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是，他至今想不明白的是……巴索当年为什么不在自己诬陷他的时候澄清？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是不屑吗？或许吧，巴索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他这种废物，满口谎言的伪君子。所以，就算是辩驳，也不屑一顾吧。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韩天思的思绪被打断他长出了一口气，艰难的走着，想要去开门，却被小乖制止了。
“我来，”小乖急忙跑去，“是谁？”小乖问，韩天思有些惊异，一夜之间小乖似乎长大了许多，但他更奇怪，现在这个点有谁会来。
“是我！！”门外传来巴索不耐的低沉嗓音。
门打开，就听到小乖的抱怨，“叔叔，爸爸要去上班，你帮我劝劝他。”
巴索揉了揉小乖的脑袋，然后拎着他走进屋里。
“你去上班？就你这副德行！！！还没走到，估计都得废了！”巴索看着脸色蜡黄的韩天思讥讽道。
韩天思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走进屋里。
既然巴索来了，那么自己离开就没事了吧，韩天思想着就拿起东西就往屋外挪着步子。
巴索看着执迷不悟的韩天思觉得火大，自己说的话难道他没听见吗？！
手被巴索一把拉住，“你发什么疯？没听到我说什么？！”
“我没事……小乖就劳烦你照顾，我得去上班。”韩天思自顾自的说着，他不想依靠巴索太多，现在欠下的，已经不少了。
“得了，你别在这给我出洋相了！！！就算你是模范员工又能赚几个钱？少去一天能死了？有我还能饿死你们？！”巴索火冒三丈的把东西扔在桌上，“你要是想少找些麻烦，就老老实实的歇着，我买的药效果怎么样？”
韩天思没吭声，巴索有些惊愕的看向他，“你没用？！”
轻轻地点点头，韩天思咬紧了嘴唇。
“浩浩，进屋自个儿玩，叔叔扶你爸进屋休息。”巴索愣了一秒，然后对浩浩说着，他的脸上堆满了笑。
可是他达里尔霸道的搂着韩天思的肩膀，让韩天思顿时紧张起来。
小乖打量了一番，没吭声，乖乖的走进了自个儿的房间。
见小乖走进屋里，巴索就将韩天思往房间里带。
“你的身子爱怎么糟蹋都行，可是别妨碍老子今后用。”巴索在韩天思耳边说着粗鄙的话。
韩天思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趴在床上，裤子被扒下来，韩天思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巴索的手指沾着清凉的软膏在自己的后洞摸索着，他知道这没有情欲的意味，可他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屈辱的景象，手不自觉的将床单越握越紧。
这几分钟，就像几年一样难熬。
“好了——”巴索将手擦了一擦，然后帮韩天思整理好衣服，并且将被子拉在他的身上盖好。
这个男人……
韩天思的心里又想起那道难解的题，他就是是好是坏呢？！
十年了，他变了多少……
韩天思在心里想着，他看着巴索的背影，嗫嚅着说，“谢谢……”然后满脸潮红一片
巴索愣了一秒，然后冷冷的说，“谢什么，又不是为你？”
一句话，让韩天思本来有些暖动的心再次冰封起来。韩天思的眼睛失神的晃了下，然后面色又回复成那种憔悴的黄白脸色。
“你躺着睡一觉，我会准备饭菜的。”巴索说道。
“我不饿，你早上买的东西都还没吃完……”韩天思小声的说。
“不饿也得吃！”巴索不耐的甩手离开，他就是受不了韩天思的脓包样。
厨房里渐渐传来饭菜的香味，韩天思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看到小乖的脸，“爸，起来吃饭。”小乖对韩天思说。
一瞬间，韩天思恍惚了一下，自己在睡觉，谁在做饭呢？哦……对，是巴索。
韩天思起来坐在饭桌前，巴索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厨师级的手艺。
“你真厉害！！！”韩天思由衷的称赞。
“厉害什么？都是求生的手段。”巴索不咸不淡的说着。
韩天思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不再吭声，闷着头干扒着米饭。
小乖吃得很欢，他也是馋了，家里好久没买肉了，他吃的满嘴流油还停不下来。
巴索给小乖不时的夹着菜，韩天思的心里浮现出一丝欢愉，于是淡淡的笑了，却看到巴索蔑视的眼神，就那样，笑意僵在了脸上，然后慢慢的淹没苍白的面孔里。
自己真的是得意忘形啊……韩天思惨淡的想着。
吃完了饭，巴索喝了口水，然后穿上外套，准备离开，临走时告诉韩天思一句话，“收拾收拾东西，晚上过来帮你们搬家。”
“搬家？！”韩天思的话刚问出口，得来的却是响亮的关门声。
韩天思看着关闭的房门，无措的站着，小乖走过来，晃动着爸爸的手臂，用小孩子才有的疑惑而不安的神情问道，“爸爸，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自己的疑虑让小孩子也惶恐起来，韩天思觉得愧疚，他对小乖展露出笑容，希望能够宽慰他。
“爸爸……”小乖伸手抱住了他，让小乖不安了，自己真的是很没用啊，韩天思深深地自责着。
掉下去，粉身碎骨
巴索焦急的开着车，他下午三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已经2点多了。
上午从公司到韩天思的家时候，也几乎是飞驰的，并不是为了赶时间，而是因为他焦急。他坐不下去了，就当他听说韩天思再度发烧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开始焦灼了，或者说，更早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总会不时出现早上替他擦洗时的惨况，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巴索不想承认什么，他并没有后悔自己对韩天思的伤害，因为那是他长久的夙愿。
现在只是得偿所愿而已，自己只是还没有习惯去伤害一个人而已。
即使那个人，早就伤害了自己。
所以，他并不是要对韩天思好，而是为了方便自己，巴索对自己说。
但是，巴索的脑海里却慢慢浮现出十年前，或者说十年之前更早的一幅景象，他在门缝里看到一个少年，神情认真的画着画，脸上不经意的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因为难能可贵和太过短暂而深深印刻在巴索的灵魂里。
韩天思……
巴索慢慢的闭上的眼睛，那是他决意要遗忘的记忆。
到了公司，巴索匆匆走进会议室，气都没有理顺，就开始了PT。
他简要介绍了所设定的几套方案，以及所应当考虑的问题，与会人员便陷入激烈的讨论中，最后终于敲定了一套方案。
看着所有人依次离开了会场，巴索解开领带，给自己透口气的空间，虽然倍感紧张和压力，但是如果这个CASE顺利，今年公司的业务就会提前完成，巴索想到这，脸上浮现出拥有成就感的自信笑容。
心情舒畅的走回办公室，却看到纪元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忙完了？”纪元问。
巴索点点头，“有事？”
啪——桌上扔了一叠照片，上面是长焦距拍摄的自己的影像。
巴索愣了一下，然后视若不见的收拾东西，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
“巴索，别纠结于过去了，人要向前看。”纪元淡淡的说。
“你知道什么？”巴索头也不回的答道，然后大步的离开。
纪元的脸上现出易于平常的纠结，他好看的眉形也变得令人压抑。
纪元认识巴索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巴索心里在想什么？纪元最怕的就是韩天思的出现，他会毁了巴索的，因为为了复仇，巴索已经等待的太久。
他早就丧失了理智。
疯狂会毁了巴索，更会毁了两人一手创建的事业。
巴索是不愿意回到过去任人欺凌的时代的，因为他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可是复仇会给早就觊觎索元的家伙们一个巨大的空隙。
纪元不想让巴索在犯错之后才去顿悟，因为他也不想再从回爷爷的掌控，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那令人压抑的生活。
在纪家出生的孩子，早就在出生前被规划好了今后一生的命运，一切为了纪家的利益。男孩负责传宗接代，女孩负责联姻。
生意越来越大，钱越来越多，却越来越少了人性，不堪枳桍的父亲为了爱情离开了家，最后却被逼死。襁褓中的自己被带回纪家，从小就被严格的培养，没有亲情可言，可是越来越多的日子，没有泯灭他的本质，反而加剧了他反叛大宅的心，纪元在很小的时候就下定了离开纪家的决心。
当他十二岁的时候依次接见准备八年后要和自己结婚的未婚妻候选们，他就知道时候到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做生子的工具。
所以，他为了逃离被操纵的命运扭转自己的性#向，他让自己爱上男人，彻底的抵抗，只有如此，才会获得自由。
可是，因为女孩，所以，只有那青涩稚嫩有着雾气眼神的柔弱少年才能让他忘记性别。
和预料中的一样，果然，为了世家脸面，纪元被流放到英国，然后他偷偷潜回国内，隐瞒身份。
然后，就是这多年的奋斗，而今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纪家可以被欺骗第一次，但是绝没有第二次，所有一旦他们失败了，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什么重头再来？不属于纪元。
所以，就算是巴索想要破坏现在的局面，他也不会手软的。
桌上的照片，就是纪元的调查的东西，巴索出现在贫民窟，只是诡异，但是加上那通电话和他失魂的表现，答案昭然若揭了。
能让巴索把心思转移出去的人，只有一个，他的哥哥，韩天思，当年那个害他离开家门的人。
为什么纪元会知道这些？那是因为自己的爷爷早就在多年前整理好详细的资料给他，索元那时初具规模，闵恒看上了这块肥肉，只是自己的孙子在掌管，如果下手太狠，也太不顾及脸面。但是如果兄弟内讧，闵恒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它。
老辣阴毒，的确是纪老爷子的风格，但是纪元只是一笑置之，巴索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知道，一个薄薄的档案，几篇破纸，加上人云亦云的资料，就会影响他的判断，纪老爷子是低估了他。
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拱手作别。
纪元一向是敬重巴索的，如同手足，而当他知道巴索和韩天思的纠葛后，也并未改变。
现在也是不会的，但是他不希望巴索做错，以致日后后悔。
风风雨雨一路走来，两人血汗奋斗这么多年，才有而今的索元。就算纪元是大BOSS，他依然将巴索的名字放在最前面，这是他敬重巴索的最佳表达。
所以，他不希望巴索后悔，但他更不希望自己后悔。
智者谙于未萌，愚者见于成事。
纪元那么聪明的头脑，又怎会安于做个笨蛋？！他不想日后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提醒巴索。纪元知道巴索最大的优点就是认准一件事，就绝不反悔，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缺点。
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骄傲，可惜他最致命的的缺点，就是他有骄傲的资格。
巴索是做生意的天才，商机在他眼睛里不是蒙娜丽莎，神秘难懂，而是手边的白纸，信手拈来，只要给他资本，他就可以做的风生水起，盆满钵满。
可是，骄傲的人最难以容忍失败，强弩易折，这样的道理他又怎么不懂。
纪元揉了揉紧皱的眉间，尽管巴索不想和他聊自己的私事，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不说的。
巴索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然后爬上久违的天台。他坐在楼边给自己点了根烟，天台的风很大，向楼下望去，人如同蚂蚁般走动，自己站在最高点，如上帝一样，俯视苍生。
成就感不言而喻，虽然压力也是不言自明的。
“你还好？”身后响起纪元的声音。
“你还真是穷追猛打。”巴索无奈的扭过头看着纪元，然后将只吸了两口的烟扔在地上，使劲的踩灭。
纪元走到巴索的身边，风吹起，几乎能将人吹个趔趄，一个不小心似乎就会从楼上坠下。
“你看看，”纪元指着脚下的土地，似乎只是在感慨，“我们从那么低的地方一路爬上来，多不容易，所以，别不小心掉下去，掉下去，只会粉身碎骨，再没有爬上来的机会了。”
巴索知道纪元含沙射影，意有所指，但他只是打着哈哈说道，“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别玩得太过分，小心惹祸上身，我可不希望全城的报纸不再关心索元的股票，只关心你的桃色新闻。”
“呵呵，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回家做传承机器……”纪元也把太极打了回去。
只是这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纪元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可是都绝不会明说出来的，说出来，就没有玩头了。
巴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故作不经意的说道，“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纪元重又看向巴索，他是认真的神色，纪元也就不再说什么。
你没资格说不要
韩天思坐在床上，发着呆，他别的都可以听巴索的，只是，他不会搬家的。巴索要他的身体，他会给他，但是他不愿意做他的附属品，他不可以把这仅存的自尊抛弃掉，那是他的底线。
他要靠自己去维持这个家，不要去靠别人。
天逐渐黑了下来，韩天思的脑子一片混乱，可是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他起身开始准备着做饭，他在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老板辞退，家里没有电话，自己也没有手机，连假都没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点，真是太过愧疚。
“爸爸，叔叔回来了。”小乖说着，接着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韩天思走过去打开门，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他觉得奇怪。
“怎么了？”巴索走进来问。
“那是因为我趴在窗户看见了叔叔的车子。”小乖说道。
“东西收拾好吗？”巴索走进来问道。
“我……没有收拾……”韩天思吞吐的答道。
“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巴索有些恼火的说。
“叔叔！你干吗凶我爸爸？！”小乖挡在韩天思身前。
巴索收回了目光，他低下身子放缓声音对小乖说，“叔叔带你离开这地方好不好？叔叔的公寓很好，你一定会喜欢。”
小乖摇摇头，“不，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你爸也去。”巴索解释。
“不可能，我爸还要上班。”小乖反驳道，“难道叔叔的公寓更近？爸爸为了照顾我，找到了最容易赶回来的公寓。
巴索抬头看了韩天思一眼说道，“你爸今后的工资我会付的，所以你爸不用上班没关系。”
小乖满脸诧异的看向父亲。
韩天思知道小乖是想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小乖得意的转向巴索，意思是，你看吧，我说不是就不是。
巴索轻捏了一下小乖的脸蛋，然后起身拖走了韩天思。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今后不要对我说不，因为你没有资格！！！下次再这样，我就当着你儿子的面要了你！”巴索狠狠的放话。
韩天思的脸色惨白，却不发一言。
“快，去收拾东西去，这么远的地方，我开车都得那么久。”巴索埋怨。
“不，我不想搬，你可以来找我，我知道我欠你的，你要钱，我会努力的赚，你要我……我不会反抗，但是我要自己维持这个家。”韩天思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呵，”巴索笑了，可是很残酷，“你在这给我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我让你搬过去是为了方便搞#你。我付给你钱，是因为怕你想歪了，觉得我对你有意思，现在在街上随便找个女人，都比你价码高。等我把你玩腻了，到时候你不乐意滚，我也要把你踢出去。”
“快点去收拾，”巴索轻咬韩天思的耳廓，“还是，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现在搞@给你儿子看？”
巴索的嘴里说着淫%乱的话，手还乱摸着韩天思的翘臀，韩天思惊醒过来。
他怎么会忘了巴索一向是说到做的？！
“小乖……去收拾东西。”韩天思轻轻推离巴索，然后去哄劝儿子，脸上带着笑容，却脆弱的好像就要破碎一般。
“爸……我们在这里住着不好吗？我不想到别人家住，我只想和爸爸在一起。”小乖有些哭腔的央求。
韩天思将小乖轻轻地拥在怀里，身体也轻轻的颤抖起来。
巴索站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心底传来不适感，但他的脸上没有显露丝毫，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好像与自己全然没有关系。是的，他并不享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这个决定。
行李只有两三包，还没装满巴索车子的后备箱。
小乖默不吭声的坐在车后座，韩天思的身体并不是很累，因为体力活巴索都帮着做了，自己只是在旁边站着，但是心却累的如同沉底的铁锚难以打捞。
韩天思轻轻的靠在车椅上，歪着头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一路静默，直到车终于停了下来。
韩天思这才发现，小乖不知何时已经歪倒在后座上酣然入梦，一定是累了，就那么几个小时就收拾完了东西。
看着儿子的睡颜，韩天思的心里酸涩起来，自己没用还连累着儿子受苦。
老婆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小乖呢？难道她不思念自己的儿子吗？
把他抛给一个废物似的男人，难道她就不会担忧？！
韩天思呆愣的站着，巴索刚想要发怒，却看到小乖的睡颜。
“睡了？你抱着他，我拿行李。”于是巴索压低声音说。
“那么多行李……你怎么拿？”韩天思轻轻的问。
巴索看了他一眼，“我和你这肩不能抗的的废物不同，倒卖水果的时候，哪里有钱去找搬运工，全靠自己扛。”
韩天思闭上了嘴，他知道巴索这十年来过得很苦，可是那一件件说出来，却已经远超他的想象了。
自己除了伤害别人，大概一无是处了吧……
韩天思的内心陡然苦涩起来。
这是个很好的小区，位置很好，设施也很好，甚至比之前自己所购买的公寓也比不知要好上几倍。
巴索的公寓在十二楼，三室一厅，室内供着暖，温度舒适。装修得很简单，却十分的漂亮，现代气息甚浓。
韩天思知道巴索很有钱，但是现实远超他的想象，巴索的房子坐落在市中心，他的车子也是高档的SUV。
其他具体的情况他都不知道了，但是只这眼前的东西和房子，便可以所值不菲了。
还有巴索的气度，大概非富即贵吧……
巴索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用，是个废物，自己和他相比何止是没用，简直就是个白痴，韩天思自嘲的笑了笑。
就是这种速然的落差，让他更看清自己沦为玩物的命运……
韩天思觉得眼睛肿胀酸涩，他使劲的揉了一下，却并未缓解。
他不想承认这一切，可是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低下头来认清自己的失败，自己的无能。
韩天思恍惚的想着。
“爸爸……”小乖揉了揉眼睛，一幅刚睡醒的样子。
“醒了？”巴索走过来问道。
那几包行李被他直接扔进了储物间，他若不是不想和韩天思废话，早就把他和小乖弄回来了，也不用再费精力收拾那些破烂。
“你想住哪间？”巴索宠溺的问小乖。
“随便！”小乖还在记仇。
巴索大力的揉着小乖的脑袋，“臭小子，这么大的脾气！”
小乖龇牙咧嘴的的想要躲开巴索的手，可他个子太小，力气太小，根本无力反抗。
“爸……”小乖求援。
韩天思轻轻将小乖拉到怀里，他和巴索对视，巴索的脸上是得逞的笑容。
只这一瞬间，巴索才现出骨子里柔情。再看一眼，却早已变换了神情。
“浩浩，你住最里面那间，先凑活着睡一晚，明天再带你出去去买东西。”巴索对小乖说。
“我的东西在哪？”小乖问。
“什么东西？哦，你是说行李箱的？！你要什么我明天买给你，那些东西就别动了。”巴索料想到小乖会纠缠这件事，于是将早就相好的话推了出来，还故意做出自然的姿态。
“不，我不要你买，我的东西好好的，干嘛要你的？”小乖摆出臭脸。
“小乖……去睡觉吧，明天再说。”韩天思无奈的看着一老一小相持不下，于是对儿子说道。
小乖看了看自己老爸，没奈何，只得乖乖睡觉去。
“我出钱去让你们验DNA，我敢保证，小乖绝对不是你的儿子！！！”巴索对韩天思正儿八经的说。
韩天思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想说，“你不觉得小乖和你很像？！”说出来，就像是讨好，即使不是，那原因也太过矫情。
自己对小乖的教育，原来早就潜移默化的融入了对巴索的亏欠。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是没人会信的，哪怕是自己都觉得像是谎言。
看着小乖进了房间，巴索漫不经意的吩咐着，“你和我一间。”
韩天思愣了一下，就像是太过突然而手足无措，可是这是早就猜到的事情，到了现在，却还是觉得突然。
他看看巴索，该怎么说呢，或许直到巴索将话说出口，自己心里有着一点侥幸，但是证实了之后，还是难以接受。
他要自己……自己不会反抗，这种认知早就有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在期待着的。而现在，真的成了这样，玩物吗？连自己都有了如此的认知，难道还在奢求什么吗？
韩天思苦涩的笑了笑，自己果真是个白痴啊。
不是乱交的证明（上）
韩天思在床上躺着，这间主卧里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
黑色的大床和深棕色的墙壁融为一体，很有巴索的感觉，霸道而粗狂，换作是正常的做客拜访，韩天思还会仔细的品味，可是，现在韩天思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