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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后面的事情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那时候没把剧情当回事儿,也没有和人不接触的精神洁癖,旁边坐着个被人喊来陪场的小男生,一群人在桌上正抽国王牌玩三不限游戏。

  纨绔程度除了没和人上床,也跟贺椹差不了多少。

  我这人手气一向不怎么好,喝的酒自然也就多,不过仗着酒量好,硬是撑到了最后。

  看到被我喝爬下的人,我也不负众望的倒在了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那瓶不知谁带来的鹿鞭酒,被人架着送进一间房的我和贺椹,就那样迷糊着从互撸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醒来我就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倒是没生气,但开口的一句话就是,“清儿,我负责……”

  “负个屁的责!这就是场意外,意外知道吗?!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给我忘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可惜,我的话贺椹从来不听。

  我躲了他半个月,被他堵在了俱乐部的更衣室里,火急火燎的就单膝下跪要我给他个机会。

  别说剧情的开始让我有多惶恐,就算是没剧情,贺椹的话我也信不了几分。

  他就是个浪荡子,爱情这玩意儿在他那里没有半点份量,我们可以做朋友,但爱情观不同,注定做不了爱人。

  我和他讲道理,我问他和我在一起就再也不能和别人上床搞暧昧,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要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他能做到吗?

  大概是被剧情搞成了脑残,他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能。

  因此,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用拳头让他明白,我们之间的不可能。

  贺椹憋着泪,带着肿起的半张脸和瘸着的腿,被我送进了医院。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贺椹离开了医院,也离开了帝京。

  那时候贺琮正好出了国,贺家曾经打来的电话被我暴躁的挂断。

  我只以为贺椹的离开不过是暂时的负气,而且正好可以让我松口气,等过段时间情绪平复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而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

  就在我骑着摩托在赛道上猛冲的时候,时间突然的定格,然后像是一只大手,拽着发昏的我,又扔回到了俱乐部那天。

  154.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正等我说话的贺椹,咬着牙把手里的衣服甩在他脸上,狠狠的踢向他身后的墙。

  贺椹扯下衣服看着我的脚又盖到了头上,大喊着,“轻点轻点!”

  本来已经收回来的脚,又招呼到他肩上,一脚把他蹬开,“贺椹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多年了你他妈突然喜欢我?!”

  我那一脚并没多大劲儿,贺椹闷着脑袋坐在地上,“可不就突然嘛,那感情来了谁也挡不住啊!”

  他扯着衣服露出了双眼睛,一头打理得整齐的蓝毛被蹂躏的乱糟糟的,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委屈的眨巴,“再说了,就让你试试,又不是要绑死你,你兄弟我好不容易动了凡心,就让你摔了个稀碎。”

  我听着又要抬脚踹他,他又把衣服遮了回去。

  看他这怂样想揍人,可剧情发挥起了作用,我又觉得无能为力。

  当时我觉得时间的回溯,是因为我没答应他,所以就算再揍他一顿也是白揍,何况打他我也费劲,只能憋屈的绕开他准备离开。

  走出门回头见贺椹还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坐着。

  没好气的道,“还坐着干嘛?你是要立地成佛?那你换个地儿!”

  贺椹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我一眼,猛地窜起来,抱着手里的衣服就要走。

  “赛车服你要拿到哪儿?抱着回家睡觉?”

  “也,也不是不行啊……”

  被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椹立刻整好挂到柜子里,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155.

  就那样,我们的关系成了彼此间的默认。

  在下一个出现之前,贺椹的的确确的开始改变,喝酒玩乐的场子没有我的时候都不怎么去了,去了也会打招呼,不会再和人调/情暧昧上床,大多时间更喜欢和我混在一起,巴不得能住进我房里。

  每天的嘘寒问暖,时不时就带来的礼物和惊喜,把《如何做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研究并实践了个透彻。

  当然,有时候少不了我的一顿揍。

  人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还乐此不彼,自然而然的会心软。

  觉得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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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那个和四哥死去又活来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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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步步的向前,从那场死亡里我终于意识到了时间回溯的机制。

  我把贺椹抓来告诫他不许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不能不接电话,要定时回信息。

  我像个控制狂一样,几乎问遍了他和四哥的所有事情,只是因为害怕哪一天找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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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四哥上了床后,我告诉了贺椹,看着他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只能平静的对他说,“接受不了就分开吧,对不起。”

  贺椹没说一句话的走了。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时不时的发呆,有几次都差点从楼上的飘窗跳下去。

  可我知道死亡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它赋予我的,只会是又一次消失的过去。

  发现这种情况后,我第一时间就找了心理医生,但有些话毕竟不能说,所以收效甚微。

  可好歹我知道了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因此开始天天泡在俱乐部和蓝星,不是累到爬不起来,就是醉到人事不省。

  这样的生活过了没多久,正好遇到了暴雨天,那个夜里我第一次从噩梦里哭喊着醒来,我惊慌失措的跑到四哥房间里,抱着他发抖,哭着让他不要走。

  第一次他笑话着安慰我,第二次也能笑着抱我睡觉,可次数多了,四哥也知道有问题,却没法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只能尽量每次雨天都能陪着我睡觉。

  至于贺椹,也许是四哥找过他,又一次雨夜的时候,四哥不在家,三哥外出,五哥手术,六哥联系不上,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只好打开电视,正好是一部不知道谁看到一半的恐怖片。

  片里的门铃响着,而我的门铃也响了起来。

  我从来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门铃的响声让我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尖叫出声。

  本来仗着家里没人听不见,没想到贺椹慌张的打开门跑进来,抱着我就问怎么了。

  熟悉的人和声音,我顿时紧紧的抱着他,指着电视屏,“换了换了!”

  贺椹直接把恨不得响彻天际的电视关了。

  外面的雷雨声又清晰的传了进来。

  我依旧捂着耳朵,让贺椹打开电视,他没听我的,反而把我抱起来回到了房间。

  他说,“我陪你,睡吧。”

  159.

  贺椹又回到了我身边。

  四哥也没说什么。

  就好像剧情做了修正,哪怕再不同意,他们注定得一起共享我这个“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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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接下来都是串起来的回忆。(●?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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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走到了六哥喝醉回来的那天。

  六哥这个人被认识的人称作弟控,我要有什么事,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

  就像那个突如其来的雨夜,第二天早早的从别的城市赶了回来,看到了我和贺椹手脚纠缠的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不高兴的骂了一顿贺椹,但也没怀疑什么。

  可没过几天,从一场娱乐公司聚会上回来的六哥,满身混杂着香水味的酒气,把正要出门的我推进了房间里。

  还不等我说他,他就手抵着我后脑,咬在我的唇上,舌头无所顾忌的伸进去四处搅弄。

  我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无能为力的悲哀,奋力的推开他,还附送了一个拳头。

  哪怕经历过四哥的事,我也没法接受其他哥哥对我有这种想法。

  “你缺人就去找别人!娱乐圈里那么多要爬你床的人,你在这搞你弟弟?!”

  瞿曜野一抹嘴角,轻呵一声,“四哥亲的了,我亲不了?我和他又差了什么?难道是他睡过女人我没睡过,就要这么区别对待?”

  我的手又紧攥在一起,这种被撞破兄弟乱伦的羞耻,硬生生的把我升起来的防备撕了个粉碎。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哈。”瞿曜野问了一句,突然笑起来,“他前天喝醉了,一进门看都不看清楚,抱着我叫清清。”

  瞿曜野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我本来想嘲笑他认错人,他倒好,直接啃我嘴上了。清清啊……”

  我被他逼到了沙发上,没站稳坐了下来。

  他就站在我身前俯视着我,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东西,蓦然低头,“真招人喜欢。”

  喜欢两个字被他念得那么粘稠,仿佛蜘蛛吐丝要将我紧紧的和他裹在一起。

  我咬紧腮帮,想起身揍他,贺椹和四哥的前车之鉴让我动不了手。

  可我不想要就这么妥协,我推开他站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人甩出了门外。

  千句万句怼人的话都被我压了回去,只汇成了一个字,“滚。”

  听着六哥哼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我背靠着门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可接下来的一声巨响,让我浑身紧绷,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楼下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差点让我也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看着他后脑下流出来的血,又想起了四哥车祸的那个晚上,瞬间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三哥也在家,恐怕六哥连最后的两个小时都不会有。

  我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抱着头在三哥怀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拒绝他把他推出了门,这样的程度都要让人死亡吗?连一点点缓冲的余地都不再给我留了吗?

  当抢救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沉重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的时候,我终于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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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又一次给我蒙上了阴影。

  我回到了六哥抵在沙发前,说那句“真招人喜欢”的瞬间。

  这次我没有不说话,我嗤笑一声,“是啊,真招人喜欢。”

  一句话,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声音轻飘飘的,“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六哥叹了口气,单膝跪在沙发上给我抹眼泪,“又没怎么你,这就变哭包了啊?”

  我没再抗拒他的动作,不论是擦眼泪,还是最后的亲吻。

  反正也没用,何苦害了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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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曜野生性张扬,在四哥面前一点都不控制自己对我的不同,四哥知道后,两人经历了不少次冲突,最后还是因为我嫌烦,躲到了贺椹那里,才让他们结束了天天的针锋相对。

  然后我遇到了让我一眼就记住的姜婪,第一次,第二次,很多次的偶遇,虽然我觉得是剧情的安排,可我没法否认姜婪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会在赛车赢了之后,专门来找我夸他,也会在失利的时候装一装委屈来讨安慰,还会在察觉我情绪不好时,骗我坐上他的后座,在冷风里不带头盔的去山上的车道,做极限跨越,让车道上留下我们俩高亢的尖叫。

  那段时间里,姜婪的存在就是在剧情控制的暗无天日中突然闯入的一束光,给我灰暗的世界填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同时我发现,我的精神恍惚好了许多,或许是姜婪让我转移了专注于剧情的精力。

  但这时候有多好,他对我表白后的效力就有多坏。

  我千防万防的“朋友”原来是我以为能够安心的朋友,绝望之下又似乎没那么歇斯底里的痛苦,有的只是心力憔悴的疲倦。

  那天顺口的拒绝,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车轮爆胎时候,旁边的人帮了他一把,就在腿上有点擦伤。

  这好像是在为我那点委婉到还留有余地的拒绝,做出的一次警告。

  之后就是他留宿瞿家的那一夜,我亲眼看着他离开后的一次次受伤,和刚从医院里跑出来到蓝星找到我的姜婪,说的那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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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的空调实在是吹得太凉,以至于回家的当天就头昏脑胀的躺到了床上。

  也多亏了这个感冒,六哥看到身上的印记,直接把姜婪拒之门外,我也借这个借口宅在家里,不是和四哥六哥颠鸾倒凤,就是玩游戏,或者到处的游荡。

  而这段时间,三哥代替了姜婪,成了灰暗里新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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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是多半个月之后,贺椹好不容易找了个别人都不在的时候,硬是把我从房间里给拽出了瞿家。

  贺家正好完成了政府的一个项目,受到了上面的褒奖,给了贺氏企业很多优惠便利,为了完美收官而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对于贺椹和我的关系,贺琮一向倾向于让我们早日分手,贺椹见不得听他说这些话。

  大概是贺琮知道了些什么,前段时间又说了贺椹,贺椹一气之下想了个昏招。

  “他就是尝试的太少了,以为女人就是天下最好的了。我得让他知道男人的滋味!”

  贺椹向来喜欢踩在他哥底线上蹦迪,出格的事情倒是没做过,听他这话猜也知道是要给贺琮床上塞人,还是个男人。

  劝了他几句让他别太过火,他说了一句:“安排的妥妥的。”

  正巧看到了他哥朝他看过来,就拉着我跑到了另一边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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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也没想过有人敢在贺家头上动土。谁都知道贺家和瞿家关系近,有瞿家在背后,是个人都知道绕道走。

  可偏偏有人要做不要命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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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没写完,但眼睛太酸了,不写了。 最近发上来的没怎么修,如果有读着难受的的地方请担待担待,等完了我再修。

  弟弟失忆那段故事就是个小美人舔狗炮灰,没什么意义。 主要作用就是本文来源(*′罒`*)受绿jj影响,脑子里想的是主角舔狗醒悟让别人高攀不起,后来又变成了主角舔狗恢复记忆,呼朋唤友打脸成为被舔对象……然后发展成了np,我总喜欢想虐……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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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来上个厕所,却听到有人把贺椹放酒杯里的东西换成别的,送到了贺琮面前。

  而那个要上贺琮床的男人也被灌了东西,正要被揽着上楼。

  虽说长在瞿家,也听说过那些乌七麻糟的阴私,可亲眼见认识的人被算计还真是头一回。

  我给贺椹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没人接听,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有别的事,只好发了个信息给他,让他马上带人上楼去他哥房间。

  之后就匆匆塞回手机,摸到了贺椹给我的那张房卡。

  这是一张酒店房间的通卡,是贺椹用来进他哥房间做坏事拿的,他手里两张卡抽了一张给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本来是想着卡在我手里,他那作死计划或许还能半道放弃。

  而现在,却恰好成了救命的捷径。

  当我刷卡进门后,正看到有两人在扒那个被拖上来神志不清的人和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贺琮身上的衣服。

  多亏了剧情里总是出现别人压制我的情况,让我下定决心学拳脚功夫,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能被我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把人绑了扔在一边,转头就看到了床上睁着眼坐起来正盯着我看的贺琮。

  最要命的是,他西裤被扒到膝弯,裸露着大腿,一只手正把那根肿胀得青筋爆起的肉/棒拉出内裤外,上下迅速的撸动着。

  我立刻背过身去,干咳了两声。

  “贺哥,那,那什么,你没事吧?我听到他们谋划什么,就跟着上来了。”

  我向贺琮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只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皮带响动的声音。

  接着肩上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贺琮,滚烫的胸口紧贴上了我为了打架脱掉外套,只剩一件衬衣的脊背,一只手臂搭在我肩头,用一种绝对控制的姿态勾着我的脖子,下/身那处坚/挺着的东西在我屁股上,灼烫的温度让我不由得绷紧了肌肉。

  虽然知道贺琮身手厉害,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朝后袭击,却没想到被我打了个正着。

  听着他闷哼,我趁机扭着他的胳膊挣脱手臂,一把推得他向后退了几步。

  对于不晓得被下了什么药的人,我也顾不得生气,只能深吸几口气憋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

  硬邦邦的说了句,“我去找贺椹来”,就迫不及待的开门离开。

  而在我走到电梯前时,正巧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人。

  这人是贺琮身边带过几次的助理,见他看着我神色慌张,我以为他是贺椹找来帮忙的,见他因贺琮出事着急,还安抚了两句,主动告诉他房间里的情况,让他尽快找医生来。

  可我下楼撞到急匆匆撞上我的贺椹时,他告诉我贺家的保镖都被人找借口打发走了。

  那个助理的脸一刹那浮现在我脑海里。

  “坏了!”

  我来不及解释,拉着贺椹又跑了回去。

  电梯上下一趟也得两分多钟,而我们耽搁的这些时间,足以让别人杀死没多少反抗力气的贺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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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打开/房门时,里面满是血腥味,地上那个浑身都是血,床上的贺琮和他之前见时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那个助理正拿着一根针管往贺琮手臂里注射。

  贺椹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时间蓦然间重回到了我刷卡进到房间的节点。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把视线定在床上的贺琮脸上。

  回溯机制只作用于剧情人物,我接触过的熟人除了贺椹就是贺琮,贺椹没有死亡,那死亡的就应该是贺琮。

  再加上他离开/房间前贺琮的表现……所以另一个定位在“朋友”的人物就是贺琮?

  这怎么可能呢?贺琮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这种怀疑让我照旧解决了那两个人,也像原来一样推开了贺琮。

  而这次我等到了那个助理,也把人打了个半死捆起来后,就出门去找贺椹。

  然而,躲过了贺琮死亡的事件,却依旧没能阻止贺琮走向死亡的脚步。

  明明一切都应该来得及,但贺琮体内的药性硬是让他休克窒息。

  又一次接到被宣告死亡的通知时,我看着贺椹哀嚎着跑到抢救室的身影,时间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

  这一回却是在我制服了助理之后。

  毋庸置疑,贺琮的确是七个人里的一个。

  我站在原地看着贺琮,看着他不再是那个躺在纯白床单上,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有的尸体,又想着剧情竟然会把他也划定为七分之一,不由得咳着笑出了声。

  贺琮对贺椹的意义太过重要,在他失去父母,又失去爷爷之后,贺琮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耳边还回荡着他崩溃到撕心累肺的哭喊,就像曾经跪在大雨里的我一样。

  除了接受,我从来都没有第二个选择。

  事实证明,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先开车后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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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了解贺椹,我知道他没法承受贺琮的死,同样也知道,我和贺琮上床这件事,会对他造成怎样的打击。

  那段时间贺椹像疯了一样的揪着那些算计他和贺琮的人,往死里折腾。

  即使再恨,再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最后还是屈服在他哥松口并同意赠送股份之下。

  后来姜家出事,在瞿家帮助下,姜婪入主姜家,处置了妄图害他的邵逢。

  贺椹也紧随其后,在我明面的嫌弃,实则是贺琮建议下,要求进入公司做事。

  越到最后,我越没有心力反抗,只盼着早日结束。

  所以五哥我没拒绝,三哥也被我主动拉了进来。

  就这样,七个人的齐聚预示着剧情高/潮结束,我也随着日复一日的日常流水账,渐渐不再盯着他们的行踪。

  一直到又一次我的生日那天,兴冲冲的回到家里,失魂落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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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的结束,分明应该开心,我却觉得世界变成了阴天,灰蒙蒙的天空压在心上,不见一丝阳光。

  “啪嗒”一声,世界恢复了原来的黑暗,我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