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沈飞闻言挑眉,斜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以着略微讥讽的声音,道:“若是我不回去呢?”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对于沈飞的挑衅,那些人并未说什么,只是偏首看着施若风的目光极为凌厉。
不需要再说什么,沈飞也懂,他们是在无言的威胁。
半晌后,在这宽敞的病房内在一度响起了手机铃声,为首的男人接起电话,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关机,向施若风的方向走去。
瞬息间,病室内充满了一股焦灼感。
所有的人均把目光调向了逐渐接近的两人中。
施若风从床上半坐起,与为首的男人相视。
他说:“您好,施先生,奉老爷的命令,我有必要对您说,少爷已经有了未婚妻,并与其未婚妻有了一子,所以,请不要再纠缠少爷,破坏他们一家……”
不轻不重的话语,让整个病室的人听了个透彻。
别人都说,施若风是闯入别人的第三者,死不要脸的同性恋。在大人的眼里,普通人的眼里,这种事总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施若风再美,对比自己要大上许许多多的人眼中,依旧是下作的。
“……”施若风半眯着双瞳定定地盯视着男人,眸中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点。
“至于您想要什么,我们……”
施若风摇了摇头,在这一动坐下,男子停住了未竟的话语,问:“你是不愿意了?”
施若风不语。
冷冷一笑,他道:“我们老爷说了,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他说的极为小声,只够与他在咫尺之间的红炎月与施若风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施若风回他一抹冷笑,说:“没想到你们家的人这样下作。你们的少爷追着我不放,无论我怎么甩都甩不开,如若你们有本事,就让他不要来纠缠于我,请不要无法控制他,便从我下手!你们,真是无能。”
为首的男子一愣,看了眼沈飞,又看了看红炎月。
耸耸肩一笑,最终,他对着沈飞说:“少爷,我该传达的话已经传到了,要如何做,您心里有数。”语毕,便走出了病室,身后紧跟着一群人。
当他走出门槛时,以着云淡风轻的语气,如无其事地道:“如若让老爷发怒了,真不知会变成怎样……”真,期待呢。
这怒火一旦发泄出来,会变得如何?至今为止,没人敢挑战沈家老爷的怒火,因为,结果太过可怕。
沈飞知道,所以,当他看到那群人离开时,一颗心焦虑无比。
时间缓缓地过,沈飞漫步到施若风的身边,握住他的一只手,施若风并未抽离,而是任由他紧紧地握着。
他说:“若风,苏青玉有了我的孩子。”
“……嗯。”
“若风,我知道那场火是她放的,可是,因为孩子我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回施若风是连应声也懒惰得应了。
“若风,我爱你。”
“有了孩子的你已经不具备说这种话的资格了。”
沈飞的面色中闪过一抹黯然,他说:“爱你就是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依旧爱你,一辈子爱你。”
“……沈飞,你真是笨,真是……没有得到过教训。那天,很心痛吧?当我对着别人说着爱语的时候。你对我说爱我,你可曾想过,在我的心中,你口中所言的爱比我的谎言还要廉价?以后开始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了,伤了自己的同时,也会伤了别人。”
“我伤了你吗?”沈飞认真地问。
施若风摇了摇头,“没有。”才怪。沈飞的爱语充分地让施若风自己体验到了自己承诺的廉价。“你能伤的,也只有爱你的人罢了。”
“是吗?苏青玉,她知道我爱你,所以,她很伤心。”
“因为她爱你,所以才会伤心。”施若风说。
这是今日两人之中最后的对话,之后,沈飞默默地陪了施若风几个小时,便走出了病室。
当沈飞走出去后,病室里的人立刻对着施若风指指点点,责备着,然后,一些比较年轻气盛的女人,便“一不小心”地朝着施若风丢东西。
然后,她说:“啊啊啊,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这种人的。哈哈哈……”干笑两声,然后小声嘀咕,声音却恰巧让病室里的所有人听见。
“跟女人抢男人的下贱男人并不多见,啊,不应称为男人,不过是被男人差屁 眼的鸭子罢了!”
……
病室的杂乱维持了许久,最终,红炎月率先受不了,为施若风办了出院手续,便带着施若风去了红家的别墅。
圣诞节。
街道上四处被雪白所铺盖着,有着节日的气氛。
当红炎月带着施若风回了红家时,最高兴的莫过于红笑笑。
只是,红炎月说,施若风身体弱,需要休息,之后便把施若风带入了自己的房中,带上了门。
从中午到晚上,到天黑,天空上出现繁星时,施若风一直被红炎月关在屋子里,同时也是在屋子里用的餐。
夜色醉人,心事烦人。
施若风忽然说:“我想喝酒。”
“不行,你的身体不好……”
“我想喝。”坚定的语气。
红炎月没再推拒,他去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自己一罐,施若风一罐。
你一口我一口,两人默默地喝着,施若风说:“我需要好好儿发泄一下。”
红炎月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一直知道,所以,从未想过借由酒精来发泄。”
“你太过理智。”
“如果真理智,现在,我会陪着你一起喝酒吗?”
最初,不过是两罐啤酒,到了最后,便是无数罐……两人,都醉了。
酒醉,会让人疯狂。
施若风从床上起来,踉跄着脚步在室内行走着,去客厅,拿啤酒,这一拿又是一打。
红炎月迷瞪地说:“好了,别再喝了。”语毕,打了个酒嗝。
施若风点点头,“嗯,好,不喝,不用嘴喝……”明明说着不喝,却见他依旧打开了啤酒盖。
施若风没吞如肚中,而是直接把啤酒兜头淋了自己一身。
红炎月眼睁睁地看着,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他走到施若风的面前,一样卖葫芦地打开了又一罐,然后,淋了施若风一身。
他说:“如若,这样能让你轻松一些,就让你洗啤酒浴好了。”
酒池肉林,纸醉金迷……
橙黄色的液体染湿了衣裳,让衣服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展现出完美纤长的身段。
红炎月一直不停地往施若风的身上撒啤酒,酒是最好的催情药。
身体开始逐渐发热,当两人意识过来时,已经滚在了一起,浑身上下被酒液彻底浸湿。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之,两人接吻了。
不带感情的吻,有的,只有对相互的怜惜。
随着吻,身上湿透的衣裳被两人剥光,之后,又是一阵交缠……
蓦然,“咯吱”一声,传来开门的声响,人还没入内,却听到红笑笑的叫声。
“哥,若,我们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外面下了好多……”雪。
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红炎月室内的凌乱。
红笑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唇大张,一脸的不敢置信。
泪水瞬间迎上她的眼眶,忍着忍着,忍不住了,就留下了。
她“啊哈哈”地干笑两声,说:“难怪哥哥不让我跟若走得太近。原来,是因为哥哥喜欢若啊。”
“原来,哥哥和若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原来,哥哥和若早就做过这种下作的事了啊。”
“原来,你们这样龌龊恶心,不要脸!你们都去死吧!”
然后,“砰!”地一声,红笑笑关上了房门。
室内原本因酒而不断攀升的温度,却因这一场的意外瞬息间凝结住。
施若风与红炎月的酒醉刹时清醒了不少,两人面面相望。
许久后,施若风轻声问:“你不去追吗?”
红炎月摇摇头,苦涩一笑,他说:“如若这样就能让笑笑放弃你,也就无所谓了。”
“……”施若风沉默。
四七节
红炎月以为,红笑笑会放弃施若风,可是事实上,这也只是他的以为罢了。
第二日,红炎月带着施若风出现在餐桌上,那时,红笑笑正在厨房帮着母亲端菜,当她看到坐在餐桌上的施若风时,殷勤地招待着。
那股热情劲儿,就好像昨日发生的都是虚无的幻影,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是完好如初。
等菜一道道上了桌,红父动了筷子,众人慢悠悠地吃。
“爸爸,我决定了,我要和若结婚。”红笑笑蓦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砰砰”几声,众人手中的筷子都落了地。
“不行!”红炎月率先反对,一张脸绝对阴沉。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或者,哥哥是想说您爱着若嘛?不管,若是我的!我决定要和若结婚,跟他生宝宝……”
红父红母脸色青红交错,看了眼施若风,有看了眼红笑笑,始终没能允许这门亲事。
红笑笑怒了,她哭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知道的……笑笑的愿望一直很少很少,如果,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就……”就怎么样,她没说出来,可是红父红母的脸上闪过的却是一脸的担忧。
做父母的,总是难,可是做一个疼爱子女的好父母的,更难。
红笑笑“砰”一声,丢下了饭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施若风左右看了一眼,尴尬一笑,说:“我上去追她。”
红炎月点点头,“若,告诉她,你不会爱上她,不要再让她对你有所希翼……要是她怎么都不听,你就对她说,你爱的是我。”
施若风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红父红母,发现他们两人的面色惨白。
怕是,这地儿施若风以后都不能再来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施若风点点头,向楼上红笑笑的房间敲了敲门。
当门开的那一刹那,施若风看见了红笑笑站在桌前,桌上有着一晶莹剔透,发着银白色光泽的琉璃杯,此刻,红笑笑正往里面倒东西。
当红笑笑看到施若风,某种的焦虑一闪而逝,双手紧紧地握着琉璃杯。
施若风绝美的眸子微微一眯,慢慢走到红笑笑的面前,站定,定定地注视着她。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红笑笑讥笑一声,以着斜眼回看施若风,她说:“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自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愣怔了一下,一只手下意识地便与红笑笑抢着杯子,结果红笑笑不肯给,闪躲着施若风。
女人的力气与男人总是有着诸多的差距。
施若风握住了红笑笑的手腕,红笑笑尖利的贝齿咬在了施若风的手背上,她以着模模糊糊的口音,道:“你还不放手!?”
“不放!”施若风倔强地说。
然后,那白皙的手背被红笑笑咬出了血痕,血,一丝丝地从施若风手背上滑落,鲜红而触目。
两人僵持不下,蓦然,红笑笑抬头,对着施若风的对面惊喊道:“哥哥!”
施若风一惊,反射性地放开红笑笑,回首看,趁这个空挡,红笑笑喝下了琉璃杯中的物体。
施若风吃惊了,双手放置于红笑笑的肩膀上,强烈的摇晃。
他说:“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红笑笑冷冷一笑,“不可能!除非……除非你肯做我的老公,除非,你跟我结婚!”
“红笑笑!”施若风大声呵斥,“你对我的感觉不过就是对漂亮东西的渴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美丽东西的渴望?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八蛋!我 cao 你……菊花!”激动了,粗鲁的话语自红笑笑的言语中吐出。“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当看着你被别人追去时,我会心疼?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会放任着着?若!我爱你爱你爱你,所以,以前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希望……”
“你没的希望!现在,你就跟我去医院!”言毕,施若风便拖着红笑笑向屋外走去。
红笑笑挣扎,然后,不知怎的,红笑笑的身体向桌角撞机而去,那里,正好是心口的位置。
然后,红笑笑整个人蜷缩于地上,可是,她看着施若风的面孔却充满了胜利。
她说:“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施若风顾不得红笑笑说了什么,他眼里所映入的红笑笑,不过是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水,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的红笑笑。
当他抱着红笑笑时,红笑笑难得的没有反抗,只能她以着虚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疼我疼,若,我很疼……很疼……”
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做呢?
施若风把红笑笑抱下了楼梯餐厅的方向,众人看到红笑笑虚弱的样子,面上闪过惊色,红父颤抖着双手拿着手机,按了无数次的键,结果越着急,越是按不好。
红母看不过去,夺下红父的手机,拨打了电话,招了司机,准备向医院走去。而红父则是夺下了施若风手中的红笑笑。
一遍又一遍地问:“笑笑笑笑,疼吗?忍忍,我们去医院。”
一辆车子能坐一个人,坐了他们一家人,他们带着红笑笑离开,徒留施若风一人在诺大的别墅里。
临走时,红炎月对他说:“笑笑的名字之所以叫笑笑,是因为笑笑出生时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爸爸妈妈希望她多多笑笑,快快乐乐地张大,所以,才叫笑笑。”
施若风一直不知道红笑笑名字的来源。所以,才会发生了刚才的争执。
因为,施若风不让着红笑笑,才会出现了刚才的意外。
施若风所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撞击是红笑笑故意的。
施若风原本想跟在他们的身后追随而去,可是施若风不知要怎么面对红笑笑,所以,他停留在了原地。
坐在门外的阶梯上,那双瞳一直盯视着大门的方向,渴望着那个名字叫笑笑,却不是很爱笑的女孩儿被他的家人所包裹着,微笑着,走入这家别墅。
施若风等了许久,从白天到黑夜。
施若风眼里映入了许多的人,其中,有着沈飞,栾越,栾凤……
可是他并未意识到这三人是谁,只是,不断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是沈飞,“若,天冷,你还是进去吧……”
施若风闻言一愣,然后,这才想到,他不过是“看”到了沈飞,却并未意识到沈飞在他的眼前。
摇了摇头,他继续守在门口,等人。
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唇被冻得青紫,因为穿的薄,全身已经冷的麻痹了。
冬日的雪静悄悄地下着,慢慢地铺盖在大地上,让映入眼帘的世界成为一片的雪白。
沈飞一直一直看着施若风,不肯走,然后,栾越来了,栾凤也来了。
在大门的院子里,施若风坐在台阶上等人,在大门外透过铁栏杆,一直一直看着的是沈飞等三人。
然后,雪停了,清冷的圆月挂在了枝头上,夜深了。
久久后,施若风听到了车辆行驶的声音,他立刻站起身,结果还没站稳,便又倒了下去。
车子缓缓向别墅开来,然后,大门被开启,红炎月独自一人从车里下了车。
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的,便是站也站不稳的施若风。
他漫步走到施若风的面前,搀扶起他,道:“你怎么在这里等?瞧你,全身冷得就像是……”
施若风摇了摇头,阻止了红炎月继续的话语。
头,慢慢地埋入红炎月的怀里,宛如情人之间的撒娇。
红炎月叹了一口气,便把施若风抱入了房间里。
铁栏杆外的三人,三个男人双手握紧成了拳。
他们并不知道实情是怎样的,可是,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们眼里所看到的,便是施若风为了等红炎月,甘愿在冰天雪地里待上一天一夜。
然后,他们陪着施若风一起等着他的爱人。等了一天的时间……
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以前,他们知道施若风没有付出真爱,可是这一次呢?一切……都变得渺茫……
红炎月把施若风抱上了二楼,从二路的窗口中,施若风见到了围栏外竖立着的三道模糊的人影。
红炎月看了一眼施若风,便把窗帘给拉了上去。
他握着施若风的手,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一遍又一遍地传递到施若风的身上。
施若风以着蚊蚋一般的声音,问:“红笑笑,她,怎么样了?”
红炎月摇摇头,“不严重,打了几瓶吊针,就好了……只是,她似乎吃了什么引发情愫的药,我挺担心。”
“嗯?”施若风不解地眨眼。
红炎月轻笑,“现在去了医院也不用担心了,只是,就怕以后她再吃,到时候又不肯去医院,就不知会怎样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吃,那怎么办?”
“那么,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是吗?呵。”单音的笑声,带着浓烈的自嘲。
红炎月把施若风抱入怀中,一遍遍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对不起。”
“嗯,别乱说,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如果,笑笑真的想与你结婚,我希望你能接受她。”红炎月的语气中带着一抹飘渺。
施若风并未回复红炎月的话。
他又说:“笑笑活不了多久了。虽然,想过要移植心脏,可是,要找到适合的心脏总是很难。就怕笑笑撑不过去。”
“……”
“若,求求你……”
施若风起初是没应声,可是随着红炎月一遍又一遍的求字中,终于点头应允了。之后,他听到的是红炎月道歉的话语。
红炎月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可是这幸福里,一家四口中少了谁,都不会再幸福了。
破碎了的家就像是破碎了的碎片,就算再怎么拼凑在一起,就是无法拼回原来的样子,其中,依旧会留下鲜明的刻痕。之后,碎片碎裂时,会失去一些什么,每个人的心口,总会有什么东西遗落里。
所以,人才会一直一直地改变……被强迫着丢失了东西,因为那股自己都无法捕捉的恨意中,快意中……改变又改变。
红炎月的家人,一直在拼命地维持着家庭的幸福。
两天后,红笑笑办了出院手续,说是要回家修养。
这天,为了红笑笑出院,红炎月特意把施若风带回家,庆祝红笑笑。其实不难猜出来,是红笑笑指使的红炎月。
这个家,如今没人敢违背红笑笑了。众人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地付出着自己的爱,关心着红笑笑。
就像是家人之间的聚餐一般,这顿晚餐极为温馨。
众人不断地为红笑笑夹菜,红笑笑微笑着,也为施若风夹菜。
等晚餐结束后,红笑笑忽然说:“若,跟我来我的房间。”
不好的预感,顿时在这家人心中降临。隐隐约约中,他们知道红笑笑要做什么。
施若风眼里的是无奈,红炎月眼里的是哀伤。
在施若风尾随着红笑笑的背影离开餐厅时,红炎月在施若风的耳里再一次轻柔细语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施若风耸肩一笑,摇头,他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吃亏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男人与女人性 交,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男人。就算是被女人托住了一生,如果他在外面不检点,在家的人除了暴怒外什么也做不到。
因为,施若风是被迫与红笑笑走在一起的。
当施若风入了红笑笑的房,当时施若风的面,红笑笑在同一个琉璃杯中倒了白色的药末,然后吞下去。
施若风没有制止,因为,红笑笑说:“这一次,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去死。”
红笑笑轻轻褪下了衣裳,缠上了施若风。
施若风没有反应,红笑笑便拿着同样的药物灌入施若风的嘴里……
之后,施若风被迫抱了红笑笑。
之后,他们都说,一年以后,当施若风升到高三,成年时便要与红笑笑结婚。
红父红母说,他们希望施若风能入赘到红家,他们希望能与红笑笑过一辈子,施若风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