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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愿(H)

第50章 心愿(H)
早晨劫火一边喝著野马奶,一边迷惑地问:“爹爹,昨天晚上很吵诶,是不是有人打架呀?”

云天心里“咯!”一声,强作镇定道:“怎么会呢,火儿一定是做恶梦了吧,好好吃饭,不要乱想。”

“真的真的!”劫火跳起来满脸认真地强调,“我听到他说‘救命’、‘饶了我’!”顿了顿,又不确定道:“像爹爹的声音……”

云天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

“哦?”赵海倾饶有兴味地问,“你还听到些什么?”

“海倾!”

赵海倾望过去,就见云天半羞半怒地抽了抽嘴角,别过了脸,一副不想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心下微感好笑,将劫火抱起来放在膝上,以谆谆善诱的语气道:“火儿,大人的事情要懂得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什么是‘非礼勿听’?”

“够了……别乱教他这些东西。”云天抢过孩子,塞了几个菠萝饼给劫火,“多吃饭少说话,待会儿带你出去玩。”

劫火泪眼朦胧,委屈道:“自从爹爹有了娘亲,都不喜欢火儿了……”

云天头疼道:“怎么会呢?爹爹最喜欢你了,乖,吃饱喝足才能玩得尽兴嘛。”

劫火还是不甘心:“我和娘亲,爹爹更喜欢谁?”

云天无语凝噎地看了赵海倾一眼──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叫他怎么选择啊……不过硬要说的话……

“你爹爹当然最喜欢你,放心吧。”赵海倾摆出丝毫不屑争宠的表情。

劫火对这个回答满意极了,“如果……如果娘亲也给我缝一个小布老虎,那我就让爹爹也喜欢娘亲。”

“小布老虎?”赵海倾愣了愣,想到劫火整日带在身上的那玩意,疑惑地问,“那不是辟邪的吗?”

云天:“……”

一家人相携走出酒坊,日头高照,晴空万里。

中原还是飘雪之时,瓦莱还依旧温暖如春。

这里没有龙腾那般壮丽恢弘的建筑,没有宽阔整洁的街道,但却别有一番精致富贵之气。

瓦莱向各地输送宝石换取财物,当地首富是一位叫做波尔依的老爷,手下有一座巨大的矿产。而赵海倾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从这位老爷手中购买一些上等的宝石金砂。

“这个地方对龙阳之癖非常忌讳,所以……”赵海倾看了看云天,“云天就扮作我弟弟吧。”

“那我呢?我呢?”劫火兴奋地问。

“火儿当然是我的孩子了,”赵海倾一把抱起劫火放在了脖子上,满脸期待之色,“叫声爹爹。”

劫火不情不愿地看了云天一眼,云天笑道:“叫吧,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叔叔了,等到了晚上咱们再换回来,如果火儿一天都没叫错的话,爹就答应你,让你养只小狗。”

“真的?!”劫火激动地一跃而起,“爹……叔叔!叔叔!我真的可以养小狗?”

“当然!”赵海倾开怀大笑,捏著劫火的两只小脚丫晃了晃。

波尔依老爷的家比云天想象中的还要富丽堂皇,只见偌大的庭院种满了鲜绿的植物,正中一个水池养著漂亮的锦鲤,一路上处处都是侍从美婢,布置摆设不但有当地特色,还融合了些中原味道,可想而知这波尔依老爷对中原兴趣不小。

云天小声道:“你认识这个波波老爷?没问题吧?”

“虽然没见过,不过我有位兄弟与他是旧识。”

“……谁?”

“五弟,华耀。”

云天默然,没想到龙腾的王爷交友范围是如此广阔。

之前在漓州的客栈听赵海倾讲过,自己从前开了一个“火锅店”,熙王赵华耀从中出了不少力,当然,也抽了不少分红……在云天的印象中,熙王是个十分精明的商人,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并不错。

云天原以为波尔依老爷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没想到见了面才发现对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却是个风度翩翩、容貌端正的男子。他穿著金黄色的长袍,胸前斜披的织锦带上镶嵌著一排硕大的五色宝石,嘴角两道笑纹十分深邃,一对八字胡随著他开口说话一翘一翘,十分有趣。

“喔……中原来的朋友,欢迎你!”

波尔依老爷操著一口不怎么标准的中原话,热情地握住赵海倾的手。

双方互相介绍后,波尔依老爷就开始夸奖赵五公子是个多么讲义气的人,赵海倾啼笑皆非,只当他被五弟坑了一把还不知情。

大人们愉快聊天之时,劫火被院子里的一只肉呼呼的白色小狗吸引了注意力。

“娘……爹爹,我可不可以和它玩一会儿?”劫火眼睛发亮,摇了摇赵海倾的胳膊。

波尔依老爷显然很喜欢劫火,“可爱的小家伙,当然可以,快去吧。”

他刚跑到那小狗身边,还未来得及摸一摸,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一道娇吒。

劫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头戴薄纱、卷发如瀑的美艳少女快步跑来,一把将那小狗抱到怀中,有些警惕地看著自己。

“呃……姐姐,我、我只是想和它玩一会……”劫火连忙摆手。

波尔依老爷严肃地喝止了那少女,转而抱歉地对赵海倾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妹妹阿尔娜,她太任性了……”

云天笑道:“任性也是女孩子的可爱之处,别在意。”

阿尔娜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劫火没有听懂,只是不住地后退,最后这姑娘急了,直接把小狗塞进他手里,然后跑到波尔依身边,径自坐了下来,张著一对大眼睛打量著赵海倾和云天。

龙腾虽不是封建的地方,但家中来客时,女性小辈也是不得随意进入厅堂的。瓦莱显然没有这个规矩,不过也能看得出阿尔娜非常受宠。

赵海倾虽然有礼,但对不相干的人也不会表示出太多热情,而云天就不一样了,见阿尔娜望过来,便友好地回以笑容。他温润如玉清俊无双,又带著发自内心的善意,阿尔娜愣了愣,竟莫名红了脸颊。

波尔依道:“赵老爷的意思,是想要买一些金沙?”

“是。”

“这金沙分一二三等,不知赵老爷想买哪一种?”

“当然是……越纯越好。”

“实不相瞒,这一等金沙,我已将大部分进贡给了王室,手里剩下的实在不多,恐怕不能满足赵老爷……”

赵海倾双眸微眯,随即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强人所难。就算买不到金沙,波尔依老爷这个朋友我却是交定了的。最近龙腾银泉窑新出炉了一批瓷器,我有幸得了几件,可惜我不是风雅之人,实在驾驭不了,不如赠予波尔依老爷,也算是它们遇到了知音。”

云天听见这番话,只觉得肠子都要打结了,赵海倾送礼就送礼吧,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银泉窑是龙腾的官窑,出产的瓷器都要进贡皇室,其精美程度自不用说。波尔依早见识过赵华耀的神通广大,因此也不怀疑赵海倾的话,何况瓷器这玩意儿确实是他的心头好,此刻真是不收都不甘心。

于是波尔依老爷略一考虑,便果断地站起来作揖:“如此大礼,实在是受之有愧……”

“既是朋友就无须客气,波尔依老爷不要放在心上。那么我今日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赵老爷慢走,明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赵海倾尔雅一笑,唤了劫火打道回府。

他一家三口走后,阿尔娜若有所思地望著云天离去的方向。

“怎么,我的妹妹对那个中原人动心了?”波尔依笑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阿尔娜一撩秀发,明艳的美眸露出不屑,“可惜是个瘸子。”

“他是中原赵家的人,家境非常殷实,如果你喜欢……”

“哥哥,我说过了,我未来的丈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点。”阿尔娜不悦地打断他,抱起宠物狗离开了前厅,波尔依笑著摇摇头,随她去了。

走出约莫半里地的时候,云天忍不住问道:“你是皇帝啊……想要金沙的话,直接找他们老大不就得了?何苦大老远的跑一趟,还不一定买得到。”

赵海倾弯起眼角,“同你在一起,我不想做那些只有皇帝才能做的事。其实自你走后我一直觉得……天下与你相比,也没有那么重要。”

云天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向赵海倾的侧脸。

他微微敛眸,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柔情。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云天笑问。

赵海倾道:“你和火儿都在,我已经不能更满足了,纵然是做一个普通人,又有何妨?”

──天下之大,也比不过你身边方圆寸地。

此时恰逢瓦莱丰收的季节,每个岛屿之间商船往来不断。三人来到码头,云天意外地发现那竟站著一名中原男子,相貌和赵海倾颇有几分神似。

他略一思索,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熙王?”

赵华耀是生意人,但做派却不像个生意人。他气宇轩昂、一身贵气,行礼的动作也是风度无限,“皇兄,皇嫂,弟弟恭候二位多时了。”

“先上船吧。”这声“皇嫂”令赵海倾很是满意,连带著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云天看向熙王,努力回想著对方的事情,可惜终究无用。悄悄一扯赵海倾的衣服,道:“我带火儿转转,你们先聊。”

“皇嫂怎么见外起来了?”熙王一顿,随即遗憾道:“失忆之事……还没有治愈的法子么?”

“蛊术难解,就算想不起来也无大碍。云天过来坐吧,华耀还没有见过侄子呢。”

熙王早就看到了劫火,他本以为这是云天与别人所生,却没想到竟会是皇兄的亲生骨肉。

赵海倾只这一个孩子,又是至爱所出,只怕太子之位是跑不掉的。赵华耀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越看越觉得劫火可爱,便从身上解下一只碧绿的琉璃珠,放到了劫火手里,“此珠乃南洋七宝琉璃所制,冬暖夏凉,是个好东西,皇侄拿著玩吧。”

贴身佩戴的东西往往名贵,云天不大好意思让劫火收下,赵海倾倒是泰然自若地一笑。

若云天还是五年前的宁王妃,赵华耀早就开口调笑了,可今非昔比,他虽觉得云天脸皮薄了许多,却也只能把这想法埋在心里。

劫火不明白赵华耀为何管自己叫“皇侄”,云天却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皇家之气。

一时间心中不由唏嘘,本来盼著劫火自由平安地度过一生,现在看来,恐怕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这艘商船颇大,赵海倾和云天的房间在最上一层,宽阔气派,视野极好,云天一进去就被波澜壮阔的海景迷住了心神,连连赞道:“熙王真是个有心人。”

“皇嫂过奖,”熙王抱了抱拳,“瓦莱是个小地方,不过热闹的时候也颇有看头,皇嫂来的时机正好,今夜有一场盛会,不妨好好放松一下。”

商船离开码头,往海上驶去。

劫火在甲板上边跑边叫,显然十分快活,赵华耀的几名姬妾知他身份尊贵,也是陪尽了小心地逗他开心。云天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这死小子,看到美女就乐不思蜀。”

赵海倾从身后揽著云天的腰,海风从二人鬓边吹过,带起一头乌丝缱绻纠缠。他侧过头吻了吻云天的耳朵,低声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暂且将火儿放一放吧。”

云天回头看了看,才发现房里只一张榻,没有劫火的容身之处,显然赵海倾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过“二人世界”。

“你怎么尽想这种事,”云天脸颊微红,“昨天才……”

“话不是这么说,难道你昨日吃了饭,今日便不吃了?常言道秀色可餐,自然没有只吃一顿的道理,”赵海倾的手探入云天衣领,指尖在胸前的凸起上不轻不重地一拨弄,“如此风光,正当好好享受才对……”

云天想到昨夜癫狂情状,由于孩子在旁,二人也确实未能尽兴,赵海倾这么一撩拨,他登时腿软了几分,对方的唇欺上来时,他也没有反抗。

这么一来二去,云天很快就被赵海倾压进了软榻中。

软榻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柔软得像一滩水。他躺在上头,如同躺在浮云中一般,轻轻一动,整张塌都开始摇晃,又像是被卷入了波浪,只觉得心慌、不踏实。

赵海倾也发现了这软榻的奇妙之处,不由赞同道:“云天说的不错,熙王是个有心人。”

他分开云天双腿,将自己的身子挤入其中,一边吻云天的唇,一边模仿交媾的频率前后晃动。

这感受实在太过奇妙,云天被他晃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用小腿蹭了蹭赵海倾的腰。赵海倾一愣,随即调笑他:“你从前觉得爽快时,就会这么蹭我。”

云天马上停止动作,别过头去。

赵海倾叹了一声,“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性子……”

“……年纪大了,脸皮总会薄一点,”云天闷声道,“再说从前的事,我又不记得……”

“没关系……”赵海倾俯身压著他的双手,屈膝在云天胯间最敏感的地方蹭了蹭,“脸皮这个东西,总会越练越厚的。”

“什么乱七八糟……唔……”云天未说完的话被他迎面而来的热吻淹没。

这个吻不再温柔缓慢,而是悍然、热情而直接的,比起“吻”,也许说“啃咬”更加妥当。赵海倾唇齿齐上,深入地舔舐、吮吸,云天只觉得舌根都酥麻了。这酥麻顺著咽喉蔓延到四肢百骸,一瞬间仿佛连胸腔内部都被他的气息侵略、占满。口腔被肆意翻搅,带出的津液来不及咽下,顺著嘴角滑落,将脖颈弄得滑腻又湿润。

“嗯……唔……唔……”长时间的激吻下气息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就在云天窒息的前一刻,赵海倾终于放过了他。

说放过,也就是用唇贴著他的唇,舍不得完全分离,趁云天大口呼吸的间隙还不放过机会地轻轻撕咬那红肿饱满的唇瓣。舌尖灵活地在齿列上扫过,触到同样柔软火热的滑物时,便忍不住再次欺上,封住了津甜的源泉。

云天从不知道接吻也会产生这么大的快感。

以至于赵海倾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胯下就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云天羞耻难当地抬了抬腿,想要遮掩那令自己难堪的反应。

经过昨夜,他已经认识到了赵海倾的罪恶本质,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只怕又会遭到一顿语言调戏……

“嗯?云天,你在躲什么?”赵海倾的笑带著喘息,听上去格外情色,“这里有什么不能被我看到的?”

“不……!没有……”云天向后缩了缩,可他刚一动,身下流水一般柔软的床榻就晃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备,赵海倾唰地撩开他的衣摆,那高高翘起的玩意儿登时暴露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下。

“呃……”云天窘得满脸通红,鸵鸟一般闭上眼睛,等待赵海倾随后而来的调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赵海倾什么也没说,只是拥住了他,轻轻舔吻他的脸颊、耳朵,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男人。

“云天……我很高兴,你会这样,是不是证明你是爱我的?”

“我……”云天忍受著麻痒又舒服的怪异感觉,“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半个月……我说不来……不过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向赵海倾表明心迹,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也足以令赵海倾喜上眉梢了。

这份幸福感,比身体的结合还要令他愉悦。

“没关系,”赵海倾用力在他嘴巴上啾了一下,“你安心就够了,等什么时候你觉得你爱上我了,再告诉我。”

云天哭笑不得,环住他的脖子回应。

在赵海倾刻意的撩拨抚弄下,云天很快就绷著腰肢释放了出来。赵海倾将手上的精液涂抹在云天后庭入口处,指尖轻轻戳刺、深入,循著记忆中那一点的位置搔刮。

“呃啊……!”云天刚刚疲软过的身子一个弹跳,甬道随之绵绵密密地收紧,将那侵入的手指裹得没有一丝缝隙。

“你这里……”赵海倾低下头,往他耳廓里吹了一口热气,“就像活的一样。”

“闭嘴……”云天难堪地将脸埋进软榻,整个人都在赵海倾的动作下瘫痪了般,“嗯……别碰……那里……啊……!”

“我不碰这里,怎么让你舒服?”赵海倾一本正经地道,“腰再抬高一点。”

云天满脸通红,被他抠弄得死去又活来,指节上略微粗糙的茧带来绝妙的刺激感,令他几乎忍不住尖叫呻吟的欲望。

“乖,别咬嘴唇,要咬破了。”

“唔……嗯……啊……啊!啊!……”赵海倾忽然加大力道,云天终于禁不住喊了出来,就在他逐渐沈溺于这灭顶的快感时,那作怪的手指却忽然飞快地抽了出去。

云天半张著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疑惑又羞赧地看向赵海倾。

赵海倾笑道:“要是就这么把你弄得射出来,岂不是亏待了我自己?”

云天臊了个大红脸,随后双腿被他抬起,腰肢悬空,只剩一个脊背支撑著身体的重量。

赵海倾用那硕大的顶端挤弄著粉红色的入口,“云天,让我进去可好?”

“你……问我做什么……”云天难堪地动了动,那孽根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在菊穴上挑逗般地研磨。

“你不同意,我怎么敢自作主张?嗯?你答不答应?”赵海倾箍住云天的腰,向前一顶,没入了三成。

“啊……!”云天忍不住叫出声来,赵海倾一听,差点没忍住在他身上驰骋的冲动。

太阳穴突突直跳,赵海倾闭住眼睛缓了片刻,才恢复淡定的声音:“心肝,叫的真好听,再来两声?”

云天半眯著眼睛看向他,终于不堪忍受这种折磨,用带著哭腔的声音崩溃般地说:“进、进来……”

“遵命……”赵海倾满意地俯身吻了吻他,腰下一挺,齐根没入,紧接著大抽大进地揉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缓冲,一开始速度就快得不可思议,像一匹狂野的兽。

云天只觉得内脏都被他顶得移了位,情欲的潮红从面颊蔓延到胸膛,浑身布著一层晶莹的薄汗。他张大嘴巴无意识地呻吟,理智都燃烧成了灰烬,只恨不得身上那人再用力些。

“啊……啊……嗯……海倾……”

“我在,云天我在……呼……”

“快、快点……嗯……!”

“是这儿么?”

“是……是……啊啊啊……”

光天化日之下,彼此的一切表情都无所遁形。云天微微睁眼,看到赵海倾的俊颜就近在咫尺,那双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正瞬也不瞬地注视著他。

云天的脸颊莫名烧烫,抬起胳膊搂住了赵海倾的脖子。赵海倾一愣,随即几个重重的撞击,身下的人登时缩紧了双腿,哭泣般地呜咽出来。

“这么舒服吗?”赵海倾低声在他耳边调笑,云天混乱地摇头又点头,只顾著喘,却说不出话来。

灭顶的情欲高潮来临时,二人都濒死般地拥紧对方,云天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住赵海倾的肩膀,与此同时,感到体内注入一股滚烫的浓液。

床上之事果然令人浑身痛快,二人平复了气息后,赵海倾问道:“你刚才觉得如何?”

云天将脸埋在被褥里,并不答他,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

赵海倾恶意地将他的防备微微掀开,伸出舌尖在他嫣红的耳廓上一舔,云天登时一个瑟缩,没好气地叫道:“你又做什么?!”

“谁教你不理我?”

“……无耻之徒。”

“我若无齿,你肩上那牙印又是谁留下的?”

“……”

云天在情事中放得开,结束后却会觉得羞赧。每每这时赵海倾便极喜欢逗弄他,直到云天真的开始生气了才见好就收,不过在他的诱哄下,云天的怒火也不会持续很久就是了。

赵海倾抚著云天汗湿的发,柔声道:“好了,睡一会儿吧,晚上我叫你起床。”

云天在他温情的动作中渐渐放松了身体,不消片刻呼吸就变得均匀。赵海倾见他睡熟,才起身披了一件单衣,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

熙王正站在船头迎风眺望海景,身旁备著美酒美食,正自得其乐地哼著小调。

见赵海倾走来,他微微一笑,挥手摈退了乐姬侍妾,抱拳道:“恭喜三哥,贺喜三哥。”

“唔,确是件喜事。”赵海倾回味般地笑道。

兄弟二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熙王道:“皇兄出宫已有一段时间了,打算何时回宫?”

“回宫之事,还需要与云天商量。”

熙王默了一阵,叹道:“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皇嫂时,还未曾料到他会是皇兄此生挚爱。何况你们会在一起,全是因为那人胁迫……”

赵海倾但笑不语。

熙王摇摇头,“不过现在看来,我也只有祝福你们这对神仙眷侣的份了。”

赵海倾看向广袤无际的海面,那天水相接之处云卷云舒,美不胜收。

他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心胸舒畅,连日来深深掩藏在心底的不安瞬间随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妻儿许下的坚定承诺。

──今生今世,赵海倾定不负你二人。

惟愿此生阖家团圆、岁岁平安,永不受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