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堂、凤记冰，一起拍张合照吧！”举行的宴会上受邀的都是知名媒体，他们并不像外界的狗仔队疯狂，更能及时抓住时机。柏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召开过记者发布会，最近捧红的新人凤记冰也未接受过任何采访。
凤记冰微微一愣。北堂晓倒是落落大方地勾过凤记冰的肩膀，面对媒体与记者，很合作地微笑，让他们拍了个够。
“你在镜头前还真能装。”凤记冰小声说。他没想到北堂会答应，有一瞬间只觉全身骨骼僵硬，被握的地方又麻又痒浑身不自在。
“从善如流。”北堂晓回答。
他们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话，脸庞上都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闪光灯啪啪地照在俩人的脸上，同样完美的令人心惊肉跳！
这时柏秀的总裁凌一秀到了，他的手臂上挽的是即将回国的苍沫凉子。为了明日的头版，有娱记忙拼命抢拍。
片刻后，凌一秀过来主动揽过北堂晓和凤记冰的肩，一左一右就像对待他的得意门生。
有资深记者见机不可失，立刻提问：“凌总，您当初是怎么大胆起用凤记冰这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呢？您当初看中他的是什么？您就能神通广大地预到他会带给您影片的成功吗？”
“经验不一定是王牌。我看一个人，看他的活力和适应能力。而凤记冰身上，有我极其看中的适应能力！”
凌一秀在镜头前的回答总是那么无懈可击。
有着天鹅绒般温柔目光的凌一秀，笑容如此和煦的凌一秀。这一刻，任谁都不会想到以后的水火不容、兵戎相见。
41、上车上床上节目
“听说这次也邀请了宫勒，但他好像没来。”
在这边采访结束后，凤记冰无意中听到别人的议论，不知为何，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寻找到北堂的身影。
北堂从进场起就表现得有点与平日不同，虽然平日也不好说话，但也不像今日长满了刺，连对女性都不客气。
恐怕惹北堂不高兴的不是自己，而是宫勒吧。
当有这项认知，凤记冰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有点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是摸不着头脑找不着北的不舒坦，连他都不知道原因。
遂他也开始留意起那个叫宫勒的人。
宫勒一向神秘莫测神出鬼没，能把凌一秀不放在眼底。
他的确也有硬的底气。当年凭借一首《死亡与生存》红透全国，迅速激起一群高智商高情商的白领粉丝拥趸。哪怕他深居简出，每年的单曲热门度仍居高不下。
这回宫勒又没卖凌一秀面子。
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出现。
“我料定他不会来。”凌一秀说，年终颁奖典礼上让助理代领奖杯的宫勒，要他出现除非是发生大事件，比如地洞塌陷火山爆发并且源头正巧都是他所处方位。
散场后，Ally开了车过来。
凌一秀上车后并没马上关上车门，斜挑着眼淡淡叫了声：“凤记冰，过来。”
凤记冰正和余轩站在一起，此时被唤以为有什么事，一走过去就即刻被凌一秀拉上了车。众目睽睽之下，黑色座驾扬长而去。
车内暖暖的，空间也宽敞。凤记冰左右看了看，想到自己马上也能拥有自己的车就有点小兴奋。
“最近公司有全国各地的电话打进来，希望你能举办签名会，有很多粉丝要见自己的偶像。”凌一秀说道。
凤记冰愣了下，要他跟粉丝谈天拍照？“不要。”
“那上个节目吧，电视台也一直打电话过来，其中有不少观众喜欢看的综艺性娱乐节目。”
“不要。”仍是拒绝。
Ally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由向后座瞥了一眼。老板相当好脾气地纵容他讨价还价，凤记冰却还未有身为明星的自觉。真让人心急！
“这也是明星的一种宣传方式。难道你只想拍戏，其他什么都不干？”凌一秀稳妥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生气的预兆。
凤记冰则低下头去，摆明了就是这么想的。拍戏挣钱，其他制作节目粉丝见面会拍照互动通通不要。
凌一秀叹了声，“我会让人事先跟节目主持人打招呼。”
“……不要。”细若蚊蝇地拒绝，凤记冰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双手撑在真皮座垫上身子向外移了移。
“知道什么是职业道德吗？”凌一秀侧过头看着又要逃避的他，“我没要求你跟我上.床吧？”
“……”
“还记得去皮恩诺拍外景临行前，看到休息室里的男孩子吗？他虽没有道德规范，不过对自己的工作有做出努力，哪怕是人们认为最下.流的方式。你认为跟我上床，与上节目相比，哪个更能让你接受？”
凤记冰瀑布汗，目光张惶地看了眼驾驶座的Ally.
Ally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当作没听见。此时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内没人能帮他，天知道刚才怎么会觉得里面宽敞。
“我……我上节目吧。”
凌一秀笑了下，已换了安全话题，“听说有人首次拿片酬志得意满要弄辆二手车开开？”
凤记冰蠕动了下嘴唇，如实交待：“我是说过想买二手车，可是……”也只是Weave化妆时无意中说到过，凌一秀又怎么会知道。
“很好啊，你开个除了喇叭不会响其他哪都能响的破车招摇过市，报纸立刻就能刊登我是怎么苛刻底下艺人的,”凌一秀笑眯眯地说，“真敢这么做就试试看。”
两分钟后，Ally将车停下，扭头说了声“到了”。额头细密的汗珠同样证明车内暖气开大了。
凌一秀立刻踢凤记冰下去，“下车吧。”
凤记冰目送扬长而去的黑色轿车，在凉风中抹了把汗。
第二日，柏秀总裁对新人凤记冰支付片酬之外，还赠以跑车一辆，又成为大热门话题。
“其实他潜了吧？”
范琪月的手哆嗦着，愤愤不平地扔了满是凤记冰报道的报纸。
通常在满是大腕的电影中，新人会演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短时间地逗留在荧屏，他们默默无闻或几乎全无名气。不会像凤记冰这样一夜成名，好像幕后有推手。
并且，送车？
照凌一秀目前的行为来看，完全是一副要大力捧凤记冰的架式。她就不明白了，凤记冰有哪点能比她好！
她的经纪人赶紧关了门，拾起报纸。“注意你的言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司的视线范围！”
“同样是一起进公司的，凭什么给他这样！”范琪月拍了下桌子。生气时总管不了那么多，“可惜啊！上帝眷顾的是美少男而不是美少女。这年头想要签约，我们还得看看上面是啥特殊口味！”
“你可以说得再大声点，让外面的人也听见。”她的经纪人不免皱眉，在这个圈子，不懂得隐藏情绪，早晚会得罪人。
“哼，除非你要去告密……你会去告吗？”范琪月冷看他一眼，“别逼我封口，你看人凌一秀也没任何顾忌！柏秀总裁与新人后座共驾，摆明了都让全世界的人看！”
“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她的经纪人突然笑了下，“现在最伤心的不、只是你吧。”
范琪月一愣，当她听到凌一秀赠跑车时，脑门像被流弹飞中七窍生烟，只想到自己处境。现在一经提醒，马上明白了，“你说他？”
《捕杀吸血鬼》红了凤记冰。
也只红了凤记冰。虽然因为这部片子有很多人记住了余轩，这个新人也不可否认的出色。但是更让人疯狂着迷的吸血鬼，抢走光华的都是凤记冰。
他完全掩盖了其他新人的光芒。
余轩是深有体会的。同样是该影片中的角色，播映后知名度远远比不上凤记冰。私下他也想过如果是由他演吸血鬼王，凤记冰演小警察，现如今被众人捧的是不是他。无论记者拍照也好，老板的态度也罢，都再再说明了这两者之间的差异。
但这些差异，并不想以别人用讽刺的口吻入耳。
“同样是一起进来的，哪怕他穿的衣服都是侯娴镁吩咐定做的，难道他的运气真比你我好？关键是我们的老板对他特别好。他是同性.恋！余轩你就没种。”
范琪月进公司时间并不长，其实她和余轩目前所走的路都在计划范围内，包括拍戏接点小广告，此时的小有名气都是早已预见。
出格的是凤记冰。
真正让她沉不住气的凤记冰。
“虽然他进日月星经纪公司那会儿什么都不懂。但懂得把握住老板喜好，懂得这行的规矩。”
“你过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余轩默默地忍了会儿，“我是亲眼见他上老板的车，可没亲眼见他上老板的床！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像你这样把人想得如此下.流。”
“已经做得够明显了，还要脱给你看。”范琪月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傻了吧你，同一个宿舍，我看他马上就会搬离这里。”
余轩微愣，虽然他不相信范琪月的话，但关于这点又觉得不无可能。他叹了口气，“既然我进这个圈子，就做好了被冷落的可能。况且现在我也未被冷落，我只是比不上凤记冰而已。”
“还有，凌总当年在还没退出演艺圈之前，跟他传出绯闻的都是女人。他和蓝导很恩爱，你别乱八卦了。”
“噗哈哈……你是要告诉我一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男人身体也得忠于真爱？余轩瞧你表现得多义气，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就不相信你真能坦荡成这样。”范琪月轻蔑地大笑。
“随你怎么想。”
范琪月这才想说话，手机就响起来了，她不耐烦地接起，一听对方声音就立马换了语气，“侯经理，要我们上节目？好好……”
余轩啪啪击掌，“媲美戏剧大师的真声假声混合声。”
侯娴镁与主持人电话交流后，让几个要上综艺节目的孩子提前过去，警察和吸血鬼的互动也会再次搬上荧屏。
节目内容已经定好了，但凌一秀插了一项游戏。
“第一次上节目而已，观众也不希望偶像这么做。这样会引起反弹的，恐怕凤记冰他以后再也不敢上节目了。”
“怕什么。你们不知道凤记冰有多么喜欢上综艺节目……区区在下我的魅力都无法比上，就让他热情勇敢地上一回吧！”
听凌一秀这样说，侯娴镁虽然觉得有点怪异，凭凤记冰的个性也不见得爱上娱乐节目。不由看了眼一秀身边的助理，Ally也是一副对自己的上司无力招架时的模样。
想也知道挖不出什么内幕，侯娴镁就妥协了。“好吧，就依你。”
42、节目
娱乐性节目中收视率第一的《星之彩》播出时间是每礼拜日黄金时间7：30，金牌主持人金兰与康明是目前最红的综艺娱乐主持人。
主持人开场白后：“他，不活泼不阳光，很帅很腼腆，有时很坏有时很卖乖，他的笑有时很可爱有时很邪，大家说这位男生是谁？！”
“凤记冰！”
台下掌声如擂，姑娘们齐声叫他的名字。
凤记冰出场有点被吓到，几乎想缩回去。但是北堂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这动作让北堂自个儿不慎露出了半个身子，主持人金兰眼尖地看到了，就改时起意故意说：“我们北堂是不是也想先站出来，是不是不服气我们说记冰又帅又乖？那好，警察和吸血鬼一起出来！”
一片掌声与善意的笑声中，北堂不好意思地出来了。
“最后也让我们欢迎帅气的警察余轩！”余轩最后一个挥手出场。
这期节目重点是介绍凤记冰。这是凤记冰第一次面对面观众，虽然他在台上，他们在台下。
等几人在台中央站定后，主持人金兰：“今早收到捷报，《捕杀吸血鬼》在日本上映大获成功，也成为最受瞩目的电影。恭喜恭喜！恭喜北堂，恭喜记冰，恭喜余轩！”
北堂淡淡地微欠身，记冰和余轩也跟着齐齐微鞠躬，掌声再次擂动！
“今天在这里，北堂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来了，但我们的吸血鬼王子记冰可是第一来！记冰，昨晚有没有紧张地睡不着？”金兰的话筒马上对准凤记冰。
“没有。”凤记冰说，同时伴了下摇头。
主持人金兰看着都觉得乖，捧心口叫：“可是我好激动啊！因为能见到吸血鬼王子本尊了，我从昨晚起都没睡着过。”
主持人康明则到了凤记冰另一边：“记冰出演吸血鬼很多镜头往往一遍就能演成功。虽然不是科班出生，却有极高的悟性和天分。另外，我还听说那段吸血鬼之舞是记冰亲自教大家的是吗？”
“是。”凤记冰极简短的说话，他穿一件黑格的BEAN POLE单品，发型也很清爽，在台上有点小酷。
“记冰真是个好师傅。好，现在让我们回顾‘吸血鬼之舞’，请看大屏幕！”
台上大屏幕大亮，播放的是片中吸血鬼在人间群魔乱舞的那幕。
金兰语气兴奋地说：“太喜欢了，不管看几遍都觉得经典。”
康明：“今天我们真人吸血鬼来到了我们的节目现场，就请凤记冰为我们现场跳一段。大家大声说：你们想不想看？！”
台下观众大声：“想！”
凤记冰对这个已经有所准备了，这也是节目中的内容。
观众席上一些瓦数很亮的大灯灭了。音乐响起的同时，周围的灯渐渐黯淡下来，唯有聚光灯打在台中央。
虽然影片中跳舞的人很多，此时单独一人气势并不像人多时那般壮观。但也不难看出一个舞者的功底。
少年的舞节奏感很强，跳舞时有着最原始的煽动魅力十足，修长柔韧的身段一览无遗。那动作跟影片中的吸血鬼分毫不差完全吻合，就像把大家喜爱的吸血鬼美贝生生从荧屏搬到台前了，他就是真人实拍没用任何替身。凤记冰并不是花瓶。
节目开场气氛就热到了顶点，在他跳舞后，观众们热烈鼓掌。
“Wow，太精彩了！” 主持人鼓掌。北堂、余轩也面带微笑地鼓掌。
康明：“记冰不仅征服了我们，征服了现场观众，也相信征服了电视机前的许许多多的观众朋友。”
“我们一直以为舞蹈速度频率是影片故意加快的，原来记冰的确跳得很快！我们的吸血鬼王子真不是浪得虚名。”
金兰：“不知道他和北堂PK谁更厉害呢？”
康明：“这我记得网上还有个北堂和记冰演技投票，是不是？诶……你们别以为我不上网哦，我想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投给谁了？”
现场观众笑。
金兰的话筒对准余轩：“余轩，你既是影片中北堂的好兄弟，又曾努力帮助过吸血鬼。你是投给了谁？”
余轩：“我两个都没投，我是想过在下面为什么不多一栏，那我就给可以投给自己了。”
观众笑倒。余轩比了个耶的自信手势，手腕露出黑色皮质环手表。
今天三人的穿衣风格都是同一个造型师搞定的，比较统一。
金兰笑：“康明,那你是投给谁了？”
康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投哪个，因为我两个都喜欢！要不，今天我们现场让他们PK一下好不好？”
金兰和康明：“大家说好不好？”
观众：“好！”
金兰：“那今天我们现场还请来了一位知名导演，台湾偶像剧导演宋导来当我们的裁判！”
镜头对准第一排坐的人时，凤记冰冷汗刷得一下子就出来了。
而随后，在凤记冰惊魂未定时，康明继续说：“刚才宋导跟我在后台说到记冰。他说请记冰拍告白戏，一朵玫瑰折腾到只剩一片花瓣了还没能送出去。”
“告白戏真的很难演吗？”金兰的话筒对准凤记冰。
“有……点。”凤记冰点了下头。不知道宋导还有没有提别的，当某表白路人甲的事早已过去好久了，宋导想复仇也不是应该挑在此时吧？！
金兰：“那好，今天我们记冰要演的是——吻戏！”
台下观众尖叫！不过此次一些女孩们是要拒绝接吻镜头而尖叫。
金兰问：“知道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
康明答：“观众现在最关心的是谁跟记冰演吻戏。”
金兰和康明：“我们有请美少女，范琪月！”
凤记冰此刻只剩下想把凌一秀毒打一顿的冲动。
故意装含情脉脉对着范琪月那张脸，凤记冰是真的是装不出，想着混过去就好了，直接搂了朝她吻下去？冷汗交织地最后决定速战速决，此时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的凤记冰完全没听到主持人是在怎样介绍范琪月。
直到范琪月娇羞地靠了过来，大脑有点短路的凤记冰听到她在他耳边迅速说了句话，完全不像面上温柔的笑容。
凤记冰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揽过范琪月的背部，以纽约胜利之吻的花式吻下去，正巧当天范琪月穿了白色连衣裙。
因为凤记冰是背朝观众，别人也只看到他们做了个姿势。
范琪月起来时捂着鼻子一脸痛苦状。
金兰：“怎么了怎么了？”
范琪月委屈，大眼珠眼光闪闪。 “他撞到我鼻子了。”
众人大笑。
金兰：“到底有拍拖过吗？”
凤记冰的脸微微发红：“没。”
金兰：“太逊了吧，都那么大了。”
康明：“其实记冰也不算大……”
金兰：“现在小学生都懂得谈恋爱了。”
康明：“这样比起来，确实……”
两人一搭一唱，直接把凤记冰说得面红耳赤，观众笑声不断。
康明：“听说大老板最近送了车，哇……记冰看到车的样子了吗？是什么颜色的？”
凤记冰：“宝蓝色。”
康明：“全香港的警察叔叔注意了。这里有一位未成年还没领到驾驶证就要开宝蓝色的车！”
观众再度笑塌。
金兰问：“余轩，你成年了吗？”
余轩一副神气的样子：“当然。”
金兰立刻刁难：“那能不能给我们用十四岁小姑娘的语气来一段？”
余轩接过话筒，“你好讨厌啊……人家本来就是十四岁。”
那小羞涩小女生的语气和娇憨的模样，立刻逗笑了众人。主持人金兰面上笑着，内心很清明，这个男孩子不只沉得住气，必要时候还很会耍宝，他会红。
康明：“现在该轮到北堂了吧？！在《捕杀》中上演制服诱惑的北堂，演吻戏应该驾轻就熟了吧？！”
现场的观众，尤其是台下的晓王子迷纷纷不从！
范琪月微微笑着，跟晓天王配合演戏的仍旧是她。
“别说下面的北堂粉丝们不答应，我都不答应。”金兰仿佛是帮着观众说的，结果话锋一转，“吻戏多简单啊，这太便宜北堂了。我们要的是床戏！”
“……！”
台下现场观众爆炸了：他们虽然不要吻戏，但更不要床戏好不好！
“想看晓天王演床戏吗？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电视此刻正插播广告，侯娴镁连眼泪都笑出了来，“这对活宝。”
Ally也笑说：“我看这期电视台收视率爆高了。”
凌一秀盯着屏幕若有所思，拿起车钥匙就走，“我去直播现场看看。”
凌一秀的车开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百货大厦的大型LED液晶屏上正播到北堂演完床戏。
外面行人路上人们也正纷纷驻停，直播现场的主持人金兰正激动地双颊泛红：“看看！这就是差距！凤记冰，服不服？”
“服。”这一回，凤记冰说得很响亮饱满，镜头对准他微笑的脸，样子非常讨人喜欢。
凌一秀侧头盯着那张笑脸，一下子有点恍惚。
“这一回PK，北堂胜！”
金兰的话筒对准了范琪月：“今天幸福吗？”
“太幸福了~”范琪月的声音都有点抖音，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戏有点乱，但她对着镜头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笑容。
凌一秀也笑了下，后面有喇叭声催促，绿灯亮了，他重踩下油门。
当北堂从广电出来时，嘴里已把凌一秀祖宗骂了八百遍，在得知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鱼。就气得踢了凤记冰一脚。“我就说嘛，我最近又没得罪他，原来是你。”
“怎么能怪我……！”凤记冰自己也很生气。
“不怪你怪谁！”对北堂来说，凤记冰就是比任何明星都亮的灾星。
刚到的凌一秀，下车就看到准备开打的两人。“你们吵什么？”
他靠在车门上，“‘北堂晓和凤记冰是不为人知的好友’那份报纸我还没捂热。如果被记者拍到你们不和……你们等着，我摘好果子给你们吃。”
凤记冰呆了呆，立刻冲过来抓住凌一秀的衣领，脸都气红了：“你不是说节目很简单、很轻松、闭着眼睛能完成的游戏吗？”
凌一秀嘴角翘了翘，“你接吻的时候难道没闭眼睛？你果然没吻吧。”
“嗡”一声大脑仿被雷击中，青烟都能出来了。凤记冰真想发狂地大叫一声，跟凌一秀呆一块能气到胃出血。“你怎么能这么爱玩人！”
“别生气……上娱乐性节目嘛你不娱乐别人就是别人娱乐你。你还真想上去喝杯茶，探讨人生真谛啊。”凌一秀温和地笑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这期节目很有看头，都是你们的功劳。”
凌一秀这样说的时候抬头对范琪月笑了一下，范琪月生生打了个冷战。
“上车。”
听他这么一说，自动自发要爬上车的凤记冰，接着又听道：“范琪月坐我车里，你们坐公司的车回去！”
凤记冰一怔。公司的车立刻开了过来，北堂、余轩以及助理都坐进面包车的后车厢了。
车里面很窄，面对面的两排。凤记冰坐进车就见北堂晓“哼”地一声扭头看窗外。
凌一秀的车先开走了，跑过他们所在的车时，靠窗的凤记冰惊讶地发现副座上的范琪月正拿着纸巾在抹眼睛。
那时的凤记冰还很白，他不知道范琪月是高兴地哭还是难过地哭。他看了看北堂晓，同样看得很明白的北堂晓却又什么都没说。
43、金慕奖
“找个人恋爱吧。”
“啊？”
“拍感情戏需要的是感觉，你那点模仿根本不行，完全发挥不出优势来。你需要——恋、爱！”围在一起纷纷议论的公司女职员也都看出来了，凤记冰还真是没法拍时下的青春偶像剧。
可这又是多好的苗子啊！俊美、温润、万人迷，简直是为偶像剧男主角量身定做的模版。
“我可以帮你哦。”熟女助理湛青眨了眨眼。