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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水滴哗啦啦落在瓷砖地板上,林时雨冲掉身上的泡沫,拧关水阀,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第65章

水滴哗啦啦落在瓷砖地板上,林时雨冲掉身上的泡沫,拧关水阀,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毛巾是新买的,牙刷,水杯,还有玄关的拖鞋等等,都是钟起在逛超市时扔进购物车里的东西,还买了不少零食和冰淇淋,都是林时雨喜欢的口味,最后提了两大袋东西回家。

林时雨总觉得钟起是故意的,具体又说不出到底故意在哪里,只得满脑子迷惑不解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衣服也是钟起的,一件加大码白色短袖,袖子盖到林时雨的手肘,衣摆遮到大腿下,即使对钟起来说也是件相当宽松的衣服。

据钟起的解释,因为林时雨穿不了他的裤子,只能给他这件最大的衣服做睡衣。

林时雨认真信了。

他吹干头发,顺手把浴室整理回原样,水擦干净,踩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门大敞着,从阳台传来钟起打电话的声音。

“你和我爸要离,成天找我做什么?”

“他真要给我找后妈也不关我的事……”

“无所谓。”

“冷不冷漠不都是你们教出来的?”

钟起背对着他靠在阳台墙边,身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个高挑挺拔的轮廓。他挂掉电话,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时雨。

他还保持着揪起衣领擦脖子的动作,见状下意识松开手,有些局促站在门边。

钟起的目光从他的脸逡巡向下,安静收回。

“过来。”他张开一只手臂,示意林时雨到他面前去。

林时雨顿了顿,挪动脚步,慢慢蹭到钟起身边,被揽过腰抱进怀里。

钟起单手把他抱在身前,低头闻着他发间清爽的洗发水香气,手指一点点收紧。

林时雨渐渐放松身体,手试探着搭在他的裤腰上,问:“你还好吧?”

“怎么?”

“你爸妈闹成这样,你真的不会心情不好吗?”

钟起轻笑一声,答:“现在很好。”

他抬起林时雨的脸,低头吻上去。

夏夜静谧,空旷的阳台上洒落温柔星光。窗帘被家政阿姨拆下洗过,还晾在客厅阳台没干,只留一层轻飘的半透纱帘随风柔柔起伏。

吻从断断续续的浅尝辄止愈发热烈,钟起转身把林时雨按在墙上俯身不容抗拒地吻他,林时雨被抵得踮起脚尖,背紧紧贴着墙,被吻得不得不仰起脸,很快气息不稳。

像一捧火星砰然摔进干燥的森林,转瞬间燃起燎原大火,理智在仅有他们的房间里飞速抽空,火热的手心撩开衣摆用力按上林时雨劲瘦的腰,林时雨被烫到似的敏感一颤,慌忙按住钟起的肩膀。钟起松开他的嘴唇,转而狼一般咬住他的喉咙。

林时雨被咬得气息一窒,随即腰被掐紧,钟起的声音哑得厉害:“穿成这样。”

“什么……唔!”

钟起握住他的腿根拉开,手指放肆探进大腿深处,林时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宛如一只即将被攻击要害的野猫迈开爪子就要跑。钟起把人揪回来,抱着按在窗台上,气息也愈发粗重低沉,“跑什么?”

“手,”林时雨的牙关都在打战,“别碰……”

“为什么不能碰?”钟起像是一只侵略气息全数张开的兽类,彻底收起平时懒散淡漠的表象,咬着眼前的猎物不松嘴,“不喜欢吗?”

“……我不知道。”林时雨声音发抖,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又从没有这样信任着一个人,既怕他一举侵犯自己的全部领地,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过去,依赖地抱住他的肩膀。

钟起安抚着林时雨紧绷的后背,不断吻他的耳朵,侧颈,在他耳边低喃,“别躲,我教你。”

林时雨唔一声抱紧钟起的脖子,宽松的衣摆层层卷起压在窗台上,露出光裸白净的背部线条和清瘦笔直的腿。钟起卡进他的双腿之间,低头将他急促的喘息全数吞进喉咙。

随着林时雨无措的一声闷哼,钟起终于松开他,哑声说:“是不是很舒服?”

林时雨的腿根几乎僵了,脊椎被电散了架般撑不起劲,眼角染上的绯红衬得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睛漂亮得不可方物。

钟起吻过他湿润的眼角,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状的东西拧开,盖子掉在地上也不管。林时雨晃神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钟起将一大半膏体挤到手上,答:“让你好过点的东西。”

他揽过林时雨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林时雨双手撑住窗台,与窗户之间就搁一道轻薄的纱帘,清楚看到楼下无人的人行道,安静的路灯,停在路边的轿车和自行车。

他还没来得及为这清晰的视野感到惊慌,就忽然扣紧窗台,眼睛霍地睁大:“——嗯!”

他挣扎抓住钟起拦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指尖深深陷进皮肤,“做什么……唔!”

“放松。”钟起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呼吸同样深重。林时雨疼得差点站不住,陌生的冰凉和湿润感莽横挤进,抽出,一次次把他逼到痛极的边缘喘不上气,又一手把他狠狠拽回。

钟起把人按在窗户上,手劲大到将林时雨瘦削的肩背掐起一层青印。他握了满手润滑剂,几乎强制挤进第二根手指,咬紧牙关忍下欲望,“放松,别咬这么紧。”

手指在初经人事过于紧窄的甬道里用力开拓,触电般强烈的感觉在林时雨身体里反复炸开,他痉挛着手指抓紧窗帘,在强烈冲刷的满胀感中断续叫着钟起的名字,像是求饶,又像是无助期望他抱紧自己给予安慰。

接着手指从他身体抽离,另一个更火热硬胀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腿根。

钟起一手横过他的胸口,火热的胸膛贴上他满是冷汗的背,低哑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同时一再深入往他身体里锲。林时雨几乎眼前发黑,浑身剧烈发着抖,要不是钟起抱着他,他已经腿软滑到地上。

“钟……钟起……”林时雨抓着窗帘的手指青白紧绷,声音低弱虚软,“不要……”

钟起却被他小声的示弱烧得邪火愈发高窜,他扣紧林时雨汗湿的肩膀,强忍住冲动没有整个插进去,只在紧致的肠壁紧绞下缓速抽顶,耳边听着怀里人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声疼痛不已的呜咽,侧头吻他脆弱的脖颈,不断哄着,“马上就舒服了,放松。”

皮肤摩挲间渐渐生出稠密的水声,随着一下一下抽出顶入的肉体冲撞和短促不平的喘息呻吟来回起伏,钟起掐着林时雨的腰越干越深,窗帘被林时雨扯得哗啦阵响。被劈开般的疼痛在一次比一次粗暴的顶撞中混着被彻底搅热的粘腻液体渐渐带来难以言喻的隐秘快感。钟起的力气太大了,从后面顶进来的时候撞得他从腰到腿根都麻木失去知觉。

钟起把再次腿软往下滑的林时雨面对面抱到窗台上,分开他的腿,再次插了进去。

林时雨扬起下巴发不出声音,紧接着双腿被钟起抱进臂弯,润滑剂被强行挤开,身体里的硬物几乎一刻不停抽动起来。林时雨宛如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一只白鸟,被压在窗户和钟起之间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玻璃窗随着愈发强悍的冲撞和粗重的喘息不断震动,林时雨瘦白的背隔着半透明的窗帘死死印在窗户上,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路过这栋楼,只要抬头稍稍一观察,就能看到阳台上激烈的动静。

随着几个猛力把林时雨顶离窗台的动作,钟起几乎把人揉碎抱进怀里,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手臂暴起青筋,良久才慢慢放松手,在林时雨的背上留下一道通红的印记。

他抬手抹掉林时雨额间细密的汗珠,“累吗。”

林时雨被撞出了眼泪,半张着湿红的嘴唇喘息,良久才颤抖着嗓音勉强“嗯”了一声。

钟起抱起他离开阳台,把人放进床里,顺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他一手撑在林时雨耳边,俯身轻柔地吻,像只刚刚发泄完欲望的野兽亲昵地舔弄着自己失去抵抗力的猎物。林时雨浑身湿软陷在床被里,好半天才从失神的状态里渐渐清醒过来,伸出舌尖试着回应钟起的亲吻。

拱起的被子安静一阵,渐渐又响起皮肤摩挲的声音和水声。钟起拉开林时雨的脚腕,堵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再次往里插,他看着林时雨在自己身下被强悍的异物入侵激得阵阵痉挛,漂亮白皙的小脸疼得皱成一团,仿佛一秒都不堪忍受。

就像个精致的、脆弱易碎的娃娃,随他层层剥开。

这是他的。

夜色愈发浓重,周围楼栋所有灯都熄灭。大床激烈的晃动和崩溃般的呜咽喘息在经历最后一个疯狂的高潮后终于止歇。林时雨疲惫到近乎失去意识,钟起把人抱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抱着干净温软的林时雨回到卧室,拿被子裹好。

T恤在情欲烧到中途就被褪下,好歹没有弄脏。钟起依旧把衣服套在林时雨身上。林时雨很快陷入深眠,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样子称得上乖巧。比起从前警惕不许任何人靠近的狼崽模样,此时的他才仿佛真正脱去虚假张牙舞爪的外表,像一只真正柔软没有防备的兔子,闭上眼时眼角温润上翘,睫毛纤长如羽翼,笔挺的鼻梁,嘴唇红润小巧,柔嫩的程度像是等着人来亲吻。

钟起收紧了手臂,把林时雨牢牢圈进怀里。

林时雨在第二天中午睡醒,还是强行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他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架起来,每一块都酸,每一块都痛。好不容易哆嗦着手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忍耐着腰后强烈的不适感,看到床边书桌上放着用纸碗装的丰盛小菜和白粥,还在冒着腾腾热气。

好饿。林时雨虚弱地想,要饿死了。

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钟起一身短袖短裤清爽进来,见林时雨终于醒了,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醒了?吃饭吧。”

林时雨呆呆望着他,几秒后,所有神智和记忆回笼。

“你……”林时雨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差点没气死,“……你!”

钟起点点头:“渴了是吧。”

他拿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林时雨嘴边,“慢点喝。”

林时雨气呼呼灌下大半瓶水,把水瓶推到一边,“你没什么要说的?”

钟起给他端来白粥,舀起一勺,“先吃饭,刚才都听你肚子叫了。”

林时雨只想给他这张淡定的脸一拳。但他确实饿坏了,清香的米粥和小菜的香味直接送到嘴边,林时雨根本没有抗争余地,就身体快过脑子张嘴咽下。

然后就着钟起的手,一口一口专心吃完了饭。

钟起把空碗放到一边,拿过纸顺手给他擦干净嘴,“吃饱没有。”

林时雨舔舔嘴唇,“嗯”一声,紧接着一愣,反应过来。

“你太过分了!”林时雨吃饱喝足,终于有劲发脾气,“你怎么能……能那样?”

钟起克制住笑意,一脸认真:“哪样?”

林时雨涨红了脸,手指紧张揪紧被子:“我留下来是为了陪你,不是要和你做那种事的。”

钟起盯着他无措垂下的眼睛,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低声说:“做那种事不也是陪我吗?”

林时雨有些语无伦次,“我都说了疼,你还……”

“疼?”钟起重复他的话,停顿半晌,似乎回忆着什么,开口:“疼还喘得那么浪?”

半个小时后。

“好好,对不起,我错了。”钟起坐在床边拍拍那团鼓起来的被子,“被子拉开行吗?”

要是让高芥他们几个听到钟起用这种哄人的语气道歉,一群人估计都要吓死。然而被子里的人显然不领情,甚至还发出一声愤怒的,“滚!”

钟起不大想滚,便干脆躺上床把那团被子一抱着,不动了。

林时雨哪里挣得开他的力气,赌气了一会儿,还是不情不愿探出个脑袋换气。钟起顺着掀起被角躺进去,把林时雨瘦削的身子抱进怀里,手摸到他突出的蝴蝶骨上有一点破皮,应该是昨晚磕在窗帘上磨狠了的原因。钟起拉开被子,就着光看到林时雨白净的脖子和锁骨上没一块完好,有一处牙印深得留下齿痕,皮肤下的无数毛细血管被咬得爆裂,现出一圈红色。

钟起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拿被子把林时雨的背垫好,说,“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林时雨没好气回一句:“别回来了。”

钟起出门去学校附近的药店买回药膏,棉签和创可贴,提着袋子回家,推开房门就见林时雨坐在床中间,衣领松松垮垮,被子堆在腿上皱成一团,见钟起回来,抱着被子的手才松下来,小声嘀咕一句:“这么慢。”

钟起坐到他身边,把装药的袋子放到一边,伸手给他脱下上衣。林时雨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紧张,别扭被他脱下衣服。

“喂。”

“嗯?”

“为什么你会有……工具。”

钟起忍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认真,“提前买好的。”

林时雨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大字:阴谋。

“你早就想好了……唔!”

钟起转身就把他按到床上咬了一口,拉开距离时嘴角勾起一个邪性的笑,“早就想好了,怎么?”

林时雨被咬得嘴唇一片嫣红,微微喘着气陷在被子里,睁着一双清亮水润的眼睛。钟起俯身压上,再次吻下来。大床咯吱一声响,林时雨蹬开被子,脚踝被钟起一手捏住。很快挣扎渐歇,宽敞落满阳光的房间里只剩亲昵的皮肤摩挲和亲吻之间的细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