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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卧槽!谁他么的还用苞米皮子擦腚啦?”

“特么的太有才了!”

“这摩托车还是个新的呢。”

“看着咋眼熟呢?”

“好像是那个谁,前两天回来的那个……关锁……”

“俺在这儿呢!”关锁一溜烟儿的冲了进去,然后就听里头不一会儿就传出来关锁的叫声:“卧槽!俺的新鞋!”

“又一个中奖的啦!”有人闹哄哄笑哈哈的围观起哄。

很明显,关锁也踩着了……

“你昨晚儿,在人家地里那什么了?”许思文看了看武庆刚。

“好像是吧?不太记得了。”武庆刚想了想:“反正是拉粑粑了,不过没带手纸,记得扒了啥玩意儿擦的腚沟儿……”

“赶紧回家,打包东西,去市区里,咱们回兰州!”许思文二话不说,拉着武庆刚就往回跑,麻麻的,丢人丢大发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于是在他们两口子急匆匆跑掉之后,武大老板喝多了,上苞米地解手后,将摩托车留了下来,骑着苞米杆子回家的事情,几乎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

待到翠花嫂子打电话跟许思文求证了之后,翠花嫂子也捡了个乐呵。

许思文一看到武庆刚就想到这事儿,先是武庆刚醉酒后的那些话,然后就是武庆刚醉酒后干的事儿,情不自禁的就朝武庆刚的屁股看了又看,还每次都能笑的不行不行的……

被瞅的时间长了,武庆刚就有些纠结了,找了魏延解惑,魏延这个男男的二百五,查了许多资料出来,弄了好几天,归根结底一句话:许技术员儿八成是想翻身!

“翻身?”武庆刚不太懂,他好像没压榨过媳妇儿啥吧?他又不是地主老财,媳妇儿也不是农奴。

“就是你当媳妇儿,他是当家的,懂了吗?”魏延郑重其事的跟武庆刚下命令:“老板,你要是真那啥了,俺们可真梦碎了啊!”

即使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人高马大的武大老板,也秒适合当下面的那个啊!

要是许技术员儿连武大老板这样的都能下得去嘴,那许技术员儿的神经线得多粗啊?审美的眼光得多奇葩啊?

“啥?”武庆刚当时就炸毛儿了。

媳妇儿是他的,他用来疼着宠着护着,可不代表媳妇儿就能压他身上,要压也绝对不是那种“压”法儿!

自从武庆刚明白了之后,每次看到媳妇儿的小眼神儿的时候,总会警惕起来,猜测媳妇儿莫非真的想要“造反”?

纠结了好几天,终于在某一天晚上,武大老板决定跟许思文摊牌:“媳妇儿啊,你要是想要翻身也不是不行,大家在床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能压得住谁,谁就是当家的!”

“没头没脑的你说什么呢?”许思文压根儿就没往那上面想,只是看到武庆刚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啥,然后他就总是想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

“媳妇儿!”武大老板汗毛儿都立正站好了:“咱能先不乐吗?先好好说话行吗?”

“好吧好吧!”许思文将笑意憋回去:“你说吧,你要说什么?”

“俺想说……”武庆刚吭哧瘪肚的将话说了又说,争取让媳妇儿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还没说完呢,许思文又笑场了!

又、笑、场、了!

简直“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再敢不好好听,俺就要发火啦!”武庆刚一个虎扑就把笑的不行不行的许思文压在了床上。

“呵呵呵……好呀,你发个火儿我看看!”许思文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哎呀?胆儿大了?”武庆刚这个惊讶啊!

“嗯,胆儿长大了,还肥了不少呢。”许思文亲昵的蹭了蹭武庆刚温厚的胸膛。

武庆刚倒吸一口气,看许思文就跟看到奇景儿了似的,媳妇儿这是咋了?

遭雷劈了?

开了窍儿?

武大老板自己个儿倒是先纠结上了。

许思文抿嘴闷笑不已,整天偷着乐。

自从那天武庆刚醉酒后,许思文就什么都不担心了,男的女的又如何?只要武庆刚心里有他,只要他心里也有武庆刚,别人家有咋了地咋地,作上天去,武大老虎还是他许思文的……

205 庄家村来人

武庆刚折腾了好一段时间见,也没能弄明白媳妇儿的秘密,不过据他观察,媳妇儿好似没有翻身的意思?

某天堵着魏延,又是一通埋怨。

“老板,你要是每天都弄这些事情给我处理,我也无所谓啊!就是公司里的公事,您打算咋办?是您自己解决还是再找人代劳?”魏延都要崩溃了。

老板三天两头找他咨询感情生活,他又不是知心弟弟,打工打到他这种程度,也是一个能耐了。

“滚蛋!”武庆刚一向是甩手掌柜干习惯了,你让他接受魏延那些东西,他才不干呢。

自己就先灰溜溜的跑掉了。

许思文看着武庆刚各种蹦跶折腾,他越是折腾他越高兴,武庆刚越是在乎他,才会越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呢。

魏延就是来兰州看一看工作情况,随后就回东北去了,冯晋臣的工作开始收尾,因为已经是金秋了。

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各处已经进入秋收。

许思文给许家集的捐赠已经完工,他跟武庆刚回去看过了,很好很不错,许嘉文兴奋的看着已经建设完成的初中校园,很是感慨万千的样子:“以前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现在都过去了,以后的孩子们再也不用跟我们一样艰苦了。”

武庆刚却是眼巴眼望的看着眼前的校园。

他是个没有上过学的人,对学校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是不想亲近,而是怕亲近了之后,自己自行惭愧。

许思文没管那么多,拉着武庆刚的手,扯着他就进了校园里,武庆刚有些别别扭扭。

许思文不撒手,他也跑不了。

校园里面建设的同样不错,各种设备也都正在往这里运,过段日子就会安装上了,到时候现代化教学不是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吵吵嚷嚷了起来,听声音嗓门儿还挺高,就是说话不太好听。

“……凭什么嘛?就你们许家集得了好处,我们那儿什么都没捞着!”

“就是,这回就是轮也轮到我们村儿了吧?”女人的声音更尖锐高亢,跟吵架一样刺得人耳膜生疼。

“俺出去瞅瞅。”武庆刚一股火儿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来,媳妇儿好不容易建了个学校,还挺不错的,刚来看两眼,这就有人来捣乱了,简直欠揍。

学校门口,两伙人对峙,一伙人武庆刚认识,是许家大哥许嘉文和一群他的同事,也就是老师们,里面还有几个许家集许氏族人里的兄弟,论起来,武庆刚叫个哥呀弟儿的完全没问题的那种;另一伙儿人武庆刚不认识,穿着打扮上看也没法儿分辨是什么人,不过这伙人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样子,看里面走出来的武庆刚,眼神就是一亮,热切的好似看到了钞票。

“你们嘎哈的?”武庆刚的嗓门儿要说起来,这里没人能吼得过他去,只要他放开了嗓子喊起来,绝对震天响。

来人被武庆刚一口东北话问蒙了!

没怎么听懂是个什么意思!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远处庄家村的村民,我们那儿山清水秀,不比这里差多少,不比这里差多少,而其比这里更多一些特产,我们那儿有山泉……。”庄士雅是庄家村除了庄士仁之外,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了,虽然是个女娃子。

但是比起庄士仁的臭名远扬,庄士雅可是根正苗红的很,她是凭自己的本事考出去的,留洋也是自己挣去的,比起庄士仁的不择手段,庄士雅可是好太多了。

“你谁呀你?咋在这儿吵吵个没完没了了啊?”武庆刚一听“庄”这个姓就特别膈应。

庄士仁那个王八蛋都入狱了可他还是膈应的要死,连带着对姓庄的都不待见,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庄士仁的老家,好像就是庄家村吧?

“我们……。”庄士雅没想到武庆刚根本不容她多说什么,就干脆截断了她的话。

“你们什么你们?”许嘉文没了以往的温和,简直就跟全身都飚着火气一样跟来人呛声:“你们老庄家可真够无耻的!当年那么冤枉我们家思文,现在真相大白了,还有脸来许家集?你们难道不脸红吗?”

“当年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啊?再说了,就算不是我们村儿的庄士仁,不也有别人吗?”那个中年女人一副轻蔑的表情:“我们也不算是冤枉他。”

“放屁!”许嘉文没等发火,武庆刚先不干了:“你他妈瞎儿逼逼啥玩意儿?你们就是庄士仁那王八蛋的家里人吧?忒好了!正愁没地儿找你们呢你们就自己蹦出来作死了,今儿咱就把话说清楚喽,谁特么的对不起谁!”

尽管听不太懂武庆刚的意思,不过武庆刚一脸找人干仗的架势,也让庄家村的人知道事情的发展,好像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小雅,小雅,你看这……。”中年女人吓坏了,武庆刚一看就是金主的样子,他们是来求人家去庄家村投资的,不是找人来打架斗殴的,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到底孰是孰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的很。

庄士雅狠狠地瞪了中年女人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许思文?”一转头本来想再跟武庆刚好好说道说道,结果就看到了许思文从里面走出来。

“庄士雅?”许思文一皱眉,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看到庄士雅。

庄士雅神情复杂,当年她还只是个高中生,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却对许思文芳心暗许,可是后来知道许思文跟庄士仁的事情后,几乎崩溃的她,由爱生恨,不断的在庄士仁耳边说来道去,以至于庄士仁那样对许思文……。

“你们来干什么?”许思文对庄家村的人可是太记忆深刻了。

“你管得着吗?”中年女人一看到许思文出现,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你们在别的地方撒野我不管,这里是许家集,你说,我管不管得着?”许思文对这个中年女人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许思文,我们来是找这里的公益事业负责人,不是来跟你们许家集吵架的。”庄士雅不得不出声解释。

“哈?”许思文惊讶了。

“哎,这位先生,我们庄家村也穷得很,也需要公益事业啊!”旁边的几个人,一看许思文来了,生怕许思文拦着他们似的,对着武庆刚一通说啊。

“你们穷活该!谁让你们不干好事儿了?缺德缺的!”许嘉文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呈战斗模式了,一张文人的嘴巴犀利如刀:“谁敢去你们村儿啊?去了再丢个什么东西可怎么办?商业机密可贵了,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赔得起。”

“你怎么说话呢你?”庄家村的人也不乐意了。

“你管得着我怎么说呢!”许嘉文将刚才他们说许思文的话丢了回去。

“许思文,你这些年,还好吗?”庄士雅不顾旁边吵架的人,直愣愣的就跟许思文搭话儿。

“还没被庄士仁的事情打击到一蹶不振。”许思文对庄士雅的态度有些不悦,眉头都皱起来了。

“庄士仁他已经伏法了,是我们庄家村的人冤枉了你。”庄士雅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你就原谅我们吧,好吗?”

“不好!”许思文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噎的庄士雅一口气差一点儿没上不来,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住了。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啥?吃白饭啊?”武大老板在一边儿阴测测的插了一刀。

“就是!”许嘉文在一边附和:“自打庄士仁的事情后,我们庄家村的人没一个来道歉的,更别提赔礼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犯了错咋还有脸来我们许家集?这脸皮得多后?恐怕子弹都打不透吧?”

“还有脸来许家集,你们不嫌臊得慌吗?庄士仁在监牢里过的还好吗?哎哎!那个谁,你不是庄士仁他妈吗?你去探监了没?见到你那个儿子了没?”

中年女人气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庄士仁是她的禁区,谁碰她都不乐意。

“我们家阿仁就是进了监狱里也比他强!他找个男的过日子也不嫌晦气……!”中年女人嗷嗷叫着跟许嘉文别上了苗头,说话都不经大脑了。

“闭嘴!!”武庆刚喝呼了一声,然后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十分恶作剧的宣布了许思文的身份:“你们要找的公益事业负责人,他姓许,叫许思文。”

庄家村的人:“……!”

等事情结束后,庄家村的人灰溜溜的跑掉了,武庆刚叉腰哈哈大笑,就跟他解气了一样。

许思文看着他幼稚的举动无语半天,决定暂时先不要去搭理他的好,等他笑够了再说吧。

许嘉文凑到许思文跟前儿:“思文啊,刚子他没事儿吧?”

这都笑了多久了?

再笑下去都傻了。

“让他笑去吧,不笑个够他不会停下来的。”许思文低头继续弄手里的新鲜竹笋,这是今年的秋笋。

“思文,听说今天庄家村的人来了?”程美丽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一看到许思文就冲了过来,一脸的八卦模样。

“嗯,让大哥带人给骂了回去。”许思文一想到许嘉文当时不停的踩着庄家村人的痛脚,他就觉得大快人心。

206 丈母娘给的任务

晚上的时候,几乎整个许家集都知道了庄家村的人来过了,各个都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我怎么就没遇上呢?早知道今天就不出去了,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听到许多人都这样说,武庆刚乐了:“没想到你们这群读书识字儿的也稀罕干仗啊?”

“跟他们没话说,就剩下动手了。”

让许思文跟武庆刚惊讶的是许爸爸、八爷爷他们这些老人们的态度,虽然没有赞成,可他们也没阻拦啊!

许思文偷偷的跟武庆刚咬耳朵:“你看着吧,要是庄家村的人再来,保证挨揍!”

这事儿不是没有过,不过双方那个时侯都比较克制,如今庄士仁都被他许思文给克到了大牢里去蹲着了,庄家村的人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才怪了去!

“等他们来闹,俺一个揍俩!”武庆刚对庄士仁没好印象,对庄家村的人更没好印象。

不过等了半个来月,也没见庄家村的人起刺儿。

某个周末他们再次回到许家集,晚上吃完了饭,许爸爸带着许嘉文和许思文去办事儿,留下武庆刚陪着老丈母娘许妈妈聊天。

“刚子啊,你脑子活,你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思文他爸戒了那口烟?整天的抽抽抽,抽的整个人都灰呛呛的了。”许妈妈对许爸爸的烟瘾已经达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以前隐忍惯了吧,也就没什么感觉,可自从跟武庆刚接触上,翻身做主后,许妈妈就体会到了平等的好处,对许爸爸的一些坏毛病真是越来越忍不了了。

“您咋还想起这茬儿了呢?”武庆刚挺惊讶,老丈母娘跟老丈人之间的霹雳闪电,都是他在后边装枪,老丈母娘在人前放炮。

以前老丈母娘倒是说过几次,但是没这次这么坚持啊!

“前几天,看亲戚家的一个老头儿,也是抽烟喝酒的,得了肝癌去世了,回来啊,我这心里就总是惦记着,你说他虽然不喝酒,可抽烟抽的可频繁了,我们都是受害者,二手烟什么的,宣传的可清楚了,危害比抽烟的更严重!你说他整天的害着我们干什么呢?”许妈妈越想越是这门回事儿。

越想老太太就越生气!

“他就是好这口儿,也不是故意的。”武庆刚对老丈母娘对老丈人的污蔑可不敢应声。

不仅不能应声还得帮忙分辨一下。

“你就向着他吧,反正我不管,你给我想个办法出来,让他把那烟给我戒了吧。”许妈妈决定将这个包袱丢给武庆刚了,她是对老头子没辙儿了。

武庆刚挠了挠脑袋,回头就去找魏延了。

魏延几乎要给他这个当老板的人跪了啊!

另一边,许思文还不知道武庆刚摊上了个老大难问题,许爸爸带着他们俩看完了初中学校,小学也看了看,都很不错,对出资的许思文也是夸了夸。

“思文啊,那张家小儿子就没想过回去看看吗?”许爸爸对张家没什么好感,对出淤泥而不染的张岚河倒是挺惦记。

“回不去了,他有那么一个是非不分的父亲,回去也是生气,还不如丢开手,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呢。”上次张家的事情,让张岚河彻底的伤透了心。

若是张家哪怕顾虑到张岚河一丝一毫,也不至于对他们下这么狠的手。

不论是他还是武庆刚,都没少受到骚扰。

张岚河是彻底的对张家失去了那份感情。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许思文接了起来:“你好,我是许思文。”

“思文哥哥,我是庄士雅。”电话里,庄士雅的声音有些委屈和艰涩。

许思文一时间无语。

他没想到庄士雅竟然会给他打电话!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许思文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的电话号码也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尤其这支电话还是个人通话用,而非公事上的那支。

“思文哥哥,这个重要吗?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我才从海外归来,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庄士雅选择性忽略了许思文的问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想不到庄士仁竟然会这么卑鄙,当年要不是他在家里胡乱说话,他们也不会直接找去许家集,让你……喂?喂喂?”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许思文那边明显是挂断了通讯。

许思文挂断了电话,将来电设置成了黑名单,他对庄士雅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可也同样的,没有什么好印象。

庄士雅于他,只不过是那段回忆之中的一个不起眼儿的路人甲乙丙而已,叫什么“思文哥哥”这样的称呼,许思文打心眼儿里反感的不得了。

思文哥哥?

他们同族里的弟弟妹妹们,都没这么喊过他。

庄士雅算是个什么东西!

许思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跟着老爹大哥一起回了家,晚上躺床上,武庆刚就跟他犯嘀咕,说了老丈母娘的要求。

“戒烟?”许思文一听就头疼不已:“我小的时候,妹妹也没少让我爸爸戒烟的啦,可每次都失败,而每次失败过后,爸爸吸烟的数量总会有所增加哎。”

“俺回去找人想辙儿,保证让咱爸戒烟!”武庆刚想了想,还是人多力量大,大不了,大家一起想办法。

许思文摸了摸武庆刚已经有些长了的头发:“嗯,明天咱们回去就集思广益,还有啊,明天你要剪剪头发了,有些长了,虽然说秋天凉快了些,可是还有秋老虎一说呢。”

“集思广益?嗯,集思广益。”武庆刚咬文嚼字的重复了好几遍这四个字儿,然后美滋滋的搂着媳妇儿睡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许思文自然是投入工作了,但是他以为武庆刚就是说说而已,想几个馊主意给老娘,折腾折腾他老爹,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了,反正许爸爸戒烟的事情,他从小看到大,没一次成功的。

可是武庆刚这家伙闲着无聊还真当了个要事来办了。

“老板,我听说这个是草药烟卷儿,吸了后再吸烟就会满嘴的苦味儿,让吸烟的人对烟草越来越讨厌,自然就不吸了。”

“哎呀?这个不错!”

“老板,这个叫‘戒烟糖’,甘草薄荷和蜂蜜熬制而成,想抽烟的时候含一粒,时间长了养成习惯,自然能戒烟。”

“呦?这样挺方便呐!”

“老板……。”张朝阳提溜来好几帖黑乎乎的狗皮膏药。

“俺是要戒烟的,你整个膏药干啥?”武庆刚一脸嫌弃。

“老板,你听我说啊!这叫戒烟膏药,加热后贴肚脐上,药效随着肚脐进入身体,排除体内有害物质……。”将人家推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哇啦哇啦对着老板学了一遍。

“这么神?”武庆刚半信半疑。

“这可是有人证实过了的!”张朝阳去买的时候,推销的人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于是他也这么跟武庆刚保证了。

于是武庆刚收下了。

等到要回许家集的时候,许思文就看着武庆刚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拎东西,以前吧,也有过这样的举动,许思文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吃惊才是,可是许思文吃惊的是,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透露着古怪啊!

没有什么确切商标的烟,不是什么卷烟厂出品的,反而是什么保健品公司?还有那个糖,记得妞妞要换牙了,大嫂可是不要人给她吃糖果的,连大哥都坚持看守女儿的牙齿啦!

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烟斗不像烟斗的,还有膏药!

是那种比较古老的黑褐色膏状的样子,味道倒是挺好闻,好像是薄荷味儿的……。

“你这些都是什么啊?”许思文好奇啊!

“都是给咱爹的东西。”武大老板一脸的笑意怏然啊!

他觉得这次一定能完成老丈母娘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要知道,但凡是市面上能见到的戒烟的东西,他这儿不说全部都有,可十之八九却绝对都搜罗来了。

“给爸爸的?”许思文看了看武庆刚,再看看那堆东西,有点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爸爸喜欢的都是些字画之类的东西,烟倒是也喜欢,可糖就算了吧?他、他大概不是很喜欢吃糖。”

何止是不喜欢,许爸爸都多大岁数了?要是还喜欢吃糖块,那可真是返老还童了,或者说是老顽童?

“放心吧,他肯定爱吃!”武大老板信心满满,顺带的还帮大嫂程美丽带了一次货。

许思文不知道武庆刚为什么这么有信息,罢了,就随他去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武庆刚还记得帮老爷子戒烟的事情!

于是,杯具发生了!

和往常一样,夫夫俩回到了许家集,许爸爸这几天正好已经收拾完了水稻,田地也拾掇了出来,就等着到时候播种冬小麦了。

俩人回了家,许思文带着东西去找许嘉文大哥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公益事业,东北虎百货在许家集的绿色蔬菜基地已经成型,就差里面的一些东西了。

武庆刚不去关心这些,自有人处理,他拿着带来的烟卷儿,去找了许爸爸。

“爸,俺给你带了点儿好东西来!”武庆刚一脸得意的表情跟许爸爸邀功请赏。

“捡到漏儿了?”许爸爸就对这个念念不忘。

“没……!”武庆刚一脸黑线,咋老头儿就想着占便宜呢?

207 半子正在努力中

“那你来干嘛?”许爸爸对这个半子可是一直都很严厉的,生怕老许家没人能压得住武庆刚似的,一家五口人,就他每次见到武大老板都一副长辈样子,给的笑脸儿少,板着脸训话的时候多。

不过武庆刚也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是武家大哥养大的,对于父亲的严厉很是渴望,倒是没觉得不舒坦,反而还挺喜欢这样有人教导着的感觉。

“您看!”武庆刚举起手里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许爸爸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新出的香烟?这烟卷儿可挺细的啊!”

“可不,听说可好使了,您尝尝?”武庆刚不吸烟,不过他对烟也有些研究,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拿上供的龙烟儿贿赂老丈人了。

“尝尝!”许爸爸就对烟挺喜欢,看到新的没抽过的烟草老头儿馋了,就没去细想武庆刚说的话里的意思。

不然他绝对不会上当!

武庆刚亲自上阵,给老丈人点烟。

许爸爸先是闻了闻烟卷儿,还挺好奇的:“呦呵?这是个什么味儿?薄荷的?”

“新出的好东西!”武庆刚可劲儿的忽悠老丈人,因为那谁谁都说了,一吸见效!

效果杠杠的!

许爸爸半信半疑的让武庆刚点了烟,武庆刚还在一边儿满嘴跑火车:“头一口要吸满了,听说味道可特别了!”

于是许爸爸就真的头一口就狠狠的吸了满嘴的烟,当时就被辣的鼻涕眼泪齐飞!

“咳咳……哦咳咳……!”许爸爸被呛到了!

红着眼珠子瞪着武庆刚,指着他的手指头都哆嗦了啊!

个臭小子!

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