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快全黑时,梅欣若的人总算将该施舍的东西都分派完毕,又将其他东西装好,一队人马整好队形,准备上路了。
梅欣若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楚飞扬面前,微微行了一礼道:“刚才楚大哥说要去调查我夫君和我父亲有无鱼肉百姓的事,我正好要回梅家,不若楚大哥与我同行,我们一起去向我父亲问个清楚。”
“这倒不用。姚夫人若信得过我,就听我一言。我与梅家交往多年,自然信得过梅老爷的品行。其实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想央梅老爷子开仓放粮,求济灾民,至少熬过这一冬。”楚飞扬坦然道。
梅欣若对楚飞扬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虽然她相信楚飞扬不会对梅家做什么,但是听到楚飞扬亲口说相信她的父亲,心里还是高兴的。
梅欣若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算楚大哥不说,我也会提醒我父亲的。他这些年来闭门不出,连外面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附近的村民过得这样苦,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楚飞扬点了点头,看到梅欣若身后的张统领黑着一张脸等着的样子,便与梅欣若告了别,看着她上了大车。几人让道一边,等那长长的一队车马走远了,得了救济的村民们也早已各自散去,天地间只剩下四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没有马车,连件行李也没有。
沉默了片刻,江三忍受不了地大吼一声:“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没有马,没有车,连银两都没有!我们怎么走下去?楚大侠,你把什么都送出去了,你是打算怎么办?飞过去吗?!”
楚飞扬挑唇一笑道:“你急什么。银两没有,银票有啊。还有,你说对了。我们就是要飞过去。”
楚飞扬说着拎起江三,纵身一跃,凌空向前掠去。
“你们跟上。”风中传来他的声音。
君书影也即刻动身,施展起与楚飞扬无二的轻功步法,在半空中轻盈地向前追去。
楚云飞也急忙运起天山心法,虽然路数不同,天山的轻功却也同样的飘忽优雅。
几人一前一后地在半空中消失了,躲在破败土屋之中的村民们从缝隙中看去,俱认为今天是有仙人来相助大家度过难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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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辩论我看了,情节在发展嘛,大家继续看吧。
双方说得都有道理恩(和事佬南哥= =),大家发掘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想到,不过这不妨碍大家去自行补完。我们当他是另一个世界,当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事实性”的东西小南肯定会坚持,(比如大侠是君君的君君是大侠的,啊噗!以及大侠绝不渣攻,呼呼!)但是其他东西,小南也没有理由说你说的就是错的我说的就是对的,比如大侠或君君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的时候到底具体是怎么想的(<-其实根本就是没有设定吧= =)。总之,大家有爱讨论,别上火就好,呼呼!石头成长日记========包含两只石头的日常小事件,不定期更新,满足怪姐姐们的要求=v=冬日严寒,朗月山上白雪皑皑。清晨,鸡叫三遍,天空放白。窗外的天渐渐明亮起来,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小石头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看到窗边信白的身影,小石头张开口迷糊地叫了一声:“爷爷——”信白闻声连忙转身,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小石头小床前,用一种派内弟子们听了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和蔼声音道:“小石头醒啦。爷爷给小石头穿衣衣,好不好?”“好——”小石头张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然后爬起来,睡眼惺松地站在他的小床上。信白拿起烘烤得暖暖的衣服,轻手轻脚地给小石头套上,最后把小帽子一戴,就把小石头抱下来:“嘿哟,小石头又长胖了,爷爷快抱不动了。”“阿爹说,白白胖胖的小石头最可爱了。”小石头揉揉眼睛说道。“你阿爹?你哪个爹?”信白问完,自己也觉得不太自在。小石头却认真答道:“楚飞扬。”“怎么能随便称呼父亲的名讳呢?谁教的?”信白摇头教训道。“我爹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么叫。”小石头理直气壮道。信白整一个更不自在了:“那你爹爹不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你爹能这么叫,你不能。”“为什么?”小石头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信白问道。信白顿了片刻,解释道:“他们是你老子,你是他们儿子。所以你爹能叫,你不能叫。”“唉,为什么呢?”小石头继续疑问道,不等信白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因为爹爹是阿爹的妻子,小石头是阿爹的儿子,所以爹爹可以叫阿爹楚飞扬,小石头不可以叫。”信白听得脸孔都要扭曲了。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即使小石头就在眼前,他也能欺骗自己,却偏偏要被无忌童言残酷地提醒着他,可怕的现实。小石头看着信白不太好看的脸色,张开小嘴,皱起眉毛,叹了一声。信白顾不上再介意楚飞扬的事,连忙关切问道:“石头这是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发愁,说给爷爷听,爷爷帮你。”小石头看了信白一眼,嘟起小嘴道:“昨天,利师叔给小石头讲了一个故事。”只是故事啊,信白松了一口气,和蔼可亲地问道:“什么故事啊,说给爷爷听听。”“他说,以前他们镇子里有个恶婆婆,对儿媳妇非常不好,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利叔叔还说,天底下的婆婆都是恶婆婆。”小石头一脸愁容地讲道。“这……这又如何呢?”信白听得莫名其妙。“爷爷,小石头知道,爷爷不喜欢爹爹。但是,爷爷你不要对爹爹不好。你不要打他骂他,还不给他饭吃。”小石头讲着讲着泫然欲泣,“爹爹很好,爷爷不要不喜欢他。”信白瞪大了眼睛,胡子动了动:“我为何要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飞扬他……”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小石头说的是什么婆婆媳妇,那他所说的爹爹,明显就是……那个人……信白的脸都要绿了。小石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肉包子一样的小脸鼓着,一副他不答应就要哭给他看的样子。“好、好。小祖宗啊,你太多虑了。”信白无奈道,“我不打他,不骂他,总行了吧。”再想想自己那个见色忘孝的大弟子,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也得敢动手啊。”“太好了,小石头最喜欢爷爷了。”小石头破涕为笑,眉眼弯弯的模样与楚飞扬小时候颇为相像。信白牵着他的小手捏了捏:“走,跟爷爷去吃早饭。”“恩!”小石头重重一点头,贴着信白的大腿扭着道:“爷爷抱。”信白开开心心地把小石头抱起来,看到小石头眉间那一点红胭脂,那是昨天被丫鬟们妆点上的,现在已经变得淡淡的。信白不由得想起,飞扬和云深小的时候,也被这样妆扮过。两个软软的小娃娃,成天围着他转,如今转眼间,全都胳膊肘子往外拐有了情人忘了爹。“石头现在喜欢爷爷,长大以后娶了媳妇,就会把爷爷忘掉的。”信白摸了摸小石头白嫩的小脸,有些伤感地叹道。“不会的,小石头不娶媳妇,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小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好好,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信白应着,抱着小石头踏入雪地。=========================这两天没有更新,大家也许猜到南哥去做什么勾当了。牟错,南哥支持圣战去了。现在只有一句话,抵制韩度,人人有责。27几人一路疾行,楚飞扬带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把几人带到一个客栈前。“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去梅家。”楚飞扬放下江三,回头冲身后的两人微微一笑。江三按着喉咙干呕了几声,愤愤地走了进去。楚云飞下意识地回头,想喊君书影先进,却见君书影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就把目光投向楚飞扬。楚云飞看不懂君书影复杂的眼神,看不懂楚飞扬挂在嘴边的微笑,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容他人介入的氛围。“云飞,你先进去吧。我和你君大哥去附近看看。”楚飞扬先开口道。楚云飞左右看了看,面带落寞地应了一声,背着行李跨进门去。楚飞扬向君书影走去,微笑着道:“故地重游,感觉如何?”君书影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我一定是命犯灾星。”楚飞扬失笑,一把揽住君书影肩膀道:“行了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哪天我这灾星不要你了,你哭都来不及。”君书影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走,上房。”楚飞扬也不在乎,拉起君书影的手道。君书影疑道:“你不是说去附近走走?”楚飞扬已经脚下一使力,带着两人飘然上了房顶。楚飞扬拉着君书影在房上慢慢走着,一边低咳一声,道:“书影哪,你不觉得,那个小子最近对你太在意了点么?”“不觉得。”“你……就这样?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楚飞扬瞪着他道。君书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听什么?楚大侠放心,我只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恶人,抢不走你楚大侠的崇拜者。”“装,再装。”楚飞扬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没察觉,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热得烫人。”君书影有些恼了,甩开他的手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龌龊心思。”楚飞扬又把手牵了过去,紧紧握住不让他甩开,贴过身去涎笑着道:“莫恼莫恼。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再说,你不就最喜欢我对你的那些龌龊心思么……”君书影看着那张可气又可恨的脸,心中一阵恼怒又一阵无可奈何,咬牙怒斥道:“滚!放开我!”楚飞扬把两人握着的手抬到君书影眼前,放开三根指头,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手腕摇了摇,挑眉道:“我可没锁着你,也没限制你的功力,你要挣开不是易如反掌。明明自己不使全力,又口口声声让我放开你,你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是专门做给为夫看的么……”君书影自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早该把忍字诀修炼得炉火纯青,但是楚飞扬却总有本事一次次挑起他的愤怒。君书影早就看出来,楚飞扬恶劣地以激怒自己为乐,这个毛病太变态了。明明知道不动声色才能让他无法得逞,到最后却总是无法克制自己,遂了他的愿。“你……你这……”君书影早已明了任何言语都无法捍动面前这张带着可恨笑容的俊脸。一只手还被他轻佻地捏着,君书影也不去挣了,只用另一只手从衣襟下抽出几根细小银针,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被楚飞扬猛地拉到怀中,捧着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君书影下意识地将捏着银针的手举到外面——这上面是真的淬了巨毒的,只有楚飞扬才敢在他手持银针的时候还这么放肆。万一他这鲁莽的动作让他失了力道失了准头——君书影不愿再想,他眨了眨眼,慢慢闭上,任他亲吻。每次都是这样,非要激怒他,再用这样温柔又激烈的方式来安抚……楚飞扬越吻越深,吻到自己都有些气息不稳了。君书影被他紧紧地拥着,想往后撤时却又被他紧压过来,微微向后倾的身体有些难受,紧闭着的眼睫偶尔轻动,探在外面的手不知何时失了力,几根银针掉入雪中。夜深时,天又下起了大雪,外面明明没有星月,却依然白净亮堂。二楼的一间精致上房,只点了一盏如豆孤灯。放下的床帐将一张大床遮得严严实实,一只脚却从帐下露出,在房内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显得白得惊人。“啊……”一声轻吟,那匀称的脚趾猛地一缩,难耐地在床帐下蹭了两下。“飞扬……”清冷的声音轻唤着,带着些渴求,却无法将要求说出口。“现在不准,再忍耐一下,乖。”楚飞扬轻声诱哄着,两只手放在那微颤的膝盖上轻抚着,慢慢地顺着小腿向下滑去,握着脚腕将两条修长的腿环到自己腰上,又伏下身去将君书影拉起。散乱的长发覆在背上胸前,君书影顺着楚飞扬的引导揽住他的脖子,微微张着口气息不稳地喘息着。与楚飞扬灼灼的双眼对视了片刻,君书影忍不住将唇凑了过去。楚飞扬含住送上来的双唇轻轻吮咬了片刻,又把君书影的一只手拉下,往两人相贴的身下探去。手刚刚碰到那火热硬挺之处,君书影的手瑟缩了一下,转而又轻轻握住,娴熟地取悦起来。被那修长微凉的手指服侍着,楚飞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君书影有些羞耻地低下头,把脸埋在楚飞扬肩上。楚飞扬沾了脂膏的手,沿着君书影的背脊,慢慢向下探去……“啊……”君书影猛地仰起头,汗湿的颈项露了出来。楚飞扬一边用手指慢慢开拓着,一边凑上前去,轻轻舔咬着那美好的颈线。片刻后,楚飞扬将君书影翻过身去,高大的身体也覆了上去。君书影的背轻颤着,感到那火热的硬挺在慢慢寻找入口,有些难耐地抓紧了脸下的厚枕。床帐轻轻摇晃起来,粘腻羞耻的声音慢慢响起。随着那床帐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声声清冷的呻吟终于压抑不住地响了起来。冬日夜长,床帐摇动和那一声声克制却惑人的呻吟,一直到后半夜才慢慢停歇,只剩些喁喁低语,伴着轻晃的火光,飘浮在雅致的房间内。========================嗷,小南顶风作案容易么,掀桌。小南新开滴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756941475微博还不知道怎么玩,等我探索一下。再废话一句,关于SZ,有追韩星的姑娘们也不要伤心,小南并不是偏激地反对一切追星,我想SZ也不是。只是那些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无差别攻击自己国家的粉丝太恐怖也太可恶,这种人怎能不让人反感。当然她们只能代表自己,正常追星的姑娘不应该被她们牵连。然后,值此端午佳节,一边吃着粽子一边想到韩国屡次企图盗窃我们的文化,说实在的,小南对这个国家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不说这些了,大家端午快乐。28第二天一早,楚飞扬从君书影房中出来,神清气爽地伸展了下身体,呼吸了两口清晨的冰冷空气,只觉脑中一片清明,浑身都舒坦了。这里二楼的雅房走廊都是冲着院中的天井,放眼看去只见院中一片白雪茫茫,洁白平整,一个脚印都没有,很是一副悦目的风景。楚飞扬刚要唤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却见对面房间的门动了动,吱哑一声慢慢打开了,楚云飞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脸出现在门后面,一张脸犯着青白,显是没有睡好。楚飞扬怔了下,笑着扬手打了个招呼,却见楚云飞神色复杂地看了他片刻,又游魂一样慢慢下楼去了。楚飞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想是人家不愿开口的少年心事,他也不好过问,继续唤了小二上来,让他去烧一桶热水送到门前,便又回房去了。床帐里面伸出一只纤长劲瘦的手,光洁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一道青筋。那只手有气无力地垂在床边,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楚飞扬过去握住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喂,不要一副被我弄得下不了床的样子,好歹我传了你那么多功力又教了你那么久的武功,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太‘厉害’了。”“滚……你这个怪物。”君书影把脸转到里面,趴着的身体软成一瘫泥一样,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青青紫紫好不精彩。“乖,等下我帮你洗个澡,再助你运个功,包准你精神十足地见人,谁也看不出你伺候了为夫一夜。”楚飞扬在他肩膀上轻轻亲了几口,把几个吻痕又往重里咬了咬。君书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肩后的几点刺痛让他的眉头皱了皱,除此之外,他现在只想睡觉,睡觉。迷迷糊糊了不知多久,只觉得楚飞扬把他翻了过来想将他抱起来,君书影硬是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房间中摆着的浴桶走去,自己坐了进去。楚飞扬跟过去,两只手伸到水中解他身上要掉不掉的衫子,拧干了搭到木架上,又捋起了袖子趴到浴桶边,看君书影闭上了眼睛又开始神游天外,不由地微微笑了,伸手轻轻刮了下他挺直的鼻梁,轻叹道:“我总算把你养熟了。你只要这样就够了。眼里只看着我,完全地相信我,完全地依赖我……”楚飞扬低声说着,手指慢慢爬到君书影的脸颊。客栈的厅堂上。楚云飞拿着个馒头慢慢揪着,揪成了细碎的小块,再用筷子把小块一块一块细细地碾磨,一双眼睛却毫无焦距,不知道在出神地想着什么。“臭小子,别弄了,不想吃就别吃,作践粮食。”江三在一边骂骂咧咧道,伸手将剩下的几个馒头都兜到自己脸前,就着小菜大口嚼着,肮脏的胡子一抖一抖。“我点了四人的份,你给楚大哥和君大哥留点……”楚云飞开口提醒道。“留什么留什么。你楚大哥有的是钱,他不会亏待自己的。你君大哥,嘿嘿,他现在可吃不了这个。”江三猥琐地笑了两声,继续将馒头往嘴里塞。“为什么,君大哥不是那么奢侈的人。”楚云飞拧起眉毛不满道。“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江三贱兮兮地凑近楚云飞,冲着他嘿嘿一笑。楚云飞一看他的表情,与昨晚教唆他的时候一个模样,忙摇头道:“不,不想知道。”江三哼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慢慢吃着,又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呢,小子,再去给我叫几壶酒来。”楚云飞根本不听他的,托着下巴又发起呆来。“你这死没出息的。”江三一个巴掌打到他后脑勺,“不就是听到了个墙角,作什么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楚云飞揉着脑袋,扁了扁嘴道:“我想不通。”“什么想不通?”江三不耐烦地问道,“早知道昨天就不提点你,呆瓜。”原来昨天夜里江三起夜时看到楚飞扬放着自己的房间不住,却跑到隔壁君书影房里,又想到那个呆子楚云飞看君书影那日渐沉迷的眼神,心下起意,便把楚云飞敲起来,鬼鬼祟祟地指着对面的房间,故意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楚云飞虽然呆,却也不傻。他早知道江湖上对楚君二人关系的传言。本来是真是假也不关他事,但这时却又免不了要上心。江三回去后,楚云飞在房里坐立难安了不知多久。一时想到楚飞扬和君书影的关系,就觉得心烦意乱,一时又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毕竟不管楚飞扬和君书影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楚云飞江三二人的房间与楚飞扬君书影二人的房间正好隔着天井相对着,透过窗户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的景象。楚云飞呆呆地看着,那边窗户后面偶尔有修长的人影晃过,动作之间看得出来两人相谈甚欢。想到君书影面对自己时的冷漠,楚云飞不知为何心底有点犯酸。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只见对面的灯光渐渐弱了。大概是君书影要安歇,楚飞扬要回去了,楚云飞心情瞬间有些舒畅起来。江湖传言怎么可能是真的,明明楚大哥已经有了妻室子嗣的,怎么可能还与君大哥……想着自己因为江三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在这边发呆了半天,也实在是无聊,便起身准备洗漱睡了。然而这样的心情也不过维持了片刻,对面那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楚云飞又呆坐了会,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顺着游廊走到君书影房前,几次抬手欲敲,却又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把门敲开,他能说些什么。楚云飞最终没有敲门。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中患得患失一般的心情他完全不懂。楚云飞放下手垂头丧气地正要回去时,房内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声,让他如遭雷击一般,僵立当场。震惊也只是片刻,楚云飞反应过来时,已经手忙脚乱地跑回自己房间,如同有恶鬼在追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在人家房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多少,只觉得那几个低低的,如低泣如哀求的声音——白日听来是那么冷淡漠然,这时却带上了一种诱人的魅惑——在脑中杂乱无章地旋转着,回响着,缭绕不去。楚云飞倒在床上捂住眼睛,完全无法赶走脑中的声音。他一向迟钝的感官这时却该死地敏感。那个人是在诱惑。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那个人一定在用那样的声音诱惑,也许还有肢体——楚云飞的眼前晃动着那人衣袖下修长的手指,手背和手腕都是皓白的,再往上那些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一定更白——他会用那双手去拥抱着身上的人吗?连修长的双腿也会缠上来……像他用他的声音一样,明明是那么清冷疏离的人,却要发出那样的声音……楚云飞羞耻地感到了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他默默地环抱住自己,在床上蜷成一团。那些在他脑中乱撞的纷杂思绪,他好像明白了,却好像又不明白。“君大哥……”楚云飞低低地叫着,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身下,还没触及时却猛地惊醒过来——他在做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对他的亵渎!楚云飞狠狠地将手抽出来,捶了枕头几下,把脸埋了下去。他是楚大哥的……他的一切,都只是楚大哥的。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为什么,楚大哥,明明有了妻儿,却还要去招惹他?!你把他当成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楚小呆,又走神啦。”江三猛地一拍让楚云飞一下子惊过神来。28第二天一早,楚飞扬从君书影房中出来,神清气爽地伸展了下身体,呼吸了两口清晨的冰冷空气,只觉脑中一片清明,浑身都舒坦了。这里二楼的雅房走廊都是冲着院中的天井,放眼看去只见院中一片白雪茫茫,洁白平整,一个脚印都没有,很是一副悦目的风景。楚飞扬刚要唤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却见对面房间的门动了动,吱哑一声慢慢打开了,楚云飞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脸出现在门后面,一张脸犯着青白,显是没有睡好。楚飞扬怔了下,笑着扬手打了个招呼,却见楚云飞神色复杂地看了他片刻,又游魂一样慢慢下楼去了。楚飞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想是人家不愿开口的少年心事,他也不好过问,继续唤了小二上来,让他去烧一桶热水送到门前,便又回房去了。床帐里面伸出一只纤长劲瘦的手,光洁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一道青筋。那只手有气无力地垂在床边,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楚飞扬过去握住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喂,不要一副被我弄得下不了床的样子,好歹我传了你那么多功力又教了你那么久的武功,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太‘厉害’了。”“滚……你这个怪物。”君书影把脸转到里面,趴着的身体软成一瘫泥一样,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青青紫紫好不精彩。“乖,等下我帮你洗个澡,再助你运个功,包准你精神十足地见人,谁也看不出你伺候了为夫一夜。”楚飞扬在他肩膀上轻轻亲了几口,把几个吻痕又往重里咬了咬。君书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肩后的几点刺痛让他的眉头皱了皱,除此之外,他现在只想睡觉,睡觉。迷迷糊糊了不知多久,只觉得楚飞扬把他翻了过来想将他抱起来,君书影硬是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房间中摆着的浴桶走去,自己坐了进去。楚飞扬跟过去,两只手伸到水中解他身上要掉不掉的衫子,拧干了搭到木架上,又捋起了袖子趴到浴桶边,看君书影闭上了眼睛又开始神游天外,不由地微微笑了,伸手轻轻刮了下他挺直的鼻梁,轻叹道:“我总算把你养熟了。你只要这样就够了。眼里只看着我,完全地相信我,完全地依赖我……”楚飞扬低声说着,手指慢慢爬到君书影的脸颊。客栈的厅堂上。楚云飞拿着个馒头慢慢揪着,揪成了细碎的小块,再用筷子把小块一块一块细细地碾磨,一双眼睛却毫无焦距,不知道在出神地想着什么。“臭小子,别弄了,不想吃就别吃,作践粮食。”江三在一边骂骂咧咧道,伸手将剩下的几个馒头都兜到自己脸前,就着小菜大口嚼着,肮脏的胡子一抖一抖。“我点了四人的份,你给楚大哥和君大哥留点……”楚云飞开口提醒道。“留什么留什么。你楚大哥有的是钱,他不会亏待自己的。你君大哥,嘿嘿,他现在可吃不了这个。”江三猥琐地笑了两声,继续将馒头往嘴里塞。“为什么,君大哥不是那么奢侈的人。”楚云飞拧起眉毛不满道。“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江三贱兮兮地凑近楚云飞,冲着他嘿嘿一笑。楚云飞一看他的表情,与昨晚教唆他的时候一个模样,忙摇头道:“不,不想知道。”江三哼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慢慢吃着,又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呢,小子,再去给我叫几壶酒来。”楚云飞根本不听他的,托着下巴又发起呆来。“你这死没出息的。”江三一个巴掌打到他后脑勺,“不就是听到了个墙角,作什么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楚云飞揉着脑袋,扁了扁嘴道:“我想不通。”“什么想不通?”江三不耐烦地问道,“早知道昨天就不提点你,呆瓜。”原来昨天夜里江三起夜时看到楚飞扬放着自己的房间不住,却跑到隔壁君书影房里,又想到那个呆子楚云飞看君书影那日渐沉迷的眼神,心下起意,便把楚云飞敲起来,鬼鬼祟祟地指着对面的房间,故意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楚云飞虽然呆,却也不傻。他早知道江湖上对楚君二人关系的传言。本来是真是假也不关他事,但这时却又免不了要上心。江三回去后,楚云飞在房里坐立难安了不知多久。一时想到楚飞扬和君书影的关系,就觉得心烦意乱,一时又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毕竟不管楚飞扬和君书影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楚云飞江三二人的房间与楚飞扬君书影二人的房间正好隔着天井相对着,透过窗户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的景象。楚云飞呆呆地看着,那边窗户后面偶尔有修长的人影晃过,动作之间看得出来两人相谈甚欢。想到君书影面对自己时的冷漠,楚云飞不知为何心底有点犯酸。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只见对面的灯光渐渐弱了。大概是君书影要安歇,楚飞扬要回去了,楚云飞心情瞬间有些舒畅起来。江湖传言怎么可能是真的,明明楚大哥已经有了妻室子嗣的,怎么可能还与君大哥……想着自己因为江三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在这边发呆了半天,也实在是无聊,便起身准备洗漱睡了。然而这样的心情也不过维持了片刻,对面那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楚云飞又呆坐了会,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顺着游廊走到君书影房前,几次抬手欲敲,却又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把门敲开,他能说些什么。楚云飞最终没有敲门。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中患得患失一般的心情他完全不懂。楚云飞放下手垂头丧气地正要回去时,房内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声,让他如遭雷击一般,僵立当场。震惊也只是片刻,楚云飞反应过来时,已经手忙脚乱地跑回自己房间,如同有恶鬼在追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在人家房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多少,只觉得那几个低低的,如低泣如哀求的声音——白日听来是那么冷淡漠然,这时却带上了一种诱人的魅惑——在脑中杂乱无章地旋转着,回响着,缭绕不去。楚云飞倒在床上捂住眼睛,完全无法赶走脑中的声音。他一向迟钝的感官这时却该死地敏感。那个人是在诱惑。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那个人一定在用那样的声音诱惑,也许还有肢体——楚云飞的眼前晃动着那人衣袖下修长的手指,手背和手腕都是皓白的,再往上那些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一定更白——他会用那双手去拥抱着身上的人吗?连修长的双腿也会缠上来……像他用他的声音一样,明明是那么清冷疏离的人,却要发出那样的声音……楚云飞羞耻地感到了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他默默地环抱住自己,在床上蜷成一团。那些在他脑中乱撞的纷杂思绪,他好像明白了,却好像又不明白。“君大哥……”楚云飞低低地叫着,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身下,还没触及时却猛地惊醒过来——他在做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对他的亵渎!楚云飞狠狠地将手抽出来,捶了枕头几下,把脸埋了下去。他是楚大哥的……他的一切,都只是楚大哥的。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为什么,楚大哥,明明有了妻儿,却还要去招惹他?!你把他当成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楚小呆,又走神啦。”江三猛地一拍让楚云飞一下子惊过神来。30梅向让下人将楚飞扬等人带至偏厅,在看到跟在楚飞扬身后的君书影时,梅向的老脸也不禁猛一抽搐。他还记得几年前这个男人带领天一魔教的人大闹武林大会的事。他下了药控制各大门派,不少人在期限前纷纷屈服,俯首跪拜。梅家不是武林世家,商人原本就善于见风使舵,自然也在臣服之列。没想到最后又被楚飞扬扭转了乾坤,让那些早早放弃的门派大失脸面,梅家也从那个时候与清风剑派渐渐疏远了。自从两年前梅欣若嫁了出去,梅家与清风剑派更加断了往来。后来的事却让多数人出乎意料,此人似乎一直与楚飞扬交情不浅。这个事实致使江湖上许多人认为那一次武林大会上的动乱根本如同儿戏,而那些被逼迫臣服的几个大门派更加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一般,因此对于最后了结这场动乱的楚飞扬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更多怨恨。如今梅向看到那时候的罪魁祸首跟在楚飞扬身后若无其事地闯进他梅家的地盘来,怎能不感到憋屈。若是平常,梅向就算与楚飞扬撕破脸皮,也不会容忍这个人出现在梅家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大的事占据了他的全部精力,使他痛不欲生,心力交瘁,无暇顾及其他。楚飞扬行了一礼,梅向摆了摆手,一脸憔悴:“贤侄不必多礼。不知贤侄来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