眼才发现,书房变成了今天在订婚宴酒店楼上的那个房间。
只剩下了瞿曜野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问。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出国前没答应四哥,我是不是就不用在这些人面前这么纠结痛苦?
可惜,这又是个注定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没法让时间再重来一次,我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因为……我害怕啊……我害怕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亲情友情,害怕它们变质之后再也没法回到原点,害怕我什么都没了……”
“你看,明明是你在害怕。如果不是你,他们都应该有大好的人生,都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分明能够离开,又让你自私的捆绑到一起。”
瞿曜野哼笑着,“你说我是个只知道逃避的胆小鬼,瞿曜清,你才是那个胆小鬼,自私又贪婪的胆小鬼。是你错了,不是我。”
我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好像在照镜子,好像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轻蔑的说是我错了的自己。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吗?
我给了他们选择的余地,我接纳了他们还存留的感情,我只是想最后保留一点东西,来填满一下似乎变得空白的自己……
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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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让我来补个名字和年龄:
姜婪24
弟弟瞿曜清、六哥瞿曜野、贺椹25
五哥瞿暻西27
四哥瞿彦川、贺琮28
三哥瞿彦行、晏允30。
139.
“醒醒,清清。”
我又被人从梦里拽了出来。
可那个冷漠又讽刺的声音还响在我耳边:是你错了!
“是我的错吗?”
我泪眼朦胧的盯着不知道是谁的身影,“是我太自私,太贪心了吗?可我不想一个人活着……这都是错吗?”
“不是你的错。”
来人的一只手覆在我的头顶摩挲着,清冷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遮在我眼前的迷雾。
“自私贪婪的人从不会考虑别人,而你给了他们选择。”
我听清了这是五哥的声音,我也看清了了五哥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望向我的眼睛里那抹一如平常的清明。
“他们只是在选项里恰好选择了你需要的那个而已,这叫恰到好处,不叫自私。”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眼睛,给我擦掉了眼泪。
从痛苦到难以自拔的梦里醒来,听着他冷静的安慰我的话,感受着他和梦里冷漠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温度,让我暂时忘记了五哥的洁癖,我的委屈就像是被一只手轻轻的推倒,而迫不及待的涌出来。
“五哥……”我哽咽着伸出双手拽着他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他没有拒绝我,而是轻轻的拥着我,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我的背。
“与自私相对的是无私,那么别人做出了走向你的选择,你却将他们推开,这算无私吗?”
五哥的话清晰的响在我耳边,“人最怕的是没有选择,现在有了,还怕什么呢?”
还怕什么?当然是怕做了错的选择。
“人可能不犯错吗?不可能。所以,为什么要为了未知的结果而惩罚自己呢?”
我紧紧的抱着他,似乎他整个人的存在都能让我慢慢的平复混乱的思绪。
其实在我听到五哥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自己只是钻到了牛角尖里,我也明白五哥的意思,只是我需要有人像他一样的来肯定我。
就像是风筝需要那根被握在手里的线,才能有了归处。
“清清,别人做了选择,你接纳了,这叫你情我愿。至于这个选择是对是错,没有人可以预测,你不需要为别人的行为惩罚自己,你要做的是活在当下,肯定你自己,明白吗?”
我埋在他怀里,嗓音沉闷又沙哑,“我明白,可我还是害怕。我怕我还活在过去,突然有一天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五哥摸了摸我的头,我感觉到发顶印上了他柔软的唇,他说:“不会。从规则消失的那天起,我们就自由了。你拥有的就是你的,现在,将来,都是,我们都不会消失的。”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140.
我相信了五哥。
他从来都很镇定又理智。
这些话或许换成四哥或者三哥都不会让我多记在心上,因为四哥过分的偏爱,和三哥太过的随意。
五哥不同,即便他作为一个哥哥,真的很尽职,哪怕他冷面冷言,但我说的话他会记得,我身体的小症状他都会很快察觉,连和我天天在一起的瞿曜野都没有他的细心,但他不会溺爱。
当我遇到一件无法选择的事情时,最好的做法是去请教大哥,因为他年纪大阅历多,给出的意见很中肯。但大哥积威甚重,而有些事我又不敢被他知道,这时候五哥充当了另一个“大哥”。
并不是因为他像大哥一样阅历丰富,而是因为他会根据实际情况给出我最需要的那个答案。
就像现在一样。
如果只是他这点对弟弟的关爱,我也不会对他有超出别人的信任,还有一点那就要归功于他在剧情下冷静又不自持的行为。
当初因为贺琮中了药搞得我实在是太惨,被五哥看到而怀疑,又在上药的时候突袭进来瞧了个一清二楚,让我连个否认的借口都没法找。
我说我们之间糊里糊涂,也只是我的糊里糊涂而已,至于五哥,可能除了剧情安排,更多的是把和我做/爱当做了一个他研究的课题。
为什么我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说喜欢我?为什么他们都乐此不彼的和我做/爱?我有什么魔力?做/爱又带来了什么样的欢愉?
所以,来自被传为性冷淡五哥的上药手段,变成了一场前戏一般的试验。
再之后的上床也成了水到渠成的最后一步。
而随着剧情的结束,这场课题实验也应该到了结尾。
他那不自持的感情似乎也就此戛然而止。
也正是这样的五哥,才不会让我因为他的爱而迷惑彷徨,也不会因为他的不爱而置疑排斥。
我知道五哥或许可以成为我的倾诉对象,但总是由于他太过冷静的冷漠望而却步。
更何况我还记得他在我生日那天,那通电话里的拒绝。
现在他能够主动的成为我的开导者,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我不会再为了对心理医生的信任危机而发愁。
而那些不存在的过去,我会先藏在最深的角落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天。
在我喝掉五哥端来的冲剂而产生了困倦,闭上眼听到他说“乖”的时候,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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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老聪明了呢~ 没有双休的我没有双更?╭╮?
141.
从那天以后,我在大宅再没见过瞿曜野,倒是总留在医院值班的五哥遇到的频率有升高趋势。
本来快到年底的一个月里,我都习惯了在家里见不到人,可这段时间他们再忙也会回来几次。
就连大哥也会拖家带口的回来吃顿饭,热闹程度简直堪比过年放假的时候。
庄向颐也成了瞿家的常客,虽然人看着不怎么好相处,但他会说话,和谁都能聊几句,我们都挺欢迎他的。
而且他每回来都会给大哥的两个小宝贝带点玩儿的吃的,这我很理解,就是我非常希望这些东西不要再加我的那一份。
明明和他差不了几岁,怎么搞得好像我成他儿子了呢。
除了他们,还经常登门的就是姜婪了,不过前两天说是要出国一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他明天的生日。
我翻了翻手机给姜婪发了个信息,等了半天微信响了一声,我以为是姜婪的回信,打开发现是程岐又喊我出去聚聚的信息。
程岐就是上回在二哥订婚宴上拉着我喝酒的那个,认识了好多年,虽然比不上贺椹,但也算是个好朋友了。
这几天我很少出门,一是因为外面太冷,二是家里人多挺热闹。不过昨天大哥他们回去了,今天又是个星期一,人都出去了,只有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待在家里打游戏。
程岐叫了我很多次,我都给拒了,可家里我待不久,今天天气也不算坏,干脆答应了他,换了衣服出了门。
142.
程岐约的地方不是蓝星,是他们家旗下的一处高级会所,里面玩儿的东西多,也够安全,比起酒吧来说这个地方更有娱乐性。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围着打起了桌球,见我来了,刚打完一颗球的程岐叫喊着把球杆塞进我手里。
“快快快,让我们清儿来!血虐你!”
一遇到自己打不过的就喊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虐狠了,专门叫我来找场子的。
我瞥他一眼,接过球杆,看到对面打球的是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
“你这是把谁家小孩儿拐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少年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程岐直接拍着我肩膀哈哈笑着,“我就说嘛,这脸谁见了都得误会!”
听他这么说,还是个认识的。
我挑眉等他解惑,他摸着鼻子让服务生规整了球,“先打先打,打完再说!”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懒得计较,直接让对面开球。
从他的开球来看,技巧的确不错,但也难不倒我十年老手,我打球可不讲究年龄大小,既然程岐让我打,那就是可以随便的意思。
经常玩儿的人都知道一般人根本赢不了我,今天这个也一样。从开球那一杆,他再也没动过手。
桌上的球都打完了,少年抿着嘴瞪我,程岐笑着说,“都让你别得意了,我们瞿少那可是玩乐一把手,这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我听他又开始吹,把球杆扔给他,拿着毛巾擦了手,走到沙发旁坐下。
程岐跟着过来倒了杯酒递给我,那个少年也坐下端起一杯酒。
我偏头调侃程岐,怎么现在会所沦落到得靠未成年赚酒钱了。
少年又朝我瞪过来,一双大眼睛倒是挺漂亮的,像个呲牙咧嘴的小兽。
程岐说他成年了,就是脸太嫩,还说他叫年钦,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被人带过来长见识的。
听这名字是够年轻了,就是没见在场有谁和他坐的近的,似乎带他来的人并不在这里。
我还没有问是谁带来的人,怎么一点都不负责,就听到房间门开了又关上,娃娃脸噌的站起来,绷着的脸瞬间软了下来,喊了句:“贺哥!”
来人没应,只开口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听着这声音,我喝酒的手顿了顿,视线随着年钦而去。
贺椹越过他朝沙发走来,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顿在了原地。
我垂眼喝了口酒,却没喝出什么滋味。
程岐还在旁边向贺椹招手,口里念叨着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有很久吗?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区区两个月,没想到我已经和他开始对着沉默了。
我看着那个年钦伸手拽上了他的衣袖,端起酒杯勾着唇朝他笑。
“恭喜你。”
143.
贺椹像是被这句话敲醒,甩开年钦的手,张嘴要说什么却又没出声。
我实在是烦了他这服模样,嗤笑一声,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们喝了,先走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过站着的贺椹和他身后的年钦,开门离开。
在门关上的时候,我还听到程岐喊贺椹,“你怎么不说话啊!好不容易给你把人约出来,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啊!杵这儿干什么?你他妈追去啊!”
贺椹追不追出来,我并没关注,只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清儿!瞿曜清!”
贺椹到底还是跟了上来,从背后一把拉住了我。
“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和那个谁没关系的!他就是我顺手救的,今天也是正好遇到的!”
我扯回胳膊,看着急于解释的贺椹,好笑的问,“你几岁了?这话听着你觉可信吗?”
见他又要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你躲我,可以,我理解,你找人,行,我也明白。不就是做朋友嘛,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没问题啊,我做你朋友。”
“我……我只是……太突然了……”
他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人,像今天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太少见了。
我盯着他,看着这个二十多年来的发小,看着这个因为一场错误在我面前变得畏手畏脚的人,心里不知道要为谁感到悲哀。
“但现在,我没什么心思和你玩儿友谊天长地久的游戏,你回去吧。”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会所。
曾经我以为,他只是对我们关系的转变无所适从。可现在我却觉得,或许他只是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慢慢明白了,那天夜里醉酒的电话,也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我的存在也并不是必须的,就像今天的年钦,总会有人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