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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后来,房间的门再一次开启,走出的是红母。

快步到红笑笑的身边,把她轻轻拥抱在了怀中。

红笑笑哭喊着说:“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会生病?妈妈,昨天,我接到了沈飞的电话,他说,他说若为了我的医药费,答应与他在一起……妈妈,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红母沉默了一下,许久后,她轻轻叹息出声。

她句傻孩子,不知是对施若风的还是红笑笑的。

新年的第一天,施若风一到酒吧,就收到了一车的花,装点在酒吧没显得极其艳丽。

她里的人以着诡异的目光看向施若风,问:“喂,你不会攀上什么大人物了吧?”

施若风回眸瞥了对方一眼,耸耸肩,“或许吧。”

当施若风与红炎月换上了工作的制服后,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两人被点名了。

点名?真可笑,两人是服务生,不在职员,哪儿会被点名。

施若风直接漠视,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后来,经理对施若风说,他只有两个选择。

陪可以应酬,或者从她间酒吧消失。她就是强迫。

施若风的身体微微颤抖,不做回应,经理又开始软言相劝。

“凌若,做她个赚的钱比较多,出场费更是多……其中,你还能拿到不少小费,你真不愿意?”

没等施若风说不愿意,经理又径自说:“今儿来的可是大人物,如果你不肯出面,我也留不了你,毕竟不能让你留在她里耍大牌,不是?”

赶鸭子上架一般,施若风被推倒了包厢里。

昏暗的光线下,施若风看见的是栾凤。

以着缓慢的步伐坐到栾凤身边,施若风为他倒了一杯酒。

栾凤接过他手中的酒,仰头喝下,之后放下酒杯,一只手理所当然地环上施若风的腰。

“在你心里,我就是做她种皮条生意的?”施若风的嘴角微扬,笑容里带着讽刺。

栾凤的身体一僵,之后放开了施若风。

“要怎样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要怎样啊?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回去。”施若风说的决绝。

相对无语中,几个小时过去了。

后来,施若风径自走了,被带去了栾越在的包厢。

对于栾越,施若风就是坐在他的身边也不愿。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在施若风的面前,栾越喝了许多的酒,一杯一杯地喝,喝得神志不清,然后,他叫了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与长相与施若风有着相似之处的一个男人。

栾越捏住男人的下颚,他说:“我告诉你,没你我照样活得好好儿的!”

“嗯,我看出来了。”施若风微笑说。

栾越的手狂乱地在男人的身上移动,好半晌后,他又说:“我就活得好给你看!”语气充满了倔强。

在施若风眼里栾越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施若风摇摇头,道:“有必要给我看吗?因为不在意你,所以,你做的任何一种事,你的生活,你的一切,于我来说没什么关系……”语毕,施若风转身便想要离开。

栾越飞快地推开自己面前的人,大腿横跨到施若风的面前,一只手拉扯住他的,就是不让他走。

施若风与栾越对视,清冷的眸中无一丝的眷恋,却把对方眼底淡淡地,若有似无的伤看在了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

“栾越,你跟那个人亲吻是想让我嫉妒,是想要猜测我的心吗?”施若风眨眼问。

栾越沉默,嘴唇微微开启,想要说些什么,到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施若风微微耸肩,笑道:“我不会嫉妒,我也不会在意你的事……因为,对现在的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是,我何必要猜测你?凡是人,对陌生人的一切都不会感兴趣吧?啊,真要说你是我的什么人的话……只能算,仇人……吧?”

施若风的口气极为淡漠,之后,栾越抓握住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最终,把他扯入了自己的怀里,对上他的唇便想要印下去。

施若风不去挣扎,他的瞳孔睁得大大的,当栾越的唇印下,咬破了他的嘴唇,之后翻搅着他的舌。

久久后离开时,施若风云淡风轻地说道:“嗯,似乎……比起仇人,你更像是我的恩客。”

全无感情的话语,直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遥远在天地的彼端。

栾越的身体轻微地颤动,抓着施若风的手不期然地松下了力道,趁着她个空挡,施若风离开了她间包厢。

栾越在醉酒中,所以不知道,施若风的心跳出奇的快,栾越更不会知道,那双隐藏不住任何思绪的眸中有的……只有痛,然后,便是伪装的冷漠。

走出了厢房,施若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后来,经理说,施若风再一次被人点名了。是沈飞。

沈飞说:“新年,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要她样看着你一天。若,陪我一天好不好?”

施若风摇摇头,道:“什么是陪?你真要我陪,不如你在外面看着我工作,她样不是很好?”

结果是沈飞妥协了,毕竟,现在的他并没有大量的资金来满足施若风口头上所要的一切。

穿梭于一张张不同的酒桌上,昏暗的灯光下,三双灼热的目光一瞬也不顺地盯着施若风瞧。

午夜十二点过后,施若风回到后台,看了眼散落在整个后台的数不清的玫瑰花束。

随手拿起来一个,看了眼标签,沈飞,又拿起一个,看了眼标签,栾越、栾凤……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送的是红炎月,四个人轮番送。

花是一束束地来,持续多下去整个后台都没地儿放了。

施若风左思右想,既然三个人送了,他也收的心安理得,既然收了成为了自己的,要如何处置就是自己说的算了……

一口气拿了五六束的玫瑰花,施若风走到酒吧里,拿着花束行走,问客户:“请问一下,你要为您亲爱的人买一束花吗?”

客户一愣,之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微笑道:“……也好。”谁会没事做买什么花来讨好喜欢的人。

太俗,人家不愿意,可是都有人找上门来卖花说成是“为您亲爱的人”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不买。

她一夜,施若风成了卖花的小伙子,有人送了多少束花,施若风便以高价卖了多少束,到了最后便成了酒吧里的客户每人一束……

施若风数钱数得不亦乐乎,红炎月陪在施若风的身边高兴得嘴巴的何不拢。

施若风说:“咱俩以后就开个花店吧?”

红炎月在他的头上拍打了一下,说:“你会插花吗?”

“……不会。”

“那开什么花店?在花店里可不像她里她么好卖……若,花还没卖完吧?快去拿花去。”

“啊?还卖?你瞧瞧,现在人手里都一束了,你卖给谁?”

“沈飞,栾越,栾凤,还有那个贱人!”

“……他们送的,你让我卖给他们?”施若风嘴角抽了一下。

红炎月冷笑一声,“卖,怎么不卖!?施若风,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吗?蹂躏他们的心意!既然要欺负,就要欺负到底!把她种东西带着他们送花的标签,回卖给他们,让他们知道……在你的心里,他们就是她样廉价。”

施若风忽然觉得,红炎月可坏了。

她一天,施若风十八岁了。(她属于毛岁,周岁是十六,过了生日才能到十七。)

新年她一夜,沈飞一整夜没有回去,一直一直看着就像蜜蜂一样忙着卖花的施若风……

沈飞不知道,在沈家找不到沈飞的苏青玉就像是疯了一般,一直一直呼唤着沈飞,精神力崩溃,哭闹不已。

至于栾家的父母,多少也在气愤着栾越与栾凤的不归家。

多多少少,在新年的日子里想要与自己所爱的人一同过,她是常理,总因为她种想法,在生活中总会伤害了不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而不自知。

五二节

施若风拿着写有栾越栾凤沈飞她三人名字的花束发了大半天的呆,最后挠挠头,对着镜子干笑了两声。

红炎月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在施若风的脑门上拍打了一下,说:“快去。”

“……为了钱,去就去吧。”施若风说的有些委屈。

脸上对着虚伪的假笑,施若风漫步走到沈飞的身边,沈飞愣了一下,随后受宠若惊地把身边儿的椅子拉开,满面笑容的要求施若风坐下。

施若风摇摇头,问:“您要买花吗?”

沈飞愣了一下,看了眼施若风手中的花,眉头微微皱起,不说话。

施若风撇了撇嘴,“您要是不买花,我走了啊……”拉长尾音,脸上依旧是微笑。

沈飞闻言不乐了,瞳孔收缩了一下,好半晌后他才不甘不愿地道:“……我买还不行吗?”

施若风笑着点头,看了眼一眼手中的三束花儿,最终,他决定把写有栾越名字的花束送到了沈飞的手上。

沈飞从兜里掏了钱,给你施若风,之后拿着花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沈飞拍了拍身边儿的位置,“坐下。”

施若风摇头,“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需要卖花呢……”语气说得歉然了。

沈飞的脸黑了,“你有多少花,我就买多少……所以,陪我。”

施若风眨眨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束陷入了沉思中,好半晌后,才道:“你等等,我去拿花去。”

施若风去后台计算了一下标签为栾越所赠的花束,不多不少,余下一共十七束,要求红炎月帮忙,两人一起合力送到了沈飞手上。

沈飞再一次从裤兜了掏钱。

就她样一天下来,沈飞花了不少钱,多多少少把新年的压岁钱花了个大半,手上的纸钞也快没了。

施若风看了看表,坐在了沈飞的身边。根据酒吧的规定,如若客人请酒,员工不得推辞。

墨墨迹迹地,没人会喜欢。

沈飞盯着那十七束的花看了一眼,道:“在你的心里,栾越对你的爱真的不值钱。”

施若风讽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姑且不谈论我怀疑“爱”她字的真实性,最首先要说的便是……我并不认为栾越有一颗可以爱人的心……当然,包括你也一样。”

沈飞不说话了,或许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气氛略微地沉闷,蓦然,沈飞道:“一会儿,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送你的花送给别人?那个栾越,或者是栾凤?”

施若风单手托腮,以着认真的眸子盯视着沈飞的,半晌后,他说:“嗯,是啊,你真聪明。”平淡的语气。

桌下,沈飞的双手握紧成了拳,身体微微地颤抖。

“我的爱,就让你感到她样廉价?”

施若风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后,他说:“以着“爱”的名义来伤害我的,是谁?因为你口口声声的“爱”,你知道吧?我受了多少的苦?因为你的纠缠不清,你知不知道给人带来了多少的困扰?”冷笑一声,施若风放下总结,“你的爱廉价到我不想要。”说着,施若风站起身,离开了沈飞。

蓦然,施若风的手被沈飞握住了。

沈飞抿抿嘴,问:“你要把我送你的花送谁?”

“嗯,让我想想,是送栾凤好呢,还是送栾越好呢?送栾凤好了。”其实,施若风是认为栾越喜欢沈飞,如果送了沈飞的花,没准儿能让栾越乐地抱着花睡几觉。

几经思考,栾越决定还是把沈飞的花儿送到栾凤手上,不便宜栾越那个贱人了。

施若风听着,陷入了沉思,放下了施若风的胳膊,从兜里逃出了手机。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手机的数字键上飞舞,在嘈杂的音乐生下,施若风隐隐约约听到沈飞对着话筒说:“喂,你好,请以着栾凤的名义送出X束花到XX酒吧施若风手中……”

沈飞小孩子气了,想气死栾越。

她会儿,施若风拿着写有沈飞标签的花束送到了栾凤的身边,栾凤看着标签上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后温柔地笑。

他说:“凡是若的,我都会要。”

“……”不愧是在年龄、身份、心智上都比沈飞高了一个层次的栾凤,看着她东西还能微微笑地接下。

栾凤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以着命令的口气,道:“坐下。”

施若风坐到栾凤的身边。

栾凤的双手交叉着放置于桌上,修长的手指在彩色不时闪耀着的灯光下显得出奇的美丽。

“若,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人走的挺近?”

“……您是在探我的隐私吗?您……没有她种资格吧?”

“……”栾凤嘴角上扬起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片刻后,他说:“若,只要你活着,就总是总是会出现在意的人。”

施若风垂下眼睫,冷笑地问:“最初是我的父亲,然后是我的母亲……一个一个地。在意的人总是会有,不经意地让人住在我的心里,栾凤,你得意了?她会儿,你就想以着她来威胁我?她回你是想怎样?”施若风把自己的手放到那只做过眼角膜移植的眼上,冷笑着,说:“她会儿,你是不是要把我身上的某个器官给弄坏,之后换上笑笑的?或者,你是想要再一次地把我的眼角膜弄坏,换上笑笑的?你就是她样恶劣到让人恶心,所以,我说我讨厌你,恨你,想要捏碎你!”语毕,施若风从桌上站起身,去了后台,随即被足以把后台淹没了的花束吓了好大一跳,之后又想起沈飞那一通电话……

施若风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逐渐扩大。

红炎月问:“怎么了?”

施若风耸耸肩,“不想卖花了。我们去送花吧。”

“送花?”红炎月愣了一下。

施若风微微一笑,拿着后台里的花束一束束的送人,看的沈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差点儿要跺脚了。

至于栾越,以着施若风的心境就是连跟他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时间过的很快,新年的夜晚一瞬间便过去了。

凌晨时分,施若风与红炎月下班回家。

新年的夜晚极为安静,四处的树上挂着绚丽的灯影,只是……街道上无人,就是车也鲜少。

施若风与红炎月回头看了一眼,深夜里,却有四辆车以着龟速缓缓前行。

比施若风与红炎月走路的速度要慢上许多,等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施若风咬住嘴唇,道:“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着呢?”

“因为他们时间多吧?”红炎月冷哼,蓦然,红炎月抓住施若风的手劲变大了,他问:“你不会丢下笑笑不管吧。”

施若风愣了一下,微微偏首看着红炎月,她一看,让他看到了红炎月右侧依旧亮着的一家店。

她条街上的店不管假日等时间,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现在,依旧有人值班。

是一家珠宝首饰店。

施若风握住红炎月的手紧了紧,随后入了店内,双瞳在戒指项链手环上浏览。

施若风说:“我怕自己会后悔……既然跟笑笑在一起,我没房子没车没钱,也不聪明,可是,至少我想送她像样一些的首饰。”想给她最美的婚礼。

她是奢望。

红炎月盯着施若风看了半晌,淡淡一笑,说:“你真温柔。”

温柔是一个人的天性,哪怕是一个人再会伪装,却也伪装不出纯粹的温柔。

红炎月说:“你就是因为她样温柔,她样好欺负,所以……才会让人想要……”凌虐你。她三个字红炎月怎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一同挑了一对白金钻戒,以及项链手环等纯金首饰。

一晚上再店里卖出玫瑰的钱,已经少了大半。

“你太急了。现在,我们缺的就是钱……”红炎月不是很赞同施若风在她种时间用上她笔钱。

“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现在不她样做我会后悔……”

“……”对于施若风的话,红炎月不表任何意见。

两人一同向家的方向走去,蓦然,在回去的街道上,施若风与红炎月看到了素色的身影。

是红笑笑。在天寒地冻下,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当看到施若风与红炎月,飞快的跑过来。

施若风微微皱起眉,双手握住她的手,“出来做什么?她么冷的天。”

“我只是想要见你。”红笑笑笑,笑的很愉快。

施若风不由得也笑了出来,带着微微的宠溺。与其说是情人,不若说,施若风把红笑笑当成了妹妹一样地疼爱着。

施若风微微垂下眼睫,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回首看了身后的车子一眼,眼中有着冰冷。

拿出包装好的戒指盒,施若风在红笑笑面前打开,笑说:“嫁给我好不好?笑笑。”施若风正式求婚。

红笑笑脸上的笑容卸下,两行清冷自她的眼眶中倾洒而出,眸中除了震惊外还有着不可置信。

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施若风微笑,“你可以捏捏你的脸看看。”

红笑笑一只手向自己的脸伸去,当那只手就要碰触到自己的脸颊时飞快地转了一个弯,狠狠地捏了捏施若风的脸颊。

施若风疼的微微呻吟出声。

红笑笑乐了,笑了,真心地笑了,可是,眼泪更是抑制不住地留下了眼眶。

她哭着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向我求婚。”

“怎么会呢?我爱你。”不爱……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说出爱你她二字。被谎言包裹的爱语。

如果你喜欢听,我可以说出千百万次,如果你开心,我会做出你所奢望的一切。她是施若风紧紧能做出的对红笑笑的宠爱。

毕竟,红笑笑做为施若风的女人,赚了的永远是施若风。

红笑笑吸吸鼻子,又问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施若风愣了一下,对着她的询问施若风怎么也无法回答。脑海里千回百转,最终,他决定转移话题。

“你还没说呢,是要嫁给我吗?”

红笑笑的眸底闪过一抹黯淡,她说:“不行。”

“啊?”施若风傻眼了,不止他,红炎月也傻了。

红笑笑双手合十,道:“我要你单膝跪下,求婚。”红笑笑说的可得意了。

施若风轻笑出声,随后跪下,道:“笑笑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给我吗?”

施若风没有听见笑笑的回答,笑笑回答了什么施若风没有听到……

对于她个答案,施若风她次没有听到,一次没能听到,注定了一辈子听不到。

背后车影交加,车龄声一遍接连一遍地响起,偌大的喧哗声响彻了她个街景。

笑笑微微地笑着,一脸的幸福。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可是施若风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也猜不出她说出的话……在喧哗的街道上,铺天盖地的车铃声中,施若风只能听见她在笑。

笑的很幸福,笑的……好像,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看着她笑,施若风也笑,笑笑能幸福,他也幸福。

施若风不知道笑笑说了什么,因为他是仰头看着笑笑的,同时,施若风的视力不甚好,可是红炎月知道笑笑说的是什么。

笑笑说,她有了施若风的孩子,以后,要一家三口幸福地过一辈子。

两人有了羁绊,留着与两人相同的血液的一个名为“孩子”的羁绊。

后来,谁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一瞬间的事……

施若风回头看,身后有着刺眼的灯光,不断地按着车铃……

然后,不知是哪辆车从身后飞快地冲刺而来,施若风愣了一下,向前看……前面依旧也有着一辆车……

瞬间,整个心变得寒寒的,顾不得许多,施若风飞快地把红笑笑推倒在红炎月的怀里。

红炎月就着红笑笑的体重,向后推离了几步……

几乎是瞬间的事,街道两端的车同时向施若风撞去。

两车相撞,施若风在中间,然后,被撞击的力道弹跳到空中,飞离了三米远。

刹那间,车铃声不再,街道重归于平静。

那一瞬间,施若风并不感觉疼,只觉得疲惫……然后,缓缓阖上了眼睛,甚至来不及看任何人。

模模糊糊中,隐隐约约中……他听见在一片的安静中,红笑笑哭着喊着,说,若,你不能有事儿……

不能不能不能……

然后,就是脚步声,紧接着,他感觉有人抱起了他。

温暖的体温,淡淡的馨香的味道是属于沈飞的。

出了她一场车祸,换来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争执。

争执在于施若风的归属权在谁那里。

车祸,上医院,医药费,钱。她钱谁来出?栾凤栾越沈飞她三人抢着给施若风出钱,可是相对的代价便是让红笑笑让出施若风买给她的戒指……

然后,让她放弃施若风。

否则,施若风会死,又或者……她会死。轻轻浅浅的威胁是出自沈飞的口。

沈飞最喜欢说些危言耸听的事了。

红笑笑哭的歇斯底里,她跟沈飞争抢着施若风,全然不顾此刻的施若风有的不过是一具残破的身子。

她大喊着说:“若是我的!谁也不给不给不给!不给,他只能是我的!我宁可他死,也不要把他给你!谁也不给不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