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红父红母以这隐晦的话语说,既然是红家的人了,以后,就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四八节
施若风与红笑笑订婚了,在他高二,十七岁的时候。
红笑笑与施若风发生关系后,她总喜欢盯着施若风看,看过了之后就傻笑。
“咯咯”的笑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彻。
一月一日,元旦。
从圣诞节到元旦,施若风一直陪在红笑笑的身边,向学校请了假。
元旦这一日的清晨,众人坐在客厅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时,施若风忽然说:“明天,我要上学。”
红笑笑正在削苹果,为施若风那一句话,身体颤了一下,没有掌握好手上握住刀子的力量,一不小心,刀子割伤了手,留下了血。
施若风忙为红笑笑包扎。
她挥开施若风的手,双瞳被泪水染湿,歇斯底里地喊:“不准!”
“红笑笑,我需要上学!”施若风皱眉,一脸的无奈。
“不准就是不准!你要陪我,你要陪在我的身边一辈子!”
“红……”
没等施若风喊出红笑笑的名字,她便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你叫我红笑笑,为什么不可以叫笑笑呢?为什么,你要逐渐拉里我们的距离?”
“我没……”有。想要说,没有,可是却有。下意识间,施若风渐渐拉离了两人的距离。
红笑笑与施若风并不是第一次。施若风也不存在着处女情结。可是,既然不是第一次,他真的要对红笑笑负责吗?
既然没有爱,又何必要在一起?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吧?两个无情的人在一起绝对好过一个爱人的,和一个被爱的在一起。
不会幸福,日子只会过得压抑。
红笑笑吸吸鼻子,“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
对于红笑笑的无理取闹,红家父母忍无可忍地大声苛责。
“笑笑!不去学习,以后若怎么出人头地?”
“不去学习,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养活你?”
红笑笑杏眼大睁,“若是入赘的,既然是入赘的,我们红家难不成养不起若一个人?”
这一句话一出,室内静寂无声。
“我们红家有钱,不需要若来养活我!”
“笑笑,不许无理取闹!”红炎月看不下去了。
“砰!”一声,红笑笑摔翻茶几上的杯盘,恼怒道:“哥,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那个学校里的人都在觊觎着若,那个学校里的人都在垂涎着若,那个学校里的人都想得到若!若是我自己的,他不能离开我……不能不能……”
室内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中。
半晌后,施若风轻叹一口气,握住红笑笑的手腕,拉着她上了二楼。
“笑笑,你在不安心,是吗?告诉我,你在不安心什么?”施若风柔声问。
红笑笑擦干眼泪,通红的眼睛眯成一片,她问:“你真要我说吗?”
“……嗯,我要你说。”
“我怕你会招蜂引蝶!谁知道你会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反正,只要使一些手段,你就会离开……就像,你轻而易举地成了我的东西一样。”
只是,东西而已吗?果然,不过是孩子之间扮演的家家酒一般的情爱。顿时,施若风感觉松了一口气,他淡淡一笑,澄澈的瞳孔中有着一抹柔和,却看起来出奇的清冷。“我不会值得别人为我耍手段的。”施若风笑说。
红笑笑有一瞬的恍惚,之后,在施若风一直注视的双瞳中回过了神。
苍白的脸颊顿时染上两层粉,她说:“我就是不允许你去学校。”
“笑笑!既然这样不信任我,不如,我们就彼此放了自己吧。我不想过没有自由的日子,不想过着一直被人当做犯人一样关在房里的日子!”
红笑笑愣了一下,下一刻,她便扑入了施若风的怀中。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若,我……允许你上学便是了。”声音闷闷的,看起来极为不乐。
“笑笑,我要的并不是你允许或者不允许,而是,我希望你能尊敬我!”
“……”红笑笑不语,头埋在施若风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
第二日开始,红笑笑默许施若风来往于学校间。
每日清晨,与红家人同一张桌子用早餐,然后与红炎月一同上学,放学的时候一同返家。
一月二日,施若风走入天凤学校。
当大多同学看到施若风,都在瞧瞧地议论着以秦简为首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人打的半餐不死,还在住院中。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纷纷的留言不断,然后,有一个人说:听说……是把施若风给强了。
施若风好欺负,于是,当施若风走入自己的班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罗娜一脸阴笑地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问,“圣诞节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
施若风挑眉瞥了罗娜一眼,从背包中拿出教材放置于书桌上,淡漠地说:“跟你没关系吧?”
“啊。不会是被秦简那三个人拖着被他们强……”
没等罗娜说完,施若风便仰头看她,清冷的眸子瞬间让她住了嘴。施若风轻轻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说:“原来我是被那三个人拖去强了啊。我不懂,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罗娜一愣,嘴唇微掀,说不出话来。
施若风又说:“所以,说话需要小心,一不小心惹上了人,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儿,也没个准头。”
罗娜全身颤抖,闷闷不乐的跑回自己的位置。
在铃声响起后,整一个早上,施若风都没看到沈飞与栾越的身影,直到到了簇拥下,在看到两人在无数人的包裹下重新进入校园。
首先冲到施若风面前的是沈飞,他紧紧抓着施若风的一只手,不肯放下了。
“若风,最近你没上学。”说得可怨念了。
施若风甩了甩沈飞的手,甩不开,就任由他握着,没想,沈飞握着握着就把他拉扯到了天台上,身后的栾越紧跟上去。
天台上,沈飞左手捏住施若风的下巴,深邃的双瞳似要洞悉施若风的所有,一瞬也不顺地看着他。
“若风,告诉我,你玩够了吗?前阵日子我允许你放纵,放纵过后,你开心了吗?”
不开心,从来就没有开心过,可是施若风更不懂的是,为什么沈飞依旧愿意纠缠着这么难堪的自己?
施若风甩掉了沈飞的手,冷笑着问:“为什么你还能缠着我不放呢?或者,你就喜欢我这样的?”
沈飞一愣,说不出话来。
施若风又说:“你说过我下贱,那么爱上我的你,纠缠着我的你,又算是什么?”
“放弃我吧,这样对谁都好。”语毕,施若风转身,打算离开天台。
却被沈飞从身后搂住了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沈飞倔强地说。
蓦然,从双瞳的余影中,沈飞发现到了一闪而逝的闪光灯。
他任由施若风自天台中走下去,等他走出天台,紧跟着离开的是栾越。他一直看,眼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言不语。
等两人都走,沈飞朝着天台上的石柱后走去。
躲着一个人,手拿摄像机的人。
沈飞的嘴角轻轻扬起,眼中有着冶艳的光芒,他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轻轻松松地便从那人的手中夺下了摄像机,一一浏览了一下。
从中,沈飞看到了许多施若风与男人,别的男人,还有与自己亲近的画面。还有适才自己搂住施若风腰围的暧昧照片。
沈飞冷冷一笑,原本想要砸掉摄像机,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摄像机。
“告诉我,这是要给谁的?”沈飞微笑地问,可是笑容中的阴狠却极为明显。
男人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扑簌簌地抖。
“是是是,是一个女人,叫红红红红,红笑笑!”
“红笑笑?”沈飞的睫毛微微垂下,澄澈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最终,他说:“不认识……”
“啊,请请请,请您把它还……”给我。怎么也没胆子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沈飞淡笑,“可以,只要你把原因给说清楚,我就还给你。”
“那个,红笑笑和这个叫凌若的人有婚约,我听她说,凌若是她的未婚夫,需需需需要好好儿监视,她还说,天凤学校里给予凌若的人太多了。”
“婚约?未婚夫?”沈飞冷笑了一下,眼中的毒忙更甚。
施若风与那个叫红笑笑的发展如此迅速,可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沈飞嗤笑着说:“那个女人怕她的未婚夫被人觊觎是假,真正怕的就是他到处勾搭人吧?”言语中有着对施若风与红笑笑的嘲讽。
沈飞把摄像机还给男人,道:“你给我好好儿拍照,到时候,我自是不会忘记赏你。啊,你要知道,如果做不好,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
“嗯,一会儿,我会拖着他KISS,你可以照清楚些。”沈飞的瞳仁闪烁了一下,随后以着略显愉快的心情道。
手拿摄像机的人傻了一下,才说:“……好。”
就像是沈飞说的,在教室里,沈飞与施若风拉拉扯扯,两人力量上就有绝对着差距,然后,沈飞拖着施若风强吻。
可是从摄像机的角度来看,便是两人相互亲吻。
四处的围观人均在喝彩,除了喝彩的人,便是冷眼旁观的人。
闪光灯在暗处闪烁着,施若风的瞳孔闪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蓦然响起,沈飞在施若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道:“若风,看来……我还是太过放纵你了。”
“……”施若风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午一共有四节课,第三四节是仔细。
下午最初的二节课过的很平静,第三节课的铃声响起,班导坐在了座位上,四处一片的静默时,忽然,教室的门被踹了开来。
无数双眼睛争相看着教室口穿着一身白的女生,红笑笑。
她的双瞳中有着炙热的火焰,她的目光微微浏览了整个教室一遍,在第一眼中就看到了施若风。
大跨步地走到施若风的面前,红笑笑扯着他的手臂,指甲乱抓,一不小心刮伤了施若风的手,留下了红色的血液。
红笑笑宛如没看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若!我不允许你上学,不允许!跟我回去!”红笑笑说着,拉扯着施若风就想走。
施若风被红笑笑自椅子上拉开,整个人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倒是红炎月,从位置上站起来,冲到红笑笑的面前,扯开了她一直以着指甲伤害着施若风的手。
红炎月脸色青青紫紫,他冷声问:“笑笑,你还没闹够?给我回去!”
“哥!为什么连你要这么说?”红笑笑的双瞳瞬间被泪沾湿。她指了指施若风,大声地说:“他是谁?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让他在这个班级里生存!?若是我的我的我的!”
红笑笑说着,她从背包中拿出今日下午从跟踪者手中拿到的照片,扔到了施若风的脸上。
红笑笑的言语震惊了所有的人,班里的人均以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施若风。
红笑笑扔着的照片击打上施若风的脸,然后轻飘飘地落了地。
照片里的内容反反复复,施若风与任何一个人亲密的画面,与任何一个人暧昧的画面,都被以着完美的角度照射了出来,看起来……施若风这个人就是喜欢勾三搭四。
其实,与其说施若风喜欢勾三搭四,不如说是施若风一直被迫着勾三搭四。
身体微微颤抖,施若风咬住下唇,脚步微微后退了两步,向着教室的后门走去。
红笑笑紧跟在后,施若风加快了脚步。
红笑笑声嘶力竭地喊,不让施若风走,她说,若风是自己的,不准走不准走……
离去的人,不为任何人所留下。
红炎月跟在施若风的身后走了,教室里只留下红笑笑一个人了。感觉上,孤零零的。
不知是哪个女人伸手推了红笑笑一把,说她下贱,纠缠他们班的施若风,伤害他们班的施若风。
红笑笑一遍又一遍地说,施若风承诺过,等成年后,便结婚。
栾越讽刺地说,他也承诺过,永远只与他在一起,只是没有做到罢了。
沈飞冷眼看着,最终,他说:“若风曾对我说,承诺比什么都廉价!”冰冷的话语,把一切都看得不值。
红笑笑跌跌撞撞地走出教室,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不知是谁,绊了她一脚,她的身子笔直地掉落在地,头撞击在桌脚上,让她的额头出了血,然后,慢慢地摩擦,最终,撞击到了心口的位置。
痛感,让她连呻吟声也来不及喊,便倒落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中。
沈飞的嘴角轻扬,他想,红笑笑死了最好。
高二七班,均是冷血的人,看着一直不停流着血的人,他们都说,红笑笑活该。
四九节
谁都不知道是谁叫的救护车,只知道穿着白衣的人把红笑笑带上了担架,然后入了救护车。
班级里的桌角,地面,有着一片的血迹,看着都极为可怖,或者说是恶心。
班里的同学猜测着,红笑笑所言是真,还是假。
沈飞微微垂下睫毛,恶毒地说:“放弃就好了。如果不放弃,我会让你走入人间的地狱。”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到无人听到。
施若风走出了天凤学校,红炎月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乱无目的的行走着,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最终,施若风踏上了脚,停下了脚步。
红炎月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施若风看着桥下滚滚奔流的河水,说:“红笑笑不过是在扮家家酒罢了。”
红炎月点点头,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施若风的发,道:“若,你最想要什么?”
“……家。”
“所以,是孩子吧?让笑笑为你生一个孩子,好吗?”红炎月淡笑着问。
施若风眉头一皱,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有病!怎么可以生孩子?”
红炎月摇摇头,“有病也好,没病也好,如果若认为,笑笑会毁了你的一生,你自然有资格从她的手中得到自己喜欢的孩子。”
“不公平!如果,笑笑肯接受我,是我……占了便宜。”施若风把双手放置于栏杆上,闷闷地说。
“没有公平和不公平。无论是什么结局,都是自找的……”爱人的,总是被伤害的那方。“笑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家家酒。”
“……嗯。”施若风淡淡应了一声。
几人在桥上站了一小会儿,直到斜阳西下,天上被染成一片的昏黄时,红炎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喂喂”了几下,之后应答了几声,最终,只问了一句,“她还好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面色苍白,嘴唇有些灰暗。
不知道对方说了一些什么,红炎月挂上了电话后,便抓着施若风的手打的,向落成0X医院走去。
从接到电话起,红炎月的手便一直握着施若风的紧紧不放,直到两人相交处冒出了微凉的薄汗,他才慢慢松手。
松了手,身体却依旧在轻颤,无言中,施若风回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点点的温度。
红炎月愣了一下,瞥了施若风一眼,随后,便把头埋入了他的胸怀中。
施若风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没能力改变什么,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在红炎月的身边。
到了0X医院,红炎月下车,施若风尾随在后,向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门口处,施若风看见了红父红母在焦虑地渡步,仔细地注视着两人,能从他们的额头上看着微细的汗,显然在担忧着什么。
红炎月走向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他问完,红父的手便高高地扬起,甩了他一巴掌,一巴掌似还不解气,想要再打一巴掌,却被红母制止了。
在红父的心中,红炎月蓦然成了毁坏一家幸福的始作俑者。
“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照顾笑笑的?为什么笑笑会倒在你们班的教室?为什么她在流着血,你却弃她而去?你真的要狠心至此吗?”
红母愤恨的目光转移至施若风,纤纤十指指向了施若风,以着尖锐的声音,问:“就是为了他,你追着他跑,倒是把笑笑给扔下了?”
施若风被职责地莫名其妙,皱着眉头看红炎月,红炎月只是低垂着头,无声地承受着父母的职责。
在漫长的等待中,焦虑的心情中,红炎月低声地,对施若风说,他们走后发生的大概。
红笑笑受伤了,被带入医院时便立刻进行手术。
说是手术,不过是让她依旧得意喘息而已,未找到适合的心,根本就进行不了心脏移植,况且,红笑笑一直拒绝手术。
成功了还好,如果不成功了?
那不是正好要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中丧命吗?谁愿意……哪怕会死,也要挥霍掉一生中最为黄金的岁月,才能了无遗憾。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外走出穿着白衣大褂,一脸冰冷的人。
红父红母立刻围堵了上去,医师问了一下两人的身份,便说,红笑笑的病暂时稳定了下来,就在众人安心时,他又补上了一句。
“病人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不宜再拖。”
廊道静静的,谁也不知要说什么。
后来,红笑笑被搬入加护病房,有着她的家人看守。
第一日,红笑笑昏迷了一日一夜,手腕上一直插着针管,不停地输液,看在施若风的眼里,她就像是药罐子一般。
陶瓷做的药罐子,易碎……所以,需要好好儿呵护。
如果不说我,你就不会受伤。名为愧疚的感情瞧瞧地缠绕上了施若风的心田间。
第二日,红笑笑睁开了双眼,她赶走了父母、哥哥,只留下了施若风。
苍白的面孔,破了皮的唇,微弱的气息,她说:“若,求你……吻我。”求你……
怎么也没办法拒绝。于是,施若风微微俯下头,在红笑笑的唇上印了一下。
蓦然,病室的门“砰”一声打开,施若风惊了一下,却在红笑笑的纠缠下,阖上双眼,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
这一切,沈飞尽收眼底。
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沈飞推开门走入病室,就站立于窗台边,冷眼看着两人渐渐加深的吻。
他的手中拿着一束雪白的花儿,不知名,可是,不知谁探病是会拿着白色的花儿,分明是不安好心。
等到两人的亲吻结束,沈飞一双深黑的眸中闪过许许多多复杂的思绪,当红笑笑以着得意的目光看向他时,那双澄澈的眸子又回复了平日的清明。
“若,我想吃橙子,你去给我买好不好?”红笑笑对施若风撒娇。
施若风看看沈飞,又看看红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说:“让我陪着你不好吗?”
“若,你不爱我吗?爱我的话,就给我买好不好?”
施若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宠溺地说:“嗯,因为爱你,所以去给你买。”
施若风懂,红笑笑是在故意支开自己,可是,不管怎样,他依旧离开了这里。
空旷的病室里,徒留下红笑笑与沈飞。
“你看到了吧?若现在是我的人,对我忠心的很,你可别死不要脸地纠缠着若不放。”
沈飞冷冷一笑,问:“你在害怕……是吧?怕他会放弃你抛弃你丢下你?嗤!也对,如果是他,什么做不出来呢。”
“你就好像很了解他一眼,什么话都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告诉你,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放开我的!”
沈飞一愣,脸上的笑意微微凝结了一下,之后,笑的更欢了。
他问:“是吗?真的不会放开了?”
“……”红笑笑不语,心中忽然闪过一抹不安。
“既然,他不放开你,你放开他不久可以了?”沈飞说得及其鬼魅。
红笑笑愣了一下,才道:“你在异想天开?现在还是白日里,你就做了白日梦!给我滚,疯子!”
沈飞不理红笑笑的话语,喃喃自语一般地说:“嗯,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既然,若风不会离开你,你离开他就好了。”
“我永远不会离开若的!”红笑笑说的坚决,双目赤红。
对此,沈飞只一句云淡风轻的“是吗”来带了过去。
冗长的沉默过后,沈飞忽然说:“你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呢?疼爱你的父母哥哥?享用不尽的金钱?或者是你自身的长相容貌?如果,你失去了这一切,你还会纠缠着若风不放吗?”
没等红笑笑反应过来沈飞的话,他便离开了这个病室。
红笑笑扪心自问。她真会失去这一切吗?不可能,沈飞的话语就像是笑话一样……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的难受?为什么会这么地不安?
有一会儿,病室的门被开启,走入的是施若风,他的手中正拎着一兜的橙子。
用刀子切成一块块,想要喂红笑笑食下,却被红笑笑一手挥了开,嘴里飞快地吐出一句,“你很烦,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