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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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啊,你──我靠,我又不是女人,唔、啊──”

  张大少推拒无效,男人更是用一只手缠紧了他的後背,顶得愈发厉害,嘴里也毫不客气地舌齿并用地舔玩,让张玉文从上至下更密切地与他贴合。

  两人叠在一起,仿佛彼此融为一体。

  陆城当然知道他不是女人,只是,他的王子殿下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比女人可口了太多倍。

  “啊,慢点──”

  “真的要慢吗,”男人笑著在嘴边的红樱上吹口气,果真放缓了速度。

  修长的两手下滑至张玉文的臀,将他臀部托住。狰狞的凶器在湿润的隧道里打著圈,随著放慢的抽弄的速度,缓缓退至穴口。最後只留了顶端,在不断蠕动吸吮的肠道中不疾不徐地研磨。

  强烈的空虚感陡然延漫全身,张玉文被弄得不上不下,咬牙切齿。

  “──你TM故意的是不是!”

  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一头的汗水,“那是要快一点还是怎样?”男人笑著,眼神里是一半的迷蒙一半的狡猾,全然的勾引。

  “快点!”

  张玉文从来没发现这个看似温柔体温可口又可靠的男人其实根本就表里不一,张大少在这之前何时被人这麽玩弄过?

  除了这个人,也没人敢这麽玩弄他。

  不过对著他现在这张脸,亏得陆城还能这麽XING致高昂。

  男人的速度突然便飙升起来,快得让张玉文措手不及,若不是手还圈著陆城,他说不定真的会被顶了下去。

  体内的XINGt器整根抽出,又整根穿刺进去,要将身上的人弄穿一样的,毫不客气地与蠕动的肠道死死纠缠。

  “唔,”张大少牙关发颤,不属於他身体的那一部分,在他体内脉动得如此鲜明,仿佛它本身就该是存在於他身体中的那个地方。

  那种狂乱之中的契合感,让张玉文犹如身在暴风雨之中,而将他推至暴风雨中心的人,却幸而与他紧紧相连。

  在陆城和张玉文狂乱地颠龙倒凤的两个多小时里,机舱里没有出现第三个人的身影。

  陆城第二次爆发在张大少体内。

  终於得到满足的两人维持著射JING时的姿势,搂抱著坐了一会儿,男人才缓慢地抽出自己的XING器,还在抽出的过程中,坏心眼地在一片湿润的幽道里揉动了几下,弄得张玉文全身发麻,几想骂人。

  JING液流出来,不仅弄得两人下身都是,座位上都留下非常明显的擦不掉的可疑痕迹。

  两人擦拭乾净,重新穿戴整齐,换了个位置。

  “你确定,秦二少,真的不会和你绝交?”

  “刚才你怎麽不问?”张玉文瞟他一眼,抽出烟点上。

  “一开始我就就问过了啊,”做完之後神清气爽的男人愈发俊美,一脸无辜。

  “靠……”

  张大少想,这个人的本性,是不是才刚刚显露出来?

  那麽之前那个温文俊美的陆城,又究竟是怎麽回事?但现在他已经栽在这个男人手里,真要反悔,似乎也不再有机会。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0

  到美国後,两人在事先安排的酒店下榻,过了两天正好有酒会应酬,是张玉文儿时好友的生日聚会。

  一正经地装扮起来,张大少就全然变了个人,就算脸还青青紫紫,全身都散发著正统王子一样的魅力。

  整理好自己的男人回过身,陆城正坐在沙发上看著他,手里还拿著电视机遥控,对电视里的节目根本视而不见。

  男人的视线直接而灼热,嘴角还勾著一抹浅笑。“怎麽,看呆了?”张玉文走到他面前,俯身给了男人一个吻。

  两人在一起几个月,还没有正式在公开场合相携露面。这一次张玉文要把陆城带到自己朋友的酒会,目的显而易见。

  陆城见过大场合,但多是应酬,第一次参加所谓上流社会的私家酒会,才发现电视里演得毫不夸张,甚至根本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

  说是别墅,其实根本就是城堡一样的地方,大得夸张。

  张玉文没有刻意向认识的人介绍自己和陆城的关系,在国内和张老爷子闹得那麽厉害,美国这边的熟人也早已心知肚明。

  “呵,”酒会的主人瞟了坐在不远处看著这边的陆城一眼,又端著杯子笑他身前的张玉文,“你要气死你爹倒是没什麽,不过这麽光明正大地……就不怕被抓回去?”

  “我了解老头子,”张玉文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耸肩道:“他也了解我,就算抓我回去也无济於事。”

  “所以他这其实算是放过你了?”对方倒是有点惊讶了。

  “嗯哼,你以为我真这麽容易就能逃出来?”张大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老年人爱闹别扭,不好直接放了我──当然,代价也是有的。”他指指自己的脸。

  对方哈哈地笑了几声,和张玉文酒杯相碰:“那我祝你幸福。”

  和张大少又寒暄几句,对方便起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张玉文放下杯子走到陆城身边,挨著他坐了下去。

  “没想到你喜欢吃甜食。”凑到男人眼前,盘子里,叉子上,都是各式甜点。

  陆城望著他笑,手里的食物随手送进张玉文嘴里。

  明亮的灯光照得偌大的庭院犹如白昼,不远处的人群熙来攘往,张大少在这明亮的光线下嚼了两口,男人还笑著看他。

  彼此的脸近在咫尺,两张各自充满了甜味的嘴,就在张大少轻轻往前之间贴在了一起。

  “你也尝一下。”说完张玉文的舌便钻进男人湿热的嘴里。

  被按著亲吻的男人虽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妥,但张大少很快吻得上道。

  陆城终於也闭了眼睛,抱住了张玉文的背。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哟,真是情意绵绵。”

  两人睁了眼,陆城抬眼便能看到站在他们身前的人,正挂著轻蔑的神情盯著他们。

  张大少放开陆城,回身站起来,大麽指还按在自己唇上,意犹未尽地揉了揉,才抬了眼皮,爱搭理不搭理地,“呵,原来是温家的表少爷。”

  “才一年多不见,张大少又有新玩意儿了,怎麽这种大美人也舍不得和我们这些好兄弟分享分享?”

  “玩意儿?”张大少挑挑眉,叫了一声,“陆城。”

  他身边的男人站了起来,高挑俊美,但对著身前不怀好意的人,又全身都散发著莫名的压迫感。

  “告诉他,我们是什麽关系。”

  在张玉文得意的笑里,对面的人看身前长著女人一样的脸的男人说道,“他是我男人。我也是他的。”

  说完他回过头,张玉文还挂著一脸得逞的笑。陆城便捞过了他,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只有他玩得起我。”

  玩到半夜,回到酒店,直到钻进被子张玉文才楼著陆城,“美人,你偶尔还真是语出惊人。”

  虽然最终是要到南美,但张玉文明显是将整个行程都已经安排好。在美国优哉游哉地玩了无数地方,参加各类PARTY,身边每每都陪著俊美的男人。

  张玉文不仅算是正式出柜,还搞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一个叫陆城的人。

  陆城在张大少的圈子里,突然就出了名。

  为了张家的财产之类,在国内就是牛郎什麽的,五花八门的流言四起,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张大少躺在他腿上,兴致昂扬地讲述别人嘴里两个人的故事。

  “有一点我得承认他们说对了,”张玉文望著陆城下巴的线条,“如果不是你,现在我喜欢的还是女人。”

  “把我掰弯了,是不是要付出点什麽代价?”

  陆城回笑,手掌扣住张大少的下巴:“张少爷,那你是要我怎样?”

  张玉文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从男人腿上爬了起来,嘴凑进男人耳朵低语道,“做牛郎的不就该好好伺候自己的金主吗?”

  “难道我没有好好伺候你?”男人好笑地偏头,正遇到近在眼前熟悉的脸,张玉文呼吸里缓缓的热气扑在陆城的脸颊上。

  两人在交传著温热的气息里定定地看了片刻,陆城收回了眼神:“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保持一点距离。”

  “什、什麽?!”突然被这麽说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这混蛋,敢这麽快就厌倦本少爷?!”

  陆城推开他,退到沙发末端,低眉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随时随地发QING的野兽。”

  张玉文摊摊手:“你躺下来任我摆布就行了,我不介意随时随地对著你发Q情。”

  “被你‘伺候’我会过意不去。”陆城站起来,不受诱惑,也不妥协,张大少一脸情SE地伸向他的贼手最终没有碰到他:“我叫点东西,你要吃什麽?”

  “我最想吃什麽你难道不最清楚?”沙发上的男人不满地哼唧。

  张玉文并不急著去南美,陆城也就不急。

  以前的公司虽然已经不会回去了,但张大少的意思是,在年底的大工程还是会让陆城参与。

  “虽然我很想把你养在深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张大少颇为遗憾。

  他如此高调地把陆城带到各种场合,哪里像要把对方养在深闺,好在男人也不介意,除了拉灯的那一件事,什麽都由著他。

  被爱情浇灌的张大少每到一处都春风满面,全身都散发著恋爱的XING感的气场,弄得身边看似英俊淡定的男人常常都忍不住想不管周围的人,直接将他按在身下给办了。

  真正想把对方关起来养著的人,其实是他陆城吧。

  男人对此颇为头痛。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麽会竞标这个专案?”张玉文开著敞篷越野,缓缓驰於世界上最晴朗的天空下。

  旁边正研究地图的陆城抬起头,颇有些好奇:“嗯?原来除了赚钱,还有别的原因?”

  张玉文轻笑一声,“‘通往巴塔哥尼亚最短的路’,我十几岁时看过的一幅画。”

  年少时期的张大少,心中第一次对一个地方充满了向往。

  也许有一天,他会从那幅画里,独自到达阿根廷的某个地方。那个时候,世界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

  陆城知道,张玉文骨子里有一种浪漫,和他的出身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也许今天的张玉文会是画家、歌手,甚至流浪诗人。

  谁知道呢,反正说著未来某一天的张玉文,像少年一样地憧憬梦想,他身上便有著让陆城著迷的美,让他对他生出骨子里的温柔。

  是对最喜欢的人才有的。

  他爱他的真实,爱他的不羁,他的聪明慵懒,他不为人知的浪漫的天真。

  陆城知道,这样的一个张玉文,是只有他自己才有权利拥有和了解的。这样想著,男人的心里就升起不可名状的情愫。

  因他在张玉文的未来里有了一席之地,所以多年以後,当对方去兑现自己的梦想时,他才能出现在那张本只有一个人存在的画卷。

  此刻他们正在智利,身下的车和泥土都属於复活节岛的安加罗阿镇,他们短暂驻扎的地方。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1 肉

  两人在镇上兜了一圈,当地人、游客不时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座远离智利本土的岛屿宁静而不冷清,自成一派与世隔绝的热闹。

  “啊,”张玉文在一家咖啡厅外突然停住脚步,“也许有一天我会来这里定居也说不定。”

  “我以为你更宁愿选择潘帕斯草原什麽的。”在他突发的感慨里,身旁的男人笑道,“这里离你的巴塔哥尼亚太远了。”

  张玉文眉梢上挑起微笑,回头看著他身边的人,他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重要的东西,永远都装在这里。我可以瞻仰、憧憬,却不一定得到它。”

  “当然,人除外。”

  说完,张大少拉过陆城的衣领,给了男人一个香吻。“我要你。”

  陆城学他挑起眉,在晴朗的海风里笑得灿烂多姿:“我已经属於你了。”

  “不止现在,还有未来的几十年。你都是我的。”

  “当然。”

  陆城的话才落下,已经被男人扯进怀里。

  在安静的街道,张玉文执著的紧紧拥抱,在潮湿的空气里氤氲著让人发晕的不真实感。

  头顶上是太平洋高远湛蓝的天空,远渡重洋,浪迹天涯,那本是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过场,但有一天它终於也出现在陆城身上。

  “……嗨,我忍不住了。”

  静静的拥抱,扩散至街道四周的浪漫气氛,在张玉文贴著陆城的耳朵,暗示十足地吐出燥热的气息时,突然被冲散得不见踪影。

  两人住的地方是一间不大但布置十分精致的旅馆,落地的玻璃门面朝大海,双面朝海,宽敞明亮。

  房间的墙壁是嫩黄色,床与各种装饰则是粉红色系,与两个大男人本是十分不搭调,但张大少十分中意那张几人宽的大床与毫无遮拦的海景,便毫不犹豫住了进来。

  两人几乎是冲进房间,门被张玉文“碰”地一关,同时,陆城被他猛推至门上抵住,对方的大腿也毫不犹豫地插进他的腿间不老实地磨蹭。

  张大少飞速地拔掉男人的T恤,趁著解对方牛仔裤扣子时,便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温柔前奏,两个高大的男人急不可耐地野兽一样拥吻,并用他们历史上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所有遮蔽物。

  连话也没有閒暇去说,嘴里是彼此滚烫的温度和彼此交换融合的湿润。

  “呼,”吻得难舍难分间,房间的空气都随著滚烫的体温而升高。

  就著抵在门上的姿势,抚摸彼此的身体,陆城的一只手穿过张玉文的腋下,从背部开始,往下,留下在男人身上一路揉捏的痕迹,直到腰下的那道丘壑。

  “唔──”嘴上仍忘情地亲吻,陆城修长的中指在紧闭的穴口轻揉按捏,张玉文略微的抗议被他吞进肚里。

  身体焦急地彼此摩擦,没有借助润滑的指头终於在锲而不舍之下进入了高温的洞穴。

  唇舌分离,陆城就著指头在张玉文身体中的姿势,两只手撑起了张大少的身体,让他的腿攀缠在自己的腿上。

  “去床上。”张玉文喘息著,环抱紧陆城,舔了舔嘴唇,“也许你会喜欢在水床上做AI的感觉。”

  陆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粉红公主大床,眼神最後落在床外唯一黑色的椅子上。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试在按摩椅上做的感觉。”

  说完他突然托起张大少,身子突然悬空的张玉文立刻夹紧陆城的腰:“这种姿势真的不是你的恶趣味?”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做到兴起的时候陆城突然将张玉文这样抱起来,除了那一双手和那根在张玉文体内驰骋的凶器外没有任何依托。

  好在现在张玉文已开始习惯,最开始时那种害怕掉下去,又鲜明地觉得自己会被戳穿的错觉已经变成一种无奈的审视。

  “不,”陆城在张玉文体内的手指仍旧片刻不停地开疆辟土,抱著对方往椅子走去,在他耳边笑道:“我只是觉得,用不同的姿势也许会让你更尽兴。”

  好在按摩椅很大,将张玉文放上去,男人立刻压了上去,遥控器就在扶手下方的塑胶槽里,等到开拓得差不多,陆城空馀的手按下低档键,椅子立刻听话地颤动起来。

  退出手指,早已抵在门户之外的XING器片刻不歇,在张玉文的身子并不强烈的颤动中一口作气地冲了进去。

  一插进去,陆城便猴急地挺动起腰身,借著椅子的频率,感觉自己在张玉文体内都快速地抖动著。

  被不够湿润的紧致洞穴包裹,浑身气血上涌,只觉得被那深穴含住的部位都要融化了似的,陆城从未有过这麽快的强烈的射JING感。

  窗外便是广袤的大海,没有人的海滩抬眼可见,陆城的内心充斥著安宁和疯狂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按著张玉文的肩,低身含住他喘息的唇,男人突然快速地抽CHA起来,没有给身下的人任何适应的时间。

  “唔──”被突袭的声音偷溜出两人紧贴的唇角,在加速的抽插里,陆城突然按下了遥控器上另一个键。

  椅子强烈而飞速地震动起来,陷在椅子和陆城之间的张玉文被弄得几乎招架不住,推了一把男人的肩挣扎起来。

  推拒的动作换来男人更凶猛的攻击,陆城按著他,将他的腿抬起来缠在自己腰上,张玉文几乎快整个人倒立在疯狂震动的椅子上,失声吼叫起来。

  “啊!啊陆、陆城……这、这东西太刺激了我靠──”

  “一会儿你就没精力分辨这些了,”男人流了一额头的汗,喘息著握住了吊在张大少腿间兀自甩动的肉ZHU。张玉文的那根早已肿胀不堪,并在过於刺激的动作下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

  倒著陷在椅子里的张玉文被弄得又爽又晕,在他被弄得脑充血之前,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的男人终於揽著他的背将他抱了起来。

  突然离开了高频率震动的椅子,但不等张玉文松口气,插在他身体里的男人已经抱著他坐了下去。

  “哈啊……”

  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绝对算得上最刺激最剧烈的一次做AI。

  时间不觉流逝,在陆城狂烈的进攻和按摩椅的推助之下,张玉文早已经被弄得神志不清。

  “陆……啊……”

  “嗯?少爷,是太爽了吗?还要再快点?”

  陆城发出一丝坏笑,咬住张玉文的耳朵,舌头蛇一样地舔咬著他的耳廓。

  和意识完全丢盔弃甲的张玉文比起来,男人还尚存著那麽一丝理智。

  “快,啊,快点!──”

  张玉文骑在陆城身上,已经不可辨别对方究竟说了什麽,他就只是搂著他,在他耳边泻出让陆城难以忍耐的高亢叫声。

  那是从前做AI时,都不常见的,最为放浪形骸的张玉文。

  让陆城头脑发麻,简直觉得自己真要死在这个人身上。

  借助著按摩椅的震动和从张玉文体内带出的两人混杂的液体,抽CHA愈加顺利,陆城死死地按著张玉文,让他与自己密不可分地缠在一起。

  两人结HE的地方更是毫无间隙地紧贴著,在张玉文身体那种热烫的感觉,让陆城颤栗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男人在理智俞飞俞远之间,突然想,原来真正的融为一体,竟是这样的滋味。

  屋外已从黄昏跳到夜晚。

  期间有客服来敲过门,屋内没有人听到。

  何时滚到床上的,别说张大少没有印象,就是挺著枪在他体内掠夺的男人也毫无意识。

  陆城把失去意识的男人按在身下,先前还能在狂野的欢爱中发出喘息声的人,此时已经被弄得声音都散了架。

  陆城紧紧地抱著他,间或在张玉文身上各处留下齿印,伴随著他狠狠地贯穿这个人身体的频率,一遍又一遍,仿佛永不停止。

  海浪裹著黑色的海风,拍打著屋外的世界,屋内偌大的床上,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融为一道分不开的影子。

  高CHAO再次来临,陆城的下身抵著张玉文的双臀,重重地、不可控制地加快速度,刺入紧致的後穴。

  最後几声在冲刺中“啪啪──”的击打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尤为响亮。

  “啊……”

  男人发出极致舒服又像是痛苦的喘息,牙关一紧,嵌在张玉文身体中的那根擎天一柱终於爆发,伴随著陆城死一样的颤栗,尽数喷射在滚热的肠道里。

  最後几道JING液射尽,就著後背位的搂抱姿势,陆城压著张玉文倒在床上。

  高潮的馀韵还未过去,被蹂躏了半天的後XUE还在抽搐著,挤压著将它撑得不可闭合的那根罪魁祸首。

  男人被那无意识的吮吸一样的蠕动弄得舒服地深深叹息,他的鼻子里尽是做AI後留下的YINMI的味道。

  梦一样的生活,童话一样的世界,当然,是成人童话世界,对陆城来说,还有什麽是比这更好的。

  但他在这样的梦一样的馀韵里,突然发觉一切太美好,美好得让他的心陡然一跳。

  他睁开眼,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是纵使在黑暗里也让他砰然心跳的张玉文张大少的脸。

  张玉文累得闭著眼睛,微微启著唇呼吸著,被身上的人用鼻子和嘴唇拱了半天也无反应。

  他像睡美人一样地睡在陆城的身下,男人的心里充斥著忐忑的感动,被累惨了的张大少没办法知道。

  他就这样紧紧地抱著他,在他的身体里,感觉自己就这样从身至心地被他收纳在他的整个存在。

  陆城长这麽大,从没有因为得到而害怕过。

  但在这安静的有著海浪拍礁的美丽夜晚,在他独自一人清醒的时候,他突然对过去那些他不以为然的杞人忧天一样的想法弄得害怕了。

  有了一生所爱,才会如此忐忑不安。或许,这本就是人类原始的性情。

  他抚摸著张玉文的身体,无关情SE。他亲他汗湿的发,亲他挺直的鼻梁,亲他傲慢的唇角,亲吻这个人只属於他的每一道棱角。

  身下的人动了动,发出慵懒的不满的呢哝。

  陆城看著他在黑暗里看得不甚分明的脸,许久,终於发出短促的温柔的笑声。

  他从张玉文身体里退出来,抱著他去洗了澡,男人在迷迷糊糊中还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哼哧什麽。

  他们躺回床上,明明很累,陆城却没有睡意。

  他下了床,推开朝海的玻璃门,坐在屋檐下抽烟。凉得发冷的海风卷起衬衣的衣角,太平洋孤独的岛屿的夜晚,让陆城也感染了一些莫名的寂寥。

  坐了许久,烟已燃尽,身後传来细碎的动静。

  一道体温贴了上来,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忧郁的公主,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麽?”

  那双手的主人在他脑後问。

  陆城笑了,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我在想,王子什麽时候才解救被困的公主於高塔。”

  “也许囚禁公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他呢。”

  在张玉文狡黠的笑里,身前的人抓著他的手将他拖到了身边的位置。

  “是吗,”男人笑著吻住他肿了的嘴唇,“你不如改行去写童话。”

  “有人敢看我就敢写,”张玉文把他按在地上,他很累很困,所以全身重量都毫不客气地压在陆城身上。

  他咬住对方的耳朵,轻柔地闭上眼睛,“告诉我,你想要王子和王子怎样的结局。”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2

  身下的人伸手撩开张玉文有些长了的额发,说道,“最後,王子和王子幸福地住在城堡里,生一堆孩子,过居家的日子,快乐地一直到永远。童话的结尾都是这样。”

  张玉文撑起身子,看他在夜里流淌的眸光,不怀好意地呲牙一笑:“那你看我现在像怀上多久了?”说完,他故意蹭了蹭陆城的小腹,弄得男人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