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49章 后半夜, 卧室里亮了灯,池砚西按照医生的交代,用棉签沾着水仔细的向郁执发干的唇抹去。

第49章

后半夜, 卧室里亮了灯,池砚西按照医生的交代,用棉签沾着水仔细的向郁执发干的唇抹去。
涂抹几遍后, 他抬头向吊瓶的滴壶看去,药水缓速平稳的一滴滴落下, 郁执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换成了舒适的睡衣。

他是被郁执的呼吸烫醒的, 发烧的人发出难受的梦呓,他连忙叫来医生, 一量, 烧到42°,实在可怕。

“就说你会生病吧。”

池砚西嘀咕着打了个哈欠, 盯着郁执烧到红扑扑的脸看了看,坏笑成一个浪荡子,伸手在郁执脸上掐了一把。

“嘿嘿~小美人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摸摸左脸又摸摸右脸,可让池砚西爽到了, 正打算捏捏郁郁大宝贝好好把玩一番,手机响起, 拿过来一看傻眼了。

从卧室出来:“爷爷, 爷爷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老人家熬夜可不好哦~我这个做孙子的可得说说你。”

池砚西心知肚明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好插科打诨想要混过去。

“有人不老实, 我这个老人家自然没法安稳入睡。”

池砚西心虚的笑了两声:“谁不老实,我这就去收拾他。”

“你。”

“我?爷爷你污蔑我, 我可是一直很乖。”池砚西站在走廊,从门的留缝盯着房里的郁执。

“乖到三更半夜在一个beta的房子里。”

“……爷爷,他生病了。”

“看来你忘记了上次答应我的事情。”

“我答应过小姑要照顾他的。”

“池家有无数人可以照顾他,劳烦不着你这个池家大少爷, 更劳烦不到你这个alpha三更不夜发现他一个beta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卧室生病。”

“现在从他那里离开。”

听着爷爷不悦的命令,池砚西郁闷地捏了捏眉心,他不是熬夜选手,会头疼,现在头更疼了。

房间里灯光昏暗,吊水的声音轻微滴答,病着的beta没了平时的冷酷和厉害,几乎没意识的昏睡着,侧着身,微微蜷缩着身体,眉头因不舒服而紧锁。

他瞧着,实在没办法丢下这个状态的郁执不管:“等他明天醒了我就回去。”

“砚西。”

池鸣戈的语气蕴藏着愤怒,自从池砚西父母去世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池砚西动怒。

池砚西放下手,眉心一片通红,alpha下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爷爷,我明天一定回去,您休息吧。”

他主动挂了电话。

顾及他的脸面和名声,他相信爷爷不会把这事闹大,强行让人把自己带回去。

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吧,对不起了爷爷。

重新回到卧室,拿出新的棉签沾水给郁执涂了涂嘴唇。

然后吧唧亲了上去,总得收点好处。

半个小时后他给郁执换了一瓶药,揉了揉眼睛又打着哈欠靠着床头坐了回去,搭在郁执脖颈旁的手捻起他一缕头发搓啊搓,还剩最后一瓶了。

*

7岁的小郁执左手牵着妈妈的手,右手牵着爸爸的手,一家三口和和乐乐向家走去,爸妈把他往上一拽,他就可以离开地面晃起来,一路上都是小郁执幸福快乐的笑声。

场景转换

爸爸在厨房里做饭,妈妈陪着小郁执在客厅里画画,很快饭菜飘香,妈妈去厨房端菜,爸爸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婆帮忙。”

妈妈害羞又甜蜜的笑着。

小郁执哒哒跑过去,举着肉乎乎的小短手,踮着脚:“宝宝也要亲亲。”

他被爸爸弯腰抱起。

而后爸爸妈妈就一起亲了他脸颊一下。

池砚西歪头,郁执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出来,虽然并没有发出笑声但眉头舒展了,两边嘴角甜甜的向上牵扯去,一副很幸福的模样。

难道是梦到我了?

指尖贴上郁执嘴角,虽然不知道郁执梦到了什么,但希望他这个梦可以长久一点。

想要拿手机把郁执笑眯眯的样子拍下来,一转头正巧郁执的手机亮了,是加入好友的申请,他瞬间警惕,又是哪个狂蜂浪蝶?大半夜还不安分。

拿过来看了眼。

申请理由填写的是:哥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哥哥!

池砚西瞬间炸毛,谁家正经人会上来就叫别人哥哥,这可是他郁郁老婆!

再看头像,男生长相甜美,他咬牙切齿地抓过郁执手指解锁,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搞什么鬼!

刚通过好友申请,对方就立即发来了消息:……所以你真的是我哥哥,对吧。

池砚西:我是你祖宗!

先翻朋友圈,好一个甜美小O,就是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翻朋友圈的手停下,他瞪大眼睛,看着照片里甜美小O旁边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眼还做着美梦的郁执,这也太像了吧……

哇!

感觉看到了郁执老了后的样子,他又翻了翻朋友圈,确认了小O和这个中年男人是父子关系。

和郁执长这么像,这个小O又叫郁执哥哥,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原来是真的哥哥,郁执的亲人!

心里连忙为自己刚刚的冒犯道歉,退出朋友圈回到聊天界面,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亲人怎么才加好友?小O的朋友圈也是,很多场景都是在帝都,而且那幸福的一家三口,根本看不出他还有个哥哥。

他疑惑着。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和爸爸长得很像,像的让人没法不怀疑,所以我才会偷偷跟踪你的,对不起。】

池砚西神情严肃下来,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我原本想先确认了你的身份再去问爸爸的,以免造成什么误会,但医院那天你们意外见了面,你走后,爸爸向我坦白了。】

对方一会儿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停下,却又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看样子要说的话让他很纠结为难。

池砚西急得想直接语音通话,问个清楚明白。

对方终于编好了要说的话发了过来。

【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是哥哥,爸爸并不知晓你的存在,爸爸也没想到正常分手的前任会悄无声息的生下一个孩子。】

【这件事上其实爸爸也很无辜,不过,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哥哥你也是爸爸的血脉,亲缘是无法割舍的,我承认你这个哥哥,爸爸也会认你这个儿子,只是我们希望这件事不要让我的妈妈知晓,妈妈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哥哥你不要出现在我妈妈面前好吗?】

池砚西看得十分窝火,对方虽然一口一个哥哥的讲道理,但他就是看的生气,还你承认郁执这个哥哥,郁执稀不稀罕要你这个弟弟还两说,至于那个便宜老爸,一面之词,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哥哥,其实我一直希望能够有个兄弟姐妹,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毕竟我们也算是亲兄弟。】

池砚西看向郁执,郁执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知道郁执是什么想法?

可能是一直没得到回复,对方又发来了一句:【太晚了我就不打扰哥哥休息了,哥哥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我知道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我们一起去。】

【晚安。】

池砚西对着这些聊天记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原本以为是郁执的追求者,加上好友后看过一删除,神不知鬼不觉。

但没想到……

放下手机,只能等郁执醒后向他承认错误了,大不了就被惩罚一顿。

吊瓶挂完他拔掉郁执手背上的针,按了一会儿后钻进被窝,天还没亮他还能眯一会儿。

郁执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了,睡梦中幸福的一家三口在商场他抓不到娃娃后忽然大变样,方不阿的脸变得狰狞,转身就要离开,妈妈着急愤怒地拍打着他,催促着他快点把娃娃抓上来。

小郁执着急到流汗,可是无论如何都抓不上娃娃。

妈妈突然向离开的方不阿追去,小郁执跟上去就见方不阿一巴掌把妈妈扇倒在地,他跑过去,不知怎地手上就多了一把刀,刺穿了方不阿的肚子。

方不阿倒了下去,妈妈将他一把推开,原本的商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深渊,他不停的向下掉去。

郁执的头轻晃,发出不清晰的声音:“不要,不要……”

冷汗遍布他的额头。

一具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只打算眯一会儿结果困到沉沉睡着的池砚西像是一只大型犬抱住了郁执,手脚把人紧紧缠住。

不断下坠的郁执被接住,柔软,温暖,毛茸茸的,他疑惑低头看去,是一只巨大的狗狗。

深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蓝天白云草地,小郁执惬意的靠着大狗狗,大狗狗的尾巴在他眼前甩来甩去,逗着他玩儿。

小郁执抓住大狗狗的尾巴,回头间变成了大郁执,大狗狗也变成了睡着的池砚西。

郁执盯着池砚西看了看,忽然亲了下去。

*

郁执有些疲惫的睁开眼,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让他心情不大爽快,不过最后的小狗还有点意思。

身旁的呼吸声让郁执警惕转头,手已经条件反射的先一步掐了过去,又在看到池砚西后硬生生停住。

他怎么在这儿?

郁执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了下是不是自己还没醒?

眼珠转动,是自己的房间,是活着的池砚西,视线落在手背上的医用胶带上,记忆这才慢慢复苏。

他回来时池砚西的确在。

他应该还……看向alpha破了的嘴角,没什么力气地放下手,看来自己是生病了,不过自己居然就这么在他旁边睡着了,郁执自己都不大敢相信,他是不是太信任池砚西了?

不过这次生病除了感觉有点累之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抿了下嘴唇,没有干裂,身上也很干爽。

看来小狗有用心照顾自己这个病人。

生病的身体有些发酸,郁执想要翻个身活动活动,却碰到了一大早上就精神抖擞的池小西。

又盯着酣睡的小狗看了看,年轻面孔挂了黑眼圈,昨晚照看自己应该辛苦了。

所以应当给点奖赏。

郁执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小狗被退了皮毛。

修长中指熟练钻入花纹刺青中心,周围的蝴蝶刺青好像要飞起来般。

小狗哼唧了声,一时还没有醒。

郁执的拇指在刺青小狗两字上轻轻摩挲,能感受到高于皮肤的微微突起,不大明显,得益于池砚西后续的用心照料。

拇指将小狗两字按下,按出肉感的深坑,借力,彼岸花纹身中的中指又再次出现。

而后缓缓消失。

池砚西眼皮下的眼珠转来转去,看样子是要醒了,也是,要是这样再不醒,那就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病到昏睡过去。

蝴蝶刺青被捅得振翅欲飞。

————

————

池砚西猛地睁开眼睛,几乎要弹起来。

“醒了。”

郁执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平静响起,让他一时忘了动作转头看去,就见郁执一手支头,侧着身堪称悠闲的瞧着他,很难把他和正在作乱的手指联想到一起。

“你你……”

alpha红着脸结巴住,任谁睡得好好的结果被指煎醒,大概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桃花眼神色复杂的瞧着郁执,身体的反应可比脑袋诚实直白很多。

“你你……”

中指已经在彼岸花纹身的花丛中来去自如,略显孤单,所以郁执把食指也并拢了过去。

小小变动,就让再次开口的池砚西没了动静,咬上嘴唇的alpha又碰到嘴角的伤口,嘶着气张开嘴。

“你在干什么?”

很废的一句废话。

郁执大发慈悲:“你。”

池砚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忍受着不适和太舒适的复杂感觉:“我怎么了?”

并拢的双指突然发狠,指节突破层层柔嫩,按到某一点。

————

————

毫不设防的alpha突然叫了出来,又感到羞耻连忙止住声音,黑如宝石的眼珠惊恐的看向郁执,刚才是怎么回事?

郁执却是眼珠一沉,发现了进攻目标,雇佣兵出身的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发起猛攻,一双浅色眼珠沉沉的,明显是盯着猎物的眼神,冷静的底色下是绝对的侵略和占有。

小狗不受控轻晃,囤如翻浪。

“郁执!”

池砚西语气慌乱,止不住的颤栗,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感觉继续下去自己会坏掉。

郁执难得看到小变态打怵:“你出来,就结束。”

池砚西听他这么说,想着自己打出来,更快,伸过去的手却在半路被郁执抓住,按到他脑袋上。

池砚西急的看向郁执,语气飘的落不到实处:“你干什么?”

郁执勾唇:“你。”

池砚西眼前闪过一道白芒,依旧没领会到郁执这个回答的深意,靠!桶屁股怎么会这么塽啊!不过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大概是因为他并不习惯吧。

为了不被弄坏掉。

小狗尽力把退打凯,摆初银荡的紫石,方便主人的手指教训他。

郁执全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在观察着小狗,自己的手在哪个位置,小狗的表情是怎样,详记于心。

池砚西忽然大叫一声,郁执的手瞬间动弹不得,几乎被绞断。

雨滴落在alpha身上,就连下巴附近都落了几滴,alpha已经顾不及躲雨,神智在那一刻几乎都要被搅碎,迟迟缓不过来。

好一会儿后。

郁执瞧着快要被泡发的手指。

啧。

beta开口前轻咳了两声,原本就冷白皮的人多了一抹病态,瞧上去真像一个风吹就倒的病美人。

用这只手捏住池砚西的下巴,把他不聚焦的视线挪到自己脸上。

“第一还被茶屁股就能出来。”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alpha还没完全清醒,一双眼湿漉漉的,以至于没和他计较他这糙到让人发指的说话内容。

郁执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又发出几声低咳。

他洗了个热水澡。

等他洗漱完出来就见池砚西正在换被罩,上半身都在被罩里面,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子怪。

郁执走过去拿手机,经过池砚西身后时故意推了他一下,池砚西叫了声,被彻底推到了被罩里。

房间里就两人,池砚西扑腾着从被罩里向外退:“郁执,你幼不幼稚!”

他算是发现了,郁执其实皮得狠。

郁执对此的回答是把刚要退出来的alpha又推了进去,气得池砚西咬牙切齿,开始尥蹶子胡乱往后踢。

郁执拿上手机避开,心情不错的向外走去。

打开手机一翻就看到了方不阿发来的消息。

已读。

【你好,今天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10点我们见一面好吗?】

好心情烟消云散。

面无表情的回复:【可以。】

对方立即发来了见面地点,他退出聊天记录又在列表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头像,陌生是他的联系人里之前没有这位,熟悉是因为这个头像是秦连溪。

他翻看了下聊天记录。

周遭的气息越来越冷,骗子,不是这样的,方不阿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并不是和妈妈和平分手。

记忆中姥姥来看过一次妈妈,两人之间大吵一架,从那些话中他了解了妈妈和方不阿的故事。

两家是邻居,两人青梅竹马。

方不阿是单亲家庭,妈妈的父母一直很照顾他,帮衬他们家,后来方不阿的妈妈因病去世,妈妈一家更是直接让方不阿住进了他们家。

两人一起长大,顺理成章的订婚,也是因为这样妈妈才会如此信任他,在没真正结婚领证前就怀了他的孩子,可方不阿却说找到了发财的法子,他想去拼一把,想让妈妈和他们未来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妈妈信了。

自那以后方不阿音讯全无,期间姥姥想让妈妈先打掉孩子,大不了以后两人结婚再要,可妈妈念着方不阿,他舍不得他们的孩子。

未婚生子,无论什么时代都是会让人嚼舌根的。

方不阿没再回来,姥爷觉得妈妈丢脸,当初让他打掉孩子谁叫他不同意,想起来就会怒骂,妈妈受不了带着他离开了。

那次姥姥过来就是知道了方不阿和人结婚的消息,告诉妈妈,原意是想让妈妈彻底放下,可妈妈则是在那之后彻底枯萎了。

也是在那之后妈妈再也没对他笑过了,他还记得妈妈那天说了句:他还不如死在外面,我宁愿他死在外面。

郁执几乎要把手机攥碎,所以他该死,他必须死,他一定要死。

“咳咳……”

郁执止不住咳嗽起来,胸腔里一把火烧得他五脏肺腑都在疼,他收起手机去到衣帽间。

池砚西后脚抱着换下来的被罩床单出来,经过衣帽间见他换衣服,停下。

信息他看到了,不过先装一下不知道,也许郁执没发现。

“你要去哪?你现在可是病号。”

郁执系着衬衫的扣子:“你不是已经看过信息了。”

池砚西:果然骗不过他。

把怀里的一团被罩往上抓了抓:“对不起,不过这事之后再谈,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等病好了再约见面不行?”

郁执背对着他,动作不停的仔细系上领带,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你不是也要回去了,再待下去没法向你爷爷交代了。”

池砚西向前一步,紧张起来:“爷爷也找你谈话了?”

“没有,你的爷爷管不到我头上。”

郁执穿上马甲,外套,一层层把自己包裹起。

“你的爷爷可以管你不和谁睡觉,但管不到我要甘谁。”

最后穿上黑色大衣,整个人变得肃穆深沉,转身向饰品的玻璃柜看去。

池砚西还没问出那你怎么知道爷爷敲打我了,就被他的大糙话噎了回去。

换了个问题,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和我睡觉?”

很会抓重点。

单手撑在玻璃柜上的郁执看向他,年轻英俊的alpha只穿着一件自己的短袖,头发有点炸毛,抱着一团被罩,拖鞋左右脚还穿反了。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字:家。

手指在玻璃柜上抬起又落下,敲出一声轻响。

“看你表现。”

他选出一朵白色绒花佩戴在胸口,经过池砚西时抬手摸了下他脑袋,不着痕迹地按下他翘起的那缕头发。

错身而过时小指被勾住,郁执停住脚步。

池砚西:“你等一下。”

他把被罩先靠着墙角放到地上,去到杂物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烟,他把烟放到郁执大衣口袋里。

“虽然你要戒烟但这件事急不得,今天你就带着这盒烟吧。”

池砚西看向郁执,语气坚定:“你去吧,我等你回家。”

他想今天的郁执回来一定会希望有个人在家里等他,瞥了眼郁执胸前的小白花,郁执穿的像是要去参加葬礼。

“不过你生着病,医生说发烧晚上很容易反复,所以你别太晚回来。”他把地上的被套捡起来,抱着向洗衣间走去。

郁执盯着alpha高挑的背影。

“洗衣液不要放太多。”

“知道了,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