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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同床

第18章 18 同床
查槐扣着阮文谊的手腕,把他手中的杯子慢慢倾倒。

阮文谊被他抵在餐桌上,上半身受力,腰不得不往后靠,这个别扭的姿势让他哪都用不上力气:“查槐,红酒会洒到地板上的。”

“不会,”查槐把酒杯从他手里拿走,“我已经喝完了。”

阮文谊想起他刚才就着自己手腕喝酒的样子。

他总觉得查槐今天有点奇怪——比往常多了很多攻击性与侵略性。

这样的查槐总让阮文谊幻视到高中的时候。过去的记忆不适时地涌上脑海,阮文谊打了个激灵。

查槐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关切地问他怎么了,甚至动作比刚才更粗暴了一些。他抓着阮文谊的手臂,一使劲,直接把阮文谊提到了桌子上。

阮文谊后腰到臀部的一片地方都被餐桌边缘蹭地发疼,被查槐五指紧锢住的手腕也生疼,他“嘶”了一声:“查槐!”

查槐放开了紧锢着他的手。

然而阮文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腰部一紧,查槐抽掉了他的腰带,紧接着就把他的裤子直接扯了下来。

查槐的动作堪称暴力,阮文谊险些被一起扯下餐桌。他及时扶住餐桌一角,刚刚稳住身形,裸露在外的两条腿就被猛地一分。

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衣,查槐的手按上了阮文谊的性器。

内衣的布料算不上粗糙,可是被这么按在性器上揉搓,异物感与摩擦感都无比明显,还是不太舒服,更别提会产生什么反应。

阮文谊伸手去按查槐的手。

他用的力气不大,但查槐还是立刻停了下来。查槐抬起头看他,阮文谊无法从黑暗中分辨出对面人的表情,可却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

是他失约在先,查槐心里有火,他也该谅解。

这么想着,阮文谊又把拦在查槐手腕上的手慢慢挪开了。

阮文谊想得没错,只是他没预料到,查槐心里这把火,显然烧得过了头。

查槐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按得倒在餐桌上。酒店的餐桌是圆形的,面积也不大,阮文谊的肩胛骨往上根本没地方可靠,只能这样悬空在半空。

上身的悬空让人本能地害怕,阮文谊一手死死扒着餐桌边缘,另一只手虚晃一下,想要去揪查槐的衣角。

但还没等他摸到衣服边儿,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已经袭来,阮文谊整个人都随着着剧痛一抖——

查槐竟是一点润滑都没做,就直接把手指戳了进来。

阮文谊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查槐的手指。他感觉得到那手指上带着薄茧,从柔嫩地褶皱一点点按压过去,粗糙的触感像是一层砂纸,在打磨他脆弱的穴道。

温度也不太一样……润滑液总是有点凉的,可查槐的手指却是热的,没了明显的温差刺激,被挤压过的每一处都发麻发痛,他甚至分辨不出查槐的手指进到了哪个位置。

阮文谊疼得直抽凉气,他挥出手,一巴掌打在查槐后背上,从抽气声中挤出勉强两个字:“润滑。”

查槐动作不停,手指还在他后穴里按捏:“没带。”

阮文谊不相信,可也没精力再挤出几个字来与他争辩。

在体内打磨他的砂纸终于找到了最为隐秘的一点,对着那处按了下去。摩擦地疼痛感与酥麻感混合在一起,对阮文谊的理智发起冲锋。

他难耐地呻吟一声,原本软在胯下的阴茎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查槐的另一只手在他阴茎上弹了一下,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对阮文谊说:“你射上一次,不就有润滑了?”

阮文谊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今天的查槐非常反常。

他原本以为查槐是心里有火,要把他拆卸干净吞吃入腹,才能解气;可现在看来,查槐更像是要把他从根本剥开——暴力地摧毁他的理智,再逼迫他展露最为脆弱的内里。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天大概会是七年来……不,这么多年来自己最为狼狈的一天。

查槐嘴上说等他射完做润滑,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给阮文谊射出来的时间。

阮文谊半抬头的阴茎已经在查槐指尖的动作里射出一点清液。查槐甚至不愿给阮文谊适应两指的机会,三根手指指在阮文谊湿润的龟头上抹了一把,就着那不多的黏液,再次狠狠插入了阮文谊的身体里。

三根手指在阮文谊身体里动了几下,在后穴适应之前,直接换上了“正餐”。

硕大的阴茎直接顶入尚未开拓好的后穴,阮文谊呻吟一声,浑身都崩得死紧,阴茎感受到了后穴的阻力,只进去一个头,便难再往前分寸。

阮文谊喘着气,查槐把手伸到他背后,从卫衣里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他的腰窝。

只有这安抚的动作里,还残存了点阮文谊熟悉的温柔意味。

阮文谊慢慢放松肌肉,紧缩着的后穴也逐渐放开。卡着他的阴茎倒没急着继续往里进,反而退了退,像是要给他留出点喘息空间,

阮文谊想,对,就是这样,先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在他放松下来的一瞬间,查槐双手扶住他的膝盖,把他双腿掰到最开,狠狠一顶胯,直接把阴茎一贯到底。

阮文谊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柄利刃从中间割开了,冷汗与泪水瞬间流了下来,他张着嘴,以为自己一定发出了痛极的嘶吼,可实际上他只发出了一声短促轻微的呻吟。

他乱摆的手碰倒了桌子边缘的酒杯,红酒朝着他泼了下来,把卫衣、脖颈和脸颊一起打得湿透。

查槐在他身体里抽插,后穴一阵阵的痉挛,阮文谊也随着他的动作细细密密发着抖。一切知觉好像都离他远去,只剩下掐在他腰间的手、以及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性器。

阮文谊被晚一步袭来的快感唤回一点神智时,查槐正俯身在他脸侧。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有多狼狈,只隐约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他好像在哭着对查槐求饶,求查槐轻一点,求查槐出去……

无所适从的尴尬让阮文谊有些崩溃,他难耐的偏过头,与俯身在脸侧的查槐撞在一起。

查槐正在亲吻他,连带着他落下的眼泪与残余的红酒一起,从他脸上掠夺干净。

阮文谊突兀地想,如果他和高中时候的查槐做爱,可能就会是这样的场景——只是做爱还远远不够,缺爱又缺乏安全感的查槐会迫不及待剥开他、占有他,把能触碰到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