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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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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一直到初八,余灿都没参加其他人组的局,连叶晓檬和苏小诗叫他打麻将都没去。

祁然在群里连发三排问号,再加一句“怎么了余灿?怎么连最爱的东西都戒了?”

余灿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奈叹气。

-和你们打牌的钱已经被我输光了。

一瞬间群炸了。

【叶晓檬】:谁啊?谁连欧皇之子都能制裁?

【雷曾】:谁啊?我要和他学技术!

【方达】:灿总,落入尘埃里的感觉怎么样?

余灿冷哼一声,拿手机扔到一边,看着身边制裁欧皇之子的人,再一次无奈叹气。

他不仅制裁了,还让欧皇之子两天没下来床。

谢天谢地路正则还有工作,余灿也要去公司开会,还有一条小命,但没想到,一到公司,到会议室,就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

没有哪次开会比这次整齐。

一直开了一早上,他以为会有什么大事,接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流程安排,除了海滨乐园,祁然说二期就着手乐园,同时那边圈了一处海湾。

他眼睛一亮。

完会,余灿被江饰和祁然留下来,江饰损了一嘴:“余总,看来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找不着人,以前发文件都能收到两句收到来着。”

余灿笑了一下:“收到了,我给祁然发了信息的,你俩不一样吗?只有看合同的事儿才会主动找人。”

祁然撑着下巴笑了笑:“别贫了,我给疗养院那边说了,你什么时候去?小路警官知道吗?”

“明天走,”余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今晚给他说。”

余灿点头:“那你这次好好说,别一言不发走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这次见完祁正程,就最好别走亲戚似的见了。”

余灿揉了揉山根:“我见他瞒着你,也就那么一次来着。”

江饰敲了敲桌子:“这话锋一点不对了啊。”

余灿:“……”要命了,跟这两人说话。

为了活命,余灿在心里算好时间,买好票,中午叫阿姨做了好吃的,为了哄好路正则,他冒着大寒天的冷气,给路正则送饭。

得知余灿要去美国,再在余灿当着警局值班的所有人——其实只有孙皓,发了一百零八个誓,路正则晚上才高抬贵手,轻了那么一点。

路正则一口咬在他后.颈,引得余灿痛抽一口气:“路正则!”

路正则又在牙印边亲了两下:“你去办完事,就马上回来,不准逗留。”

余灿赶紧点头,眼眸潋滟:“我处理完了,一定立马……嘶,别咬了,我不会到处走的,我带助理一块去,也不会出事。”

再之后余灿就说不出话了,路正则也只能听见耳边抽气般的喘息。

还好余灿买的票在下午,起床收拾好,刚好上助理的车,他一件行李都没带。

“余少爷你没睡好?”助理把他点的咖啡递过去,余灿还是很久没喝咖啡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带?”

余灿挑眉:“带什么?掐着白天的点去,说完了就立马回来,我带东西干什么?”

带了东西,没准路正则一不高兴又撒疯,他还下不下床了?而且路正则昨晚的样子,就觉得没必要还要去见糟心人一面。

余灿理了理衣服,在心里摇头,不,还是要去的。

他不像祁然,祁然打定主意不见的人,无论荣辱,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但余灿偏要去,至少不能让人家舒坦了。

对此助理表示已然习惯。

祁然先给疗养院打了招呼,余灿把身份信息登记好了就能进,这次领着助理一起进去的。

祁正程待在这里好几年了,祁家除了给医院钱,就再也没和他联系。

他的双眼里早没有了当初的精气神,余灿听说他还气过老爷子,现在也度过了最发狂的时期,跑也跑不出去,年华已逝,再也不能重振旗鼓。

为了防止祁正程伤人,在祁正程窗边的墙上还拉了道铁栅栏,余灿从容地坐到椅子上,看着祁正程,却不忙着说正事。

“祁氏现在很好,”余灿嘴角带笑,看见祁正程眼里突然显现的怒火笑的,“我把我的公司送给祁然了,惊不惊喜?”

祁正程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瞪大。

“看见我没死,你应该也很惊奇,史密斯先生被遣送回国了,但我想,他没能见到这几天的太阳,”余灿的手指交叠了好几下,“他失败了。”

路正则用力地踹了一脚铁门,一边的助理和护士都吓了一跳,但祁然说过,无论余灿说什么,祁正程有什么反应,都不阻拦。

护士暗自叹气,今晚上的班不好当了。

余灿耸了耸肩:“别急着生气,等我把话说完,我不能出来太晚,不然我家里人会担心。”

余灿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除了父母,那就只能是……

祁正程的瞳孔颤抖了一下,抓着铁栏杆:“不可能,你……”

余灿眼眉弯了一下:“他是个警察,人还挺好的,还养了一只狗,叫辛巴,我和他做了,我以为我会排斥他的,不过没有。”

他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小琐事,但老是笑着,就让祁正程瞬间失控,那个男人仿佛要把铁栏杆撅折,蹬了一下,助理才上前提醒:“余少爷,路警官还等着你回去呢。”

祁正程:“……”他更有失控征兆了。

余灿失笑:“祁正程,之前你说过我什么?我迟早会死的,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路,我都让他见了光,见的正道的光。”

最后余灿写好了一切手续,悉数航线,并表示全听上面安排,哪怕他一条航线都得不到,也无所谓。

反正也不是自己花时间开出来的。

祁正程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是他多年开辟,他一直视作翻身机会的东西,而现在,余灿看着他一点一点暗淡下去的瞳孔,凑在栏杆边倾身。

“你说过,让我不要多想,我和祁然不一样,祁然心思单纯,有个人引导,要走出去是很容易的,”余灿啧了一下,“的确,祁然的单纯还带着懒得计较,恨你就把你关起来,永不相见,我心思有点极端。”

余灿敲了一下栏杆:“我这样的人很容易进死胡同,十分危险,所以我会见史密斯先生,让他再也不能活着,我也会见你,让你毫无生的希望。”

最后祁正程彻底失了控,护士医生来了半个病房,打电话给祁家,祁然语气淡淡:“打镇定剂吧,实在不行,上约束带也行。”

余灿坐在住院部楼下的长椅上,助理又去买了两杯拿铁,叹了口气:“你说你,做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是上瘾吗?”

热气从指尖漫上手心,余灿喝了一口,笑了:“最后一次了。”

喝完咖啡,余灿在看了一眼祁正程病房的窗户,把控咖啡杯扔垃圾桶里:“倒霉地方,祁然不来是明智的,我也不来了。”

能开玩笑了,助理松了口气。

找了地方吃饭,助理买了最近的一趟飞机票,马不停蹄回了H市,他却等来了揣着手的祁然。

祁然叼着棒棒糖,身边却没有江饰。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余灿和助理分开,上了余灿的车,“江饰居然不跟着你了。”

“你当他一天闲啊?”祁然笑了一下,“他去工地了,那边的项目,我希望尽快,要吃什么?我看你那个酒店上新菜品了?我故意不回去吃的。”

余灿呆滞了一瞬,淦,最近有点忙,他没关注酒店的事。

他翻出邮箱,才看到那个消息,试菜单,最近一天没回复后,大堂经理留了一条言:余总,我去问问你助理了。

他回忆了一下助理的样子,助理居然没有提。

不,他又往下翻,助理发了邮件,说了几句菜品问题,自己半天没回,他留:余少爷,我去看看,按照以前的标准评定。

又一天后,助理发了整个流程,而他依旧没有回复。

祁然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啧了一声:“余少爷,我不是打击你,按你现在的样子,你确定你还能经营好自己的店?你可只有这个酒店了。”

祁然又说:“你可别到时候再给我了,祁氏吃不下这些了。”

余灿听见司机都笑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我……怎么可能,这不是过年吗?忙,现在年过完了,我立马……”

“立马去学校好好学习,最后一年了,你还是搞好吧,选这么个秃头专业。”祁然看向窗外,顺手抽出手边的文件。

余灿只能耸了耸肩。

他低头给路正则发消息,看着时间,他那边也应该是饭点。

-我回来了路警官。

路正则那边立马回了消息。

-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和祁然出去吃,给你带甜点。

路正则那边倒是顿了一下。

-我下午调休,我整理完了卷宗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余灿咧着嘴笑了笑,祁然在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啧啧啧:“看你这个样子,和路警官聊天吧?收着点,嘴角都咧后颈窝了。”

余灿捏拳抵在唇角轻咳了一下,笑意收不住:“祁然,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当时的感受,新生的感觉。”

是啊,新生,当时余灿还不以为然。

新生,这个或许会出现在广告招牌,或者文艺段子里的词,但放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可能是小半人生。

☆、番外五

初春暖阳刚开始洒向大地,余灿终于过了一个不吵不闹,不孤不单,甚至还有点甜味的生日。

当然也没有多余的人来庆祝,就他和路正则。

不过这不能算是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夏江的婚礼。

祁然和余灿一人出了12辆车,差点没把新娘子吓得回婚房重新整理妆容,连夏江都受宠若惊。

“不至于不至于,”夏江呆在楼下,手里拿着玫瑰花,“当时不是说不用这样吗……”

先前祁然说自己就不用办虚的了,扯证选戒指就好;余灿也说懒得忙活,日子一天一天过就行了,但两人都打算把婚礼的热闹气息给夏江,夏江肯定是拒绝的,但两人嘴上说着办小的办小的,婚车礼节三倍样样不落下。

余灿拍他:“上去啊!别愣着,没见过娶媳妇这么不积极的。”

夏江回魂:“回头再找你俩谈话。”

祁然和江饰就在后面笑,路正则站在余灿身边:“这么热闹,你确定不办一下?”

“我生日的时候已经办过了。”余灿抬起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闪了一下,“已经够了,不过我不介意哪天请客吃饭,再去国外扯证。”

路正则只是笑了一下,余灿接着说:“回头我去问问学校,这样能不能加学分。”

路正则的按着他的头,笑着看一群人围在门口要红包,又听见夏江和伴郎叫门的声音。

夏江这辈子除了案子、他和祁然,也就这点小心愿了。

尽数实现,皆大欢喜。

就是夏江这口才实在太糙了,光说套话赞美新娘子,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捏着话筒的手都在紧张地颤抖。

“去年是我忙活过最心惊胆战的一年,”夏江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视线扫过亲朋,又从同事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留在了余灿脸上,“老实说有段时间我是很害怕的,我22岁从警,一直在市局,除了被老前辈训斥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慌张,就是是在去年的年末。”

余灿的手机突然蜷曲了一下,被路正则稳稳捏住。

“不过还好,我的婚礼上,我想要见到的人都在,并且健康喜乐。”

他看似在说所有人,余灿的心脏却咚咚直跳。

最后敬酒的时候,夏江拍着余灿的肩膀:“以后就能,好好活着了,岳医生说你心理测评也没什么问题,我的人生大事算是完成了一半了,以后我也能好好在家过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眼眶发红,但是在台上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现在看着余灿,他才有了老父亲看儿子长大了的错觉。

这样说不太合适,他这才刚结婚呢。

一口喝干,祁然和余灿也郑重地将酒和完。

“夏叔,百年好合。”

“好,好,”夏江笑了笑,“你们也是。”

其他的事他们就没再多说了,祁然靠在江饰肩头剥开巧克力外包装:“我在包给夏叔的红包里包了一张超市优惠券。”

余灿也笑着坐在路正则身边:“巧了,我也是,他留下那家大超市,一万块代金券。”

祁然笑:“那我少点,你还有吗?给我两张?”

余灿点头:“在家里,我有空给你。”

江饰和路正则:“……”

下午打牌,路正则十分为难,余灿只是笑着说在边上看,就不凑热闹打了,喝了酒眼睛发花。

但就在江饰上去的时候,两人都凑了过去。

江饰:“你俩看我干什么?”

祁然拍了拍自己身边:“余灿你来这。”

俩人了然,江饰不明所以,没出声,等打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看着路正则:“你是不是非酋体质?抽卡百连抽都抽不到SSR那种?”

路正则尴尬低头:“……昂。”

还好意思昂!

牌场无感情,江饰瞬间就让路正则离远点,余灿只能乐乐呵呵地拉着路正则在边上沙发上休息。

余灿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现充钱,把手机扔路正则怀里。

路正则:“???”

“路警官,”余灿眼眸弯,“刚才江饰提醒我了,咱不能被别人说,一百抽,不可能没有SSR,来,抽!”

好家伙,路正则看着手机屏幕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余灿就在边上看着。

五分钟后,摔手机的声音传来,江饰咧嘴:“年轻人,要知道信邪,你家警官这体质,还是远离这些带着搏一搏气运的东西。”

路正则叹气:“没错,我小时候猜拳就没赢过,做题蒙都蒙不对,更别提赌一把性质的活动了。”

啧,余灿看着可怜兮兮的他,突然笑了:“我明天要去看几只股票,你和我一起看看。”

“你疯了吧?”祁然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打算试试坑?扭不过来就远离好吗?你嫌自己穷得不够快。”

路正则被呛得咳了好半天。

祁然打出一个二饼:“路警官,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非酋命不好改,咱们不能冒险。”

路正则了然,闷声:“明白。”

余灿“啧”了一声:“我让他选,然后我就可以果断排除那只股。”

“嚯,好家伙,”江饰感叹,感情是这么用的,他看着祁然眨了眨眼睛,“杠,宝贝你这牌,退步了。”

祁然咬着牙咳了一声。

江饰的手臂颤抖了一下,默默把牌放回去:“……嗐,人年纪大了,就容易眼花,看错了看错了。”

路正则搂着余灿毫不客气地笑成一团。

他们不喜欢参与闹洞房,一个提前过上“养老”时间表,一个明早六点要起来跑步,都决定早点回家,吃完晚饭和夏江聊了会天就走了。

夏江张开手臂搂住四个人,酒气是消不下去了,满脸的激动也消不下去,边往楼下送边絮叨,一直到车里,才叫着要当心。

结果把司机弄得不知道说什么。

欢声笑语被拉长拉远,几个人都在神游,一直到回家,余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天的西装领带,头发抓得利索,他拽住路正则。

路正则终于恢复了之前初见的模样,余灿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有点怀念那个时候了,不至于被人说成怪大叔。

他拍了拍路正则的脸:“我以前觉得你会一直端着的,没想到被夏叔同化得还挺快。”

路正则正要脱外套,闻言哼笑了一下。

他看见余灿扯了扯领带,直接将深蓝色的领带绑在自己的双眼上,视线里一片黑暗。

余灿后退了半步,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满意。

也许是酒意正酣,路正则没有扯开,而是继续抓着余灿的手腕,声音有点软:“你还玩这个?”

余灿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对。”

声音很沉,带着倦懒的笑意,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想这样很久了,想看你穿西装的样子,也想看你……”

路正则知道余灿靠着柜子,顺势将人圈在臂弯里。

余灿被撞了一下,但后脑勺被路正则护着,就想和安神香混杂,暧昧的气息让余灿一时间恍惚。

习惯了正经,偶尔疯一下,还疯得乱了心。

路正则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要不今晚你试试?没关系的。”

路正则的鼻尖对着他,微张的嘴唇要贴不贴,热气纠缠,余灿猛地上前咬住。

吻变得激烈,他也感觉到路正则逐渐加重的呼吸。

一边领带被揭开,路正则的眼睛发沉发亮,向下看着笑着的余灿,手臂一用力,把余灿给抱了起来。

余灿突然双脚腾空,慌张地扑了几下,被路正则打了两巴掌屁股:“别动,喝了酒我没什么力气,待会摔了。”

十分钟后,余灿扶着鱼缸弯着腰,咬了一下唇:“你骗谁没力气呢……唔,路正则,你这个……”

他后悔了后悔了。

他只是不想自己花力气,他宁可躺着,但他老是记吃不记打,总是忘记受力也同样费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路正则动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别……你也别用劲宝贝……”

这声宝贝路正则是贴在余灿耳边说的,气息流传,水温发烫,只能听见越来越大声的水花声,余灿只要微微张口,就被路正则捂住嘴。

关键是路正则还是被绑着双眼的。

“以前在部队,我练过一段时间的狙击,”路正则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确和往日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还不赖,柔软触感扩大,连余灿的声音都带着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我还是很准的。”

余灿的热气附上他的手心,路正则微微偏了偏头,笑得邪气。

余灿手往后抓住他,十指相扣,哗啦啦的水声像是雷起的乐章,奏响生命的交响曲。

“我爱你。”路正则冷不丁地说。

余灿浑身颤抖,眼尾发热,本来挂着的生理性泪水迅速聚集,这一刻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描绘此时的情绪,只能任由泪水滑出眼角。

路正则描摹着他,追问:“你爱我吗?”

但他的劲丝毫不减,余灿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撑着浴池边无可奈何。

夜与狂欢,声声不止。

路正则要说爱了,就要给个满怀,给得那人满了,溢出来都来不及回答。

余灿伸手描绘他的容颜,在心里说爱,眼波浩瀚,潋滟不止。

☆、番外六

– 学长,等会我去你宿舍楼下那书行吗?我们还在上实验课。

盛夏暑气蒸腾,余灿手拿着一摞厚重的资料书,一边低头发消息,一边拉了拉肩头的书包带子。

– 不用,我在实训楼下等你吧。

其实他已经在实训楼下了,还有三分放学,他不介意在阴凉处等一等。刚把手机揣进兜里,他抬头便看见了一张脸。

那张脸眉目深邃,但穿着迷彩T恤和浅绿短工装裤,正一手拿着一个冰淇凌。

“你怎么不穿个人字拖来啊?”余灿打趣他。

路正则将手里的冰淇凌给他:“这么热的天,搁家里我都光着的,怎么你的小学妹还在上课?”

瞧瞧这话语里的醋意。

什么你的你的?

余灿无脑摇头:“是的呀,我的小学妹还在上实验课。”

“你,”路正则掐住他的下巴,“别吃了,我大老远买的,带你的小学妹去吃吧。”

余灿笑得开怀,下课铃正好打响,两人身边掠过风,光看见一群人往食堂跑。

路正则莫名其妙有点怀念:“我还是好几年没见过人这么干饭了。”

余灿用手肘打了他一下:“你要不和他们一起?回忆回忆?”

路正则摇头:“我以前也没这么过,都是出去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