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过那是别人的结局,”陆城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头上是张玉文又温柔又邪气的脸,张玉文头顶上是太平洋孤岛上高远的星光。
他在斑驳的星光下抬手,抚住张玉文的左脸,“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张大少挑挑眉,“嗯哼,能遇到我就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快感谢主吧小羊羔。”
“我最要感谢的人是小小,我要谢谢她,她这麽果断地甩掉你。”
“那我岂不是更要谢谢她?谢谢她没有搞成亲兄妹,才让我有机会得到你。”
“哈,关於这点,你最该谢的人是我吧。”
“谢你。”张玉文乾脆地垂下头,给男人一个吻,“以及谢我自己。”
他虔诚的吻让陆城生出一丝感动,近在咫尺的闭著眼的面容像这晚的空气一样,钻进陆城的肌肤骨髓,在他心中无孔不入。
於是他也闭上眼睛,任由这个人摆弄著他的唇齿。
海风撩人,夜色撩人,人更撩人。没有什麽是残缺的。
一周後,两人离开复活节岛直返圣地牙哥。
刚入住酒店,张玉文受到一名当地朋友的邀请,参加游轮轰趴。“ALEX本来是到圣地牙哥做生意的,不过现在他几乎已经定居在这里。”
“说实在的,这种比基尼派对,我真有点舍不得带你去。”
陆城莞尔,“你该不会想出墙吧?”
“我是对ALEX不放心。”张大少捏了一把男人刚出水的腰身,被男人逮住手腕,他便顺势圈了上去:“我们刚到圣地牙哥,根本没告诉任何人,他在这时开这场派对,我怎麽会相信真有这麽巧的事情。不过不看著你我更担心。”
陆城湿润的身子被坐在床沿的张玉文抱住,听出对方口气里的严肃,“ALEX是个混迹黑白两道的商人,为了钱他什麽都肯干。”
就算是所谓的朋友,对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来说,也未必不会出卖。
ALEX的姐夫是圣地牙哥最大的毒枭,而他本人台面上虽然是清白商人,私底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有ALEX本人清楚。
张玉文的朋友里并不少见类似的人,在陆城还未得到他父亲认可的情况下,两个人能这麽潇洒自如地玩转美洲,不乏因为得到他们的帮助。
至於ALEX这个爱钱如命的美籍华裔,张大少与他的交情远不足到能大胆信任的地步。
“既然不放心,不去就好了。”陆城身上除了腰间一条短短的白色浴巾什麽都没有,现在这条白色的遮羞物被张玉文突然咬在了嘴里。
张大少呲著牙,朝陆城笑笑,在对方阻挡的瞬间,准确地将它扯开了。
“我说你──”张玉文松口,浴巾掉落在陆城脚边。陆城有点头痛地推开贴上来的张大少,望著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六点了,今晚你是真不准备去了?”
“去,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不和ALEX见上一面,我们怎麽离得开圣地牙哥?”但这样说著,却丝毫不影响他对男人上下其手。
陆城光著的身子还滴著水,对方却穿戴整齐一身光鲜,强烈的反差在相贴的两人之间形成莫名的YIN靡感。
加上张玉文的头几乎要埋进陆城的腿间,让男人气血蜂拥而上直冲大脑。
好不容易他才咬牙推开了张玉文,捞起床上的衣服便套上身。
张大少维持著原本的姿势坐在床上,一脸被嫌弃地望著陆城。
“靠,小气。”
两人到ALEX的船上时,天已黑尽。私人游轮,加上底舱一共三层,比普通的游轮小了不少。
张玉文站在船下,望著甲板朝陆城说道,“如果待会儿需要跳海的话,希望这个高度你能接受。”
两人手指头勾著手指头地上了船,引来不少别样的目光。
“哈哈,看这是谁来了。”
被侍者带到最上层的大厅,一进门张玉文就被一个黑色卷发的高大男人扯过去抱住。
“安少,这麽久不见,你还是这麽英俊无双啊。”
无双个屁,张玉文连他的脸都还没看到。但男人似乎十分受用,立刻比刚才更喜笑颜开,拉著张玉文就要往里走,“哈哈哈,来,张大少难得来圣地牙哥,今晚一定要玩得尽兴。”
张玉文笑笑,站著不动,把八爪鱼一样的男人从身上拉开,“安少做东,我们自然会尽兴。”
说完张玉文拉过被ALEX挤到一旁的陆城。他所允许的,离他身边最近的人,永远都只能是这个人。
他指著陆城,朝ALEX介绍,“这是陆城,想必安少已经见过他了。”
ALEX仍旧笑得格外灿烂,仿佛没有听懂张玉文话里的讽刺,“陆少你好,久仰大名……”
陆城倒是置身事外地笑得十分客气。
陆城与ALEX握了手,两人被ALEX带进中央,宽阔的船厅里尽是身著泳装的男男女女,穿得一本正经的除了张玉文、陆城以及ALEX,就只有ALEX分布在各个角落的保镖。
ALEX招呼了张玉文,转身又去接待别的客人。
大厅里流光溢彩,平日的衣冠禽兽,在逐渐变得暧昧不清的氛围里,尽显禽兽本色。热闹的空间里,开始弥漫著yin秽的气息。
两人找了个稍微安静的角落,刚坐下来,就有人上前搭讪。
ALEX明显是收揽了不少美人在船上,来勾搭二人的除了各色美女,还有不同类型的俊美男人。
在拒绝了一个长相与陆城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後,张大少终於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那个家夥一脸等著人去CAO的表情,谁TM会有兴趣……”
他揽著陆城的腰:“我对你这麽一心一意,难道你就没一点感动?”
“嗯,那我十分感动。”陆城的眼睛正注视著坐在对角的角落里那对纠缠成一体,几乎一丝不挂的男人。
张玉文并没有注意到,或者根本就没关注别的人,他只是对男人敷衍一样的口气喷了喷鼻息。
“那你回报我吧,”说著他就开始动手扒陆城的衣服。
“张玉文,”陆城阻止他,“你想现场表演ZUO爱给ALEX看吗?”
他虽然并不介意在公开场合表达和张玉文的亲热,但还有个限度,亲身参与到这种YIN乱不堪的XING爱轰趴中,他还做不到。
尤其是,还牵扯到张大少的上下问题。
张玉文停止了他的禽兽行为,不满地狠狠咬了一口陆城的下巴,“至少,让我亲个嘴。”
说著就抱住陆城的头,身子一转,修长的腿就跨上了沙发,坐到了陆城腿上。
两人湿润的唇一相触,立即就水深火热。
那些先还想瞅准机会过来勾搭张玉文或者陆城的,一时间都被阻止在了两人一场热吻里。
不过船上的气氛越见颓靡YIN乱,热情似火的吻没让两人成为焦点,陆城深喘著拉开张玉文的时候,张大少眼睛里已恍惚布了一层水汽。
“不够。”张玉文瞄著猎物一样地盯著身下的男人,伸出舌头一舔嘴唇,作势又要吻下去,被男人伸出一只手指挡住。
陆城的视线穿过张玉文,落在站在他们之外的男人身上。
“打扰两位。”船的主人别了别嘴,开口道。
张玉文转过头,对著ALEX一脸的兴味盎然,对方一点都不像是因为打扰了别人而愧疚。
“安少,你可以晚个几分钟再过来也没关系。”
“啊,只怕我再过几分钟过来,还是会打扰到你们呢~”
对方露出点困扰的神色,张玉文“哼”了一声,从陆城腿上退下来,他翘腿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
“安少,我知道你请我来不是为了陪一群陌生人玩游戏的,今晚用不著拐弯抹角,我们有话就直说。”说著他用一只手勾著陆城搁在沙发上的手指,看了一眼ALEX,“你觉得怎麽样?”
“张大少,”ALEX委屈地摊摊手,“你用这种‘没安好心’的眼神看著我,我可真是超痛心啊。”
痛心你个屁,张玉文勾起一丝笑,“原来是我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哎,不过我找你来,确实是有事情。”ALEX望著张玉文的眼神突然间多了几分深意,他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张玉文一懵,条件反射地转头看著陆城,男人的眼睛里也闪过一抹惊讶。
“噗──安少,你暗恋我?”张玉文一手挂在陆城肩上,止不住哈哈大笑,“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ALEX站在他们面前,瞟了陆城一眼而後又盯著张玉文。陆城熟悉那种眼神,平常张玉文在看著他的时候,太常露出那种专注。他由著张玉文趴伏在自己肩上,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ALEX笑道,“以前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我也不缺喜欢的人,所以放弃了你。但是,张大少,知道你也能接受男人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张玉文还是伏在陆城肩上笑个不停,“可惜,安少,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你啊。想拆散我们?啊,你准备怎麽做呢?”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3 肉渣
“你知道的,在圣地牙哥,你老爹的势力可伸不到这里来,”ALEX单手环腰,另一只手轻戳自己的鼻尖,朝张玉文轻轻一笑。
这个男人有一张刀削一样英俊的脸,而且长得高大,偏著头笑起来却带著毫不违和的天真的邪气,“何况我还承他之托,要分开你们呢。”
张玉文可算是肯定了自己的英明过人,只不过突然出了“竟然早就被被ALEX盯上”的插曲。
但他的心情倒并不坏。
张玉文的脸还搁在陆城肩上,在流彩的光线里露著半张脸,对ALEX笑道,“那今晚,安少是准备用强呢,还是要怎样?”
被依靠著的男人的手径直从张玉文後背圈了过来。
陆城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覆在张玉文的腰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张玉文的衬衣上,落入外人的眼里,就有了明显的宣誓所有物的味道。
张玉文依在他肩头抽一口烟,并习惯性地将它塞到陆城的嘴里。男人轻巧地含住,被张玉文逮住下巴,在耳边拱了拱。
两人这样目中无人的互动,ALEX看在眼里,笑容里变化出一些不可察的凌厉。
他早打听了陆城这个男人,知道他长得好看,像张玉文过世的母亲,但除此之外实在没什麽特别的。
他甚至和张玉文根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真如张政圭所说,张玉文对他不是移情,那他又究竟喜欢这个男人哪里?
ALEX眯起了眼睛,他的眼里挂著泛起冷光的笑,毫不掩饰地打量眼前的情敌。
陆城嘴里含著烟,闲淡地翘腿坐著。被人盯著,他微微地抬起头,也笑起来毫不客气地打量ALEX。仿佛他没有听到这个男人方才正对自己的情人表白。
ALEX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他,也很少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在陆城温和的笑脸里,他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我从来不信情比金坚什麽的,”ALEX挥挥手,他身後的保镖立即将人群驱散,音乐骤然停止,暧昧的灯光刹那变成一派明亮的光线。
ALEX走近两人,居高临下地,“张大少,我可是非常讨厌使用暴力呢。但为了得到我要的东西──喏,现在我让你来挑,你是选择让你的情人毫发无损地从我船上下去呢,还是,最後连渣都不剩?”
“呵,”张玉文低头笑笑,拉开陆城的手,站了起来。“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安少。不过既然已入虎穴,我当然是,选择前者了。”
ALEX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这可真是明智的决定。虽然我这里并不是虎穴。”
“你不要误会了,”张玉文笔直地站在他面前,打碎他刚裂开的笑。“安少,我们会一起下船。我和你做个交易。”
“陆城,”张玉文懒散地坐在副座,在昏暗如水的空气里,看著准备发动汽车的男人。
“嗯?”陆城偏过头,微微一笑:“怎麽?”
“你今晚不高兴。”张玉文手肘撑在敞开的车窗,抚著额头。
他有点庆幸,对著陆城,自己何时已经这麽会察言观色了。
男人微微一愣,握在钥匙上的手已被张玉文抓住。
“坦诚一点,怎麽样?”他眼里那看似风流不羁的大少爷,朝他压了过来,说话间,鼻息扶在陆城的脸颊。
陆城突然想起,张玉文在这个晚上,也用相同的口气对ALEX说,“开门见山怎麽样。”
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和自己真的不一样。
张玉文这样的,本就该是掌控大局的人,任何事情,在任何场合,永远运筹帷幄。
就算是在被刀枪架著脖子的别人的船上。
而黑帮,军火,国际刑警,这些对陆城来说本来只是存在於故事的东西。
但显然对张玉文来说,都再寻常不过。
陆城缓缓抽出手,在张玉文的脸色随之变得黯淡时,反握了他的手。“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无所适从。回去吧。”
他将那只手放回张玉文的腿上,重新发动车。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通通遮蔽。一只庞然大物压在头顶,男人扑过来,将陆城撞倒在椅背。
“嗨,美人。”张玉文在他耳边低声道:“扭扭捏捏算什麽男人,今晚不说清楚,就别想回去了。”
张玉文翻身坐到了陆城的腿上,两个大男人在狭窄的车厢里面对面地彼此贴近,毫无距离。
张玉文的呼吸、体温、心跳,仿佛都融入陆城的身体,让他抑制不住全身发热。
“说吧。”张玉文咬住了身下男人柔软的发凉的耳垂。
“从哪里说起?”美人在昏沈的黑夜里,发出低沈的温柔的嘶哑的嗓音。
“也许,是在我们上船的时候?”张玉文揽住了身下的坚韧的腰身,他挑起了他的衬衣的下摆,手钻了进去。
在他的手掌贴上陆城微微汗湿的肌肤的时候,不老实的手被男人抓住了。
张玉文停了下来,他的嘴还停在陆城的耳边,只要听到他不想听的话,也许他就能对眼皮下那截脖子一口咬下去。
陆城想了想,终於开口,对唇边的耳朵说道。“你说的对,我是不高兴,或许我是嫉妒了。”
“哈”,张玉文的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我以为你永远都那麽……”
那只被陆城抓住的爪子再也不管男人的阻止,和它的主人一样,变得兴奋而不可阻挡:“我以为,永远都只有我在担心……你会在哪天被人从我身边抢走。”
身下的人突然一震,张玉文单手撑起身子,在黑暗里,陆城用了片刻的时间看清楚对方与自己对视的双眼。
他知道,这个人并不如他外表的风流,但就是不可控制地产生不安感。
只是原来张玉文也和他一样……
陆城笑了。
“张大少,你太坏了。”他突然说道。
已经解开了陆城衬衣上所有的扣子,张玉文愣了愣,这话,他听著太TM耳熟。
立刻,他意识到,这是他对ALEX说的原话。
“安少,你太坏了,我想你一点都不适合我呢。”那时,他如此说。
下半句呢?要是陆城敢说一样的话……他今晚一定无论如何也办了他!
“我得比你更坏才行。”
男人温柔地说著,抬起了头,在迷蒙的夜光里眯起了眼睛。
在那双勾引意味明显的视线里,张玉文听到自己脑子里轰然一响。他全部的理智,顿时被炸得渣都不剩。
在他猛地啃上陆城的嘴时,被男人一把按在了腿上。
在亲吻中,陆城的衬衣以最快的速度被张玉文扒下来,扔到了黑暗中。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4 肉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被张玉文狠狠咬住了脖子,不由得发出笑声,“我突然想起一部电影。”
“哼,”张玉文喷出“我没兴趣”的鼻音,专心致志地对付陆城。
他一边焦急地舔咬著陆城一边扒他的裤子,而陆城嘴里还能闲淡地调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很快衣服扔了满座,两人已裸裎相对。
座位被两人一边激吻著一边调整到了极致,但和床上比起来却仍旧狭小,但在这样的空间里,却似乎更适合让人无间地贴合。
仍旧维持著面对面坐在陆城身上的姿势,陆城半躺著,手揉搓著张玉文的两片臀瓣,两人的身体死死紧贴,互相没有规律地情色摩挲。
张大少大张的腿间,挺直的XING器和陆城腿间的利剑早已经斗得你死我活。
“呼呼……”
光是这样根本不够,陆城按下张玉文的头,情难自持地咬上他柔软滚烫的唇,和腿间那根的温度一样,烫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在有限的空间里,任何触感都更为鲜明,被含住缠绵的舌,每一丝纠缠的滑动都撩动著陆城的神经。
舌尖相触,进而舔玩著又深深搅到一起,两个人不断变换著方向亲吻,在两张密闭的嘴里交换彼此的津液。
那人的嘴里是他熟悉的气息,就连唇舌缠绵的动作,不必用眼去看,他都已熟悉不过。
陆城的一只手捧住了张玉文的後脑勺,一只手在他光滑的微润的背上无法满足地、没有规律地揉捏。
“哈……”
舌与舌还交缠著,和身体一样,紧紧地彼此缠绕,不留一丝缝隙。
在越来越猛烈的动作间,夹在两人胸膛间的,变得坚硬如铁的两根凶器更是互不谦让地凶猛摩擦。
陆城开始上下挺动起来,身上的人随著他的动作,很快契合了步调地摆动自己的身子。
那只在张玉文脊背游走的手,顺著股缝往下,缓缓探入了黑暗中那一道狭窄的幽穴。
“唔──”被中指突然进入,後穴下意识地收紧,却阻止不了男人更深入的勘探。
他早已熟悉这幅身体,在张玉文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时,他的舌也同手指一样,更深地更急进攻,上下并举,深入浅出,弄得张玉文差点丢盔弃甲。
被弄得心急难耐的张大少报复一般地抱住男人的头,他压在陆城的身上,两排牙齿咬住对方的舌头毫不怜惜地撕磨,让这根狡猾柔软的东西进退不能。
但很快,撕磨重新变成无止无尽的缠绵,一边亲吻著,张玉文一边舔去陆城唇边遗漏的唾液。而身体里的手指,在张玉文来不及意识时,已经变成了三根。
撩人的扩张终於在两人被欲火烧死之前结束。
早已等待在洞口的利刃,在男人喘息地说著“我进去了”时,半秒也不耽误地顺著抽出的手指猛攻而入。
“啊──”肿胀的坚挺借著体位的便利,直直攻入深处,被突然填满的压迫感几乎没要了张大少的命。
和那张精致的脸截然不同,男人下面的那根可一点都不精致,张玉文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脉动,甚至错觉在陆城细微的动作间,他能感受到狰狞的青筋摩擦著自己肠壁的触觉。
陆城并没有立刻大肆开动。
他给了张玉文适应的时间,在对方张著嘴难耐喘息的时候,陆城又捏著他的下巴,找准张玉文湿润的唇,细细地温柔地亲吻起来。
两人结合在一起,抱著彼此的身体,倒在一方幽暗狭窄的空间里,当心跳逐渐重合,陆城觉得,他们便这样融合为一人。
他闭著眼,吻著张玉文,也被他吻著。他抚摸著张玉文修长有力的腰身,挺翘结实的臀部,紧紧含咬著自己的後穴,在那个地方逐渐适应他的入侵,开始不自觉地收缩时,男人终於不再忍耐。
他按著张玉文的臀,往上挺了挺胯部,成功接收到一声低吟。
暴风骤雨的进攻,随之来得迅猛不可抵挡。
“啊、啊!──唔──啊──”
两个人连体儿一样地,四肢攀缠,竭尽所能地让自己和对方贴合得更加紧密无隙。
抽弄了不知多久,张玉文撑在陆城身上坐了起来,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两人结合的那一处,让陆城抽插得更深更重。
陆城一边挺送自己,一边握住张玉文那根在空气里甩动的肉柱。
“啊!──快!!”被前後夹击,张玉文头皮发麻,跟随著男人的动作摇动著身子,以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陆城握著张玉文的XING器,被顶端不断溢出的液体弄湿了一手。
“哈!陆城──”
“嗯──”
契合的身子、契合的频率,在得到回应後重新勾在一起亲吻的嘴唇,都是这场XING爱完美的证据。
做得情难自禁,陆城也抱著张玉文的腰身坐了起来,他手里的东西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含著他的那个地方也开始痉挛,咬得陆城头皮发麻。
他将张玉文搂得更紧,要命地重重地抽送了几下,次次精准地刺在那一点上。
“啊、啊──”
小张玉文终於在陆城手中爆发,喷得他满手、满胸膛的JING液。
又连续猛击了数下,陆城紧紧按著张玉文,几乎要将自己下面的两颗肉丸都揉进他的身体,最後才丢盔弃甲,深深射入张玉文身体。
“呼……”
高`潮过後,在安静的车里,两个人静静地互相搂抱著,谁都没有想动的意思。
耳朵里有远处的喧嚣,和隐隐的不甚明确的海潮声。一瞬间,陆城觉得他们又回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岛,在只有他和张玉文的世界。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张玉文他的不安,那种来自心底他不可控制的不安。
甚至没有缘由,没有刻意表现出来。
可是这个人却敏锐地察觉了。
陆城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疯魔了。
或许他现在,就像电视里他从来不屑的那些偏执狂,他想把身上这个人每分每秒禁锢在身边,不愿意让他和任何人接触交往,甚至……
“你在笑什麽?”
张玉文从交战过後缓过劲,他从陆城的脖颈间抬起头,顺手在昏暗的空间里摸到自己的外套,摸出烟来点上。
“我有在笑吗?”
张大少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神情,得意得很。他叼著烟,单手摸上男人的唇角,“你汗毛动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
“真有这麽厉害?”男人挑挑眉,对方坐在他身上,嘴里的烟不偏不倚地直喷他嘴里,显然刻意为之。
那张几乎就贴在陆城唇上的嘴,缓慢地张口道:“现在你内心正在挣扎,是要趁势再来一次,还是穿上衣服乖乖回酒店。”
张玉文说话间眨动的睫毛,和陆城的长翘的眼睫轻擦而过。没有别的动作,却几近撩拨。
他又深吸了一口烟,将剩馀的烟头扔出车窗,身下的陆城已经笑出了声。
“果然是张大少最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