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徐暖温柔道：“听说你叫石如水, 我可以，叫你如水吗？”
一听到徐暖的声音, 正陷入沉思的石如水仓惶起身回应：“呃, 嗯, 可以。”
贝贝的视线立马被石如水吸引过去，小家伙从徐暖腿上爬到沙发上，朝石如水扑过去：“粑粑，粑粑, 抱抱。”
“嗯。”一弯腰把贝贝抱进怀里，石如水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抱着贝贝给徐暖倒了一杯茶, 听到徐暖说了声谢谢后才坐回原位。
高家是超级豪门，绕是徐暖这个续弦的, 也是出自名门闺秀，即便如此, 带着孩子的徐暖低调进入高家后，当年还是受人非议。
所以，现阶段虽然徐暖看的出高天祎对石如水是极致宠爱，但并不觉得石如水真的能如愿被高家明媒正娶，所以她和石如水寒暄几句, 便安静的陪着两个孩子看动画片了。
从刚才的言谈举止中已经明了徐暖身份的石如水, 抱着贝贝如坐针毡, 他三年前跟着高天祎的时候, 就听说高启天续弦了, 不过并不知道对方的名讳。
高天祎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很快便上楼，好在石如水给苏沐发了信息之后，贝贝闹着要学画画，他带着贝贝和玉瑶坐到了地毯上，神经才稍稍放松，徐暖则调了台，追起了宫廷剧。
大约一个小时后，高天祎独自进来了。
高天祎进门看到坐在地毯上被两个孩子围到中间的石如水，如上次一样从石如水身后把他拥入怀中。
这次徐暖在，加上石如水有所防备，高天祎的胳膊一环上他的腰身，他立马放下画板，双手合理推阻高天祎禁锢他的左手，嘴里发出羞怒的抗拒：“别……”
“对不起宝贝。”感受到石如水的拒绝，高天祎单膝跪在地毯上抵住石如水的后股，把他更深的镶进怀里，右手卡在石如水的下巴，把他的脸向上抬。
当石如水带着愤懑的眼神迎上高天祎宠溺的目光，高天祎轻笑着用唇点了下石如水的鼻尖，继而是唇瓣。
因下巴受力，石如水嘴巴合不拢，这倒便宜了高天祎，他直接从唇缝里溜了进去，点兵阅将的扫过石如水的牙齿后舔了下他湿滑的舌尖，灌了满腔的甜腻味才放了人。
瞧着石如水娇嫩的唇瓣微肿的翘起又在灯光下发着晶亮的光，原本发怒的狐狸眼此时氤氲而慌乱，可怜又极致动人。
高天祎沉重的呼吸一声，罩住石如水的眼睛把他的脑袋摆正，他怕他舍不得走：“宝贝，老公中午要出去应酬，下午早点回来陪你，乖。”
说完，高天祎在石如水的耳垂上热热的亲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视觉的缘故，高天祎那声温柔中带着宠溺的‘老公’在石如水的耳中异常清晰，并在耳壁里久久回荡，直达心底。
这么多年了，‘老公’这个词，石如水第一从高天祎口中听到，以前高天祎要他的时候，即便喝醉了，即便再疯狂，不曾唤过他‘水水’，很少称他‘宝贝’，更不可能有喊他‘老婆’一说。
他喜欢叫他‘小东西’，而他也只喊过他‘高总’、‘祎哥’，兴浓的时候，被高天祎要求着在哭泣中喊过他‘哥哥’。
石如水一直认为，高天祎这个人除了动作暴力之外，其他方面都极为自律，他永远会摆清对方的位置，所以五年来，高天祎从未给过他一丝一毫嫁入高家金丝雀变凤凰的希望。
当高天祎又抱起贝贝亲了几下，和徐暖打声招呼离开，石如水还深陷高天祎那句‘老公’中无法自拔。
石如水是勇敢而克制的，所以他有勇气走出高天祎的金笼子，能够克制住对他的爱意不再去思念。
但他也注定是柔软而感性的，所以即便深知抓不到他爱的男人，但是面对那个人的温柔攻击，他的心也抵不住几欲沦陷。
中午，高天祎没回来，午饭是徐暖和高玉瑶陪石如水和贝贝在楼上吃的。
徐暖虽是高启天的妻子，但并非高天祎生母，所以无权干涉高天祎的选择，加上性格使然，也不会插手高启天的决定。
和石如水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徐暖都表现的温文大方，尽礼数，亲疏有度。
下午两点，刘医生上楼为石如水输水，徐暖说让石如水休息一会儿，她来帮他带贝贝，被石如水婉拒后，徐暖就带着高玉瑶出了卧室。
窗外细绵的雨一直没有停歇，石如水一瓶水输完，便躺下来抱着沉睡的贝贝闭上了眼睛。
石如水睡着没多久，高天祎带着一身冷意回来了，他怕自己冰到石如水，便在床侧立了一会儿，用放肆的目光把石如水精致的小脸一寸寸舔舐个遍，才不舍的转身进了浴室。
石如水的眉心一会儿蹙起，一会儿放下，显然睡得不踏实，高天祎不敢过分打扰他，上床后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唇轻轻吻着石如水的发便睡下了。
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能睡。
高天祎睡了一个小时后，便起身命人把楼下的书给他拿上来，然后坐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当夜色降临，高天祎再也看不清书上的文字，门外洪毅也上来敲门请他下楼吃饭，高天祎这才收了书本，看着依然睡熟的石如水有些于心不忍的趴在他身上，轻轻亲吻他的眉梢。
听到石如水传来一声不耐的哼唧，高天祎轻笑着顺着石如水的眉尾从他的脸上滑到他的耳朵：“宝贝，该起来了。”
沉浸在美梦里不愿醒来的石如水又是一声嘤咛把脸庞埋进了贝贝的发间。
“……粑粑。”贝贝比石如水先醒了过来，小家伙慵懒的抬抬手，半天在摸索到脸上揉揉眼睛：“粑粑，贝贝饿了。”
“唔……”一听到贝贝饿了，石如水条件反射抚摸着贝贝的小脑袋，努力撑开眼皮：“粑粑马上起床给宝宝做饭。”
“啾~”高天祎不满的捏着石如水的下巴转过他藏在发间的小脸：“睡迷糊了？”
“呃……”石如水的目光一对上高天祎，错愕的长大嘴巴，直到高天祎的舌头钻了进去绕上他的舌头，他才反应过来似的，推开高天祎，慌乱的坐了起来。
“呵呵。”高天祎也坐了起来，又在他唇边儿偷了一吻：“要我说，饭有什么好吃的，还是你最好吃。”
衣着整齐后，石如水抱着贝贝去了趟厕所，又洗了洗脸捯饬了一下，高天祎还给他披了个外套。
但是走到卧室门口，石如水突然止住脚步，抬头问高天祎：“楼下，有谁？”
“……”高天祎抱过他怀里的贝贝，打开房门，搂住石如水的腰出了卧室，才道：“当然不止你和我。”
“我……”石如水往后挣了挣：“我不想下去。”
“啾~”高天祎低头在他发上啄了一下：“乖一点，大家都在等着你。”
如果高启天和徐暖都在，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高天祎的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呢？！
贝贝的父亲吗？！
但是霸道如高天祎根本没有给石如水犹疑的时间，他的手臂就像是钢铁一般牢牢的锁着他的腰身，而毕恭毕敬站在廊里等待的洪毅，让石如水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无法发出。
然而，等到了楼下，石如水才知道，同桌用餐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除了高启天、徐暖和高玉瑶之外，还有高成、高权、高文泽、白子炎、洪铁拳，倒都是他见过的面孔。
此刻，摆了十二把椅子的桌子，还余下四个座位，高启天坐在主位上，右侧坐着徐暖，左侧空出三个座位。
石如水像个木偶一样被高天祎带到高启天面前，之间高天祎走到高启天面前后，一弯腰把怀里的贝贝放到了高启天怀里。
正无视他们和高成说话的高启天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贝贝，不过接过贝贝后，脸上明显不悦的瞪了高天祎一眼。
“爷爷。”贝贝刚睡醒没一会儿，这时候身子软软的最爱撒娇，一看到高启天，就嘤嘤的抱住高启天的脖子亲他的下巴：“爷爷，贝贝，想爷爷了。”
“奥？”糙汉子抱着贝贝又暖又软的小身子，又被小家伙柔软的嘴唇亲了一口，脸上的威严猛地崩了一下下，他本要把小人娃推出去的胳膊软了下来，蹙眉强忍：“是吗？”
“嗯。”贝贝一屁股坐在高启天腿上，两手勾着高启天的脖子，惹得高启天不得不弓下腰身：“贝贝，刚才，梦到爷爷。”
这下子，再冷硬的心肠也被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苏成了山路十八弯，高启天的剑眉终于柔和一些：“那贝贝做了什么样的梦呢？”
高启天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高天祎这才勾起唇角，拉开和高启天隔了一个位置的座椅，半强势的扶着石如水坐了下来。
石如水坐下以后，看着高天祎在自己的左侧坐了下来，再看桌子上的排位，徐暖右侧的是洪铁拳、高成和高文泽，和高文泽对视上时，石如水心头突地一酸。
高文泽的眼神，带着无法言喻的心疼和……深情。
九岁的高玉瑶都坐到了最外面，很明显高家的座位很讲究。
而高天祎坐到了他的外围！
石如水心惊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高天祎压下肩膀，他的手在桌子下搅在一起发颤，此时，屋子里只有贝贝铜铃般的笑声和奶声奶气的童音。
“贝贝，梦到……”贝贝歪了歪小脑袋，好像是在回忆梦里的场景：“贝贝给，爷爷捶腿，爷爷夸我，喂我吃，小饼干，还有，白凤果果。”
“哦。”高启天看着灯光下贝贝晶莹剔透的肌肤和乌黑亮丽的小眼睛，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贝贝的小脑袋，有多少年了，自从泽敏走了以后，再不曾有人这么黏糊的对着他撒娇了：“那宝宝是不是饿了？”
“嗯嗯。”一听到饿这个词，贝贝连忙用力点头，肚子也十分卖力的配合着他一起撒娇，惹得小家伙红了小脸，羞涩的：“嘿嘿~”
“来来来，开饭，洪毅，赶紧坐！”高启天一听，连忙拿起筷子，随意招呼一声，就拿着筷子在餐桌上巡逻了。
扫了一圈，高启天皱起了眉，偷瞄的石如水心里咯噔一声，只见高大佬把腿上的贝贝转过去对着餐桌：“贝贝，想吃什么，告诉爷爷。”
“……”小家伙扒着桌沿看了半天，声音乖巧道：“贝贝，不挑食。”
粑粑说过他要乖乖的，才能见到爷爷，小家伙记得清楚。
旁边一边握住石如水的手轻轻摩擦，一边喝水的高天祎差点没喷出来。
他儿子，有毒！
有毒的还在后面，高启天凑到徐暖身边问她小孩子应该喂什么，徐暖笑着夹了块鱼肉放在高启天面前的餐盘里道：“慢着点，小心烫到孩子。”
高启天夹起一小块放在嘴边吹了吹，本想用唇试试，好像是想起白天被贝贝说了嘴巴臭，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把鱼肉放到贝贝唇边：“来，先试试热不热。”
“爷爷试。”贝贝推着高启天的手道：“爷爷先吃。”
“哦……”高启天纠结了一会儿，凑近贝贝小声说：“不嫌弃爷爷嘴巴臭了。”
石如水听了个仔细，心脏吓的一缩。
贝贝瞪大小眼，往高启天唇边凑了凑，用力闻了闻：“爷爷，没吸烟，香的。”
“哈哈。”高启天用唇试了下鱼肉的温度，“来，张嘴。”
一桌子人瞧着高大佬喂饭的新鲜事，谁都没有动筷子，终于白子炎崩溃的站来起来：“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小东西，老子天天好吃好喝好伺候了半个月了，一声干粑粑都不给我叫，高叔这才来了半天吧！”
“得了！”看到高启天得意扬起的眉梢，高天祎不介意给父亲的脸色再增一层荣光：“我特么还没应声粑呢！”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纷纷拿起来筷子，高成调侃道：“看来这姜啊，还是老的辣！”
“哼！”白子炎撇撇嘴，不高兴的坐了下来：“石小贝，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说什么呢！”高启天猛然一声大喝，震耳欲聋，吓的白子炎半弓着身子，众人更是唏嘘着不敢动作，却听高启天缓缓开口道：“我高家的孙子，姓什么石，从今天起，姓高！”
白子炎软着腿做了下来，苦着脸巴结：“那是当然，呵呵！”
贝贝瘪着小嘴：“爷爷，好吓人啊。”
“爷爷不是训贝贝的。”高启天边给贝贝夹菜，边道：“爷爷不会对贝贝这么凶的。”
贝贝点头：“嗯，爷爷，爱我，我也，爱爷爷。”
高启天挥手解尴尬：“好了好了，都吃饭，公事留到饭后再谈！”
高天祎感受到石如水猛然颤抖，搂住他，吧唧在他脸上来个带响的：“怎么了，是不是冷？”
石如水满脸滴血般通红，羞臊不已，但心里很怕高家要和他抢儿子，很怕很怕，贝贝是他的命根子！
“来，喝口热饭。”高天祎握起石如水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桌面，想要把勺子放进他手心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石如水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了。
如果不是碍于众人在场，他早就把石如水抱进怀里，好生哄了。
高天祎眯起眼睛，想了一会，眼底突然滑过一丝精光，他凑到石如水耳边，轻声道：“好了，贝贝是你的。”
果然，石如水身子猛地僵住，倒抽了一口气。
“我也是你的。”高天祎勾起唇角，用唇轻轻碰了一下石如水的耳垂，声音磁哑温柔到了极致：“永远。”
正上演着甜蜜戏码的高天祎还没等来石如水的下一个反应，只听高启天敲了下盘子，警告的瞪着他，他连忙握起石如水的手：“吃饭。”
一顿饭，石如水吃的脑袋里嗡嗡嗡的，他木纳的吃着盘子里高天祎夹的菜，混沌的听着席间的谈笑风生，仿佛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似的。
又，仿佛，他不是石如水，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石如水对贝贝永远都是爱的教育方式，宠溺但不过分，但是经不住后来还有苏沐和苏影宠着他。
苏影是个高冷脾气，贝贝对付他的方法就是撒娇，时间久了，期盼眸和酥软音似乎成了贝贝的杀手锏，百试不灵。
而高启天年过半百，只有亡妻对他撒过娇，年龄上也到含饴弄孙的年纪，加上贝贝对被人冷淡对自己格外亲热的成就感，几方相加，对贝贝甚是宠溺，一顿饭下来，几乎舍不得放贝贝下去。
而他的腿脚还不便，高天祎中间提醒一次，让贝贝坐到椅子上，高启天也是随意摆摆手，又为贝贝夹菜了。
父凭子贵！
这顿饭结束以后，他和儿子被高天祎送上楼，石如水脑子里突然跳出这四个大字。
饭后，高天祎要和高启天等人商量高成在V城就拘禁的事情，白子炎急着抱贝贝，他还有其他任务，这次的事件不参与，就跟着上了楼，高文泽一看，也跟了过去。
时间还早，贝贝想和高玉瑶玩，徐暖便也带着高玉瑶去了高天祎的主卧室。
在卧室里让人作陪，石如水还未细想合不合适，高天祎已经放下贝贝，吻了下他的唇转身走出卧室。
电视机被两个小家伙霸占了，白子炎看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看电视的贝贝有些无聊的打了个打哈欠，石如水犹豫着怎么开口让白子炎和高文泽回去不失礼，却听同样无聊的徐暖道：“我们打牌吧。”
石如水有些紧张的摇摇头，道：“我……不会。”
“纸牌，很好学的，我教你。”一顿饭之后，徐暖心里有了数，待石如水自然温和很多：“你要是不来啊，凑不够手的，文泽，下去拿副牌。”
高文泽应和着出了门，白子炎边说边收拾房间里临时搬上来的小餐桌：“来钱的啊！不来钱我可不玩！”
“那就前三局不算，如水总要学会才行。”说着，徐暖拉过石如水，让他坐在餐椅上，对白子炎道：“餐椅少了一个，一会儿你和文泽挑一个人坐沙发梆子。”
“啧啧！”白子炎打趣道：“我说徐姨，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护上了！”
徐暖笑笑不答话，石如水却又闹了个大红脸。
“还别说。”白子炎瞄了石如水一眼，似乎想给自家老大拉个情面，毕竟这跪榴莲真的有点那个啥了：“这如水一回来，老大性福多了。”
徐暖点了点头：“脾气是好了点。”
“徐姨，您知道我说性是哪个性吗？”白子炎趴在桌子上坏笑，“我说的是，如水这跑了三年，祎哥这打手.枪打了三年，啧啧，你说这么有钱的一大佬，竟然搞的像苦行僧似的。”
石如水心脏猛然停跳。
徐暖伸手拍了一下白子炎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后轻叹：“哎，确实，天祎这个人，还是很重感情的，和他爸一样。”
“呵呵。”白子炎看向傻愣愣的石如水道：“如水，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家老大，那特么就是个大醋缸。”
石如水瞳孔收缩了一下：“……”
“啧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白子炎表情语气到位：“妈妈呀，吃起醋来吓死个人，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跟着祎哥参加那个派对吧。”
过了会，石如水目光一凛，白子炎见他是想起来了：“那次聚会之后啊，老大让我灭了一圈，我的天啊，都特么是大人物，听说有几个人就看着你笑的猥琐了点儿罢了，却让老子足足搞了一年。”
石如水脑子千转百回时，高文泽上来了。
“所以啊，”白子炎一屁股占了最后一个餐椅，趴在石如水面前神神秘秘又带着儿邪气：“你这么美，就别对老大以外的人笑的那么甜了，记住了！”
纸牌的确好学，奈何石如水脑子里乱，打了十场，输了十场，前三场不算的话，高天祎上楼的时候，石如水已经输了十五万了，其中包场过三次。
手气不能再衰。
高天祎一进门，白子炎就嚷嚷着要钱：“老大，你媳妇一共欠了十五万赌债了，你看这咋办吧！”
“我媳妇输的，当然我出啊，这特么还用问！”高天祎笑骂着走到石如水身后，不由分说抱起僵硬在椅座上的石如水，然后坐下来，把石如水放在腿上，亲了他一口后，握起他的右手腕，看他手中的牌道：“牌还不赖嘛！”
高天祎的动作行如流水，自然而豪放，石如水：“……”
“是吗！”白子炎挑眉，抖了抖手中的牌：“还想翻身不成，对K，要不！”
高天祎嘴唇轻碰着石如水的耳朵，握住石如水的右手，伸出一指点点他手中的四个六，“炸死他。”
石如水憋了半天，嚅嗫着嘴唇道：“会不会……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