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蹭光的婚礼!
天已经黑了!
珠宝店这个时候肯定也已经关门了!傅云绅冲出了酒店大门,站在夜幕中,拼命在脑海里思考着该到哪里弄一枚戒指哄小家伙开心!
小宝低头看着楼下傅云绅焦头烂额的身影,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容里溢出满意和幸福!
就在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问要不要等一等在上菜?
“嗯。等一会儿。”小宝说。
一边掏出了手机,给裴中信通了电话,“裴局长,是我,傅小宝。”
“宝宝?有事吗?”裴中信电话对面的声音中气十足。
“我和我爸在金宝莱大酒店,”小宝想了想,又说,“等下我会在我老爸的酒里下药,药效不是很厉害,你能不能派几个人来这里,等我老爸昏过去的时候,把他先关起来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裴中信笑了,“好,可以。我这就派人过去。”
“嗯,谢啦!”
小宝挂了电话之后,就一脸轻松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傅云绅回来了。他是故意用戒指把傅云绅支开的,这样才有机会跟裴中信通信,只不过,小宝没有想到,原来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等着心上人的求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不过,小宝觉得,他们俩无论如何也不能结婚的……
因为在黑道里,结婚本就是大忌,再加上同性父子乱伦,更是令人嗤笑的事情。这样会给傅云绅的名声抹黑。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点!
最重要的是,结婚并不代表幸福!如果真要幸福的话,在这个乱世能够存活已经对他们来说是上天的恩赐!低调,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傅云绅现在的地位跟往常不同,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堂口老大,痞子混混了,而是一个做大事挣大钱的男人!
他不需要一个老婆来做他的累赘。
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冷静勇敢的手下,来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他!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小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傅云绅换个身份证结婚了!奢华的婚礼?公之于众?浪漫的爱情?就让这些梦幻的事情永远封印在他的脑袋里吧!
小宝也觉得没什么,他有傅云绅这个人,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就在这时,小宝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风和长发的身影,有些诧异,心里一惊,两人来这里消费吃饭的可能性为0!难道是傅云绅派来保护的人手?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和裴中信、莫君奇的行动计划,那就糟了!
小宝身体一颤,站了起来,发现同样的风和长发都在看向自己,便向他们挥了挥手!
“小宝哥。”
“这么巧?”小宝笑吟吟地说。
“不是啦,”长发腼腆地说,“是傅爷让我们……”
话音还未落,就被风一眼瞪了回去!他打断了长发的话,对小宝说,“傅爷交代我们来保护你。”
“你们可以不用出现在这里了。”小宝知道风有事瞒着他,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傅云绅想出什么主意把自己留下,现在,这两个人必须听他的。“你么明白什么意思吗?”
风怔了怔,“不明白。”
“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小宝打断了风的话,抬高了语调,“你们是听我的,还是我听你们的?”
小宝赶走风和长发的时候,语气很霸道,眸光潋滟,带着傅云绅的影子,把风呼之欲出的释驳也压了下来,风点了点头,跟着长发离开了。
两人离开不久,傅云绅就已经回来了!
“你是回家拿的戒指?”小宝一边问着,一边给傅云绅倒了杯红酒。
“嗯。”傅云绅随口骂道,“妈的,路上堵车堵死了!把车子扔在半路,跑着回家的!”
说完后,想也没想,就拿起了酒杯,把红酒当水喝!解渴嘛……
“戒指呢?”小宝问。
傅云绅在口袋里掏了很久,先是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鲜活的人耳朵,这才意识到不是这个口袋,又换着掏着另一个口袋,这才摸到了红色的戒指盒。
“这是谁的?”小宝呆呆地看着塑料袋里鲜血淋漓的耳朵,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哦。”傅云绅不以为意地又把耳朵放回了口袋里,“路上遇到力士,他把盛毅的耳朵给我了。”
“快扔掉啊!”小宝真是受不了,难道傅云绅要把盛毅的耳朵当胜利品一样做成化石标本?
“扔掉干嘛?”傅云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小宝反问,“你留着干嘛?”留着四人的耳朵,有毛用?除了当胜利品炫耀……这样做很二好不好?
傅云绅不吭声了,在小宝身边坐下,伸手就要对小宝动手动脚!
“老爸……”小宝一想到傅云绅口袋里还宝贝似的装着一个血淋淋的耳朵就浑身发毛!
“哎……”傅云绅肉麻地应道。
“好吧……”小宝忍气吞声地决定不再去问傅云绅这种特殊的癖好了,他看了一眼傅云绅,“你的戒指呢?”
“来,我给你带上。”
“嗯。”小宝向傅云绅伸出了手。
“戴上之后,小乖乖你就不能离开台湾了喔!”傅云绅没想到小宝这次竟然心甘情愿了,有些惊喜,“明天我就要把我们俩结婚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好啊……”小宝笑眯眯地看着傅云绅。心想,可惜,你明天恐怕没办法跟任何人取得联系了……
其实,傅云绅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觉得眼皮在打架了,一直忍着浓浓的睡意把戒指给小宝戴上了。刚刚戴上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老爸?”
“付于生?”
“你睡着啦?你要是现在醒来,我……就给你口交喔!”
小宝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男人,傅云绅躺在桌上纹丝不动,小宝心里沉了口气,其实他下的药不多,只怪傅云绅当时一口气把所有红酒都给干了,所以相当于把整包药粉吞下去的量……
“付于生,我怎么会走呢?你要相信我才是!我是你永远都赶不走的小苍蝇嘛!”小宝笑着,低头吻了吻傅云绅英俊的侧脸,满脸溢着宠溺,“我只是不想让你做出什么大动作,给裴局长和魔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要原谅我这次啊……”
其实,给傅云绅下药,小宝还是很心疼的!
但是,心疼归心疼……
两个黑衣人走了上去,冲小宝鞠了一躬。
“带走吧。”小宝说,“小心点啊!他很厉害的!”
“是。”其中一人回答道,“裴局长交代了,不听话直接注射麻醉剂。”
“不要啊!”小宝瞪圆了大眼睛,“谁要是敢给他注射麻醉剂,我会让他尝尝十倍麻醉剂的滋味!”
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把他锁起来就行了。”小宝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傅云绅,“不要理他,也不要给他吃的。他身体壮的跟牛似的,几顿饭不吃没关系。反正就是不要给他逃跑的机会就行了。”
“好。”
第二天!
当小宝拎着一皮箱海洛因跟着十三幺和靳眉一起上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海风呼啸着,小宝紧了紧领口,手上手上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这一皮箱的海洛因!
一般,十三幺的出行都很低调的!
住哪里,吃哪里,去哪里,他都很少让人知道,否则,他绝对睡不好、吃不饱、去不了!毕竟树大招风,而十三幺就是一个大树!多年来的历练,让男人养成了低调勤俭的习惯。这一点,是傅云绅很难学到的,他还年轻,喜欢招摇,喜欢出风头,追求成功。
而十三幺就不同了,他已经把贩毒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追求的不是成功,他追求的是谨慎!小心!万无一失!
这样的男人,才真正的可怕!
“宝宝,你拎的这一箱是生命喔?”靳眉也是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打扮的简洁朴素,遮掩住了她身体上下全部的光芒。唯一漂亮的还是她的那双宝石般清澈的眼睛……
“我的衣服啊!”小宝说,“还有一些我的私人用品。”
“好大的箱子喔!”靳眉感慨道,“为什么你要离开你爸爸呢?”
“他不喜欢我。”小宝瞥了一眼坐在靳眉身后的十三幺,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紧张得要死!
“我儿子就是那脾气啊……”靳眉叹了口气,对小宝的遭遇颇为同情,“不过没关系的!去台湾,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其实,所有的行动计划中,小宝最舍不得的就是靳眉。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一定会力保靳眉!
船还在海面上低调地行驶着,小宝坐在船舱里,静静地看着窗外深色漆黑的大海与天空,一个劲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他不能让十三幺看出自己的紧张,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但是,十三幺还是觉察出来了什么。
“你这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宝?”
“衣服啊,还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小宝说道,他觉得他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宝宝,你别瞒我。这条船上就我们三人,还有外面的保镖和驾驶员,任何一个人都能把你给做喽!”谁有没有说谎,十三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在精湛的谎言,十三幺只需去看他们瞳孔,就知道有没有说谎!
“我为什么要骗你?”小宝叹了口气,弯腰去把自己的箱子打开!
有一些内衣裤和外套,还有一些治低血糖的药,还有一个镜框。镜框上是傅小宝和傅云绅的合照。
“你怎么还带这个镜框?”十三幺本以为箱子里装的不是白粉,就是尸体,这些用来栽赃陷害他的手段太普通了,不用脑子就能想到。没想到小宝把箱子打开,竟然真的是他说的衣服和四人物品!
十三幺的嗓音缓了下来。
“你满意了?”小宝扬了扬眉,“要我继续往下翻吗?里面还有润滑剂,避孕套。”
十三幺倒吸了一口冷气,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缓解他的意外!
海风吹过,小船有些微晃,但这并不能够影响到小宝和十三幺之间的对话。只是,小宝觉得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只要十三幺再继续往下翻下去,就能看到一袋袋包装精致用来陷害他的白粉……
“你同性恋?”十三幺问道。
“嗯。”小宝看着十三幺,“我喜欢我爸。”
十三幺身体抖了抖,差点被烟呛到!包括站在十三幺身后的靳眉也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宝宝,你在说什么?!”
“你满意了?十三爷?”小宝说,“是哦,一直想让我爸跟我在一起,但是他太招人惹眼了,我就想让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样他就不用去沾花惹草了。老爸不想让我跟你来台湾,就是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哦?”这个解释倒是真新鲜!
“现在我告诉你了。”小宝抿了抿唇,“但是……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十三幺第一次听说父子在一起的,他上下打量了小宝一眼,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对傅云绅浓郁而强烈的感情应该不假,只是之前自己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单纯的以为,小宝和傅云绅之间关系好,因为他们是父子;很默契,也是因为他们是父子!
现在这么一想,被小宝点破了,这才觉察到其中的丝丝暧昧!
“这么想要名分啊?”十三幺冷笑一声,“你们俩真是能搞!哈哈!”说完,便重新走回了座位上坐下,不再计较小宝箱子里的东西了。
小宝低下了头,忍着十三幺的冷嘲热讽。
他是很想要名分。
十三幺说的没错……
他做梦,都想做傅云绅的妻!
他难道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难道不想被人祝福吗?
他当然想……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最想要的就是让傅云绅一直平安着,跟着自己一路走到最后,走到生命的尽头,那就够了……
最后,船靠岸了!
到台湾不过几个小时的水程,天还没亮,小船就已经停在了岸边!小宝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我想先上个厕所,肚子不太舒服,能帮我把箱子先拎上去吗?”
“好的好的。”靳眉不知道该怎么对小宝了,最后她选择了怜惜毕竟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孙子,再怎么说都是年幼无知犯得错事。靳眉还决定把她一个好朋友的女儿介绍给小宝,跟小宝谈一段恋爱,说不定就能帮小宝忘记傅云绅。
于是,靳眉和十三幺带着众人先上了岸!
十三幺简直是太低调了,明明在台湾整个北部都只手遮天的任务,竟然只有区区几个人来接应他!不过,就是这区区几个人,已经足够代表了整个台湾的黑道势力!
“十三爷!”一个人走上来,毕恭毕敬地冲十三幺鞠了一躬,说了一句闽南话。又走上来替靳眉替小宝的那个装满了白粉的箱子!“夫人!我帮您提吧!”
“小心点哦,里面有镜框。”靳眉说。
“是,夫人。”
就在十三幺跟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小宝已经从船上悄无声息地跳入海中,逃之夭夭了!海水冷飕飕的,就算小宝事先走了准备运动,也觉得快要受不了了!背后传来了鸣声震天的警笛声!
枪声!喊声!警笛声!……等等,混杂的声音不绝入耳!
小宝没有回头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死亡和杀气并存,一条条生命在枪声中丧生……就绝对再也没有力气往前游了!
想到这里,小宝猛地往下一沉,钻入了海中!
海平面上,恢复了平静。小宝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海底下,寻找着莫君奇派来接应自己的人!
一个模糊的穿着黑色潜水服的身影在向他招手!而且做的手势也是对的!
小宝想也没想,就往黑影的方向游去!黑影却没有配合地向小宝游来,而是静静地呆在那里,戴着氧气瓶,手里也拿着一个氧气瓶,以一种颇为骄傲的姿势等着小宝主动游过来!
路途好远哦……
小宝游着游着,就觉得身体有些抽筋了,就算是夏天,清晨的海水温度还是很冷的,他原先就怕冷……咬着牙坚持往前游了几下,就觉得撑不下去了!
黑影似乎发现了小宝不对劲,忙放弃了耍帅的姿势,游了过来,几步就把小宝抱入了怀中,见小宝已经闭上了眼睛,忙揭开了头罩,嘴对嘴的吻住了小宝,给他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的时候,还忍不住伸了舌头……
当小宝醒来之后,已经在医院里了。
一睁开眼,就迎上了傅云绅那张凑近的放大的俊脸!小宝吓得尖叫起来,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呢,傅云绅不是被裴中信的手下关起来了吗?
傅云绅当时正在低头用额头触碰小宝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没有被小宝猛地睁眼吓到,但是却被小宝凄厉高亢的尖叫声吓到了!他捂住了耳朵,皱了皱俊眉,“你以为你是美人鱼啊!”
小宝确定这不是做梦了之后,疑惑地问道,“美人鱼?”
“嗯,”傅云绅没好气地捏了捏小宝晶莹玉润的脸蛋,“专吃男人的美人鱼。专门用她们美妙的歌喉吸引男人!”
“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小宝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又被傅云绅一把按了下去!
“这么冷的海,说跳就跳?”傅云绅质问地扬了扬霸气飞扬的眉毛!
“啊?你知道我跳海了?”
“靠!”老子提前半小时就在海下等你了好不好!没有人能关住老子!
当时,傅云绅醒来后,守卫禁不起傅云绅的折磨,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裴中信,结果裴中信决定把所有的计划告诉傅云绅(因为他现在已经没用了,告诉他也没关系,该他表演不舍的情绪也已经表演完毕!),傅云绅气得半死,最后决定硬要把那个接应小宝的潜水员换成自己,否则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对了!”小宝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嘴,“我好像被……”人工呼吸的时候,好像被人用舌头挑逗了!好讨厌喔!
“被什么?”傅云绅眯起眼睛,坏笑着问道。
“没什么。”小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全都知道啦?”
“嗯。”傅云绅说。
“对不起啊。”
“你得补偿我。”傅云绅趁机要求。
“好啊好啊,”小宝开心了,只要傅云绅不生气,他什么能做到的事情都会答应的。“你想要什么呢?”
楚寒和陈默结婚了!
婚礼的那一天!
两个最光彩明媚的伴郎却消失了!他们在哪儿呢?
红色地毯的高台后面,谁都看不到的一个角落里,小宝正哭丧着脸,被傅云绅强硬按着,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偷偷地进行着结婚仪式!与众不同的是,新娘小宝没有穿衣服喔!!
交换了戒指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原地洞房……
陈默和楚寒都知道这件事,也不介意这两个祖宗的蹭光行为!
还有谁会抗议这不雅的行为呢?
只有小宝一个人吧……
呵呵……
宠儿宠儿 卷五:专属宝宝 完结啦~~~
回首一看,将近90万字了,经历了快半年的时间……撒花花~~
首先,遥遥真心的感谢各位读者宝贝们的支持!因为文文其实并没有大家说的这么好,进步空间还很大,呵呵,在这里感谢各个新老读者对遥遥一如既往的支持和信任,因为你们的支持,遥遥才有动力一直走到最后!三鞠躬表示感谢!!希望遥遥没有辜负大家,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来pia遥遥就行了~呵呵~~遥遥不素玻璃心~~喜欢M~~
还有呢,就是要感谢遥遥的编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遥遥还要猥琐地自恋一下,感谢一下自己啦!木有这么坚挺的意志,是很难做到日更六千的……嘻嘻……表被遥遥雷到啊……其实,冒着日更六千和销售的风险,也挺不容易的……
关于文文的内容,遥遥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大家自己体会吧,希望大家能体会到不同的感觉,这样遥遥也就满足了~
呵呵。
至于后面的打算呢,大家应该都已经看到外传了。一些英雄,感动或者爱情吧~
外传?
日更?
这个可以有……哈哈~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关于外卷
文文即将完结咯
今天开了外卷
从今天起遥遥会写几个配角人物的番外,有CP也有传记喔~放在外卷里,因为遥遥对他们的激情也是很高涨的吖!
呵呵。。。
首先要写的配角应该是枫(风)吧,至于他能不能找到甘心陪他走遍天涯海角的‘小沙子’呢(你是风儿我是沙?)还是继续一厢情愿的思念小宝做的小饼干的口味(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还是……?
o(∩_∩)o哈哈~~~
今天开始写喔~
外卷不V,嗯。。。喜欢就好哟~~~~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1)
雨,越下越大!
高速公路上,一辆又一辆擦着风的身体飞驰而过!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他们不敢,没有人喜欢去多管闲事,当这个人浑身纹满了刺青之后,会变得恐怖,可怕……
风费力地喘息着,侧着脸躺在地上,视线还定格在远处,小宝被傅云绅抱起离开的方向!
视线越来越模糊……
呼吸越来越痛苦……
面前开始被一片浓郁的猩红覆盖!周围的树叶也变得好红好红,就像秋天的枫叶,红的烈焰,红的浓情……
喉咙一阵刺痛,血痰翻涌而出!
什么时候,自己曾经这么狼狈过?风迷迷糊糊着,渐渐地阖上了眼睛,静静地回忆着。
第一次这么惨的时候,是在监狱里!
。。。。。。。。。。。。。。。。。。。。。。。。。。。。。。。。。。。。。。。。。。
当时冠龙杀了人,条子追查下来,总不至于让一个堂口老大跑去蹲苦窑。冠龙当时瞥了风一眼,于是风心神领会,出面自首,替冠龙挡刀,罪名是自卫过度才会杀人,被判了四年。
鉴于风认错态度良好,还有冠龙在外面打通的关系,四年被减到了两年。
冠龙在探监室里对风说,“出来后,不会亏待你。”
风点了点头,很淡漠地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冠龙很没面子,但是整个房间里也就他们两个人,也就认了。毕竟他发自内心的喜欢风,就像丁原和董卓都喜欢吕布那样,用傅云绅曾经说过的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惜才。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风低头,话语还没问道,他已经清楚了大概,“哪里来的?”
冠龙交给风的正是一把手枪!
风本能的转身去看守在门外的狱警,发现狱警正一脸悠闲地转头‘欣赏风景’的模样,就知道冠龙应该是买通了这个狱警了……“我不能收。”
“收着,藏起来。”冠龙说,“你是第一次进来……”
“龙哥,你是瞧不起我不是?”风扬了扬眉,“万一被搜出来,可是说不清的。这玩意儿,还是拿回去吧!”
“拿着!”冠龙发威了。
后来,风觉得冠龙的建议还是很有效的。
“快点给我整理床铺!风!”跟他同牢房的二憨子说。
“好。”风说。
“还有,今天星期三,中午记得把你的鸡腿给我!”
二憨子变本加厉了!也难怪:自从风进来之后,他就不是那个最受欺负的新人了!于是二憨子有了一种成就感!接着成就感之后,就是有一种压迫欲!他要把他受的气连本加利地用在这个刚进来的看上去不怎么霸道的新人身上!
这样才够爽!
“好。”风一直觉得那个鸡腿有种尿完不洗手留下的那种浓碱味,反正自己一直不吃的,他要想吃就给他呗!
“记得洗厕所啊!风!”
风:“……”
“听见没有?”二憨子吼道,“你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啊?!”
“不干。”风果断拒绝了,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一脸淡漠安然的样子,有着大爷一样从容的气场……
“哟呵?”二憨子挥了挥手。
还没说下半句……
只见风拿出了枕头下的手枪,打飞了二憨子最引以为傲的那顶帽子……
“草的!”风开完一枪,激动了,“还是消音的!”
而对面的二憨子,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2)
“今天老子不爽!”风吹了吹枪口冒出来的一缕青烟,还能感觉到上面火辣辣的热度,很傲慢很慵懒地冷声道,“别自己堵枪口。”
二憨子捂着裤裆,苦着脸,点着头。
“喂,别把我有喷子这件事说出去,”风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着二憨子的面脱下了外套和背心,把身上眼花缭乱的纹身露了出来,看得二憨子傻了眼:纹了这么多在上面,那得多疼啊!
“听见没有?”风抬高了语调。如果真说去了,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想在这个关满了社会无数的渣滓败类的看守所里安然平静地生存下去的方法有三个:第一,低调;第二,还是低调;第三,只有低调!
“听见了!听见了!”二憨子咽了口唾沫。
风觉得二憨子绝对不是守口如瓶的那种人!他低头看着二憨子严严实实地捂着的裤裆下一滩尿,声音软绵绵的,透着阴冷,威胁道,“说出去之前先考虑一下你的命根子。你不想以后都跟娘们儿一样蹲着撒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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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风有手枪的事情还是被二憨子给传出去了。
二憨子也是迫不得已!
谁叫他的那顶引以为傲的帽子突然不见了呢?
“二憨子,你帽子呢?”监狱放风的时候,平时最喜欢欺负二憨子的一人走了过来。他长着一脸青春痘,很瘆人的那种,整个脸几乎长满了,一看就知道内分泌严重失调。大家都叫他‘青春哥’。
二憨子摸了摸他乱蓬蓬的头发,低着头,“丢了。”
“整个监狱也就这么点大,能丢哪儿呢?”
“真丢了!青春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二憨子?”青春哥闲着无聊,只有跟二憨子打屁来打发时间了!
“没有。”
“昨天还看你戴着呢!”
青春哥不由分说拉着二憨子去他的牢房!把二憨子的铺盖都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二憨子藏在被窝里的那一顶被一枪打在帽檐上的帽子。风当时出去了,不在牢房。
草的。青春哥摸了摸帽檐上被烧焦了的洞口,激动极了,骂道,草的。
“谁的枪?”
二憨子抿紧了唇,摇了摇头,坚决不说。否则他的小鸡鸡就难保了!
青春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顶帽子,但是很快就把视线从帽子上移到了二憨子的脸上,下一秒毫无预兆的扣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抵在了墙壁上,“你不说?最近医生不让我吃肉,说我火气太大,否则我先从你身上挖一块肉,扔到那高压电网上,‘卡擦’一下就能烤熟,吃起来味道肯定不错!”
“不要啊……青春哥……”
“妈的,谁的喷子?”
“新来的。”二憨子紧了紧喉咙,害怕的要死,“他就把喷子藏在枕头下面。”
青春哥松开了二憨子,走上去掀开了风的枕头!
果然一把手枪安静地放在那里……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3)
青春哥吹了声口哨,拿起了手枪细细端详了一阵子,就插进了自己后腰。转过来迎上了二憨子那张苦逼的脸,拍了拍,戏谑道,“放心!哥不会为难你!告诉那新来的一声,这喷子没收了!”
“把喷子放下。”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淡漠无比的嗓音。风靠着牢门,双手抱在胸前,就算自己的把柄被人给抓到了也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青春,我再说一遍,把喷子放下,否则你走不出这个门!不要以为你跟着三哥混,他妈的就很了不起。三哥的确在这个看守所里一手遮天,但是在外面,撑死也就是个给冠龙提鞋的。”
冠龙的名号的确很响。
以至于风把他的大名说出来的时候,青春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冠龙’就是大家口中的龙哥。
“你是龙哥的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风扬了扬眉。
青春收敛起了嚣张跋扈,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了风一下,“你叫什么?”
“风。”
“哦~”青春恍然大悟,“就是被龙哥收留的那个小子是吧!”
风皱了眉头。
这句话可绝对不是在奉承或者正儿八经的交流,听上去除了讽刺就是讽刺!
下一秒,青春就冲了上来,从后腰里拔起了枪,抵在了风的太阳穴,“妈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就是会打架吗?不就是长得他妈的好看点吗?马勒戈壁的!早就想弄死你了!”
风依然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你有完没完?”
“给老子跪下!磕三十个响头!”青春就算再冲动,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开枪的好时候,“让老子高兴了,就放了你!”
风讪笑道,“你手里拿的可是我的喷子。”
“磕头!”
“把喷子还给我。”风直接无视了那个抵在了自己额头上的硬梆梆的枪口,“小心招来条子。”
“妈的……你没听到老子的话是伐?”
风低下了头,用手撑住了额头,肩膀耸动了片刻,似乎在偷笑,半晌才抬起了头,“里面没子弹,别玩了,好不好?”
风在离开的时候,为了防止万一,已经把里面的子弹全部取走了。
“子弹在哪儿?”青春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伸手去摸风的裤裆。
“这里。”风邪恶地指了指自己胯下的分身。
憋了多久的怒火了,妈的,在牢里没有女人给发泄,现在见到一头母猪都想上了!找个人帮自己撸一下是不错,但是至于面前这个被自己耍了一下的青春哥……还是算了!
就当开开玩笑,如果真让他给自己撸,估计硬不起来。
“妈的,”青春哥也不是吃软饭了,很快就意识到了风在玩自己呢。拿起了手枪,用枪托猛地朝风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当风摸到了自己脸上浑身是血的时候,知道这下自己是玩大了,活该被人打!而青春哥看到风的门牙被自己用枪托打断的时候,也知道这下玩大了!他看了手里染满了鲜血的手枪,很孬种地扔到了地上,接着拔腿就跑!
“草的。”风鄙视地骂了一声青春哥,然后含糊不清地喊来了二憨子,让他把枪藏起来,然后扶自己去看医生。可是当风看到二憨子湿淋淋的裤裆,瘫软在地上的时候,憋屈的嘟哝了一声,“真没种!”
然后捂着嘴,自己去找狱警了。
医院里!
接待风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长得很清秀,尖下巴,高鼻梁,有着一双会笑的水灵灵的眼睛。当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都愣住了,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很傻比的缺着两颗门牙站在他的面前!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4)
“打架了是吧?”年轻的医生看了风一眼,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医疗药水,闲聊着,他已经习以为常地处理这种事情了。嗓音很清冽,听上去如一弯清凉的溪水流过心田。
风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放心,这里没人打你,你不走过来,我怎么给你洗伤口呀?”医生笑眯眯地冲风扬起了一抹笑容,很随和。
“哦……哦!”
风有所顾忌地看了看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狱警,抹了抹嘴巴上的血迹,走到了医生身边的病床上坐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年轻的医生,最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啊?”医生正用镊子捏着纱布给风清理嘴唇上的血迹,没注意风的问题,“你先别说话!”
风很老实地把嘴巴闭上了。
这才意识到嘴巴很疼,火辣辣的。门牙掉了两颗,不知道别人看上去怎么样的,透过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纤细的男人的身体,风从对面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受伤的模样。
满嘴是血。
缺了两颗门牙,挺丑的。
不过他好像没什么表示,让风有些放心。他抬起眼皮,又把视线重新移到了面前的清秀的脸上。手指纤细修长,纱布上的酒精也是冰凉凉的,很温柔的擦拭,看上去却很像在若有似无地撩拨着男人的欲望!
风咽了咽喉结,他觉得自己真要完蛋了!
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医生,竟然把持不住……而且还是个男人!
“之前的那个胖大妈呢?”风问。
医生把沾满鲜血的纱布扔到了垃圾桶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风的问话,他抬起了眼睛看了风一眼,“胖大妈?你是说甄医生?”
“嗯。”
“她不来了。”医生还是笑,笑得很友善,就像牢房里透出的那一抹阳光,看的风浑身暖洋洋的。
“为毛?”
医生一边配药,一边说,“甄医生说每次看诊,总会受到性骚扰。所以就把我给换来了,我是男的,大家都方便。”
风撇了撇嘴。脑海里放映出了甄医生200斤的体重和170的魁梧的身材……
的确,凡是在监狱里混久了,大家连母猪都不嫌弃的。
“我们都是坏蛋。”风戏谑地看着医生,不知怎么的,总想跟他聊点什么。自己平时的话也并不多。
“呵呵。”医生歪着脑袋,看了风一眼,“你是不是坏蛋我不管,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现在打算给你重新接上那两颗门牙。否则你以后吃饭都是个问题。”
风眯起眼睛看着医生,“你不怕我?你不怕我这个坏蛋?”
医生失笑,“你这个样子,是个人看了都会怕好伐!我给你把两颗牙接上去,就不怕了。”
“是挺可怕的哦。”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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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的药效过去之后,风发现那个小医生已经不见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对面镜子里的那个自己,龇牙照了照,两颗门牙已经补回去了。
不过,人呢?
“走了。”狱警开门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风。
风有种赖着不走的意思,“医生呢?”
估计这个狱警是受到冠龙特别关注的,所以他对风也是心平气和的态度,并没有耍什么暴力,而是挖了挖鼻子,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回去了。”
“他叫什么名字?”
狱警孤疑地瞥了风一眼,“丁沙。”
“明天帮我叫一下龙哥。”风说。
“嗯。”狱警有些好奇,“他得罪你了?”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5)
第二天。
冠龙去看守所里面看风,一见面就说了发生的一大堆牢骚的事情。无非都是一些黑道江湖上的恼人的八卦。黑道江湖上的八卦跟报纸上的那些八卦不一样,都是死了几个人,或者哪些个堂口大哥被一票人围攻之类的……
“风,等你出来,咱们大干一场。”冠龙抽着烟,眯起眼睛,吞云吐雾,看上去很爽的样子。
风只是抽烟。
“傅云绅那小子妈比的……”
风没说话,静静地抽着烟听着。他知道傅云绅的势力越来越大,让龙哥压力也越来越大。更何况当初冷爷死后,没有几个堂口老大支持身为冷爷儿子的傅云绅登顶,傅云绅不可能就这么死心的。
狼的儿子,总是有野心的!
即便他跟一群狗生活在一起!
“龙哥,你别上火。”风静静地说道,“我觉得傅云绅这次得吞了全部的堂口。”
“他有那么大本事吗?”冠龙嗤笑。
的确,傅云绅比冠龙的岁数小很多。当冠龙出来当大佬的时候,傅云绅还是个在学校里的小混混!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龙哥您说话小心点。”风轻咳两声,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狱警,“反正我觉得先要查清傅云绅赚钱的途径,我不觉得他仅凭着色情和赌博这种皮肉生意就能赚这么多钱……他肯定手上不干净!”
“我也查过。”冠龙皱起了眉头,一提到这事,他就‘一股忧愁直上心头’。“之前这家伙还玩女人,从他女人身上说不定能套出来什么,现在他每晚乖乖回家妈的比娘们儿都准时!”
找不到把柄,就下不了手。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冠龙也叹了口长气。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风才想起了什么,“对了,那把喷子,被监狱里的人给知道了。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冠龙目瞪口呆了半晌,“你妈的这才几天的功夫……”
“没办法啊。”风无辜地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着,“是喷子,又不是别的玩意儿。”
冠龙对风很无语,“谁知道?”
“青春,”风想了想,没有把二憨子说出来,毕竟他知道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青春应该是个喜欢造事的人,他估计会把这件事告诉三哥。”
“一家人啊……”冠龙舒了口气,“放心,他们有把握!我回头跟小三说一声!大水淹了龙王庙了啊!哈哈!!”
“草的。”风龇牙给冠龙看了看,“龙哥,不是我说,他们就是听到我是风的时候,才用枪托打断了我两颗门牙!别以为一家人就那么好说话!”
冠龙凛起了表情。
风知道这件事情可以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委屈你了。”冠龙的脸色很难看,目光游移,估计是在想怎么料理小三这件事。思维有些恶毒嗜血,所以脸也变得有些狰狞变型。声音很低沉,“我会找人处理的。不会对不起你……的两颗门牙。”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很像含情脉脉地说着‘不会对不起你。’而实际上却是‘不会对不起你的两颗门牙’。
风失笑。
冠龙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气氛缓和下来之后,冠龙笑眯眯地问道,“你来叫我就是为这事?”
“算是吧。”
“可是我听小张说,”小张就是冠龙买通的那个狱警,“你专门问了那个叫丁沙的医生。”
风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没什么。”这种跟自己下半身有关的私事,他没兴趣让外人知道,就算是自己老大也不想提。
“他没得罪你吧?”
“没。”
“你知道现在的医生,你要是不配合,他会弄死你。”
“没这么夸张吧!”风笑呵呵地说道,“他应该就是个刚毕业的小医生,嫩得很呢!”
风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很灿烂很阳光。因为一提到那个叫丁沙的小医生的时候,风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笑。冠龙有些诧异地看着风的反应……
冠龙的经验老丰富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风这种暧昧的笑隐藏着什么?
但是冠龙没说,也跟着呵呵笑了笑。
“你跟他没有仇,我就放心了。”冠龙说,“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知道丁当吧,他是丁当的弟弟。”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6)
风笑不出来了。
沉默了半分钟后,风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对冠龙说:“我勒个去。”
“还有事吗?”冠龙看了看手表,想走了。
“他姐知道他来看守所……给大家看病吗?”
“应该不知道。”冠龙摸了摸下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总之丁当后面有傅云绅给她撑腰!对丁沙别太冲!”不管怎么说,冠龙和傅云绅还在一个帮派里,平日里私下闹就算了,表面功夫可是要做足了,不能让外人看出来什么……
风苦笑一声,没说话。
冠龙临走前还扔下了一句,“最近道上很紧,你别在里面惹祸!老老实实服刑!态度要端正……早点出来!”
“好。”
冠龙没有具体说让风怎么处理丁沙的事情,但是风总是觉得冠龙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意味深长,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让自己手下安分收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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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找个时间让狱警小张把丁沙约来见见?
风是这么想的!
至少风不打算让两人的下次见面还被命运安排在医务室里:自己那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怂样!可惜,事情永远都没有风想象的那般美好!顺利!
冠龙走后的几天还算是相对来说平静的。
每天放风的时候,大家都相安无事。然,正是因为这些非常不寻常的寂静,才让风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青春每天都是鬼鬼祟祟地在三哥和他的牢房来回跑动,一些人也会用非常诡异无法捉摸的眼神看向风。
后来,风终于受不了了!
他叫来了二憨子,问青春到底在做什么?
“没什么啊……”二憨子眼神躲躲闪闪。
“既然大家都服龙哥,”风看着二憨子,“龙哥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梁子越结越大的,你说是吧,二憨子?!”
不知道是不是风高估了二憨子的承受能力。
当风提到了龙哥的时候,二憨子吓得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龙……龙哥……”
“嗯?”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直勾勾地盯着反应过激的二憨子,“怎么了?至于这么害怕龙哥吗?之前提他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怕他。他杀了你全家?”
“龙……龙哥杀了三哥的女儿。”二憨子几乎是哭着嚎出来的。
听上去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风起先觉得没什么,又不是杀了二憨子的女儿,至于这么慷慨激昂痛哭流涕吗?可是后来才意识到不太对头:杀了三哥的女儿?难道是为了当初要为自己的那两颗门牙报仇?
我草。风骂道,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趴在栏杆上,想了想,继续骂了一声。我草。
第一句‘我草’,是觉得冠龙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门牙可以没有,但是一小丫头的青春年华说没就没了!
第二句‘我草’,是因为三哥已经带着一大批人,声势浩荡地冲上来了!走廊的两头都被来势凶猛的混子堵住了!风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翻过栏杆往下跳!
但是当风瞅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冠龙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老实,别闯祸!
霎那间,风就恍然大悟了!
冠龙做的这么绝,为了自己两颗门牙杀了一小姑娘: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故意激怒三哥,在看守所难逃被毒打一顿的下场,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医务室,跟丁沙再次见面!
风看着向自己冲上来的人群,咬了咬牙!
豁出去了!
“你妹!”风咬牙切齿地骂道,接着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也不反抗,任由冲上来的人群对自己拳脚相加!
摄像头是有的吧……
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
“你妹的,冠龙!”
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窝囊的抱着头,蜷在地上,嘴里不停地骂着冠龙的名字。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7)
“三哥,钉子!”
“把他架起来!”人群里那个叫‘三哥’的孤单桀骜的身影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风闷哼了一声,被几个人架了起来,立在了栏杆旁。他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头也痛的要命,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拿钢筋棍像敲核桃似的刚刚在自己脑壳上猛敲!
“风。”
“三哥。”风费力地扯开嘴唇,冲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喊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动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老婆。”
“嘴硬是吧?”男人扬了扬眉,不为风的刺激所动,而是冷静地鄙夷一笑,“两颗门牙都值得去告状?你是小学生啊?”
风哑口无言。
“怎么了?打掉门牙……很疼?”三哥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也是!又不是掉两根头发!”
说完,三哥招了招手,人群列出了一条道路。
风抹了抹从额头流下来的遮住视线的血,看清楚了走过来的人竟然是青春哥。满嘴是血,张开口,风才发现里面已经一颗牙都没有了。霎那间,风就感到了脖颈耳畔处传来了格外凉爽的风,好清醒的感觉……
完蛋了。
风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下三哥真是豁出去了。
“三哥,冷静点。”
“三哥,冷静点……”
“三哥,冷静点!”
就算身为2B青年的风再潇洒,现在这个时候也绝对不是一个耍酷嘴硬的好时机!果然,风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到了三哥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铁锤,另一手里拿着钉子,毒辣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已经给你的门牙一个交代了,你怎么给我女儿交代呢?”三哥勾唇冷笑,钉子的尖头正若有似无地轻撩着风结实粗壮的膝盖。
“三哥你说的这句话太暧昧了,”风陪着笑,说着冷笑话,尽量缓和着气氛,“我给您女儿交代?我又没有泡你女儿!”
三哥抬起眼皮,闪过一道厉色。
风立刻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吧。
钉子立在自己膝头,锤子在比划着……
很痛吧……
风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难逃这一劫了!
总不能让三哥去找冠龙要女儿去吧?
这傻逼的怒火,肯定是要找自己来发泄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狱警没有及时前来制止,短短的几秒钟里,风眼睁睁地看着钉子被敲进了自己的膝盖……
这一次,才是刺心剜骨的疼痛。
这一次,才真正改变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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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度躺在了医务室的病房上。
手臂有些沉,抬不起来。风思疑着难道三哥还往自己手肘上种钉子了?侧过脸往下一看,这才发现一个黑色的脑袋正趴在上面!
丁沙正睡的正香。
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医生也太不敬业了吧……怎么能趴在病人床边说睡就睡?
就在这时,站在门外守着的小张敲了敲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水,指了指水,又指了指趴在风手臂上娇憨地睡的正香的丁沙。
风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杯水里面有西班牙苍蝇。”小张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色瞥了风一眼,“给他喝了。”
“靠,倒掉!”风脸色一戾。
西班牙苍蝇,烈性春药!
“龙哥吩咐的。”小张嘟哝了一声。
风蹙了蹙眉,不再开口了。
小张蹑手蹑脚地走了,只剩下风和丁沙两个孤男寡男……
宠儿宠儿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8)
风伸出那只空闲的手臂,拨动了杯子。
‘啪’一声清脆,水杯被扣翻在地,风用的力气不小,于是碎成了一地的晶莹!
看着地上一滩水迹和碎瓷片,风吁了口气!
并不是风心肠好,不忍心加害面前的小医生。也不是风自命清高,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泡马子。风最终决定违抗冠龙的命令的原因——他在顾忌着傅云绅。
丁当现在几乎成了傅云绅的‘御用医生’,换句话说,如果丁沙不是丁当的弟弟……一切,也许就不一样了!
“啊!”杯子的破碎换来了一阵轻呼。
“你醒了?”风不动声色地瞥了丁沙一眼。
“杯子!”丁沙也不顾睡眼惺忪,见到杯子碎了一地,忙站了起来去那笤帚。
“对不起啊。我老是叫不醒你,只有打碎它来把你吵醒了。”风看着丁沙纤瘦的背影,穿着白色的宽松许多的大褂,弯腰时隐约能看到那腰线和圆臀。
视线停留在丁沙身上数秒钟,直到丁沙拿着笤帚和簸箕转过身来,风才收起了贪婪的目光,轻咳了两声。
显然丁沙觉得用这种方法叫自己醒来也太过分了,哀怨地看了风一眼,“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叫醒我,你根本就是故意气我的!”
“喂!你压在我手上很重也!”
“……”丁沙语塞,半晌才说,“那你把我推开就行啦!至于打碎杯子吗?好端端的一个杯子就被你给打碎了!”说完弯腰去清理现场。
风扬了扬眉,还想跟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吵几句开心开心,突然发现他眼睛下那浓浓的黑眼圈,不由得缓下了语调,“好了,不就一个杯子嘛!”要不是这个杯子碎了,恐怕要被破碎的就是你了!
丁沙咬了咬嘴唇,听出了风话语里浓浓的诱哄的意味,感到有些莫名的肉麻,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伤……”风问。
“要在这里呆段时间了。”丁沙说。反复思疑着刚刚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这个奇怪的病人的嗓音和眼神,怎么听,怎么感觉,都能感受到暧昧……
“你昨晚忙了很久吧。”风柔声问。再怎么说,也要感谢丁沙的。膝盖被钉钉子的一幕,估计把这个小医生给吓坏了。
丁沙看了风一眼,两人视线交叠。
“是挺久的。”丁沙莞尔,垂下了眼睛,看着风盖着的棉被,“你的腿啊,幸好抢救的即时,否则感染了就糟了。”
“谢谢。”风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丁沙。
“不客气。”
“我渴了,也饿了。”风说,“可以吃东西吗?”
丁沙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早晨,“对哦!我该回家了!天哪,一晚上没回去了!今天上午还有课呢!”
“喂!”风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病人,你先在这里躺着养病,”丁沙直接无视了风的话,拍了拍风的手臂,“我今天还有课,等我上完课再来!不要乱动哦!”
“你是学生……”
“嗯。”
“看守所没有医生了?”风脸色苦了起来,对自己的两条腿的‘前途’忧心忡忡。
丁沙轻松地笑了笑,“我是来实习。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说完后,就脱下了白大褂,拿起了另一张病床上的咖啡色单肩背包,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喂!喂!要是真出问题了怎么办?”显然的,风才不会轻易放丁沙离开。
丁沙转过身来,想了想说,“实在不行,看守所会给我打电话。”
“可是如果我感到不舒服,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你有电话吗?”丁沙微微一笑。
风耸了耸眉,他已经脱离手机一段时间了。
“你这个病人真奇怪。”丁沙看着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风,又好气又好笑,从包里掏出了纸和笔,写上了手机号,递给了风,“你要是感到不舒服,就让狱警打这个电话。我叫丁沙。”
“丁沙。”风拿起了纸,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少年呵呵轻笑。“我叫风。”
“哦。”
丁沙点了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离开了。但是明显的,丁沙已经对风有了一些了解了,至少知道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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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
“要喝咖啡吗?”戴菲把一杯卡布奇诺放在了丁沙的实验桌上。
丁沙打了个哈欠,“谢谢了。”
“你昨晚通宵了?”
“嗯。”
“怪不得,今天心情不太好哦!反正这节课是大老黄的课,他不会介意你补觉的。”戴菲笑嘻嘻地对丁沙说,“昨晚是手术?”
“也算是吧。”丁沙又想到了风,蹙了蹙眉。
“看守所的事情很忙?”戴菲关心地问道,“我可以去帮忙啊!”
丁沙怔了怔。他抬起了头,看到了戴菲的热情的眼睛。
“不方便,你是女生。”
“那些人……很变态?”戴菲问。
“也是,也不是。”
丁沙想到了风。虽然用打破杯子的方式叫醒自己,的确挺变态的。但是,却无论如何对风提不起任何讨厌的情绪……
外卷:生命万岁 烈焰浓情(9)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让丁沙浑身颤了颤。在戴菲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丁沙以飞快的速度掏出了手机,当他看到来电显示人是‘丁当’的时候,皱了皱眉。
“喂,姐。”丁沙瞥了戴菲一眼。
戴菲知趣地挥了挥手,离开了。
“我失恋了。”丁当在电话对面呜咽了一声,很受委屈的感觉。
丁当暗恋的人是傅云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丁当带着丁沙来到本市,从飞机场下来的在男洗手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跟美女调情的傅云绅,丁当是个gay,只对男人有感觉,尤其是傅云绅在调情时还瞥了丁当一眼,正是这惊鸿一瞥,让丁当怦然心动!
虽然傅云绅当时是不满意丁当在场,充当电灯泡,才慵懒地瞅了他一眼。
但是,丁当还是好奇这个带着傲慢的尖刺长得貌美如玫瑰的男人是谁……“姐,”丁沙压低了喉咙,“那你还好吧?”
“不好。”
“唉……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怎么就突然失恋了呢?你不是在他身边做医生做的挺好的吗?他不是很信任你吗?他家里的事情你都知道得很清楚也!这还不能说明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吗?”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安慰和求安慰的话语。
丁当非常信赖这个弟弟的,于是把傅云绅目前的所有状况都告诉了丁沙,包括他内心小小的爱恋的情愫。而丁沙也是充当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在必要的时候安慰安慰丁当罢了。
直到最后,丁当才抽抽搭搭地要挂电话了。
“你真的没关系吗?”
“嗯。”
“要不我现在请假去陪陪你吧!”
“不用了。”丁当果断拒绝了,他不想让他的宝贝弟弟靠近自己,更不想让他跟黑社会有染。“姐会hold住的。”
“好吧。”
“信任你,不代表爱你。”丁当叹了口气,“云绅就是个变态,他昨晚无意中说他喜欢跟不信任他的女人谈恋爱,这样才有得玩。你说是不是变态?”
“可是你还是喜欢他,对吧?”
丁当哀怨地说,“是啊,你不知道这个变态生病时候的样子有多可爱,有多萌……”
丁沙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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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戴菲早早收拾好书包,站在丁沙的实验桌前。
“一起吃顿饭吧。我们可以顺便讨论一下明天的大实验。”戴菲很热情地说道,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丁沙。
“菲菲,你答应今晚跟我一起去吃顿饭的。”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个头很高的男生,伸手抓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语气很狂妄,顺便用凶恶的眼神瞪了一眼丁沙。
拜父母的基因所赐,丁沙和丁当兄弟俩的个头都不算高。
面对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的确在气势上显得弱了些。
但是丁沙还是站了起来,很淡定也很机灵地说道,“同学,如果明天不想在冰红茶里面喝到兔子的尿,你最好放开戴菲。她可是之前有小心眼的先例哦!比如在我的咖啡里面加了些LSD,只是因为一次实验里,我没有找她做我的搭档。”
男生讪笑了一下,把视线定格在了身边挣脱不开的戴菲脸上。
“我和她今晚要去看守所给病人看病,”丁沙说,“所以今晚戴菲没空。”
“看守所?”
丁沙笑吟吟,“对哦。”
男生悻悻地走了。
毕竟整个医学院还笼罩在美好的社会主义的统治之下,对于看守所那些犯过杀人罪的恶魔还是有很强烈的抵触!不光是男生有些害怕,就连戴菲也有些为丁沙担忧了!
“你真打算去吗?”戴菲皱了皱眉。
“嗯。那里有我的病人。”丁沙说。
戴菲也没有再阻拦,因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同时被他们俩被摆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那我陪你去好了。”
“不用啊,这又不是第一次。”丁沙故作轻松地说,“况且他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是跆拳道黑带,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哦!”戴菲眨了眨眼睛,轻轻扯了扯丁沙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还守在门口的那个男生,“我是真不想跟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